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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宁有些明白什么是‘猪一样的队友’:“今天胃口不好。”

孟子曰闻言放下核桃,胃口不好:“要不要喝点粥。”

“不用。”苏安宁见他收手,心虚的坐定,给王珍芬和祁法又拨过去点水果。

孟子曰道:“那你想吃什么?”

苏安宁手一颤,恨不得把手边的果盘拍他脑袋上:“有榴莲吗?”

孟子曰闻言皱眉:“有。”但他不吃,一切有异味长的丑的水果都不吃,哈密瓜长的也丑。

苏安宁语气淡定,知道他不吃;“来一个怎么样。”

孟子曰眉头皱的更紧,他闻都不能闻:“只吃一口行吗?”他挨的这么近,万一——

“两口吧,你说呢?”

“说什么呢?”庄严走过来坐在安宁身边,手自然而然的放在安宁身后的沙发上,神色自如:“让我也听听?”下棋比上班都累:“子曰可不是谁都理的,你运气不错。”

苏安宁给他串了一块水果:“我也这么觉得,正说山核桃呢,孟子曰懂的很多,听他讲讲觉得很有必要一天吃一个。”

庄严看向孟子曰,语气亲近:“你可别乱介绍,回头我的手不用做别的就给你嫂子剥核桃了。”

孟子曰不高兴他过来,说话冷冷的:“手疼你可以聘个人专门剥,你出多少钱,人我给你找。”

庄严看向安宁:“喝茶吗?”亲自给安宁倒上,孟子曰再加一条,不会聊天。

“不喝。”

“小庄!快点!你陆伯父要撑不下去了!”

“小庄!过来救场,跑哪去了!这么一会也要跟媳妇腻歪没出息!”

王珍芬扯着嗓子插一句:“你有出息!把你媳妇留这里吧。”

庄严无奈的起身:“来了。”俯下身在安宁耳朵道:“有事喊我。”

“去吧。”

孟子曰在他走后冷哼一声。

苏安宁没理他。

孟子曰又不爽的冷哼一声,顺便踢了她一下。

苏安宁开口:“感冒了就去休息。”

孟子曰心情好了那么一点点,还知道关心他,就知道她心里有他:“我跟你说。”孟子曰靠近苏安宁一点:“庄严半个月前背着你在外面偷偷包养了一位女大学生,学舞蹈的,据我的两位秘书说身段很好、很漂亮,反正比你漂亮。”

苏安宁淡定咬一口牙签上的苹果:“我前段时间包养你,付迪也说你比庄严好看。吃吗。”

孟子曰冷下脸,下一刻拿出手机‘老婆对老公包养情人无动于衷为什么?’

答案一:如果女人不爱老公,那么她对于他的出轨行为自然就会无动于衷。

如果她爱她的老公,那么自然就不能置之不理,但是如果她真的不想失去他或对他造成伤害,只会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答案二:屁话。忍!人是有感情的,有七情六欲,怎么可能对老公的出轨无动于衷呢?这是不可能的。

答案三:要是我的话立即跳起来砸锅!

答案四:楼上一看就是*丝,她老公肯定很有钱,是奔着钱去的好不好?

答案五:一群务实主义者们,她为什么不可能很爱她老公舍不得,爱情的最高境界是能包容另一方所有不对的。

答案六:楼上sb,不解释。

答案七:四楼的境界真高,有男朋友了吗?本人一米八三……

答案八:一米八三是头发的长度还是吉吉。

孟子曰又找了自己想看到的内容:‘如果女人不爱他老公,自然对他的出轨行为无动于衷’。

孟子曰把手机收起来,心情贼好,主动用如新月一般的眼睛看着安宁还能带上几分笑意:“你真的要吃榴莲?”

苏安宁想回家:“突然不想吃了。”

“小曰!过来跟你庄哥对弈一局。”老爷子笑容璀璨的对上陆知青和庄严:“不是我吹,你们两个绝对不是小曰的对手,快来,小曰,给姥爷报仇。”

孟子曰不想去。

老爷子站在古色生香的屏风边上叫的非常卖力:“子曰!你快点!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孟子曰喜欢这个词,主动扔了核桃,不介意离开安宁一小会,绕过沙发,走上台阶,来到一屏之隔的棋盘区。

老爷子与有荣焉的给外孙让地:“一会输的你们太惨,可别怪我没提醒。子曰啊,手下留情。”嘴上这么说,面上早已是旗开得胜的笑意。

陆知青对孟子曰的棋艺持三分保留态度:“孟子曰会下棋?”这名字叫的,跟谁家也不沾亲似的。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知青啊,给你个赢的机会,赌点彩头怎么样?”

