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小心的看眼小姐,见小姐神色如常,心里不禁惊叹,小姐越来越妖孽:“回主子,狄老板来了。”

尚未走远的林夫人突然回头,满脸诧异,狄老板?三更半夜!顿时,林夫人觉得浑身发抖,怒火中烧!女儿做了些什么!

林夫人瞬间看向女儿。

林逸衣已经想到她想什么了,不禁无奈:“生意场上的朋友而已!”

“而已!”林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什么身份!三更半夜见男人成何体统!你把皇家的颜面放在哪里!你把太子当成什么!”

林逸衣顿时觉得头快要炸了,她把太子当人啊,只是元谨恂不喜欢而已:“狄老板可能是有要事!”

精明睿智的林夫人突然看向门边的春思,目光锐利:“那人找你家夫人有什么事!”

春香头垂的很低:“要…要事…”

“说!”

“请主子去喝茶,谈要事——”

林夫人瞬间看向林逸衣:“明天,你必须跟我走!”说完老人家不容拒绝的与春思而去。

春香委屈的看向主子。

“无所谓,结局都是一样,只是…连你也觉得我也该回去。”否则何必实话实说。

春香闻言瞬间收起佯装的神色,目光有些迷惘:“其实…殿下对娘娘是有心的…奴婢反而觉得娘娘如果回去…倒霉的不见得就是娘娘,禁锢娘娘,对殿下来说同样舒心不到哪里去…”

林逸衣望着外面的月色,目光涣散后又快速聚拢,没有出声没有反驳:“先去看看狄老板。”什么都有的商量,除了回去!说话不算数的男人,有什么好说的!

“是。”

狄易的确是来找林逸衣喝酒的,还有花江音,只是花江音不在狄家,他以为花江音在林逸衣这里,所以过来,自然不知道后院发生的事。

林逸衣突然想起狄易说过的话,‘因为圣都有永平王,所以他的生意从不涉足圣都’一个威慑千里的男人,换什么女人换不到!

林逸衣决定通知木归兮,让他半夜把林夫人带走,这件事不适合林夫人参与。

林逸衣走着,突然觉得言情一晃。

春香吓的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主子:“主子您怎么了?”

下一秒,林逸衣又看清了眼前的景致:“没事,突然有些头晕…”养尊处优惯了,不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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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说什么了吧,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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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深夜时分,两拨黑衣人无声地对峙在林夫人门口,目光冰冷、惟命是从。

僵持了一刻钟后,左面的黑衣人突然亮出了手上的腰牌,右面的黑衣人顿时心有不甘的退下。

都是听令行使,但令牌有高有低。

翌日。

林逸衣恍惚醒来的时候觉得床在晃动,顿时朦胧思绪陡然惊醒,瞬间坐起来,就看到林夫人坐在一旁看着她:“醒了。”

林逸衣的大脑瞬间清醒,既然无奈的苦笑,不用任何人解释她已经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如她想把林夫人送走一样,有人,或者说幕后的人也料定了她会反抗,留了后手。

林逸衣无意跟一个老人家争辩什么,头脑沉重的缕缕睡乱的头发,慵懒的靠在马车上:“什么时辰了?”

林夫人微微有些心虚,见女儿没有闹,又松了一口气:“辰时了。”

难怪太阳这么大,林逸衣缕顺头发,没有洗涑的意思:“您没有跟舅舅告别。”

“告诉他圣都有急事,我先回去了。”

林逸衣闻言,揉揉眼睛再次钻入被窝里,得益于身份的关系,长途跋涉的车架,等于卧铺车的设计。

林夫人见状,放下最后一口气,没什么比女儿不闹,更好的局面,她怕事情有变故,昨晚便让人用了迷香带她走,跟这孩子说道理已经没用了,只希望她到了圣都,看到太子会理解太子的用心。

林逸衣想的很简单: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既然元谨恂都不当自己是男人了,就别怪别人不给他面子!

第二天,趁车队在驿站休息的时,林逸衣写了封信让人送走。

‘我在回圣都的路上,你不用急着过来,慢慢来’。

某人不是心宽吗!她心也不窄。他愿意看着她在他眼皮下跟背的男人勾勾搭搭,她为什么不满足他神经病的爱好?

