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亮了亮,季曼就差摇尾巴了:“想要什么侯爷都可以给吗?”

“嗯。”宁钰轩很大方地点头:“只要你给得起相应的代价。”

还不如不说呢,季曼撇撇嘴,比起朱玉润要的东西,宁钰轩要的肯定多多了,她还不如多走点儿弯路。

“啊,对了,也不知道玉润和千大人怎么样了。”季曼拍拍脑门:“我们回去看看吧。”

方才那般旖旎的亲吻,转眼就被季曼抛到了脑后。宁钰轩有点无语,还有许多话想说,统统都堵在了喉咙里,最后只得叹一口气。

也是的确不是时候吧。

走回屋子,老远季曼就看见鬼白小心翼翼地押着一个女人出来。那女人手被锁在背后,脚还死死地勾着门槛,不泄气地朝屋子里吼道:“我是认真的,我不会放弃的!”

季曼擦了擦额角的汗,从朱小姐身上,真的可以看见男人的影子。这哪里像个女人了?怀着身子还不消停,也不怕孩子有事。

连忙走过去,季曼朝鬼白笑道:“这是在下的朋友,请高抬贵手。”

鬼白一愣,松了手,朱玉润瞬间就跟一个弹力球一样蹦回了千应臣身边:“我会画画,可以每天安安静静地陪着你不吵不闹,还能给你生孩子,多好啊。”

宁钰轩微微挑眉,跨进门去看着脸色分外难看的千应臣,明知故问道:“这是怎么了?”

千应臣快被烦死了,虽然他知道一般这种情况下男人得负责,可是朱玉润实在是他的噩梦,他一眼都不想多看她。此刻鬼白手松开,她就又像八爪章鱼一样黏了上来。

“侯爷,应臣的喜帖,择日就送上府来。”千应臣深吸一口气道:“至于这位姑娘,还请侯爷帮个忙,让她离我远一点。”

朱玉润扁扁嘴,抱着他的胳膊道:“都说了你不要忙着成亲啊,给我们彼此一点时间,你会爱上我的。”

宁钰轩看了季曼一眼,轻笑道:“朱小姐不是要同季夫子成亲么?”

朱玉润和千应臣都是一愣,千应臣看向季曼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同情:“你要娶她?”

季曼干笑了两声,朱玉润立马摇头:“我找到你了,那与季夫子的婚事就可以不作数了。我跟你回去!”

“我不会带你回去。”千应臣再次将她推开:“烦劳你,有些女子的矜持可好?”

第三次被推开,朱玉润好像老实了些,终于站在原地不动了,只是一双眼睛,还是眨也不眨地看着千应臣。

“这是朱侍郎家的女儿。”宁钰轩拍拍千应臣的肩膀道:“你过两天,可能还得去户部与朱侍郎说一些事情。”

千应臣脸色沉了,他此番从徐州调回来,当的也不过是户部主事,官居侍郎之下。而这个烦人的女人,是朱侍郎的女儿?

头有些疼,千应臣朝宁钰轩行礼道:“应臣今日就不在府上叨扰了,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这么晚了你还回去?”朱玉润眨眼道:“就在侯爷府上歇息了多好啊。”

季曼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这姑娘也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明明是偷偷翻墙进来的,还敢在主人家面前邀请其他人就在这里住下?简直是宣兵夺主啊。

千应臣没看她,就当没听见她说的话。宁钰轩看了朱玉润两眼,朝千应臣点了点头:“也好,我让马车送你回去。”

“多谢侯爷。”

朱玉润甚为不甘心,季曼伸手拽着她的衣袖,差点没拽住,这姑娘眼睛就粘在千应臣身上了,许久也没收回来。

“朱小姐。”陌玉侯微笑着开口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特殊任务

朱玉润站在宁钰轩面前就格外乖巧,双手背在身后,脚尖并拢,老老实实地应一声:“侯爷。”

“应臣要娶的是彭太傅的孙女。”陌玉侯微笑道:“彭小姐温柔贤惠,知书达理,是很适合应臣的人。”

朱玉润的身子僵了僵,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宁钰轩。

“不过,要他纳妾也不难。你取消了与季大夫的婚事,我来帮你想办法如何?”大尾巴狼一脸温和地道。

眼眸亮了亮,朱玉润几乎是没犹豫地就往坑里跳:“侯爷愿意帮玉润吗?”

