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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爷子见状立即大声道:“你上赶着去做什么!他多大的人了。”转而又声音温和不少的道:“子曰过来坐,身体好些了吗?跟你伯伯、伯母们还有你庄哥庄嫂打声招呼。”

孟子曰穿着咖啡色套头高龄毛衣,胸前的位置有两个显著的英文字母,脸色有些发白,但丝毫不掩他通身光华孤傲的气质,看人的新月眼眸中还有淡淡的嘲讽。

他的目光高傲的从苏安宁身上掠过,嘴角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又恢复他的矜贵,心想苏安宁、安宁,行为如此谨慎,名字只使用一半。真是讽刺。

苏安宁神色自然,在知道他是孔祥国的儿子时她对她唯一的愧疚也消散的所剩不多。

庄严见他下来,笑了:“没想到子曰也在,子曰感冒了?”

王老爷子闻言脸上咧开了花:“你们认识?”他外孙平常不喜欢跟人接触,怎么劝都没办法!

庄严笑着道:“嗯,虽然没有生意上的合作,但在白鹭山碰到过几次,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孟子曰这位青年才俊是您的外孙,我要是早知道,可要早认识几年。”

“他呀。”提起外孙老爷子是真喜欢:“不合群,跟谁也合不来,我呀,怕他脾气上来得罪人,但不是我自夸,这孩子真的头脑好,就是太好了,成了事儿,我和他妈操不完的心,哈哈哈。”

祁法觉得这孩子真是好看,就是看人时候眼睛没放对水平线

“老爷子多虑了,子曰的能力有目共睹,现在是很多年轻人学习的榜样。”

王老爷子不谦虚的大笑:“是啊,是啊,子曰坐。”

孟子曰坐在最下手——苏安宁对面!抬起眼帘就这样看着她!

王珍芬赶紧在孟子曰旁边放了把椅子坐下:“想吃什么?”

庄严见孟子曰看着安宁,疑惑的看了孟子曰一眼。

苏安宁抬头微微对他一笑:“你好。”

孟子曰眼白一番,不说话。

庄严哭笑不得,你几岁了!

王珍芬见状赶紧小声的斥责孟子曰:“不许如此没礼貌,这是你庄嫂嫂,叫嫂子,安宁,你别介意这孩子就是不听话。”

孟子曰收回目光,嘴角的笑容有些讽刺,她竟然对他出现在这里没有一点反应。

苏安宁需要有什么反映?堂堂孔家太子爷,需要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朝拜吗?

祁法没注意这边的动静,问老爷子:“子曰怎么姓孟,不该姓孔吗?”

老爷子闻言频频摇头,但脸上笑容不减:“别提了,你们忙不知道,他啊,九岁还没有姓,也怪珍芬和孔祥国胡闹,为了一个姓,成年打架,后来子曰大了,觉得他们两个太闹,就让自己姓孟了!”

祁法惊讶不矣,就这么随意的决定了……

老爷子仿佛知道祁法想什么,没办法,每个人都这样想他早习惯了:“是说孔孟王道,所以正好缺孟,他就姓孟了。”老爷子与有荣焉的大笑!

祁法怎么想自己都笑不起来,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陆知青干脆低下头吃饭,不过王珍芬这儿子长的真是好,刚才从楼梯下走下来时,他都不敢认。

王珍芬给儿子加块土豆:“特意给你炖的,你感冒了要吃的清淡些。”

王老爷子等女儿一眼:“会不会说话,什么叫专门给他炖的,别人都不吃了。子曰,这是特意给你炖的,吃两口,要不然感冒怎么会好。”

王珍芬懒得搭理老糊涂:“子曰,你多少吃点,要不然先喝点粥?”

祁法吃饭。

陆知青也吃饭,早闻老司令疼小外孙,现在总算见识了。

庄严给安宁剥好虾放在她的餐盘里:“子曰是不是刚睡醒,还不想吃,先喝点水缓一缓。”

孟子曰眼睛突然盯着苏安宁盘子里的虾,肆无忌惮的,就那样盯着,心里一时间很不是滋味,为那个光明正大的可以往她盘子里放食物的手。

王珍芬见儿子盯着人家的盘子,有些不好意思,但那又怎样,这里是她家,她儿子愿意看哪就看哪。

庄严不明所以,毕竟孟子曰行为一直很怪,这个盘子有什么好看的。

苏安宁见状大方的把盘子推出去:“他是不是想吃虾?”

