“比如冯丰?”

“冯丰?”他来了兴趣,反问,“她又是什么帝王?武则天?你们认为皇帝才会长生不老?”

“她自然不是武则天,她是什么人,李先生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李欢不由自主地又看向那面墙,画面那么清晰,好像就是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对面,女子一身白衣服,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的脸颊,脸色苍白得出奇,仿佛

透出一种冰冷死亡的气息,好像不是活人,而是被陈列在什么透明棺材里的展览品,却不是冯丰是谁?一会儿,她忽然抬起头来,脸上决不是萧昭业那种恐惧或者茫然,而是平淡

,眼珠子微微转动,竟然是一种温柔镇定的神色。

她这种任人宰割的小白鼠的模样儿几乎要击溃了李欢,也不知道她究竟受过什么样的折磨,脸上的生机仿佛都在一层层消退。

心忽然跳得那么快,李欢几乎要叫起来,却面不改色:“我饿了,要吃饭了。”

大口罩见他此时此刻居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竟也同样面不改色:“好,我给李先生等人准备了丰盛的晚宴,请……”

外面,是一个大厅,看得出,这里的主人不仅财力雄厚,而且懂得享受,大厅的陈设并不奢华,但精致,在每一个细节处,透露出无与伦比的尊贵,尤其是左侧那排碧色的玉

瓶,瓶里装盛的那种美酒,几乎看一眼就令人醉了。整个陈设,并非现代风格,而是异常浓郁的古典风格,咋一看,仿佛到了什么古代的王宫,在这里,是一场皇家的宴会。

没有桌子,是南北朝时候流行的那种“胡床”。李欢大刺刺地看一眼:“搬椅子来。”

一张椅子应声放在他身后,他刚坐下,萧昭业,萧宝卷、高纬三人鱼贯而入,三人一见李欢都十分意外,然后,一下看到这种“胡床”,众人几乎无意识地就坐了下去,那种

坐姿,正是当时君王的习惯。

李欢暗叹一声,自斟自饮一杯,听得一阵丝弦声,香风里,一名美女款款而进,众人一见这名美女,都惊呆了,就连李欢也失声道:“竟然是你?”

身体的本钱,美貌的片酬

美女嫣然一笑,在笑的时候,曼妙的腰肢轻轻扭动,简直是赏心悦目之极。大凡美女,无需做作,从小就养成了这样一种引人注目的风姿,她眼波流转,向屋子里看了一圈,

目光落在李欢身上,眼神楚楚,幽怨又动人:“陛下......”

李欢心里一震,正要答应,却有种极其奇怪的感觉,目中精光一闪:“冯丰,你怎么变成了这等模样?”

就连萧昭业等人也不禁叫出声来:“姐姐,姐姐......”

他们从来不曾见过冯丰这个样子,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美则美矣,却难以言说的陌生,跟往常所认识的冯丰完全是两个人。

“冯丰?谁是冯丰?陛下,臣妾是妙莲啊......”

“陛下......”她细声呢喃着走过来,李欢心里不由自主涌起一股极其温柔的情愫,这一瞬间,眼睛有点儿发直,这样的风情,这样的妩媚,这才是真正的冯妙莲。他不由自主

地迎着她,却听得又是一阵琵琶声,仿佛一副如淡淡丝雾般的帷幕拉开,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抱着琵琶走进来,边走边歌:

人生苦短兮欢娱少,千金肯爱兮买一笑?

且弹琵琶兮对斜阳,无愁无忧兮乐淘淘!

女子冰肌玉骨,美貌可人,音容婉转,其他人还不怎么样,高纬惊得跳起了,大声道:”小怜,小怜......”

原来,这位竟然是他的宠妃冯小怜,也就是南北朝最美丽的女人之一,李商隐有诗云:

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

小怜玉体横陈夜,以报周师入晋阳。

叫“小怜”的女子轻抚琵琶,只看高纬一眼,高纬不禁神魂颠倒,肢体俱酥,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跟冯小怜在一起的,还有两名女子,也都着宫装,只见萧宝卷和萧昭业也喜悦莫名的大声大喊,仿佛这两人也是他们的宠妃之类的。

一时间,大厅里丝竹声,呼喊声,香粉横袭,春色媚人,仿佛不是什么鸿门宴,而是一场君王和宠妃的大欢聚,只是没他们的身体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固定了。怎么也移动不了半

寸,只能遥遥地看着一众美人。

望梅止渴更是渴得要死,三人手舞足蹈,声嘶力竭,不停地呼喊着各自的嫔妃,眼睛都直了,一个个口吐白沫,伏地哀求起来:“放了我们吧,放了我们吧......”

