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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暖香袭人,凤移花看了看甜睡过去的娇娘便靠着床沿坐到了脚踏上。

背后便是娇妻幼儿,他缓缓笑了笑,又敛容愣神。

大疯,像瘟疫一样,一人得千人得,令人闻之色变,虽不易致死,却能使人面目全非,肿胀腐烂,四肢萎缩瘫痪,那般的模样,活还真不如死了。

可是他真的不能等了,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他将再无面圣的可能,在圣上的心里,他这个人也就彻底废了。

这一次,成则富贵荣华,败则性命成灰。

他决不允许自己苟延残喘的活着!

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他忽然就把一个人思念到了骨子里,可明明她就在身后不是吗?

“哗”的一下站起,他胡乱脱了外衣,扯开娇娘身上的被子就钻了进去。

她吓的一个激灵,正要叫时,睁眼便发现是这混蛋正趴在她的身上,她真是气死了,蹙眉抱怨道:“你真要吓死我吗,我睡的好好的。若是要叫醒我,至少要采用点温柔的方式吧,便是看在我是孕妇的份上也该如此。”

“娇娘。”他轻抚她的脸,表情极为流连。

她发现了他的不同寻常,是她的错觉吗,这人忽然像一只大忠犬似得,看着她的目光水润黏糊。

也许该说是缠绵缱绻,那表情柔和的能滴出水来,渐渐汇聚成一汪湖,一不小心就能把她陷进去,想拔都拔不出来。

心脏突然噗通噗通的乱跳,毫无章法,她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道:“干嘛,干嘛。你明知我现在不能伺候你,你难道忘了那个老大夫的话了吗,禁、禁房事。”她轻拍他的手臂,“下去,快点,我们睡觉吧。”睡着了就不想那事了。

他不言不语的,发了疯似得,低下头就吻她,好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啃咬,把她的灵魂都吸光带走。

“唔…”她在他身下挣扎,弓着腰,仰着头,承接着他给的吻,手足无措,应接不暇,好几次都咬到了他的唇。不一会儿她便尝到了咸涩的味道,她推他,他松开嘴,果然看见他的下唇出了血,是刚才她的牙齿不小心撞到的。

“你…”娇娘刚要说话,他又覆上来,这回不亲嘴了,改去攻击她敏感的脖颈,往下延伸,一点点啃咬她的锁骨,顿时,浑身都麻痒起来。

她抱着他的头想,这人是中春,药了吧,不然怎会连他儿子都不顾忌了,就想要她。

“你儿子和你前世有仇?”娇娘半张着迷离的眼儿,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揪扯着他的耳朵道。

他停下了彷如飓风袭击港口的剧烈动作,放过那对被他揉搓的通红的乳儿,颓然的倒在了她的枕畔。

焦躁喘息,满目缭乱,身躯绷直。

炽热渐消,床上垂挂的香囊、流苏、珠玉都不在摇晃,娇娘从方才的孟浪里彻底苏醒,摸了摸逃过一劫的肚子,侧着身看身畔这头“野兽”,点着他的下巴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年节一过我怕是就要回祁州祖地巡视田产,一两个月怕都回不来。”

凤眸扇动几下,他忽然侧过身来搂着她,低声在她耳边笑着逗弄,“一两个月都要摸不着你了,心里想念的紧。”

娇娘放松绷紧的身子,瞪了他一眼,“你刚才吓死我了。”

“我不会伤害你。”他搂紧她。

“我知道。”要不然也不会随他去。她有感觉的,这个男人心里有分寸。

“你家到底有多少田产,你要去那么久吗?”

“确有不少。我曾祖父曾是开国皇帝麾下的一员儒将,原本家无恒产,大多数都是在战争的时候置办下的,或者就是皇帝赏赐的,凤家祖籍祁州,祁州距离长安有些远,来回在路上就花费去不少天。”

“原来如此。那你快去快回吧。”

“来,咱们好好算算日子。”他握着她的手,一边把玩一边挑弄,“依着那老大夫说的,等我从祁州回来,你这肚子便有三个月了。”

“是啊,就三个月了。”然后呢?

