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来者不拒,温皙给他添酒,他就喝,反而是温皙自己只饮了一两杯。彼此默默,只留下酒水倾倒发出的声音,和他喉咙滚动咽下美酒的声音,看得温皙都有些犯馋了,然后便偶尔喝一两口。

直到温皙第三盅酒下去,竟然觉得身子有些发热,心想,果然是酒量到头了吗?便不再饮用,转而只吃着点心,一边给康熙添酒,康熙却不用宵夜,只一味地喝酒。玉钟小巧,康熙一时半会也喝不醉,温皙自然不会去劝阻,巴不得他早早喝醉了呢。

只是,莫名的,明明已经不喝酒了,怎么身上还是发热得厉害?

康熙也是一脸上发红,本不该这么早就醉了,却忍不住凑近了温皙,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搂了温皙在怀中,喃喃道:“你是逃不掉的...”

温皙要推开她,却不由得身子发软无力,自小腹间一团热气翻涌到全身,热气上来,脸上透着薄薄的红晕,眼睛也不禁有些迷离了。

露荷香还在继续燃着,幽幽不绝,如雾如缕,本该是清香宜人,但是现在闻着,竟然多了几分缠绵的韵味。

康熙的唇舌在温皙脸颊上游移着,滑过天鹅般雪白的脖颈。温皙的呼吸渐渐急促,胸口起伏地愈发激烈,身子不正常地软绵着,稍稍的碰触,就忍不住喉咙间溢出娇喘吟吟。事到如今,温皙也明白了,那酒肯定哪里不对劲!康熙为了让她放心地用,连他自己也来个一起中招!

康熙霍然抱起了温皙,大步走向床榻,一手抚摸着温皙的脸颊,低声道:“朕原本也不想用这招的,实在是你太性子辣了!”

这句话,康熙无疑是承认了!他居然下药!温皙喉咙又干又热,身子如一块火炭,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放出淫荡的娇吟,唇见发出来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你、你....酒里下了药?”

康熙蹭着温皙的脸颊,他的身体也一样滚烫,却是力气十足,“是露荷香里掺了点东西,酒只不过是催发罢了!”

怪不得,添了香,康熙就不许人内室伺候了!

说完,康熙便脱着自己的衣裳,如数都仍在了地上,有些急躁,很快便袒露着身躯,比起当初,他的确瘦了许多,肋骨有些突出,腰也细了,不过肌肉也显得更突出了。左肩上是已经结痂的伤痕,暗红色的一团,格外显眼,其次便是右手手臂和手背上的烧伤,居然一直蔓延到解禁手肘的位置,比温皙想象中更严重。

就在温皙走神的数息时间,康熙已经扯下来她大半的衣裳,动作有些急促,有些迫不及待。肌肤**相贴,大腿根被硬邦邦的东西抵着,温皙急忙扭动身子,却更像是欲拒还迎了。

“你...你别这样...”温皙现在口里说出来的话,都十分不坚定,可见那香料里的作料有多厉害。

“别怎样?”康熙戏谑着,一手抓过来一只软绵绵的枕头垫在温皙屁股底下,随即食指探路,一边在温皙耳边吹着热气,“自从你怀了玉录玳,朕就没碰过你了。不过,都是生过孩子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紧?”

温皙的脸更加涨红了,紧紧咬着薄唇,但是喉咙里还是不可抑制地发出低低的轻哼,康熙仿佛是受到了鼓励一般,深入浅出,带着弓箭茧子的手指摩擦着内壁,发出噗噗的声响,带出晶莹的液体。

康熙在温皙耳边低语:“想要吗?”

温皙咬着嘴唇更加用力,几乎咬破了,就是不肯发出声音来。

康熙呵呵一笑,带着得意之色:“都湿了,还不肯承认吗?”

