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溪女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神情充满了惊醒,想不到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皇上一定看到她了吧?

东方溪女嘴角立即挂上笑意,见皇上转身顿时有些急了:“皇…皇上!我是东方才人,真的是皇上吗?”

她要等到什么时候,每次家宴她穿的不漂亮吗?哪一件不是她花了大价钱定制的,她敢说她每次都是出彩的,可皇所有那一次看到了她,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她怎么等的起。

今晚是个机会,一定是个机会,皇上一定不喜欢那个规矩的美人,所以她必须要主动出击,想想皇上那样叛逆,皇上还不是宠了她那么长时间,所以…所以她是不是该做的不一样一点。

东方溪女想通了以后,发挥她年龄特有的优势,提起衣裙活泼俏丽的向前面跑去:“皇上,皇上,您等等臣妾。”

元谨恂置若罔闻,加快了脚步。

东方溪女追的更加卖力,接近到皇上直接大胆的伸出手抓住了皇上的衣袖,气喘吁吁的道:“皇…皇上让臣妾好一通追…”说着脸色红润的睁着大大的眼睛气息不稳的对着皇上笑。

东方溪女只觉得皇上看向她时,心都要跳出来了,很紧张紧张,皇上好有气魄,看人的时候好霸气,这就是皇上吗?以后…以后皇上的眼里是不是就会有她,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成为让女人羡慕的女人了吗?

东方溪女越想越觉得紧张,也越加娇羞:“皇…皇上…”

元谨恂的目光如有实质的看向此人抓向她袖子的手。

东方溪女立即吓的收回手,心里突然有些忐忑,皇上真的看到她了吗,为什么,她都感觉不到,莫非她做的还不够:“皇…皇上恕罪。”

东方溪女立即怯怯的跪了下来,娇弱单薄的身体跪在雪地里,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元谨恂目光收回,抬步欲走。

东方溪女瞬间急切的抓住皇上的脚裸,有急忙松开:“皇…皇上…妾身只是晚上睡不着,过来走走…如果打扰了皇上,请皇上恕罪——”东方溪女说完,鼓起最大的勇气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皇上你:“皇…皇上,是不是臣妾做错了…”

元谨恂施舍的看向她,漂亮吗?气质?见得多了,连分辨也迟钝了:“天寒地冻的赶紧回去。”

说完元谨恂觉得表述的够清楚了,打算离开。

东方溪女见状,急的不行,立即急中生智的可怜兮兮道;“皇上,臣妾好冷。”

元谨恂顿时有点不耐烦,直接开口道:“那你的意思是想去河里洗洗,暖和一下?”

东方溪女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河里?顿时东方溪女脸色刷白。

元谨恂抬脚离开,回了寝宫,心情也越加烦躁。

白公公见状,为皇上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奴才有件事忘了汇报,奴才前些天买下了蓝氏当初居住的院子,奴才想着等公主、皇子大了,需要的游戏场地会越来越大,所以奴才想提前准备,皇上看奴才该准备些什么呢?”

元谨恂闻言眉毛一挑,别有深意的看眼白公公,伸出手:“图纸拿来。”

白公公立即松口气,高兴的道:“好勒。”

睡到半夜,林逸衣觉得有些冷了,钻入夜衡政怀里。

夜衡政放下书籍,宠溺的刚她盖盖被子:“像个孩子一样。”说完半抱着林逸衣,继续看手里的书。

蓝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你说春秋死了?!怎么可能,上个月我去见她,你们秋夫人还好好的,怎么就…”

报丧的人道:“回陆夫人小秋姨娘已经去了半个月了,只是夫人一直不知道该不该通知能,才晚了一些时候。”

“怎么可能…怎么…”

“回陆夫人,小秋姨娘是因为失去了孩子思虑过重所以才…”

蓝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怒道:“满嘴胡言乱语,春秋什么人本夫人不清楚吗!岂容你们随便胡言!”定是骆府里的女人见不得春秋受宠,趁此机会要了她的命!

蓝氏一时间悲从中来!到底是出身不好,说轻贱就轻贱了吗!如果她不是有幸成了夫人,这个家又有几分她的容身之处,她的孩子又还有什么活路!

