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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母子连心,一百棍一打完,秦夫人就受不了了,立刻扑上去抱住疼晕过去的秦未央就哭,眼睛不忍去看儿子受创的地方。

秦老爷也不忍心了,只是他是男人不愿将感情外露,扔下棍子强装冷脸地扫了眼晕过去的秦未央,转而对低着头的顾少男道:“少男,这两日你要将他看牢了,别让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再行出什么事来丢秦府的脸。”

“儿媳知道了。”顾少男暗自叹气,秦未央成了这个样子,她这个身为妻子的可就要担起责任来照顾他了,这混球的伤一日不养好,她是一日别想出府去了。

秦未央最后是被抬回去的,不能仰躺着只得趴在床上,下身的衣服都被血粘在一起贴在了肉上,连脱都脱不掉,只得拿着剪子小心地一点点剪掉,有些粘得太紧的剪不到,只得沾了水然后猛地撕开来,这一撕可想而知又会让伤口渗出一些血来。

那磨人的场面连顾少男看了都有些发怵不忍心一直看,更何况是身为亲生母亲的秦夫人了。

看着儿子在晕眩中忍不住闷哼出声,额头上的汗不停地往外渗,模样极为可怜凄惨,秦夫人感觉自己的心一揪一揪的,疼得她差点儿晕过去,哪里还有心思去埋怨秦未央犯下的错。

折腾了一晚上,用了整整一大桶热水,累得几人连气都没功夫好好喘一口,忙碌了老半天后好容易才忙完。

是月如给秦未央的伤口涂的药,本来秦夫人的意思是让顾少男给他涂,结果顾少男一脸为难地吱吱唔唔地暗示着两人还未圆房,自己还是黄花闺女,不好意思去看秦未央那个地方,不得已下秦夫人只得不高兴地让月如去做了。

秦夫人走之前命厨房热着几样粥菜,等秦未央醒来后端给他吃,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又挨了打,等醒来后必是难受得很,一定要先让他填饱肚子。

若非秦老爷命人来请,爱儿心切的秦夫人就留下来亲自照看秦未央了,走之时还不放心,对顾少男还有下人们千叮咛万嘱咐的,唯恐自己一走儿子就遭了罪似的。

看着秦夫人的行为,顾少男不禁想着是谁说最纵容秦未央的人是老夫人来着?这秦夫人就已经宠他到极致了,昨天还气得要死,今日就心疼得什么似的。她算是看明白了,秦未央会成了今日这副德行,是好几个人对他太过腻爱,加上秦未央自己根子不怎么正,于是一棵树就这么着长歪了。

由于秦未央目前“不良于行”,所以顾少男只能留下来照看着,两人的贴身丫环夜里也只能在外间合衣而眠,不得睡觉了,夜里听到动静就要起来伺候。

一更天时,在屋内软棍上合衣而卧的顾少男半梦半醒间听到了秦未央的呻吟声,惊得她立刻睁开眼。

为了方便夜里照看着秦未央,所以屋内一直燃着蜡烛,因为有亮光所以顾少男睡不好,左就也没睡实,听到声响后便起身走到床前去查看,只见趴卧着的秦未央此时正闭着眼皱眉痛苦地闷哼着,侧贴在枕上的脸显有不寻常的潮红,额头上全是汗。

这是发烧了,顾少男犹豫了下后将手放在秦未央额头上,察觉温度果然高了,遂忙向外唤道:“二爷要醒了,去厨房将粥菜端来。”

外面立刻传来了应答声,由于是半夜,就算小厨房就在院子里,可一个人出去也会害怕,于是月如留下来帮着顾少男照看着秦未央,王婆子和巧莲两人一起去厨房端饭食了。

热水一直在院中的小厨房烧着,睡之前提进了房里一桶用盖子盖着,现在水温着正适合用,见秦未央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月如赶忙将毛巾用热水投了,然后给秦未央擦起脸上和身上来。

