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湄扶额。廉大爷你不要这么一副还没断奶的样子成不成。我真心不是你娘啊啊。想寻找母爱拜托找你母上大人去。

她抖啊抖的,就等着廉晖先说话。可廉晖就貌似跟她杠上了似的,就是那么静静的站在她面前,垂下了眉眼,抿紧了唇,就是不说话。

顾湄继续抖。然后她发现她扛不牢了。她的耐性很明显的就没有他的好。

所以她清了清嗓子,轻声的说着:“那个,我只是,去买了几件衣服而已。”

廉大爷终于肯抬眼看他了。还是一副惨遭遗弃,谁都不信任的样:“真的?不是趁我睡着了,偷偷的跑走了?”

顾湄举起了手里的包裹,急忙的解释着:“没有,没有。真的只是去买衣服了而已。那什么,我还给你买了一套呢。你腰部待会试试?看看合身不合身。”

话一说完,她就想抽自己。这算什么?自己出个门,干了什么还得跟他报备不成?他谁啊他。

顾湄好想哭。这么被压迫的成习惯了是怎么回事?廉晖,算你狠。

廉晖听了她这解释,面瘫似的脸上终于露了丝笑,原就长的英俊的脸一时显得更帅了。他一手接过了她手上的包裹,一手拉了她手,牵引着她往房间里走:“那我就试试,看这衣服合身不合身。”

顾湄都已经傻了。她没想到这次廉晖这么的好哄。上次她在洛阳的时候也跑过,可被廉晖抓到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上来就来硬的。

好吧,其实那次她根本也就没解释。但那什么,刚刚她回来第一眼看到廉晖的时候,他身上的戾气她是能感觉到的。怎么这会,竟然就一下子都消失掉了?

廉晖牵着顾湄回房,关上了门。将包裹随手放到了桌子上,就想来抱她。

顾湄急忙退后。她还不习惯这发展的一日千里的速度。

虽说昨晚两人是够亲密了,可特殊事情特殊对待。现下他都正常了,就不要再做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肢体动作了。

她的感情史还是空白啊好不好。要不要这么快就被他拿下了?她就不能傲娇下?

廉晖见她躲避,不敢再抱,怕她心中不高兴。所以也就只有缩回了胳膊,抿了唇,垂下了眉眼。

顾湄就怕他这样。基本上只要他一这样出来,她就没有招架的余地了。所以她急忙的就掩饰着:“那什么,不是说给你买了套衣服吗?你赶紧试试,我看看合身不合身。”

她的原意是,你赶紧试。尺寸不对了,老娘好赶紧拿去换。你这一套衣服老贵了,都能抵得上我两套的了好不好。这银子可不能浪费。

但这句话在廉晖听来很是受用。他当着顾湄的面立即就开始宽衣解带,打算试她给他买的新衣服了。

顾湄纵然是看过再多的片,但这会,她还是老脸一红,背过了身去。

丫的还真不拿她当外人。

廉晖岂止是不拿她当外人,他根本就是希望,与她早日合二为一。

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而后就是廉晖的声音贴着顾湄的耳旁响起:“好了。”

热气缓缓的吐在她的侧脸上,麻麻的,痒痒的。顾湄的老脸又红了几分,心中还是在咕哝着,好了就好了吧。没事贴这么紧做什么?我跟你很熟吗廉大侠。

但还是慢慢的转过了身来。一眼就看到廉晖站在她身后,正眼中带了笑意的看着她。

自顾湄穿越而来,见廉晖平日穿的衣服基本就只有黑蓝二色。今天给挑了这套墨绿色的,原本以为他会不乐意穿,但没想到,还是很配合的嘛。

甭说只是换个颜色的衣服了,你就是要他不穿衣服,那他就更乐意了。

顾湄对自己的眼光很满意。黑蓝虽然符合廉晖的气质,但看的多了,未免有些沉闷。但这套墨绿色的衣服,不但也能契合他沉静内敛的气质,关键是,袖口,肩膀处用银色丝线刺绣出的如意纹,沉静内敛中还是有那么一丝活泼的元素滴。

果真是马靠鞍装,人靠衣装,这么一打扮,看起来果真是翩翩佳公子一枚啊。

佳公子开口了。声音中带着很明显的喜悦:“你出门,就是特地的为了给我买衣服?”