一路上,马车的行进谈不上顺利,从耀目到圣都,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需要三天零六个时辰,如果是车队正常行驶,需要半个月。

林逸衣很有耐心,一路上尝尝花草,熬些野菜,遇到喜欢的城镇则会多停留一天,买下一间看着位置尚可的铺子,给秦书写信让他接管,然后继续上路。

林逸衣在野外喜欢给林夫人做芥菜汤,然后配上隔夜糯米做的小糯秋,既有颗粒分明的软柔口感又不会塞牙,吃了几口甜食后,喝上一口蔬菜汤,让两口味道交叠,分别冲散口腔的甜和蔬菜的涩,留下食材本身自然的清香。

林夫人还是最近发现女儿很有做菜的天赋,虽然谈不上多精致,但是用很普通的食材走出从未吃过的口感。

林夫人一路上吃的笑逐颜开,也问了女儿为何学了这一手,然后又不等女儿说话,便了然的一笑,嘱咐女儿好好过日子。

林逸衣笑笑也不再解释。

逃跑的念头林逸衣从没有想过,有什么可跑的,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如果想带一个回去,有的是办法,温和的、暴力的、侮辱性的。

林逸衣觉得没必要乱跑,因为结果都是一样的:“好吃吗?我们明天路过汴河,我给你抓鱼吃。”

林夫人闻言瞬间看眼女儿,然后和蔼的笑了,女儿一路上自由自在的样子让林夫人觉得太子说不定真会喜欢她女儿,毕竟逸衣是个好孩子:“你老实在岸上待着,不用你亲自抓!”

林逸衣立即抗议:“那多没意思。”然后掀开帘子看向车外:“春思!你想不想下河捉鱼。”

春思本上扬的嘴角,顿时露出笑意:“可以吗!太好了!”欣赏着沿途所有风光,她又想起与夫人去耀目的路上,游山玩水的换了,前面是汴河她知道,小姐还在那里带她们凿冰抓鱼呢,然后烤了吃,别提多美味了。

春香看眼马车内正与老夫人据理力争的小姐,继而嘴角含笑,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过去的那段经历已经没有那么可怕,圣国风光何其富饶,她能有生之年踏足,是和等有幸。

何况,见多了、看多了、想多了,反而觉得殿下没有那么可怕,他也不过是吓唬吓唬了她们,没有对她们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殿下已经很仁慈了,不是吗?

汴河的下游有一大片沼泽地,分裂开汴城两大景观,一边是富饶、涌动的城池,一边是一望无际的沼泽大地,盛大瑰丽的风光,即便是第二次站在这里,林逸衣也觉得无法抵挡自然的魅力。

就连一直不想下来的林夫人,在丫头的搀扶下,望着忙忙的沼泽地时,也不禁目光含笑,神色舒畅。

飞鸟落日,渔歌唱晚,用特殊的工具游驰在沼泽地上的人们采集完丰富的食材,已经收网回家。

鲜嫩的水笋、水草密集处歌唱的田蛙、水槽根部游荡的水鳝,还有数以万计的沼泽微生物,构成了大自染菌类分解最复杂的生态,也暗含着悲壮的显坑。

林逸衣不是打捞专业人士,很任命的赏完景,然后用银子从初入这里的沼泽子民手里兑换食材,然后烹饪加工,吃上一道新鲜的沼泽大餐…

林逸衣走的很慢,有山有水的地方,必须停留,这样的好天气里,不欣赏大自然的纯碎,不是浪费吗。

元谨恂一直纵容着行进速度几乎为零的林家母女,只要她在回程的路上,元谨恂完全可以不计较她们的速度,至少她肯回来不是吗?

元谨恂神色严肃的喝着茶。

下面站着两个拘谨、恭顺的孩子。

元自冥俯首帖耳的背诵着:“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元谨恂百无聊赖的旋转着手上的扳指,抬首看了眼儿子,神色肃穆:“解释一下,‘绝圣弃智’。”

元自冥身体不自觉的一颤,本能的敬畏父王:“指…子民抛弃聪明才智,就没有无所谓的优思…”

“夫人给你讲解的?”

元自冥小心的点头。

元谨恂没有说话,到底年龄太小,说多了反而会让孩子对既定的学问造成疑问,产生不信任感和盲区,而夫子的解释也不是全错,书籍、道义的确只有贵族以上门第的子民才能学习:“好好跟着夫人做学问,下去吧。”

“是,孩儿告退。”两个孩子恭敬的退下。

走出门口好远,元自冥、元自浩才微不可查的松口气,觉得父王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气氛莫名的压抑。

元自浩突然抬起头问已经长高的大哥:“你的夫子已经讲了那么多吗?”

元自冥不藏私的点点头:“到十九章了。”心里却在想,他刚才讲的不好吗,父皇似乎不高兴。

元自浩不禁有些落寞:“我还没有学到…”所以哥哥被的时候,后面的他都不会,父王只看了哥哥。

元自浩垂着头,心里有些不服气,他下一次一定要背的更多,让父王看他。

王夫人一巴掌甩在女儿脸上,目光肃穆、威仪,还有憎恶!

