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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看到你就赶集似的群涌上来我就想起了…恩…猪肉…”

“猪肉?”

唐南意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声音里无波无澜,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唐夭夭后知后觉才担心过来自己居然一不留神全都说了,那个悔啊那个抖,真是一棵立在风雨中害怕被暴风雨刮淋的幼小树苗。

貌似舌头都跟自己作对似的坏了无数的弯,说话实在磕磕绊绊,她还是弱弱的想要多少做一些无济于事的努力。

“那个…是你一定要听得…嘛…”

唐南意但笑不语,只是眼神越来越高深莫测,盯得唐夭夭浑身发毛。某人的视线太过强大她败下阵来只能假装四处张望,这一张望就看到了早就等在一边,极有眼力界儿不敢贸然上前打扰的经理。这是唐夭夭第一次觉得,经理大姐铺着一层层粉底贴假眼睫毛的脸实在太美,她跟看见失散多年多友一般扑过去。

“你就是经理吧,我要买件大衣快带我去看看!”

一边给犹豫不决仿佛在等唐南意吩咐的经理拼了命使眼色,一边硬拽着人赶紧往别处转,极力避开低压区。不过有一种人天生具有一种领袖的魅力,不用说什么做什么只要往那一站,整个人无形透露出来的尊贵便足以让四周唯命是从。

无疑,唐南意恰好,正是这种人。

当唐夭夭第N次给经理使眼色拜托她赶紧帮忙,打算随便试套衣服走人,却无数次遭到视而不见的对待时,她郁闷归郁闷但也别无他法了。经理雷打不动现在原地,那眼神那态度摆明听终极大BOSS的话,也是一个从头到脚处处低调华丽不多看就是顶级精英的男士,与她这种穿了一件卡通卫衣清汤挂面的傻姑娘,傻子都知道谁才是今天的大主顾。

再怎么哀怨也磨灭不了她的确身上一分钱也没带的事实,于是,尽管明知很丢脸,尽管在心里已经把这种行径唾弃了千千万万次。唐夭夭还是不得不小步小步一点儿一点儿挪过去到唐南意身边,酝酿了酝酿情绪,拉低声音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地开口。

“我冷…你都不管我…”

这一哼哼跟猫叫声也大不了多少。为什么说小狐狸这东西狡猾呢?永远识实务机灵古怪。欢脱的时候可了劲儿闹腾,不管是不是天皇老子愣敢在太岁头上撒泡尿。撒完了不算还要借着尿来照照自己好不好看,那个耀武扬威活灵活现的滑头样儿,让谁看了不是恨得牙痒痒?

可一旦发现自己闯祸了,这祸大得是个事儿了怎么办?立刻变成一只柔弱怪顺的小猫崽,叫声细得像是还没断奶,还会时不时亲亲蹭蹭你可怜招人疼,要多绵有多绵,要多乖有多乖。

魔怔得是,就算总能将这只小狐狸的算盘看的一清二楚,唐南意却总一而再再而三的“姑息养奸”,纵容她一次次的讨巧过关。折合起来,他貌似才是最无药可救的那一个…

唐南意定定神摸摸唐夭夭的小脑袋,语气里满满是莫可奈何的宠溺。

“管,怎么舍得不管?”

目光从一件又一件陈列的精美衣裳面前掠过,唐南意的眼神蜻蜓点水一般没有在任何一件上过多停留,直到后来最终定格在右侧最上排第八件的位置。他捧着唐夭夭的脑袋给她指过去,简洁干脆。

“去试试。”

顺着唐南意的目光,唐夭夭很容易找到了那件加长款驼色毛呢大衣,双排扣的设计拉长身形,立体而富有动感的版型。里面是一层厚实的绒面,保暖的同时设计却并不显臃肿。

不得不感叹唐南意眼光之精准,驼色一般十八岁的女生穿起来可能会显得厚重沉闷老气,可放在唐夭夭身上这些问题一概不存在了。她皮肤莹白深色不会抹灭去闪光点反而多了些端庄,尤其是和长身玉立穿同样款大衣的他并肩站在镜子前,抹去了年龄上的差距,现在的他们简直般配得不可思议!

