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盈玥不禁有些羡慕吟容,她嫁过去的时候,六贝勒便已经出继分府了。

正在时候,吟容突发“咦”了一声,“那个不是十一阿哥的侍妾吗?你方才不是指了她去照顾完颜氏了吗?怎么又…”

盈玥回头一看,这个姜含栀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溜达了永瑆身边,正含情脉脉给添酒呢!

盈玥忍不住蹙眉。

在争宠这件事上,明显姜氏和姚氏采取的是截然不同的战略,姜氏是卯足了劲儿想从她嘴里抢肉吃,而姚氏呢,则要乖觉地多,一心抱她的大腿,无非希冀能喝点她吃剩的肉汤。

“爷,您慢点喝。”姜氏娇滴滴柔声在永瑆耳畔道,“这酒很烈的。”

盈玥悠悠然回到自己的席位上,也就是永瑆身旁,淡淡睨了一眼娇滴滴妩媚的姜氏,凉凉问:“我不是叫你去照顾完颜氏了吗?”

姜氏忙垂首道:“回福晋的话,完颜福晋说,不用婢妾伺候了。”

“哼!”盈玥鼻孔出气哼了一声,“那你就会自己的席位上,好好吃宴席吧。”

姜氏不禁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这宴上的席位,自然都是按照身份高低来安排的,作为侍妾的姚氏和姜氏自然被盈玥安排在了角落里。

永瑆已然酒意上头,他笑看着这出妻妾争风吃醋的好戏,便摆手道:“你也辛苦了,去歇会儿吧。”

听了这话,姜氏俏脸娇羞:“多谢爷体恤,婢妾不累,婢妾伺候爷…和福晋。”

盈玥呵呵了,你丫的不用把我也捎带上!

“行了,爷这里有我伺候着,你退下吧!”盈玥凉凉道。

姜氏顿时露出委屈之色,眼中满是不舍:“爷…”

永瑆心中明白,福晋这是生气了,再不表态,只怕今晚便没有软玉温香可享了,便板着脸道:“福晋叫你退下,你还愣着做什么!”

姜氏眼圈一红,再一次落败的他,暗暗咬牙切齿,却不敢违拗十一阿哥,只得含恨退去了角落里。

刚打发了姜氏,姚氏便急匆匆跑了过来,“福晋,十六阿哥他…不太对劲!”

“嗯?!”盈玥眉头一皱,只见十六阿哥一张小脸如扑了胭脂一般,原本水汪汪机灵的大眼睛此刻也迷迷糊糊,像是半梦半醒,那脖子仿佛也要擎不住脑袋了似的。

卧槽,这不就是醉酒的模样吗?

盈玥快步上前,忙闻了闻他的小嘴,果然有一股子甜酒的气味!而相同的气味正从他的奶茶盏中传来!

你妹!居然把甜酒偷偷添到了奶茶里!

盈玥咬牙切齿看着一旁正跟自己二哥拼酒的四贝勒,这种缺德事儿,除了他,别人干不出来!

盈玥心中恼了,“我不是叫你盯着,别让四贝勒给十六阿哥灌酒么!”

姚氏眼睛一红,泪眼汪汪便跪了下来,“婢妾、婢妾一时不查,也是在没想到四贝勒会偷偷往十六阿哥的奶茶里加酒啊!”

只见十六阿哥的小脖子终于支撑不住脑袋,身子一歪,便趴在了桌子上,已然是酣睡了!

盈玥急了,可不在这里睡!便忙青杏拿了个斗篷来,将十六阿哥团团包裹住,叫个腿脚麻利的太监给背负了起来,自己快步走到十一阿哥跟前道:“十六弟喝醉睡去了,我得把他送回承乾宫。”漱芳斋这种前后透风的地方,可是会叫他着凉的。

永瑆此刻和喝大了,他晕晕乎乎点头:“喝好,走好啊!”

盈玥黑云滚滚,喝好走好你妹!

