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2:嗷嗷,太子爷穿粉红色简直好看到爆。(星星眼)

回复3:太子跟太子妃好配,我竟不忍心反对,这种嫁儿子的既视感妥妥有木有!

“这狗粮,这冲击,让狗宝宝旮旯角哭一会儿。”

“身高差什么的好萌,颜值配一脸!”

“看在妹子颜值高的份上,抢我老公默默忍了。”

“38度的气温,这天儿哪不错了?太子你心情荡漾可以直说。”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关注点在太子那只不规矩的手上吗?太子爷=痴汉?!我真相了。”

回复1:太子久旷,*嘛,我们懂得。

回复2:抱着这么个娇娇软软的小女友,忍不住这说明我们太子取向还是正常滴!

回复3:(正经脸)大庭广众,还是要收敛一点。咳咳,(猥琐脸)记得曝床照。

回复4:好污。

回复5:只是过来打个酱油…

“我男神是从哪捡到这么萌的妹子,简直分分钟被萌化。”

回复1:同感,萌得一脸血。

回复2:扣1,好像领养肿么破!

回复3:#太子公布恋情,太子妃不是我#表示并不想报复社会,果然我还是被太子妃的颜值给征服了。

“卧槽!老子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嗷嗷,这个姿势真让人想入非非啊,捂脸,羞羞…”

“原以为专注高冷两千年的太子爷会单身很久,就这么没有一点点防备给虐了…”

一时间话题无数#男神恋爱了,对象不是我##太子爷秀恩爱##论储君夫妇的颜值#微博热搜第一位“储君夫妇酷夏虐狗”。

而丧尽天良的詹景冽发完微博,手机一收重新揣回兜里,抱着热乎乎的太子妃,继续游山玩水去了。

第63章 落水(/)

向全世界宣布所有权后,太子爷心情荡漾,也不肯撒手,直接就着树袋熊抱的姿势,抱着怀中的娇气包顺着人流往里走。俊男美女的组合,又是这般肆无忌惮的拥抱着,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别提多扎眼。

詹景冽人高腿长步伐也快,两人一路这瞧瞧那瞅瞅,逗逗乐聊聊天。约莫转了半个多少小时,最后到了一堵高大城墙面前。四处密不透风,只在东南角有一处入口,宽不过两人并行,还有好几道赤色圆木拦在外围。一道大大的标志牌竖在显而易见的地方,清晰刻着“游客止步”的字样。

章若愿挂在他身上,一点力气不用出,舒服又惬意,不停的晃悠着两条小细腿儿。直到詹景冽脚步顿住,她才盯着刺眼的阳光仰起头,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道。

“这是…不让进么?”言罢又自顾自嘟囔着:“可是好奇怪啊,既然是景区,里面的东西为什么不让人参观呢?”

实际上不用詹景冽开口,不远处拿着扩音器的导游已经顺便为她解了惑。

“这里是凯旋宫门,再往里就是王朝宫殿,出于对名胜古迹的保护性开发,政府明文规定,宫殿每天仅允许五百名游客参观。拿到通行牌的游客你们可以从东南角的入口处进去游览,其他游客请在附近自由活动,注意安全。”

“五百人也太少了吧…”

“太老远跑到这儿,就只让我们转了转破摊位?”

不少游客怨声载道,但又别无他法。

章若愿听了导游的话,默不作声,眼神却分明暗淡了几分。

她把失落写在了脸上,心思完全不需要猜。詹景冽捏捏她的脸,含笑道:“想去?”

章若愿点点头:“想去。”

故地重游,她想回到他们生活了三年的宫殿里再去看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纯粹的,想看看东宫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还剩下多少。

那里的池塘、土壤、空气,甚至尘埃,应该都会让人感觉到熟悉吧…

她眼神直直盯着那个狭窄的通行口,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进去。如此孩子气的模样,让詹景冽失笑不已。幸好他早做好准备,不然看着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那就去。”

詹景冽亲亲她的鼻尖儿,心满意足看到她眼里陡然迸发出亮光。在章若愿崇拜的小眼神下,把她往上托了托。随即昂首阔步直直走向通行道口。在众人望眼欲穿的艳羡目光下,亮出红色的通行证,大大方方穿过小道。

