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的老男人纳了个十五岁的女孩当妾这种事儿,林琪现在已经不再惊奇了。

来了这个社会三年了,她已经很了解这个社会有多少畸形变态没下限了。

“没有。”闵茶不是个多话的人,林琪也不是个多事儿的人,所以林琪除了知道闵茶有个哥哥外,其余的一无所知。

没有从林琪这里得到更多闵千悦的资料,孟思筠失望的回家了。

林琪回到家中,也没什么事儿,就回后院继续练字去了。

当她写完了整整一篇的经文后,方清越推门而入。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依傅先生那一丝不苟的习惯,不到午时中,是不会放弟子们回来的。早已将林琪的一切都了如直掌的方清越,见林琪回来的早,不由感觉有些意外。

林琪一笔一划的将笔下那个字写完,这才搁下笔回道:“傅先生身体不太好,让我们先回来了。”

“哦。”方清越过来,立在林琪身边,拿起抄的经书看林琪的字。

见上面的字写的已经相当好了,不由暗暗点头。

林琪指了指笔架上的毛笔道:“你写不写字,你要不写,我把笔洗了。”

“洗了吧,今儿不写了,我现在得回家去。”方清越一边一张一张翻看林琪的字,一边随口说道。

“不吃了走吗?今天家里有事儿?”

“嗯,今儿家里来客人了。”方清越象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放下手中的字纸,对林琪说道:“你再做点松饼吧,洪伯喜欢吃松饼,已经和我说好几次了,让我再和你要点。”

松饼这种东西,在点心种类繁多的后世,并不算太美味可口的东西,林琪还真没想到这小吃食竟然还让洪伯喜欢上了。

“行。今天下午我就做,明天你过来拿吧。”林琪答应的很痛快。

“还有那松花蛋,你家还有呢吗?”

“有呢。”

“给我拿几个吧,今天中午给我爹娘尝尝去。”

“好。”

林琪找来个篮子,在里面放了十几个松花蛋,方清越笑眯眯的拎着走了。

下午的时候,林琪自然是说到做到,做了许多的松饼。

松饼其实很简单,原料无非是鸡蛋牛奶蛋液面粉之类的东西,做法参考蛋糕,但没蛋糕复杂。只不过前世的松饼多数是用来烤的,这个时代没烤箱,林琪是用小火烙的罢了。

烙了一下午的松饼,烙了满满一箩,林琪才直起酸痛的腰,结束了这次烙饼之旅。

第二天上午,林琪照例去傅先生那里上学,今天傅先生虽然气色仍不好,但强撑着教了她们半天,临放学前连作业都没留,就让丫环扶着她回屋躺着去了。

林琪她们虽然关心傅先生,但傅先生这人口风相当紧,她要不想说的事情,任谁也撬不出来的,所以林琪她们是爱莫能助了。

方清越放学后,就从林琪家拿了松饼,连话都没说几句,就匆匆走了。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林琪好奇的问四柱道:“他家谁来了,让他忙成个这样?”

四柱语焉不详的敷衍她道:“好象是他姑姑一家来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既然连四柱都不清楚,林琪也就不问了,吃罢饭就回屋写字去了。

一连几天,方清越也没有出现,林琪刚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后来时间长了,竟然有了一种淡淡的惆怅,总觉得生活中似乎缺少了些什么。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品味一下这种感觉,傅先生身体好转了,不仅恢复了正常教学,还天天给她们补课,并且布置了大量的功课。

这下一来,林琪天天忙的脚不沾地,累得脑袋沾枕头就睡着,是连一点点想方清越的时间都没有了。

傅先生教的很急切,特别是对入学最晚的林琪,简直是分秒必争,那样子是恨不得把林琪的脑袋撬开个缝,然后一下子就把她想教的东西灌进去。

林琪她们虽然不知道傅先生为何这样着急,但都知道她这样做肯定是有她的原因,所以都拼了命的学习,争取把傅先生教她们的东西都学会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

这天,林琪按着累得晕沉沉的脑袋,拖着沉重的脚步从傅先生那里出来了。

和她一起出来的,是同样疲惫不堪的孟思筠。

虽然累,可在这一路上,孟思筠却是不住的左顾右盼,

林琪知道她在找谁,不过她很识趣的保持了沉默。

在她看来,孟思筠的心事就如同那镜中花水中月一样,是极难实现的。

闵千悦已经二十岁了,是个大人了,肯定不会爱上一个才十岁的小姑娘。

何况闵千悦那气质,那风度,还有周身那详和的气息,再加上他又是个信佛的,林琪总觉得他以后没准会出家当和尚呢。

这种人,应该不愿沾染上儿女私情吧?