顾湄好想赏他一个锅贴。什么叫出门特地的为了你?包裹里还有我的两套衣服,你看不见啊?

廉晖果然看见了。还伸手拎起了一片布。

白色的布,四根细细的带子。上面绣着,一条鱼

顾湄的脸那个红啊,跟熟透了的虾子似的。

她绷着脸下了命令:“给我。”

但廉晖非但是没给她,反倒是拿在手中捻了捻,试了试手感,再是仔细的看了一看,然后下了评价:“白色的肚兜不好。你还是适合红色的。而且上面也不应该是绣鱼,应该绣鸳鸯的。”

廉大侠,你对这些,很有研究的嘛。

顾湄瞬间恼羞成怒,暴走了:“去你的。我爱挑什么颜色的肚兜那是我的自由。我爱买上面绣什么图案的那是我自己乐意,你管得着吗你?”

廉晖依旧淡定:“嗯。我管得着。“

顾湄继续抓狂:“你凭什么管我?老娘不要你管。”

“因为,我说过,等我们回到我家了,我们就会成亲。做丈夫的,自然是有权利管妻子的贴身衣物了。因为,那些,关系到我的性福。”

可是混蛋,谁答应要嫁给你了?求婚有你这么求的吗?花呢?戒指呢?深情表白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山大王抢亲似的扛了人就进洞房的啊啊。

顾湄觉得,她这辈子遇到廉晖,真是,欲哭无泪啊。

31婆婆与媳妇

在顾湄的想象中,但凡是个什么堡,那定然是地处漠北荒漠之地,气势雄浑之极。

黄土码起来的城墙和房屋,粗麻黄纸糊就的窗户纸。满大街走的是头扎包巾的汉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傍晚狂风肆虐之时,黄沙遍野,席天幕地。

以上都是她穿越前有段时间那种电影看的太多了的缘故。

可是廉家堡,它地处江南繁盛之地,扬州。

扬州好啊,扬州有狮子头,扬州有美女。竹西佳处,淮左名都。李青莲当年曾有诗送友人,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顾湄很清晰的记得,当年她的那个老师说到此处的时候,一脸猥琐的解释着,其实李白对他这个朋友是羡慕嫉妒恨的。为什么呢?烟花三月啊,一来是风景美,二来是扬州它烟花之地多啊。

好吧。老师,你赢了。

而现在,顾湄站在廉家堡的大门前,嘴巴是因为震惊而微微的张着的。

粉墙黛瓦,古朴的暗红色大门。门前更是杨柳依依,不时有穿着青衣的家仆进出。

从外观上看起来,完全就只是一个平常的富户大宅,低调的没法再低调了。实在是,没有什么气势可言。

可是电视剧和小说上,但凡只要是安了个什么堡或者什么庄的名头的,哪一个不是整的跟个什么似的?当然了,若是叫个什么城的,那都大有一副皇帝的架势了。

有进出的家仆认出了廉晖来,连忙的赶上来招呼着:”少爷,你回来了?“

为什么是少爷,而不是公子?我很容易想歪的好不好。

顾湄跟在廉晖的身后一面走,一面看。小桥流水,朱梁画栋,内敛处蕴含富贵,精巧处暗含奢华。难怪廉晖他身上但凡是张银票就是以千为单位的了。

有钱淫啊!!