他低低的笑起来,那手搭在她的香乳上荡秋千似得的擦过来擦过去弄得她浑身都不舒服,逮住就给压到身子底下,凶巴巴的道:“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

“就能…探秘桃源了。”说罢,他便立马整肃一下脸上表情,一本正经道:“睡觉。”

“轰”一下子,她的脸便像是野火炙烤过似得,火辣辣的烫。

“你这…”

他闭着眼笑,将她翻过身,让她侧着睡,脸对着床外,他则顺势贴上来,一只手摸着她的乳儿,用低沉磁性的嗓音道:“睡吧。”

“哎?”这让人怎么睡。

“嘘,睡觉。”

他用自己的身体将她们娘俩半裹住,形成一个保护的姿势,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他慢慢睁开眼,久久都不能入睡,只愿这样的日子能再多些。

此去凶险,他虽意志坚定,却也明白,天有不测风云的道理。一旦他出现意外,他在扬州的私产便瞒不住,依法这些东西都得是他的儿子继承,可谁知娇娘肚子里这个是什么,侯府里那些虎视眈眈的,哪里会在乎他的骨血,少不了要为了那些巨资斩草除根。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连累的他母亲都性命不保。

可是,若他真出了意外,这个孩子将是他唯一的骨血,是他曾存于世的证明。

情不自禁的便摸向她的肚腹,他望着沉睡的娇娘,低声道:“便是为了你们,我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回来。”

年关近了,年味儿愈浓,家家户户都忙着置办年货,出门脸上都带着笑意。

这日,风雪初霁,凤移花回来的更早,天黑时踩着鼓点走的,破晓天亮他便回来了。

回廊上,鸟雀啾啾,采薇、采苓两个小丫头正叽叽喳喳的给那对芙蓉雀喂食,小姑娘天真明朗,屋里窝在床上不起的娇娘便是听着也觉热闹。

“大爷,早安。”采薇、采苓立即蹲身行礼。

“你们玩吧。”凤移花眉眼不抬,掀开帘子便走了进去。

姜妈妈迎出来,笑道:“老奴方才还正跟如夫人说呢,大爷今儿个回来的肯定早。”

“安排一下,摆膳吧。”

屋里暖烘烘的,她也不怕冷,只穿着一条薄纱睡裙便跑了出来,他笑着迎上去,弯腰便把她公主抱抱起来,“别这般任性,仔细冻着我儿子。”

娇娘也不生气,反正,他儿子现在就在她肚子里,他关心儿子还不是关心她吗,便笑道:“姜妈妈说你会有七天假期,年前三天,年后三天,加上年节那天,整整七天,我还听说,年节那日东西市上会驱疫行傩除旧迎新,有耍狮子的、有舞龙的、扭有秧歌的、有踩高跷的、还有跑旱船的,人流繁盛,热闹非凡,我知道你那日需得在侯府和那边的家人吃团圆饭,那我能多带几个人出去玩吗?像我这么大的姑娘了,不会有拐子拐我的。”她促狭的加了一句。

凤移花把她放在落地圆窗下的矮榻上,用锦被围拢住,边听边笑道:“拐子不拐你这样的拐哪样的。还有,你怎知我那日不回来?”

娇娘歪在软枕上,笑嘻嘻的看他,“你别尽说好话哄我,大团圆夜,你若不在那边,那里的老太太又要派人来打我的手心。”

凤移花收敛了笑,又去轻抚她瓷白的脸,沉默不语。

“嘿,你想什么呢?”

“我那日必定回来,陪你去看耍狮子的,舞龙的,扭秧歌的,你想看什么就陪你看什么可好?”

“嗯。”娇娘也不当真,她心里清楚,古人族群意识重,那日必得是要子子孙孙都在跟前,相互敬酒、说笑、联络感情为好的。

姜府门外,杜元春由兰翠搀扶着,踏着脚蹬下了车,仰头看着这座普通的铜铆钉黑漆大门,淡淡道:“原来这就是绊住了他脚步的别院,没来之前,我还当这是骊山的行宫呢,看过之后,呵,不过如此。”究竟这里面有什么,使得他夜夜不归。

“你去敲门。”杜元春看向兰翠。

“是。”

“他既不来找我,我便来找他。”惶惶不安的躲避,掩耳盗铃可不是她会做的行径。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码第二更。

姑娘们,实在抱歉,今天某山这里从早上开始就停电,(说是检修电路),某山直接吐血,给姑娘们汉纸们鞠躬致歉哈。

没有及时更新,实在抱歉,实在抱歉。

58富贵荣华(五)

