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见状,急忙道:“福晋,您别生气!这些爷们,哪个没几本这种书?算不得什么大事。”

是,如果是成年人,看点h的玩意儿,盈玥没意见。

可福康安那小子才十二岁啊!

十二岁的男孩子,不应该是清纯阳光的大男孩吗?这兔崽子成天干了些啥?俩小妾嘿咻着,一抽屉的h书欣赏着,还爱找小妾一块探讨?

咋没把你探讨得x尽人亡呢?!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盈玥强忍着不要迁怒旁人,却气冲冲摔门而去。

万氏惶恐不已。

走出四所殿,盈玥也不乘坐肩舆,直接大步而去。后头太监抬着空舆快步紧跟其后。

却正碰见令白莲娘娘的十五阿哥永琰了。

十五阿哥这娃长得白白胖胖倒是可人,“十一嫂?您这么怎么了?”看到十一福晋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十五阿哥不由缩了缩脖子。

盈玥忙压下怒火,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没什么,十五弟这是下学回来了吗?”

十五阿哥见她表情和缓,不禁松了一口气,“十一嫂,您能不能劝劝福康安。”

盈玥一脸懵逼,这小兔崽子还闯什么祸了?

十五阿哥噘嘴嘀咕:“福康安到了晚上,总打小妾。”

“嗯?!”盈玥瞪得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福康安还打人?”居然还动手打自己的小妾?不会吧,她管万氏那副羞涩的模样,明明日子过得相当“和谐”啊!

自己这个弟弟虽然一把牛力,但还不至于仗势欺人打女人吧?

十五阿哥正色道:“真的,永琰不敢欺骗十一嫂!我都听得真真的,一到晚上,隔壁总会传来女人的嚎叫声!”

等一下…晚上?嚎叫声?

“额!”盈玥额头上滑下一滴大大的冷汗,“咳咳!那个啥,其实不是…”

“不是什么?”十五阿哥眨了眨水润的大眼睛,满脸都是纯洁。

盈玥不由捂脸了,这里头的缘由她实在没法跟纯洁的小十五解释清楚啊!这可是会教坏儿童的!

“好吧,我会劝劝福康安的。”这小兔崽子的确也该收敛着点了,丫的你没点逼数吗?你丫隔壁可是个儿童啊!

第二〇一章、我肾没虚

诒晋斋中。

永瑆整跟小舅子推杯换盏,哥俩喝得正欢实。

正在这时候,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踹门的不是别人,正是盈玥。盈玥怒冲冲掐腰,怒吼:“你居然还有心思喝酒?!”

永瑆和福康安都是懵逼的,四只懵逼眼懵逼了一会儿之后。

福康安正色道:“姐夫,你又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儿惹我姐生气了?”

永瑆一脸冤屈:“我没有啊!”

“小兔崽子,姑奶奶说得是你!”盈玥大步上前,直接拎着福康安的耳朵便给拽了起来。

“嗷——”福康安疼得呲牙咧嘴,“姐、姐!我的亲姐姐诶!手下留情啊!”

盈玥气不打一处,给福康安的小耳朵来了一百八十度旋拧!

“嗷呜!!”福康安嚎得像只狼崽子,“姐饶命啊,耳朵要拧下来了!”

盈玥哼哼道:“我看拧下来才好!你这个兔崽子,整天不好读书,尽干了些不该干的事儿!”

福康安委屈得像个哈士奇宝宝,“我怎么了?”

永瑆翘着二郎腿儿,端着一杯美酒,一脸幸灾乐祸:“我说福康安啊,你还是老实招供了吧,别惹你姐生气。”

福康安眼里闪着泪光,“我招什么?我最近什么都没干啊!”

盈玥一脸凶狠:“你还敢说什么都没干?十五阿哥都来跟我告状了!你晚上整得那些动静,害得人家住在隔壁都不能好好睡觉了!”

福康安一愣,撇嘴:“十五阿哥真是的,就算真的吵到他,他亲自找我说不久行了?还跑去跟姐姐告状!”福康安一脸嫌弃厌恶。

福康安忙小心翼翼推开拧着自己耳朵的那只手,说:“姐,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小声儿点。”一边忙揉着自己那只被拧得通红的耳朵,疼得嘶嘶直叫。

盈玥怒瞪他一眼,“我不是让你小声儿点,是让你纯洁点!”

“啊?”福康安一脸懵逼,纯洁啥?

盈玥气呼呼道:“你才多大点年纪?书房里没点正经东西!要不是万氏拦着,我非一把火全给你烧了!”

