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月只觉得一股寒气嗖嗖的往上冒,瞬间侵袭全身,变得又酸又涩,堵滞难言。她上前两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难道沙漠里发生的都是假的?你抱我吻我都是假的?”

步千洐脸色微变,没做声。

破月只觉得一股熊熊的无名火,势不可挡的将她的委屈难言全压下去。

只剩怒火。

被抛弃被侮辱的怒火。

“步千洐……步千洐……”她狠狠揪紧他的衣服,都快要攥出水来,“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吗!”

她刚刚苏醒,本就体虚,气血上涌,眼前顿时一黑。步千洐一把将她搂紧,她定了定神,提起真气,狠狠一掌打在他胸口。

步千洐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倒退两步。饶是他武功胜过破月,也难受她忽如其来的一掌,脸色霎时一白,缓缓溢出一缕鲜血。

破月看得心疼,可她的气愤却因他的甘愿承受的模样,更加强烈!

“步千洐!你混蛋!你真以为我喜欢你喜欢得不行?我受够了,这辈子我要是再理你再追你,我就是神经病!今后咱们没半点干系!我就算被颜朴淙抓回去当奴隶也心甘情愿,这辈子也不要再见到你!滚!你马上滚!”

步千洐脸色一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破月猛的一挥,却没挥开。他的双眼沉默而执拗:“别说混话!我当日决意成全你跟小容,只因为……”

“住口!谁要你成全?步千洐我问你,爱情是什么?你懂吗?你活了二十五年,一把年纪了你懂个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没错,我爱你是没爱得那么深,从没到过生死相许的地步。咱们才在一起几天就分开?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知道你讨厌什么,不知道你的养父母叫什么,甚至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将来会不会吵架,会不会对不起我,会不会让我失望。

可我只是不想放弃啊!咱们的感情才开了个头,就被颜朴淙追杀,被那些所谓的天下英雄追杀!怎么办?放弃?我不干!我第一次跟人两情相悦,你要我遇到点挫折就放弃?没门!

爱一个人,不就应该排除万难披荆斩棘,直到哪一天实在坚持不了,才放手吗?那才是爱情啊!你和我都还没用心爱过,我怎么能因为一年见不到你,怎么能因为有别人对我好,就轻言放弃?

小容他……他中意我,你不好过,难道我就好过吗?他那样一个人,我弃他不顾,我甚至觉得这辈子都亏欠他,因为不能回应他的深情厚意。可我没办法啊步千洐,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他再叫人怜惜,他也是另一个人啊!我当日既然决定跟你在一起,断无不明不白跟了别人的道理。

所以后来,就算你丢下我,就算你昏头昏脑要把我让给小容,我也不想放弃!我厚着脸皮倒追你!这辈子、上辈子我都没干过这样的事!

可你怎么对我的?你居然喊我弟妹!我忍着,我对自己说,不要怪他,别怪他。这就是他!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当日能为你一个麻子脸少女,得罪颜朴淙;今日就能为了兄弟情,把你让出来。别怪他,他要是不这么做,他就不是步千洐了。他看起来精明,其实总是自己吃苦头,其实他比小容还傻。他总是护着周围的人,而忘了自己。颜破月,你不就是爱他这个自以为是的大侠吗?

可是步千洐,到现在你还要让?到现在你还要走?你还要在我心口补上一刀?我受够了!我不忍了,算了!我放弃了!你走吧,咱们一刀两断,两不相干!”

破月说到后头,声音已然哽咽。体内气血翻腾,喉咙一阵甘甜,她强自忍耐,一抬头,见步千洐怔怔望着自己,神色极为震动。

她是真不想再看他一眼,一把将他挥开,转身拔腿就走。

有力的大手仿若火钳,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等她再爆发,他一下子将她带入怀里,狠狠抱住。

“松手!”破月嘶哑着声音。

可他将她箍得更紧,低垂的俊脸,绷得铁青。粗黑的眉紧紧拧在一起,双眸一片难辨的阴霾。

“你还抱我做什么?你这个混蛋!抱自己弟妹做什么!”

