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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神来之助

白水心从气势上被镇住,再看姚深湛完全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也不敢再卖关子了,哆哆嗦嗦把知道的全都一字不漏说出来。

“昨天晚上我爸不知哪根筋不对查出了我最近几个月的消费记录,大发雷霆说我挥霍无度不知节俭早晚要把白家财光,我气不过顶了几句,他居然动手打了我一巴掌。

我一怒之下离家出走找煜倾诉,反正我爸嫌我败家索性就败给他看!

夜影出了名的挥金如土,尤其是六层消费最高,所以我拿了卡和阿煜到了夜影。

选366是因为我生日是6月6日,6是我的幸运数字。基本上有这个数字一定会选与之相关联的物件,房间也一样。”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看了眼姚深湛的脸色,见他眼神瞟过来紧接着开口。

“到366的时候,我没看手机,不过算一算我离开家的时候18:55到夜影四十五分钟车程,加上中间耽误的到包厢应该19:50左右。慕灵汐打电话过来的时间可以翻看阿煜的通话记录,还有她出事的时间那条120记录就是。

知道的我全部说了,剩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姚深湛目光如炬,紧迫盯人,笔直而犀利。

“最后一个问题——死者去洗手间直至出事这段长达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你和沈煜都没察觉出一点儿不对劲儿的地方?就没有产生过中途去看看的想法?”

白水心猛然被噎住,神色隐忍而怪异,握着沈煜的手渐渐松开放在自己膝盖上来回摸索,半响才犹豫着开了口。

“其实…慕灵汐去洗手间约莫二十分钟后,阿煜就表示有些不对提议我们一起去看看…”

隐约察觉到这会是一个极为不寻常的点,姚深湛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结果呢?”

“是我不肯同意。”

像如此挤牙膏一样的盘问方式,姚深湛已经深喑此道,只要能套出有用信息他不会不耐烦。

“你不同意的原因是什么?”

这次白水心没再说话了,沉着脸低下头只留下黑鸦鸦的发顶。姚深湛也不逼她静静等她自己想通,审讯室里没人说话连呼吸都有种严谨自持的感觉,静谧如一滩沉沉死水了无生趣。不知过了多久,白水心终于抬起头,目光直视姚深湛恳切又坚定地开口。

“慕灵汐是个大变态!”

一旁的唐夭夭面露诧异条件反射就要站起来,却被身后一直默默伫立的唐南意按住肩膀,无声告诫她暂时不要有所动作。这时,姚深湛的反应明显与唐夭夭如出一辙,他站起身语带严厉喝止白水心。

“逝者已矣,你没有资格对死者作人身攻击!”

“我有没有人身攻击慕灵汐,她在地下自己清楚得很。如果她不是变态怎么会爱上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表弟?有这种乱/伦想法她不是变态是什么!”

白水心一番不管不顾全然豁出去的大声反驳回荡在整个审讯室里,看着每个人噤若寒蝉,姚深湛惊诧到瞪圆眼睛,发不出声音的表情,她满意极了自顾自托盘而出。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喜欢阿煜,不是错觉,她就是喜欢阿煜!她看阿煜的眼神根本不是一个表姐看表弟的眼神!

她想跟我抢,电话里是我故意要阿煜告诉她我们在一起,本想让她死了这条心,没想到她居然不知羞耻找过来。

一个抢我男人的女人,我巴不得她离我们远远的,她离开才好消失才好,我当然不会管她是死是活!

所以尽管察觉出不对,我仍不许阿煜去找,没想到后来…真的出了事…”

“呵!”

姚深湛听了这话,心头的怒火不减反增,他猝然往前迈进两步直走到中间隔离的放桌面上,握紧拳头一拳捶在坚实的桌面上,力道之大使整个桌子晃了晃细微灰尘飘荡在空气中,吓了白水心一大跳。

“警司!”

身后负责记录的警务人员及时喊了一声,姚深湛深吸几口气肺腑生疼,控制住再上前一步掐死白水心的冲动,敛神后退回刚才的座位上,冰冷无情说道。

“就以为你们女人之间可笑的嫉妒心,延误了死者最佳抢救时机,白水心,你间接造成了灵汐的死亡…”

“姚警司的审判带入了太多私人情绪及主观情感,本身并不公正。”

姚深湛话只说了一半就被一道干净的声音利落截断,所有人朝着声音的源头望过去,一名约莫二十出头娃娃脸的年轻女子推门进入。面对姚深湛锐利的目光丝毫无惧,坦荡迎视,神色严谨与可爱漂亮的外表极不相符,嘴里的话更是简练而又犀利。