“二爷,您先醒醒吃些东西吧。”月如一边给秦未央擦手一边唤道。

秦未央没有醒,依然在梦语着,表情很痛苦。

月如看了眼一旁脸上没有半分关心焦虑样子的顾少男,心中大为不满,忍不住拿话刺道:“二爷您快醒醒吧,吃饱了身子才能好得快,一直病下去会让‘某些人’心中高兴,巴不得您永远别醒来了。”

顾少男闻言挑挑眉,这个月如终于对她露出爪子了吗?现在若是搭腔等于是承认了自己是“某些人”了,于是当作没听到。

见顾少男没反应,月如气恼地咬了咬牙,暗骂她铁石心肠,丈夫都这个样子了居然都不带急一下的。

巧莲及王婆子端着粥菜进来了,见秦未央还没醒,于是便上前帮着月如叫醒秦未央。

几人一起叫,没多会儿秦未央便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最先看到的不是离他最近的三个下人,而是站在床沿外面的顾少男。

“丑婆娘。”虚弱含糊不清的声音自秦未央泛白的嘴唇吐出。

“都要死不活的了,还想着骂人呢,赶紧吃饭吧,你自己惹了事,结果为了伺候你害得大家都无法睡安稳觉。”顾少男白了秦未央一眼抱怨道。

月如不干了,不满地道:“二爷都难受成这样了,二奶奶您就少说几句吧,难道非要将二爷气得病情加重您才满意?”

还没等顾少男开口,巧莲就忍不住对着月如开炮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二爷病成这样是二奶奶害的?这顶大烂帽可不是随便能扣的,若我说你对二奶奶不敬,是因为你不满她占了正妻的位置想麻雀便凤凰取而代之你会愿意听?”

“你胡说什么?”月如闻言脸色难看地质问道。

“你气什么?只许你说人就不许别人说你了?刚刚难道是你耳朵难道聋了没听到二爷骂了二奶奶?!我们没见二奶奶骂二爷了,反到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主的奴才在那一个劲儿地乱吠!”巧莲对秦未央偷肚兜的事意见极大,就算他领了家法也难消她心头之气,现在听到月如对自家主子不敬,胸中的怒火立刻便烧到了月如身上。

“你、你这个…”月如气得眼睛瞪得圆圆的,手指着如小刺猬般扎人的巧莲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巧莲挺起没发育完全的“小笼包”往月如面前凑,表情极其挑衅。

顾少男放任巧莲与月如吵嘴,她们两人算是“同级”,吵着没什么,若是自己与月如吵那未免太失身份了。

“闭嘴!吵死了。”秦未央受不了了,憋足了劲儿喊了一句。

声音虽然很虚弱,没有任何的震慑力,但毕竟是此时屋子里说话最有分量的人,巧莲及月如都闭了嘴,互瞪了一眼后便投毛巾的投毛巾,喂饭的喂饭各自做起事来。

随着意识越来越清醒,身上针扎的痛便扑天盖地的袭来,秦未央闭上眼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勉强令自己没有呻吟出声,他不想被丑婆娘笑话了去。

“二爷那么久没吃过东西,饿坏了吧,这粥不烫了,奴婢喂您。”月如端着粥在床前蹲下来,好方便喂趴在床上的秦未央。

还是前一天半夜吃的东西,现在确实很饿,但是比饿更折磨他的是股间传来的疼痛,一时间连说话都觉得费劲,何况是张嘴吃饭了。

顾少男看出了秦未央的窘况,于是对月如说道:“夫人拿过来的药膏还有吗?给二爷上完药后再喂他吃饭吧。”

月如也看出秦未央疼得很厉害,只是不想听顾少男差遣,于是故作没听到。

王婆子见状淡淡地扫了月如一眼,将放在桌上的药膏拿过来高声说道:“月如也累了,就让奴婢给二爷上药吧。”

秦未央闻言猛地打了一个机灵,月如也警惕起来,不敢再与顾少男对着干,放下碗神色不大自然地道:“这种事何须劳烦王妈妈,让我来吧。”开玩笑,如果让王婆子来上药,那二爷的伤口就永远也别想好了!

