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怒道:“你自己看不就是了!”

这大爷,简直是吃了火药了。

盈玥撇撇嘴,兀自打开了圆盒,赫然之间那雪缎里衬上赫然是一只福禄寿翡翠手镯!!

盈玥惊呆了,那鲜浓的绿、明艳的红、盈盈的紫,三分鼎力、不相上下!绿红紫三色翡翠,因极其罕见,被称之为福禄寿翡翠!!

不止颜色稀罕,这三彩全都色泽鲜阳、通透温润,且泾渭分明!可见是福禄寿翡翠中的极品了!

这样一直手镯,绝对是价值连城…啊,不,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绝品啊!

看着盈玥那副惊讶的小模样,永瑆傲娇地昂着下巴,道:“别多想,爷不可舍得送你这么贵重的镯子!这是额娘留下的遗物,临终前发了话,是留给爷未来的福晋的!”

盈玥“哦”了一声,小心翼翼取出那只堪称完美的福禄寿翡翠镯子,叹道:“淑嘉皇贵妃人还真不错…”只可惜生的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叉烧,唉,可怜啊。

永瑆见盈玥又是称赞又是难掩叹惋,只以为盈玥这是在遗憾自己额娘早逝,不禁神色和缓了几分,他努了努嘴角,傲娇地道:“本来爷是不想给你的,不过是看在你还算贤惠的份儿上,又怕额娘九泉之下不悦,才忍痛割爱的。”

呵呵,“那还真难为您了。”盈玥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

永瑆眼睛撇了撇盈玥那双白皙若羊脂的小嫩手,道:“你戴一下试试吧,若不合适…”永瑆旋即哼哼道:“不合适你也得给爷戴一辈子!”

盈玥:这厮嘴里就没一句话好听的话!

盈玥掀了掀眉毛,便顺手将这只有市无价的福禄寿翡翠镯子套在了皓腕上,自己这十四岁的小手腕,戴着这成年人规格的镯子,当然不合适。不过自己以后还会长大,倒是不愁。

永瑆瞄了一眼盈玥的细小手腕,不禁露出嫌弃的表情:“你戴着果然不好看,我额娘戴上这镯子,肯定雍容华贵。”

“肯定…?”用这个词儿,表示淑嘉皇贵妃还没戴过??

“咳咳!”永瑆急忙咳嗽了两声,“行了,好生收起来吧。”

“哦。”盈玥小心翼翼收了这贵重的镯子,“对了,我正好有件事想问你。”

“我二哥的儿子叫丰绅济伦,那和珅的儿子丰绅殷德什么时候出生啊?”盈玥面露好奇之色。

永瑆面露诧异之色:“你还知道和珅的儿子?”

盈玥笑着道:“我虽然历史学得不是很好,但起码也知道,丰绅殷德娶了十公主!”但可惜,儿子娶了公主媳妇,一样没保住和珅的命。

知道和珅儿子是额驸,却不晓得和珅早年名唤“善保”?永瑆忍不住打量盈玥那张蠢蠢好奇的脸,永瑆都快忍不住喷笑了。

“丰绅殷德?那小子还早着呢,他是乾隆四十年生人。”永瑆淡定地道。

卧槽,也就是说还得九年以后??

“皇上现在可都五十六了,九年后…”六十五岁还来个闺女??你丫厉害!不服都不行!盈玥额头滑下一滴冷汗。

“咳咳!”永瑆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汗阿玛也是你可以随便非议的吗?!”

盈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中默默道:姑父大人,您真威武。

“还有九年才出生,说不准和珅还不晓得在哪个犄角旮旯窝着呢。”盈玥默默自语。

永瑆眼神飞扬:“是啊,和珅现在还没发迹呢。”虽说已经成了冯英廉那老家伙的孙女婿,但还只是白身一个,不过冯英廉应该很快就会给和珅安排个好差事了。

盈玥嘿嘿道:“你要不要趁机把和珅消灭在萌芽状态?”