侍女见状立即上前安慰:“夫人,您切勿伤心,人死不能复生,夫人节哀。”

蓝氏只觉得兔死狐悲,不知这悲惨的命运什么时候就轮到她了,想到这些日子陆辰意回来的越来越晚蓝氏就心里越加不踏实:“我累了,送他出去…”

“是,夫人。”

“老爷回来了通知我。”

“是。”

林逸衣把坐好的豆腐放入油中煎炸,炸至七分熟时捞上来,到处多余的油,留下少许,然后煸入番茄酱、油、盐,作料收汤汁,最后再把煎好的豆腐入锅劝添味即可。

春香闻着厨房里清甜的香味,忍不住夹起一块尝了尝:“恩,素食的总督豆腐比肉食的更好吃。”

林逸衣把炒锅放下:“只是说明你口味如此,肉食的更加鲜嫩,素食的比较嫩滑,通知大少爷,准备用膳!”

“是,夫人。”

夜自谦晃着小腿坐在儿童座椅上,脖子里扣着泰迪熊的罩衣,一手捏着金灿灿的总督豆腐,一手拿着小勺,豆腐辛辛苦苦的放进勺子里,然后一口吃掉。

林逸衣无奈的一笑,舍近求远。又盛了点烫让奶娘凉凉了给儿子放在旁边。

两个更小的孩子由奶娘抱着一左一右的坐在自谦身边,目不转睛的看哥哥吃饭。

“小谦!不可以挑食,青菜也要吃一点。”

夜自谦立即摇头,斩钉截铁的道:“不要!”

林逸衣立即放下筷子,严肃的看向他:“如果你不吃青菜,你今天下午就不可以喝果汁。”

夜自谦想了想,眼珠一转:“谦谦不吃…”说完,低下头继续挑战他的豆腐。

林逸衣一时无奈,下午可能不让他和果汁吗!而他更是摆明了不想吃青菜,弄了一个违心的答案来糊弄他。

“谦谦,如果你不青菜,今晚不可以跟娘和爹爹睡了。”

谦谦想了想,仿佛有些茫然,但下一刻立即坚定:“谦谦…奶娘…”说完又往嘴里塞了半块,弄的满嘴都是酱汁:“吃…娘亲吃…”说着举着空荡荡的勺子,摇摇欲坠的隔着小弟弟往正位上的林逸衣嘴里递。

林逸衣本不想理这个小骗子,但到底是当娘的,故作不悦的瞪了儿子一眼,还是起身,伸着头吃了一口什么都没有的空勺子:“谢谢宝贝。”

夜自谦立即放下勺子,双手抱前,乐呵呵的笑道:“谢谢。”咯咯…

☆、127

林逸衣见状不禁失笑:“你啊,乖乖吃你的饭饭吧。”

春香突然道:“若是二少爷长大了也这样,大老爷肯定会怀疑夫人你打压二少爷智力!”春香说完,斩钉截铁的点点头,一定会。

林逸衣被春香说的心里一紧,随即又不禁失笑,快被元谨恂闹怕了:“乱担心,他一定会在他儿子会说第一个子时,请来一堆有没有的夫子,你信不信。”

“信,还都要是相爷级别的。”

春香话落,除了授命元谨恂的几位奶娘面无表情外,其它人都淡淡的笑了。

林逸衣看着她们诡异的神情,边捏着手里的馒头往嘴里放,边想:一个孩子配五个奶娘,还都是诚惶诚恐、不苟言笑的女人,是不是有点太…

“夫人,您想什么呢?”

林逸衣立即道:“明日去婆子那里,寻几位性格活泼开朗的奶娘来。”

春香闻言,小心翼翼的看眼那八个一动不动的,伺候小主子吃个饭,这么多人伺候真的好吗:“是。”

几位奶娘本能的缩了一下。

王云雪画着很浓的妆容,在御花园的冰雪池,堵住了刚到的东方溪女。

“呦,本宫以为这是谁?这不是昨儿个险些染了风寒的东方才人,怎么,昨儿没成,今天也在雪苑滑冰不成?”

东方溪女立即不悦的后退一步,行礼:“妾身见过云妃娘娘,娘娘万安。”

王云雪用手拂拂自己的发鬓:“当不起,您心气多高啊,皇上的地方也敢去,当真是丢后宫嫔妃的脸!”