两人刚从闵府出来,林琪一眼就看到久违的方清越正靠在她家大门口,百无聊赖的抠大门上的钉子呢。

孟思筠拽了拽林瑜的袖子,挪揄着笑道:“琪妹妹,你的小相好儿又在等你了!”

林琪轻啐了她一口:“胡说八道。”脸上却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酱鸭子嘴硬!”孟思筠一边说着,一边和林琪走了过去。

孟思筠知道这两个人的世界容不得她,只和方清越问了个好就回家了。

林琪站在台阶下,仰望着台阶上的方清越问道:“你怎么总也没来?”

“我表弟来了,跟个小尾巴似的,我走哪他跟哪,怕他烦到你们,我就没过来。”说到他的表弟,方清越那清秀的小脸都皱起来了,看来他那表弟是真正烦到他了。

林琪笑道:“这有什么可烦的。以后你就带他过来好了,我家里人多,随便谁和他玩会儿,你都能轻松一下。”

方清越紧皱着眉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你不知道,他那个人…算了算了,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咱不说他,我今儿来是和你说别的事儿的。”

“什么事儿?”

“我姑夫上次吃了你做的松花蛋,觉得这东西要是拿出来卖,应该能赚钱,所以想买你的配方,这不,让我和你说来了。”

买松花蛋的配方?

林琪在心里不禁暗暗赞叹,只吃过一次松花蛋,就看出商机来了,方清越姑夫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啊,怎么就这么有商业头脑呢?

在这个社会,大概再也没有人比林琪还知道这松花蛋的市场和价值了。

在后世,这玩意可比鸭蛋整整贵了两倍不止啊。

林琪稍一琢磨,就已经想出点子来了,不过她没立刻说出来,而是问方清越道:“越越,你说我这配方,卖不卖给他呀,要是卖给他,我要多少银子合适啊?”毕竟是他的姑夫,林琪觉得还是和他商量一下比较好。

方清越大概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立刻说道:“我问过我家铺子上的掌柜了,他说这配方卖了,最多不过百八十两银子,就这样卖了不合适。他让你拿这方子,和姑夫入干股,你什么事儿也不用管,就拿三成利润。”

见他竟然还特意去问了这事儿,林琪对眼前这个少年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一直以为他还小,对他的印象也一直停留在那胖乎乎圆润润的小家伙身上,可直到现在,林琪才发现,原来就在不知不觉中,那胖嘟嘟的小可爱,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年了,而且他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想法,他已经渐渐的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完的也不晚,早早睡了,亲们晚安~

第65章

林琪上下仔细打量着方清越,眼前这个少年,已经褪去了脸上的幼稚和腼腆,渐渐显出一个男孩子的坚毅和承担来了。小小的肩膀也已经变宽了,宽到可以扛起一些责任,小小的身躯也长高了,高到可以为林琪遮风挡雨了。

看着高过自己一头的方清越,林琪心中忽然有些黯然,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这一晃眼间,竟然已经好几年了。

前世的种种,她已经很少去想了,就连做梦都很少梦到了。

在这一天一天的忙碌生活中,她已经彻头彻尾的把自己当成了“五丫”,当成了这个古代的小姑娘。

她伤春悲秋的情绪还没调动上来呢,就听方清越问道:“琪琪,你觉得这样行不行啊?”

“啊?行。你看着弄去吧,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我信得过你。”林琪精神有点恍惚,没什么心情去管什么松花蛋了。

见林琪如此的信任他,方清越顿觉得责任重大,挺了挺胸脯,很郑重的保证道:“琪琪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就等着数钱吧!”说罢,昂首挺胸的就要离开。

“哎,你不吃了再走啊?”

“不了,正事要紧,我改天再来。”方清越大步流星的消失在街角了。

那信心百倍的样子,倒还真有点初生牛犊的气势。

见方清越走远了,林琪这才回了家。

上午练了半天走路,可累死她了,下午还得去学布菜,又是一项体力活。

方清越的效率还是很高的,第三天就拿过来了一份文书,让林琪来按手印。

林琪粗略看了看,同意了其中的条款,就按上了一个红彤彤的手印。然后将早就写好的松花蛋的制作方法交给了方清越,并嘱咐他道,如果他们按方子制不出来,可以随时来找她接受培训。

方清越拿着方子急匆匆的走了,走之前,一再嘱咐她练字还得坚持,千万不能生疏了。

林琪嘴上说着他罗嗦,可心里对他这毫不掩饰的关心,还是有些欢喜的。

在傅先生的魔鬼训练下,四个弟子累的都不轻。

许芳身子最弱,受不了如此劳累,请了半个月的病假。孟思筠也是受不了这个苦,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而闵茶,则和林琪一样,在强挺着坚持。