王云雪颤抖的跪在地上,浑身发冷。

叶奶娘心疼的想上前搀扶小姐,最终咬咬牙没有前进一步,这秘是她告给夫人的,当她发现侧妃娘娘竟然私下与表少爷通信时,她险些吓死,除了报告给夫人,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做。

王夫人便找了个理由把女儿叫回来,在女儿进房后,立即屏退下人,当场两巴掌甩了过去:“不要脸的东西!我王家供养你吃喝,就是让你丢人现眼,便宜一些连碰你衣角都不配的男人!”

王云雪吓坏了,根深蒂固的顾念让她浑身发颤,满脑子都是被发现了,被发现了?母亲会打死她的,母亲一定会打死她的?

王云雪吓的想躲到最疼她的奶娘身后。

王夫人一声呵斥的‘站住!’,吓的她再不敢动一下。

王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眼瑟瑟发抖的女儿,心里非常满意,还知道廉耻就好办,否则她不介意王家暴病一个不争气的东西!“我听阿叶说王爷对你不闻不问?”

王云雪瑟缩的在腿脚,不敢回话,也不敢出声。

王夫人冷冷一笑,不屑的看眼女儿:“现在知道怕了!做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丢人现眼!被自己的相公冷落一二!就想找个女人诉苦!我是那样教你做人的吗!”

“…”王云雪瑟瑟发抖着因为她深知母亲的厉害,母亲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做出一点有辱家风的事!

“我再三告诉过你!你嫁的是皇家!是太子,不是男人!你要的不是宠爱、不是在乎、不是你感情!是地位,是荣耀!是尊严!

你要做的是让王家因为你骄傲,因为你走的更远,因为你得到庇护,让你的弟弟妹妹、熊掌叔伯,抬头挺胸!

可你都做了什么!因为被冷落,跟一个米粒都不算的男人通信!他能带给你什么?除了一句虚无缥缈的幻境,他能让你被人敬畏吗!他能让你站在万人之前吗!他能让你拥有别人的敬仰吗!

想不到我高氏竟然生出你这么一个不知轻重的东西!不过弄不懂你嫁的不是男人,当初就别想着嫁入皇室,既然嫁了,又想计较宠爱!你不是要求过多是什么!”

王云雪突然爬到王夫人脚边,不断的哭泣磕头:“夫人!我错了!女儿错了!女儿不懂事!女儿给母亲丢人!让王家蒙羞!女儿错了!娘,您别生气,女儿错了…”

王夫人看眼趴在自己脚边哭的声泪俱下的女儿,眼里有悲痛、失望,还有不舍的疼惜,但云雪的错不能放纵!“你想我同情你?”

“女儿不敢,女儿不敢…”

“不,你敢!你现在眼里清楚的告诉说,是殿下不仁在先,你才不义在后。”

王云雪害怕了,下意识的松开握住母亲衣角的手,惊恐的不知道往哪里躲藏自己卑劣的心思。

王夫人看着她深深的叹口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怜?觉得这样做不过是得到你应该得到得。”

王夫人说着突然冷笑:“这些不过是为你自己不安于室找的借口而已!你身边有阿叶,有水鸳,有数以百计陪你逗乐的人,甚至有陪你谈心的人,你真的想‘玩’了,我教水鸳的东西,足以让你满意!

可你呢!你却放纵自己的私欲,纵容自己的污秽,做出侮辱自己侮辱王家的事!这件事如果让王爷知道了,你想过后果吗!”

王云雪突然怒了:“王爷不会知道的!他根本不屑于看我一眼!”

王夫人平静的开口:“那不是很好吗!他不管你,你可以更自由,做你自己喜欢的事,身边陪着可恭维你的人,你还不满意什么?就因为一个男人没有臣服在你的脚下?

那你跟向来让你不屑于股的太子妃有什么不同,哦?现在还不能说她是太子妃,她的册封诏书一直没有下来。”

王云雪突然如被一桶凉水浇醒,觉得没有任何话比母亲这一句戳她的心,她以前不止嘲笑过多少争风吃醋的女儿,想不到她自己现在也是其中之一,还用了最卑劣的手段。

没有感情算什么,感情可以当饭吃吗?她是太子侧妃,未来的四妃,所多女儿要在她脚下跪服,多少人要为了她的位置争的头破血流没有结果。

她就是单看她们出丑就直这个位置受下的委屈,这样不好吗?不好吗?