王婆子假意推辞了下,见月如坚持,于是“很不情愿”地将小瓷瓶递给了月如。

这药膏是秦夫人事先从大药铺买回来的最贵最好的药,涂上后伤处就不会那么疼了。

月如涂上药后,清凉之感瞬间将火烧火燎的灼痛感压下去了不少,疼感减少,秦未央的眉头逐渐松了开来。

上完了药,月如便喂起秦未央吃饭来,而顾少男主仆三人则假装忙碌,实则什么也没干。

吃完了饭后,秦未央胃是舒服了,可是身子却烧得难受,浑身上下哪里都烫。

月如着急了,想要去唤大夫,只是三更半夜的她不敢自己去请,于是便开口说要去找老爷夫人。

秦未央一听急了,瞪向月如:“不许去!”

“可是不去的话,再耽搁半宿二爷就烧得更重了。”到时烧大发了将脑子烧坏了可如何是好,月如担心着。

“少去烦他们,吵到他们休息唯你是问!”秦未央态度很坚决。

月如不敢不听话,于是急得团团转,秦未央若是有个好歹,首先挨罚的还不是她这个贴身丫环?

见秦未央宁愿自己难受也不想吵着秦老爷夫妇休息,如此行径到是令顾少男对他的恶劣印象稍稍改观了些,只是依然忍不住冷嘲热讽了一番:“居然还知道关心二老啊,那在偷拿我的肚兜去讨好那个花魁时怎的就不为他们想一下?”

秦未央别过脸,不是他不想与顾少男吵,实在是浑身难受没力气,吵不过她。

“二奶奶!”月如都快急疯了,结果顾少男还在那说风凉话,哪有这样的人。

顾少男淡淡扫了一眼月如:“你还知道我是二奶奶?这次看在你担心你家主子的份儿上先不与你一般见识,下次再对我这般大呼小叫的可别怪我心胸狭窄不体恤下人了!”

想到顾少男会功夫,月如心中顿时闪过一丝怯意。

说完不再理会月如,让巧莲去取酒。拿酒擦身子会减烧,这个土方法管些用,只要熬过半宿明日一早再去请大夫就好了。

她如此好心并非要以德报怨,而是秦未央的烧不退去她们就不得休息,何况他若真烧坏了,她估计得被整个秦府的人啃了。

巧莲不明白顾少男的意思,但还是乖乖去取酒了,秦未央的房里就有一小壶酒,就放在明处,是以不用花大力气去找。

“奶奶拿酒做什么?”巧莲将酒递给顾少男问。

“拿来给二爷的身上降温。”顾少男解释道,一时间找不到干净的棉花等物,于是便让巧莲将毛巾重新放温水里投一遍,然后将酒倒在毛巾上让月如给秦未央擦身上,称这样会使人退烧。

月如没听说过这个法子,不怎么信,但见顾少男信誓旦旦的样子,想着左就也没其它好法子,于是就照着做了。用酒给秦未央反复擦了几回上半身后发觉管用,擦完后秦未央的身上没那么烫了。

“这法子真好用,奶奶怎么想到的?”见秦未央睡着了,巧莲忍不住高兴道。

“无意间听个老郎中说的,他这半宿没事了,我们也歇下吧。”顾少男随意编了个理由回答道。

见秦未央身上没那么烫了,众人均松了口气,将屋子随意收拾了几下后几人便各自歇下不提。

赶跑来客

天亮后,顾少男早早地起了床,吩咐人去上房向秦老爷夫妇禀报秦未央夜里发烧的事。

被打得那么重发烧是在所难免的,众人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烧起来,下人们听说秦未央退了烧是因为用了顾少男想出的法子均觉得稀奇,看顾少男的眼神都不大一样了,想着这个少奶奶看来并非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人,关键时刻还是能起点作用的。

秦老爷夫妇听说秦未央夜里发起烧来均担心得要命,后来得知顾少男用土方法给秦未央降了温后均对她改观了些,先前因她没做好妻子本分、没看住秦未央致使他在外做出丑事而起的不满顿时消了不少。

