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承诺心只喜欢一人,却不会承诺身只忠于一人。

可是,人心是世上最善变的东西。

“我知道了。”盈玥无力地吐出了这四个字。

沉默地用过了早膳,罗归诚太医前来为她请平安脉,“福晋的脉象比前几日已经好了许多,那副药还请福晋继续再吃些日子。微臣可以保证,绝对不能影响生育。”

生育?盈玥嘴角噙着一抹凉凉的笑意,她是不会给永瑆生育儿女的。

永瑆释然地笑了,“有劳太医费心了。”便叫刘昶亲自送了罗太医下去。

永瑆回首凝望着盈玥,“还好这次发现得早…”永瑆言语里透着心有余悸。

盈玥抬了抬眼皮,见左右已无旁人,便道:“爷不是后知后觉之人吗?怎么这次的事儿…”

永瑆眉心有些沉痛,“富察竞容并没有遭过这种暗算。”

盈玥蹙眉:“我与她是一样的身份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偏差?”

永瑆抬眼凝望着盈玥的脸颊,“大概是,你我成婚以来,太过恩爱了吧。”这是唯一的解释。

盈玥怔怔然,有些惊讶:“难道你和富察竞容就不恩爱了?”虽然后来永瑆移情别恋,但起初应该还算恩爱吧?

永瑆笑着抚摸着她的脸颊:“爷不是说了么,只喜欢你。”

盈玥轻轻拨开了那只摩挲在自己脸上的手,喜欢?喜欢她的同时,依然会眷顾别的女人,这也叫喜欢?

那对于前世的富察竞容这个不喜欢的妻子,又该是何等境况?

永瑆顺势握住她那有些发凉的手,喃喃道:“月娘,你跟旁人是不一样的。你不是富察竞容,不要总把自己想成是她。”

盈玥感觉道指尖触及他手心有些灼热的温度,“我没有把自己想象成她,我与旁人也当然不一样。”她凉凉睨过永瑆那带着温柔星眸,轻哼道:“别的女人,可不敢揍你!”

“呃!”永瑆脸上浮现尴尬的笑容,他叹着气道,“你说爷这辈子是怎么了,居然喜欢一个动不动诉诸拳脚的女人。”

盈玥哼了一声,强硬地抽回自己已经被焐热的手,“我没让你喜欢我,是你自作主张!”

永瑆轻轻“嗯”了一声,眸子若星光点点凝望着她,声音带着某种异样的磁性:“抱歉,自作主张喜欢你了。”

泥煤球,这渣男太会撩了!一不小心,竟差点被他给勾搭住!

盈玥缓缓吐出一口气,“需要我给你上药吗?”

永瑆眉梢带着跳动,毫不犹豫道:“当然需要!”

说罢,永瑆分分钟把上身的衣服给拖了个精光,露出那绝佳紧实的身材,平躺在了榻上。

搁在现代,十五岁少年的身板该是什么样的呢?就算不是白斩鸡,估摸着也不太可能是这样一块块肌肉分明吧?

大概是古人发育得早,永瑆的身量已经于成年人相差无几了。

鼓鼓的胸肌顶着两颗嫣然的红豆,六块轮廓分明的腹肌上赫然是一块块青青紫紫的瘀痕。

盈玥摘了护甲,用软软的指头肚从小盒中挖一坨化瘀消肿的膏药,轻轻涂抹在紫青的瘀痕处,然后开始默默运转体内的灵力,聚于指尖,缓缓打着转儿。

然后那瘀痕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了、淡了。

灵力入体的感觉,宛若一股暖暖的涓流,给人的感觉必定是极舒服的。因此,永瑆舒服地都忍不住开始哼哼了,“嗷嗷,再用力点啊!”

盈玥黑线了,你丫的能不能别叫得辣么消魂?!