不等庄严说话,王珍芬立即推却:“不,不,他现在不能吃海鲜,等感冒好了再吃。”

孟子曰闻言猛然烦躁的起身!

王珍芬见状赶紧把他按下来,紧张的道:“好!吃虾,吃虾!我给你剥!”

王老爷子看来外孙一眼,开嚷王珍芬:“你在干什么!他想吃虾你就给他吃虾!一个两个的能有什么事!死板!”说完看向旁边站着的银灰色立领女佣:“给少爷再来盘虾。”

“是,老爷。”

祁法继续闷头吃饭。

陆知青一口一个炸花球,他能说什么,只能说人家女婿会来事,把老爷子养越来越像地主了。

孟子曰不干,目光如炬:“我要她盘里那个。”

庄严茫然的看向苏安宁?

苏安宁‘茫然’的回视庄严。

王珍芬赶紧起身给他拿,歉意对庄严道:“他就这脾气,你别介意,等他病好了我让他亲自登门给你道歉。”

“不用。”庄严骤然有几分明白朱世华和吕德本以前为什么那么讨厌孟子曰了,当真是惹人烦。前些天觉得他是可造之材一定是自己没有看清,如此性格,实在——

庄严给安宁夹箸菜。

祁法给知青盛了一勺汤。

王珍芬笑着道:“一个个的就你们有老公老婆是不是。”

孟子曰对着距离安宁最近的一道豆芽菜,声音柔软近似撒娇的道:“妈,我想吃豆芽,能让嫂子帮我夹过来点吗?”

王珍芬不疑有它:“好,好。”

庄严见他突然又软了,觉得息怒不定用他身上都小瞧了被形容人,但庄严还是本着做大哥的原则,给他夹了半盘。

孟子曰不想吃了,对背后的人说:“让孔姨给我盛份粥。”

“是,少爷。”

苏安宁险些没被‘是’吐了。但看向孟子曰的目光沉静、淡然,无怒无泼,仿佛两个人真的不认识。

孟子曰见她如此,脚往前一伸提到她的脚踝。

苏安宁上身纹丝不动,一口一口吃着盘子里的饭菜,因为味道不错,所以吃的开怀。

孟子曰心里不痛快,连踢了她几下她不回应,干脆伸长腿压她脚上,桌子上铺着亮灰色提花长布,一层一层的压在上面,没人注意他们两位的动作。

孟子曰肯喝粥,王珍芬就高兴,像每位母亲一样,指责又无奈宠溺的说自家儿子:“一生病脾气就不好,更是不吃东西,现在肯喝一碗粥,肯定是喜欢看到你们,以后常来。”

祁法优雅的擦擦嘴角,因为老爷子没有吃完,所以她拿着汤勺一点一点的喝。

吃饱喝足后,对孔姐的手艺一通夸赞。

苏安宁想,如果真的在古代的话,他们说不定还要打赏对方。

孟子曰吃完没有上楼,坐下沙发上占据了角落的位置。

苏安宁脚面被压的有些不舒服,但因为不是穿的高跟鞋影响不大:“我去拿水果。”

孟子曰站起来。他也去。

老司令抓住庄严:“来,来,刚才还没下完,咱们边喝茶边继续!一定把你们杀的片甲不留。”

苏安宁回头。孟子曰紧贴着她站在背后。

水果室和厨房做饭厅、洗碗厅都是分开的,理由是怕串味。

孟子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指着她盘子里一块:“绿色的那块,啊——快点我要吃——啊——”

苏安宁也不啰嗦,用牙签戳起来放进他嘴里。

孟子曰让开路:“好吃。”

苏安宁看也不看他,端着两个果盘出去。

祁法和王珍芬正在沙发上聊着天,见她过来赶紧把她拉过去:“小宁,你评鉴一下,我们两个谁保养的更年轻。”

苏安宁闻言嘴角扯了一下又扯了一下,她觉得她还是回去给孟子曰投食去吧。

王珍芬已经道:“我就说祁姐你保养的好,一点都看不出五十多的痕迹,哪像我,快生出六十岁的皱纹了。”

祁法不擅长这个:“哪呀,你看着年轻,说你四十都有人信,小宁,你说是吧?”