永瑆诧异地看了盈玥一眼,“你早先不是说过,将来如何,都与现在无关吗?现在的和珅,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额…这话也是。”盈玥讪讪了,好不容想心狠手辣当一回坏银,居然还被反驳了。好吧,你随意,反正想当皇帝的人是你。

和珅那小子,爷已经收入门下了。永瑆眯着眼睛,嘴角扬起了一个冰凉的弧度。那小子…掩饰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但是作为同类,他绝对不会弄错的。不过和珅这小子还算识时务,乖乖就从了。否则,爷也就只能灭了你小子了。

永瑆眯着眼睛得意地笑得,笑得一副奸贼相。

盈玥不由退后了两步,卧槽这个抠门佬又在憋什么坏水?!

永瑆回过神来才发现盈玥居然已经离他一丈远,不由蹙眉:“离爷那么远做什么?”

盈玥低声哼哼:“怕你吃了我!”

永瑆灿然一笑:“放心,爷很有耐心,会等到新婚之夜再吃你的!”

卧槽!黄段子居然飚出来了?她居然被这个抠门佬给撩了?

第一七〇章、大婚

乾隆三十一年九月,六福晋吟容足月临盆,诞下一子,被皇帝取名绵聪。

十月,过了颁金节,盈玥特意去参加了六贝勒嫡长子绵聪的满月宴,之后便不曾出门了。

十一月初六,出阁的吉日终于到来了。

皇子福晋出嫁的基本流程,她早年也是亲眼见识过的。

不到五更天,便被司礼嬷嬷们给从温暖的被窝里拽了出来,外头北风呼啸,潺湲阁内已经灯火通明,额娘、大嫂也是一大早就带着仆妇赶过来帮忙。

而盈玥,只需要做一个合格的牵线木偶就成了。

乌嬷嬷亲手操刀,在她那张小脸上涂抹不休,一层、两层、三层…她都不晓得自己被擦个多少遍脂粉!刷墙只怕也不过如此了!

幸好皇子福晋的旗髻并不复杂,只需要梳就一个简单两把头、脑后一个燕尾髻既可,簪钗一缕不用上,直接带上一顶沉甸甸的皇子福晋朝冠既可!

累死这样的朝冠,选秀的时候,她曾见皇后嫔妃们带过,只不过上头的装饰品有些出入。

皇子福晋朝冠,顶镂金三层,饰东珠十,上衔红宝石与朱纬;缀金孔雀五,饰东珠各七,后金孔雀一,垂珠三行二就。

就这么一顶冠冕,上头竟摞了这么多金孔雀又是东珠宝石的,其分量可想而知。

盈玥不由呲了呲嘴角,这只贵重的朝冠,分量也是相当沉重的。

眼睁睁看着旁人如一只只陀螺高速运转,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只是正襟危坐而已。

纳喇氏忙得脚不沾地:“东珠耳环呢!赶紧取出来带上!还有如意呢!取那只金镶玉的如意,不要白玉如意!”

一边嚷嚷吩咐着,一边不时近前为她整理妆容,“这领约似乎有点歪了…”

领约就是环在脖子上的饰物,镂金嵌东珠与珊瑚,委实金灿灿华美,有这个东西箍在脖子上,感觉就像是给套了个狗项圈,别提都难受了!

纳喇氏又飞快把一对金累丝双龙戏珠的镯子套在她的手腕上,目光定睛在她的指甲上,不由急了:“昨儿才染着指甲,怎么有些掉色了!青杏,快点再去蔻丹来,重新染一遍!”

盈玥尴尬了,因为昨晚她跑进小世界洗澡去了,古代染指甲的颜料就是不禁折腾,不过冲了澡,便褪色不少。

如此,足足折腾道辰时,直到东发大亮,这才打扮好了。

而盈玥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但很可惜,她不能吃饭,就跟选秀的时候差不多,新娘子打扮得这般华丽美艳,若是出恭染上异味可就不美了。因此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吃不喝。

盈玥摸了摸肚子,不禁苦笑。

不消半个时辰,外头便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板着锣鼓喧天,陶卉姑姑满是欢喜地跑进来:“吉时到了!十一阿哥已经来迎亲了!”