她提起真气,一脚朝他膝盖踢去!步千洐侧身一避,身体失重,抱起她就倒在床上。

高大沉重的身躯,将她压得死紧,黑眸深深望着她,呼吸低低喷在她脸上。破月眼泪都流出来:“步千洐!我不要你再虚情假意!放开我!”

“谁说我是虚情假意!”他低吼道,牢牢扣住她的双手和双腿,一低头,狠狠吻了上来。

他们从未吻得如此凶残。

他将她压得死死的,火热的唇舌野兽般在她嘴上乱舔,拼命想要撬开她的嘴。她闭嘴不纳,他就捧着她的脸一顿狂亲。

破月被他亲得耳根都麻了,怒火更盛,张嘴就咬住他的舌头。步千洐不躲不避,生生受了,疯狂的往她嘴里探。她结结实实咬下,血腥味瞬间遍布两个人的口腔。他仿佛失去了痛觉,继续缠着她的舌头纠缠。

破月不忍心再咬下去,拼命将他的舌头往外推。可他一旦得手,哪里肯让?鲜血淋漓的嘴重重堵着她,像是要将她每一缕气息都吞咽下去。

过了许久,久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无力挣扎。

他终于放过了她的唇,却依旧扣紧她的双手,令她动弹不得。

“你什么意思?”破月冷冷道。

“就是这个意思。”步千洐低头又要吻,破月心头火起,怒喝道:“我不是由得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松手!”

步千洐沉默片刻,松开了她,双臂却依旧撑在她身侧,高大的身子几乎完全笼罩住她,漆黑的眸死死盯着她。

破月呼吸依然急促,转过身背对他。

半晌后,听到后背传来他缓缓的声音。

“月儿,是步大哥混蛋,是步大哥对不住你。”

她不吭声。

他继续道:“你方才说的话,我都听明白了。”他的声音中带了几分自嘲:“枉我以为自己义薄云天,今日才知,尚不如你这小女子豁达通透。你骂得好,骂得痛快,现下我清清楚楚知道,不是什么事,都能拿‘义’字衡量。”

破月声音有些哽咽:“晚了!我现在不要你!”

他静了片刻,却仿佛没听到她绝情的话,柔声道:“是我的错,平白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当日我见小容那副模样,于心不忍。自以为这是两全的法子,对得住你们两个。”

破月:“狗屁!”

他轻轻抱住她的肩头:“月儿骂得对,狗屁!都是狗屁!什么兄弟情什么顾忌你的安危,都是狗屁、都是借口。说到底,是我没坚持,是我对不住你。”

他慢慢将脸贴近:“这些日子我每日对着你,过得浑浑噩噩,我也难受得紧。月儿,步大哥实在错得离谱,错得可笑。只求你再给步大哥一次机会,再原谅步大哥一次,好不好?”

破月被他说得心都要化了,却依旧冷声道:“原谅你?你要我原谅你?好,那我问你,等回了大胥,见到小容,你如何面对他?”

步千洐脑海里闪过慕容那日醉酒后的痴痴告白,心头阵阵隐痛。他静默片刻,哑着嗓子道:“回去后我同他说。是我对不住他,与你无关。”

破月提到小容,心头一痛,沉默不语。

步千洐将她身子翻转过来,却见她神色凄迷甚为可怜。他静静望着她,慢慢俯□子,捧着她的脸,又凑了过来。

“我还没原谅你……”破月狠狠的别过头去。

步千洐已沿着她的脸颊,反反复复亲了起来。

破月被他亲了又亲,渐渐只觉得全身血脉仿佛都被点燃,开始无声的奔腾,开始歇斯底里的叫嚣。她清清楚楚知道,知道这熟悉的感觉,这一年里,每当她想起步千洐,她的全身血脉都为之悸动。而今天,它们在压抑了一年后,终于得到了他的回应,它们如疯魔了般,开始在她体内激荡。

