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红夕苦笑,王爷怎么如此天真,皇上年迈,最怕的就是被争权,何况皇上又不差这一个孩子,怎么会留下永安王,王爷想的太天真了:“王爷,妾身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看来她只有换种方式。

“说。”

“永安王倒台,侯府正是茫然的时,平日安妃对王爷不错,如今侯爷年纪又大了,王爷有空该去看看老侯爷。”如果永安王外戚的势力能趁此归顺王爷与永寿王作对,王爷就是没有野心,也会被推上野心的道路。

元谨恂端起一杯泡好的茶,漫不经心道:“再说吧。”

罗红夕见状心底失望不已,知道他没听进去。

元谨恂只是没必要听,这场戏好比宰杀一头牛,罗红夕建议他先砍牛腿,但他已经有直接杀死牛的方法,并完美的得到这头牛身上的一切宝藏,所以罗红夕的话,在元谨恂看来不过是孩子吵着要玩具的心态。

但元谨恂不傻,清楚的知道罗红夕企图他争位的迫切,并多少喜欢建议和督促,林逸衣不同,即便把野心清楚的摊开在她面前,她至今也没有对他的所作所为发表过任何看法。

元谨恂想到林逸衣冷淡默然,不禁嘴角带笑。

罗红夕一瞬间看痴了,脸颊微红的悄悄的挪过去靠近他怀里:“王爷,天色不早了。”

林逸衣刚进办公室。

春思便拿着夜相的墨宝跟进:“给你的。”王妃也不叫了,王妃说了,这是让她们练胆子,每天念相爷、王爷、王妃的名字一百遍,降低敬畏感。

一段龙飞凤舞的话跃然纸上:昨晚留的饭很美味,就是你不在,少了最鲜亮的颜色,今天阳光是不是很好,希望衣衣一早也有好心情,木盒里的耳钉是我来的路上不小心看到的,觉得非常适合你,你说呢?

林逸衣一看信奉里果然有一个核桃大的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颗非常小的珍珠耳钉,阅尽珠宝的林逸衣一眼便看出它并不名贵,或许只是夜衡政走着走着,随手从地摊上选中的小礼物。

林逸衣却觉得非常漂亮,比之夜衡政送她的玉手和簪子更加好看,不是因为他亲自为她挑礼物的小心思,而已夜衡政单纯的选中了一款林逸衣的确喜欢的耳钉款式,简单、整洁,又不失大方高贵。

春思点着脚非常想看看信上写了什么,可惜主子已经看完了,切,谁稀罕看:“还是老规矩吗?”春思说着要接那个小盒子,最近她就帮王妃收礼物了,相爷送,王爷也送。

林逸衣却啪的一声盖上:“不用了,我自己来。”这款耳钉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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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们喊,错字未修,我今早忙了一点。哈哈

☆、043晚安

而她也从不拘泥礼物背后的主人。

春思不高兴的撅着嘴:王妃偏心,王爷昨天送的礼物王妃连看也没看一眼,却收了相爷的礼物,哼!

春思说到底,到底向着自家王妃和王爷,并不予余力的支持:“娘娘,奴婢听春香说王爷最近脾胃上火,不如今晚娘娘为王爷炖些温和脾胃的汤,留下王爷怎么样?”

林逸衣收起信封,入座,审查昨日的报账:“厨房里火现成的,去炖吧,顺便给我倒杯清水。”

“主子!”春思着急的跺跺脚:“奴婢炖的又不是您炖的?”

“有区别吗?”林逸衣头也没抬。

春思闻言合上主子手里的报表,睁着圆碌碌的大眼睛看着她:“娘娘,您不能这样,王爷昨晚可是在罗姨娘那里过夜,娘娘就没点危险意识。”

又不是第一次,需要什么意识。

“娘娘,这男人的心是要争取的。”春思决定好好的给自己主子上上课,这些话可是她厚着脸皮让林老夫人教的,都是为王妃好。

林逸衣起身把打算长篇大论的春思推出去:“去煲汤,小心把你家王爷饿死了。”关上门,继续看报表。

她已经习惯了这里人看待生活的方式,犹如别人不理解她一样,她也不理解这里的女人根深蒂固的教育。

账本上的数字十分漂亮,分馆的进程更是超过预期一倍有余,曲艺坊的玩票存在也取得了好成绩,新推出的孝道大戏《三进士》当天上座率有百分之八十五,加上达官贵人的邀请演出,曲艺坊的收入在日趋好转。

动辄十几万的日收,并不能让她侧目,林逸衣翻看完,已经拿起笔写下一步计划。

面对这样的客流,林逸衣不打算在圣都中心开分馆,饱和状态和不全面占领是保持一个行业永盛不衰的法宝。

林逸衣下一步计划是出圣都。如今种植园已经初具规模,而她有一部分陪嫁在耀目城,不让它们运作起来不是林逸衣的风格。

一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

写完计划书,林逸衣习惯性的想拿手里的笔把头发挽起来,或者把挽起头发的笔抽开。

但一触碰到头上诡异的造型,林逸衣愣了两秒,方收回手靠在椅子上,伸个懒腰,手臂慢慢伸展,食指与拇指圈出一片菱形天地,看着窗外临近炎夏的阳光,突然觉得那么的无趣。

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里并不是她的土壤不是吗?