李欢见那三人丑态百出,心里知不妙,再看身边的“冯妙莲”—太一身宫装,长长的裙完全遮住了宫人穿的那种高高的木屐,初见时,大家震骇她那张“冯丰”的脸孔,加上一

来就坐在李欢的身边,一时也看不出确切的身高体形。

他看“冯妙莲”,冯妙莲也含情脉脉地看他,那种眼神,任你铁石心肠,几乎也要融化成一滩水波,而旁边,还是那三人相见而不相得的嘶喊。

有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走出来--在这个全是“皇宫”布局的古人堆里,忽然出来一个现代菲佣一般的服务生,让人觉得极之怪异。他给三人递了一杯酒,三人刚触到嘴唇,浑身

好像来了劲,立刻就跃起来,各自奔向自己的“宠妃”......

李欢长叹一声,这三个暴君,完全好似色迷心窍,难怪每一个都早早亡国灭家,身首异处,不得善终,单看他们这种丝毫没有自制力的情绪就知道了,明明在这样的时刻竟然打不起丝毫的警惕。

很快,这些人就走得干干净净,满大厅的丝竹管弦之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那个服务生也走了,临走时,还非常“识趣”地把大门也轻轻关上了。

刹那之间,屋子里只剩下孝文帝和他的宠妃“冯妙莲”!

“陛下......”

“冯妙莲”就在他身边,很自然的轻轻依偎过来,纱衣不知道哪里来的风轻轻荡起一点儿,风韵自饶,妩媚艳丽,说不出的风采照人。

李欢轻轻抱住她的肩膀,依旧没有做声.

“陛下......”

她的声音几乎已经有了鼻音,是那种由浅入深的,沙沙的性感的声音,别说是男人,就算是块木头,也能听出声音那种抑制不住的浓情蜜意了,仿佛深闺的妇人见到久别的情郎

,火热又充满了期待,“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她纱衣轻薄,玉手发烫,已经在无声邀请--请放肆尽情地爱我吧!

李欢细细地看着她丝丝含烟的烟波,娇艳,魅惑,风情性感......他毫不避讳地恣意欣赏着......

只是,没有动作,没有任何动作!

“陛下......”

她的眼神几乎已经半眯了起来,又一阵风,纱衣吹开一点儿,夏天的衣服本来就单薄,这一吹,几乎春光毕露,若隐若现能够看到丰满的酥胸,不若现代女子穿的文胸,那是很

纤巧的肚兜,可是,显然不能遮挡什么,相反,更有“雾里看花”更销魂的效果。

李欢的目光完全落在那对酥胸之上,只是,他还是没有动,甚至连手都没有。

“冯妙莲”微微侧身,眼中有一抹淡淡的不满,李欢明明如此清楚自己的美丽,可他就是毫无动静......

她再叫一声“陛下”,玉手一翻,轻轻抱住了李欢的脖子,吐气如兰,手悄悄的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从胸口一路往下......这是夏天,每个人都衣衫单薄,一男一女拥抱在一

起,湿度自然又升高了许多,好像大厅里的灯都被热的黯淡了一下......

她的声音已经微微开始喘息了,那是一种极其销魂的喘息,加上她那样曼妙的腰肢,高耸美丽的胸脯,那样游走的双手,仿佛爱变成了一件大自然最赏心悦目的表演,而绝非淫

荡的欲望。

如果还有男人能在这个时候坚持住,那他简直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他倒了下去,却是双手枕在脑后,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冯妙莲”停下--没有女人会在这个时候能够兴致勃勃地继续下去--当一个男人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你时,再继续下去,仿佛是一场“强奸”。

女人能够强奸成功男人的几率有多大?

她的眼里喷出一股怒火,好像遭到了平生也没有遇到过的失败和耻辱。作为一个一向在过去,在男人面前,无往不利的女子,突然之间,遇上了李欢这样的男人,其狼狈可想而知!