她以前不也是这样想的开吗?为什么她后来变了?变的这样可笑。

下一刻,王云雪突然恍然大悟,因为王妃,她得到了太多王爷的关注,让所有的理所当然崩塌,让她也想置身其中,做一回被他宠爱的人,结果却让事情越来越糟。

糟糕的她竟然想出私通能换来他的目光,哪怕只是质问!何其可笑。

☆、016

“娘!女儿错了,女儿错了…”王云雪突然抱住母亲的腿,悲伤无措的哭着。

她怎么会鬼迷心窍的想得到王爷的情爱,怎么会犯了一个又一个错误,就因为她觉得各方面都比王妃好,就因为她觉得王爷该喜欢自己:“娘,女儿再也不敢了,女儿错了…呜呜…”

听着女儿的哭声,王夫人叹口气,她相信女儿有女儿的骄傲,等一切想通后不会再作践自己,更不会为了所谓的私欲陷王家与难地。

王夫人抚摸着女儿的头,语重心长道:“自古以来,有得就有失,这是不变的道理。别跟娘说你宁愿放弃现在的荣华富贵也要找一个真心相待的人,因为那不是你,王家的家境早已造就了你的骄傲,你不会容忍自己比别人差,哪怕只是一个假象,明白吗?”

王云雪不断的点头,泪水混合着悲伤不断点头,她仿佛懂母亲的话,理解母亲的意思,的确她要现在的身份,就如母亲所说,既然她要,就该为此付出:“娘,女儿懂了,女儿让你操心了…”

王夫人闻言拍拍女儿的背,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无力,她想说是王家没有资本庇护你,不能让你得到太子的关注,可那终究不是她的性格,到底没有开口。

女儿服侍的是一位连老爷子都退避三舍的王者,她们有什么资格说话,更有什么权利自傲:“你…以后别违逆她,否则你爷爷也护不住你…”

叶奶娘、王云雪心中一颤。

叶奶娘迫切的道:“夫人,王爷会不会已经…”

“放心,不管他有没有知道,既然他现在没选择动作,他就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王云雪颓然的坐在地上,觉得那么可笑,王爷对她竟然一点情绪也没有!

再墨迹的旅途也有结束的时候。

元谨恂想皇上‘提交’了太子妃回府的神情,说是提交不如说是自己写了圣旨,自己盖了章,为了考虑某人的面子,会在林逸衣回来以后交一份给太后和皇上祈福过的经文。

元晰被应公公通知有了这么道圣旨的时候,冷哼一声,继续躺在床上养病,朦胧间又想起元谨恂跪在上书房请求他收回成命。

元晰突然睁开眼,眼里布满愤怒和憎恨,他怎么忘了,忘了那个不孝子有个可以相托的女人!忘了那个从他手上夺走一切的儿子不是孤家寡人!

元晰怎么甘心!怎么不愤恨!一手夺走他的一切,现在把他当废人养着的秃鹫!几乎瞬间改朝换代的不孝子!完全把他的地位摒除在权利之外,让他觉得那样可笑,元谨恂比那些密谋夺取他地位的儿子更加可恨。

元谨恂骗了他,竟然骗了他!

元晰突然握着龙绣,喘息陡然急促你:“来——来人——来——”

应公公顿时回神:“太医!太医——”

林逸衣回来了,没有华服美婢,没有特意渲染的香火佛灯,甚至身上的衣裙还沾着草丛间的露水,更没有理会所有上千请安,跪地迎接的人。

直接有说有笑的带着春思春香向重楼院走去。

地上跪着的冷氏、韩氏、王氏带熟悉的笑声离去后,茫然的抬起头,不知所措。

地上跪着的几个孩子,也不解的看向各自的姨娘,刚才…刚才王妃都没有看她们…

沈氏抱着孩子在宋嬷嬷的搀扶下起身,跪的时间太久踉跄了一下,幸好嬷嬷扶得快。

冷氏总不好让大家都在这里杵着,跟身边的韩侧妃和王侧妃商议后,让大家都散了。

冷氏心里清楚,现在不是以前,她做什么事必须和韩氏王氏商量,王府再不是小家,而是太子府邸。

御书房内,纪道小心的走进来,见臣子已经都走了,小心的躬身:“回太子,太子妃回府了。”

元谨恂骤然抬头的看向他,眼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纪道立即垂下头:“奴才逾越。”说完赶紧离开。

元谨恂的目光重新回到奏折上,沉默的把谋长的折子看完,批上注解,然后抬起头,竟不知道该为她听话的妥协庆幸还是为自己莫名的坚持冷笑。

她回来了,继那晚之后回来了,然后呢?

残余的触感不可能坚持这么长时间,那晚,除了记忆里的反抗和因为心悸产生的美妙感觉,还在摧残他的理智,误导他的判断,让他觉得她依然充满吸引力,依然想常事把她压在身下,拥有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