老爷子的神色实在不想让人答应,但能被老爷子夸棋艺了得又实在无法推测对方的棋艺。

就当陪老爷子哄外孙了:“好,怎么不行,就老爷子那套冰裂纹碗怎么样。”

庄严也复议,脸色高冷的道:“也好,省了安宁拿来拿去不方便。”

老爷子屡屡白胡子:“你小子,真以为是你的了,先赢了子曰再说。”

孟子曰看向姥爷:“我也可以赌吗?”

“可以,当然可以。”

孟子曰立即道:“谁输了一年不碰自己老婆?”

老爷子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胡闹也不看场合。”自顾自赶紧开条件:“谁输了陪我下一年棋怎么样?哈哈哈。”

孟子曰一入场,陆知青和庄严终于明白老爷子的自信从哪里来了,实在是高人。。

十局‘轻松’过后,陆知青不玩了:“王老,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

庄严也故作受不了的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幸亏没有赌一年老婆。”

三个人哈哈大笑。

只有孟子曰一个人觉得无趣。

陆知青对刚才不看好的孟子曰充满了兴趣:“王老,你外孙怎么这么厉害?”

王老爷子与有荣焉:“服气了吧。”

“服,真服。”

“走不下了喝茶去,我这外孙过目不忘,没见过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吧,我家这个就——”

几个人走过来来到沙发下坐下。

王珍芬立即收了和祁法的话,转向他们:“又吹什么呢,不下了,我以为你们要战到明天天亮呢。”

陆知青难得对王珍芬笑的开怀:“你儿子太厉害不给我们机会。”

祁法见老公不像说笑,不禁多看了孟子曰一眼。

苏安宁也站起来。

然后所有人依次坐下。

庄严挨着安宁,这是应该的。

陆知青坐老爷子旁边,是礼貌。

王珍芬和祁法一起,两人‘闺蜜’。

孟子曰按说怎么也该坐到老爷子另一边。

他没有,他走到他姥爷对面,坐在安宁左手边,还不是挨着庄严。

庄严下意识的多看孟子曰一眼。

孟子曰无动于衷。

王珍芬和王老爷子不觉得他坐的有什么不对。王珍芬对于她儿子知之甚深,坐哪不坐哪全屏兴趣爱好。

或者谁也不会往那方面想,毕竟,苏安宁根本没有见过孟子曰行不行?谁脑洞也不可能开那么大。

老爷子立即接着话题开吹外孙的本事。

陆知青听的目瞪口呆。

祁法也十分惊讶。

庄严简直没有想到,难怪王、孔两家都无意曝光孟子曰,这样的本事,曝不曝光他将来也有闪耀的前程。

苏安宁嘴角抽了抽,过目不忘啊……

王珍芬恨不得来一句:儿子,表演一个。

几个人说的精彩。

孟子曰突然向后靠一点问安宁:“我挡住你了吗?”

你有病啊,我看你姥爷呢,你上哪挡我:“谢谢。没有。”

祁法见状笑容和蔼的道“子曰性格真不错,你还经常诋毁孩子,你看,这体贴人的性子我看着都喜欢。”

王珍芬怎么不喜欢有人夸儿子,还是从祁法嘴里夸出来,那就是金口玉言,就说明她儿子是真好:“别被他骗了,他呀一会一会的,说不定几分钟后又因为什么不高兴了,到时候你们呢可恼他,你们喝茶,我再去切点水果。”

苏安宁站起来:“我帮阿姨。”

孟子曰才不稀罕跟庄严坐一张沙发,安宁前脚走,他后脚起身上楼,他记得把庄严和那个女人的相片带过来了,必须给苏安宁一张,让她看清庄严是什么样的人。

“你慢点,上楼注意点。”王珍芬带着安宁进了厨房,正切着水果突然道:“忘了他还没有喝药,安宁啊,你倒杯水帮阿姨给子曰端上去行不行。”

“?”

王珍芬赶紧解释:“他这孩子怕苦,阿姨去肯定被他轰下来,说不定你去了他会给你个面子呢?”虽然这样的几率很低,但聊胜于无。

苏安宁傻了才去:“阿姨,那是他对您撒娇呢,孩子生病了,不就这时候盼着你哄两句,我来切,您就容这他对你孩子气几次吧,以后有了媳妇可就不那么黏人了。”

“也对。”王珍芬笑的开心的解了围裙:“切着,我去看看。”

王珍芬刚走,孟子曰推开厨房和水果房相连的门,端着半盘榴莲站在暗红色的古典门框旁,像定格在相片里的贵族男子。

苏安宁吓了一跳,好脾气的她忍不住像后看了一眼,低声斥责道:“你干什么!没听见你妈刚才说找你,赶紧上去。”

她找她的,孟子曰走过来,目光如水,清澈若泉,眼睛一眨若星辰璀璨:“你不是要吃榴莲,我掰的。”优雅尊贵的送到苏安宁面前。

苏安宁见状,刚想说话结果闻到榴莲的味忍不住扑倒水台上干呕。

“你怎么了?怎么了?”