廉晖习惯性的就想来拉顾湄的手。这么些日子以来,这孩子已经揩油揩的理所当然,习以为常了。拉着顾湄的手熟练的就像自己的左手拉右手。

顾湄甩开了。

她能不甩开么?搁外面被你揩油劳资认了。虽然最近我也比较乐意让你揩油。可是在你家里,我就不乐意了。你爹娘猛的一打眼看到自己离家这么长时间的儿子了,心里正高兴呢。可一错眼,好嘛,儿子的手还拉着一个陌生姑娘的手,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自由恋爱这回事,搁现在,还没这么开放的吧?就算是武林人士,那估计也是没这么开放的。

所以顾湄觉得,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廉夫人是个典型的江南美女。精致的脸庞,小巧的身材。纵然是年已过四十,但保养得体,看起来绝对也是一美女。

大半年没看到自家儿子,廉夫人自然是欣喜过望,早就站在门口张望着了。

这一眼看到廉晖,她几步就下了台阶:”晖儿,怎么今日方才到家?早前些日子我和你爹就接到华山有人给我们捎来的书信,说是你要回来了。我算了算日子,五日前你就该到家的,怎么今日方到?可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可不是耽搁了。你儿子那一病,足足的就躺了三四天。

其实对于廉晖来说,那真是小病啊。老大夫一剂药下去,他就已经是生龙活虎的了。可架不住这小子就是赖在床上不起来,成天的跟她扮可怜卖萌,搞的顾湄都特想一巴掌给扇过去。

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一儿子么?还是给自己整了个宠物?

最后要不是她天天脸沉的跟什么似的,总是不理他,这小子不定得闹腾到哪一天去。

但是这会,顾湄什么都没有说。她也什么都不想说。

谁来告诉她,廉夫人的旁边为什么站着庄秋容?

这一定是她的幻觉。一定是的。

可幻觉中的庄秋容开口说话了。一如顾湄在华山上听到的那样,柔柔的,弱弱的,还带着温婉的笑:“师兄,你回来了?”

这不是废话吗?人就站你面前了。他没回来,你这是在跟空气说话?

而廉晖,听了庄秋容的这句问话,第一反应就是来看顾湄的脸色。

顾湄的脸色其实称不上是不好,可也称不上是好。总之,她就是一副很平常的对待陌生人的样子。

可廉晖还是下意识的觉得她不高兴。所以他很自然的就将左手伸出,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这一动作,让在场的另外三个人脸上都微微的有了变色。

廉夫人变色的原因自然是,儿子一直以来都是冷心冷性的,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子特别过,怎么这次竟是毫不避讳的就当着她的面握住了那个女孩子的手?

当娘的总归是关心儿子的婚姻大事的,所以她就开始仔细的打量了顾湄一番。

人是长的很美不错。可怎么看着,就不像是个贤妻良母的料,倒是看着有点娇媚的感觉?这样的女孩子,做个当家主母,不知道能不能胜任的?还有就是,怎么晖儿看着倒很是忌惮她?这样可不好。当丈夫的,岂能有让妻子压到自己头上去的道理?

廉夫人暗暗的皱了皱眉,待会要好好的问一问这姑娘的家世才是。

而庄秋容变色的原因不用说,自然是,红摇怎么在这么短的时日里就勾搭上了大师兄?难道果真如翠儿所说,红摇就是个天生的狐狸精?想自己一见他二人下山,丝毫不敢放松,就怕他二人在途中生了什么情意,所以就急忙的禀告了师父,也就随后下山来了。可怎么一路上到处打听,就是没打听到他二人的下落?还以为他们早就到了廉家堡了,所以她日夜不休,紧赶慢赶的过来了,谁知却是扑了一个空。到头来,千防万防,他二人,还是在途中有了情意。

庄秋容只气得银牙暗咬,但面上还是装的滴水不漏,笑容堪称是无懈可击。

而其实严格说来,顾湄脸上并没有变色,还是带着很礼貌的微笑。她只是觉得有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了自己的手。她于是想到不想的就想甩开那只手。

但廉晖抓的很牢,她甩不开。无奈,她只好将小指头蜷了起来,藏到了他的手掌里,然后用指甲开始挠他

廉晖不为所动,依旧不松手。

若不是有外人在,顾湄真是想一脚狠狠的踹过去啊。廉晖你这个混蛋!你说你揩油就不能看看场合?你是无所谓啊,一个是你娘,一个是你师妹,怎么着你都不会吃亏。可我就不一样了啊,庄秋容我是无所谓,可你娘她,你娘她,我总不能无视她的吧?

难道你就没看到你母上大人现在面上的笑容笑的都有点勉强了么?