透过平面镜又撞上唐南意似笑非笑的视线,唐夭夭眼神立刻飞快地躲开了,店里开了空调刚才在狭窄的试衣间一折腾,本来还不觉得对上唐南意的眼睛忽然觉得穿了身上这件厚毛呢有些热了,准备解开扣子脱下来。

“穿着别脱了。”

唐南意不许,按住她与衣扣奋斗的小手抽出一张卡递给经理,等耍好卡后直接半搂那一团忸怩的小东西出了店。一出来寒风大作,唐夭夭吸了几口凉气老实了,赶紧把大衣最上面的扣子也扣好。

时不时小孩儿一样的唐夭夭,唐南意表示已经相当适应良好,眼下如果挖苦她两声估计还得炸毛。于是他也不多说什么,先牵着她去找车。

甫一进入车里周遭又是暖洋洋了,唐夭夭坐在副驾驶悠哉悠哉翻找有没有在角落里藏个小零嘴。而唐南意将车门全部锁了,盘算着大账小账也是时候一并算一算了。想到这儿,又看看呆头呆脑浑然不觉处境危险的唐夭夭,不禁扩大嘴角的笑容。

“唐夭,有关“猪肉”的设想,我们是不是该深入讨论一下?”

“啊?”

唐夭夭傻了!她刚刚…刚刚不是…蒙混过关了么?

“叔…”

唐夭夭无法,只能使出必备杀手锏之一,一般遇到抵抗不了的情况她会软软绵绵的叫叔叔,言下之意不用深究——你作为一个叔叔,好意思欺负你侄女么?

这点儿弯弯道道唐南意还能看不透彻?当下,他靠在车座上双臂环胸一副慵懒随意的姿态,淡淡睨着唐夭夭。

“作为一个长辈,本该是不打算为难你的。这样吧,只要你说出我身上究竟是哪一部分可与猪肉相媲美,我就饶了你这次,可好?”

好你个大头鬼!唐夭夭挪动上下嘴皮子碎碎念,感觉身边都被唐南意使了什么魔法似的,变成一团团厚重的棉花堵着她逃跑的饭局,想动也动不了。心急之下,又着了唐南意的道。

“我那是赞美,你本来就跟猪肉一样受欢迎…啊!”

话还没说完,唐夭夭只感觉全身一个悬空,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唐南意已经施施然把她抱在了自己身上。

“现在好好感受下,哪里跟猪肉一样了嗯?”

紧闭的空间里他嗓音像是上好的红酒,醇香绵长。鼻息中喷洒出来的热气全部紧贴在她脸上,吹起一层麻麻痒痒。唐夭夭不自在的扭了扭屁股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她正双腿分开坐在他大腿上,他的手臂环着她的后腰,两人竟以如此紧密无间的姿势拥抱在一起。

如果此时此刻,唐夭夭还明白不过来,她就是真傻了!“猪肉”什么的都是幌子,这厮真正的意图绝对是想占她便宜!

“唐南意不带你这样的,你耍流氓!”

唐南意挑了挑眉毛,那个理所应当的态度简直绝了。正当唐夭夭又羞又恼不安分乱扭一通时,他轻轻扣住她的下颔,目光紧锁在那片粉嫩的唇瓣上神色幽暗。

“嘘,小声点儿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要对你耍流氓么?”

“唐…唔…”

剩下的不满抗议吞没在两人口齿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唔,还是写甜章最适合我,最近几章都写推理了,这章算是为犒劳大家等端那么久写的暖暖小福利啦!希望大家喜欢。

一直没说,其实端也不想写推理部分,那脑细胞死的呀头发掉得呀简直一坨一坨的!可是根据剧情需要苦逼得不得不写啊摔!

反正就是端尽量速战速决,案子结了就让小俩口甜甜蜜蜜哒!噢耶!

第59章 似是而非

又一个不眠不休的深夜熬过去,第二天傍晚将近六点钟邓中源终于出现。姚深湛站在楼上透过玻璃窗扫了眼底下西装革履的邓中源,慢慢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唐暖。

“结果出来了么?”

唐暖点点头:“视频上的项链出自意大利名设计师凯迪之手,全世界只此一条,三个月前白董出面买下送予白夫人。另外,从白夫人经常光顾的几家店里重点排查了本季度的消费记录,白夫人的确购买了一双兔毛绒手套,上面的兔毛与死者鼻腔中的材质相同。经过录像上的身形比对,白夫人吻合度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姚深湛目光掠过唐暖望着不远处,看不透在想些什么。半响才深深叹出一口气站直了身体,锁住邓中源所在的方向平稳走过去。

“邓老板,涉及案件部分需要些口供,请你配合。”

夜影VIP贵宾室里偌大而精美的空间内,邓中源悠然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丝毫没有接受盘问的紧张与不自然。端起茶壶将热气腾腾的茶水注入杯底,依次递给姚深湛和唐暖,主人的角色被他扮演的恰如其分。