“经法医验证死者血液中酒精浓度高达418.8mg/100ml,外加死者本身酒精过敏体质,这种情况下即使抢救及时,生存几率也微乎及微。将死者死因归咎于抢救不及时,并不合理。

再者,姚警司与死者存在亲缘关系,从某种程度上会影响案情的分析与判断,此次案件由姚警司主持,本身便存在不合理性。”

年轻女子的话句句在理,姚深湛虽然被人直面指责不甚愉悦,但到底公私分明,后退一步。

“我承认的确带入部分个人情绪,但这个案子上面已经委派我调查,不是简单的一句不合理能够轻易否决的。

另外,请你说明一下,中途闯进来的原因。”

显然对于姚深湛不逃避问题的态度,年轻女子还是欣赏的,闻言也不过多废话直接出具证明。

“我是犯罪心理专家唐暖,同样受上级委派,辅助姚警司侦破这个案子。

正如姚警司所说上级指命不能轻易更改,以后但凡姚警司有任何受主观情绪干扰的地方,我一定会明确指出,请多多担待!”

犯罪心理专家?从案数年听说过类似的职业,这还是姚深湛第一次接触到,虽然心里也不清楚这个助手能帮忙的地方多大,但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于是他回握对方伸过来的手,为表礼貌虽然没必要依然做了自我介绍。

“姚深湛。”

如果说一开始看到圆嘟嘟的可爱苹果脸有几分似曾相识的熟悉感,那么当年轻女子自报家门时,有关于她的来历唐夭夭已经清楚了一半。

唐暖,看起来一个天真烂漫的普通少女,实际上能力不容小觑。她作为A城唯一一位犯罪心理学专家,真正被人挖掘出潜能是在五年后,震惊整个A城的连环凶杀案。

纤细柔弱的女子凭借无数匪夷所思的专业知识,纠出警方数月查询无果的变态杀人狂,从此一举成名,犯罪心理学也在一时之间炙手可热,这门学科成为无数人削减脑袋想要挤进去的专业。

而她知道的,唐暖除了犯罪心理学专家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一个另一个特殊而隐蔽的身份——唐南意手下生死相随“四唐”中唯一的女人。

唐夭夭下意识摸索身后唐南意的手掌,紧紧握住。

若根据以前的记忆分毫不差,唐暖真正出现在五年后,她应该是唐南意手里的一张秘密底牌,然而如今,他提前动用了。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一点一点弥漫开来,身后的男人好像总是这样默不作声为她付出着什么,总是这样轻而易举让她感动到无以复加,一塌糊涂。

即使再料事如神,唐南意又怎么能想得到他以为的小傻蛋已经将唐暖的身份知晓得透透彻彻。他当下只以为小傻蛋见来了个更难缠的人物心里慌了。趁唐暖与姚深湛惺惺相惜的功夫,他回握住唐夭夭的手这才发现好不容易捂暖的指尖依旧冰凉。唐南意俯/□凑近她耳边轻柔中带着令人安心鼓舞的力量。

“不怕,等问完几句话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唐夭夭回头,身后是石灰墙面白蒙蒙一片中,他的眼眸竟比头顶的灯光还要耀眼万分,盛了满满的流萤灯火,亮如星子。她呆呆点点头说不出什么,只是本能一般双手拉住他的手不愿放开。

姚深湛问过沈煜和白水心之后,接下来唐夭夭的部分由唐暖接手,唐暖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背后的唐南意缓和几分,坐在对面无论是语气和态度都公事公办。

“从死者回国到出事不足十天,请问在这短短十天里,唐小姐是如何与死者成为朋友的?”

唐夭夭眸光闪了下,握着唐南意的手不动声色的收紧,口吻适宜再正常不过。

“我跟慕小姐是在一院走廊里偶然认识的,当时她正在进行面试,而我在旁边会议室听梁教授讲座。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慕小姐,当时我心情低落她好心鼓励我,我们就认识了。

爷爷寿宴那天,慕小姐被沈小姐陷害,我看不过去出面帮她证实了清白,她很感激我就约我一起下午茶。

那天下午我们聊了很多,发现意外谈得来,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就约了三天后同一时间再聚。”

唐暖眯了眯眼睛,继续问道。

“为什么是三天后?”

显然没想到,她会问如此细节的问题,唐夭夭一怔随即从善如流。

“我学的专业课程比较多,刚好三天后的下午有时间。”

这个回答天衣无缝,的确就算查唐夭夭的课程表也不会出错,唐暖像是了解了什么点点头,话题终于开始向与案件相关的方向靠拢。

“在明显超过约定时间死者并没有出现,你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依旧打不通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继续打?

