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夕转转眼珠子,接过云香手里的汤羹喝了一口,转头问云秀:“谁这么有福气?”

云秀皱皱鼻子,“主子说呢,咱们府上入得云香姐姐眼的可还真不多。”

云香一张脸涨的通红,瞪一眼云秀道:“莫要胡说。”

“我才没胡说呢。”云秀伶牙俐齿,一抬下巴道:“那次主子去寻仙楼咱们没跟过去,我看见你和韦护卫在东园小径边说话呢。是不是护送礼物了?”

云秀晃着头笑,“拿出来让主子也开开眼呐。”

云香红着脸咬咬唇,见文夕也一副好奇的模样,慌忙垂了头道:“奴婢去看看太医有什么吩咐没有。”说着就慌慌的走了出去。

“她干嘛这么紧张呀。”文夕又灌了一口酸汤,鼻子瞬间通透了许多,舒服的深深吸了口气。

“韦天可是皇上身边儿的侍卫呢,搁在军营里,和一个军中司马待遇无甚差别,云香姐姐能攀上,也算是……哼,反正就是高攀呗。”

文夕看一眼扁着嘴的云秀,忽而一笑道:“说实话,你是不是也觉得韦天好?”

云秀扬着下巴道:“他好是他的,和我没一铜板干系。”

“哟,小姑娘真有志气。”文夕笑眯眯的道:“韦天是不错,不过不错的男人多了去了。云秀要是喜欢,依你的样貌脾性,什么样的找不到?云香平时话不多,也不愿出门,难得有勇气和别人多说两句。你就不一样了,你选择多得是,将来还怕寻不到好的吗?”

云秀扁嘴,“主子喝药,奴婢也没说什么,再说了,我也没那意思。”

“我看韦天的弟弟韦风就不错。”

云秀嘴角抽了抽,“没见过。”

“怎么会没见过?之前在将军府……”

文夕说道这里闭了嘴,云秀接过她手里的碗换做药汁,“主子别担心,奴婢怎么着也不会和云香姐姐争什么,再好是别人的终会是别人的。倒是主子,这次吓死奴婢了,多亏了他们都在身边儿。”

文夕喝了药,皱着脸漱了口才问道:“常乐带回来的孩子怎么样了?”

“那个石头和其他人都住在寻仙楼那边,还没回来呢。”

正说着话云香又进了来,低声道:“主子,魏将军一直站在外面。”

文夕这个院子从来不让外人踏进,就连宋轩相见也是她出去别的院子,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愣了一下。

“不是还在下雨呢吗?”

云秀快人快语,哼了一声道:“肯定是撑着伞呢呗。先前在将军府,就有一个明月时时送伞送水送温情。”

哟,看来俩人真的有点不合拍了,文夕微皱着眉看云秀。

云香笑笑,看向云秀张了张嘴,终是转向文夕道:“主子,魏将军想见您一面。”

文夕垮了肩,病怏怏的卧倒,叹口气道:“改天吧,让人安排他们歇了吧,有什么明日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想说什么来着?又忘了,嗷嗷~~我这脑袋呀~~

44

44、44三男见面会 ...

文夕晚饭也没吃,一觉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又躺着发了会儿呆,想起昨天自己的大胆,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冲着空气砸了两拳才起来。

“主子醒啦。”常乐低低的声音传过来。

“嗯,云香云秀呢?”

“云香去厨房了,云秀方才刚出去。”常乐知道她的习惯,等她悉悉索索自己穿好衣服才撩开纱帐,笑着道:“主子这一觉睡的可真长。”

文夕勾唇点头,似乎是一夜无梦呢。

洗漱过,喝了些汤,想了下还是去了前院。路上经过一处花园,看见云秀站在一颗灌木后,本来准备扬声喊一声,却听见她凶巴巴的声音。

“你还我,还还霸着做什么?”

