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送主子回去。”

“不用!”

云秀用床幔裹住自己,神秘兮兮道:“主子还是让云香姐姐送回去吧,这大黑天的,遇见什么了不好。”

遇,遇遇遇见什么?文夕心底有些发颤。之前打死她也不相信鬼神之说,现在不用打,她会主动相信。

文夕跟在云香后面嘟囔,“将军睡了?”

“要睡了。”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答案,想想将军的体魄,过肩摔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主子若是想明白了,奴婢自然不会过问。可是主子您是失了记忆,奴婢就是知道主子的心,才怕若是哪天回想起来,主子会后悔。现在即使不想靠近,但是最起码不要没有退路。奴婢,心疼主子以前,也心疼主子现在。”

“你心疼我现在什么?”

“主子现在开心,奴婢怕哪一天想起来……主子自然是有分寸的。”

文夕抿抿唇,“我知你心意了。”

话不怎么多的人说这么多,恐怕是真的担心以后。以后,唉,以后要怎样她还真管不了,问题是眼下要闹哪样啊!

文夕心情沉重的在云香略显湿润的目光下进了房间,看着倚在床头看书的魏恒彻底无语。不睡觉看什么书?浪费蜡烛!

11

11、11做梦呢吧 ...

文夕遣走了想要服侍她睡下的云香,坐在桌边托着下巴看着门口想着要怎样才能在不把自己烧死的情况下将事情说明白。

魏恒自然不会明白她的想法,她的不主动,反而成了置气的表现。男人,特别是魏恒这种在情事上没有多少花花肠子的男人,处理这种事情的方法很简单,再晾上一段儿就是。不过一个多月没有碰过女人,在自己女人面前控制欲念从来都不是他大将军的作风。白日里宋轩的话何尝不是他自己的想法?既然要过下去,他也想早些见到能名正言顺做魏家长孙的孩子。想想,他也要三十啦。早些年征战沙场,几乎没能回过家,好不容易帮着赵朗打下天下,家里又多了这么一尊不请自来的佛。似乎,他们也有过一些算得上融洽的点滴,只是真要去想,反而想不起来了。

文夕坐在桌边,整个人罩在昏黄的烛光里,显得越发的柔和。再加上夏日的裙裳本就单薄,上身的衣物包裹着她算得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出迷人的侧影。坐姿慵懒,一缕发因为在云香床上翻滚几遭已经松散下来,柔柔的飘在脖颈间。这么一幅美人图,让一向对她兴致不高的魏恒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乖戾的公主,还是有那么几分姿色的。

若是知道魏恒心底的想法,文夕或许不用想法子将两人的关系说清楚,直接一拳头捶上他鼻头了事。不过文夕现在脑子里有些空白,不是她偷闲,实在是方才那片刻想到电影中一个女子被捆着续到炭火坑里的一幕被吓呆了。她清清楚楚的看过皮肤被高温烧烂,像塑料一样从中间向四周扩散开来,接着血肉跟着化开的可怕场景。当时看电影时她刚喝下去的咖啡就都呕了出来,自此以后遇见太过恶心血腥的场面,她全都选择两手捂眼。

魏恒下床走到她身边看见她煞白的脸色时也怵了一下,本想将人抱回床直截了当的做了,转眼却变成了惊讶一问。

文夕眨眨眼,抬袖擦擦额上冷汗,心情有些沉重,还有些委屈。来,不是她自愿的,可若是用火刑让她离开,她宁可留在这个不知名的世界。

“嗨,若是鬼魂附身的人,真的会被烧死吗?”文夕脸上难得出现脆弱的表情,似乎下一刻若是得到肯定的答复就会瞬间碎掉。

“哪里有鬼魂,都是胡说八道。”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无神论者。”

魏恒没听说过这个词,但大抵明白是不崇尚鬼神之说。

“不是我不相信鬼神,若是这世界上真有鬼,死在我手下那么多人,我现在还有命活在这世上吗?”语气带着些沉重。

“也是哈。”文夕挺直腰乐了,不过片刻又敛了笑,闷闷道:“也不是。鬼怪一般都敬畏将军,年画贴的还是尉迟恭秦琼呢,可我是女子,阴气更重。”

魏恒显然不明白她神神叨叨的原因,皱眉不屑道:“皇家之气不是比将军更神武?”

文夕撇嘴,低声嘟囔,“那唐太宗还请他们守门呢,我也莫名其妙的就飘进了皇家的门。”

“什么?”