“有什么问题姚警司随意问,邓某一定知无不言。”

邓中源年纪约莫四十七八,五官硬朗,身高体长,看上去分外年轻。再加上如今这一番临危不乱的谈吐,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见姚深湛没有开口的意思,附和邓中源竟也轻松品起茶来,唐暖大致猜出他的打算率先开口。

“我想邓老板应该清楚两天前的晚上在夜影六楼发生了一起命案。根据线索我们的目标已从366扩展到369,夜影服务人员告知,369是邓老板和夫人专属的包厢向来不允许别人进入。

所以,现在存在的几个疑点只能由邓老板一一解答了。”

邓中源笑容不变:“言无不尽。”唐暖回以一笑,紧接着抛出问题。

“我们调查到369包厢早在九年前就已经是邓老板与夫人的专属之地,可当时你的儿子已经上寄宿制小学不在家住。换句话说并不妨碍你和妻子两人世界,那么邓老板包下369长达九年的原因是什么?”

面对唐暖的直言不讳,邓中源意料之中脸上也并无异色,他保持着手中的动作不变回答半点不含糊。

“其实是这样的,我在开夜影之前曾经一度找不到人生的方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那段时间我无论做什么都是失败,意志也消沉到了极点。

在那段极其艰难的日子里我的妻子始终不离不弃陪在我身边,当时我们还没有结婚,她没名没分的跟着我,鼓励我开了夜影。这么多年陪着我一点点把夜影做大。

九年前,夜影正式进入盈利的一年,它比想象中更加红火更加受欢迎,而我也算是一只脚跻身有钱人的行列。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我渐渐发现我的爱人并不像表面上给我看到的那样坚强,即使我们有了孩子共同创建了美满的家庭,可在她的内心深处仍然担心会在这个物欲繁华的世界失去我。

因为金钱迷失自己也正是我会害怕的事,所以我将顶楼的369空下来留给她,永不对外开放。就是想要告诉她,不管在我的家庭、事业、还是生命中,她永远占据一份不可或缺之地。同时也给自己迷茫、困惑想要动摇时一个休息的地方。”

说是解释倒不如说邓中源为他们讲了一个故事,一个真实鲜活撼动人心的故事。即使从没想过原因会是如此,这原因的真实度犹未可知,但当下唐暖无从反驳。

“整整九年,请解释这九年的监控录像里为什么从没有一段,能够看清楚你们的正脸?”

正当唐暖还陷在邓中源的故事中有所感触时,姚深湛冷冽的声音瞬间将她拽回现实,两人的目光笔直凝视着邓中源。

“录像?”

邓中源什么都不知道般满脸疑惑,好半天才恍然大悟,像是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朗声大笑起来,直到笑够了才解释缘由。

“她脸皮儿薄,跟我一起来总感觉不好意思,不来又舍不得辜负我一番心意,每次来害怕员工们认出她来,总要打扮得连我都认不得才罢休。

我能怎么样?只能妇唱夫随,每次在自己的地盘上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唐暖与姚深湛两相对视一眼,从包里掏出一厚沓纸页放在光可鉴人的桌几上,忽略邓中源精湛纯熟的演技,没工夫和他虚与委蛇下去,直接摆出证据。

“我们从经理手中拿到了夜影近九年来客源流量及每一笔消费记录。单是这样粗略的看上几遍,的确没有一丝不妥。

之后,我们找了数据分析专家将这些记录专门分析了一番,最终得出以下几个结论。

一、每段录像标注的时间内,你的车恰好也停在夜影地下车库,这一点与实际吻合。

二、白家二爷白雄皓、尹家尹宗泽、林豪、谢依依以及白夫人是这里的常客,基本上短则一星期长则一个月一定会来一次。

三、每次白二爷来的当天白夫人必然也在,并且最耐人寻味的是,他们两个人的消费时间段总有一个小时以上是交叉的。

也就是说总有不低于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白雄皓在,白姜氏…也在。”

最后一句颇有深意的话脱口而出后,邓中源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他食指指腹不断抚摸一直捧在手心的茶杯纹理,力图让声音镇定到无懈可击。

“配合警方查案我无话可说,可并不代表警方就能根据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任意揣测客人的*。”

“似是而非?”

姚深湛轻轻哼出这四个字,平静的声音里无端折射出巨大的压迫感。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一些,毕竟…要揭开白雄皓丑事之前不为他遮掩一番,怎么对得起他白二爷对你堪比重炉再造的大恩大德?”