半宿过去,秦未央的烧已经不像最初那般厉害了,身子还是有些烫,用酒擦完了身子后睡了半宿勉强算是安稳的觉,天一亮就睡不着了,股间疼身上又热,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导致脾气变差,相较夜间的有气无力,现在吃饱喝足的他有了力气,身上一难受就逮住机会骂丫环撒气玩儿。

月如还好,对此早已习惯,王婆子和巧莲根本不愿搭理秦未央,他一骂她们立刻找借口出门避开,只是这下可苦了那些个二等三等的丫环们,送饭、送水、打扫房间的丫环们均被秦未央凶得红了眼眶。

已经是第五个丫环眼睛红了,顾少男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开口道:“歇会儿好不?你吼得不累,我们听得都累了。”

浑身难受得厉害,只能以骂人来转移注意力的秦未央闻言大怒,趴在床上歪过头来瞪向顾少男:“我是这里的主子,想骂谁就骂谁,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你个丑婆娘瞎操什么心!”

“我怎能不操心?大早上开始你就吼来吼去的,这会令我脸上无光懂不懂?”顾少男感到无语,本来就是,男人骂完这个骂那个,一刻不得闲,她这个作妻子的能脸上有光吗?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秦未央都想不明白。

“若非因为你这个丑婆娘爷怎么会受这么大的罪?还敢嫌弃爷!去打水给我擦脸。”

“刚刚不是洗过了?”

“爷又想洗了不成?让你擦就擦,啰嗦个什么劲儿!”秦未央嫌弃地白了顾少男一眼,一副她笨得连人话都听不懂的不屑样子。

没事找事!顾少男不想跟正闹脾气的混球吵,转身就往外走问外面的人:“郎中请来了吗?”

“快来了,二奶奶再等等。”院子外的洒扫丫环回道。

“知道了。”顾少男出了房间后走到院门口处停下来往外看,早上秦老爷夫妇来看秦未央,见秦未央烧得已经不重了,说郎中来后喝些药就能好,于是没耽搁多久因为各自有很多事要做便相继离去,走之前吩咐郎中来了后将秦未央的具体情况随时禀报给他们。

顾少男一走,秦未央便气得直用手捶床,吵架是两个人的事,她走了他还怎么吵了?欺负他现在起不得身而她能走能跳是吧?臭婆娘!

月如见自家主子脸黑得跟锅底儿似的,赶忙往门口的方向移了几步,以防秦未央骂人。

不一会儿,须发花白郎中来了,他是离秦府最近的一位,医德医术都尚算不错,一般秦府有人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症状基本都请他。

给情绪不怎么好的秦未央看了下,老郎中开了方子,称烧已经退了许多,喝两贴药就好了,主要是股间的伤要注意些,不小心感染的话会再次引起身体发热,到时受的罪可就大了。

郎中走后,有人去抓药,有人去上房向秦夫人禀报,顾少男则留在秦未央房里照顾他,其实有她在,秦未央根本不会踏实下来好好休息,无奈她不敢对秦夫人说不伺候他,于是只能与他相看两相厌,无奈地看着他有如暴走的皮猴般对她呲牙咧嘴地闹个不停。

大半天的时间,秦未央基本都在挑衅,而顾少男都当作没听到,跟个病人吵架,自己再有理都会变成没理。

一个人吵没劲,午饭过后秦未央也累了,喝完药发了汗后沉沉睡了过去。

秦未央睡下后,顾少男也回房午睡下不提。

午时过后,顾少男去了秦未央的房里,那时他还没醒。

这时,管事婆子来报说秦未央的三个朋友来了,已经进了大门,此时快到二门了。

顾少男一听眉就皱了起来,起身就往外走。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那三个家伙都没给她留下好印象,秦未央偷肚兜的事曾事先告知过他们三人,结果却没有一个人去劝阻,不仅不劝反到还大肆夸赞秦未央有本事不惧内,怂恿的行为很恶劣。

偷肚兜事件中不仅让她对秦未央有了极大的意见,还让她对他那三个狐朋狗友也一并厌恶上了,简直是一丘之貉!