文夕探探头,见她对面竟是韦天,惊的瞪大眼睛,忙拦住常乐往后躲了躲。

“你,你,都送了,怎么又要回去?”韦天不信的声音。

“嘁,我又不乐意了不行啊。”只听云秀尖着声音道:“我最看不起一脚踏两船的了,当初那个明月,若不是云香拦着,我早一脚踹飞了她,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你别以为我好糊弄,你也打的这主意是吧?我是主子身边儿的奴婢是不错,你也不过是皇上身边的奴才,咱们俩谁也别觉得配不上谁。你若喜欢云香就大大方方的去说,没必要偷偷摸摸的趁我和主子不在藏到花园里唧唧歪歪。我云秀再不值钱,还不至于没男人要,大不了将来让主子指婚呗,再大不了我就和常乐一样一辈子一个人就是了,还要巴结着你们这些个男人不成?”

文夕看常乐,常乐抬袖擦擦虚汗,尴尬的咧咧嘴。

“你听说什么了?胡说八道!”韦天声音虽压抑着,隐隐也见了怒气。

“我什么都没听说,你只管把荷包还我。你们以后说什么就说什么,也别只躲着我说。你是皇上身边儿的大红人,就是到了主子这边,园子里的人也都巴着你,犯不着为了我一个小奴才憋屈了自己个。”

“你真是……离谱!”

隐隐传来文秀的哭声,文夕吐吐舌头踮着脚绕到了另一边。等过了侧门才舒了口气道:“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常乐笑笑道:“这个奴才不好说,平日里主子出门带着韦卫护和云秀多些,偶尔奴才还不在跟前呢。”

文夕想起早上云香的欲言又止,皱眉啧啧嘴道:“有些麻烦。”

常乐看文夕不停步的冲大门去了,笑着道:“主子这是去哪儿?”

“寻仙楼呀。”

常乐委婉劝说,“乱事刚过呢。”

文夕用折扇一敲掌心,点点头道:“有道理。”说着继续往前走。

常乐擦汗,“主子是不是该先见见宋大人和魏将军?”

“对啊,差点忘了。”文夕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男装,用扇子捣捣下巴转身回去。

常乐心底松了口气,慌忙跟上。当文夕换了一身银边儿白袍的男装重新整过头发,贵气逼人地、晃悠悠地走出公主府时,常乐才摇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文夕倒不是不愿意见那两个人,实在是不知道见面说什么。反正昨天自己趁着晕乎劲儿做了决定,那就更没必要多说什么了。至于那些乱糟糟的事情,他们还是先找林知州谈吧。

马车晃到一半时文夕方觉得心里别别扭扭的,若是一下车就看见宋弘该怎么办?先笑一个,招招手说,嗨,好早啊;还是娇羞的一低头,轻推他一下说,唉,怎么这么早?抑或者保持面无表情,点点头霸气十足的背手走进去。

文夕想着就直乐,歪在车厢里掩着嘴笑了两声,见马车停下还以为是到地方,笑眯眯的往前挪了一步,却被进来的人一脑袋碰得摔坐到车厢里。

文夕捂着头瞪过去,恶狠狠的道:“一大早上的,你,哎呀呀,霉运消散霉运消散。”

宋弘微红着脸坐到一侧,拉她起来,伸手揉揉她的头,低声道:“没想到你今日会出来。”

“哦,我去寻仙楼看看。”文夕看过去一眼,“你呢?”

宋弘不敢说自己想见她,昨夜回去几乎是一夜没阖眼。

说到底,其实他目前心里将她和公主还是划不上等号。就如他昨日说的,进去以后她就不是文夕了,可还是他的文弟。说白了,他自动把文夕曾为将军夫人和身为公主的事自动忽略了,现在他心里只担心那两个男人什么时候趁他不在钻了空子。

先前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后来明白了就再也放不下了。她若是有别的选择,他果真就能大方的退出吗?

“文夕。”宋弘眼中带着期待,“什么时候见见你家人可好?”

文夕一愣,“干嘛?”