“没什么。”

文夕看看已经站在她眼前的魏恒,偏开头道:“你继续看书吧,我还有些事情没想明,啊……唔。”

文夕话没落就被魏恒打横抱起,一声惊呼溢出口,又被文夕生生压住,所以本该是短促的‘啊’,变成了九曲十八弯的‘啊呜’。文夕死的心都有,这时候发出任何声音都是对男人的一种挑逗,呃,她是这么觉得的。

“将军放我下去就好,我自己会,啊……”

不是她喜欢叫,实在是想不到魏恒这么直接,离床还有两步就将她抛到了床上。文夕摔的半边屁股发麻,也顾不得许多,狼狈的爬起来就要下床,下一瞬却被魏恒压到了身下。

这,这这这这,这是要唱哪出?小女子灯前思夫郎,干柴烈火共赴巫山?

文夕一把挡住魏恒啃下来的嘴,气道:“你干什么!”

魏恒皱眉一幅‘你故作矜持’的微嫌表情,拉下她的手压在身侧,另一手将她一手别在她身下,半压着腾出一手开始拉扯她的衣服。

文夕一张脸爆红,愤怒多于羞耻,偏又怎么也挣不开,抬脚去踢,划拉了几下什么也够不到,想推开身上的人又没有手,想起身,腰处被重压着,一使劲儿就像被压住心脏似的心动过速。文夕试着挣脱期间魏恒已经麻利的解开她的腰带拉开了直裾上半身,连带着裹胸也掀了去。胸前失守,文夕再也矜持不下去,破口大骂,“魏恒,我日你祖宗,放开姑奶奶!”

魏恒目光正在她雪白顶端点缀的红缨上流连,听闻这话眉头一皱,低哑开口道:“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些骂人的名堂?”

“我呸!你祖宗你没听见?放开我!信不信我告你强*奸!”

“强?本将军对自己的女人,用强吗?”

文夕胸口被胡茬扎的生疼,挣扎半天,却更让魏恒得了巧儿挤进了两腿间。文夕放软声音却克制不住声音的颤抖,“魏恒,我们好好说,你也讨厌我对不对?”

魏恒可不这么想,她摔跤勾引他在先,方才他们似乎谈的也挺和谐。既然一切和谐,不该算是你情我愿吗?唔,他不得不承认,她的身子比明月柔韧滑腻上太多,他不是一个沉溺女色的人,但还是忍不住做了比较。

文夕尽力的夹紧腿,中间夹着魏恒的膝盖却只是徒劳。魏恒一只手已经伸进小裤进了那处,文夕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哭着道:“魏恒,我是南邵公主,皇上亲妹,我不愿意。你放开我!求你!我求你好不好?”

“我们,也该要个孩子了。”

“我不要!”

文夕双腿发抖,在魏恒偏头的空当哭着咬上他的耳朵。

这一口挺狠,文夕嘴里瞬间就有了血腥味。魏恒闷哼一声,捂着耳朵根儿挣开,可耳朵尖还是被咬掉了一块,露出里面白白的脆骨。

魏恒皱眉愤怒又不解的看着一嘴血渍抱着胸口咧嘴大哭的文夕,愣在那里竟忘了动作,半天才拨了一下耳朵,怒道:“你又发什么疯?”

文夕坐起身胡乱的将衣服拉好,冲着魏恒啐了口血沫,哭着吼道:“我告诉你,赵文夕死了!你拉她上大殿当着南邵众大臣的面说她妇德丧尽的时候,呜,她就撞柱子死了,哈哈,她不会回来了。她不恨你,可永远都不会再爱上你。你抱着你的军功,抱着你的刚愎自负见鬼去吧!我不是你老婆,凭什么让你压!凭什么!你敢碰我,我就烧了你的将军府再自杀。哈哈,然后说不定她就回来了。”

魏恒迟疑的伸手想抹去文夕嘴角的血迹,文夕尖叫一声捂住头缩成一团。魏恒表情复杂的又站了片刻,抿抿唇道:“你果真恨我如斯,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脑残,我怕死,我贱呐!”文夕捂住脸嘤嘤的哭,“我不骗你,赵文夕死了,你就当她死了好不好?我不阻你娶妻妾,你想娶就娶,我会给皇兄说。你就当她死了好不好?”