顾湄其实真心就是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孩子啊。先前她对廉晖无感的时候,要来见他娘,她会是一副无所谓的不能再无所谓的表情。毕竟我跟你不熟,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关系,你不乐意见我,那我就撤。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么一路上的事经历下来,她对廉晖,说是没感觉,那是不可能的。身在异世,举目无亲,更是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便是如赵无极所说,找个所在,隐于田园也好,隐于市井也好,平平淡淡一生。可田园市井它也得与人打交道不是。

这一路上,廉晖虽然霸道,虽然占有欲特强。可在他无节操的傲娇卖萌扮可怜的强大攻势下,顾湄这孩子还是动了心的。甚至想着,这么跟他过一辈子也不错啊。偶尔被他气一下,偶尔她再气回去,一辈子这样,也不算单调了嘛。

所以这么一想,这次见廉夫人的意义就不同了。那就是在见未来的婆婆啊,能不给留个好印象?

但见婆婆的第一面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让她的儿子表现的过分紧张自己

你想啊,她老人家辛辛苦苦生下来的金疙瘩,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到头来他年纪大了,该找媳妇了。结果有了媳妇,全心全意的扑在他媳妇身上了,恨不得先她忧而忧,后她喜而喜,更是瞻前马后,只要她高兴,巴不得为她做所有的事。但这自己的亲娘呢,反倒排在第二位了。哪个做娘的会高兴?

其实婆婆都巴不得自己的儿子娶了个媳妇回来,就是娶了个免费的保姆的吧?这保姆不但继承自己,得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儿子,还得好好的听自己的话。最好是早晚请安,端茶倒水。不敢顶嘴不说,还得她老人说什么,哪怕就是说,今晚的月亮方的真可爱啊,她都得低头垂目的说着,娘说的是。

愚孝!!!

顾湄觉得,她绝对不会是个包子。当然,包子通常都不会觉得自己是包子。

她甩不开廉晖的手,就干脆不甩了。其实这个时候,她还是真希望有个人能握着自己的手。

她紧张啊。毕竟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婆婆,她这又是平生第一次面对这种见婆婆的场面。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孩子天涯逛多了,总觉得,婆婆是个极其恐怖的生物,指不定下一刻她就张口血盆大口,将自己吃的骨头都不吐的那种。

所以她需要有人站在她身旁给她打气。

廉晖能感觉到她手心的潮湿,也能看到她带了笑容背后的紧张。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还是心疼。若不是面前还有他娘在,他肯定会将她抱入怀中。

而此时,他娘也开口问话了。

语声很温柔,但听在顾湄的耳中,只会让她更紧张:“晖儿,这位姑娘是?”

32一饱眼福

作者有话要说:有姑娘反应上章断的不对,可能是jj给吞了。汗,其实上章还真就断在廉夫人问的那句,这姑娘是谁?这里。下午急着出门,所以仓促间就将上章收了尾,各位姑娘不必怀疑,jj没吞。“夫人,你好。我是红摇。”

顾湄立即笑着回答。努力的想让自己看起来温文贤淑,仪态大方什么的。

廉夫人闻言,勉强的笑了一笑:“请问,红摇姑娘姓什么?”

但心中已经是有些膈应了。这姑娘好不晓事,怎么上来就说自己的名字,却不提姓?

顾湄闻言,还真是有些懵了。穿越以来只听别人叫过她红摇,叫过她师姑,更有甚者还有人叫她狐狸精的,可还真的从来没有谁跟她说过,这红摇原本是姓什么的。

不过既然赵无极是她爹,那她理应随父姓赵。这般想了一想,她正要张口说自己姓赵时,她对面的庄秋容却笑了一笑,抢着开了口。

庄秋容的笑和顾湄的笑完全不一样。顾湄笑时,双眼眯了起来,只留了那么一条缝,只笑的眉眼弯弯,让人一看就觉得,这孩子笑的那个没心没肺啊。但庄秋容的笑给人的感觉是,多一分则刻意了,少一分则不够让人感觉到她的笑意。

她的笑,总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这会,她抿唇轻笑,是传说中的大家闺秀,笑不漏齿:“伯母,红摇她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您问她姓什么,可叫她怎么答呢?”