在这里,你说什么也没有附和,你的想法被所有人认为大逆不道,你的一举一动稍有不慎就是叛逆?

林逸衣难免也会无聊的想想为什么?不觉得很荒谬吗?她对生活没有执念对生死不执着,她却莫名的在这里醒来?还真是够自作主张的!

林逸衣不禁失笑,谈不上多讨厌这样的世界观,也没有改变这一切的力量,只是突然想恶劣一下,让自己心里痛快一下。

于是,林愿意推开满桌的计划书,重新摊开纸笔,书写了一个老掉牙的爱情小故事。

写完后,呵呵一笑,随手装袋。

大概无人会懂吧…

夕阳染天,常来迎来一天中相对轻松的一餐,晚膳。

林逸衣已收拾妥当准备回去。

此时,春思嘟着嘴很不高兴的捧着牛皮带进来:“给你的。”

林逸衣随手接过,向外走:

累了一天,早些回去休息。我想,如果你不是很讨厌我,那枚耳钉已经戴上了,呵呵,一定很漂亮,今天无缘见到还真是可惜。

林逸衣摸摸耳钉,真被他猜对了,随后不在意的一笑,把信封收好,顺便把耳饰换下来,以元谨恂的眼光,不会注意不到这枚小东西。

元谨恂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喜欢来她这里做做,尽管女主人不怎么热情,但出奇的安静祥和。

外面天已经黑了,两人用过膳,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忙自己的事,如果忽略其中一个,他们都是一个完整的个体。

元谨恂在屋外书房里看书。

林逸衣坐在里屋书桌前头画新戏的主角服饰,难得她自己写个故事,尽管对现实诸多妥协,已失了本真,也希望有一幕尽善尽美的演出。

林逸衣用白描的线条快速勾勒出一件件符合心境的服饰,起初穷困潦倒时的破旧,中期单薄无花样的整洁和晚期飘渺如纸的简单,自始至终无一件华丽的装饰,却要让主角演出阳春白雪的脱俗高雅,用情至深。

林逸衣思来想去也不觉得曲艺坊里谁有那样的功底:谁呢?

林逸衣微微侧着头望着漆黑的窗外,脑海中过了一遍圣都所有名旦的风采,以唱功和身段名耀圣都的无疑是第一坊的郑东儿,年仅十七,女子扮相雌雄莫辩。

不过据说他跟永寿王有些不清不楚,哎,这个八卦好似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的唱功虏获了大江南北多少东粉的心。

要不要试着请他呢?

林逸衣抵着下颚慢慢得想着,突然腰上一紧,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落入另一个怀抱,尚且来不及惊呼,元谨恂冰凉的唇已经吻下。

“王爷你…唔…”

元谨恂含笑的顺势而下:“想你了。”

冰凉的唇角带着毫无掩饰的渴求吻上她的颈项,略带剥茧的手掌从胸前探入,温暖柔软的触感,顿时加重他的呼吸:“衣儿…”烛光下她静静而作的样子让他改变了想告辞的话语;“衣儿…”

元谨恂的呼吸越来越重,本来只是想吓吓她,但莫名不想离开她如玉的温暖,大概是进来时的一幕太美好,也许是这里幽静的氛围。

林逸衣冷静的一手抵住他的胸膛,不必太用力,说话就行:“王爷,今天二十一,吴姨娘等着你呢…”

元谨恂抬起头,目光危险。

林逸衣不为所动,保持着自己衣衫散开的样子,冷静的伸出手,慢慢地为他整理乱了的衣襟:“王爷是要走了吗?让春香说一声不就好了还亲自进来,吴妹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要是占了她一分,明天非跟我跺脚不可,春思。”该睡谁睡谁去!

春思闻言气恼的跺跺脚,她在王爷抱住王妃时,识相的跑了出来,本来激动的等着里面叫水,结果就听到自家主子煞风景的呼唤:“来了!”

元谨恂依旧把她压在榻上,狭长的眼眸透着危险的冷酷,她在拒绝他!他说过没有第二次!