她甚至无法掩饰自己的怒意,眉毛微微向上扬,即使生气,也是那样的眉似远山,但是,眼里那种怒火,连“远山”也掩盖不住了。

李欢依旧好暇以整,微笑着,轻轻摇摇头,柔声道:“美女不可以这样!美女露出这样凶恶的目光不好看!”

“冯妙莲”徒然转过头去!闷哼一声。

他的声音愈加温柔:“别这样,你是那么美丽!”

“美丽?你知不知道,美丽通常总是和‘动人’这个词语联系在一起的。不过我显然不动人,至少,‘动’不了你!”

李欢细看她的脸,这张脸显然是经过了特型化妆的,是完全按照冯丰的面容来装扮的,化妆师那么高明,高明得他第一眼几乎都看走了眼,可是,她毕竟不是“冯妙莲”,更不

是冯丰!这个女人,本身的姿容比冯丰出声得多,只除了一对眼睛!冯丰的眼睛,那样长长的睫毛闪动的样子,几乎比任何女子都要好看得多。这个女子,饶是她美丽得再如何地

倾国倾城,那双眼睛也是比不上冯丰的。他只多看一眼这个女子的眼睛,他早就明白,她决不是“冯妙莲”了!

女子整整凌乱的纱衣,站起来,绝不狼狈,轻轻抚了一下额前的乱发,身姿依旧十分曼妙,还是那样仪态万方。

她在旁边的一张“胡床”上坐下,这种胡床,本来是用来“卧坐”的,只一千多年前宫廷的坐姿,但是,这个现代的女郎显然不知那时的礼仪,或许也是演练过的,但现在已经

用不上了。她随随便便把它当一张凳子一般坐下,撩开纱衣下露出两双颀长的小腿,微微一动一动的,交叠着,性感天成。凭借这两截美丽颀长的小腿,李欢更是立刻判断出,她

个子比冯丰高得多。

因为,他清楚冯丰衣服鞋子的尺码。

他这样长久的凝视、打量、评判,眼神从疑惑到了然再到理解同情甚至是怜惜,女子再也坐不住了,几乎有点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尽管她对化妆师的手艺万分自信,因为她曾经

长时间对镜自照,就连自己也完全认不出来本来面目了,而且,在身材上都做了一些必要的加加减减。再加上声音,服用了一种药物,三天之内,声音都绝对不会出问题,自己怎

么会被人认出来?

可是,为什么饶是如此全副武装,也像一个即将被脱下“画皮”的妖孽?

李欢忽然笑起来:“那三个女子也是演员吗?演技不错啊。”

她的声音不再是那种沙沙的性感,冷冷地道:“她们都是影视学院的学生!”

“都是古装剧的好苗子!尤其是弹琵琶那个,也算得才貌双全了。如果拍戏,一定会红起来的。不过,你们去哪里找了冯小怜等人的画像?”

“我们只是负责奉命行事,其他的,我们也不知道。”

李欢想起老白那批南北朝的出土文物,也许,里面,就有冯小怜的画像?高纬兵败逃亡被杀后,冯小怜被周武帝赐给其弟代王宇文达。宇文达竟也被她迷住,非常宠爱,几乎逼

得他的原配李氏自杀,虽没有死成,却就此完全被遗忘在凄凉冷宫。不久宇文达也被杨坚所杀,杨坚就把冯小怜又赐给宇文达正妃李氏的哥哥李询。当年代王宇文达为宠冯小怜而

冷落李氏,现在李询的母亲为了给女儿报仇,令冯小怜改穿布裙,每日舂米、劈柴、烧饭、洗衣,不时给以叱责和鞭打,冯小怜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摧残?也自知不能容于众人,最

终自缢而死。

像冯小怜这样的美女,几经周转,是决不可能没有画像留下的。老白能得到也不足为奇。即使不是十足的像,只得四五成,高纬等人本来就处于绝境,快到神经崩溃的边缘,一

见几分似故人,便立刻就攀起“亲”来。

用这种方法试验他们的身份,自然比审问他们得到的结果更令人满意。按照有关方面的术语来说,那是情不自禁的情感流露,相比之下,撒谎的成分就要小得多。

李欢还在沉思,那女子忽然冷冷道:“你觉得冯小怜很漂亮?”