它们终于不再委屈,汹涌澎湃毫无顾忌的释放,眼看便要将她淹没。

她怎么能怪他呢?怎么忍心真的怪他,真的不理他呢?他这么一个人,唉……

破月猛的抬头,抱住他的背,含住他的唇舌,极其用力的亲吻。

步千洐身子一僵,只觉得身体深处一股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他眸色越发的暗沉,一下子将她压倒在床上,长腿勾住她的,四肢都紧紧与她纠缠。

神魂颠倒、昏天暗地。世间一切都不存在,什么都不重要,只有她温软的馨香,萦绕在自己身下,撩拨着他压抑许久沉寂许久的情意,热切的想要将她拆骨入腹、占为己有,从此再不叫任何人窥探、不叫任何人肖想。

“步兄弟……”帐门一响,有人“啊”了一声,立刻退了出去。

步千洐身形一顿,没有回头,继续埋首咬着破月的脖子。

“有人……”

“没事。”步千洐含糊道,“是商队头领,明日让我护送他去另一个部落交易。见着咱们……他自然会走。”

破月迷迷糊糊反应过来:“你方才收拾行李不是要走?你只是要护送他?”

步千洐微微一笑:“自是如此。你以为我还舍得下你?”

“那你不早说……”

步千洐没答。

他又如何说得出口,这一路北行,自己越来越割舍不了她,待身陷沙漠死地,更是认清自己的心,根本舍不得将她让给小容。可大丈夫出尔反尔,他也有些踟蹰无法开口罢了。

“你傻啊……”破月低声道。

步千洐静静望着她,目光锐利逼人。却又抓起她的手指,一根根含在嘴里,仔仔细细的舔。破月被他盯得面若红霞,被他亲得酥麻难当,情难自已、满心欢喜。

两人又低低说了一会儿话,步千洐怜她体弱,拿了些干粮亲手喂给她吃。破月靠坐在床上,任他伺候,心情大起大落后,终于缓缓被喜悦填满。

两人四目凝视,都觉仿佛又回到了昔日粮仓,荒山中只有他二人,满心柔情蜜意。

步千洐心结已解,心境坦荡,抱着她片刻,沿着她的脸颊脖子,一寸寸吻着。过了一会儿,手便不由自主按上了她的胸/口。

饱满的触感传来,步千洐微微一愣——她似乎……更丰腴了。

破月心“怦怦”的跳,抬起昏昏沉沉的眸望着他:“你乱摸!”

步千洐定了定神,想起她大病初愈,又刚刚原谅自己,自己意乱情迷,岂能不自律岂能唐突了她?立刻道了声“对不住”,想要撤手。

未料手腕中途被破月轻轻一抓,竟牵引着他的手,又放回了那处柔软饱满。

步千洐浑身一震,却见她别过脸去,低声道:“阿步,你敢不敢要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下午三点

☆、65.痴痴

步千洐压抑多日的情意终于得到释放,一心只想与她亲近。此时听她忽然来这么一句,只觉得仿若往烈火上浇了瓢滚油,浑身难耐。

可他从未想过今日就要了她,盯着她道:“你刚醒,身子虚弱……”

回答他的,是破月勾着他的脖子,开始轻舔他的唇角。小小的舌头轻轻撩拨着,含糊道:“我受得住……”

步千洐从胸膛到脚趾,陡然酥麻一片。

其实破月未经人事,提及此事亦是十分紧张羞涩。可她实在受够了被当成人丹的日子,受够了颜朴淙的处子情节。如今步千洐虽武艺高强,自己也不是昔日弱女子。但前途依旧叵测,与其被武林人士窥探,不如给了他,这令她有些解脱的轻松感。