便也不理会这这个醉鬼,去拜托了大公主照应场面,便飞快往承乾宫去了。

到了承乾宫,盈玥少不得一通赔礼道歉。

舒贵妃倒是心宽了,在得知儿子不过是喝了一盏掺了低度数甜酒的奶茶,便笑着说:“不碍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第二二二章、福晋家暴

盈玥赶回漱芳斋的时候,已经初见暮色。

福隆安面带浅酡,已有几分薄醉,不过尚算清醒,正搀扶着行走如面条的四贝勒永珹,“四爷,您走慢点。”

四贝勒脸腮赤红,嘴巴笑得都咧到了耳根子,他勾着福隆安的脖子,嘿嘿笑道:“叫什么四爷?见外了,叫哥!”

“诶,四哥,麻烦您贵足抬抬,您踩在我的脚上了!”福隆安一脸郁闷地道。

四贝勒立刻虎着脸,大着舌头道:“你胡说!爷又没喝醉!怎么会踩你的脚?!”

福隆安无奈地道:“是,是我弄错了,不是您踩着我的脚,是我把脚塞您鞋底了!”

“哈哈!”四贝勒仰头大笑,“瞧你都醉糊涂了!把自己脚往爷鞋底塞!”

盈玥扶额无语凝噎,四贝勒真是醉糊涂了。之前宴上还想灌醉二哥呢,结果倒是把自己灌成了这幅德性!

正腹诽着,便见福康安这小崽子一左一右搂着万氏和叶氏两个美妾,醉意陶陶走了出来,咧着嘴角笑得风流:“今晚你们俩都别走,都好好陪着三爷,嘿嘿!”

盈玥:…我好像听见了了不得的事情,这个小崽子,才几岁,就学会玩3p了?

只见万氏和叶氏全都羞红了脸,俏脸都要滴血了。

麻蛋,这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盈玥二话不说,撸起袖子,便要上去揍人。

就在这时候,姚氏却快步迎了过来,满脸都是焦急之色,她屈膝道:“福晋!刚才姜妹妹已经扶着爷回所殿了,爷醉得不省人事,只怕…”

盈玥一个激灵,她走的时候,永瑆已经醉得迷糊了,这会儿子只怕连人都不分不清了!

男人喝了酒,太容易精虫上脑了!

若是被姜氏钻了这个空子…

盈玥一跺脚,也不管福康安是否会胡搞乱搞了,反正她不能由着永瑆稀里糊涂乱搞!

诒晋斋。

盈玥气喘吁吁赶到,正要踹门,便听得里头传来姜氏娇怯的惊呼声:“爷!您别这样!”

永瑆嬉笑着,“小美人儿,看你往哪儿跑!”

“啊!”姜氏一声娇柔妩媚的惊呼,显然是被永瑆给捉住了,“爷您别这样,福晋快回来了。”

“管她作甚?乖乖让爷吃了你!”永瑆坏笑着道。

盈玥脸色嗖的阴沉了,她急着赶回来,无非是担心永瑆神志不清,稀里糊涂被姜氏钻了被窝。

如今看来,他喝得虽然不少,脑子清醒得很呢!

青杏见状,忙低声提醒道:“福晋,您…”

盈玥冷冷道:“不必理会,咱们回燕怡殿。”

青杏惊呼:“福晋!”

男人的下半身是管不住的,一旦他自己有了那份心思,费再多的心力也是无济于事!她能阻拦一次两次,难道还能阻拦一辈子?

她早就明白这点的!

永瑆若铁了心要睡侍妾,谁也拦不住!

盈玥低低自语:“早早死了心也好…”

殿中很快便传出了布帛撕裂的声音,与姜氏娇柔妩媚的怯声一并交汇,格外叫人觉得刺耳。盈玥不愿再听下去,转身便要离开。

“一早说好了的事儿,还想跑?”永瑆嬉笑着道。

盈玥的脚步不由一滞,等等…一早说好了的事儿?