“那要不,哪天咱们先去见见爷爷?”

文夕面上红了红,但见他似乎更窘迫,遂哼笑了一声靠回去,扁着嘴道:“我都忘了一件事,昨天好像还看见你身边儿陪着一个美人呢。”

“孟小姐吗,我本是要出城,不料在那里遇上了。”

文夕扁嘴,“你们倒是经常遇上。”

宋弘仔细想了想,“没有咱们经常。”

这是在逗趣儿吗?文夕斜过去一眼,见他没有说笑的模样,本还想刺儿两句,又觉得说多了反而显得她小家子气。遂呲出一排小白牙假笑一下,托着下巴开始琢磨寻仙楼的事儿。也许趁着宋弘和魏恒在,也是个噱头,可是这样的话,貌似公主的名声就更臭了。

一女诱三郎呀!这一念头一出来将她自己雷的外焦里嫩。文夕猛地一砸掌心“嘿”了一声,抬头就见宋弘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文夕抬手摸摸脸,又摸摸鼻子,见他仍旧不转开视线,脸上就有些红了。宋弘这才计谋得逞似的笑了两声转头看外面。

他倒是刚发现她不说话的时候也会有那么多表情,顺昌似乎就仨表情,呲牙笑,晃着腿挑着眉得瑟,然后就是面无表情。可是他的文夕就不一样,眉毛一挑一横一蹙都是生动无比,连那眼神也会跟着变。还有,似乎她还挺害羞,他以后要不要多盯着看看?她脸红的模样倒真是好看。

二人到寻仙楼时石头和孩子们已经在上课了,文夕站在院子里听了会儿先生授课,又去看了昨日让常乐抱回来的大头。孩子脸上越发肿了,比昨日见时头更大。店里没什么可忙的,还有二冬看着,文夕转了一圈儿,挑了两粒被太阳晒得微微变了点颜色的葡萄和宋弘一人一颗吃了,这才趁着酸得呲牙咧嘴的劲儿开口道:“你说,这寻仙楼还能开吗?”

“为什么不能?”

文夕叹口气,皱着腮帮子道:“总觉得不妥。公主开的酒楼,他们敢来吗?”

“他们不敢不来。”宋弘思量着道:“文夕且不把自己当作公主,别人自然也只把你当作赵文而已。初时你邀请他们,谁敢不来?咱们酒菜上不差,他们知道好处,以后自然还会再来。”

文夕点点头,“那你说,什么时候开业好?”

“厨子似乎还没定好,还有碗筷盏碟勺,桌椅板凳,蔬菜肉类渠道,文夕可找人问好定好了?”

文夕微囧,硬着头皮点点头道:“正准备呢。”

“你先前不是说做火锅烧烤,还说要做鸳鸯锅,可找人做好了?”

文夕一听垮下的肩立马就立了起来,“找人做了,估计就要好了。”

“若是一切都准备好了,过些日子也便可以开业了。厨子要继续找呢,即使你说主要做火锅,哪能没有几个炒菜呢?”

文夕灵机一动,起身拉着他道:“走啦,街上买菜去,中午请你先尝一顿我亲手做的鲜火锅。”

事实上证明,今天和昨天不过是隔着一个黑夜而已,但是有很多已经不同了。文夕下了马车,和宋弘出现在到处都是小摊贩的小街上时,齐刷刷跪倒的人群,将二人拉回了现实。

文夕摸摸鼻子,想了下道:“都起来吧,大家继续忙。以后不在公主府内,不是必要时,不用下跪。”

说着从人群中走过去,本来有些担心宋弘会迟疑。他确实是迟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跟了上去。

买菜很容易,不管她挑哪一家,店家都是捡着最好的给,还死活不收银子。文夕说以后不但会来买还会经常买,若是不收,以后可也就没机会收了。不过当从一家菜摊淘来的免费篮子装满以后,文夕发现老百姓也不是真傻,这一路下来,貌似还多花了银子。文夕想,寻仙楼要定期买菜,还是让二冬或石头这种民间长大的去联系或许会好些。