听得这话,纳喇氏二话不说,拿起大红龙凤和鸣的盖头,正要盖在盈玥头上,却不由眼圈湿润了,“月娘自此之后便是皇家妇,进了阿哥所,一切都要小心呐!”

听到这样哽咽的话,盈玥眼圈也有些泛红了,“额娘…”

纳喇氏急忙拭泪:“好了好了,今儿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许落泪。”

盈玥心中发酸,额娘不许她落泪,自己却湿了脸颊。

下一秒,鲜红的盖头遮蔽了她的视线,额娘与大嫂敏仪一左一右亲自将她扶起。

将她一步步走出忠勇公府大门。

反正她什么也看不见了,按照额娘耳边的提醒,又是迈门槛,又是跨火盆的。最后听见哆哆哆三声箭响,耳畔便响起了啜泣声:“快上轿吧,别误了吉时。”

额娘颤抖着松了手。

盈玥心中骤然泛起了难掩的慌乱,知道听见了大哥的声音:“别怕,大哥背你上喜轿。”

“嗯!”盈玥咬着嘴唇应了一声,便上前趴在了他宽厚的背上。

福灵安素来力遒,稳稳便将她背负了起来,一步步走向那华美的喜轿。

明明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却走了格外久。

福灵安叹了口气,轻轻将她放下,道:“自此之后,我便将妹妹交给十一阿哥了。”

厚厚的盖头遮蔽了她的视线,她只能看到那双杏黄色绣着龙凤的靴子,那靴子的主人箭步上前,从福灵安手中接过了盈玥柔软的手,他声音定定道:“请大舅兄放心,永瑆此生必定善待月娘。”

然后对盈玥道:“福晋,上轿吧。我就在前头,有我在,不用怕。”

这话,徐徐缓缓,却格外认真。

盈玥深吸了一口气,另一只手扶着陶卉姑姑的手,便钻进了轿中。

片刻后,太监一声尖细的嗓音响起:“吉时到、起轿——”

轿子被稳稳抬了起来,锣鼓声随之再度响起,忠勇公府门前头的鞭炮声渐渐小了、远了。

皇子大婚,需绕紫禁城三圈,方才从西华门入紫禁城。

紫禁城的正门也就是大清门,素来只有皇帝能走,东华门则是太子进出之门,因此皇子就只能走西华门了。因绕城三圈,走得也比较慢,因此愣是足足至午时方才抵达西华门。

至西华门,按规矩,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但皇子大婚之日,可享受特权,直接骑着高头大马入宫,而皇子福晋也会坐着大婚喜轿子,直接进入乾东五所。

到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

盈玥直接进入乾东五所头所殿后殿的正殿,这里是大婚喜房只所在,至于前殿,自然是宴饮之地,即使身在后殿,也已然能听见那觥筹交错的喧闹之声。

坐在拔步床的鸳鸯锦被上,才晓得鼓鼓囊囊,一想才明白,那是红枣、莲子、花生和桂圆!

真特咯人!盈玥心里很嫌弃,这时候肚子有咕噜噜叫了。

饿死了,早晨就没吃饭,这会子都下午了。

忽的,她心头一动,这皇子福晋的大婚吉服十分宽敞,袖子也很肥大…

于是,贼兮兮往自己屁股底下、锦被底下一摸,抓到一颗大红枣,便悄然送到了嘴边。之前还嫌弃这红盖头遮蔽视线呢,现在才觉得这玩意儿真的很有用!

有盖头挡着,就没人发现她偷吃了!

红枣很甜,花生挺香,莲子是生得没法吃,桂圆虽然味道也不错,可惜要剥壳…

填饱了肚子之后,发现屁股底下也不那么咯人了,真是棒棒哒!

第一七一章、洞房

青杏作为陪嫁侍女,便侍立在盈玥身侧,她忽的瞧见格格腿上骨碌碌滚出个桂圆壳来,不由眼珠子瞪若杏子!

“咳咳!格…福晋,您鞋子蹭上灰了,奴才给您擦擦。”便飞快跪坐在了脚踏边儿上,掏出帕子装作一副擦鞋的样子,却飞快把掉在地上的桂圆壳、枣核给一一捡了起来,塞进袖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盈玥抿嘴笑了,青杏这丫头真是太棒了,等分府出宫,你家格格我一定给你挑个帅得掉渣的老公!

