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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快乐。

今天别刷了哦,我睡觉去。

☆、100

“那她也是永平王妃!”木归兮愤怒的吼着!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让夜衡政清醒!

“一个出门都不被过问的永平王妃?”夜衡政的声音微带讽刺,神色疲惫。

木归兮已经疯了:“那又怎么样!她也是我们的嫂子!”

夜衡政安静的沉默片刻,声音沉重的道:“我相信她说过的,既然她和永平王和离了,再换一个人在一起,不就是很正常的事…”

“正常个鬼!”木归兮觉师兄的想法越来越需要太医:“和离了还有脸找男人!”

夜衡政突然平静的拍拍木归兮的肩,手掌紧紧的扣着他的肩膀:“别用这样的心看给予你生命的人,她们有权利享受与你一样的条件,并有资格得到你的尊重!”

木归兮忍着肩上的疼痛,顿时收回刚才的话题:“但——那人不该是林逸衣!”

夜衡政苦笑片刻,不想跟任何人争论这个问题:“已经开始了,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记住!不要直呼你嫂子的名字,不管是跟我还是元谨恂,都是你嫂子!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我总觉得元谨恂今天情况不对!”夜衡政直接把木归兮从床上提出来,扔他一套乱七八糟的衣服:“从正门进去。”

木归兮心里想骂娘!手指想捏死人!怀着暴躁的情绪他不得不看看那个很厉害’的嫂子:“死了才开眼!”

夜衡政靠在不远处的马车里,平日无所谓的高傲,此刻有些悲凉,他已经明白了林逸衣那句话的意思,更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无论他们谁的不放手,最后被谴责的都是她。

她该恨他们!没有一个人选择让她离开,这本来不是她该承受的…

不一会,木归兮脸色阴沉的上车,讽刺的看眼师兄:“吃的好,睡的好,明天启程去国寺!”

夜衡政仿佛没听见,问出最在意的问题:“元谨恂在做什么?”

“能做什么,跟你一样想办法对陆长善费宪!我出来的时候正在跟幕僚在书房里说话。”

夜衡政松口气:“你每隔半个时辰进去看一次。”

木归兮闻言彻底爆发:“你疯了!因为大哥是你吗!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回去睡觉!随影走!”

夜衡政张了张嘴。

快速被木归兮堵过去:“你说的真对!我该劝大哥放手!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随影赶车!你家主人疯了!你也疯了吗!”

“相爷…”

“…走…”

木归兮满意了,这才对!

林逸衣从浴室出来,突然看到夜衡政背肌笔直的坐在客房的的软榻上神色专注的看书,他长发微湿完全没有束起,身上简单的披了一件入寝前的单衣,发丝全然披散在肩上,与他严肃的样子形成对比。

林逸衣眉头皱了一下又快速舒展,当他不存在的欲从容走过。

在她接近门扉时,元谨恂突然开口:“我今晚在这里睡!”

林逸衣突然回头,见他依然保持着刚才的样子状态坐在那里。

春思、春香以及所有人已经一致垂下脑袋,就算再迟钝的下人也看出王爷和王妃有问题。

元谨恂翻开一页,声音沉稳的传来:“明天就要走了,不觉得我该留下来送你?”他说着,可除了嘴在动,没有一点跟对方说话的诚意。

元谨恂也不可能有诚意!他现在没有走出最极端的一步!已经让急躁他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他今天单要控制他的脾气已经用完了他所有耐心!

再说?元谨恂心里嗤笑:他有什么资格对林逸衣有诚意?

他又没有让她娇嗔以对的能力,又没有让她心怜而笑的心情,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林大姑娘有诚意?

“随你。”林逸衣连看他第二眼的心情也没有,直接带人进去。

元谨恂猛然觉得一点也不意外林逸衣的表现。

曾几时起,他竟然觉得他就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冷漠、寒意、没有什么比无视,更能表现林逸衣不在意一个人时的干脆?

他还真是想得开?是因为见了今天夜衡政的举动?元谨恂自嘲的冷笑过后,顿时有种骂娘的冲动!