锅就是普通的锅,锅底不过是跺了个鱼头扔了进去,沾料是芝麻酱和蒜泥。等文夕一手收拾好,已经过了中午吃饭的点儿。

羊肉是店里给石头他们做饭的师傅切的,虽然文夕在一旁一再强调要薄,但中年师傅明显不在状态,急的一头汗还是挺厚,炒肉片还差不多,鱼肉片倒是不错。配上一些肉丸子素丸子,各色菜蔬,豆腐豆皮,虽然素了些,但两个人吃已经算是很丰盛了。

第一筷子鱼肉捞起来夹到宋弘碗里时,文夕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劳碌命。虽然因为常乐和店里的师傅在,她也不真的动手,可是菜是她选得,鱼是她片的,调料是她倒的。喏,就连宋弘碗里的鱼片都是她煮的。

“好吃不好吃?”文夕笑眯眯的继续往锅里面丢菜叶子。

宋弘吃是吃了,不过皱着眉半天没出声,见文夕瞪过来才笑了一声道:“说实话吗?”

文夕绷了脸,“就算不好吃,你也得先夸夸我再说不好吃。”

“其实,也不难吃。”宋弘夹着鱼肉片涮着。

文夕翻了个白眼,“没品味。你别看清汤寡水的,比什么辣的麻的健康。你们这里人不是最喜欢养生的吗?”

“你们这是刚吃上?”

宋弘扭头看看门口,将筷子里的鱼肉沾好酱放到文夕碗里才起身,拱了拱手。

“在外面,无需多礼。”宋轩笑呵呵的摇着折扇。

宋弘本来也没准备正经行礼,也没准备开口说话,听他这么说,又坐下了,不过是挨着文夕。宋轩自发自觉的坐到文夕对面,笑着对面无表情立在门口的魏恒道:“正好赶上了,一同吧。”

作者有话要说:哦,我想起来了

我是想说,上次取款机前排队,我听见身后一个男生说

——乖,记得多喝水,是到站就飞吗?

——是,不用等。

——回家好好歇歇,你妈肯定会做好吃的。要照顾好自己。(大抵是这对话,但是应该比这个更腻味,不然我这种走路低头,只关注植物动物不关注人的人不会好奇的回头一看)

我忍不住回头,看见两个男生。

我不是腐女啊,也不反对耽美。不过还是心底吐吐舌头。男男都互称“乖”了,女女还互称“你丫”“那谁”“诶”

两个不错的小伙纸(也许是哥们儿)

叹息~~

我举双手双脚双腿赞成人性自由,反对束缚。但是总觉得,现在的耽美动漫网络以及广大的自称...的...们,正在积极的推动这一群体的扩大

(最近清风抽风很严重~~拍砖请轻举轻放哦~~)

45

45、45挥手作别 ...

魏恒盯着宋弘不动。

文夕叹口气招手让常乐添了凳子,微扬扬下巴道:“魏将军不必多礼,坐吧。”

魏恒坐下,常乐麻利的上了两套碗筷,又是一阵沉默。宋轩干笑两声道:“文夕早起就过来了吗?害我与魏将军好等。”

魏恒皱皱眉。

文夕无辜的眨眨眼,“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宋轩摇头,“我以为你故意躲着我们呢。”

“呵呵,怎么会?”文夕看看桌子上的几盘菜,问道:“你们还没吃饭?”

“吃是吃了,不过吃了一半。”宋轩看魏恒,冲文夕挤了下眼道:“没吃完,有人想过来看看。”

“那就接着吃。”文夕举筷夹了羊肉片丢进锅里。

魏恒明显心情不佳,待文夕捞起肉片自然的放到宋弘碗里时终于爆发,一顿筷子道:“成何体统!”