青杏起身走到乌嬷嬷身前,道:“嬷嬷,福晋一天水米未进了,能不能热盏奶茶来?”

青杏好乖,她吃了一肚子干果,渴得喉咙都要冒烟了。

乌嬷嬷却十分不近人情地摇了摇头:“不行!这样会把福晋嘴上的胭脂蹭掉的!”

盈玥腹诽,胭脂啥的,吃干果的时候早就吃没了。

乌嬷嬷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只小荷包,从里头取出一块奶疙瘩,近前,送到盈玥手中,“福晋先拿这个垫垫饥吧,等十一阿哥来了,就好了。”

盈玥郁闷了,她不饿,只是渴了而已。只得郁闷地将奶疙瘩塞进嘴里,慢慢化着吃。

吃得满嘴奶香的时候,新郎官终于来了。

带着一身冲鼻的酒气,盈玥隔着盖头都忍不住直皱眉头,这气味,乃是掉进酒缸了吗?

然后永瑆的声音竟一如往常,舌头都没变大,他温和习习道:“让福晋久等了。”

乌嬷嬷笑着道:“这才刚过了一更天呢,奴才还以为十一爷要更晚些才能过来呢。”

永瑆声音带着笑意:“前头两位舅兄已经把我招架住了,毕竟洞房花烛才是最要紧的。”

乌嬷嬷忙笑着奉上金秤杆,笑眯眯道:“请十一爷挑起福晋盖头,自此夫妻称心如意。”

永瑆稳稳接了金秤杆,轻轻挑起了那带着流苏的鲜红盖头,一张铅华染就的无暇脸蛋便呈现在了温柔的烛光下,他笑眯眯盯着盈玥那胭脂涂抹的红脸蛋,“福晋,久违了。”

可不正是久违了么…

乌嬷嬷却瞪圆了老眼,死死盯着福晋完美无瑕脸上的那唯一一点瑕疵——嘴唇。嘴上的胭脂哪儿去了?难道是因为她递了一颗奶疙瘩,混合一并吃下去了!

长生天啊,她做了好几回司礼嬷嬷,还从未出过差错,没想到一把年纪,居然犯了这样的疏漏!

“嬷嬷!交杯酒呢?”永瑆问,却发现这位宫中一等一的老规矩人却是一副呆滞样儿,“嬷嬷!你怎么了?”

乌嬷嬷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回神,去桌上端起了龙凤盘,那盘上是赤金凤嘴酒壶,与一双白玉龙纹酒盅,是金玉满堂、龙凤呈祥的好意头。

一贯稳重的乌嬷嬷此刻手也有点抖了。

另一位嬷嬷见状,忙上前帮着斟好了酒。

乌嬷嬷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正色道:“请十一爷、十一福晋共饮交杯酒。”

盈玥在青杏的搀扶下起身,上前一步,与十一阿哥一同拿起了酒盅,手臂相交,一饮而尽。

啊,冒烟的喉咙终于得救了!

饮了交杯酒,乌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与白嬷嬷一并走到床前。掀起被子,正要将压在被子底下的“早生贵子”收起来,却愕然发现,只剩下莲子了,“早生贵”全都没了!!

乌嬷嬷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她总算明白,福晋嘴上的胭脂怎么会一点都不剩了!

永瑆眼尖地瞅见了,不由朝着自己福晋扬了扬眉毛。

盈玥一脸尴尬,露馅了…

事到如今,乌嬷嬷也只得装糊涂,飞快将莲子收走,又铺好了床铺,然后退后七八步,与其他嬷嬷、宫女一起跪下,齐声道:“愿阿哥福晋,夫妻同心、百年好合!”然后磕了三个头,便鱼贯退出了新婚婚房。

人都退下了,永瑆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还真行,居然把早生贵子给吃了!!”

盈玥黑着小脸道:“我只吃了红枣、花生和桂圆,莲子又干又硬,我才没吃呢!”