“闭嘴!”盈玥黑着脸呵斥,然后继续揉其他的几块瘀痕。

永瑆嘿嘿笑了,“是福晋揉得太舒服了。”腰间传来的柔柔的抚摸与热度,直叫人浑身都痒痒的热热的,这样的感觉,叫他隐隐有些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

“没想到福晋还精通按摩,爷真是有福了。”永瑆眯着眼睛,一脸享受。那股子热流在腰腹间流转,软软的小手抚摸着,永瑆突然觉得心脏有点躁动,喉咙有点燥热…

“好了,起来穿上衣服…呃!!”盈玥瞅见那宽松的绸裤竟然撑起了一个高耸的小帐篷,登时只恨不得抬脚踹过去!

永瑆爬起来,瞅了瞅自己那精神百倍的小兄弟,不由嘿嘿笑了,然后笑着笑着,他却愣住了!因为他腰上已经是一片均匀的蜜合色,竟再无半点紫青瘀痕!!

永瑆忙揉了揉眼睛,几乎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他急忙伸手按了按自己腰侧,果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疼痛的感觉,反倒是觉得宿醉后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了!浑身都觉得舒坦而有力。

盈玥捡起地上的雪缎中衣,丢给了永瑆:“摸什么摸,赶紧穿衣服吧!”

永瑆披上中衣,却并不急着系扣子,他摸了摸自己那记忆尤深的额头,他仍然记得脑门第一次被砸,是在他八岁那年,在前履亲王府上…一枚鹅卵石,把他的脑门砸出了一个大包。

是那只尚未长大的软软的小手,狠狠搓了几下之后,包就消了。

当时粗鲁的举动,让他的疼痛记忆深刻,反倒是忽略了大力揉搓之时,脑门上传来的温热如水的舒缓感触。

“内力?”永瑆忍不住嘀咕着这个词儿。他早就知道的,他的小福晋不是一般人。

盈玥心中嘀咕:其实是灵力,又可称之为法力。

第二二五章、福晋威武

永瑆看了盈玥一眼,“咱们都已经是夫妻了,还是不肯把你的秘密告诉爷吗?”

呵呵,那是自然,这可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是她最大的本钱!怎么可能告诉这个走肾不走心的渣男?

啊不,永瑆想跟她走心,却不愿管住自己的肾。

盈玥也觉得,走心太累,还是只走肾吧。

反正这身材、这样貌、这技术,她也不觉得亏了。

盈玥没有回应永瑆的话,而是问他:“你可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连自己几分酒量都不晓得吗?竟醉成那副样子!”

永瑆沉默了良久,才道:“昨日席上有点不开心,六哥又来劝酒,所以便多喝了几杯。”

盈玥一愣:“昨儿是你生辰,难道还有有人敢给你添堵不成?”

永瑆抬眼望着她,语气有些不怿:“你难道没察觉,昨日席上,十二弟总盯着你瞧!”

“有吗?我没注意。”盈玥淡淡将药膏收了起来,见他竟还敞着胸怀,无奈之下,只得侧身坐在榻边儿上,伸手为他系扣子。如今才二月里,也不怕着凉了!

然而才系上一枚扣子,永瑆便忽的抓住了她的手,然后翻身一把将她压倒了在了罗汉榻上。

“你干什么?!”盈玥眼珠瞪得滚圆。

永瑆勾着唇角,看着盈玥那错愕的容颜,道:“爷自然是兑现诺言喽!福晋乖乖躺好,爷要吃你。”

盈玥感觉到腿根处抵着那根硬邦邦的玩意儿,不由黑了脸,咬牙切齿道:“现在是白天!”

“谁叫你昨晚跑了?”永瑆挑眉,低头将双唇盖在了盈玥的唇上。

“唔!”这个精虫上脑的混账!!盈玥气得想骂娘,但嘴巴已经被堵住了。

永瑆的的一手便牢牢攥紧了盈玥的双腕,一双腿钳住她的双腿,根本由不得她动弹分毫。余下的那只手,已经灵巧地解开了盈玥衣襟的盘口…

卧槽,再不拿出点真本事,她就真的要被永瑆给大白天xxoo了!

麻蛋,外间还有那么多下人听着呢!

这个脸,她可丢不起!

盈玥虽然修炼阴阳造化功至返虚巅峰,然而肉体上她仍旧是个凡人,力气比起自幼谙熟骑射的永瑆,不知逊色了多少!所以,这样的情况下,她就算使出吃奶的劲儿,而依然别想挣脱!