“二奶奶,夫人曾交待过奴婢,若是二爷的三位朋友来了您无须客气,直接将他们赶出门去便可。”管事婆子小声对顾少男说道。

“哦?”顾少男闻言诧异,她此次出来的目的就是要赶那三个混帐东西走的,本来还在担心赶走客人会令秦老爷夫妇生气,谁想秦夫人与她是一样的想法。

“夫人说二爷若一直与这三位富家子弟相处下去只会越来越…”由于身份问题,管事婆子说到后面不敢再去重复秦夫人的话,但其要表达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我晓得了,这里有我就行,妈妈去忙吧。”顾少男道,由她去得罪人,就算惹恼了那三个纨绔子弟的家人,到时秦夫人还可以用自家儿媳莽撞不懂礼术为由应付过去。

被当成炮筒子到是无所谓,就算秦夫人没有交待她也不想放过那三个家伙,既然秦夫人授意了,那就算得罪了人也不用担心会被秦家人埋怨。

顾少男往二门方向行去,没走多久便迎上了提着礼盒的三个人,这三个人家境差不多,穿着打扮也相差无几,面目也跟秦未央一样很白净,只是相貌比起来要逊色许多,她没特意记过他们的样貌和名字,因为他们从来都是做什么事都一起的,很好认,估且称他们为甲、乙、丙。

“嫂子,小弟们来看秦二了。”甲笑嘻皮笑脸地对顾少男说道。

“秦二现在如何了?听说挨了家法估计起不来床了吧?否则不会我们来了也不出来迎接。”乙面上带了几分同情,实则幸灾乐祸地道。

“小弟们知他很想打听芸娘的消息,这不怕急坏了他赶紧来了嘛。”丙说完便哈哈大笑,当着顾少男的面提芸娘一点都不避讳提芸娘。

虽然他们一口一声的嫂子喊着,其实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过。顾少男心中冷笑,面上淡淡地道:“有劳你们过来看他,他现在身体不便,见不了你们。这样吧,将东西放下,你们回去吧。”

没想到顾少男会对他们下逐客令,甲乙丙顿时愣住了,不约而同地望过去拿眼神询问顾少男。

顾少男脸色淡淡的,直视着面带疑惑的三个人冷硬地道:“他不便见你们,三位请回吧。”

“嫂子这是什么意思?哥几个还没见到秦二爷,嫂子就急着下逐客令了?”甲不高兴了,收起嘻皮笑脸表情严肃地道。

“嫂子这么做不太好吧,秦家的待客之道可不是这样差劲的。”乙也板起了脸。

“算了,别说了,嫂子娘家是做什么的?兴许顾家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嫂子就算嫁了人也一时改不过来而已。”丙翻了个白眼讥讽道。

对她没礼貌无所谓,结果还扯上了“她”的娘家,真是不懂礼貌为何物的败类!

“三个‘小弟’真是热心,都关心到我娘家头上来了,啧啧,真让人受宠若惊啊!我爹娘若泉下有知听说了这事必会很高兴。对了,我爹很好客的,他夜里说不定会去谢你们的。”顾少男不客气地说道。

死了的人去谢他们?甲乙丙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下更不高兴了,也不顾着这里是秦府就讽刺起顾少男来。

“你少吓唬我们!哥儿几个今日非要见秦二不可,我们叫你一声嫂子是看在秦二的面子上,别真跟我们摆嫂子架子。”甲说。

“秦二就没将你当妻子看待过!摆秦家少奶奶的身份给谁看?哥儿几个岂是你能赶得了的?”乙说。

“伯母呢?我们不跟没地位没身份的人说话。”丙说。

“你们算什么东西?秦府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外人’管!”顾少男说完望向不远处几个惊愕地望着她的家丁,指着三个人大声道,“去将这三个没礼貌满嘴喷粪的混帐东西赶走!”