夜衡政的存在让他做的一切看起来就像一个笑话!他那点‘微不足道’的付出哪抵得上夜衡政的义无反顾!

瞧人家,人比他‘干净’,头低的干脆,在雪地里一待一个晚上,举着搓衣板毫不觉得丢脸可怜,所有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受到更好的待遇?他又没有跪下过!

对!他又没有跪过!

真他娘可笑,元谨恂现在就有种想笑死夜衡政的冲动!他那诡异的想法,永远不知道为什么的为什么,竟然都用在了林逸衣身上,难道也让他降尊纡贵的去跪!没事他娘的在雪地里等一个女人!她就满意了!

“滚下去!”

大厅里的人一哄而散。

元谨恂突然又觉得呼吸困难,但下一瞬他又瞬间压了下去,坚挺的依然直坐在那里,神色比干脆更难看跟严肃。

林逸衣已经睡下,在她看来元谨恂这点骄傲还是有的,不至于半夜做什么。

元谨恂觉得他也是有的,但现在他为什么要有!没有人需要他有了?对方更不稀罕他有没有,他有给谁看。

元谨恂目光冰冷的让人把谁在榻上的春思春香的抬下去,然后抖落披在外面的衣衫,直接入内。

林逸衣在他躺下的一刻,突然睁开眼。

“你是自愿,还是我出手。”比他神色更冰冷的是的声音,仿佛在谈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林逸衣望着朦胧的烛光下,模糊不清的床顶,声音平静谨慎:“何必让我们彼此都不好看,你不差这点。”

元谨恂的声音也很平静,因为坚定所有连暴躁都没有:“差不差这点不用你说,你只有两个选择,平静的接受下面的事和难堪的接受接下来的事?”

林逸衣嘴角自嘲的动了一下,但没有发出相应的声响,声音在静谧的幽静空间内显得更加舒缓:“我有选择吗?”

“有,反抗至少让你心里好受!回头可以把错误都归结到我身上,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原谅你!”

“既然如此…那我凭什么不反抗…”

元谨恂闻言思索把手枕在脑后,近乎自言自语道:“对啊,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不反抗…”他凭什么认为她不会反抗…“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林逸衣猛然起身想大声喊。

元谨恂迅速跃起,捂住她的嘴把她按下,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眼里一丝光彩也没有,比她眼里的怒火还要空洞悲凉,声音怨毒:“告诉你,我比你更厌恶接下来发生的事!但我们只能一起恶心,你明白吗——”

“唔唔——唔唔!——”

元谨恂抽出贴身的匕首,瞬间隔开彼此的衣服,下一刻已经坦诚相见。

林逸衣瞪着她,死命的瞪着,即便觉得机会渺茫也不放过任何可能,

元谨恂冷静的回视,今天他的怒火用完了,一直在检讨的心也用完了,甚至感官也用的差不多。所以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不用祈祷他的同情,早没了。

林逸衣眉头顿时皱在一起,疼的奋力反抗。

元谨恂看着她,另一只手捂住了她憎恨、怨毒的眼。

这一刻他不需要这些…

或许他也觉得从此以后没有机会了,或许他也知道这么做导致的最后结果,或者他比她更明白,距离他最近的这颗心以后距离他多远。

他原本可以更骄傲的放手,更骄傲的成全,成全兄弟,成全这个女人,然后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自己舔自己那可耻的伤口,这么多年,这种虚伪的宽容,他不是已经可以做的很熟练…

而他该是这样的!那才是他!宽容、无所谓、不在意的他,但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刻!他为什么要怜悯,为什么要承担!又为什要伤心!

在极致的那一刻,元谨恂心里一片凄凉,还夹杂着一丝他也不慎明白的无所适从,以后就这样了吧…连最后一次做‘英雄’被铭记的资格也没有。

但他却不后悔!

