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见她这模样,谢长青就赶紧挥手把把马车招来了,然后抱她上了马车:“还是回寒单药馆安歇?”

“好。”

正在她们预备开路的时候,后头一句话儿传来:“黄花朵儿,我来找你来了!”

云木珠?再一看,云木珠身边儿还有姚承邺,阿容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这俩什么时候搞到一块儿去了?

呃,搞这个字不妥,不妥…

251.冬末的风寒症与旧症新解

看着从城门边走过来的姚承邺,阿容又恍如隔世了,因为姚承邺胖了…没胖得当初在清辉楼那么离谱,可比起那瘦条条的清俊少东家,眼前的姚承邺像是一个电视里常演的商人形象。有点儿胖,可那份运筹帷幄的派头还是在的,不会和旁人混淆了。

其实这会儿姚承邺看阿容感觉也差不多,指着阿容说:“你怎么成这样儿了……不过这样儿也好,咱们这样一出去,谁不得说咱们是兄妹啊!”

他的话惹得云木珠“噗嗤”笑出声来,指着姚承邺说:“姚大哥,好在你没说夫妻相,要不然黄花朵家的漂亮男人可饶不了你。”

于是俩男人同时眼神莫明深邃地看着云木珠,云木珠一缩脑袋,摊手一耸肩,她知道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这情况下,阿容赶紧转移话题:“二哥,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递个消息,我们好去接应你啊。”

“来看看我这被别人拐了后,反拐得别人远走天涯的妹子,京城州大摊事儿,你就楞能和长青在这逍遥,可妒忌死我了。”姚承邺着着阿容眉眼前,那小妇人一般的神态不由得感慨,可恨的谢长无视姚承邺有些愤愤然的眼神,谢长青冲他一指说:“伸出手来。

话一出来阿容就明白了,敢情是来求医来了,记起初和姚承邺相见时的情形,阿容就问道:“是附骨寒复发了?”

点了点头,姚承邺说道:“有些潜在经脉里的,还是发出来了,不过不算太严重,威胁不到性命,只是有损本当家的仪范而巳。”

说到附骨寒,这也是当年阿容能力有所不到,当然了人说附骨之寒,也不是这么好解的。所以本身就是只清了发散出来的,底子里的只有等再发出来才能根除干净:“我给你配个抗毒的药剂好了,眼下倒是有很多法子可选,这一回定要清除干净,要不然咱二嫂可得怪我了。”

“二嫂”这两个字让姚承邺脸色一暗,立马就沉了下来:“提她做什么,倒是海棠让我给你带好,说是想你了,什么时候回京要记着去看她。”

看着姚承邯的模样,谢长青遂一挥手说:“走吧,先去药馆里安置,你的毒还得慢慢来,正好也快到年关了,年后等阿容生了孩子养好了再一块儿回。

这话姚承邱倒是没应声,反而是云木珠连连点头说:“好啊好啊!”

瞥了满脸兴奋的云木珠一眼,阿容道:“你好啊好啊做什么,对了,还没问你怎么在这里呢,你不会…还是用了那丹药吧,那库里和好了?”

点头应了声是,云木珠接着说道:“黄花朵儿,你不是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嘛,库里和这样的祸害哪有这么容易死啊。所以我只好吃了丹药,借机跑了。”

“你可真是感天动地!”阿容默默地回想了一下,这云木珠要按着戏演过的套路,估摸着会和周毅山上演一个十分、非常、特别虐的故事。

一路说着话回了药馆,安排好住宿后,谢长青和阿容、云木珠一块儿坐一起给姚承邺想法儿解毒。说是方子易得,可到底怎么用还是得商量着米。

“用过的药就不再管用了,好在这些年我看了不少上古药书,倒是记得不少解毒的方子。解寒毒的也不少,就是不知道对不对症。”阿容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想到的方子写下来。

她写一张方子,谢长青和云木珠就看一张,反倒是姚承邺这个当事人,跟没半点儿事一样,坐在那儿特悠闲。

当所有的方子写出来了,谢长青挑了两张说:“这解味丹和净尘丹从药材和特性上来着,倒是对附骨寒的毒有效。”

也拿了张方子,云木珠说:“我觉得这个也行……一看方子,阿容和谢长青一块儿瞪她,然后云木珠就不说话了。

“这两张方子虽然着着对症,可效用肯定会大打折扣,附骨寒作用在血液经脉,这两张方子一在肺腑一在心。”阿容心想就算所有的血液都要经过心脏,那这方子也照样会打折扣,毕竟药首先就不对其症了。

这时谢长青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遂问道:“阿容,你在扬子洲弄出来的青霉素成不成?”