况且……一旦木已成舟,任何事都动摇不了他们,动摇不了她的意志。

譬如未来的艰险。

还譬如……小容。

想到这里,她心头微微发涩。她恍恍惚惚的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就是要斩断步千洐的顾虑,斩断自己对小容的心疼。

主意一定,她大着胆子,开始轻轻舔他柔韧修长的脖子。

他却不再让她放肆,翻身压住她,哑着嗓子道:“等回东京后,咱们再……你名义上还是小容的妻子……”

破月一把扯住他的袍口,悄声道:“和离文书便在我包袱中。”

步千洐眼神沉沉望了她半晌,忽的捧起她的酥/胸,朝肖想过许多次的圣地,埋头亲了起来。

“别……好痒……”破月方才满腔豪情壮志,可此刻他只是沿着领口往里探寻,都叫她全身发颤。

可步千洐一旦有了主意,向来是旁人不可撼动。他一把扯掉她的腰带,松开了长袍。

衣衫褪去,鲜红的肚兜堪堪遮住玲珑饱满的曲线,雪白的香肩纤滑得不可思议。两条长腿盈光如玉,只稍稍一捏,他就被手下的细滑柔软的触感,惊得心神恍惚。

而她眸色氤氲的望着他,因他的每一下触碰,红唇微微颤抖喘/息着。

这是他的女人。

对他不离不弃的女人,包容而坚定的爱着他的女人。

这念头冒进脑海里,唤起的是深深的愧疚和怜惜。他几近虔诚的俯低身躯,一寸寸的亲吻。

破月被他沉默而绵长的吻搞得又痒又麻,嗔怪道:“别亲了……好痒。”他眸光暗沉,特别沉默,始终盯着她的脸。另一只手,却缓缓向下移去。

破月被他盯得满心悸动,待到他的手指轻轻按住柔软的花瓣入口,她脸上一热,低喝道:“不许摸。”

步千洐手指轻轻往里一勾,竟是湿滑无比。他虽无经验,可在军中也看过些香艳话本小说。登时明白过来,心想她口口声声说不是很爱我,可已湿成这样,自是爱怜成痴了。思及当日还要将她让与他人,愈发觉得自己混账。

他试探性的又将手指探入少许,轻轻抚摸。破月全身都开始发颤,觉得跟自己预想的似乎不对。他们应该直接……那个,然后就大功告成的。怎么……还有这些花样?

步千洐此时全部注意力都在眼前,耳根通红,眼神专注,也不低头亲她了,一心一意的探索撩拨。破月全身都泄了力,颤声道:“别啊……你,不是这样的……”

步千洐的声音便带了笑意,缓缓沉沉的道:“好月儿,那你说是怎样的?”

不等她回答,他抽掉了自己的腰带,悄无声息的抵了上去。

破月心想:来了!顿时如临大敌全身紧绷。

步千洐双手捏住她白滑的大腿根,竟觉比当日在墨官城指挥赤兔营大破十倍敌军,还要心情激荡几分。他稍稍用力,进去了一个头。

破月却痛得全身一颤:“好痛!”

步千洐感觉到惊人的温软□,虽只探入一点,已觉得似在天堂般美妙,又似在地狱中煎熬。

但思及她身子娇弱,他面沉如水强自忍耐,俯身咬住她胸前,细细啃咬舔舐。

“听说破处之痛,都是如此……好月儿,再忍忍……”

破月本就敏感至极,被他这样一含,倒是又湿滑几分。他抓住时机,缓缓探入,终是没入了大半。

破月心头已生悔意,心想赶紧算了就完事,自己也许是传说中的性冷感,所以没半点舒服的感觉,只觉得涨得痛。以后还是不做了。

未料过了片刻,却又奇异的感觉从身体深处传来。随着他的埋头进出,那感觉竟是越来越烈了。

她忍不住低低哼了一声,步千洐抬起阴霾的双眼看着她,忽的动的更快。

太快了。她想,她一心想将身子交给他,可真的开始了,她又有些忐忑:是不是太快了,就这样托付给了他?