所有只有一次次的索取,累了也没有停下,只是在她耳边一直嘀喃的开口:“我们生个世子吧,想你也好,想我也好…”

天朦朦亮的时候,林逸衣带着春思春香离开,

元谨恂没有送,也没有出现。

送她离开王府的女眷们又她没有任何关系。

一辆护卫齐全,规格奢华的马车,从永平王府向太古庙驶去。

此刻,永平王府的书房内,几个人也相继快速离开,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有一个,‘不准相爷和王妃两人单独相处’。

有人临行前问了一句:“非单独的时候呢?”

元谨恂摩擦着手里的扳指一直没有说话…

一路上,春思、春香的神色慢慢变的舒缓,连一直紧绷的精神也放松下来,感觉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远的王府,整个人仿佛重新恢复生机。

林逸衣靠在马车上养神。

元谨恂已经坐在户部的议事厅紧急商议西南部接下来的洪灾救援。

“夜相呢?他应该最清楚往年的支出和户部历来的应对方案。”元谨恂非常严肃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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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谁错

正直年岁的户部尚书聂大人恭敬的出列:“回王爷,下官已经派人去过相府,相爷并不在府上。历来的救灾文案下官也略有涉及,或许能解答王爷的疑问?”

四十有三的聂大人说的很含蓄,但已经表明全力配合的意思,皇上昨日的举动和今天把紧急灾情毫不犹豫的交给永平王,已经暗示了某种信号,他怎么会从中作梗。

元谨恂严肃的看他一眼,神色不怒而威,语气却平缓的不可思议:“事关一城人的生死,又是年节之初,都希望有个好心情,我们还是人多力量大,集思广益要好,夜相还没有成家,想必能去的地方也有限,不如去找找。”

立即又拍马屁的官员上前:“王爷宅心仁厚,下官等佩服,下官等立即派人去找。”

元谨恂恩了一声,非常严肃的提示:“这个时间,不是在缅怀已故的夜夫人应该就是陪着夜老夫人在太古庙等一炷香。”

“下官谨记王爷提醒。”

“去吧。”元谨恂扫眼剩下的人:“现在先商议出一个通用解决办法。”

林逸衣送走住持,一把摔碎了桌上的茶壶。

门口捧着饭菜的春香一惊。

林逸衣深吸一口气,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进来吧。”向里面走过,两进的房屋,没有多余的摆设,但因为是王妃入住,即便是佛家清靜的地方,也能从房内简单的几套家具中看出木质的得天独厚。

春香不敢多问,安静的在一旁布菜。

春思在一旁整理夫人的衣物。

直到敲门声响起,春思打开门,脸刹时白了:“夫…夫人在里面…”

夜衡政本焦虑的步伐一怔,眉头皱起:“有人在里面?”

春思小心的看眼周围,低声快速到:“相爷快点进来,被人看到对夫人不好。”

春香见夜相进来,脸也瞬间苍白。

夜衡政心里明白什么,快速向室内而去,背叛主子,元谨恂怎么不会让她们付出代价:“衣衣——”

屏风后,林逸衣瞬间拽下素净的衣裙,快速套自己身上:“别过来!”

夜衡政前进的脚步一顿,听到她的声音,神色终于露出一丝释怀,面色变得瞬间镇定。

此刻才发现原来他一直很紧张,怕昨天的只是空切的等待,现在在这里看到她,才真切的相信,她跟元谨恂不可能在一起…

夜衡政深吸一口气,金蓝色暗格镶云锦袍妥帖的包裹着他,越发显得他尊贵疲倦:“最近还好吗?”

林逸衣换好衣服,头上所有饰品消失,只是简单的挽起来,身上是一席灰色的素色长袍,相比夜衡政一身华贵的年节打扮,林逸衣看起来十分寒酸。

夜衡政贪婪的看着出来的她,满足之余又觉得命运那样无奈,可也无法掩盖他眼里的坚持:“你那天说的话,我考虑清楚了,我们应该在一起。”

林逸衣有些累,坐在距离她最近,距离夜衡政最远的椅子上,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能过段时间再谈这些吗…”昨晚的事在茶杯碎了的时候,她告诉自己可以扔了。

但此刻看到夜衡政,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自欺欺人罢了,她自问现在不能坦然的面对他,甚至看到都不想,只会让三人之间的关系更荒谬。