“那、那是你用了迷情药!”温皙喘着粗气辩驳道。

康熙又加了一指,在内壁旋转着更快速地进出,低头去亲吻着温皙浑身都薄红的肌肤,明明都已经情动,却还是这样不肯承认!康熙自己确实忍不住了,抽出了手指,双手去揉着温皙胸前的两团肉团,同时沉腰入穴。

“嗯啊....”温皙唇见溢出一丝痛叫。

康熙不禁蹙眉,居然被卡在了半截了,急忙咬着温皙的耳垂,“放松!醉仙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且对身体无害,两相合和是最好的东西了!”一手又去掰着温皙的大腿,让温皙更大地打开门户。

温皙的手紧紧抓着被子,胸口依旧剧烈地起伏不息,直到被迫做出逢迎的姿势,康熙蓦地发力,温皙痛得发出“啊!”的叫声,手上的指甲也毫不客气地从他后背上抓过。

“嘶”康熙痛叫一声,“真是只小野猫!”却一笑,开始了律动。

一夜的嗯嗯啊啊,露荷香添得太多,直到完全燃尽已经是夜上子时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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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再次出逃

啊啊啊啊!居还是被吃了!!

温皙心中哀嚎,但还是不断地安慰自己,康熙身材好、模样也不错、技术更是过硬,不吃亏、一点也不吃亏!就当是嫖了个不花钱的牛郎了!还是皇帝牌的牛郎。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闺女都能打酱油了,滚个床单怎么了?!滚就滚了呗!

珠帘幔帐之外,烛火还在燃着,温皙看了看一脸得意的康熙,肚子里还是有些气愤,露出露出獠牙,狠狠冲着他右边没伤的肩膀咬了一口。

“嘶!”康熙看着自己肩膀上的牙印,随即笑了,“原来还是属狗的!”

康熙低头舔了舔温皙带着血腥味儿的嘴唇,道:“睡吧,后天就要启程回京了,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修缮一新的承乾宫。”

夜过子时,康熙的呼吸归于和缓。温皙却幽幽地睁开了眼睛,蹑手蹑脚,光溜溜着身子出了被窝。腰间的酸楚还清晰异常,脚下更是虚浮发软,不由恨得牙根痒痒,本来还打算偷偷给你一粒还阳丹吃呢,现在大可不必了!

温皙垫着脚,走到熏炉跟前,添了些安神的安息香。一旁碧如翡翠的绿蚁酒还略有剩余,温皙想了想,还是把喝酒时候就偷偷扔进空间的信给取了出去,蘸着玉钟里的绿蚁酒,给康熙留个几个字,信也放在哪儿。

空间里没有黑夜,灵泉水灵雾弥漫,恍如仙境。温皙浑身疲软地泡在暖泉中,渐渐恢复着体力。

玉录玳赤着脚丫子。穿着嫩黄色的软缎睡衣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小脸蹭了蹭温皙的肩膀,撒娇道:“额娘,我要吃香肉肉!”

好几天前,玉录玳就吵着要吃东坡肉了,温皙一脸的疲惫,回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抚道:“好,明天就做给你吃,现在去睡觉吧。”

玉录玳睁开困倦的大眼睛,看到温皙肩膀上胸口上满是红红地印记。不由地顾着腮帮子,气愤道:“谁欺负额娘了!碧儿帮额娘打他!”

温皙苦笑了笑,反正他也没讨到便宜,温皙在他身上留了记号更多、更狠!也不好跟纯洁的闺女说,你老娘我跟你老爹滚床单弄出来的,便想了个借口道:“被蚊子咬的。额娘泡一会就好了。”可不是被康熙这只大号的蚊子给叮出来的吗?

温皙哄着玉录玳叫她去睡觉了,自己却是不能睡,恢复了大半的体力便从暖泉了出来了,从小楼抽屉里翻找出那些符纸,就只剩下一张隐身符了,不过还好。够用了。

她这一消失,至于行宫里康熙会怎么找翻了天。就不在温皙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总之要趁着夜色早早离开江宁织造府,离开江宁,离开江南。

康熙二十八年三月,草长莺飞,即使是蒙古大草原也已经是绿茵满山,不是温皙不想出海。而是南方康熙的暗探太多,出海的港口多半在江南富庶之地。万一一不小心又漏了行藏,可不妙了。

温皙花了十几日的时间赶路,春日渐暖,但是夜晚高空飞行,还是有些冷,大氅自然要披上,可是越往北方,就越发觉得冷了。

温皙现在所在的位置是科尔沁草原和锡林郭勒草原的交接地带,这里的水草并不肥美,所以十分清净,靠近一小片林子,有榆树、小黄柳等耐旱植物。又叫胡语去东南数十里外的小部落去买了蒙古包和蒙古人穿的服装,打算在这里定居一段时间。