魏恒抿抿唇,皱眉理了理大开的前襟,一声不吭的出了房间。

文夕听见关门声才瘫在床上抖抖索索的重新穿好贴身小衣,咧着嘴大哭起来,直哭道哑了嗓子浑身发软,才抽抽噎噎的抓起单子擦了把脸,嘀咕道:“呜呜,你哭了屁呀,又没有,没有怎样。呜,不就是,被摸了吗?摸一下,又不会,呜,摸一下又不会怀孕。”

文夕抽抽噎噎的用薄毯子裹紧自己,缩成一小团闭了眼,临睡前还默念了一百遍‘魏恒万年受,受逼南山’。

魏恒站在门外,嘴紧抿成一条直线,听到声音的云香云秀站在不远处并不敢靠近。魏恒站了良久,直到里面哭声渐小才迈步出了院子。云香云秀赶紧跑到门口听了听,见里面偶有抽噎,但声音极小,已经像是在梦里,又守了片刻便留了一人守着,轮班去睡了。

12

12、12男人也三八 ...

第二天,文夕醒的很晚,刚一翻身叹了口气把手背放在眼泡上冰着就见云香推门进来。

云香也不多问,安静的扶着无力的文夕靠在床边,摆了凉布帕覆在她眼睛上,看着她脖子上未退的红痕垂了眼帘。文夕那句‘文夕已经死了’云香听见了,她心思本来就细密,总觉得她性子有些变了,可就算是有想法也不会想到这方面去。可昨天听她这么说了,再联系上她追问鬼魂附身的事情,似乎,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云香。”文夕掀开布巾就看见云香垂着眼帘发呆的模样,叹口气道:“若她真的不在了,你会怎样?”

她会怎样?这是个艰难的问题,她从没有想过,现在去想,又觉得不管给她多长时间,也找不到结果。

文夕抿抿唇,“她真的不在了。我不是她,不会为了无须有的爱情留在魏恒身边。”

云香眼皮颤了颤眼圈儿就红了,“主子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文夕茫然的抬手摸摸脸颊,“我连自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或许,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可我没她的记忆。也许,我前半生是一场梦,也许,这里的日子才是梦。又或许,梦一醒,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存在过。”

“你,是不是……主子是不是想要回来过?”

“没有。我没强占谁的身体,我前生好好的,为什么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文夕眼睫急颤,“若是这身体无恙,也许……”

“奴婢不会告诉别人的,但你若是对皇上不利……”

“他是这身子的皇兄,是我来这个世界第一眼见到的人,我当他是亲哥哥。”

云香抿抿唇,眉头轻蹙,“主子她,真的没有试着回来吗?”

“她累了吧,我曾梦见她和魏恒之间的一些事情。她既然让我知道那么悲情的一幕,也许是想让我帮着做个了断。感情的事,很难放下,爱着又太苦,她选择去另一个地方,也许是想要有个新的开始。”

云香沉默良久,显然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一事实,半天才嗫嚅道:“你那边,好吗?奴婢是说,若是主子她过去,会不会,受委屈?”

文夕摇摇头,抱着膝盖道:“我有一个哥哥,很疼我,周末,也就是每七天,都会去给我送些零食水果,带我出去玩。还有一双爱我的父母。我母亲很温柔很感性的一个人,我父亲话不多,却总会支持我做出的各种选择。家里不像这里这般富有,可有的钱花,吃穿不愁,偶尔还能买些奢侈品。我还有,一群关系很好的朋友。”若她们觉得自己变得什么都不懂,也许真的会拉着她一点一点重新认识那个校园,指着公车对她说,文夕快看,这种四个轱辘的大车子就是公车,燃汽油的。唉,一群穿越迷的家伙。

“那里,你家里,对待附身的事,也会这样吗?”

“不会,我父母会把她保护的很好。”如果她真的到了那里的话。

文夕看向云香,“我若是告诉皇兄,他会,烧死我吗?”

云香目光闪了闪,重又垂了头低声道:“主子说什么呢?您是皇上亲妹,皇上怎么舍得?”

文夕心里一酸又湿了眼眶,“她若想回来,我定不强留的。”

“主子以后别说这话了,被人听了去,又该拿这些无须有的事情要挟皇上,恐怕真会害了自己。”

文夕吸口气,哑着嗓子道:“不说了,我就是,有些想家。”

文夕没想到这么快就又与魏恒见面,还是与赵朗和宋轩把酒言欢的场面。文夕站在水榭外看着冲她招手的赵朗咬了下唇。

“主子。”云香轻托着她的手肘,“主子,皇上唤您过去呢。”

“云,云香。”文夕有些怯懦,她怕死,真的怕死。很多人说死并不可怕,只不过是眼睛一闭到另一个世界而已,可她还是怕死。

“主子怎么了?”云香笑了笑,“主子,其实奴婢一直觉得每件事的发生都有因果,也许是您和主子有渊源,您过来就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文夕惊疑不定的看着云香,心里几分忐忑几分揣度。