东方溪女瞬间跪下:“娘娘,您何出此言,妾身当时——”

“还敢顶嘴!来人!给本宫掌嘴!好好让她长长记性!”

庄贤儿闻言瞬间护主的扑过去:“云妃娘娘手下留情,才人只是一时不懂事,以后万不敢再犯!求云妃娘娘手下留情!求云妃娘娘饶恕才人!”

王云雪闻言顿时觉得荒谬,你谁啊:“来人,给本宫把这个丫头拉去慎刑司!”

“是!”

东方溪女立即去拉,却不及三五个粗壮的嬷嬷快速把人拉走。

东方溪女顿时怒向云妃:“娘娘!臣妾哪里得罪您了吗!您要这样对臣妾的奴婢!”

“一个贱婢而已!”王云雪突然神秘一笑:“没有看住你,让你半夜乱跑,算不算罪过!来人啊,掌嘴,先让她长长记性!”

东方溪女挣扎着:“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更不能对庄姐——唔唔——”

东方溪女的嘴被掩上,健壮的嬷嬷们一巴掌挥了上去,体罚在周围人或看热闹或闪躲的目光下,顺利的进行。

突然水鸳急急的跑回来,在主子耳边说了什么。

王云雪的表情一变,但下一刻就恢复正常:“那有怎么样!”既然当了奴才就是奴才!她连一个奴才都打不得吗!

水鸳见主子泥古不化,紧张的踮起脚尖道:“娘娘,话不是那么说的,庄贤儿的大哥是庄少卿,贴面无私的庄大人!以后万一…娘娘,您不能不想想后果,娘娘…”

王云雪更烦了:“行了,行了,打个十板子就把人放了吧。”

水鸳终于松口气,赶紧去传命令!

但跑的再快,真落在庄贤儿身上的已是足足的十五大板,庄贤儿伺候的是无名无分的才人,下命令的是高高在上,如今后位呼声最高的云妃;执掌刑罚的是想讨好云妃娘娘的人,各种暗伤谁人说的清。

东方溪女嘴角青肿着把庄姐姐接回来时,庄贤儿的下衣上的血,透过棉衣渗了出来,庄贤儿整个人脸色惨白,奄奄一息。

“姐姐,姐姐,您怎么了!姐姐您一定要撑住啊!快!去请大夫,去请大夫!”

圣国最近来了个朝拜的小国,元谨恂和夜衡政都很忙,说是形影不离也不过分,好在,该国国王带来的是王子不是公主。

林逸衣除了看看菜谱,更多的时间带着三个孩子玩,现在老大一周多了,对外界有了自己的触感和认识,吐出的字也在慢慢变多,所以不再放任孩子跟着夜老夫人,但每次都会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去夜府看她老人家。

夜老夫人远比表现的更喜欢正儿和趣儿,趁林逸衣不注意,或者出去拿个东西的空挡,她都会逗弄两个孩子,直呼,比皇上小时候可爱。

林逸衣从夜府出来,一手牵着大儿子一手护着他,与谦儿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谦儿,老奶奶说喜欢你的礼物吗?”

“xihua…”

“下次我们还给老奶奶带好不好?”

“好,娘抱抱——”

林逸衣摇摇头:“我们谦儿长大了,要学会自己走,看前面有雪堆,娘让谦儿摸摸好不好。”

夜自谦立即精神了:“摸摸,谦儿摸摸…”

林逸衣立即小布追上“你慢点跑。”

后面的一众奶娘立即抱着老二老三跟上。

林逸衣刚刚蹲下身与儿子齐平,突然看到转弯处站了一位熟悉的身影,他似乎有些急切,但不知为什么却没有上前,但看到她看他,庄少监急忙恭敬的施了一礼。

林逸衣站起身:“看好大少爷。”

“是。”

庄少监刚毅严肃的脸上,有些难以启齿的尴尬,按说,他是永远不该用到这个秘密,可是…但不管为什么,他也不该,或许他今天就不该来。

林逸衣对庄少监的印象向来不错,能凭一己之力做到今天的位置,不可否认他给自己的定位十二明智,而且据说他与南宫小姐的婚后也很低调,幸福:“庄大人有事吗?”