宁钰轩点头:“应臣虽然讨厌你,可是你毕竟有了他的孩子,你也说你们缺的是相处,我还可以给你们一些相处的机会。”

“多谢侯爷!”朱小姐大喜,挺着大肚子都给宁钰轩跪了下去。

季曼微微皱眉,从方才千应臣的反应来看,怕是恨死了朱玉润,怎么肯再纳她为妾?她总觉得朱玉润这样的傻姑娘,不太适合在情场里纠缠,下场不会好了去。

天色太晚,宁钰轩吩咐鬼白给朱小姐安排了房间,打算第二天带她去千府玩玩。

季曼也回去了自己房间,临走的时候宁钰轩伸出手拉住了她,季曼回头,脸上都是无邪笑意:“侯爷晚安。”

宁钰轩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点头:“嗯。”

假如一个人害了你全家,你看他的眼神里,会没有恨意吗?

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多多少少都会带着无法释怀的情绪,眼底不会清澈,这也是大多数人不会直视自己讨厌的人的原因。

可是季曼看着他的眼神里很干净,很坦然,像是他们之间什么也没生过一样。她不拒绝他的拥抱亲吻,浑身对他都没有抵触,只是他能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走进她的心里过。

他突然就有些恼。

很想跟她解释他打开城门引二皇子之兵入城的经过,很想问问她是不是在恨着自己。可是她只是个女人,就算知道当初情形是如何,也不会原谅他的行为吧。而他就算想求得原谅,对上的都是她一双无波无澜的眸子,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来。

他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女人,所以完全不知所措了。明明有大业未成,更值得他担心,他却每天想的是这些东西,也不知是不是魔障了。

松开她转身回房,宁钰轩暗暗在心里誓,明日要进宫与朝臣商议大事,断不能再挂心在她的身上。

季曼送了朱玉润回房间之后,便回去洗漱就寝。只是今晚大概是月色太好,所以她做了噩梦,梦见自己与宁钰轩站在月光之下,他温柔地靠近她,而后张开了血盆大口,将她整个人吃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丫鬟抱着好好站在他的床前,轻笑着道:“夫子,该给世子上课了。”

陌玉侯终于肯让好好上课了,季曼笑着揉了揉眼睛,麻利地起来收拾了,带着好好去花园里。身后的丫鬟目送他们出去,站在房间门口笑着等他们走远,而后转身进了季曼的房间,关上了门。

季曼的房间干净得很,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丫鬟在放配饰的匣子里翻了翻,就只翻到一个荷包,打开看,里头是不起眼的街边小摊上卖的东西,一个同心结,一个同心环。

正犯嘀咕,门外却传来朱玉润的声音:“季夫子你起了吗?”

丫鬟吓了一跳,连忙端起旁边的水盆,装作收拾房间。朱玉润直接推开门,看见她疑惑地问:“夫子呢?”

“领着世子去花园了。”丫鬟笑了笑,端着水盆很自然地走了出去,那荷包也就顺手揣在了衣袖里。

夫子也是很忙的啊,朱玉润想了想,还是自己去千府吧,昨晚上一直睡不好,总担心她的画中人出什么问题。

上了两个时辰的课,其实也是陪着好好玩了一个半时辰,然后给他唱了半个时辰的儿歌。季曼蹭蹭他的小脸蛋,感叹地道:“你要是我一个人的就好了。”

好好歪着脑袋:“我还是爹爹的。”

“对啊,所以夫子很难过。”季曼假装伤心地说了一句。

好好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爹爹没有好好也会难过,先让爹爹不难过,再让夫子不难过。”

季曼哭笑不得,这就是儿子跟着爹久了,事事以爹为先了啊。不行,她还得多给他讲两个世上只有妈妈好的小故事,洗脑就该从小做起。

丫鬟带着荷包从花园经过,径直去了柳寒云那里。

“这东西有什么意思?”柳寒云看了看那同心结和同心环,抿唇道:“那季夫子不是要成亲了么,兴许是与别人的定情信物呢。”