“主子怎么又改变主意到蒙古来了?”胡语放下采购回来的大包小包,问道。

温皙微微一笑,现在康熙估计都找她找疯了吧?她只留了句:我走了,信交给我额娘。也不知道康熙肯不肯转交,只怕多半会给撕了吧?旁边灶上还惹着牛奶,里头加了花生,温皙捧着一碗慢慢喝着,“蒙古地广人稀,流动性大,想从中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温皙入乡随俗,穿了一身天蓝色蒙古女子的衣裳,按照蒙古人的习惯,穿三层长短不一的衣裳,第一件为贴身衣,袖长至腕,第二件外衣,袖长至肘,第三件无领对襟坎肩,钉有直排闪光纽扣,看起来光鲜夺目。头发则是用缕金丝带绑了两个大麻花辫,鞭子上缀着珊瑚串子,帽子则上镶嵌了一圈绿松石,总之蒙古人的穿着一鲜艳为主,恨不得满身珠坠,丁零当啷。

胡语则扮作男装,她虽然年纪小,但是个子长得极快,现在已经比温皙高了,穿着长袍皮靴,腰间挂着腰刀,颇有英姿飒爽之态。定居下来之后,蒙古包里也都安置得差不多了。

喝了花生酪,温皙又有些疲倦,自语道:“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日突然倦得很!”

胡语上来帮温皙铺着床榻,道:“可能是之前赶路辛苦,还没休息过来吧。主子睡一会吧,我还买了几头羊回来,还要建一个羊圈呢。”

温皙忍不住笑道:“用得着这么当真吗,跟过日子似的!我们又住不了多久。”

胡语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蒙古人家家户户哪个不养些牛羊?这里还偶尔有商户经过,万一叫人看出什么端倪就不好了。”

温皙嗯了一声,倦意袭来,便由着她去了。

迷迷糊糊睡了两三个时辰,温皙被一阵马蹄声给吵醒了,胡语带着玉录玳快步跑进内室,道:“是巴林部的人,出来狩猎,讨了些水。”

玉录玳笑嘻嘻扑进温皙怀里,撒娇道:“碧儿也要骑大马!”

温皙揉着她柔软的头发,“碧儿还太小了,等长大了,就可以骑马了。”温皙身子一些犯懒,背后靠着个软枕,径自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现在什么时辰了?”

胡语笑道:“都晌午了,主子倒是好睡!我做了炙羊肉,烤地可香了,主子起来用一些吧。”

温皙摇摇头,身上有说不出的困乏,“我没胃口。”一听到那油腻腻的东西,就有些反胃恶心,顺手便去拿了床头柜上的杏脯,塞进嘴里慢慢嚼着。杏脯酸溜溜的。很是下胃。

胡语打量着温皙,不禁露出几分疑惑和担忧,“主子这是怎么了,好像生病了似的....”

温皙笑了笑,“好不容易来一趟蒙古,本来还打算出去好好玩玩呢。整天净窝在蒙古包里睡懒觉了。”说着,便披上衣服,下了床榻,“我只不过是贪睡,躺得久了,自然恹恹精神不振。出去溜达溜达就好了。”

这个地方虽然属于部落和部落的交接地点,但是细细论起来。还是属于科尔沁的地盘,更细一点,就是巴林部的边缘地点,周围的几个小部落也都是依附于巴林部的。巴林部也是科尔沁的一支,也是姓博尔济吉特氏。这里距离满蒙互市比较近,人员比较杂居,不但有蒙古人。还有不少的满人定居,来往频繁的是汉人商贾。

温皙不敢往太深入的地方去。这儿的人精通满语,沟通不成问题,往远了去就只能用蒙古交流,温皙的蒙古话只会一星半点,交流是肯定不成的。

呼吸着外面的清新空气,入目都是绿意盈盈,心情也舒畅了不少,温皙伸了个懒腰,看着胡语已经差不多把羊圈整理出来了,有些粗糙,但是能用就成。胡语虽然是女人,但是按照空间时速,也习武七年了,力气比那些男人都大,武艺也是一绝了,还跟着青兰学了医术和满语,来到蒙古,生活的游刃有余。

休整好羊圈,胡语笑嘻嘻道:“北面林子里似乎有不少野物,等主子身子舒服了,咱们也去打猎吧!”