从不知道死者会出事的角度出发,一般人遇到失约这样的情况多半会气恼直接走人,就算耐心很好打了十几通电话无人接听后也会黯然离场,改日再聚。

而根据死者的通话记录显示,唐小姐给她打了一百二十七通电话。

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姚警司推想的,出事之前唐小姐就已经预知到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还有一种就是我推想的——也许唐小姐跟死者聚在一起不是普通的谈天说地那么简单,而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谈。

因为事情足够重要,所以急切的电话想要找到死者。

唐小姐,你说…是哪一种?”

第55章 逝者已矣

从警察局出来夜空仍是一团乌黑的浓墨,包裹着头顶上空一片阴霾森森的寒意。冬季昼短夜长即使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依然不见天际泛起一丝一缕明明淡淡的鱼肚白。这一整晚的经历以及刚才唐暖敏锐一针见血的问题,勉强应付已让唐夭夭疲累至极,没再说什么坚持的话,任由唐南意给她向学校请了假,回到他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一套花园别墅。

别墅的装修是唐南意一贯立体简约的大气风格,躺在沙发上她浑身倦怠不想动弹,这时候包里的手机再次不合时宜的响起。唐夭夭快速转换自己的语气,营造出一种被打扰清梦的假象,操着浓浓着鼻子拖起不满的长音,按下通话键用小女儿撒娇特有的娇声蛮气劈头盖脸说道。

“妈…才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人家昨天被老师催着做临床到晚上十一点,好不容易有时间睡会儿您干嘛啊…”

欧阳莞一听这话可心疼了,知道宝贝闺女有起床气急忙服软。

“妈妈不好,妈妈不对,你第一次在外面过夜妈妈怕你睡不好。床怎么样?硬不硬?被子呢?被子厚不厚?舍友人怎么样?好不好相处?有没有欺负你?

夭夭,你受了委屈可别藏着掖着,在外面睡不好就回家睡啊?”

明明是再简单再家常不过的话,唐夭夭心头却止不住泛上一股难言的酸意,酸得眼眶干干的涩涩的,几乎睁不开眼。她清了清哽咽的心情,捏着鼻子装作毫不在意道。

“妈你就爱想太多,这里是宿舍那么多人能住我怎么就不能住了?”这次,她没等欧阳莞再出声,我行我素哼哼了句:“我不跟您说了,舍友都快被我吵醒了,先挂了啊!”

挂了电话,唐夭夭直愣愣望着手机荧光愣神,愣着楞着泪角的泪没兜住一晃神掉下来,顺着她清丽的脸颊无声无息像条无言的小溪,蜿蜒淌过她出奇平静的侧脸。那样没心没肺的冷静淡漠中藏着那样深的孤绝彷徨。

将牛奶热好唐南意端着杯子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唐夭夭,明明表现出来的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无所顾忌的模样,而实际上只为了掩饰那颗敏感脆弱伤痕累累的心。她全力伪装的坚强在他面前可笑到不堪一击,同时也心疼到无以复加。

“来,把牛奶喝了上楼好好睡一觉。”

他步履从容走到她身边坐下,将手中热气腾腾的牛奶放入她手中合拢十指,确认她握得牢牢的才放开。自然而然伸手揩干她脸上的泪痕,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哄。

“看来有必要准备一些强生滋润霜了,要不然你这么爱哭的性子,大冬天从我这儿出去,肯定会吹得一脸皴。”

“强生?”

那不是婴儿用的牌子么?他拿她当宝宝养?唐夭夭抬眼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自动忽略这句话小口小口喝着被子里的牛奶。平时对牛奶并没有额外的感情,欧阳莞每天要求她睡前必须喝一杯,她也只当例行公事。

而此时此刻,经历了如此焦灼躁动担惊受怕的深夜,慢慢放松下来细品一杯温热的牛奶,全身的寒冷与紧绷在这一刻随着暖暖的热流润滑过喉咙口,直至心肺,每个角落都被满满的安抚熨帖。

大概是由于唐南意不错眼的盯着她看,像是为了监督。唐夭夭只能闭着眼一股脑把牛奶全部喝完,才找回底气把杯子放下。摸摸她的脸和指尖终于不再冰凉,唐南意总算放下心揉揉唐夭夭的脑袋。

“去睡觉,你的房间在楼上右数第二间。”

唐夭夭并没有挪动身子,而是直直看向唐南意,大大的眼睛里一片迷茫无措。

“你就不怨我吗?一点都不怪我吗?