福康安如何不明白自己老姐这是看见了啥,他讪讪笑了:“那东西啊,谁没几本呢?姐夫也有好几本呢!”

永瑆不由咳嗽了一声,福康安这小子,居然把爷也给拉进浑水里了!

盈玥哼了一声,“你能跟他比吗?!”

永瑆不由点头,不错,福康安小子,你也能给爷比?

福康安宝宝一脸委屈,他捂着那只被拧惨了的耳朵,嘴里忍不住嘀咕:“才成婚几日,就这么偏袒…”

盈玥怒道:“瞎嘀咕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他不要脸,你能他学吗?”

永瑆:“…”o(╯□╰)o爷咋不要脸了,爷很要脸的!

福康安宝宝:“额…”

盈玥一脸无奈之色,“你年纪还小,就算不要脸,也得要身子康健吧?”

福康安碎碎嘀咕:“我肾没虚…”

“闭嘴!”盈玥狠狠一记刀子眼瞪了过去。

福康安立马缩脖子。

“再不收敛着点,仔细我告诉阿玛,让他来收拾你!”盈玥恶狠狠威胁道。

福康安陡然一个激灵,若说福康安这辈子最怕谁,傅恒若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永瑆暗道:上辈子,福康安这小子愈发不可一世,也是在岳父死后。岳父活着的时候,这小子胆子才没那么肥呢!

福康安自小养在宫里,自然被挨过亲爹的揍,至于“干爹”乾隆陛下,就更舍不得揍了。可小时候,福康安没少给两个兄长擦伤药,大哥二哥挨了揍之后,都不好意思告诉外人,回回都是找福康安上药。

福康安看在眼里,回回都感同身受。无比庆幸自己养在宫中,皇上可比他亲爹好多了。

但福康安绝对有理由相信,阿玛若真火了,哪怕他养在宫里,也绝对照打不误!

福康安哆嗦了两下,连忙保证:“别告诉阿玛!姐,我会收敛着点的。”心中却想,只要小爷动静小点,别叫隔壁那多管闲事的小子听见,姐姐又不会晚上跑去他哪儿盯着…

不得的不说,福康安这小子是相当鸡贼。

盈玥却以为自己这个弟弟老实了,安心地点了点,便叫传了晚膳,一块在诒晋斋用了。

夜色初上,福康安吃饱喝足,便滴溜溜告辞了。

小舅子前脚才走,永瑆便扑向了盈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盈玥都吓了一跳,“你干嘛呢?!”

永瑆哼道:“你不是说爷不要脸吗?那爷就不要脸给你看了!”说罢,便将盈玥骤然打横抱了起来,快步进了内室寝殿中…

卧槽,月事才尽,这厮就憋不住了!

你丫的才是真真肾不虚啊!

“差不多就行了,我明日还要出宫去定王府呢!”

永瑆奸笑不已:“好好伺候爷,爷考虑陪你一块去!”

“不用你陪!赶紧从我身上下来!”

“哟呵!你这么说,爷还非去不可了!”

“既然要去,就早点睡!”盈玥咬牙切齿道。

永瑆低头咬着她脖子上软肉,笑道:“福晋这小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难道是爷被把你伺候舒服?你不是说爷技术很好吗?”

盈玥都快吐血了,你个不要肥死的!技术好,也架不住嘿咻了这么久啊!老娘的腰都要断了!

一夜和谐。

第二天早晨,她果然睡过头了!o(╥﹏╥)o

撑着酸涩的腰肢爬起来,“我的肚兜呢?!”麻蛋,昨晚脱衣服的时候,永瑆顺手就把她肚兜给揪走了,也不知丢哪儿了!

这时候,一只小肉手上捏着个粉色小肚兜递了进来,“福晋,您昨儿的小衣弄脏了,您先穿上这个吧。”

这是青杏的声音。

盈玥直接接了过来,穿好了贴身衣物,这才掀开了幔帐。

结果就看到青杏在外头正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叠好,而那件小肚兜上赫然沾染了一大片白花花的东西…

弄脏了?

额,你妹的,永瑆居然把肚兜整下面铺着了!

卧槽!你奶奶个嘴儿!

青杏手一抖,连忙把那件脏了的肚兜压在下面,“福晋,放心,这件奴才来洗,不会叫别人看见的!”

盈玥欲哭无泪,可是你丫的看见了啊!

老娘的节操啊,掉了一地了啊!

你个该死的永瑆,咋不x尽人亡?!

第二〇二章、戏精上身的大福晋

宫车碌碌,驶向定亲王府。

马车里,坐着十一阿哥和十一福晋。

十一福晋脸若寒霜,散发着低气压。

永瑆一脸尴尬,昨晚闹得的确有点过分了,小福晋这会子还生气呢。

话说,别的女人一夜缱绻之后,不都是满脸柔情吗?怎么小福晋事后脾气都特别大?