苏安宁赶紧点头。

王珍芬还是不死心:“小宁,你倒是说说,我和你祁法伯母谁看着年轻?”

076有孕

苏安宁看看祁伯母又看看王阿姨,眼睛微微含笑,轻声道:“两位都——”

“停。”王珍芬赶紧提道:“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说官话,你尽管说,我就是看看我们两个谁的保养方式正确,人呀,老了就总想着年轻一点,明知道外貌没用也一样。”

“哪里。”苏安宁僵硬的笑着,说的如此伤感,你想让我说什么,既然都不是外人了你还为难我一个晚辈。

“说话啊丫头。”

祁法道:“别为难小宁了。”

“怎么能是为难呢,小宁我为难你了吗?”

“没有,没有。”苏安宁状似认真的看看祁伯母,祁伯母气质好,工作顺遂,五十多岁看着不像,说四十多点也是有人信。

王阿姨平日无事,善于保养,最是讲究,虽说她生子曰时间晚,今年也五十多岁,但看着要年轻的多,再说两人风格不同,还真不好分出高下。

“谁呀?”

苏安宁的目光不自觉的像不远处的屏风后扫去。

王珍芬赶紧催她:“别看庄严,看他也没用,被我爸抓住下棋,没两个小时他们谁也别想走,快点,没人救你,说实话就行了。”

“竟为难孩子。”

苏安宁纠结的看着两位泰山北斗,心想,如果得罪了事后不报复吧?她跟庄严离婚了也不给她穿小鞋?

孟子曰过来见苏安宁苦大仇深的样子,坐在她旁边:“怎么了?”

王珍芬当然觉得是在问她道:“你不去下棋在我们女人堆里混什么,去,去,跟庄严和你姥爷下棋去。”

这怎么行?苏安宁赶紧开口:“孟子曰不就是现成的裁判,阿姨,年轻与否、漂不漂亮这事男人最有发言权,孟子曰,你说祁伯母和王阿姨谁看着更年轻?”终于扔出去了。

孟子曰看了看安宁,接话:“问这些问题不觉得很无聊,再年轻还能当自己没有结过婚没有生过孩子今年十八吗。”

“你这孩子——”

孟子曰还知道解决问题:“看着是不是年轻与本身的脸型和肤色有关系,保养是针对后天的气质,祁伯母气质好,妈你长的好看,两个人站在一起没有参照物,有什么可比的。”

王珍芬被儿子一夸,笑容顿时灿烂和蔼;“不知道收敛,哪有自己夸自己妈的。”然后赶紧道:“你也觉妈比你祁伯母好看是吧。”

祁法同志率先点头:“你年轻的时候就比我好看。”这是实话,否则换成老司令任何一个孩子敢和王珍芬一样,老司令一定与其老死不相往来。

“瞧你说的。”王珍芬笑容娇羞的跟祁法谦虚:“我年轻那会最喜欢你的气质,看着就让人觉得是做大事的人,果不其然你没有让任何人失望,我爸当年就说我撑不起事,让我……”

苏安宁悄悄松口气,逃过一劫。

孟子曰不听她们说什么,得意的看着苏安宁:怎么样?搞定了吧。示意安宁给他点好处,刚才他帮她解围了,有目共睹。

苏安宁笑了笑,拿起一旁的牙签挑了一根插在一小块哈密瓜上。

孟子曰立即张嘴。

苏安宁又拿了一根插在一块苹果上,连续摆弄了十小块后,拿起一次性碟子,给王珍芬三块,给祁伯母三块,给孟子曰四块。

孟子曰心情顿亮,他有四块,比她们都多,孟子曰心情不错的靠在沙发上吃的很顺心。没介意她忘恩负义的不喂。

“去年闹的全国皆知的荒野碎尸案真的就那么轻轻放下了,就算行凶者有精神疾病,他杀人的那一刻就一定犯病了?或许是他清醒的时候作案呢?”