女人啊,越美丽的女人,突然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心里总还是不服气的。

“呵呵,那个演员虽然不错,但是我想,即便真正的冯小怜再生,也不及你的姿容。”

当她的目光对上李欢的目光,立刻就移开了,她脸上那种精致巧妙的化妆,甚至声音都经过了伪装,看来,她不仅可以做很好的演员,还能做很好的配音演员。

他有长叹一声,女子听得他连续几次唉声叹气,冷冷道:“你叹什么气啊?”

“为什么要陪他们演这场戏?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演员的天职就是演戏,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别人付我足够的片酬,我何必追问投资者的身份背景?”

足够的片酬?要到什么程度才算足够?

“像你这样的美女,十分罕见,钟天地之灵气而生,我认为,应当更加珍惜自己的羽毛,自然会遇到好男人......”

“美丽有什么用?男人们都爱慕我的美丽。可是,他们有几人肯为我抛家弃子?有几人肯为我千金散尽?只见人前笑,谁见人后泪?好男人?好男人在哪里?你又是什么好男人

?你还不是和其他人一样!”

她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恨意,神情也有几分满不在乎的样子:“生活中,谁不是在演戏?你李欢又有几分真心?”

“对,我也在演戏,其实,许多人天生就是演员,时时处处都在演戏。”

她自嘲地轻笑一声,“既然如此,我此刻难道还不足够像冯丰吗?她有什么优点,值得你这样爱她?”

“她没有什么优点。她只是不爱演戏。也许我演戏演多了,就不喜欢同行了。你自然清楚影视圈的规则,圈内人都不喜欢找圈内人的。生活中,也是这样!”

“所以,我只好拿美丽再赌博一次,美丽既然不能拿来换真心,至少可以换钱!”

李欢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道:“我以前总认为,超群的美丽,总有它美丽的理由。可惜,美丽的外表,往往可以遮蔽丑恶的内在。人有美丽的外表,总会占很大的便宜......

女人冷笑一声:“你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你若没有这副外表,能一切如此顺利?要是你相貌猥琐看看?越是拥有美丽,越是不甘心,你我不都一样?”

美貌,是平淡生活最大的敌人!否则,也不会有“一笑倾城”,“红颜祸水”这种说法了。因为人们对美貌的趋之若鹜,有多少美人儿,是甘于平淡地过一生的?

李欢忽然想起自己在现代挣到的第一笔钱--陈姐给的5千元小费,那可是货真价实地用外表换来的!再后来的“超级帅哥”比赛,那更是赤裸裸地用相貌敲开这个娱乐社会的浮华

大门--自己在现代走上世人眼中的成功之路,几乎都是用“相貌”换来的!

连男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利用外表,又有什么资格评判女人用美丽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只觉得兴味索然,淡淡道:“你走吧。”

女子站起身,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李欢忽然道:“如果因为我,让你没有完成任务,拿不到片酬,那么我很抱歉!”

女子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她行走的姿势依旧那么曼妙,这时,已经不需要任何伪装了,她甚至脱下了那副高高的木屐,纱衣飘飘,如仙如幻,单是一个背影,就带着那种倾

国倾城的魅力--她的背影,是她最美丽的标志之一!

仿佛一场猫捉老鼠的实验方兴未艾,整个大厅,彻底地空旷下来,不再像王宫,而是一座冰冷的古墓。

有掌声响起,一下,两下,是大口罩--他虽然没有戴口罩了,李欢依旧觉得他的面容如戴着口罩一般模糊--仿佛那种扔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他站在对面

,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李欢道:“你过来!”

他神情得意之极:“孝文帝陛下!您有什么吩咐?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冯丰呢?带我去见冯丰!”

“呵,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冯小姐”他故作惊讶,“怎么想起问冯小姐了?”

爱,###蚀骨

他立刻又得意洋洋地补充:“不对,冯小姐不是刚刚离开吗?她就是你的宠妃冯妙莲,哈哈哈......”

李欢冷冷地打断了他的笑声:“你难道不觉得找几个演员演几名嫔妃的角色就得出几个少年是皇帝的结论,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吗?”

“不是当事人,怎能入戏?”

“你看我没有入戏?按照你的推论,我自然不是当事人了?”

大口罩停止笑声:“你孝文帝是个例外,所以你没有能成为暴君。这也是我们更看好你的原因之一,你意志更为坚定,心脏也够坚强。”

“多谢抬举。”

李欢想起他们对付刘子业,萧昭业等人的手段,对付冯丰,显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心里益发焦虑不安,却还是镇定自若地:“你们那套鬼把戏,几个影视学院的学生而已,骗

骗高纬这种急色小白痴可以,但是,骗到他们又有什么用?”