温婉坐在一边,皱眉道:“谁家定情信物用这破东西,一点分量都没有。妾身也打听了,那季夫子要娶的是朱侍郎家的女儿,昨晚还在北苑闹腾着呢。就是这样妾身才觉得可恶,一个要成亲的男人,还来勾引侯爷。”

柳寒云将东西还给那丫鬟,示意她放回去,转头看着温婉嗤笑道:“如今这府里都没什么人了,就剩些自家人,我还以为可以安稳度日了,结果又来个男人。”

“成亲之后,他也是该搬出去住的,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威胁了。”温婉绞着帕子:“妾身只恨他成亲的日子还远,指不定这段时间就把侯爷的魂给勾走了。”

若是女人,还可以抢一抢,若是男人,那该怎么抢?

不过温婉尚可以安慰安慰自己,侯爷说不定是一时冲动,毕竟断袖…她也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从来没现他有这样的嗜好。兴许只是月色太美,人都被迷惑了。

那位主子已经有了她,不可能还派一个人过来跟她争宠,不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么?兴许是季夫子在用特殊的方式做什么事?

教完好好,季曼出府了一趟,打算还是先将聘礼给置办好。虽然宁钰轩说了要帮朱小姐,但是她有预感,很不靠谱,还是先准备着,大不了到时候不成,就把东西都收回来。

但是没在街上走两步,一辆马车就在她旁边停下来了,车帘微微捞起,吴庸轻唤了她一声:“季兄。”

季曼一顿,很自然地上了车。

赵辙自然是在的,看着她笑得不带感情:“季夫子似乎最近过得不错。”

季曼恭恭敬敬朝他行礼,手交叠,头叩下:“不负王爷厚望。”

“听说你要成亲了,打算离开陌玉侯府么?”赵辙也没让她平身,就这么闲闲地问了一句。

季曼摇头:“在下已经考虑周全,即便成亲,也会依旧住在侯府。”

“如此甚好。”赵辙颔:“你与陌玉侯倒是亲近得很,有些事交给其他人,倒不如交给你了。”

就知道突然找她定然有事,季曼垂眸道:“但凭王爷吩咐。”

“长郡之路一旦修好,铁石必会被军器所征收,此事你可知道?”

季曼点头,凡事有利有弊,要把长郡通往京城的大路打开,在收好处的时候,定然会有代价。长郡除了大米之外盛产的就是铁石,因着盛产,长郡之兵,铠甲刀剑都是极好。

“在下能做什么?”

赵辙深深地看着她道:“我需要你替我偷陌玉侯的印鉴,篡改征令上的一些细节。”

季曼嘴角抽了抽,这位爷是当她神偷呢还是特工啊,陌玉侯那防备心极重的人,印鉴之类的东西说不定是藏在暗格里的,她现在以夫子的身份,房间都不太好久留,还怎么偷?

“你不用担心,必要的时候有人会协助你。实在拿不到,你也先保全自己。”赵辙摆了摆手,一副我没有在你身上寄托太大希望的表情。

“在下明白。”

幕僚有幕僚的价值,她身上的剩余价值也就是跟一些人还有些扯不清的关系,加上她会审时度势,知道赵辙要什么,也知道他每个举动的意义,并能帮着他一点儿,所以赵辙才会留下她。

虽然这个任务看起来很艰巨,但是她还是得想办法完成。

平静地下了马车,置办完东西季曼就回去了侯府。

宁钰轩还没有回来,他没回来的时候,他的书房和卧房都是有人看守的,无法靠近。

季曼正觉得有点惆怅的时候,赵辙口中的帮手就来了。

“季夫子。”温婉笑着朝他行礼:“听闻夫子要成亲了,婉儿还没来得及道喜。”

“多谢。”季曼朝她拱了拱手。

温婉打量了一番他的脸,分明是脸色苍白没血色,看起来有些病弱的书生,哪里比得上她容貌秀丽?