闲庭信步的姿态,看在一大群在太阳下炙烤,可望而不可即的游客眼中,简直不要太嚣张。

入了门,最先展现在眼前的是连绵不绝的白砌石雕,中间几百层石阶扶摇直上,起伏若龙。中间矗立着参政议政的无量殿。

无量殿后面依次是清和殿、太极殿,然后就是位于正殿东侧的东宫。雕壁画柱、雁角勾檐、环曲回廊,每一处都熟悉无比,这是她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从詹景冽怀中下来,章若愿缓缓走进去,视线在每一处景致上流连。从主殿到她的韶清苑,一点点刻画进脑海,最后来到太渊池。

太渊池位于东宫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地处偏僻,没什么人往里走。只有一对家长带着个小孩子在边上休息,小男孩十分调皮,手拿着弹弓,正用弹珠射树上密密麻麻的翠绿色小果子。

重新回到熟悉的地方,望着满池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宛若水晶般翠绿的池水,章若愿神情恍惚。

那是新婚不久的一个元宵节,她起了个大早去给母后请安,特意从妆匣里把那对白玉雕绞丝纹手镯翻出来戴上。不过,那天的主角并不是她。

还没进去先听到一声甜美娇俏的笑声,又软又糯。不自禁的,她在门口停住脚步,往里探了一眼。瞧见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姑娘,明眸皓齿,妍华出众。正伴在母后身边亲亲热热的说着话,一口一个“姨母”,十分亲近的样子。

她心中疑惑,抬头看向身侧的顾嬷嬷。顾嬷嬷不动声色,往前迈一步凑近耳边,压低了声音小声提点。

“是北陵顾家嫡小姐,慕晴郡主。母亲慕北王妃华氏与皇后娘娘既原是表姐妹,幼时私交甚笃。出阁后,因着皇上与慕北王情同手足,两人竟是比未出嫁时还要好。

这位顾小姐一出生即被皇上亲封为郡主,五岁之前基本养在皇后娘娘膝下。”

“那之前…怎么没见过…”

这么个妙人,她若是见过,不该没有印象。

“慕北王爷生性淡泊,一家人隐居北陵,非重大节日不进京。这次该是太子爷大婚,皇后娘娘特地宣召慕北王一家进宫叙旧。”

五岁之前基本养在母后膝下,那不等同于,殿下的小青梅…

有些不是滋味,面上不显,她嘴角挂着柔婉的笑容走进去,问了母后安,就接收到一番视线的打量。

她抬起头,正对上女孩儿俏皮的笑。跟自己经过丈量的笑容不同,她的笑像极了她最喜欢的糕点,甜得恰到好处,让人打从心里生不出厌恶的情绪。

“这就是新嫂嫂啊?”

说完又盯着她接着瞧,仔仔细细,一瞧就瞧了半响。

很奇怪,被人如此打量,她却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只因那双眼睛太过清澈明亮,看向你的时候,坦坦荡荡。

“冽哥哥眼光真好。”

那时候,她的注意力并不在那句“眼光好”,而是放在了“冽哥哥”这个称谓上。没等她客套敷衍几句,身后熟悉入骨的声音响起,却不是对她。

“那是自然,回头也该给你挑个好郎君。”

他的语气很放松,没有一点儿不悦和介怀。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到。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柔和。

女孩自是不依,轻声向母后撒娇:“姨母,你瞧,冽哥哥欺负我!”

冽哥哥?

看来的确情分匪浅…

她待得不自在,陪母后用完午膳,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回了东宫。

坐在太渊池边,把左手边的玉镯摘下来,不自觉把玩着,脑袋里却控制不住回想,回来路上无意中听到的对话,反反复复。

“慕晴郡主真漂亮,性格也好,瞧她才来了半天不到,把皇后娘娘哄得那个高兴啊,午膳都比平时多用了不少呢!”

“那是,慕北王爷深得皇上信任,王妃又是皇后娘娘的手帕交。皇后娘娘可是把慕晴郡主当女儿看待呢!听说慕晴郡主三岁的时候,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当时太子爷课业繁忙,却也经常百忙之中抽出空来陪她呢。”

“怪不得刚刚太子爷还吩咐荷翠她们,专门做了好几道特色甜食…”

她压抑不住满腹酸楚,越想越生气。

照水在旁边小心翼翼道:“娘娘,刚才舍总管差人来问,说是殿下准备出宫,问您要不要一起去。”

她控制不住冷笑,他都已经多长时间没睡过一次好觉了,眼下居然有时间出宫,果然是百忙之中抽空陪玩啊!

“回了太子,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去。”

沾溪忙着劝:“娘娘,殿下等着您呢,您就这么不去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照水赶紧道:“就是就是,您不是最喜欢出去了吗,难得能出宫干嘛不去啊!”