家丁们面面相觑,不敢冒然行动。

甲乙丙一听急了,脚一跺便指着顾少男骂:“哥儿几个来秦府是看病人来了,结果人还没见你就让人赶我们出去,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马上就要被休掉的人有什么资格赶我们?”

“伯母呢?我们要见伯母!”

“见夫人?”顾少男冷笑起来,双臂环胸嘲讽道,“夫人忙得很呢,哪里有功夫见你们这三个不懂礼貌为何物、不知所谓的东西!”

“敢骂我们是东西?娘的!兄弟们别搭理这娘们儿,去见秦二。”甲大吼一声,招呼着另外两人往前走,打算硬闯。

顾少男见状,瞪向观望中的家丁们:“愣着干什么?真让他们硬闯?还不赶他们走!”

虽说这三个人的行为是过分了,可是这位刚入门没多久的二奶奶说话实在没什么分量,冒冒然地将来客赶出府去,万一上头怪罪下来,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担当不起啊!于是全都当鸵鸟,假装没听到顾少男的话。

三人见状嗤笑道:“看看,连贵府的下人都不听你的话,还敢对我们这些贵客下逐客令?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再说吧。”

眼见这三个“东西”说的话越来越难听,在别人的地盘上说难听的话,还跟他们客气什么?顾少男狠瞪了家丁们一眼后眼睛四处一扫,快步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杨树前,伸出手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三下五除二爬上了树,左手在一根女子手腕般粗细的树枝上微微一用力,“咔擦”一声折断了后拿着树枝纵身一跃跳下地来。

这是顾少男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表露功夫,爬树、折枝再跳下来这一连环的动作其实是顾少男故意做的。在秦府她没有丝毫的地位,唯一能唬住人的只是身手而已,既然这些人这么不将她当回事,那她就露一手出来让他们瞧瞧,就算她在秦府没地位,但不代表她是那种可以任人随意欺负的软脚虾!

那棵大杨树极高,树干很粗很滑,没有可以踏脚的地方,最低的分叉都有近两人高,就连府上最会爬树翻墙的秦未央都爬不了这棵树,可是顾少男却爬得那么轻松,最后还从两人多高的树上稳稳地跳下来,在场的众人均看呆了,吼着要冲去秦未央房里的甲乙丙一时间都忘了走了。

顾少男拿着近两米长的树枝走向前,用它指着三个人威胁道:“你们若是敢不将秦府的二少奶奶放在眼里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过去,就休要怪我手上的树枝子不长眼睛!”

三人都对顾少男的身手有些忌惮,但想着谅她一个娘们儿也没那个胆子打他们,只是想吓退他们而已,一想通这点,三人立刻有恃无恐地挺起胸,无视挡在他们身前的顾少男,大摇大摆地往里走。

“你们看到了,我已经事先提醒了,是他们选择不听的!”顾少男对一旁愣着的家丁们说完后便提起树枝子快速往甲乙丙的腿打去。

“哎哟”,“哎哟”,“哎哟”。

接连三声,甲乙丙均弯下腰抱住被打疼的双腿痛呼。

这边闹的动静过大,眨眼的功夫,便引来了许多下人,来人看到顾少男手提着树枝威风凛凛地站在三个抱腿痛呼的人面前均瞪大了眼。

“这只是小小的开胃菜,若你们再胆大妄为擅闯秦府,最后被抬着回去后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顾少男语气冰冷地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甲乙丙不敢再与顾少男对着看,眼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丢不起脸的三个人不敢再逗留,忿忿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后便夹着尾巴逃了。

“等等。”月如突然从远处跑了过来喊道。

三人停下来回头望去,看到月如后气轰轰地道:“回去后告诉你主子,说他媳妇儿牛气得很,拿棍子打我们。”

月如很是尴尬,踌躇了下将手中的信递过去:“这是二爷让奴婢交给三位爷的信,麻烦三位爷有空时将它转送给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