苏安宁赶紧挥手:“拿开,快点拿开。”

孟子曰吓了一跳,赶紧大开门扔到厨房里,着急的凑过来:“你怎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想吃。”孟子曰抚着安宁的背,想让她看起来不那么难受:“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到底怎么了?”

苏安宁本来不抵触榴莲的味道,但刚才一闻之只觉得很难受,干呕的感觉止都止不住:“你小点声,让我缓一缓。”

苏安宁又干呕了好几次,但什么都吐不出来。

“你脸色看起来也不好,是不是很难受,我——我——”孟子曰赶紧给她倒杯水。

苏安宁打开水龙头,接过孟子曰水里的水喝了一口,才平复点胸口的恶心感。

孟子曰担心的看着她,靠的很近,没有想吓唬她给自己讨讨点公道的意思,他是真的担心:“好点了吗?没事吧?”

苏安宁脸色有些发白的把他推开:“让让,憋死我了。”

孟子曰赶紧后退两步:“要不要给你请医生,正好孔——”

苏安宁摆手:“行了。”还嫌不够烦人的:“把水果端出去。”外面的人正等着。。

孟子曰不敢耽误赶紧去端:“嗯。”

王珍芬正好急的四处找她儿子:“安宁你看见——子曰,你吓死我了——”

孟子曰端着果盘看向安宁:“妈,安宁好像不舒服?”

“安宁是你叫的吗,叫嫂子。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哪不舒服?怎么这屋里臭臭的——”

孟子曰赶紧道:“我刚才拿了个榴莲——”

招供要死吗!“榴莲你可以随便拿吗?你自己又不吃,你拿榴莲干嘛!吓唬你嫂子吗!这孩子不省心的!安宁,没事吧,他一般不这样,就是有时候恶作剧了点,你别放在心上啊。”

苏安宁还是觉得胃里有点难受,但已经比刚才好多了:“没事,孟先生只是路过,是我自己没料到闻不了那个味道。”

王珍芬心有歉意:“要不你去客房休息一会。”

“没事,没事。”

孟子曰深知自己闯了祸,也不闹腾了:“要不我去把孔家语叫过来。”

王珍芬点头附和。

苏安宁瞪眼孟子曰:你敢去叫试试。

孟子曰老实的收回脚,出来后坐在安宁对面一直很听话。

王珍芬看的出安宁还是有些不舒服,让自家老爹少说几句,没一会就把庄严等人送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王珍芬给两人装了一堆过年收到的特产:“给安宁压惊,祁姐就别想了,你带回首都也不方便。”

有你这样的,带的人都没有说不方便。

庄严把车开远,脸色立即便的难看:“好点了吗,看起来很糟糕,不像话!多大的人了,王家还这么惯着,难怪孔祥国反感王珍芬,孔祥国现在没弄出第二个来气死王珍芬,她就烧高香吧。”

车上没有外人,庄严看着安宁心疼的不行:“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

苏安宁本以为休息一下会好些,结果现在都还这么难受,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路过。”

庄严不认同,没去凑孟子曰是给两家交情面子,他如今站在的位置,已经多年没人敢不给安宁颜面:“他家厨房多少个门,就偏偏非要从水果间走!”庄严开出王家庭院。

苏安宁打开一点窗户,但也没有好受多少:“可能觉得近。”

“能近到哪里去!”庄严脸色不善,有点要把欣赏的晚辈恨上的意思。

“行了,说破天他也不会少块肉。”

“你不是对榴莲没有反应吗?”

“谁知道,可能是刚吃饱饭。”

到了家,庄严从车上抱起安宁。

安宁赶紧让他松手:“总想着你会不会把我掉下来,还不如我自己走。”

“可以吗?小心点。”

“汪汪汪!汪汪!汪汪——”

“你主人没回来,一边去。”

苏安宁把自己泡入浴缸的一刻,舒服的不得了,刚要在水里打个舒展,陡然一惊,她上个月是什么时候来的:“庄严!庄严!把日历拿过来!”

“来了。”

苏安宁翻了一下,根本不用翻,她以前没往那方面想,现在一想,她所有的症状都吻合,而且这种直觉让她觉得*不离十,虽然她只是迟了一天,但……

苏安宁手有点抖,可明明每次都有安全措施,就算那次没有她事后也吃了药,怎么可……能应该不会……

“你怎么了?”庄严涂上泡沫准备挂胡子。

‘没有一项安全措施是真正安全的’。

苏安宁颓然的坐在浴缸里,脑子里轰鸣如电,意料之外的事,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怀孕?

她竟然怀孕了?

她怎么可以怀孕?

庄严从镜子里看着她:“脸色那么差?是不是不舒服?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