你妹的!给老娘死开!

一瞬间,她祭出了精神念力!

原本压在她身上的永瑆,仿佛是被弹飞了一般,腾空而起,哐啷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用精神力挪动这么重的肉体,别说,还真挺累人的!

再看地上的半身赤果的永瑆,他七荤八素爬起来,他愕然地看着盈玥,良久才回过神来:“刚才是怎么回事?!”月娘手脚明明都被他制住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他从床上推下来的?!

而且那个力道大得出奇!

盈玥忙系好扣子爬了起来,恶狠狠警告道:“大白天的,你给我老实点!这回只是把你摔床底下,下回我就直接把你丢出殿外!让整个头所殿的人都欣赏一下你的不穿衣服的样子!”

当然,这也只是警告,永瑆这个重量,把他丢下床,自己已经是竭尽全力了,丢出燕怡殿,她暂时还做不到。

永瑆愕然,还真是他这个小福晋干的?

不用手不用脚,就用那所谓的“内力”,就把爷给生生丢下床榻了?!

“内力?内劲?”永瑆脸色是懵逼的,“无形之力化为有形之力,这简直是神仙手段了吧?”

盈玥傲娇了,淡淡摆手,“差不多了吧,反正修理你是绰绰有余的!”

身为一个男人,武力不如福晋,这是何等叫人郁卒之事?

“行了!别光着胸膛了,赶紧穿好衣服!”你那肌肉总露着,老娘都快审美疲劳了!

永瑆突然邪魅地笑了,“福晋不是很喜欢爷的腹肌吗?”说着,还风骚地扭了扭腰,“怎么不来摸了?”

盈玥忍不住翻了白眼球,她突然想起一句经典名言:男人骚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别发骚了!再不穿衣服,信不信我丢出去,让宫女太监们好好欣赏一下你这幅模样!”

这样的威胁,还真真是切中了永瑆的脉门。别看永瑆总在盈玥面前没脸没皮,可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很要脸滴!

二话不说,连忙系好了中衣的扣子,飞快捡起地上的长袍和马褂,分分钟便穿戴整齐了。

麻蛋,好言好语叫你穿衣服你不听,非得老娘威胁你果奔,才肯穿!这简直就是犯贱嘛!

盈玥重重吐出一口气,“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不去武英殿!”

永瑆笑了,“武英殿不过就是修书的地方,有没有我都没太大差别。何况那里的差事,每天都差不多,呆久了人都要变成书呆子了。”

哦,是了,皇帝指派亲王贵胄为武英殿总理大臣,不过就是摆个吉祥物过去。从前和亲王是这个吉祥物,一年都不见得去几回。比起和亲王,永瑆算是勤快的了。

盈玥撇嘴:“你倒是还嫌弃上了,忘了你当初怎么跟皇上撒娇求这个差事了?”

永瑆淡淡道:“这个差事虽然不怎么样,但也总比跟一群小屁孩一块读书强吧?”

盈玥努了努嘴,“武英殿…我想去都没机会呢。”

永瑆眼珠子骨碌一转,“你想去瞧瞧?”

盈玥幽幽道:“整天在内宫里,也委实无聊得紧。”

永瑆露出了坏笑,“你若是肯扮成內监,爷倒是可以带你去开开眼界。”

听了这话,盈玥立刻从榻上跳了下来,“好啊!没问题!”不就是穿个太监服么,多大点事儿!

永瑆脸色一滞,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个小福晋居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作为一个皇子福晋,扮成內监,这也太自降身份了,往严重了,甚至是一种侮辱!

但盈玥却不觉得,扮太监怎么了,cosplay不是挺有意思的么!