林逸衣拍拍他的肩,声音依旧平和:“别发火,这事很难说谁对谁错,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其她女人的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不过更严重,连你也不怎么喜欢了,这事怨不得我,闹累了,总要给自己找个不再闹下去的理由,你说是不是,我总闹下去,你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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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谁错

元谨恂看着她,神色忌讳莫名,看着身下衣衫不整谈不上多美艳但却对他有了吸引力的女人,嘴角扬起,眼中轻蔑的神情阴冷放纵:“我以为你变聪明了,出去!”

春思一惊,吓的低头就跑。

“不及王爷百分之一。”

元谨恂阴冷的一笑,摩擦着林逸衣柔软的长发,神情依旧温柔:“林逸衣,你何必不知足,如果你再坚持一段时间,或许本王真会爱上你也不一定,如此急功近利,可是会前功尽弃的,你说是不是。”

林逸衣动一下衣襟,语气平静:“王爷多虑了。”

元谨恂瞬间压住她乱动的双手,目光阴寒严肃的抚过她每一寸肌肤:“林逸衣,欲擒故众的把戏不适合我们,以你最近的雷霆手段,她们已经对你恭敬有佳,怎么?还不知足?想赶尽杀绝?你真当本王是昏君,能被美色诱惑到分不清是非的地步,那你也太高看你的长相了。”

元谨恂说着,手指近乎讽刺的划过林逸衣清秀但绝不倾城的脸颊,指腹流连带着醉人的温度。

林逸衣握住他乱动的手,叹口气:“王爷你真的想多了,我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得寸进尺?可我更喜欢这些天无欲无求的你,林逸衣。”元谨恂低下头,温柔的在她耳边道:“想讨好本王要用对方法,更不要有一点成绩就急功近利忘了你的初衷。”说着俯下身吻上他最近的确很喜欢的妻子。

林逸衣闻言心里一阵冷笑,初衷?她有什么初衷说来听听?“王爷,时候不早了。”说了也是白说,她心中的意思在这些人眼里就不是意思,或者根本是兔子不听话在狮子面前刷存在感的手段。

元谨恂眼中带笑:“本王爱自己的王妃分什么时间?”突然觉得反抗的她也挺有意思,至少不会无聊不是吗。

林逸衣懒得跟他再讲道理:“元谨恂,我身体不舒服,不信你试。”说着林逸衣开始主动解衣服。

元谨恂见状猛然危险的掐住林逸衣的脖子,把她按在榻上,目光如万千寒冰不容反抗:“林逸衣!你把本王的话当什么!”

林逸衣的行为激怒了骄傲的元谨恂,他可是纵容她这些年多有无理取闹,但绝不容忍这些女人把他当傻子耍:“还是你狂妄惯了,已不把本王对你的纵容当回事,林逸衣!你睡不着的时候好好想想,本王带你如何,你要如此戳心!”

元谨恂说完甩身就走!他的骄傲不允许在如此明显的拒绝下依旧安抚身下的女人。

林逸衣骤然一惊,有种tmd自己错了的感觉!这…同化?

林逸衣有点郁闷,仿佛灵魂被困在一个铜墙铁壁的盒子里,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唉,既然如此,想也白想,睡觉吧。

元谨恂直接回来前院,脸色阴沉,生人勿进。

纪道胆战心惊的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喘一声,心里王妃这又哪根筋搭错了,要这样气王爷,他们家王妃是越来越厉害了,闹的事越来越不嫌大,和离都敢提,谁知道她今天又说了什么气王爷:“王…王爷…今…”

元谨恂平静的冷漠道:“出去。”

纪道撒丫子就跑,关门异常利落。

但不表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纪道叫来自己的小徒弟:“你在这里守着,王爷有事立即派人去叫我。”

“是,师父。”

纪道快速向重楼院而去,不容分说的把与春香换完班准备回房的春思拉到阴暗的角落里,四下看了看没人后道:“姑奶奶,这是怎么了?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的王爷怎么就冷了脸,你给奴才说说,可别让小的踩到雷电不是。”

春思还找不到人说理呢:“我怎么知道。”反正她就看到王爷想跟王妃那个什么,没有那个成,就这样了,春思脸红的想完,突然抬头:“王爷为什么不高兴。”她家王妃很正常啊?她以为没事了。

纪道无语:“我怎么知道。”知道就不来问你了:“姑奶奶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春思闻言脸唰的红了:“你…你…不知道。”春思转身要走。

纪道赶紧拉住她求:“姑奶奶,你心最善了,好姑奶奶说说吧说说吧,我保证不说出去…”

纪道磨了很久,春思脸色滴血的给他简单过了一遍。

纪道听完猛然一惊,也顾不得拽跑了的春思了,心想,王妃这是要闹哪样!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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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林逸衣坐在办公室内认真的看着过于年青的秦书,决定道:“秦书,我想让你南下坐镇,你有什么想法?”