她略微思索片刻,强压下心中的酸意。

也是,凭什么不去,她的夫君,她的地盘,怕了才不去。躲在这里自怨自艾,让那两人风流快活才不是她的作风!

思想斗争结束,她站起身,准备打扮得漂漂亮亮宣示主权去。可就在她起身的瞬间,温滑的白玉一不留神从指缝中滑出去。待她回过神,那只白玉手镯已经落入太渊池中,荡起一圈小小的涟漪后,彻底消失不见。

接下来是一番兵荒马乱的跳水打捞,整整一个下午,什么也没捞到。

经过这一番周折,别说出去玩,就是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

等到傍晚时分,他一身贵公子装束从宫外回来,轮廓清俊,眉眼轻松,十分愉悦的神情,手上还拎着两盏别致精巧的花灯。

她就更加不满了,索性晾着他不理,也不过问他用饭了没有。

洗漱后,他觉察到什么,躺在榻上盯着她看,连拿本书作掩饰也懒得。

她不理,只盯着那两盏并蒂莲图案的花灯,想到他和另一个人言笑晏晏,有说有笑挑选花灯的情形,胸口发堵。

心中没好气,他问什么,她草草应付几句,明显拒绝交谈的态度。

他盯着她又看了半响,眼眸深邃如星空。好一会儿才含了笑哄她:“不是说不想去吗,这又使得什么性子?”

说话间把花灯拎到她跟前,语气柔和。“特地买给你的,瞧瞧可喜欢?”

她被那句“特地”取悦,刚缓了神色,就听到他补充的那句:“述情挑的。”

顿时一口气哽在喉间。

明明知道,殿下对顾述情是像兄长一样的爱护之情。可即便清楚,她还是介怀那种毫不掩饰的亲近,非常介怀。

他让她觉得,她这个枕边妻子,还不如那个妹妹重要。

虽然,他跟顾述情从小一起长大。而跟她才成婚不久。

这个认知让她心情简直糟糕透了,客套地扯了嘴角:“多谢殿下了。”

他听后,蹙了眉:“你不喜欢?”

她摇了摇头,没再开口。

他向来不擅谈情,浅啖了一口清茶,很久才开口:“听说你下午调了不少人手下太渊池,落了什么东西?”

不提这个也罢,提起这个,她便满腹委屈。只觉他明知道自己掉了东西,也不晓得过来问询,心安理得陪好妹妹玩了一下午,这时候倒知道过来嘘寒问暖了?

她冷脸以对,明显不欲多说的口吻。

“区区一副耳环罢了,不值当殿下挂心。”

她不想提,他也不便多问。打捞镯子的事情就这样被搁置下来,谁都没有再提起。

回想起以往点点滴滴,章若愿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才成亲一个月就开始拈酸吃醋,哪里有半分不喜欢的样子。偏偏还总自欺欺人,不停说服自己讨厌一个明明喜欢得不得了的人。还这样口不对心了整整三年,真不知道当初的她怎么作到现在的。

而他,居然也这样惯着她作。

想起那个矫情不已的她,章若愿每分每秒都在懊悔。她不知不觉迈开腿朝着池边走去,

对那只镯子,她心情复杂,不单单是可惜而已。到现在她都还记得皇后娘娘把镯子带到她手上时寄予的祝福。一只玉结同心,一只偕老白头。

而现在,那只玉结同心冷冰冰,孤单单沉在池底,无人问津。如同她无法改写任性的过去,牢牢刻在回忆里,挥之不去。好像除了扼腕叹息,什么都不能做。

“别往里走了,这里到处是青苔,很滑。”

詹景冽即时拉拽住,不让她再往前走。

她回过神,这才注意到脚下,光滑的青石板上已经布满了绿绿的苔藓,完全掩盖了原来的颜色,又厚又潮,随时可能都会滑倒。

可比起危险,她更怕自己后悔。

那是她的玉结同心,她想把它拿回来,不再留下遗憾。

“我会小心的。”

她执拗往前走,思索着用什么方法,才能不惊动别人,把玉镯从池底捞上来。

就这么跳下去肯定不行,首先她不会游泳,再者,就算会游泳估计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当初出动了几乎半个东宫的人手捞了一个下午,都找不到。如今隔了这么多年,肯定被泥草覆盖得严严实实了。

她全副心思都在怎么找回镯子上,全然没注意脚下的路。

另一边的小男孩射了半袋弹珠一颗没有射中,难免灰心,气急败坏地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扔出去泄愤。霎时间,密密麻麻的弹珠以他脚下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滚出去。