宋轩挑挑眉,勾着嘴角自己涮着菜叶子吃,趁那边大眼瞪小眼的空档还问常乐要了点腌胡萝卜条和一碗米饭。

文夕皱眉,“魏将军不吃?”

“你一个公主……”魏恒有些说不下去。

文夕点点头,“明白,很难得,你也知道我是公主。”转头冲宋轩道:“这次事情算是平息了吗?什么时候回京?”

“文夕这么急着赶我走?”

“那你就还住着。”

文夕皱眉吃饭。似乎这俩人都不怎么正常,魏恒一向火爆脾气,转了一圈儿回来好像没什么改善。宋轩就喜欢装,似乎旧习未改。

“我倒是真的要回去了,真是让人伤心,住了这么些日子,竟然也无人挽留。”

文夕乐了,“你再多住些日子好了,也许平城未出阁的姑娘们会顶着压力往公主府跑,还有利于本公主亲民形象。”

宋轩笑着摇头,“店准备什么时候开?”

文夕看宋弘,宋弘道:“再等等吧,会尽快。”

宋轩咀嚼的动作停了停,偷看了一眼魏恒,果见脸色更黑。再看微勾着嘴角吃鱼肉的文夕,心底叹息一声道,什么时候都不忘调皮,一句话就能把火气大的人气死。

魏恒脸上阴晴不定,终是叹口气开始埋头吃饭。期间文夕和宋轩话多些,宋弘偶尔插一句,魏恒自始至终没有搭话。

虽然味道并不算顶好,但是一顿饭吃的文夕大汗淋漓豁然开朗。开业前她要研究酱料,然后在平城寻觅美味老汤。然后再请一个面点师,最后还要寻觅好酒。之前的日子就跟着宋弘看玉去了,要么就坐在葡萄架子下睡觉聊天,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等到大家都落筷,有人过来端走了汤锅和炭火小炉,收拾了碗筷,端上来用冰镇过的瓜果。文夕满额的汗,见有冰果子可以吃,伸手就去拿,被宋弘一把拉住。

“晚些,等汗下去再吃。”

很简单的一句话,听的魏恒牙齿紧了紧。

“我们谈谈。”

文夕看看终于开口的魏恒,想了下道:“也好,外面去吧,刚下过雨不久,还挺凉快。”

魏恒嗯了一声,转身出门。文夕看看剩下的两个,跟着出了门。

前些日子里葡萄串子一天一个样,这几日倒是定了型,没怎么长大。文夕跟着魏恒到了葡萄架下,无意瞥见侧面一串被掏的只剩下一半的葡萄就皱了眉。那一群娃娃胆子是真的不小,谁都知道她最宝贝这葡萄,竟然偷吃过还用叶子盖着。

文夕忽而想起小品里那句,薅羊毛,一放羊就薅羊毛。薅就薅吧,逮着一只羊可劲儿薅。这么一想又乐了。估计他们是憋不住想偷吃,又知道她宝贝的紧,不敢每个都戳一下,只冲着这一串来。不过也真有本事,一半都就拽光了也没让二冬发现。

文夕眯着眼睛笑,想了下让常乐拿过来一把剪刀,踩着石凳剪了来,递给魏恒道:“尝尝吧,差不多有些甜味了。”

常乐看向魏恒,文夕摆摆手道:“干净的东西不用洗,我之前也这么吃了,反正要剥皮的。”

魏恒皱眉将葡萄放到石桌上,肃容道:“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

文夕点头,看着魏恒又黑了许多的脸,之前京里时心中的愤懑反而不见了。朋友也许做不成,但是更不会是仇人吧。

“这次出征可一切顺利?”

“还好。”魏恒盯着文夕道:“你和那个宋弘什么关系?你怎么这么……”

文夕摇摇头,“你是想说我怎么这么不守妇道吗?不为人妻,没什么好守的。没有宋弘也会有张宏王宏。魏恒,你该明白,我走出将军府那一刻,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能回去。”

“可你是将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