“燕窝参羹虽补身,可也不能总吃,一日三顿的吃,不出两日便腻了,我告诉妈妈一个土方。”这还是她小时候见怀了弟弟的亲妈这么喝过,“把鸡蛋打碎在碗里,然后浇上滚烫的热水冲出蛋花汤,放上少许糖一拌,这便是最养胎的东西了。”

“如夫人,奴、奴婢知道。”说话的叫素衣,就是那个小黑妞,现被姜妈妈安排在屋子里照看灯火。

这活儿最是清闲不过,没事便被娇娘叫到跟前去说话玩。

这丫头实诚,娇娘问她什么,她就回答什么,连她继母把鸡蛋藏在被窝里孵出小鸡的事儿都说了,惹得娇娘又想笑又心疼她,这八个丫头里素衣最可怜,平常娇娘就最疼她些。

“你说,我们都听着。”娇娘鼓励的看着她。

素衣在家中受到继母的虐待,许是有心理阴影,她一个人的时候就瞪大眼盯着一个地方看,但凡有人走近,她就吓的一激灵,有时还会有抱住头尖叫的动作,自从娇娘给她吃了顿饱饭,又温声细语的跟她说话,她就像有雏鸟情节似得,见着她就像见着了鸟妈妈,这几日都是,娇娘去哪里她跟去哪里。

她就像影子似得跟在娇娘身后,不声不响,也不烦人。

娇娘便由着她,得闲便逗着她说话,生怕这小女孩得自闭症。

“女巫妖怀弟弟的时候,每天早晨都喝蛋花汤。”素衣低头揪扯腰间的汗巾子,咕咕哝哝道:“倒了给鸡吃,不给我吃,饿,好饿。”

老巫妖,在素衣的心里,那个继母就是老巫妖,她从不叫娘。

“这碗放了糖霜的蛋花汤给素衣喝好不好?”娇娘把自己的碗推给她。

素衣大睁着圆溜溜的眼珠看了娇娘半响,然后猛一点头,端起碗便咕噜咕噜的喝个干净。

姜妈妈翻个白眼,她就没见过这么实诚的小笨蛋。

“如夫人,老奴再给您冲一碗来吃。”

“不用了。我这会儿又不想吃了。”只是突然想到了,在那一刻里特别想念那个味道,可是当这碗蛋花汤真到了她跟前的时候,她却发现,汤还是那个汤,味道却不是那个味道了。

“如夫人,不好了,大奶奶已进了二门了。”专司跑腿儿的佩玉、佩蓉携着手跑进来禀报道。

“哪个大奶奶?”娇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大爷的大奶奶。”佩玉道。

“大奶奶带了好多人来。”浩浩荡荡的,威风凛凛的,一股脑儿的钻进了主院。

“大爷在书房,落霞,你去叫。”落霞便是沉默寡言的小草,闻言,小跑步便卷了出去。

按理说,她也是目睹奸,情的人之一,身为光溜溜被看光的那个不该是躲着她的吗,她怎会自己跑过来,难不成是来找虐的?

“如夫人,来者不善。”姜妈妈直接下结论道。

娇娘思前想后,反倒是不紧张了,该紧张的人合该是杜元春才对,慢慢躺回软枕上,娇娘道:“若是大奶奶那边派人来找我,便说我身子不舒服睡了。”不过,像大奶奶那么聪明的人,对她这个目睹j□j者应该选择忽视彻底才对。

她不去给杜元春添堵,但愿杜元春也别来折腾她。抓奸的人马上要和被抓奸的人见面了,这一对人还是夫妻,这场景可不是一般的劲爆,她这个没名没分没地位的小妾还是乖乖缩在屋里绣花看书逗小姑娘玩吧。

一府的主院只有主母才有资格住,娇娘一开始住的就是测院,这会儿正经人来了,也没发生手忙脚乱腾空院子让位这种尴尬事儿。

主院长期无人居住,桌椅板凳挂屏上都落了一层灰,杜元春打量了一会儿,便挥手让人收拾,她则转悠着出了大厅,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坐了下来。

“竟然是别有洞天。”一路行来,她便发现这宅子比她想象的要好上许多。花柳扶疏,假山湖石,比侯府里她分得的那座拥挤的小院可强太多了。

“春娘做事总是出人意表。”凤移花披着黑斗篷出现在院子门口,一眼便看见了那个穿着一身正红色衣裙披风的杜元春。

凤眸眯起,开口便讽刺,“春娘穿了这一身正红色而来,不知是向谁炫耀呢。只是,你确定你真的有这资格?”