她脑中忽的一闪,莫非…永瑆真的喝糊涂了,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若真如此——还真得确认一下!

盈玥立刻回身,哐啷一声,将诒晋斋的殿门生生给踹开了。

她大步径直进了内室,只见里头的软榻上,闱帐已经落下半边,姜氏身上的旗服已经被撕扯下来泰半,露出雪白的削肩,她一张俏脸红彤彤若朝霞一般,眼波妩媚地看着抱着自己的永瑆。

而永瑆这色痞子一张脸已经埋在了姜氏雪白的脖颈上,上身的衣裳早已褪下,扔了一地,猿臂蜂腰悉数尽显,端的是一等一的好身材。

永瑆听到声音,迷迷糊糊抬起头来,便看见盈玥正站在一丈开外,掐腰一脸怒容。

永瑆看了看盈玥,不由揉了揉眼睛,然后一把扔开了怀里春潮妩媚的姜氏,踉踉跄跄走了过来,他迷迷糊糊道:“你怎么又跑了?爷不是抓住你了吗?”

盈玥磨牙霍霍:“你丫的抓错人了!!!”

“嗯?”永瑆晕晕乎乎回头看了看床上,在看看盈玥,然后他喃喃自语,“两个月娘?爷真的是喝多了吗?”

然后,哐啷一声,永瑆直接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盈玥气急之下,朝着地上这个醉鬼狠狠踹了一脚,“喝那么多,怎么不醉死你!”麻蛋,这个混账东西,居然把姜氏当成是她,险些给睡了!!

永瑆还真是醉得不是一般的迷糊,提起“福晋”,永瑆潜意识里只怕是当做前世福晋富察竞容了!所以,才会说不必理会!

若不是永瑆又说出那句,“一早说好了的事儿”,永瑆和姚氏可没约定好这种事儿!反而一早跟她来了个荤段子!

盈玥仍旧觉得不解气,于是抬起花盆底,便朝着他光溜溜的上半身狠狠揣着,一脸凶神恶煞。

一边踹,一边嘴上还骂骂咧咧:“老娘我踹死你!踢死你!你个该死的混蛋!你咋不去死?!”

这幅凶狠模样,生生吓坏了衣衫不整的姜氏,姜氏不禁抖若筛糠:福晋连爷都敢狠打猛踹,那还不弄死她啊!

乒铃乓啷一通怒踹之后,盈玥这才想起姜氏还在呢,姜氏此刻哪里还有含情羞涩的模样,早已吓得呆若木鸡,小脸煞白。

盈玥不禁怒吼:“你还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滚!”

姜氏一个哆嗦,二话不说,捡起地上的斗篷,飞快给自己披上,也顾不得穿戴整齐,便逃命似的奔了出去。

盈玥瞅了一眼地上睡得跟死猪似的永瑆,那六块腹肌的蜂腰上赫然是一块块的淤青,全都是被她给家暴出来的!

如此一副堪比模特的身材,此刻在灯光之下,竟有了一股子凌虐的异样美感。

盈玥哼了一声,扬声道:“刘昶,进来!”

“嗻!”刘昶滴溜溜进了内室,一看这情形,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福晋,这——”我勒个去,合着福晋刚才动手打的不是姜格格,是爷啊!

盈玥一脸不爽地道:“叫俩太监。把他抬床上去!”

吩咐罢了,盈玥直接拂袖而去,回自己的燕怡殿睡去了。

她才没兴趣跟一个醉鬼睡一个被窝!

麻蛋,都活了两辈子人了,盈玥原本还觉得这厮有分寸,结果竟把自己喝这幅鬼德性!真是丢脸!