正走神间,他的身子一颤,俯身抱住了她,一动不动。

感觉到身体里有东西一抖一抖缓缓抽搐,破月一愣,明白过来:“你……那个了……”

步千洐不做声。

破月松了口气道:“那睡吧。”

步千洐抱着她不动。

他缓缓向外一抽,她以为结束了,未料他又送进了几分。

他抱着她的腰身,声音暗哑:“月儿,方才是初试身手……”

她沉默片刻:“原来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

第二次来得,远远比第一次熟练、平稳也强烈许多。

也许步千洐也很紧张,全无半点平日的散漫不羁。他沉着脸,根本不说话,眼神暗黑的像一只野兽,叫破月看着就心惊肉跳。但他又是极温柔的,时不时轻轻吻着她摸着她,叫她从身体到心,明明激烈如火,却柔软似水。原先的些许彷徨和疑虑,也不顾上了。

渐渐的,不受控制的筷感,开始如邪气般在体内滋生,而步千洐竟也是越来越快,情不自禁将她的身子抱了起来放在大腿上,每一次都叫她身子腾起,又落到最深处。步千洐豹子般的后背,挺阔的额头,俱是一层汗珠;而她的汗水亦打湿了发梢,神智也变得迷迷糊糊,如坐过山飞车般,锋锐刺激、浑浑噩噩。

痴念太久,唯有歇斯底里,方能释放深深压抑的欲念。

终于,两人俱是剧烈一颤,破月差点尖叫,被步千洐堵住嘴,抱着她重重倒在床上。两人抱得紧紧的,共同分享身体深处的战栗。

平复了许久,破月红着脸,背对着他,低声道:“你出去吧。”

步千洐低声一笑,这才缓缓退了出去。趁着月色,看着她大腿上血迹斑斑,他心头爱怜顿生,下床拿起块手帕,柔声道:“我替你擦擦。”

破月闷声不动。他便抬手,一点点擦拭过去。夜色迷离,身前女子是这样娇软,隐隐有幽香扑鼻。步千洐擦了一会儿,俯身抱紧了她。

破月心头一甜,问:“你欢喜吗?”

“从未有过的欢喜。”他沉声答道,隐有笑意,低头又开始吻她。

破月的心情忽的安定下来,闭着眼享受着他的吻,告诉自己既然决意跟他,便要快意人生,不要多想。

忽的她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他又抵住了自己。

“你干什么?”

他抓住她的大腿,笑得特别坦诚:“方才是小试身手……”

“可是……已经两次了!”破月脸涨得更红。

“乖月儿……我……”

破晓。

破月迷迷糊糊一睁眼,便被身后人察觉,手劲一收,将她搂得更紧。

想起昨晚的癫狂,破月只觉得恍然如梦,此刻身体更是酸麻酥软,不由得低骂道:“你、你太坏了,一点也不君子。”

步千洐紧贴着她,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整个都包裹住,低笑道:“可你也是很喜欢的。”

破月被他说得羞赧,不吭声。步千洐将她翻了个身,正对着自己。大手轻轻搭在她的翘臀上,哑着嗓子道:“我赠你的玉佩呢?”

破月挣开他的怀抱,抬手在床头衣物里摸了摸,将玉佩拿过来。步千洐见她随身带着自己的信物,越发感动。他接过玉佩,低笑道:“还说将来不给我生儿子,如今木已成舟,再不会有差池了。一回大胥,咱们就成亲。”

破月却道:“我只是跟你好,可现下也不一定就跟你过一辈子啊。咱们还不够了解,先处一段再说。”

步千洐听得眉头一皱,却见她眼中都是调皮的笑意,这才明白她在逗自己。他心神一荡,将玉佩往边上一丢,翻身又压住她:“如此是要再多了解几次,方能让你安心嫁我了。”

破月一声尖叫,拼命推他,他耍赖般用身体重量压住她,气得她佯怒不语。他这才定定望着她:“月儿,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