用力摇了摇头,阿容心想:“用青要素来解毒,那真是天才一般的想法儿,这是针对病毒的,对生物有用,对植物…应该没有用吧。”

但是想了想阿容又说:“要不试试,能不能成总要试过了才知道。”

她是想啊,这时代哈东西都古怪,就说丹药就古怪死了,所以说不定青霉素还真有用。想…针剂,阿容眉眼动了动,开始她无限的联想了。看着阿容陷入沉思,谢长青就知道她可能想到什么了,也不去打扰她,而是和姚承邺说起话来了:“姚二…”

“二哥!”姚承邺瞪着谢长青,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吼道。

不搭理他,谢长青继续说道:“京里的情况还稳吗,三王爷那儿也差不多了吧,准备了这么些年.他该有动静了。”

闻言,姚承邺不屑地答道:“屁,你消息不灵通,三王爷已经被镇压了,钟碧微削发为尼了。你是在寒单又不是在世外,怎么半点儿消息也不通!”

“他倒是心软了。”谢长青忽然有些不大理解,在钟碧微身上,周毅山表现出来的包容和耐心实在很耐人寻味儿。

“你也奇怪啊,全天下的人都奇怪,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赶紧想想怎么把我治好了吧。要没有我,你们俩下半辈子可就没着落了。”姚承邺这时特得意地说出这句话儿来。

这就是医药分家抬来的后果了.从此以后连云山就不再享受官面儿上的拨款了,不过谢长青可没在乎过这件事。连云山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每年光是卖出去的丹药就够盆满钵满的了:“你不看好这件事?”

瞟了谢长青一眼,姚承邺说:“谁说我不看好了,医馆的事是我在办,以后我可是你们的财主,你们可得好好捧着我,我要出事了,谁来当你们的散财童子啊!”

眯眼看着姚承邯,谢长青心想皇帝这可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天大的便宜,姚承邺办这事儿可不就是稳稳妥妥地在做连云山的财主:“皇上近来还好吧?”

别有深意地一笑,姚承邺摇头说:“不好,海棠天天闹,皇上最近不堪受扰,镇日见了海棠就绕道。她成天闲得慌就嚷着要出宫,皇上能让,臣子们也不能让啊,所以皇上只能绕着她走。”

“你们卫朝的皇后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卫朝的女人都善解人意,柔软得跟棉花一样吗,怎么你们的皇后可以这样!”云木珠忿愤了。

这下两人又扫了眼云木珠,谢长青正想说什么,阿容忽然说:“长青,还是不行,看来只能用药炉来炼丹药了。”

于是谢长青连忙答应了:“好,用丹药也一样.你别愁眉苦脸的。”

其实阿容倒是有法子,但是提取中草药的有效成份在卫朝实在很难以实现,她左思方想还是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只好罢休:“嗯,二哥,你这段时间先服些丹药养养,我和长青一定会炼出解药来的。”

“我信你们,再说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别着急,以后回了连云山慢慢来也一样。”姚承邺其实更多只是来看看阿容的,至于解毒倒只是次要的了。

自打姚承邺和云木珠来了,阿容就有事儿干了,天天捧着药典和附骨寒的方子寻思,通常看着药材,辩证药方子就通过一天。要不是谢长青看着她,估摸着都能到废寝忘食的境界上去。

到年关时肚子圆滚滚的跟球似的,看着都让人揪心,阿容是动也不想动了,抱着本书就能坐一天。可是谢长青却每天督促着她走动,两孩子在阿容肚子里,生产肯定会有些难度,这时候不多动将来就更难。

“寒单最近好像挺多人患风寒,听陈药令说挺严重的?”阿容侧着脸问谢长青,要是她不问谢长青准能一个字儿也不跟她说。

点头说是,谢长青又道:“所以才不让你出门,染得厉害,这几日渐有报病亡的消息,冬前连云山送了批药来,好在没断了药。风寒要是不传染只是普通病症,要是传染开就是重症子,这几天我和陈药令想了不少法子,总能起效的。”

其实阿容更想说,如果是病毒引起的只怕不好轻易痊愈,想了想她说:“这里离扬子洲不远,要不让人把我们用剩下的那批青霉素弄过来?”