第二二三章、合法小老婆

回到后殿,盈玥卸了妆,脸上抹了点甜杏仁油,按摩了一通,又换上柔软舒适的睡衣,便甜甜入睡了。

今儿这一天,实在是折腾人啊。

刚才都家暴了永瑆一通,实在是累了,该好好睡个美容觉了。

盈玥这一睡,便足足睡到日上三竿。

一个懒仗翻身起床,唤了侍女进来更衣。

青杏捧着一盆温水,温水中特意兑了上好的玫瑰露,温热的蒸汽带着一股子浓浓的玫瑰花海的气味铺面而来,直叫人闻之欲醉。

盈玥深深吸了一口,将双手浸到水中。晨起睡醒,手难免有些僵硬,如此好生浸泡,直至水温凉了,便叫人再往盆中倾倒热水。

如此往复三次,直到双手都吸饱了玫瑰水,透着纤润水灵,这才罢休。

其实就是给双手做个手膜。

泡足了手,青杏将一方雪白软绸帕子递了过来,帕子也是早在温热玫瑰水里泡过了,盈玥接过来,擦净了脸,吩咐道:“早膳清淡些的,来个虾仁芙蓉羹,其他的叫膳房看着办。”

“福晋…”青杏讷讷开了口,“十一爷来了。”

“嗯?”盈玥挑眉,“什么时候来的?”

青杏低声道:“来了都半个时辰了,还吩咐不许奴才们打搅福晋安睡,这会儿子正在西次间用茶呢。”

盈玥嘴角一掀,宿醉的家伙,居然还能起得这么早!

永瑆今儿一早,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天蒙蒙亮就苏醒了,一醒来,最大的感受不是宿醉头疼,而是腰上传来的阵阵酸疼。

永瑆下意识便懵逼了,难道是昨晚跟福晋太过恩爱缱绻,把爷给累着了?

刚冒出这个想法,永瑆便摸了摸枕边,空落落的,一点余温都没有。

在看看自己的腰,妈耶!青一块紫一块的,这分明是被揍出来的!

永瑆当时就火冒三丈了,哪个雄心豹子胆的,居然趁着也醉得不省人事,对爷下此狠手?!

永瑆当即便叫了刘昶进来问话。

刘昶自然不敢隐瞒,忙竹筒倒豆子,把永瑆昨晚拉着姜氏进了寝殿,险些生米煮成煮饭的那档子事儿跟自家阿哥说了。

听得永瑆直冒冷汗,爷居然醉到那个地步,把姜氏当成月娘了?!

刘昶继续道:“后来福晋踹门进来,奴才只听得里头一通揍人的声音,还以为福晋打的是姜格格呢,便没敢进来。没想到…”刘昶不禁讪讪,他哪里想到福晋揍的居然是十一爷!

永瑆摸了摸自己腰上的伤,不禁欲哭无泪。与月娘好事没成,反倒是挨了一顿揍!

郁卒之后,永瑆泛起了后怕。

他这个小福晋,可不是富察竞容,脾气可大得很!

看自己腰上的伤,就不难猜出福晋昨夜是气成啥样了。

永瑆咽了一口口水,“爷没把姜氏那啥啥吧?”永瑆急忙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没有那个痕迹,很好。

刘昶笑着道:“没呢,姜格格虽然衣衫不整,但裤子还没脱呢。”

永瑆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事情还没闹到最糟糕的地步。

“不过…”永瑆摸了摸下巴,“是姜氏趁机勾引爷,福晋为什么不打姜氏,却偏偏对爷动手了?”他那些嫂子们吃起醋来,可不是这样的!

刘昶垂下头,这他哪儿知道?

永瑆不禁有些郁闷,别人福晋吃起醋修理小妾,他福晋吃起来醋来直接修理爷!

“嘶!”腰间传来的痛楚,让永瑆不由呲牙咧嘴。

“对了,福晋醒了吗?”永瑆扶着腰下了床榻。

刘昶忙上去伺候着穿袜子穿鞋,“后殿还没有动静,应该是还没醒。”

“更衣,爷去后头瞧瞧。”

“嗻!”