夜衡政感受到林逸衣的不适,心里有些愧疚:“是我让你难做了…如果我今天不来…你也不会这样为难…”

林逸衣闻言突然看向他,本沉寂的眼睛,微不可查的会心一笑,但又被摆在眼前的事情瞬间冲散,他是好,犹如《白狐》上映当日,他说出的让她刮目相看的话,就是太好,想要时才会诸多犹豫。

更何况是现在的他:“让你陷入这种境地不是我的本意…你跟他的关系我听木归兮说了…”

“别听他的。”夜衡政看着她,目光依旧温柔:“那是我和元谨恂的事,我会找王爷谈,你我之间只有你我的事。”

林逸衣闻言嘲讽的一笑。

夜衡政顿时有些尴尬,但神色不容置疑,慢慢的向前靠近一步:“你不也说了,要有耐心,要等得起,耗得起。”

“那是以前…你真能接受你大哥身边的女人,这个人还是你以前的嫂子?”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能体现这句话的真谛,林逸衣嘴角的苦笑没有散去,夜衡政人是不错,但有他跟元谨恂的关系横在中间,就是他们过的去那个坎,她也觉得无法忍受。

夜衡政看着她,目光柔和:“我以前说过‘以前’永远是‘以前’,我不放弃你不放弃就有未来,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过只有我们和奶奶的生活…”

林逸衣平静的心闪过一丝动容:“谢谢…”

“我相信你曾经跟他和离,这件事你没有错。”

林逸衣瞬间诡异的笑了:“告诉你个更不幸的消息,连那张和离书都是假的,永平王去年换了印玺想来你不陌生,他给我的那张是失效的。”

夜衡政闻言瞬间皱眉,但又快速松开:“这件事我来跟他谈。”

林逸衣闻言,突然看向他,望着他认真的脸,从离开王府开始心里挤压的那层不痛快,仿佛在一点点的抹平,嘴角的讽刺也淡了一些:“对不起,陷你这样的境地。”

“说的什么话,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死抓着你不放,让你不能面对他时理直气壮。”

林逸衣瞬间笑了:“你这人怎么…”

“是不是还可以,发现没有爱错?”夜衡政难得这些天来第一次跟她开玩笑。

林逸衣笑过后,非常理智的道:“当时就觉得你不是一个很在乎这些事的人,说明我眼光不错。”

“是,你眼光最好了…”夜衡政上前一步。

林逸衣看着他笑了,没有拒绝他试探的靠近:“不会那么小心,我又不会吃了你。”下一刻眼里添了抹落寞:“让我们都先冷静一段时间,我现在觉得很累…”

夜衡政没有再靠近,昨天她山人永平王妃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他也需要消化,不禁蹲下来,望着她的脸点点头;“不用担心…总会想到办法…”

“我知道怎么做?”

“那你——”

春思突然走进来,脸色已经好转:“相爷,刚才外面有几个小厮找您,说老夫人让你过去。”

林逸衣微微一笑:“去吧,我没事。”

“好,有事就喊一声,你周围有我的人,我先去看看奶奶找我做什么。”

“恩。”

夜衡政站起来,临出门时又突然回头:“放心,我会带你走的,离开这里我们依然能过的更好。”凭借他和元谨恂的过去,换取一份安静,并不难。

林逸衣目送他离开,心里并没有因此放松多少,反而多了份愧疚,望着桌子上摆放的木鱼,蒲团,让自己先冷静,冷静——

夜老夫人等在香堂里,不悦的看他一眼:“吵着要来的是你,跑的不见人影的也是你,魏家那小子找你来了,去看看。”

夜衡政见完魏南子,过来跟奶奶告辞:“户部有些事,一会让南子送您回去。”

夜老夫人闻言瞪孙子一眼:“吵着要来的是你,走的最早的也是你。”但相比是朝中有事,要不然也会初二这天来这里找他:“走吧,走吧,把魏家小子也弄走,佛祖看到他闹心。”

“是,孙儿这就把他带走。”

夜衡政不过是说说,魏南子自然要留下来送夜老夫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