难道的是爷的技术还不到位??

“福晋?”永瑆在她耳边轻轻唤了一声。

“有事儿吗?”盈玥一脸不爽。

永瑆:“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永瑆急忙搜肠刮肚,目光不由落在了那四方锦盒上,便笑着问:“福晋给大福晋给准了什么寿礼?我能瞧瞧吗?”

见盈玥没有出声反对,永瑆忙顺手将一旁的锦盒抄了过来,拆了蝴蝶结绸带,打开了盖子,里头静静躺着一尊黄玉雕的老寿星,玉质盈黄温润,色泽均匀,寿星须发分明,面庞慈祥,笑容可掬,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永瑆不免嘀咕:“又是贵重礼物。”

盈玥鼻子哼了一声,你这个一毛不拔的家伙,还好意思嫌弃贵重。

“你有不喜欢大福晋,何必送这么好的东西?”永瑆嘀咕道。

盈玥挑眉:“因为我要脸,我的礼,必须得能替我涨脸!”

永瑆哑然,自己小福晋这么爱脸面?诶,不对啊,这话怎么好像是在讽刺爷不要脸面??!

永瑆囧了。

到了定王府,盈玥发现自己居然还来得挺早,大福晋的堂屋内,只坐着三两个贵妇而已。其中两个是大福晋娘家妯娌,盈玥不熟,另外一位却熟得很!正是六福晋吟容!

盈玥像大福晋贺了寿,奉上礼物,便拉着吟容的手,欢喜得不行。

吟容笑着道:“我还以为你在宫里,出入不便,不会来了呢!”

盈玥忙笑着说:“这可是我嫁入皇家一来,大嫂第一个寿辰,我岂能不来?”

大福晋伊拉里氏诧异地看着盈玥,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十一弟妹这话说得这可叫人心里熨帖。”说着,大福晋问道:“十一阿哥可也来了?”

盈玥点头:“来了,已经去了前头银安殿。”皇帝有金銮殿,而王府的正殿,则称之为为“银安殿”。

大福晋点头,“绵德领了差使,日渐忙碌,也许久没见他十一叔了,他们叔侄是该亲近一下了。”

大福晋掂了掂礼盒的重量,笑着道:“我倒是有些好奇,十一弟妹头一回来为我贺寿,送了什么样贵重的礼物。”

盈玥笑着道:“只是一尊老寿星罢了,不知是否合乎大嫂的心意。”

“哦?”大福晋笑问:“我倒是想打开瞧瞧了,十一弟妹不会介意吧?”

盈玥笑着点头:“礼物既然交到了大嫂手上,如何处置自然是大嫂说了算。”

大福晋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徐徐拆开了礼盒,伊拉里氏的两个妯娌忙抻着脖子瞅着,直到瞅见里头那尊上等黄玉的老寿星,都不禁咋舌了。

大福晋的嫂子满眼都是称赞之色:“这玉质温润、颜色也贵气,十一福晋出手真是阔绰!”

大福晋笑呵呵道:“想也知道,是十一福晋自掏腰包吧?”

这话分明是在讽刺十一阿哥往年是何等抠搜。

盈玥笑着道:“这是我头一回给大嫂贺寿,自然要自己拿出好东西来,这才有诚意。您说是吧?”

大福晋笑着抚了抚鬓角:“到底是富察家的格格,一个比一个出手大方。”

一个比一个出手大方??

盈玥忙瞅了吟容一眼,八房给吟容姐的嫁妆并不及她,六贝勒又出继了,吟容的手头肯定没有她宽裕,这送的礼物,只怕是…

大福晋这话,分明是在挑拨离间啊!

吟容拿绢子掩了掩唇角,淡淡道:“大嫂这是嫌弃我送串沉香佛珠不好吗?”

大福晋忙赔笑道:“怎么会呢?我是个吃斋念佛的人,岂会不喜欢佛珠?”

呵呵,沉香佛珠这份礼物的重点是在于贵重吧?大福晋倒是会避重就轻。

这时候,大福晋的嫂子忙笑问:“西林觉罗氏为太福晋这场寿礼,上下忙活,可真真是尽心尽力了。只是…怎么不见您另一个儿媳妇?今儿,她该不会是不来了吧?”