温皙听着,也有几分跃跃欲试:“好啊,整日闷在蒙古包里,也无聊得很。”嘴上说着好,午饭用过之后,又犯困了,只能回去睡个回笼觉。

下午胡语则独自跑去林子外围打了两只榛鸡,采了些新鲜的蘑菇,晚上给温皙炖了一锅野鸡蘑菇汤。榛鸡俗称“飞龙”,“天上龙肉,地上驴肉”,龙肉指的就是花尾榛鸡了。榛鸡比家养的鸡略小一些,肉不多,但是肉质细嫩,鲜美无比,闻着那味儿就忍不住食指大动了。温皙也终于多吃了一些,两只榛鸡也没多少肉,吃的是一个新鲜,胡语看温皙胃口好不容易见好,自己只喝了点汤,没怎么动。

温皙吃得饱饱的,道:“榛鸡机灵,跑得快,又会飞,看样子你的轻功又进步了。”

胡语被夸得有些不大好意思,脸红道:“再厉害也只是跑得快一些、跳得高一些,主子再仙境里可是御空飞行,才叫厉害呢。”又转而道:“我在林子里又遇见巴林部的人了,拿一串珊瑚跟我换走了两只榛鸡。”

温皙点头道:“也不算吃亏。”榛鸡不好捉,即使是极为擅长弓马骑射的蒙古人也不容易射到,物以稀为贵。况且对付是巴林部的人,不求交好,但是还是不要起冲突的好。便嘱咐道:“以后若是遇到了,不用太亲近他们,但也不要得罪。”

胡语点头:“林子里再碰见的时候,倒是比来讨水的时候客气了几分。”

“那是自然了!”能射到榛鸡的都是弓箭上的好手,更何况胡语身上没有带着弓箭,完全是那一双腿追上,一双手捉到,自然叫他们为之惊讶了。蒙古这个地方,以实力为尊,功夫厉害勇士都会受到尊重。刚见面的时候,胡语只会给人一副无用小白脸的感觉,自然不会太客气,后来见识了胡语的本事,自然有所尊重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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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改嫁?

“那日松小兄弟在吗?”这一日快中午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外头唤。那日松便是温皙给胡语临时起的蒙古名字,就是青松的意思。

温皙放下手中正在给玉录玳绣的小鞋子,急忙快步出来瞧瞧,来的人不少,衣着光鲜,为首的是一对男女,男的二十上下,高大英俊,皮肤黝黑,很是爽朗的样子,女子应该说还是个女孩儿,才十四五岁,明媚可人,一脸娇俏。

男子看到出来的是个年轻的女子,不禁语气放温柔了一些,又问了一遍道:“姑娘,那日松小兄弟在吗?”

温皙心里也猜个差不多,看上去应该就是巴林部出来狩猎的人了,数日前跟胡语碰过两次面,没想到称呼上都如此亲近了,便笑道:“她去林子里了,不过都快晌午了,看时候该回来了。”

那个明媚的小美人盯着温皙的脸看了许久,忍不住露出敌意:“你是谁?那日松跟你是什么关系?!”

温皙一愣,有些搞不清楚小美人语气里莫名其妙的不善之意,便道:“那日松是我弟弟。”这是一早就安排好的身份,胡语虽然长得高高的,但是稚气还未褪去,若说是夫妻,难免不般配一些,所以就安了个姐弟的关系了。

那小美人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恨不得一蹦三尺高,脸上立刻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极为亲切地道:“呀!你是那日松的姐姐啊!你长得真美!你的皮肤又白又嫩,真是太美了!”说着还忙不迭地自我介绍道:“我叫博尔济吉特.乌日娜。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温皙嘴角抽了抽,这个小丫头这么快就把“那日松的姐姐”升级为“姐姐”了?只是她语气里的春心萌动,真叫人头疼!温皙忍不住为胡语担忧了,胡语扮作男装,一点也没有女子的骄矜,反而英姿飒爽,身上有的是蒙古粗野汉子所没有的温润气度,怪不得见面两次就打动了情窦初开的少女的芳心。温皙有些后悔,还不如自称是夫妻呢!起码不会勾引到小姑娘了!这些个蒙古姑娘也都是十分直爽火辣的。也不知道胡语那个妮子是否消瘦得起。

温皙只好艰难地微笑着,道:“我叫那木。”温皙很不客气地窃用了宣嫔博尔济吉特氏的名字。

乌日娜立刻拉着那个高大男子的手臂,道:“那木姐姐,这是我堂哥乌尔衮。”

乌尔衮脸上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乌尔衮,博尔济吉特氏。那木姑娘和那日松小兄弟长得都十分俊美。果然不愧是姐弟。”

人都到家门口了,又算是半个熟人,温皙只好请了进来,奉上了热乎乎的奶茶。乌日娜一进来,就乌溜溜着眼睛四处打量,看着蒙古包里家具装饰很不一般。便忍不住问道:“我还没问那木姐姐姓什么呢!”