“管用吗?”谢长青问道。

“再对症不过,一般说来十二个时辰就能见好,倒是风寒转入肺才麻烦了。”阿容想着,要是转了肺炎应该也治得好,只是她始终不知道抗生素对这今时代来说是福是祸。见阿容这般笃定,谢长青立刻着人去安排,好在确实是离扬子洲近得很,要不然就叫远水解不了近渴了。这一趟云木珠自靠奋勇去押解,说是她知道怎么避开离国的暗有,免得到时候药在路上就被断了…。阿容和谢长青一想这样也是,所以放飞了传信儿的青鸟儿后,云木珠去启程去接应。

252.青霉素的到来与要生了

许是因为有云木珠在的原因,青霉素来得很顺利,甚至比预期的提前了两天。等青霉素到了后,阿容才知道在她走后,由不甘寂寞的黄药师同志带头,领着手下一批攻关小组.马不停蹄地在周毅山同志的强大后援支撑下,他们开始量产青霉素了。

对于周毅山能做出提炼青霉素所需要的一应设备这件事,阿容丝毫不奇怪,当年周毅山蹲点儿他们家自个儿的制药企业。要是换了别的来,肯定不熟,可要是青霉素,那对周毅山来说就跟自个儿两只手似的。

看到一瓶瓶十毫升左右装,约八十万单位的青霉素,阿容不由得威慨,周毅山果然很像yy小说的男主。这东西在她手里,也就能小范围小打小闹,可在周毅山手里就直接成了一盒6支,一支十毫升的成品。

配套的东西也齐全量化起来,阿容看着不由得感慨啊,这就是女人和男人本质上的不同!

“就这么一点点东西就能治好?黄花朵儿,你是神仙吗?”云木珠感慨地说道。

一边点选着青霉素,阿容一边笑着指了指在旁边的谢长青说,“我不是,他才是,鼎鼎大名的谢神仙!”

捂了嘴直笑,云木珠习惯了阿容对谢长青调侃的方式,这时谢长青只瞟了阿容一眼说道:“声声,你歇着去,这里让陈药令交接就行了。”

闻言阿容说道:“我就拿几盒,好告诉他们怎么用,说到这个…注射倒是不麻烦,麻烦的还是静脉滴入。”

这时姚承邺指着那些药说:“这都是什么和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你们不会是说拿这些东西来给我解毒吧?”

然后就只见谢长青摇头说:“等会儿你问声声吧,她说的除了也自己.谁也不明白。”

回过神后,阿容叹了口气说:“你先不要用这个,我回扬子洲再想想,虽然说用了也不会出什么错,可这样的东西少用为好。都说了你近来先养着再说,等我想明白了再说。”

这时云木珠又问道:“所以要直接把这些灌到血脉里去?”

忽然之间阿容像是明白点了什么似的,一拍云木珠特高兴地说:“云木珠,你真是太聪明了,就是灌到血脉里去。血脉经络,没有比药师、医师们更了解的了,只要说明白了一定能很快找到诀窍。”

对于阿容的高兴,云木珠只能是摸着脑袋笑,她反正什么也没明白过来。

总体来说,阿容的大方向是想对了,她上阵操作了约一周左右,陈药令和云木珠首先学会了。尤其是云木珠入针飞速,那谁挨了针都不会说疼,反倒是陈药令有些手粗脚粗的,免不了有时候扎得病患直叫唤。

于是阿容能理解为什么医院里多是女护士了,这可以让医女和医生们来做。有了青霉素后风寒自然是药到病除。

这一批药的出现让很多人始见震惊,晋国的药师甚至在年节底里都齐齐赶来了,一是为了开眼界,二是想学习一番。本来这事儿得阿容来,可是她顶着个大肚子,自己行动都不便,更不用说办这事儿了。

“容药师大人,您再过俩月就得生了吧。”晋国仅有的两名药师领着弟子天天按早午晚地来打招呼。

“约摸是二月中的时候,我知道你们想问青霉素,可是该说的我都说了,只是你们目前还不具备制作它的条件。不过连云山已经制作出来了,到时候你们只要说一声,连云山不照样会安排人送过来,这和其他药材没有什么不同,不要过于依赖它,它的效用是有限的。”阿容如此说道。

其实阿容更想说:“这药其实用了不好,多了产生抗性,就这一拨而已,过了以后就连普通的感冒都要加大剂量才有用。”

中医药医了国人几千年,所以阿容总觉得自己弄出这个来还是多有欠考虑。

谈得差不多后,晋国的药师们就出去了,阿容跟谢长青说:“咱们生完孩子就赶紧回扬子洲吧,这里我是待不住了。”

谢长青搂着阿容回屋里,一边走一边说道:“声声,你可想清楚了!”

叹了口气,阿容说由不得她不想清楚:“长青,民间有句俚语,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板凳绑着走’,我嫁的就是好漂亮一个长条凳,只好是板凳在哪儿我坐哪儿哩!”