秦书一愣,已历练半年的他,说到底还是个新人,在常来的地位已经远远超过他的预期,东家竟然还要给他独当一面的机会:“东家,可我以前…”只是个小木匠,担如此大任是不是…

林逸衣抬手,果断阻止他说下去:“你不用顾虑那么多,就说对这个位置有没有兴趣。”

秦书也不是没有野心和赌性,瞬间站直道:“有!”

“好。”林逸衣把计划书交给他:“回去看看,那边接应你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明天出发。”她有一半嫁妆在耀目城,人手和店铺已经选好、第一批调料物资也已经在路上,秦书去了,只要装修店面、招兵买马,就可以开张。

秦书闻言直接跪在地上,郑重的磕了三头:“谢东家栽培。”从学徒到大掌柜,没有半生奋斗根本不可能,而东家只让他用了半年。

“去那以后每个季度给我一份计划书,我要看到成绩的同时,也要看到你开拓的眼光,不要以为,你拥有现在的位置就到头了,如果没有成绩,我会毫无犹豫的派人换你下来。”

秦书顿时道:“奴才秦书谨遵东家教诲。”

至此,常来迈出了称霸圣国的第二步伐。

林逸衣忙,元谨恂也忙,谁有时间天天儿女情长。

元谨恂自那天之后不再去重楼院用膳。

林逸衣的作息依旧,日子照过,至于重楼院的丫头们瞬间对她小心翼翼唯恐她因为王爷不来迁怒人的举动,她只是淡淡一笑。

但到底妥协与春思、春香担忧的目光,决定把年婳调回去照顾那个男人,能睡能吃,两全其美,各过各的,总该没话说了吧。

纪道看到年婳回来时,眼睛顿时一亮,也不管年婳是不是还穿着厨房的衣服赶紧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对最近脾气不好的王爷躬身道:“王爷,您看谁回来了?王妃到底是惦记您的,怕您不习惯,这不,让年婳回来,说到底,王妃心里还是爷您。”

纪道说完赶紧让年婳去换洗。

年婳听到纪道的话,心底的希望彻底破灭,她以为是王爷没有她伺候不习惯才…

年婳苦笑一声,对王爷行了大礼,默默的躬身离开,也已心如明镜,她就是个丫头,不管她有没有生下二少爷,在她决定不入后院时,她就是个丫头,生杀大权掌握在王妃手里。

眼前的男人…再拥有她,也只是她的主子,不是她的男人,是她一腔爱用错了方向无怪有这样的下场。

元谨恂没有看年婳,只是盯着说完的纪道。

纪道被看的浑身发抖,他…他说错什么了吗?

元谨恂最终微不可查的叹口气,执起笔,继续手下的文案,到底还是服软了。

今天有空吗?夏日泛舟,碧荷粉艳,不想与我共度?

林逸衣已经不用看署名是谁,就知道是他,但是她不想去,与其把时间浪费在鸡同鸭讲的异性身上,她宁愿多出点精力工作。

送出去美女叫‘关心’?林逸衣连冷笑都省了。

不过也是,主母帮相公纳妾本身就是讨好相公应尽的本分、贤惠的代表。真是见鬼的人生观。

谁知道她再做些拒绝的事,夜衡政会不会以为是爱的暗示。弄不好,与他同看个美女,他还以为是吃醋!或者暗示娶了自己,以后绝对帮他纳妾。

林逸衣惊悚了,也懒得在这里找什么爱情,长在红旗下和皇权下完全是两个概念,还是银子单纯,付出就能入账。

烈日的阳光下,刚拉练完一圈的御林军坐在一旁休息。

夜衡政一身玄色官袍,站在日光下,摆弄着手里的弓箭,皇上把御林军给他带,什么意思?文代武职可不多见。

夜衡政微微一笑,三分不羁两分随意,皇上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这样就想威慑永寿王,皇上难道忘了他还有一个早已成年的儿子,果然是老了,看不清谁才是卧的最不甘心的一位。

“相爷,那边回话了,林老板有事走不开。”

夜衡政闻言墨眉一挑,脸上的不屑换成了如沐春风的随意:“没事,她走不开,本相走的开。”

半个时辰后,夜衡政系着没穿好的银白色长袍,闲适靠在林逸衣打开的办公室门前,长发如墨,俊美懒散,本欲伸手惊扰她的举动突然停住,看着她埋首忙碌的样子,心里骤然异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