看着自己小福晋那兴致勃勃的小脸,永瑆也只得捏着鼻子继续下去了,若是现在反悔,自己小福晋只怕会翻脸揍他。

“小喜子,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第二二六章、小月子和小星子

旗髻散开,悉数合拢脑后,梳一个乌溜黑大麻花辫子,尾稍用缎带系紧,直垂到后腰,戴上一顶无顶的太监帽,无顶便是无品级的小太监。

一袭藏青色太监袍服,腰带一系,简单利落,脚踩蓝灰色松江布靴子…介个稍微有点大了。

盈玥甩了甩脚,郁闷地道:“小喜子人不大,脚倒是不小嘛!”

被扒了外袍和鞋子刘喜一脸可怜兮兮的。

刘昶立刻拿拂尘狠狠敲了徒弟的脑门子一记,斥道:“福晋肯穿你的衣裳,那是抬举你!还不快谢过福晋!”

刘喜吸了吸鼻子:“多谢福晋抬举。”

盈玥笑着摆了摆手,“行了,赏你两匹高丽布,拿去做新衣吧!”

刘喜听了,瞬间大喜,连忙跪下磕头:“谢福晋赏!”

这反应可比刚才的谢恩,来得真切多了。

永瑆拿起桌上的吉冠戴好,淡淡道:“好了,爷要去武英殿了,小月子,还不快跟上!”

盈玥一愣,小月子?我?!她忍不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没错,就是说你呢!没点眼力劲!”永瑆板着脸,一副大爷样儿。

盈玥深吸一口气,为了去武英殿,老娘我忍了!

走出乾东五所,盈玥看着那瓦蓝的天儿,只觉得脚步都轻快了三分,素日里穿的都是沉重的花盆底鞋,小喜子这靴子虽然大了些,但穿着着实轻松了不少!一身太监服也简练方便,走起路来自然比从前快多了。

永瑆皱着眉头,一把拽住了她后腰处的腰带,生生提溜小鸡似的,把她给揪了回来。

“你干嘛?!”盈玥虎着脸瞪他。

永瑆哼了一声,“你也不看看,哪个太监跟你似的,挺胸抬头不说,竟还走在主子前头!”

盈玥一愣,忙回头看了看永瑆身后的刘昶等人,一个个低头哈腰缩脖子,低眉顺眼还弓着腰…额,她这个太监的确是太不专业了点。

永瑆无奈地摇了摇头,“就你这种太监,不把你发落慎刑司打板子才怪!”

盈玥摸了摸鼻子,“我去后头跟着还不行么。”说着,便要去刘昶后头。

永瑆却一把拉住她的腰带,“你跟着爷就成了!缀在后头,爷怕你丢了!”

盈玥黑线了,我还没那么路痴!

永瑆抬起右臂,伸到了盈玥面前,淡淡吩咐道:“小月子,还不快扶着爷!”

盈玥忍不住吐槽:“你丫的是残废吗,还得我扶着你?!”

永瑆眉毛一挑:“嗯?!不听话,就跟爷回乾东五所猫着去!”说着,他指了指后头的所殿大门,一脸威胁之意。

盈玥那叫一个憋屈,你丫的,你行!!

她磨牙霍霍,只得强忍下这口气,愤愤道:“嗻!”便抬起手,托起了永瑆的右臂。

永瑆笑了,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走起路来,脚步飞扬,简直一副要上天的得意架势!

盈玥看在眼里,更加恼了,你个该死的小星子,等回去了,看老娘不削死你!

永瑆也不叫肩舆,就这样叫她扶着,一路穿越御花园,到了西六宫范围,然后沿着西六宫南北大巷道,一路往南,过隆福门、过月华门,再往南不远,便能看到西侧的隆宗门了,过隆宗门,若是再往西,便是慈宁宫和寿康宫了。

不过永瑆这是要去武英殿,自然还是要往南走。

走了这么远的路,盈玥已经累得腿脚都软了,忍不住抱怨道:“怎么还没到啊!”

永瑆哼了一声,“这才刚出了内宫,路才走了一半呢!”

盈玥心中暗骂一句卧槽,不禁内牛满脸。

永瑆见她一脸幽怨,又见左右无人,忙握了握她的手,道:“那剩下路,爷慢点走。”

于是继续往南,经过崇楼、中右门、右翼门,又经过弘义阁,永瑆指着西侧的殿宇道:“看见了没,那边的那座殿宇。”

盈玥一喜:“那就是武英殿了?”