蒙古人的姓氏反应的通常是身份,譬如博尔济吉特氏。科尔沁的主人,乌日娜问的姓,实则是问身份。

温皙给她添了慢慢的一碗奶茶,道:“我和那日松原是喀尔喀部落的人,姓阿尔布古氏。”阿尔布古,意思是有花纹的鹿,是个很普通的平民姓氏。

乌日娜听了有些遗憾。随即笑道:“汉人不是有句话说,英雄不问出身!那日松那么厉害。将来一定前途不凡!”

温皙干笑了笑,这个乌日娜还真是不死心啊。只是堂堂博尔济吉特氏的格格,只怕不太可能和平民男子有什么未来吧?

乌尔衮大口喝着奶茶,很快一大碗就见了底,忍不住赞叹道:“那木姑娘调的奶茶味道似乎和别的奶茶不一样!闻着香,喝起来就更香了!”

用的是空间里的茶叶,自然不一般了。乌日娜这才注意道已经沁入了鼻孔的芬芳气息,咽了一口口水,急忙端起奶茶,的确看起来和寻常的奶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入口柔滑,口齿留香,茶香融入了浓浓的奶香中,果然极为勾人馋虫。

乌日娜看着温皙一身的装束,根本一点不像是平民,心存了疑惑,便想要刨根问底:“那木姐姐,那日松很厉害吧?一定很能干,才能买得起这么好的紫檀木的梳妆台。”

蒙古包里的家具,都是温皙从空间里搬运出来的,既然乌日娜想要刨根问底,温皙就编造给她听,“早年葛尔丹进攻喀尔喀蒙古,我和那日松就成了孤儿,只能去京城投奔外祖母,家业都是在京中经营生意积攒下来的。”反正葛尔丹进攻喀尔喀蒙古,死了不少人,自然也就早就了不少的孤儿,无法查证,至于京城的事儿乌日娜更无法查证,温皙就脸不红心不跳地吹牛皮了。

“生意?什么生意?”乌日娜睁着好奇的大眼睛追问道。

温皙应对自如,安然道:“是丝绸生意,后来打算回来了,就把绸缎庄子转手卖给旁人了。”

乌尔衮听了许久,突然道了一句:“可是我瞧着那木姑娘和那日松小兄弟都不像是商人,特别是那木姑娘言谈举止十分得体,倒像是出身显宦人家的格格!”

温皙心中咯噔一跳,这个乌尔衮眼睛倒是够尖的,温皙不懂声色看了看乌尔衮一身的装束,便笑道:“人不可貌相,商人也不见得都是铜臭之辈。尊驾身上的这身衣裳,应该用的是是江宁织造府进贡大内的贡品云缎,上面的盘金绣更是京中极为精湛的手艺,看来尊驾身份不凡呐!”若是他穿了寻常的衣料,温皙不见得认得出来,若是内宫所用的,温皙用过那么些年了,绝对不会看错。盘金绣这样华美的绣工,也是宫中常见的绣法,乌尔衮的衣裳绣工也只比宫中最好的绣娘的手工略微逊色一点点罢了!

乌尔衮不禁一惊。眼睛不由地略微一眯,仿佛鹰隼的眸子,格外犀利,夸口赞叹道:“姑娘好眼力!”

温皙笑容款款,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们做这一行的,没有点眼力可是不行的。”

乌尔衮眼睛一转,眸子中带着笑,“只是这宫中的云缎。从不流入民间,姑娘是如何认得的?除非是显赫人家的格格,才有可能得到宫里赏赐下来的绸缎!”