盈玥叫玉盏梳了个简单的两把头,簪了一对点翠蝴蝶钗,带上一双圆润的南珠耳环,淡扫脂粉,毫无惧色走了出来,径直走进西侧次间。

只见永瑆着一袭天蓝色暗水纹贡缎长袍,正色端坐在罗汉榻上,仪容肃整得很,皇子阿哥的派头丝毫不减。

呦呵,这难道是来找场子了?

盈玥挑了挑眉:“哟,爷起得好早啊!”

永瑆脸色板正,不见息怒,他抬了抬手,扫了一眼盈玥伸手跟随的侍女嬷嬷们,道:“其他人都退下吧。”

盈玥不禁腹诽,特意屏退左右,还真是来找她报复了?

哼,谁怕谁呀!

盈玥挺直了腰板,吩咐道:“去膳房催促一下吧。”

“是!”众人欠身,鱼贯退了出去。

转瞬间,这西次间内室,除了盈玥与永瑆,便再无第三个人。

见状,永瑆咳嗽了两声,忙下了榻,三步并作两步便到了盈玥跟前。

盈玥本就心存防备,如今见永瑆突然近前,忙不由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了距离,虎着脸问:“你要干嘛?!”

这般小心防备的模样,叫永瑆忍不住笑了,“福晋昨晚可是威风凛凛得很,怎么如今知道后怕了?”

盈玥撇嘴:“我又什么好怕,又是第一次揍你了!”

永瑆:“…”突然觉得脑门子泛起阵阵抽疼,往事记忆犹新啊!

永瑆叹了口气,“月娘,以后有事咱们好好说,能别动手吗?”月娘哪儿都好,就是脾气太坏,总爱揍人。

盈玥淡淡道:“我尽量吧。”——她又不是暴力主义者,主要是昨晚的那场面,实在没忍住。

永瑆尴尬了:“爷不是喝多了,醉糊涂了么!”

盈玥心中呵呵了,板着脸道:“姜氏是你正经过了门了侍妾,你想睡便只管睡,我管不着!可唯独一点,别稀里糊涂把她当成我睡了!这个锅我可不背!”

这种事情,想想便叫人觉得膈应得紧!

永瑆心底一沉,月娘这是什么意思?

“福晋打算如何处置姜氏?”永瑆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盈玥一愣:“姜含栀?她又没做错什么。他是你的侍妾格格,勾搭你不犯规矩!”——虽说这叫她心里有点不爽,但姜含栀作为永瑆的合法小老婆,勾搭永瑆并不犯法。

永瑆听得有些不信:“哦?福晋这么贤惠?”

盈玥冷笑了:“婚前的时候,不正是你要求我贤惠,不得谋害姬妾庶子吗?!我遵守约定,爷不应该觉得高兴吗?”

永瑆一时无言以对,当时他其实不过是想…唉!月娘竟当真了。

第二二四章、渣男太会撩

面对盈玥那张冷漠疏离的脸,永瑆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昨儿爷的生辰,按理说爷该叫福晋陪着的,是姜氏太不安分了。何况姜氏存有二心,爷是不会碰她的。”

“哦?是么。”盈玥淡淡挑眉,“这么说的话,姚氏素来安分守己,不存二心,爷便会考虑眷顾她了吗?”

永瑆一怔,他没想到盈玥会突然问及姚氏。

永瑆沉默了片刻,伸手握住了盈玥的手。

盈玥蹙眉,忙要挣脱,可永瑆握得太紧,她愣是抽不回来!

永瑆紧紧攥着她的手,眸色忽的温柔如水,他定定道:“月娘,你是知道的,我只喜欢你。”

盈玥垂下眼睑,两排乌黑的睫毛将眼下遮盖出一片青影。她心中一片了然的凉意,果然,永瑆没有承诺不碰姚氏。

是啊,永瑆凭什么承诺她这个?

无论姜氏还是姚氏,都是比她更早进门的人。

以后,也还会有张氏王氏李氏,乃至更多的侍妾,乃至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