“额,不,那是敬思殿,敬思殿前头才是武英殿。”

盈玥:卧了个槽。

按照往常,永瑆都是要从南面的武英殿正大门入内,不过今儿瞧着自己小福晋实在是累坏了样子,便索性直接从敬思殿旁边侧门而入,然后走后门进入了武英殿。

武英殿内倒是人来人往,忙忙碌碌。但一个个官员见了十一阿哥,都纷纷放下手里差事,打千的打千儿,跪安跪安的。

永瑆抬手虚扶,“都起了,你们且去忙着吧。”

众人应了,然后便各忙各忙的了。

永瑆笑着指着武英殿两侧殿宇,道:“西配殿是焕章殿,是存放新书的地方,东配殿是凝道殿,哪里才是刊印校对的地方。爷带你去瞧瞧?”

盈玥拨浪鼓似的摇头,恹恹道:“我先歇会儿。”穿着不爽不合脚的鞋子,徒步行走穿过了五分之四的紫禁城,她已经累得不想动弹了。

几步走出殿外,找了个不显眼的花坛处,一屁股坐下歇着了。

永瑆笑着摇了摇头,便吩咐刘昶去给她沏了一盏茶。

盈玥喝着茶,歇了一刻钟,这才觉得恢复了几分力气,“诶对了,我瞧着武英门外,好像有座桥。”

永瑆点头:“是啊,因为下面是护城河嘛。”

盈玥一愣,“原来护城河是从紫禁城里穿过的?”她还一直以为是绕着紫禁城的城墙呢!

永瑆哈哈笑了,“走,爷带你去瞧瞧护城河!”

在紫禁城里就能看见护城河,盈玥再度兴致勃**来,于是滴溜溜像个小太监似的跟在十一爷屁股后头出了武英门。

出了大门,便能听见流水的声音,护城河上跨三道石桥,尤以中间的桥最大最宽敞,汉白玉栏杆围护,姣净得无一丝灰尘,端的是气势恢宏。

寻常人自只能走两侧小桥,中间那座桥,需三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走。

因此盈玥此刻作为“小月子”原本是没资格走中间的,但是谁叫她狐假虎威了呢?跟着十一阿哥永瑆,便能走了。

站在桥上,趴在汉白玉栏杆上,看着底下清澈的河水,清可见底,还有小鱼游过呢。

永瑆指着这河水道:“这条护城河,因从紫禁城西门而入,而西方属金,因此此河唤作内金水河。”

盈玥托腮看着他:“这么说,应该还有外金水河喽?”

永瑆含笑点头:“不错,午门外,绕着皇城的护城河,便是外金水河。”

盈玥点了点头,她从前满皇城溜达,多次经过皇城根下,所看到的河水,便是外金水河了。

第二二七章、傅公公出宫啦!

站在桥上,正西面不远处便是西华门了,当初盈玥嫁入宫中,走的便是这道门。而出了这道门,便是宫外了,一时间,盈玥怔怔看着,有些失神了。

永瑆如何看不出自己小福晋的小心思?不由笑了,凑到他耳畔,低声道:“想出去吗?”

盈玥本能地小鸡啄米般点头。

看她这小模样,永瑆忍俊不禁,“反正今儿已经应了卯了,你若想出去,爷可以带你出宫溜一圈。”

盈玥瞬间眼睛锃亮,不由自主地扑到了永瑆身上,“你说真的?!”

永瑆没想到盈玥反应竟然会这么大,都主动投怀送抱了!他顺势揽着盈玥的腰肢,笑眯眯道:“爷什么时候骗过你?”便吩咐刘昶:“准备一辆马车,侯在西华门外!”

“嗻!”

盈玥兴奋地都要嗷嗷叫了,忍不住垫脚抬手抚摸着永瑆的脸颊,“我一次发现,你居然挺可爱的!嘿嘿!”

永瑆俊脸一黑,可爱是形容小娃娃的词儿吧?

盈玥欢喜之下,忍不住捏了捏永瑆的脸,手感还蛮不错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