温皙笑容不改,道:“尊驾有所不知,宫中的绸缎自然不会流入民间,只是内廷造办处的绣娘不足。经常把一些刺绣生意下方到一些手艺不错的绣庄,我和弟弟是开绸缎庄子的,自然也有绣庄。”

乌尔衮神色似乎是信了,一拱手道:“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尊驾没有接触过丝绸生意,自然不晓得这些。”温皙正是因为笃定乌尔衮一个大男人不可能知道这些,才敢编造。内廷的东西怎么会交给外面的商贾绣制呢?宫中的绣娘又怎么会不足呢?就算不足,再招揽一批就是了。内廷的衣裳是不会交给外面的人绣制的,哪怕是宫女的衣裳也不会交给外面的商贾制作。

乌日娜笑嘻嘻道:“那木姐姐既然是做过丝绸生意的,又开过绣庄,想必女红很棒了?!”

“说来惭愧...”温皙叹了口气道,“生意忙碌,那日松年纪又小,我的女红根本拿不出手来。”

“我回来了!主...”胡语手里拎着野物。正要叫“主子”,却瞧见了蒙古包里有来客。只好改了口,半是撒娇的语气:“姐姐,奶茶好香啊!有我的份儿吗?”

乌尔衮上来就大力地拍着胡语的肩膀,“那日松小兄弟,我和乌日娜已经喝了三碗奶茶了,你再晚一点回来可就没了!”

乌日娜嘟着小嘴道:“哥哥!喝了三碗的是你,我才第二碗呢!人家才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呢!”

胡语把猎到的猎物放在一旁,弓箭也取下来,指着那只带血的狐狸道:“这只赤狐成精了,跑得可快了,差点追丢了!”

乌日娜瞧着那火红的狐狸,不禁眼睛发亮,“好漂亮的狐狸,赤狐我见得多了,不过都是棕红色的,这么火红的赤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胡语笑道:“你要是喜欢,我送给你好了,反正狐狸的肉不好吃!”说着又提起那两只榛鸡道:“既然来了,就一块尝尝我做的榛鸡蘑菇汤吧!”

乌尔衮听了,不禁惊讶道:“那日松小兄弟,还还会下厨?!”说着,忍不住看了温皙两眼。下厨做饭这种事儿,不都是女人做的吗?蒙古人虽然不晓汉学,没有“君子远庖俎”的习惯,但是凡事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都不会接近厨房的。

胡语急忙道:“我姐姐身子不舒服,呵呵,我的厨艺都是跟姐姐学的,姐姐的才叫厉害呢,可惜只学到了点皮毛罢了!”说完,便提着两只榛鸡出去拾掇了。

乌日娜急忙凑近了温皙,仔细看了看温皙的脸,果然略有些苍白,便关切道:“那木姐姐脸色却是不是很好呢!是生病了吗?”

温皙笑道:“刚刚回到草原上,难免有些有些水土不服罢了,没什么大碍。”

“咦?好漂亮的小鞋子!”乌日娜眼尖,瞅见了温皙放在剔红地锦亭台楼阁的大捧盒里的小绣鞋,绣鞋旁边还有一斛打了孔的圆润的珍珠。不由地却疑惑了,疑惑中带着几分担忧:“那木姐姐这是给谁家孩子做的小鞋子?”

温皙脸上漾着母性的微笑,“自然是给自己的孩子做的了。”

乌日娜骤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木姐姐,你已经嫁人了吗?!”

正说着这话,里间玉录玳闻见了肉香味儿,饿醒了过来,鞋子都没穿好就跑了出来,撒娇地扑到温皙怀里:“额娘,碧儿饿了!”

乌尔衮见了,面露不解之色:“嫁了人不是应该和丈夫住在一起吗,怎么还和兄弟一起住?”

温皙抱起玉录玳,回答道:“我丈夫不在人世了,所以才离开了京城。”不知道已经回銮京师的康熙会不会打喷嚏呢?温皙心中窃笑着。

乌尔衮看了看温皙怀里的孩子,脸上写着“不可置信”,道:“那木姑娘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怎么可能已经有四五岁大的女儿了?该不会是领养的吧?”

温皙扑哧笑了出来,笑得花枝颤抖,道:“原来我看上去那么年轻啊!我是康熙六年生人,现在已经二十三岁了!尊驾未免太会讨好女人了吧?”