“你…”

终于看到邓中源流露出类似于慌乱的情绪,姚深湛满意的向后靠在沙发上,眼神却锋芒锐利,直直望进邓中源漆黑的瞳孔里,带着让人无处可逃的笃定。

“邓中源,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玩!没有足够的证据在手,谁也不会闲的没事干找你唠嗑不是?”

紧接着姚深湛将手头一份薄薄的牛皮纸甩到邓中源面前,活动了活动筋骨,对他微扬下巴点了点。

“打开看看。”

邓中源迟疑了片刻缓缓伸出手拆开封皮,每一步骤极尽漫长,看到里面仅有的那张纸刹那,他奋力控制的双手禁不住微微颤抖。

“每段录像标注的时间内,你的车恰好也停在夜影地下车库,与实际吻合的也只是你的车。

从刚刚那一厚沓的记录中,今年10月27日晚,也就是距今一个多月前有369包厢的使用记录。

恰巧的是同一天同一时间段,你儿子阑尾炎手术在医院开刀,这张手术通知书亲属一栏可是你亲手签的字,邓老板人多事忙不小心忘了说得通,白纸黑字总不好抵赖了吧?

同一个晚上同时在医院和夜影出现…我倒真要向邓老板请教一下,这是练了□求不成?”

证据凿凿不愁邓中源强辩抵赖,姚深湛揭穿他的谎言后,不曾松懈步步紧逼。

“你刚才的话半真半假,妻子不离不弃的支持和鼓励只是感恩的一半,而你真正的成功离不开贵人相助,助你的那个贵人就是白二爷白雄皓。

当年你只是受人雇佣的一个普通工人,活累钱少不算老板还经常赊欠工资。有一年一直拖到了春节过年,你和同伙一起找老板讨要工资,谁知他不但不给还让手下动手打人,拳头无眼争执中打死了你的同伙。那老板有钱有势,而你便成了一头替罪羔羊。

本来一场劳狱之灾是免不了的,就在这时候你遇到了白雄皓,他把你保释出来又给了你第一笔创业资金,夜影有今天的成绩也处处离不开他在背后撑腰。

而白雄皓的目的就是想要有一个掩护,来掩盖他与白姜氏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

“你少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邓中源激动得语无伦次,唾沫四溅与刚才温和有礼的形象大相径庭。越是想要遮掩有些事实就暴露的越是明显,他身体力行,很好的诠释了欲盖弥彰。

“哦?”姚深湛虚心受教:“那么欢迎你指出,我究竟哪一句信口雌黄,又是哪一句血口喷人?”

邓中源气得浑身发抖奈何却无法驳斥任何一句,他不曾想过那些扎了堆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竟然被姚深湛一字不差的抖擞出来。仓皇之下只能咬紧牙关,坚决不肯承认。姚深湛料定了他的反应,这时候不退反进,一字一句鞭辟入里狠狠敲击。

“你认为这件事只是一场私情那么简单?如果白雄皓和白姜氏真的杀了人,你就是包庇杀人凶手,连同作案,到时候再次琅铛入狱白雄皓可不会有第二个□出来救你!”

眼看邓中源浑身一震,全然被姚深湛逼进死角,唐暖想了想循循善诱决定动之以情。

“就算你觉得自己后半生在监狱里暗无天日无所谓,可你妻儿呢?

你妻子陪你走了这么多年,好日子还没过几年就要接着陪你受苦,你对得起她吗?

你儿子才十五岁,正是一个孩子最无忧无虑的年岁,你忍心让他失去父亲陪伴成长的欢乐时光?你忍心让他被人耻笑是罪犯的儿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你真的决定带着你妻儿一生的幸福,去为别人的错误埋单吗?”

“…”

邓中源干干的嘴唇动了动,迟迟发不出声音。结果自是不用多猜,人心都是自私的,没有人会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逍遥快活。

第60章 水落石出?