杜元春一见他就想起那日被他打的那一巴掌,左边脸上顿时火辣辣的抽疼。

她蓦地攥紧拳头,微颤着身子站了起来,信首低眉,极是有小媳妇模样。

凤移花也不进去,就站在亭子外看她,“你来此便是为了给我看你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觉得,你这副模样该拿去给另一个男人看,他才吃你这一套。成亲七载,在那一日我才发现,你杜元春也有那么娇媚放荡的时候。”

杜元春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压低声音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成了剩王八吗。”

此时,留在屋内洒扫的丫头婆子们正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

“若是你不怕被族里沉塘,我便是承认自己是王八那又如何?于我而言,最糟糕的情况便是离开长安,可你呢?”

“你不舍得离开长安,大爷,我了解你。”杜元春似乎找到了这次谈判的底气,她缓缓走了下来,和凤移花擦肩时,低声道:“大爷,我们去屋里谈。兰翠,你去把她们都轰出来。”

兰翠颔首,抬脚匆匆先进了屋,不一会儿里面一大堆穿红着绿,脂粉味儿浓郁的丫头婆子就都规矩的退了出来。

“大爷,请。”杜元春率先走了进去。

凤移花想了想,尾随而入。

兰翠有眼色的把门一关,便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进。

和娇娘的雪梅院一比,这主院就显得冷清简陋多了,他厌恶这屋里的霉尘味儿并女人身上飘着的香粉味儿。

“大爷!”杜元春噗通一声跪在了凤移花的脚边。

“呦,杜大小姐这是作甚,为何要给我行如此大礼?”凤移花往后退了几步,在冰冷的椅子上坐了下去,眉峰横起,满目漠然。

“大爷,我和岳表哥自幼相识…”

凤移花淡淡打断,“你们的情史,我早在威国公世子夫人,你的嫡妹,杜四小姐那里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说明来意,而后,滚出去。”

杜元春此时当真是恨透了杜意浓,明明已夺了她的一切,为何还要破坏她和岳表哥仅有的幸福。

“既然大爷已全部之情,那么,妾身便有个不情之请,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还望大爷成全。”杜元春一说完就如释重负的坐到了地上,她缓缓抬头看向凤移花,有些贪恋的看了几眼他的容颜,复又低下头,道:“求大爷只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往后,妾身还是大爷的贤妻,再也不管大爷宠幸任何人,甚至,妾身还会为大爷物色美人,将她们送到大爷的床上,供大爷恣意享乐,妾身自愿掏出嫁妆银子为大爷养姬妾、儿女,只希望大爷能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去。锦绣前程也会手到擒来。”最后这句她说的极轻,却抬眼睨向凤移花,眉眼挑情,极有诱惑力。

凤移花却只觉恶心。

只是现在还不是处置她的时候,他还有一些事儿没弄明白,遂假作同意道:“这也正是我所想的。现在,带着你的人滚吧。”至于那什么锦绣前程,关青岳可不想看到他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杜元春长吐一口气,即便心里看不起这个男人,面上她也表现的恭恭敬敬的,这男人名义上是她的夫君,便有处置她的权利。

杜元春虽羞恼于他的恶言恶语,却还是垂头温顺道:“妾身也知自己不被大爷待见,然,妾身是奉了老太太的命来的,老太太说了,爷一日不回侯府,妾身一日也不得回去。夫妻一体,没有道理夫君在外,妻子却不在身边照顾的道理。对了,老太太开了恩,说是年节的时候,让大爷把玉姨娘带回去她瞅瞅,究竟是个什么样儿的闺女勾得大爷你乐不思蜀。”

听这话,凤移花知道,那老太太是生气了。

只是,他并不想让娇娘受侯府里那些人的白眼和算计,他的娇娘只适合呆在这温暖简单的姜府里享福。

“再过两日我便回去。你想住就住两天,只是我提醒你一句,你没资格在娇娘面前摆大奶奶的谱,在我心里,她才是我的妻子。”

说罢,甩袖便走,徒留杜元春僵立原地,突然心慌意乱,低喃道:“我怎就不是你的妻了,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

59富贵荣华(六)

梅树遮荫,温煦的阳光洒落庭前,娇娘就坐在树下,懒懒的看天,脸上带着笑,“冬天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便是连心也忽然生出岁月静好的感慨来。

阳光所到之处皆是光明。

姜妈妈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抬手给娇娘倒茶,笑道:“可不是吗,在太阳底下坐久了,老奴这眼皮都耷拉下来,懒懒的就想睡觉。”

“扒你的皮。”这声音可不是银宝的吗?