“想必夫子出去一趟也知道了事。”温婉皮笑肉不笑地道:“晚上待侯爷回来,就需要夫子与婉儿多配合了。”

“你打算怎么做?”季曼看着她,总觉得很是不靠谱。

“等侯爷回来,婉儿会去书房将侯爷引到外庭,夫子趁机就进去将东西拿了,如何?”温婉道。

你当我白痴吗?季曼心里冷笑,她万一没引住,陌玉侯一个转身,那死的不就是她了?

“好主意,就这样吧。”想了想,季曼却是应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偷东西是个技术活儿

温婉见她答应,分外高兴,捏着帕子道:“既然如此,那婉儿就下去准备了,时候到了的时候,婉儿会让檀香来知会夫子。”

“好。”季曼笑着点头。

宁钰轩这盏灯不省油,而且是级耗油的那种,没事的话,季曼是不会去挑战他的底线的。就算他现在可能对她这个人有点兴趣了,但是也仅限于有点。敢仗着这点兴趣去坏人家大事,那是要被剁成肉泥的。

温婉这计谋简直是过家家,宁钰轩会蠢到就这么让人把最重要的印鉴给弄到手了?

季曼吃了个饭,下午就出府去找人了。朱玉润与陌玉侯今天一天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她也就正好跑去长郡王下榻的客栈里,找吴庸借了个人。

晚膳时分宁钰轩才回来,一回来就将她叫到书房去说了个坏消息。

“应臣昨晚从这里回去的时候,马车在路上翻了车,人受了点伤,朱小姐已经过去照顾了。”

季曼微微吃惊:“伤得不重吧?”

“不重,朱小姐本是不该留在千府的,奈何她执意要留,还说要照顾到应臣伤好为止,我也就随她去了。”宁钰轩说着,看了她一眼道:“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季曼眨眨眼:“教了世子功课之后,与婉主子说了会儿话,之后就去街上逛了逛,置办了聘礼。”

“你这婚事明摆着成不了,还置办什么聘礼。”宁钰轩冷笑一声:“你还真铁了心要娶个女人?”

“不是。”季曼微微叹息道:“我是觉得千大人应该不会给朱小姐名分,到头来为了不得罪朱侍郎,在下得替侯爷收拾烂摊子,给朱家一个台阶下。”

“怎么成了你帮我收拾烂摊子了?”陌玉侯挑眉。

季曼叹息道:“千大人与侯爷是挚友,官职不如朱大人,但若他实在不想娶朱小姐,朱大人顾着侯爷的面子,自然也不会强求。但是如此一来,他心里也必然有怨恨。在下的举动,不过是替侯爷消了他的怨恨。”

宁钰轩愣了愣,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这人的气息又靠近了,季曼低头,宁钰轩的手好像抬了起来,像是想碰碰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侯爷。”手都已经快到脸旁边了,温婉突然出现在门口,看着屋子里两人这情形,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你怎么来了。”宁钰轩收回手,坐回一边的椅子上,端了杯茶掩饰尴尬。

温婉抬了抬嘴角走进来,将一盅子鸡汤放在桌上道:“婉儿许久没看见侯爷,想着也该给侯爷做点东西来。”

“你做的?”宁钰轩看了一眼那汤盅。

温婉害羞地颔:“曾经侯爷不是说婉儿不会下厨么?婉儿如今可是会了。”

季曼站在旁边看着,只觉得陌玉侯那脸上的表情淡得很,完全没有了最开始一看见温婉就自动融化的温柔。

也只有温婉这么傻,男人不喜欢自己了,就算她考个高级厨师资格证都没用,喜欢你的时候你哪里都好,不喜欢的时候做什么也是不值一看的。不去认真想想对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而是盲目地改变想挽回,有用么?

“嗯,你放着吧,我等会再吃。”宁钰轩轻声道。

温婉看了季曼一眼,伸手去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难得人家这么远走过来,侯爷不陪婉儿出去看看月色么?就一会儿,婉儿想同您说说话。”

宁钰轩微微皱眉:“我与夫子还有事要谈。”

谈事?温婉抿唇,她才不相信这两人刚才那般暧昧地站在一起,是想谈事。

“侯爷…”眼里迅涌上了泪水,温婉拉着他的胳膊低声道:“妾身这些日子以来,再也没吵没闹过,也没要侯爷天天来看妾身,更是为了侯爷都下厨了。您难道就真的这样狠心,连婉儿这么一个要求都要拒绝么?”