即使我们两个迫不得已互换了身体,可我还活着,活得好好的。而你真正的侄女死了,你就真的不怨我吗?”

她眼中的心惊忐忑那么显而易见,让唐南意心脏一缩,连若无其事捏捏她的脸笑骂句“傻蛋”都做不到,只能同样认真的凝视她的眼眸反问。

“为什么要怨你?就因为她死了而你活着?

如果这样的逻辑成立,那么我应该把全世界幸福活着的人都算上,一并怨恨才对。”

唐南意的说法鲜明而又直接,透过他深沉冷凝的眉眼,足以确认他没有开玩笑,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他表达的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纯粹分明。

“她的死,我难过,虽然没有过多交集,但毕竟那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只是我难过,她回不来,换你死,她也同样回不来。

沉湎在她死亡的消息中悲痛欲绝的人太多,而有意义的就是早日让真凶归案。”

唐夭夭直到现在才恍然明白,她与唐南意思考问题的方式角度有多么天差地别。在她仍然处于伤感之中无法自拔时,他已经从悲伤中抽离出来选择以最有用的方式,给死者最大的安慰与安宁。

可能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差别,女人总是感性动物,会为一段恋情的结束久久伤怀,天各一方仍不相忘。会为一段恋情的开始迟疑不前,怀揣着期待甜蜜惴惴不安。而男人永远淡漠理智,何时出手何时收手永远精准到位,开始潇洒结束更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不羁,理智到不近人情。

但谁又能说他们错了呢?他们足够理智所以在这时候,他们能处理的比谁都好,将事情的结果以最完美的姿态落幕。他们的理智比她们的感性能做到的,多得多。

把唐夭夭那点心思看得透透彻彻,唐南意无声叹了口气,握着她的肩膀让她正面看着自己,语气里多的是看透世间荒凉的感触和沧桑。

“并不是只有表现出来的难过才称得上伤痛。

于我而言,死并不是生命最可怕的一种终结,可怕的是夙愿未了,死不瞑目…”

“夙愿未了,死不瞑目?”

轻轻呢喃这八个字,唐夭夭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眼神却亮得出奇分明懂得了什么。她忽然伸手抓住唐南意的胳膊,低低的开口。

“我们已经挽救不了她了,这是事实,所以我们只能尽力让她离开的少一些遗憾了是吗?”

看着她一脸落寞强打起精神的样子,唐南意明白有些事情只能等她自己去想通。缓缓将她拥入怀中,有一下没一下抚顺着她有些僵直的脊背,两人静静拥抱在一起再没有更多的话要说。

可能是累极了唐夭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铺满一层雪白天鹅绒的柔软大床上。爬起来穿上床边一伸腿就能够到的一双火红小狐狸棉拖。她揉了揉侧睡压麻的左胳膊肘,目光被这个房间漂亮的装饰吸引的目不转睛。

与她在东楼欧阳莞按照本尊喜好装饰的满世界蕾丝樱粉不同,这里的每一处都神奇又该死的对了她的品味。生动鲜活但不会过分花俏,不拘一格中透露着淡淡温馨,整个房间主色调是纯白和浅橘,包括茶几上的紫色鸢尾全是她喜欢的东西。唐夭夭原本沉郁的心情,随着某人的用心变得满足美好,原来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他对她是如此细致入微的了解。

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下楼,客厅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食物,看起来就令人食指大动。唐南意从厨房走出来将最后一道鱼汤端上桌,回头见她傻傻呆呆站在楼梯扶手处不动了,对她招招手。秉着管睡是老大,管吃是霸王的思想原则,唐夭夭特别听话不紧不慢的走过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一天没吃东西,先喝点汤。这些都是易消化的食物,可以多吃。”

有些受宠若惊接过唐南意亲手舀好的鱼汤,清清淡淡,去除了鱼腥气只能闻到蔬菜的鲜味。经他这一提醒,唐夭夭细细观察桌上的饭菜,蒸得蓬松柔软的栗米糕,飘着葱花黄金色泽的鸡蛋羹,三鲜肉丁里的黄瓜、胡萝卜切成很小的颗粒,里面还放了玉米粒、花生仁和青豌豆,营养均衡一看就是很费心思的一道菜,更不用说糯糯的米粥了。

每一样都考虑到她脾胃是否能接受,这样无微不至的良苦用心不经意之间悄然融入衣食住行中,他从不说明,却在用一颗真心对她好。

拿起碗筷大快朵颐,唐夭夭边吃边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赞叹。她想,对于唐南意来说,感谢感激什么的没有实质性意义,她吃得心满意足才是最好的答谢。看她吃得腮帮子鼓鼓,唐南意忍俊不禁,墨玉一般的眼眸里含着浅浅笑意,流转出淡淡的光芒。