庄少监闻言,更加尴尬,转身想走,但为了妹妹还是厚着脸皮停下,宫里那种地方,贤儿又只是宫女,就算有他护着,现在也鞭长莫及。

不知道她伤势好了没有,大夫有没有好好给她诊治,会不会留下伤疤。一个女孩子…她…

林逸衣温和的看他一眼,鼓励道:“你没事不会找我,竟然能让你找我一定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

庄少监最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让‘去世’的皇后冒险,决然的告辞,转身走了。

入夜后,林逸衣抚触着刚刚睡着的老大,看着在明亮的烛光下处理公务的夜衡政,开口道:“庄少监家出事了吗?”

夜衡政不解:“没听说啊?怎么了?”

“今天碰到他了,不过我问他怎么了,他没有开口,我想着,肯定是有什么事,要不然他不会找到我。”

夜衡政安抚的看妻子一眼:“明天早朝后,我帮你问问。”

林逸衣瞪他一眼:“你帮我问我能怎么办,问好了如果能处理,就顺便帮他处理了。”

“遵命,娘子大人。”

“贫吧。”林逸衣拉过被子,躺下。

春香立即放下床帏,吹灭了距离床最进的烛光…

夜衡政散朝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庄府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但问了好几位与庄少监交好的大臣,都说不知道,反而看他的眼神怪怪。

夜衡政才猛然想起:庄少监娶的是南宫欣。

夜衡政顿时无奈,但想想如果真是庄府有什么事,庄少监又怎么会让人传出来。

“夜大人,皇上宣您过去。”

夜衡政刚到上书房门口,便碰到同样等在偏房等待召见的庄少监:“庄大人?”

“夜相。”

同时还有几位大臣也急忙起来见礼。

夜衡政让所有人不必拘礼,挨着庄少监坐了下来,严肃又不失亲近的开口:“出什么事了吗?”

庄少监见夜相问,顿时浑身紧绷,但想到昨天自己一时冲动去见了她,今天夜相会如此问似乎也不是太难理解:“没…什么…”

夜衡政对庄少监的印象也很好,从龙之功的人中,唯一没有急着争抢自己前程的只有他:“有话就说话,都不是外人,能帮你的一定帮。”

庄少监心里十分感激,突然就有点无力的伤感,他不是东方治,东方治有傲人的家室,前途更是一片坦荡,他自己走到今天,有时候也会觉得很累很累:“没用的…”

夜衡政有些不解:“和解…”

庄少监苦涩的一笑:“是皇上后宫的事,就算夜相大人有意帮忙,也不好插手。”

夜衡政闻言顿时皱眉,但立即会意:“令妹的事?”

庄少监点点头。

夜衡政的确有点为难,尤其是他和逸衣,真的不方便手伸的过长管元谨恂宫内的事。

庄少监理解:“夜大人有为难的地方,少监理解,是少监昨日莽撞了,没有考虑到影响,还望夜大人见谅。”

夜衡政拍拍他的肩,算是无声的安慰:“你可以试试走东方夫人和永乐王妃的关系。”

庄少监苦笑:“东方夫人不在圣都,要到下月末才会回来。”

“这样啊。”夜衡政皱眉:“能冒昧的问一下是什么事吗?”

庄少监把东方小姐与云妃娘娘的事说了一遍:“无妄之灾。”

夜衡政沉默…涉及后妃他们就更不好开口了。

——皇上传夜相大人觐见——

夜衡政站起来拍拍庄少监的肩膀:“想开一点,也许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糟,先让人送点药材进去吧。”

去药又何尝容易:“多谢夜大人提点。”

☆、128

元谨恂整理出所有朝拜过近些年的出访过的国度:“你一定看过了,有什么想法?”

夜衡政看元谨恂一眼,整个都凌厉了三分:“六年先后出使了十个国度,切都与东河国接壤,卫国的意思不言而喻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郑东儿与卫国接触过?”

夜衡政严厉的拱手道:“微臣认为恰恰相反,正因为郑东儿没有跟卫国的皇帝接触过,所以卫国这些年在频繁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