“扒你的皮,扒你的皮,啊啊啊,扒你的皮。”一只通体深蓝的鹦鹉扑凌着翅膀发狂的吼叫。

娇娘坐起身,抬眼便见凤移花笑着走来,在他身后,银宝和金宝正抬着一座银色的架子,上面站着一只被银环扣住爪子的鹦鹉。

她顿时眼前一亮,脱口而出,“蓝金刚。”

“你竟然知道。”凤移花按下她,“你坐着便好。”

“桑桑,要死了,要死了。”这只鹦鹉突然冲天飞起要逃,不想脚上扣着环,扑腾一下坠落下来作垂死状,挂在架子下转圈圈,嘴里还发出咕咕的叫声。

“哪来的。”娇娘一见架子落地,便抓起桌子上的瓜子逗它。

“银宝从一个胡商手里买的,是一对,这只给你,另一只给老太太。”

“讨厌,讨厌死了。”这只鹦鹉啄着链子爬上了架子,圆溜溜的黑眼睛到处转。

“嘿!”娇娘来了兴趣,“它骂谁呢。”

“骂你呢,骂你呢。”它翅膀呼扇呼扇往娇娘脸上扫风,一对爪子在横杆上走来走去,显得很焦躁。

“该是失了伴侣的缘故,过些日子便好了。”银宝笑着戳这只鹦鹉的头。

“死鬼,死鬼。”它顿时炸毛,昂着头,扬着翅膀就去撞银宝。

银宝赶紧闪开,捂着被它划破了皮的脸道,“你这臭东西,忒的欺负人。如夫人您不知道,这坏东西,一路上就找奴的麻烦了,它是看出奴好欺负还是怎的。”

“谁让你把它的情妹妹关到另一只笼子里去了,它不攻击你攻击谁去。”金宝笑道。

“来来,吃点瓜子。”娇娘站起来,拿着瓜子跟着它的脑袋转。

“你仔细些,这小畜生凶的很。”凤移花也跟着站起来做出随时要保护的样子来,背手在后,只看着娇娘笑。

那视线也太不避讳人了些,娇娘只觉自己的脸在渐渐升温。不想让人看笑话,她就试着去轻摸这只鹦鹉的头。

“桑桑是谁啊。”

“桑桑,桑桑。”这只鹦鹉眨巴几下水亮的眼睛,用翅膀蒙住,一副失恋男人的模样,“嗷、嗷、嗷,桑桑。”

娇娘被它逗的呵呵笑,又拿瓜子在它嘴边引诱,“吃点吧。”

蓝翅膀缓缓移开,墨黑色的眼睛逮着娇娘看来看去,喉咙里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虽不懂它在说什么,只看它的表现就感觉很可怜便是了。

“桑桑是谁?”娇娘看向银宝。

“回如夫人,是另一只雌鹦鹉。”

“哦。原来是你们棒打鹦鹉了。”娇娘轻抚它的头,又拿食物安慰它,笑着道:“小可怜,先吃点瓜子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找你的桑桑呀。”

“吃点吧,吃点吧。”它猛一伸头夺了娇娘手里的瓜子,钩子嘴上下一兑,舌头轻巧的勾了瓜子仁吃,瓜子皮噗噗两声就吐了出来。

这彻底是一只萌货啊,娇娘只觉自己的一颗小心肝颤啊颤的,被萌的两颊发红,两眼发亮。

“你叫什么,告诉我你叫什么,这瓜子就给你吃。”

“桑桑,桑桑。”它脑袋一昂,又扑凌着翅膀暴躁起来。

“安分些,不然扒你的皮。”凤移花捡了几颗瓜子掷它,它灵巧的转头,嘴巴一歪就接住一颗,吧唧吧唧两下就吃了仁吐了皮。

吃完就不认账,在横杆上走来走去,吼叫着:“扒你的皮,扒你的皮。”

“这小畜生厉害着呢,你别靠它太近。来,坐下,让银宝逗它,你看着。”凤移花扶着娇娘像是扶着一尊易碎的玉似得,那个小心翼翼的劲头,看的娇娘笑不得气不得,温声道:“哪里就那么娇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