“吃慢点,一会儿带你出去溜溜食,不然还没消化又该倒头大睡了。”

唐夭夭将口中的东西咀嚼吞咽下肚,可唐南意的话却是消化不了,抬头看不远处悬挂的巨大时钟,时针笔直坚定朝着数字9逼近。粗略的在脑海计算了下,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所以…我睡了大约15个小时…”

唐南意早料到她会一脸如遭雷击的表情,老神在在抱臂环胸。

“嗯,准确是15小时47分钟。”

她继续困难不想确定的发问:“所以…我是连下午的课都没有赶得及上?”唐南意配合的点点头,说出来的话更加让唐夭夭想要晕倒。

“我已经跟宋子恭打了招呼,给你请了一星期的假,不够再补。”

作者有话要说:在此向所有追文的朋友鞠躬道歉,八月份一直在生病,存稿所剩无几,都用在开学这几天了。端开文时说了,有一个不得不好好准备的考试在九月底,所以请假二十天。

一考完试立刻回来更文,端不会弃坑不会放弃这个故事,就像前文说的都写到快二十万字了谁坑谁是傻子,希望你们同样不要放弃这个故事…

真的是逼不得已,但凡有选择端也不想断更,希望你们见谅。

一直破费砸雷的范范女王、醉醉、熊猫等亲们,还有每天抢沙发的→_→一个字不会打,还有每天等更订阅的亲们,不管你们是否继续看下去,端为自己让你们苦追说声对不起。

最后郑重再承诺一次,考完试回来立刻更新,继续支持的大爱,累觉不爱的端摸摸蹭蹭,别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56章 只要是你

厄…请假这种事要不要像地里拔萝卜,一抓一大把那么随便啊…

某人心里那点小郁闷,唐南意看在眼里伸手直接往她光洁的脑门上用力弹了下,瞧她吃痛了一脸哀怨才悠哉悠哉收回手。

“几节课不上有什么要紧,以后有时间多的是机会可以补回来。身体损失累垮了,可有你受得!”

脑袋转了转,好像大道理都站在他那一边说也说不过,唐夭夭干脆埋头扒饭随遇而安算了。刚摞下饭碗门铃急促响起,精准得如同掐着点儿。偷偷瞥了瞥唐南意,见他眼角眉梢还是那样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立刻明了这位来客可能是跟他约好了的。

看到唐暖换了身相对轻快的棉质运动衣,从门口走进来的一刻,唐夭夭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意料之中多一些,还是更加的超出想象。

“Hello,我是按照唐主吩咐,过来把案情简单说明一下的。”

对于唐夭夭的存在,唐暖一点儿都不惊讶,还恢复了平时的本性轻松俏皮跟她打招呼,像是全然不记得不久之前在审讯室,她们还有过一场短暂的交锋。不过接下来她随便找了张椅子坐在两人对方的位置,从包里将棕色牛皮纸还有随身携带的黑色笔记簿拿出来翻了翻。正式开始本职工作的时候,又摆出了专业而不苟言笑的认真态度。

“法医最后出具的尸检报告表明,死者身体中酒精浓度严重超标,达到致死标准。根据沈煜说辞,死者在包厢饮下的苏格兰威士忌43度,570ml,这种情况下易使人意识模糊出现醉酒现象,严重者昏厥,但并不致死。

除此之外,死者的下颚脸颊两侧经鉴定存在不明显掐痕,洗手间地上的呕吐物酒精浓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由此可证实,在死者从包厢出来直至被害的半个小时里,有人曾强行将高浓度酒液灌入死者口中,导致她酒精中毒死亡,这个人才是直接凶手!”

全神贯注的唐夭夭听到这里心神一震,一时激动之下,几乎控制不住心头剧烈地颤意。

“你的意思…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蓄意谋杀…”

唐暖分析案件时一向专心致志,有人打扰她不会不悦,当然也不会理会。将手中的记录翻到下一页,粗粗浏览缕顺思路后继续刚才的说。

“事发后夜影同一时段的所有监控无一例外遭到破坏,死者脸上虽有掐痕但无法识辨指纹,凶手具有高超的反侦查能力,思维严谨,当然也有可能是蓄谋已久。

按掐痕的深度力度来看,行凶者应该是一名成年男子,但意外的是法医从死者鼻腔里发现一根细微白色兔毛,很可能是凶手为了不留下指纹戴着兔毛手套制住死者时不小心留下的。

会戴兔毛手套女人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与前面的推断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