林琪每天累的连走路的时候都想睡觉,有心想请两天假休息一下,但在得知傅先生再过几个月就会离开这里远赴京城后,林琪还是强咬了牙挺了下来。

傅先生教的东西,是她这二十多年在生活中历练出来的,是极为实用有用的,在以后的生活上肯定用得上。林琪不知道如果错过了傅先生,在这个不算太大的城市里,还能不能找得到象傅先生这样一位礼仪出众的先生。所以,趁着傅先生还没走呢,她是拼了命的去学习傅先生教给她的一切知识。

林琪和闵茶的刻苦,被傅先生看在了眼里,换来的却是她更为严苛的训练。

刺绣上一个线头没处理好,走路时偶有裙角飞扬,端茶时茶盘稍微倾斜了一下,站立时身背稍微弯了一些…她都会严厉的喝斥她们,然后会亲身示范给她们看。

在她的言传身教下,林琪的行动坐卧,一举一动,越来越有模有样了。

在这刻苦的训练中,三个月的时间悄然滑过。

林琪的行动举止都已经达标了,可女红上还有所欠缺,不过女红这东西,是很占时间的,也并不需要傅先生时时陪在旁边指导,所以林琪和闵茶自由支配的时间又多了起来。

这天下午,闵茶派丫环过来叫林琪,说她得了新花样,约林琪一起去刺绣。

时值六月盛夏,午后的天气热的厉害。

丫环将林琪引到了花亭上,让她先等片刻,就回去叫闵茶去了。

闵家的花园比较大,其中遍植鲜花树木,姹紫嫣红的花海中,郁郁葱葱的花树下,假山假石堆砌其中,亭台楼阁掩映树后,倒颇有几分雅致。

林琪所在的这个亭子,一棵亭亭玉立的合欢树遮掩在树下,是花园中最荫凉的一个,但也是最偏的一个。

林琪看了一会儿周围的花草,这大中午的,花草都晒的蔫蔫的,也没什么好看的,她索性也不等闵茶的新花样了,就拿出了自己带来的未绣完的绣品,低头绣了起来。

大热的天气,仆人丫环都不知躲哪凉快去了,花园里安静的很,除了树上知了有气无力的叫声,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了。

坐着绣了一会儿,林琪就听到远远的有脚步声传来。

这脚步声,一个轻一个重,似乎是两个人过来了。

大概是闵茶和她的丫环走过来了吧?

林琪抬起头看向通往亭子的那条小径,却发现了几株花树的花荫底下,正在行走的两双脚上,一双穿的是浅绿绸面绊花绣鞋,另一双却是男人惯穿的白底黑靴!

林琪一楞,这绣花鞋她认识,是傅先生穿在脚上的,可这男人是谁?

傅先生竟然和一个男人向亭子里来了,那岂不是和她撞到一起了?

她怎么办?

是避开,还是和傅先生打个招呼?

傅先生是老师,如果被学生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肯定会很尴尬吧?

想到这儿的一刹那,林琪一把手就抓起了石桌上自己盛刺绣的布包,悄无声息的退到了合欢树后面,蹲到一排高高的花丛后面去了。

她刚刚蹲好,就听到亭子里传来傅先生的有些惆怅的声音:“日子我已经订好了,就选二十二了,如果路上没耽搁,我正好赶得及在京城里过乞巧节。”

一个男人带着乞求的声音说道:“浅芝,再为我留一次,不行吗?”

林琪一下子被这个声音打懵了,这个声音,她很熟悉,不正是待人客气,和蔼可亲的闵伯伯,闵茶闵千悦的爹闵玉行吗?

不会吧?

傅先生和闵伯伯竟然有私情?

难怪傅先生肯在这个不大的城里停留长住呢,原来是为了她的情郎啊!

亭子的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傅先生先开口道:“留下来又有何用?你我终是分浅缘悭。”

闵玉行大概是无言以答,又一阵沉默。

“当年你救我一命,我用十五年的感情还了你,这应该已经够了吧?子陆,我不能留下来了,我已经三十岁了,再不嫁人,死后只能埋到荒山野岭做孤鬼去了!”傅先生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无奈和苦涩。

在这个社会,三十岁已经可以当奶奶了,傅先生已经是不折不扣的“老姑娘”了。

“浅芝,是我私心太重了,我娶不了你,却又总想着天天能见到你。浅芝,我现在只恨遇到你的时间太晚了,如果是在我没成亲时遇到你,那该多好!我也恨自己为什么离开太医院,如果我还是太医,就有能匹配得上你的身份了!”闵玉行的声音里,悲意丛生,悔意无限。