“主子没有害人的心思,也许您说的对,原主子让您过来,是帮她做个了断。”有些话云香没说。其实文夕在知道她明了这些以后大可以设计处死她,随便寻一个理由就是。文夕因着现代人的观念从来没有过这念头,在云香看来却是宽宥又善良的。她一个做奴婢的,虽然与原主子亲近,对于这种事却是无能为力,目前说不上忠心转移到文夕身上,但是为了原主子,也会不顾一切的保这身子康健。至于其他,只能走着看着。

“夕儿过来。”赵朗已经起身,招手再唤。

文夕低头吐了口气,挺直腰缓缓走了过去。

“这几日可还好?眼睛怎么肿了?”赵朗牵着文夕的手一起坐下,笑着对魏恒道:“这就是将军的不是了,朕将亲妹交给将军,怎么几日不见,反而又像是瘦了不少?”

这话说的明显的偏袒,并且文夕这些日子很注意增肥,已经红润了不少。不过应该是昨夜一场闹脸色有些不好,眼睛又肿肿的,像是生了眼袋般显得人憔悴不堪。

魏恒点了下头没说什么,却亲自给文夕倒了杯茶放到了她面前。赵朗朗声大笑,戏谑道:“将军也快要出征了,看来关系缓和不少。朕就说,朕的妹妹也算是半个才女,论什么都输不得别人。”

文夕晃晃赵朗的手,“皇兄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怎么一走就不知道回宫去了?”

“我有些忙呢。”文夕小声嘀咕。对于真心宠着她的人,她总是忍不住想撒娇,像对着自己亲哥哥。

“呵呵,你倒是有大事了。给朕说说,都忙什么了?”

文夕眨眨眼没说话,宋轩笑着道:“最近拢月阁多了落款为羌无的画像,竟然画的是将军呢。”

“我上次经过看了看,怎么听说是宋大人手笔?”文夕亦勾着嘴角笑。

“哦?”赵朗看向宋轩,“宋相什么时候需要这法子挣银子了?说完还眼神复杂的看了眼魏恒。”

宋轩连连摆手,“皇上说笑,只是第一次被请去点评时,见那画充满感情,词又写得,写得自由又不乏韵味,这才想着用那法子看看羌无本尊。”

呵,自由又不乏韵味,文夕猜想,他心里想的是没有一点诗体诗意。

“听你这么说,朕倒也有几分好奇。怎么,拢月阁现在又开始推崇人物画了吗?”

“是啊。”宋轩轻笑,“似乎,将军的画像居多。虽然也有其他才子的画像,不过出自羌无之手的,就只有将军了。”

赵朗笑意有些不达眼底,“将军的爱慕者总是不少。”

这个,男人不会也嫉妒这个吧。

文夕揉揉有些酸疼的眼睛,探头瞄了眼魏恒另一边结了血痂的耳朵,皱皱鼻子暗道,昨天怎么没把那耳朵咬掉呢?文夕摸摸下巴,忽然就想起黑猫警长里面的一只耳。

“夕儿在想什么?”

“一只耳。”

“嗯?”赵朗疑惑。

文夕眨眨眼一脸无辜,“皇兄中午在这里用饭吗?”

“还是回去吧。”

“夕儿陪皇兄回宫玩一天好不好?”她实在是有些不想看见魏恒,特别是看着他对自己示好,总有些偷走赵文夕姻缘的感觉。当然,她不会自恋到觉得魏恒是爱上了自己,但是他能不能不停的用诡异的眼神看自己啊。

赵朗看看几乎一直没张口说话的魏恒,侧过头低声道:“他,又欺负夕儿了?”

文夕看着赵朗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底一暖,轻碰了下他的额头嘻嘻一笑道:“就是想陪皇兄说说话。”

赵朗笑着直起身,“也好,将军一同吧”

魏恒总算给了反应,起身拱手道:“臣与徐副将有约,就不进宫了。”

末了又追问,“文,文……公主什么时候回来,我或可去接你回来。”

宋轩用折扇挡着嘴闷笑,赵朗看着也心情不错。文夕白一眼宋轩,懒得看他眼中的诧异,平声道:“将军有事就忙吧,我自己回来就行。”

“公主!”

魏恒唤住抬脚往外走的文夕。赵朗识趣的冲文夕点点头,领着宋轩先出了水榭。

魏恒却抿着唇半天没了声音,文夕皱眉,“没事我就走了。”

“你喜欢皇上?”

文夕眨眨眼有些不解,不过还是诚实的点点头,“喜欢啊。”

魏恒吸了口气,“那是乱*伦。”

文夕一双眼睛眨的噼里啪啦火花直冒,半晌猛地睁大眼吸了口凉气,指着魏恒道:“你,你你你,你还是不是人!”