乌尔衮脸上一红,急忙诚恳地道:“在下说的是实话。”

乌日娜也插嘴道:“那木姐姐看上去真的一点不像嫁过人的,皮肤那么好,又白又嫩,白头透红,真叫人羡慕!”说着,忍不住抚摸自己的脸蛋,满是艳羡之色。

玉录玳在温皙怀抱里,拉着温皙的衣襟,鼻子吸了吸,咬着自己的手指道:“额娘,我要吃肉肉!”

温皙戳了戳哦玉录玳的额头,道:“真是只小馋猫!很快就好,别急。”

乌尔衮看着温皙笑容灿烂的样子,不禁有些入神,喃喃道:“那木姑娘的夫君真是有福之人。”

乌日娜也心怀好奇道:“那木姐姐,你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呀?是满人吗?”

温皙道:“是汉人。”

乌日娜不禁睁大了眼睛,很是诧异地道:“汉人?怎么可能是汉人?!那木姐姐可是蒙古人,怎么能嫁给汉人呢?!”

“不是我嫁出去,而是他入赘,”温皙把玉录玳放在一旁炕案上,“我要照顾弟弟,不能嫁出去,所以就招婿入赘了。也只有汉人才肯入赘了....”

乌日娜哦了一声,还是很替温皙委屈的样子,“那也不能选汉人呀,那木姐姐又漂亮又能干,太委屈自己了。”

乌尔衮也颇为赞同乌日娜的话,点头道:“我们蒙古人没有中原那些臭规矩,那木姑娘还这么年轻,只有一个女儿,以后遇见好的蒙古勇士,还可以改嫁!”

温皙摇了摇头,且不说她自己没有这个念头,要是让康熙知道了,可是要闹出人命的!且她也不觉得自己一人过有什么不好的,便道:“我没有想过再改嫁。”这个乌尔衮也是的,一开始不知道她嫁过人叫她姑娘来姑娘去的,也就罢了,现在温皙可是都说了自己有丈夫有女儿了,还是不改口吗?

乌尔衮笑了笑,道:“当然了,那木姑娘才刚没了丈夫,的确是我唐突了,不该这个时候说这些!只是一个女人自己带着女儿终究不容易,还是要有个男人依靠才好!”

这个乌尔衮骨子里也是个大男子主义的,觉得女人永远只能依附于男人吗?温皙不想和他发生争执,便没有反驳什么,只保持着沉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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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揣包子不容易

午饭过后,乌尔衮、乌日娜兄妹才离开,胡语这个缺根筋的丫头还在哪儿挥着手高呼:“再见,以后常来玩啊!”

玉录玳偏偏还似模似样地跟着学,挥舞着肉呼呼的小手,满是稚气地叫嚷道:“以后常来玩——”

温皙狠狠地白了胡语一眼,道:“收拾收拾东西,搬家!”

“啊?!”胡语一脸的费解,“为什么呀,主子?咱们不是住得好好的吗?”

玉录玳拍着小手兴奋道:“搬家、搬家!”玉录玳是个爱新鲜的,自然欢喜不迭。

“主子,我们才在这儿住了一月啊…”胡语弱弱的道。

温皙有些头晕,胡语运动细胞发达,所以脑细胞不怎么发达,只好解释道:“巴林部的人…你就没看出来乌尔衮不是一般人吗?”可惜前两次温皙没见到,否则一定早早叫胡语敬而远之了。

胡语一脸的茫然,“不就是穿得好了点吗、随从多了点吗?”

胡语未曾涉及宫闱,温皙也不指望她了解什么,只能耐着性子说道:“宫中的贡品绸缎,虽然也会赏赐到蒙古,但不会赏赐给外人!巴林部札萨克多罗郡王鄂齐尔是固伦淑慧长公主之子,跟皇上是姑表兄弟。而乌尔衮…博尔济吉特乌尔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就是多罗郡王世子!”

“可是他又不知道咱们是谁,怕什么。”胡语依旧粗线条。

温皙摇摇头。道:“他已经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转道往西,去锡林郭勒草原。”

反正东西都收入空间即可,只是不知怎么了,温皙才收了两件,便脑袋犯晕,浑身无力得紧。胡语扶着温皙。一脸的担忧之色:“主子,您身子不适,过几日再走吧,这里是巴林部的边缘地点,他们回去一次,三五日之内是不会再回来的。”

“胡语。你也跟青兰学了一阵子医术,给我把脉看看吧。”自从修炼吐纳经,温皙在没有生病过,但是自己身子这般不争气,怎么看都是生病的样子。

胡语哦了一声,急忙取来药箱子。取了软垫给温皙手腕下垫着,才开始闭目把脉。一边道:“我的医术不精,主子问什么不叫兰师傅诊脉?”