“子陆,你休要如此自责,说到底,还是我命不好。若我没在先皇后跟前伺候过,咱们也早到一起了…”傅先生哭了,呜咽声幽怨哀绝。

一听这话,林琪立刻就明白傅先生为什么不能嫁给闵玉行了。

宫女出宫,如果是默默无闻的小宫女,嫁给谁那是自己的事儿,没人管。可在皇后跟前伺候过的宫人,如果出宫嫁人,那不是张三李四随便嫁的。

一般情况下,有头脸的宫人会由朝廷赐婚,得嫁给几品几品的官员当正妻,或给哪个王爷当侧妃,这样才不会折了皇后的面子。

闵玉行是在宫里当过太医,而傅先生又是先皇后的宫人,不是当今皇后的宫人,如果闵玉行要娶傅先生当正妻,可能还有点可能,如果说是纳来当妾,那是想都别想,绝无可能。

林琪在这边胡思乱想,亭子里闵玉行又开口道:“浅芝,别哭了,我知道这么多年委屈你了,可我又何尝不是天天在相思中煎熬?你寄的每封信,我都仔细的收着,看了一遍又一遍。前年听说你要来了,浅芝,你不知道,我激动的一夜未睡,就坐在这亭子里,傻傻的看了一晚上的月亮,就如同那年在京城一样。”

“子陆!”傅先生低呼了一声闵玉行的名字,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浅芝!”闵玉行也轻唤了一声傅先生,声音中也带上了哽咽。

林琪在花丛后面给他们配上了文字:此处应该有拥抱!

为了证实自己想象的是否正确,林琪就轻轻转过头,从花丛的缝隙中向亭子张望了一下。

结果还真出乎她的意料了,傅先生和闵玉行根本就没拥抱,两个人只是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正在深情凝望,眼中泪花闪烁。

看来,古人还是比现代人保守啊,这要是在现代,估计早就啃上了。

林琪怕看的时间长了被发现,就要转回身来继续偷听,在转过头来的一刹那,她看到亭子对面,也就是通往亭子的花间小径旁边,有一抹粉紫色的裙角露在了花丛之外。

看来,偷看这场好戏的,可不止自己一个人啊!

想来闵茶是来找她的,大概听到亭子中有人谈话,这才没遽然现身吧?

得知自己并非是一个人在做战,林琪原本的那点愧疚和不安,竟然奇迹般的散去了。

亭中人还不知道周围至少有两名听众呢,仍在继续倾诉着他们的爱情。

“子陆,我也不瞒你了,今年回家,我娘强行给我订了一门亲,是给一个说在临死前,想看到我有一个归宿。婚期订在了明年春天,我娘让我七月份之前回去准备嫁妆。”傅先生哭的声音愈发的凄楚了。

闵玉行长长长长的叹了口气,才痛苦的问道:“是好人家吗?”

“听说是个外地的官员,丧了妻的。”傅先生鼻音更重了:“到我这岁数,也就只能当继室了。继室也好,即便我生不出孩子来,也有现成的儿女给我送终了,呜呜…”

“浅芝,浅芝!”闵玉行的声音,痛苦的如丧考妣。

听到这里,林琪已经猜到眼前这对情人是分定了。

傅先生订了亲,这肯定是无法反悔的事情了,除非她舍得让她那白发苍苍的老娘去坐牢。

而闵玉行,从开始到现在,没有给傅先生任何承诺。

不是他薄情,从他那痛苦的声音中听得出他也很爱傅先生,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这份爱情他要不起。

两个人又在亭子里说了一大会儿子的话,回忆了当年相遇时的情景,回味了偷偷见面时的美好,说到分离相思苦时,又各自垂泣,讲到以后将是永别时,终于抱头痛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回复和扔雷的同志们,今天更的也不晚,大家早早睡吧,好梦~

第66章

傅先生从十三四就进宫当了宫女,后来女红针指出众,就被挑到前皇后宫中做针线去了。

前皇后是当今天子的结发妻子,只是不怎么受宠,娘家势力也不是太大,所以宫中颇有几个得势的妃子没将她放在眼里,几边争斗的十分厉害。而前皇后一直膝下无子,这就成了最大诟病,几个有儿子的妃子更是处处打压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后。无子,又不受宠,娘家又不厉害,这样的皇后很快就被扳倒了,而有两个儿子的云贵妃得以上位。

新皇后上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前皇后身边的宫女太监给收拾了。前皇后的贴身宫女和太监,基本上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消失在了宫城内,剩下不重要的太监宫女,也统统给打发到边缘角落去了。

而傅先生,却是福大命大。

她的女红针线,得到了一位宣妃的喜爱,前皇后还活着的时候,她就经常让傅先生帮她做些小针线,在前皇后薨了后,她索性把傅先生要到自己院里,掌管针线去了。

这位宣妃和新皇后是表姐妹,两人关系还算不错,新皇后也犯不着为了一个不太重要的宫女找表妹的麻烦,所以傅先生得以死里逃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