顾湄看了她一眼,心道,姑娘,你可真多事啊。你不说话,没有谁会把你当成摆设的。

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若是自己再说自己姓什么,势必会牵扯到问她父母是谁的问题。但赵无极临终前确实叮嘱过她,她的身世之事,最好还是不要为外人道起。毕竟,她的身世算是曲折的了,就怕会有好事之人从中生事。

所以顾湄只好不反驳,默默的将庄秋容的这句话给受了。

但廉夫人一听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

原来他们廉家虽然是出了廉晖这么个江湖少侠,但廉家堡实打实却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家而已。堡中除了廉晖,再是那些护院的,剩下的上至廉堡主,廉夫人,下至各个家仆丫鬟,没有一个是会武功的。

当初送了廉晖去华山随通元子学武,原因也不过一是廉晖自小体弱多病,想着习武可以强身健体,就忍心送了他上华山。那二者,却是因为廉家堡家大业大,难免会有人觊觎。廉晖幼时就曾被山贼绑过票,虽然最后是拿大笔的银子给赎了回来,可那在廉堡主和廉夫人的心里还是留了很大的一片阴影。所以索性想着,送儿子去习个武什么的,纵然咱不想欺负人家,可也不能让人家欺负了咱不是。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廉晖却是个武学奇才,寻常练武之人见了他的资质,便不想再放手。

而廉晖对武学也表现了极大的兴趣。所以原本不过想着让他去学个三年五载的就回来,然后继承家业什么的。但没成想,这一学,就是学了十来年。直至前些日子廉夫人再三书信去催,说是他爹老了,最近身体越发的不行了,就盼着儿子早日回来打理家里的生意,好让爹娘安度晚年什么的。

其实这就是在扯淡。廉堡主身体壮的跟头牛。之所以这么急的催着廉晖回来,最大的原因就是廉夫人觉得,儿子大了,该娶个媳妇,生个娃了。

就连这媳妇的人选,其实她都是选好了的。不是别人,正是庄秋容。

庄秋容也不是江湖儿女。他们庄家,搁扬州城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生意人家。廉庄两家走的近,廉晖和庄秋容也是自幼就认识。其实打小庄秋容就看上了廉晖。纵然是女儿家脸皮薄,有什么心事不好说出口的,但她充分发挥了不离不弃的作风。廉晖在家时,她天天往廉家堡跑,廉晖去华山学武时,她逼着爹娘也将她送上了华山。

其实通元子一开始不大想收留她。富贵人家的女儿,学武资质也就一般,肯定特难调/教。但架不住人家父母整天价的在那说好话,又是送银子又是送礼什么的,无奈他也只得答应了下来。

他通元子再仙风道骨,那也得吃饭不是。华山不像少林武当,每天有的是信徒捐的大把的香油钱;又不像是唐门可以卖各种毒药各种暗器,每天生意盈门,大批的银子进了口袋。再不济那青城派,还能靠玩个变脸赚点银子过活。可华山派呢,那是什么资源都没有。一来他通元子实在是生计无能,想不出什么赚钱的办法,二来华山太险恶,又没什么山头可以出租给人家栽栽树卖点钱什么的,所以就只能靠着收弟子赚点学费来勉强过过日子罢了。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像他们这种学武之人为什么老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挂在口头?为什么每天的菜食基本以素菜为主?

其实都是没钱给闹的。

所以廉夫人一听庄秋容说顾湄是个孤儿,这眉头就开始暗暗的皱了起来。

原本她还想着,这是儿子他自己看上的,纵然是自己再看不上,可要是那女孩家里的家世还行,她也不介意再观摩观摩。

所谓的先前挑好的媳妇那就是个屁。搁儿子面前,甭说庄秋容只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她就是看着庄秋容怎么孕育出来的,那也得往后放放。

可这会一听说顾湄是个孤儿,无父无母,那就更谈不上娘家有个什么背景势力之类的了。这样一来,儿子要是娶了他,可不得多奋斗个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