詹景冽高度戒备护着她,没注意到周边的情况。等发现情况不对,已经来不及。章若愿鞋底踩到一颗弹珠,身体不受控制往池中倒。他下意识伸手去拽,可石板上的青苔太滑,挡不住下坠的力道。

不过转眼,两人一起跌入碧绿的湖水中…

第64章 撒糖 ( / )

章若愿醒来的时候浑身都不舒服,尤其是腹部跟灌了铅似的,张张口想说话,一开口声音嘶哑难听。

“小愿你总算醒了!”章若仪神情激动,眼中有泪:“饿不饿?渴不渴?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见章若愿掐着嗓子不说话,立刻急了:“嗓子怎么了?怎么说不了话?”

边说边要叫医生来。章若愿急忙拉了她的手摇摇头,喝了杯水道:“放心姐姐,我没事。”

她环视四周寻找,一眼便看到旁边的病床上,躺着沉睡的高大身影。心里一个咯噔,身体来不及支配,她踉跄了一下,急急从床上下来差点摔倒。

“你慢点儿!”

章若仪担忧不已,还想说什么,但看妹妹眼神目不转睛盯着詹景冽,一门心思全扑上去,只能妥协把人扶到另一侧的病床边。

章若愿扶上他鲜明的侧脸轮廓,轻声问章若仪:“他怎么样?”

“你别担心,医生看过了说各项身体指标都是正常的,腹腔也没有积水。”

她颤着声,脸色发白,过于宽大的病号服穿在身上,衬得更加纤楚可怜。

“那他为什么还不醒?”

对于这点,医生也感觉奇怪。病人从小锻炼,身体好的简直令人发指,他落水的时间比章若愿短,而且本身还会游泳,按理说不应该出事。可从事发到现在已经昏迷很长时间了,各种显示都再正常不过,偏偏病人本人就是没有清醒的迹象,简直无法用医学常理来解释。

不过这样的话,医生可不会对病人家属说。所以,章若仪也只得到了病人一切正常的解答,当下只能尽量往好的方向安慰她的傻妹妹。

“你就别太担心了,医生全身检查了两遍都说没事。”

章若愿虽然点点头,但紧咬的唇始终没有松开。她所见到的詹景冽,从来都是气势逼人的。几时见过这样的他,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半点儿生机都没有。想起害他成这般的罪魁祸首,章若愿由不得心中一痛。

每一次她的任性,都会令他遭殃,这次也不例外。若不是她执意想捡回镯子,他也不会跌入池底,昏迷不醒。

恍惚又听到了红烛暖帐里,他俯身贴在耳边,莫可奈何的那一句:“我的人生一片坦荡征途,唯独你,是我命定的克星。”

明明是温情到骨子里的宠溺,如今却一语成谶。

章若愿苦笑连连,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划过脸庞,没入唇角,苦的揪心。

“小冽怎么样了?”

病房的门突兀被打开,清亮而饱含担忧的女声柔柔传来,章若愿吓了一跳,赶紧擦了擦眼泪,才回过头。

入目的便是一位惊艳了时光的女神,穿着玫瑰色滚边菏叶裙,美目明眸,雪白的肌肤欺霜赛雪。更难得的是,女神一颦一笑都说不出的灵动娇俏,让人看了就像搁在手心疼爱。

章若愿阅美无数,能让她惊艳的人,实在泛善可陈。

这一位姿容出众,让人过目难忘。明知一直盯着人家不礼貌,她竟有些忍不住,看了又看。

“别太紧张了,刚刚你不是亲口问过医生了?小冽没事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如果将方才那道女声形容成出谷的黄鹂,那么这道男声更像是溪涧的清泉,温润中带着涤荡人心的醇厚。一开口,便将章若愿的注意力分去半。

看到女神身侧相依相伴的男子,她又是一愣。男子周身雍雅温润,举手投足间随时光沉淀下的睿智沉稳,让人忽略了他英俊非凡的相貌,一身清华,满室隽永。

视线停留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章若愿回神又看了眼那位女神,实在是…年轻得推断不出多少岁…

华灼听了某人不痛不痒的宽慰,蹙了眉:“没事怎么还不醒呢?小冽这孩子近几年越来越忙,难得来一次还在G省出了事,我怎么该小语姐交代呀!”

嘟囔间她一会儿摸摸詹景冽的额头,一会摸摸手,若不是她目光坦诚,全然是坦荡荡的关心,章若愿都有些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