青兰在忙着编纂医术,想要把她自己的炼丹之术都记录一下,忙得脚不沾地,温皙没有大事也不去打扰她,一般的小病找胡语就得了,温皙揉着疲惫的太阳穴问道:“我到底怎么了?”

胡语一脸的怪异之色。皱着眉头道:“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

温皙听得头都大了,道:“别诌这些,我听不懂,你直接告诉我到底什么病。”

“不是病!”胡语又是一脸的游移之色,弱弱地道,“我可能是诊错了…”

“别含含糊糊,直接告诉我结果!”看着她一副嗫嚅之态,温皙不由地泛起几分莫名的烦躁感。

“好像、好像是…滑脉。”

滑脉?!温皙骤然惊呆了,扶着自己的额头,居然是滑脉?!不可能啊,她怀着玉录玳的时候,胎儿明明会吸走丹田里的灵气,但是她未曾有这种遭遇?丹田里的灵气虽然因为一个多月未曾修炼了,可是也没有减少过呀!只是,温皙却是知道,月事已经迟了半月了,起初温皙还以为是受寒所致…

精神力急忙去扫视自己的小腹,果然,一个小小的胎儿已经在她的子宫里落户了。

温皙现在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喃喃道:“丹田里灵气未曾削减,我还以为…”就是那一次,温皙未曾来得及做防御措施,小楼里也没有库存的避孕药物,当初只一心先逃出来,没想到肚子里已经多了一个小生命。

胡语弱弱地道:“主子,或许是奴才诊错了也未可知。”

温皙苦笑了笑:“我这个样子,当然是有孕了。”

胡语道:“那这样的话,主子就更不宜劳累的,不若去仙境里修养吧。”

温皙摇了摇头:“仙境里三倍时速,我怕对孩子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我给您炖一个冰糖红枣燕窝,主子先别急着走,休息两日再说。”

也只能如此了,温皙浑身倦怠无比,拉了玉录玳在怀里,笑道:“碧儿是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呀?”

玉录玳虎着脑袋思忖了半晌,才道:“我要哥哥!阿语有哥哥,我就没有!额娘,碧儿要哥哥!”

温皙哑然,她可没本事给玉录玳生个哥哥!不过玉录玳在紫禁城里也是有一个足球队数量的哥哥呢,只是还都不认得。康熙的儿子们都能组一个足球队了,所以她肚子里这个就不去凑热闹了。虽然怀孕初期很是不适,但是这个孩子肯定比玉录玳乖巧懂事,也不去吸她丹田里的灵气。

接踵而来的是严重的孕吐,温皙基本上是吃什么吐什么,就连颇为入口的榛鸡蘑菇汤都咽下去就吐出来,温皙几日下来只能吃空间里的水果来维持自身。水果虽然颇有灵气,但是终究不够营养均衡,几日下来,脸颊便见瘦削了。胡语急得日日安排滋补的药膳,就算用的大部分都是空间里的材料,温皙还是胃口缺缺,就算强行咽下去,还是会吐出来。

温皙躺在床上,苦着着张脸,一开始还觉得这个孩子很乖,现在才觉得一点都不乖!

“碧儿不要哥哥了,额娘好起来好不好?”玉录玳大大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温皙,揪着温皙的衣角,可怜兮兮地道。

温皙苦笑了笑,都在她肚子里了,还能不要吗?她是绝对做不出堕胎这种事儿的,怀上了也就只能生了。温皙拉着玉录玳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道:“这里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不能不要了。”

“可是,额娘好辛苦…”玉录玳瘪着嘴巴道。温皙这几日确实辛苦得很,平日里最调皮最爱闹的玉录玳却变乖了,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女人都有这么一天,等到额娘肚子里弟弟或者妹妹像玉录玳这么可爱、这么乖的时候,就什么都值得了。”温皙温温地微笑着,抚摸着玉录玳的脑袋,不管她听不听得懂,说出来是个自己安慰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