“哈哈哈哈!”永瑆依旧爆笑不止!

盈玥气得磨牙霍霍:“再笑!信不信我揍你!!”

永瑆笑声戛然而止,这个…他真不敢不信,永瑆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往事心有余悸啊!

盈玥哼了一声,捏着自己的鼻子,一脸嫌弃,“凭什么你们男人能在前头有吃有喝,我却得饿上一天肚子!”

满腹不平的盈玥飞快走到喜桌跟前,一屁股坐在绣墩上,太好了,幸好房里有喜酒和喜菜!刚才那点子干果,也就能稍微抗一会儿,这会子又饿了!

喜酒是金瑰酒,喜菜四道:芙蓉燕菜、凤尾烧麦、寿字五香大虾和干连福海参。虽然稍微有点凉了,但味道还不错,就着喜酒,盈玥吃得那叫一个香。

永瑆看得都有些馋了:“这些够吃吗?要不叫小厨房再来点?”

盈玥摆了摆手,“够了够了!”

永瑆便坐在一旁,睁着明灿星眸,看着自己饿了一天的福晋一口气干掉了这四盘喜菜、一壶金瑰酒。

盈玥打了个饱嗝儿,擦了擦手、擦擦嘴,心满意足。

永瑆急忙问:“吃饱了?”

“嗯,吃饱了!”

永瑆眼睛灼热发亮,一把抓住了盈玥那带着金瑰酒香气的手,声音有些干哑:“福晋,春宵难得,咱们早点歇息吧。”

盈玥冲他翻了个白眼,尼玛这么快就精虫上脑了?

永瑆满心迫切,拉着她的手到了床头,温柔安慰道:“放心,别紧张,一切交给爷就成了。”

盈玥一脸淡定,“我不紧张!”有个毛好紧张的,不就是滚个床单吗?姑奶奶都是现代人了!

永瑆:“额!!”话说,他福晋的反应会不会太淡然了些?这不正常吧?两世为人,新婚之夜的女子,又可能这么淡然处之?

盈玥撇嘴一脸不屑:“没吃过猪肉,我还见过猪跑吗?”作为一个现代伪司机,她可是看过不知凡几的h文和**,理论经验只怕也比这个两世皇子少!

永瑆心中暗道:难道是两百多年后女人都这样??

便去吹熄了灯火,拥着香软的福晋倒向了內闱。

第一七二章、你技术挺好的

盈玥看过不少古装剧,动不动就有哪些新婚之夜伪装洞房的情节。

不禁呵呵哒,洞房外的外室守着的那群嬷嬷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灯,想要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弄虚作假,简直是痴人说梦!

而且那喜帕也是造假不得的,除了有红红的那啥,其实那上头更多是白白的那啥…咳咳!

因此盈玥就没想过造假——

不就是滚个床单吗?

多大点儿事儿!

十一阿哥的皮相也是相当不错的。

于是,她就毫无负担地滚了。

只可惜这个雏儿一般的身体却没那么淡定,哪怕黑暗之中,肌肤一碰,便不自觉地缩了缩。

这一缩,永瑆“噗嗤”笑了,“方才还跟爷装稳重!”

“你…你别乱摸!”

永瑆笑着捧住了她的脸蛋,堵住了她嘴巴。

“唔——”盈玥内牛满面,不是说好了只是滚床单吗,怎么还接吻啊!

这下子,老娘的初吻也没了!!

灵敏的舌头一股脑钻进了她的口齿中,搅了天翻地覆,搅得她晕晕乎乎。

而后,永瑆笑声响起:“奶疙瘩的味道,很香甜呢。”

盈玥啐道:“你丫狗舌头啊!”

“呵呵,是啊,让爷再尝尝有没有别的味道了…”便又扑了过来!

熟稔地勾勒着盈玥娇嫩的嘴唇,一边抚摸着她的腰肢,轻声道:“再放松些…别怕…”

光这前戏便折腾好一通,直到把她折腾得浑身软软乎乎,永瑆这才瞅准时机进了门…

“嗯啊!”

洞房花烛之夜,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