“你和他动作亲昵。”魏恒脸色不好。

“我,我我我我,他他他他,他是我亲哥!”

“你说过你不是赵文夕,你又是谁?”

文夕微张着嘴愣住,不是惊慌,是为赵文夕心酸。他终于注意她了吗,在她离开之后?

文夕收回指着他的手攥紧,垂着眼帘道:“将军觉得现在的文夕如何?”

“还好。”

“比之以前呢?”

魏恒抿抿唇,“懂事多了。”

文夕一把抓起石桌上的点心盘子扔了过去,大吼道:“你去死吧!”

盘子被魏恒打飞,可是精致的甜点还是天女散花般砸了魏恒一脸一身,魏恒抿着唇喜怒不辨。咳,肯定不是喜就对了,不过眸中的疑惑却更深了。虽然同样暴躁,给人的感觉还是不一样了。

文夕气咻咻的冲出水榭,站在赵朗身边的宋轩咧嘴缩了缩脖子。赵朗诧异的看一眼水榭中呆立的某人,再看看撅着嘴嘟着脸的文夕,牵着她的手道:“走吧,去宫里散散心。”

文夕舒了口气,有个哥哥真好,不问原因的对她好。

“不过夕儿,你拿点心砸他做什么?”

文夕看看和赵朗一样目光灼灼的宋轩,脚下一个踉跄,男人啊,要不要这么三八?

作者有话要说:下更周四哦~~

卖个萌╭(╯3╰)╮╭(╯3╰)╮╭(╯3╰)╮,挨个儿啃啃~~

谁说我不会卖萌?看在三张小嘴儿的面子上,不要大意的冒泡吧

13

13、13公主的意中人 ...

文夕在宫里一连住了三日,对赵朗的生活又了解了一些。见过他后宫唯二的两个女人,不得不赞叹他生活的简单。皇帝嘛,总是有后宫三千的特权,能这般干净的还真是不多。若不是他们有血缘关系,其实打心眼儿里说,赵朗不失为一个好的丈夫人选,当然,在那之前得先把那两个妃干掉。这工程有些浩大,即使文夕不是他亲妹,估计也不会去趟这浑水。复杂的东西太浪费脑细胞,有空争斗不如多点时间睡觉。

赵朗的两个女人和原公主都算不得亲近,原因很简单,一个是赵朗从未称帝时就带在身边的贴身丫头,原公主自然看不上;另一个是前朝刘丞相家长女,文采自不必说,又长的水灵,用事实打破了有才的女人多貌缺的信条。文夕知道以她的身份,多是赵恒当年为了拉拢一部分前朝之臣才有此之举,所以原公主和这位贵妃,应该是互相看不上。

不过这么一遭分析下来,赵朗还真是没个贴心的女人。哦,那个从贴身丫鬟升为妃子的冬烟算是一个,不过看着不是个懂情调的人。

画又让常乐送去了一张,不过这张挑的是酒宴上的一景,画中人物除了魏恒还有宋轩和吴博,哦,画中吴博脸色不是很好,侧着脸对身后的奴才说着什么。宋轩一手酒盅一手去够桌上的一盘菜,应该是刚灌了酒正呲着牙缓解烈酒的辣味,总之,形象有些不佳。魏恒虽然不在画中间,却是最出彩的一个人物,凡是看到画的,定会先被他身上的光彩夺取视线。魏恒嘴角微勾,眼角微挑,眼帘垂着,看着还挺温柔。

文夕越是看这些画,越是有一种悲伤的情绪,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特意挑这种只有在宫里宴会才能见到的场面,也许是想将魏恒的视线牵到自己身上。那之后呢?是报复,还是如何,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这几日听说宋轩家里似乎出了事,文夕听别人说是他家小妹儿突然患了重症,听赵朗说,是他家小妹儿为了一个身份悬殊的男人悬梁了。赵朗神秘兮兮的和她咬耳朵时,文夕差一点一口茶喷出来。她其实知道男人偶尔也需要三八一下缓解压力,可是发生在自己神武英俊的皇兄身上,还真是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神武英俊的皇兄还一脸的遗憾,感叹说,宋佳人如其名,佳人也。只是想不到文文静静的一个女孩子竟然会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抗议家中的安排。

文夕有些被囧到了,想来想去还是趁着赵朗忙活又上了街。这几次的发现对她有点打击,她的皇帝哥哥竟然也这么三八,虽然知道他把她当作毫不隐藏性格的家人,可是还是请允许她心里有那么些的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