审讯室里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唐暖则暗自观察着濒临发怒边缘的两人。

就体型而言,邓中源和白雄皓从背影看完全分不出谁是谁,面貌也有三分相似。邓中源的妻子与白姜氏同样身材纤细高挑,戴上墨镜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份诡异的相似度与他们认定的事实很大程度上符合。

“你们不好好查你们的案,找我们做什么?知道耽误了我们多少时间吗?你们知不知道我老公…”

到了接受审问的处境,白姜氏的反应跟白水心一模一样,宛如一只脱了水的水蛭明知穷途末路,仍要不甘心再蹦哒几下。用人上人的态度虚张声势,殊不知于别人眼中只是滑稽的小丑。

唐暖看不得白姜氏那副“鸡犬得道,鸣吠不止”的德行,冷面走到她面前。

“经有关人证指认,你们涉及了一桩命案。”

“什么!有没有搞错?你们说我杀…”

“清者自清,如果白夫人真的是清白的,不如好好配合警方早日洗刷身上的嫌疑。”这样大吵大闹、大喊大叫,无用。

咽下后面半句,唐暖冲姚深湛点点头,后者将重点放在从头至尾不动声色的白雄皓身上。

白雄皓与邓中源有三分相似,却比之更显年轻。他保养的当,事业顺遂,通身温雅柔和的气质,风度翩翩涵养上佳。

不同于白姜氏的气急败坏,白雄皓被“请”来警察局过程中一直保持淡淡的笑容,那份镇定从容倒像在自家办公室一般。自始至终只开口说了句:“大嫂,稍安勿躁。”一句话,白姜氏万般火力顿时消弥,真让人不禁感叹一物降一物。

警觉此人不好对付,姚深湛也不花费时间跟他打口水仗,直接切入核心问题。

“九年前白先生偶然遇见遭人陷害、被诬入狱的普通工人邓中源,因他无论身形还是外貌都与你有几分相似,所以你把他保释出来资助他开了夜影,在邓中源的掩护下以夜影为窝点开始和白夫人长达九年的不/伦关系…”

“你胡说!!!”

白姜氏瞳孔忽然放大,惊恐万分的表情让她原本精心描绘的妆容扭曲不堪。她神经高度紧绷看向白雄皓,于此同时,所有人的目光同时聚焦在白雄皓身上。高压下,他环视四周三张不同表情的脸,缓缓开口。

“姚警司真爱开玩笑,以前没听说过,今日算是见识了。”

听了这话姚深湛倒是不急着反驳,而是紧接着看了白姜氏一眼,她明显松了一口气,然而眼神里掩饰不住的失落瞒不了人。

既害怕这份不/伦关系见光即死,受尽世人嘲讽,同时也期待着大白天大那一天,堂堂正正向全世界宣布他们的感情。这就是白姜氏卑微又小心万分的爱情吧!早知结果偏偏走上这条路,自己给自己找的痛苦。姚深湛对此并不感到同情,他勾起嘴角盯紧白雄皓冷冷哼道。

“玩笑?我可不知道自己几时爱说玩笑了,白先生不如指出来,刚刚的话里有哪一句是无稽之谈?”

白雄皓依然云淡风轻般笑着不发一言,视线和姚深湛交汇处却是刀光剑影,毫不相让。

“姚警司查案一向是这么公正严明、不知变通吗?年轻人有野心有志向很不错,不过姚警司可明白过刚则折、过犹不及的道理?”

这是软言笑语威胁上了?如果不是在严肃谨慎的办公氛围中,姚深湛还真想毫不客气的豪放大笑两声。不早说叔嫂偷/情的丑闻曝光之后,白雄宇一系列后续措施足够白雄皓无暇他顾。就算是当下,以白雄皓的实力想要对付他背后的姚家还远远不够格。

本想着白雄皓既然披着君子皮,那他不好好的“招待”多对不起人伪装得这么用心。现在他自己扒下了那张君子皮,倒省得麻烦,直接动真招好了。

姚深湛凉凉一笑,右手一抬审讯室的门豁然打开,邓中源耸拉着肩膀带着颓丧气息走进来,地下头不敢直视白雄皓的眼睛。

“二爷,我对不起你…”

白雄皓短暂的震惊过后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深情,一片漠然。

“这就是姚警司说的证人?白某不并认识。”

“白二爷贵人多忘事不记得邓老板不重要,邓老板认识白二爷便足够了。

我们手上已经拿到九年前你出面保释邓老板的相关信件,邓老板也保留着这几年你向他转移资金的账户交易记录,还有你们密谈的录音。

等这些证据上呈法庭,我想白二爷一定会想起什么来的。”

唐暖不轻不慢的话带着刀光剑影,开始对着白雄皓到后来语锋一转直看向白姜氏,从真相一层层瘫开的瞬间,她竭力维持的平静不复存在,整个人抖动如风中瑟瑟的苦叶。心慌意乱之下她再也忍不住小声呼唤白雄皓。

“雄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