“法律对此由严格的界限,不是你想的那么……”

“落网之鱼比比皆是。”

“或许吧。”

“还有校园闷死案,肯定是官官相护,互相包庇。”

“你们想的都太简单了,司法介入的事,没有证据是不会乱说话的,你以为几个监控,几个报告和买通几个人就能解决问题?

司法首先会逐个学生排查,然后逐个工作人员座谈,不可能所有人都说谎话,你们听到的都是自己的臆想,认为官官勾结,官商勾结,其实只要你有洗不清的嫌疑,司法是无法包庇个人的明白吗?”否则多少‘能人异士’也不用潜逃了。

“啊?假口供算不算?”

“一座学校多少位学生,一层楼多少人在上课,一个教室多少孩子,假口供?死者有多可恶,上千人会给假口供?何况司法第一件事就是接触死者身边所有友人、亲朋,还有见过死者的任何人,包括他生前五天所有发生过的事,你觉得所有人都会说谎?”

“那,可以磨灭证据。”

祁法都不知道要说王珍芬什么,别人这样怀疑,是不接触这些部门,你一个红二代,不知道什么。王老司令当年没让她入仕,实乃明智之举。

“你要记住,除非皇上亲自说,这件事赦免,否则司法是非常具有公平性的部门。请问现在有皇帝吗?就像某某视频案一样,是经过大量取证才下的结论,不是你说人家商家图谋宣传就是宣传,尽管它造成了既定的事实。”

“我还是觉得司法有漏洞,比如说……”

苏安宁有些佩服祁法的耐心,她看起来是非常严肃的人,竟然如此心平气和的为王珍芬讲解幼儿园般的问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她为自己说祁法是老妖婆致歉。

王珍芬被说急了:“啊呀,你衣服是从哪买的什么牌子?”

两人从衣服说到现在国内的所有牌子,从茶几上的水果聊现在的运输业。

祁法偶人插播一两个商业发展进程中的个案。

两人看似聊得十分投机。

孟子曰用手肘碰碰安宁的胳膊。

苏安宁看过去:?

孟子曰拿起遥控器:“看吗?”

苏安宁再觉的旁边的两个人无聊也不会开电视啊,做人的基本道理懂不懂,少说等她长到祁法的岁数才能想开就开,何况祁法说故意挺有意思的。

苏安宁摇头。

孟子曰看了旁边两人无聊的话题,自动打开,谁让苏安宁跟老太太样喜欢看电视机抠脚丫。正好他姥爷也跟老太太一样家里有电视机,为什么不看。

孟子曰不但开了,还找了个苏安宁喜欢的节目播着。

苏安宁顿时汗颜,后悔对着他们时放松警惕,拿自己最不能示人的一面见人,心里埋怨孟子曰:你好歹来个高大上的节目。

王珍芬瞄了电视一眼嫌吵:“子曰快关了。”

孟子曰当听不见,让旁边站着的佣人来包炒核桃。

王珍芬见状,立即改了话题笑容满面:“看看也好,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好的快,炒核桃有点咸少吃点。小宁帮我看着他,不听话了告诉我。”

苏安宁笑。

王珍芬拉着祁法往旁边挪了挪,两人继续说:“明达这两年快递不行,我上次买的扒糕,回来都糊了,还有上个月买的粉饼……”

祁法愿意看电视的,但也不烦王珍芬:“也不完全是明达的错,你买的东西都不适合……”

苏安宁低着头,戳水果。

孟子曰踢踢她:你看啊,还要给你拿个抱枕吗?

苏安宁赶紧摇头,把眼睛对向电视。哇!掉下去了!

孟子曰悄悄抓住她放在一旁的手:很好笑吧。

苏安宁赶紧看盘子,默不作声的拿开手。

“少爷,您要的核桃。”

苏安宁对这古老的称呼表示接受无能。

孟子曰心情不错,接过核桃,给安宁剥:“你吃几个?”

苏安宁闻言吓的半死,瞬间看眼王珍芬又赶紧移开视线,身体向前倾斜一点挡住孟子曰的手,你妈恨不得把水喂到你嘴里,你给我剥核桃,拉仇恨吗。

苏安宁小声道:“我——不——吃——”

“为什么?”你前几天还喜欢吃我剥好的,孟子曰没有特意放低声音,但本身音量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