“用处太大了!如果我们掌握了一群穿越千年的皇帝,不知能够在医学界引起多大的轰动,伟大的医学,伟大的长生不老......”大口罩直言不讳,满是向往。

“穿越千年的皇帝!”李欢叹息一声,:“像萧昭业、高纬这种年龄的少年,正是春情正盛的时候,可是,一个个不过是在小店服务的小厮,根本不会得到什么优秀女性的青睐

,所以,一见到美女就会忘乎所以,何况这些美女还把他们叫‘皇上’,这天下男人,哪个没有皇帝梦?你们又算什么收获?”

“可是,他恰好知道她是冯小怜!陛下,人生哪来那么多凑巧?你再狡辩也没有用了,不管你和冯丰承不承认,你们的身份都可以完全确定了......”

“好,这些人都是穿越千年的皇帝!你们相信吗?你们相信真有古人能够穿越千年?他们是怎么来的?”

“这些,正是我们想知道的,你是聪明人,说出实情是你唯一的选择。”

“哈哈哈......”李欢大笑了七八声,才停下“既然刘子业他们都是皇帝,你们也抓了他们这么久了,你们还需要确定什么实情?还有萧昭业等人,这么多活生生的人证,你们

何必还要问我?难道你们耍这些把戏,自己也不相信?”

大口罩等人的疑惑正是在此,这群“皇帝”口供一致,但是,仿佛不过讲了一个荒谬的故事,就连他们口中的“遥控器”和别墅下面神妙莫测的“地宫”都是虚无缥缈,查无所

获。尤其是关键的“地宫”,彻底拿下李欢后,们连夜放心大胆地关起门来探索挖掘,都没有丝毫的线索,而且,按照C城的地质构造,在那样的湖边,在那样的沙土地质下,几乎

不可想象能够建造那样庞大的“地宫”。

仿佛不过一个子虚乌有的谎言--那几个少年都在撒谎!

如果找不到“地宫”和“遥控器”,加上这群人身体检测皆毫无异状,即便高纬见了“冯小怜”再声嘶力竭,也可以说成是男人见了美女的自然反应,此外,还能证明什么?

而这一切,都要着落在最关键的李欢和冯丰二人身上。

李欢见他稍微思虑了一下,李欢是何许人也?立刻就明白,这些人除了刘子业等外,再也没有任何证据,而“穿越千年”如此荒谬的事情,他们即便再相信心理测试的准确性,

也不敢完全相信。

此刻,最令他担忧的是冯丰,难道他们的心理攻势对冯丰也没有奏效?

他心里越是担忧越是笑起来,大模大样地挥挥手:“带我去见冯丰吧。”

大口罩仿佛抓住了一枚制胜的法宝:“你且别忙,最好先有个心理准备”大口罩随意按了个按钮,左边的墙立刻出现了一幅清晰的画面,正是他们,催眠冯丰的情形。而催眠的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她揭露自己的身份说出实情。可是,可是冯丰--天下还有比她更傻的女人吗?她竟然几次再最后关头醒过来,比最坚定的革命者还能忍受“酷刑”!

心里一阵强烈的疼痛,当看到冯丰再一次口吐鲜血时,李欢再也忍不住跳起了,几乎一下就掐住了大口罩的脖子:“快说,她在哪里?”

大口罩没料到他在这种情形下还有这样的身手,慌乱之中,左手手肘击出,看得出,他的身手也相当不错,李欢的手稍微松劲他立刻就退开两步,揉揉脖子,恼怒地看着李欢:

“你若不肯合作,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她了......”

“我和你们合作,我就是孝文帝!是北魏孝文帝拓跋宏,李欢是我在现代的化名,快说,她在哪里!”

“你是孝文帝,你有什么证据?”

李欢怒极反笑,如今假假真真,说实话,他们反倒不敢相信了。

“你要什么证据?”

“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你们把我杀了一解剖不就知道了?”

大口罩冷哼一声,“你先别呈口舌之快,其实,现在,你的身份如何,对我们来说,根本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重要吗?我本来还打算......”

“打算什么?”

“等你主子出来以后,我会告诉他的。”

“恰当的时候,他自然会见你,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