季曼帮着开口道:“侯爷不如先与婉主子去吧,在下候着便是。”

陌玉侯僵硬了身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站起来往外走。

温婉大喜,朝着季曼使了个眼色,便跟着跑了出去。季曼一刻也没停留,跟着跨出门槛,趁着鬼白来守门之前,让屋外暗处等着的人飞快地蹿进书房。而后亲自去叫鬼白来守着门,自己去院子里的石桌上坐着。

偷东西这种事,怎么能自己亲自动手?

况且她也不知道那印鉴是在书房还是卧房,今天跟吴庸借的这个人也是长郡王府里的幕僚,擅长偷盗。专业人士自然利索多了,不用她费心。

没过一炷香的时间,温婉竟然拉着宁钰轩回来了。季曼看着她跨进院子的身影,心想还真是没白防着她,一炷香的功夫,带着宁钰轩这么悄无声息地回来,要真是她在里头翻找东西,陌玉侯一打开门她就完了。

“侯爷。”鬼白站在书房门口,替他们推开了门。

温婉先让陌玉侯进去,屋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宁钰轩好像问了一句夫子人呢,季曼才伸着爪子在月色之下摇了摇:“在下在这里赏月。”

人隔得远,天又黑,脸上的表情是看不清楚的。所以季曼不知道温婉是什么表情,只感觉她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跟着陌玉侯一起走过来。

“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宁钰轩看着温婉道。

温婉有些不甘心,看了季曼好几眼,还是只能跺脚离开。

这男人太狡猾了,看来不是个好对付的。温婉回想着书房里那暧昧的场景,只觉得心肝脾肺都在被蚂蚁撕咬。就算撇开那主子的命令不听,她也不能让陌玉侯被个男人抢去了啊。他心里是只有她的,一直一直只能有她!

季曼回到自己的房间,暗处那人便来禀告:“书房里没有任何暗格,也没有找到印鉴。”

一炷香的时间,专业人士就将书房给摸清了。季曼叹了口气,不在书房,那就只能在卧房了。在卧房,那还是只能靠温婉。

第二天两人在花园相见,温婉皱眉道:“夫子为何不照约定去找东西?”

季曼笑道:“我找过了,不在书房。”

“昨日夫子分明没有在书房里找。”温婉的脸色不太好看:“白费了婉儿一番心思。”

“有其他人替我去找的。”季曼温和地笑道:“不然侯爷在一炷香之内返还,在下无法全身而退。”

温婉一愣,继而别开了眼神:“那该如何是好?”

“婉主子也该有承宠之时吧?”季曼低声道:“去侯爷的卧房看看也可。”

温婉脸上红了红:“侯爷都许久不去后院了。”

“我知道。”季曼点头:“所以婉主子去侯爷房里,主动一点不就好了。唇上涂些迷药,等侯爷昏睡之后,婉主子立功的机会就来了。”

温婉有些娇羞,毕竟对面坐着的是个男人,拧着帕子犹豫了许久,她才道:“我只能尽量试试。”

唇上涂迷药是个好办法,只要温婉不蠢到自己将迷药吃下去的话,应该是不会失败的。季曼满怀期待地等着。

结果温婉还是失败了,宁钰轩没有昏过去,她也没有机会翻遍整个卧房。见着季曼的时候,温婉的脸色还格外难看,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去了凌寒院。

季曼很茫然,陌玉侯又不是禁欲系列的,宠幸是肯定宠幸了的,但是为什么会失败?难道是迷药过期了?

“夫人,咱们怕真是要跟男人抢男人了。”温婉在柳寒云面前坐下,眼里的泪已经是控制不住地往下砸。

“怎么?”柳寒云逗着曦儿,疑惑地看她一眼。

“您还记得那同心结同心环么?”温婉抹着眼泪道:“昨日妾身去侯爷房里伺候,就瞧那东西摆在侯爷床边的台子上,妾身碰都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