另一个儿媳妇,说的可不就是咏絮吗?若咏絮使性子干脆不来了,大福晋指不定在背后说什么难听的话。

大福晋露出伤愁的神色:“我这小儿媳妇,可是大公主的女儿。平日里便娇贵些,如今有了身孕,便更不爱出门了。”

大福晋娘家嫂子露出怒容来:“就算在娇贵,那也是您的儿媳妇。岂能跟婆婆耍娇使脾气?我那几个儿媳妇,便断断不会如此不孝!连寿宴都不来,这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盈玥与吟容不约而同蹙眉。

吟容道:“这会子时辰还早,兴许过会儿就来了。”

大福晋微微一笑:“但愿吧,咏絮这孩子总跟我不亲近,也不知是误会了什么,对我竟避之不及了。真是叫我心里不是滋味。”说着,大福晋眼圈都红了,全然是一位被晚辈伤了心的老人。

盈玥心中呵呵哒,你丫的戏精上身了!

盈玥忙道:“大嫂莫要上心,咏絮毕竟月份大了。这天寒地冻,万一摔着,岂不是更叫您伤心吗?”

大福晋眼底带着冷意,“咏絮身边又不是没有丫头搀扶着,该有多不小心,左右簇拥,竟然还会摔着?”

额…咏絮的确是个不毛躁不当心的丫头啊。

大福晋冷笑:“她是把我当恶人了,连定王府的门都不敢登了!”

盈玥立刻道:“瞧你这话说得,您是最贤良周全的人了。咏絮若来了,您必定照顾周全,绝对能叫她一根头发丝都不少地回去!”

听了这话,大福晋老脸僵住了。

吟容忍不住“嗤”地笑了,这个月娘,不动声色给大福晋挖了偌大一个坑!若咏絮来了,有一丁点磕着碰着,便是大福晋没照顾周全了。

大福晋黑着脸道:“富察氏的格格口舌还真是伶俐!”

盈玥呵呵笑了,“大嫂过奖了。”

映着盈玥的小声儿,一个侍女快步进来禀报:“禀太福晋,长安街贝子府的老侧福晋带着贝子福晋来了。”

绵恩的老妈伊尔根觉罗氏和老婆咏絮来了。

第二〇三章、昭然若揭

咏絮被侍女搀扶着,笑咯咯走了进来:“方才在外头便听见月娘的笑声了!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

她与咏絮,也已经数月未见了,依旧是那张少女的脸蛋,只不过腹部已经高高隆起。

咏絮可是欢喜坏了,拉着盈玥的手嘀咕道:“我还以为皇后娘娘不可能许你出宫呢!今日真是意外之喜!”

盈玥莞尔一笑,能够求得皇后准允,着实是有几分运气的。她此番出宫,除了不放心咏絮,也是想趁机与额娘相见。她此来的消息,已经一早叫人传信回富察家了,怎的额娘还没有来?

咏絮这厢只顾着跟盈玥诉说旧情,生生把寿星大福晋都给抛在脑后了。

大福晋一张老脸生生黑得便秘了似的,连老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都有些尴尬了,她连忙咳嗽了两声。

咏絮一愣,不禁露出讪讪的表情,忙上前屈膝一礼:“光顾着跟月娘说话了,实在是失礼。”

大福晋哼了一声,“我算哪个牌面上的东西?!岂敢受你的礼?”

老侧福晋忙笑着说:“姐姐消消气,咏絮这孩子性子单纯,她不是有意的。”

大福晋怒瞪了老侧福晋一眼:“我跟儿媳妇训话,哪有你一个侧室说话的份儿!真是没规矩!”

老侧福晋如今可是眼见着要做祖母的人,竟生生被大福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简直是颜面无存。

咏絮见状,登时恼了,忍不住想要反驳,却被老侧福晋一把拉住了。老侧福晋垂着头道:“姐姐训诫的是,是我年纪大了,啰嗦了些,还望姐姐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

大福晋昂着下巴,一脸斗鸡胜了的模样。

咏絮愤愤咬了咬牙,老侧福晋都忍了,她还能怎么样?便转头与盈玥道:“月娘方才笑得蛮开心的,可是有什么欢喜的事儿,也说与我听听。”

盈玥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方才跟大福晋正说起你呢,还担心你会不来了呢。”

咏絮撇嘴不言,眼带埋怨。

盈玥笑着道:“我知道你身子重,又畏寒,实在不愿出门,是怕出了意外。只不过,大福晋这里又不是外人家里。以大福晋的处事之周全、为人之贤良,定会叫你平平安安回去的。”

听了这话,咏絮眨了眨眼睛,忙看向大福晋:“是真的吗?我真的会平安无事回去?不会在这里出事?!”

咏絮丫头的智商还是很在线的,顺着她的话,便堵到了大福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