这下声声是满嘴的家乡话儿,谢长青竟然福至心灵地听明白了,遂笑着说:“这话说得好,我得谢谢说这话的人。”

俩人携手走到门边时,阿容忽然停下来说道:“对了,你最近老不让我管阿叶,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不让我去看就算了,你怎么一句话不给我透呢。”

“怕惊着你,你本来就心神不安的,她见天的吵闹着,一时好不时不好的,你把孩子生下来养好了身子,爱怎么管都行,你得想着孩子。”谢长青这辈子这么坚持的为自己考虑一回,再说阿叶和胡升平那边也****小稻和小麦去。

一想到这个,谢长青又看了眼阿容,心想:要是让她知道这俩姑娘在这儿,只怕怎么也哄不住了。

进了屋里坐下了后,阿容忽然叫了一声:“呀…”

听她这一声叫唤,谢长青就看着她问说:“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摇头带着笑脸儿,阿容说道:“在踢我呢,今儿可是俩儿一块儿踢,真不是俩好孩子,一个个来怎么了,非要一块儿。”

这话让谢长青笑得分外陶醉:“真的,我看看…”

接着就只见谢长青双掌贴在她圆滚滚地肚子上,别说。这俩小家伙儿真像是知道谢长青的手贴过来了似的,刚一触碰上就感觉到了动静。

“看来这俩儿可是知道是你,正伸手踹脚地跟你打招呼呢!”这一刻阿容觉得倍加幸福,原来做母亲就是这么个感觉,孩子和丈夫以及家,有了这些或许在哪儿都一样,那就…坦然回去吧。

她已经自私得够久了,长青,请容我用以后的日子陪你风里雨里前行,再也不会逃避了。那些人,那些事儿,也都烟消云散见了朗朗青空。

年节过后,晋国的药师们知道阿容要生产了,也不怎么常来,加上谢长青给了他们某些保障,所以他们就慢慢的没再来了。

近二月春初开始和暖的时候,寒单城里已满是娇花,粉的桃、白的李、浅的杏儿,各色的花次第开满时,阿容自个儿估算的预产期也就在这几日了。

从连云山来的几名药师随时候着,一应诊室物件儿都准备好了,只等着那俩小儿蹦出来了。这俩明显性子不紧不慢,阿容估算的日子是二月十六,就十五上午还没半点儿迹象,她吃过了午饭就想着先睡一觉。

大公主说:“你先别睡了,谢家的孩子都好大中午出来,长青就是正午刚过时出来的。先等会儿,说不定就这会儿了.你算的日子不就是今明儿这几天嘛。”

于是捂着嘴打呵欠的阿容没睡成,只好愣着在一架花藤下发愣,正在她觉得自己还不如干脆去睡觉时就发作了。

瞥了阿容一眼,大公主特冷静地说:“别着急,还没到时候儿哼,留点儿力气。当初我就是先头把力气耗尽了,生产的时候气劲儿都没了.你先缓缓神儿。”

其实大公主哪里不着急,安抚好了阿容就赶紧让人去隔壁院儿里把药师都请过来。这时谢仪温俩父子正在花园里说话.一听这消息立马就赶到院里来,进来一看,阿容在那儿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施了两针,然后就往那儿躺着,虽然看得出有些不适吧,可半点儿不像是要生产的人。

“长青,把声声抱回屋里去,怪我刚才不让她回屋睡.这会儿要是在床榻上不是正合适么。”一边说着大公主先进了屋子让丫头们把床铺好,然后挑了帘子让谢长青去抱阿容。

一见大家伙儿都在,阿容没好意思让谢长青抱,就着谢长青的手站起来,然后自个儿就进了屋里。贴着谢长青的时候,阿容发现谢长青在抖,阿容就说道:“我都不紧张了,你紧张什么…不过待会儿记得给我施针缓解疼痛,不能扎闭风穴,要有点儿疼才会有感觉。”

瞧着阿容这淡定劲儿,谢长青也稳了下来说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儿,好在我也是药师,总不能被推出来!待会儿我在旁边看着,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一沾着了床榻,外头就涌进了几名药师,钟药师和杨药师当然少不了,还有一位外山的女药师,最擅长接生,所以这回才专程请了她来。

三名药师一看,钟药师说:“长青,那你扶好阿容,阿容啊,待会儿我们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要用劲儿的时候乖乖用劲儿.不要用劲的时候就省着点儿。”

点头应了一声,然后阿容就哼了一声“疼”.那名外山的女药师架好的被子一看,说:“才三指,还不到时候儿。”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儿啊,刚才感觉不怎么疼现在越来越疼了,惯来最怕疼的阿容苦着张脸,心里不由得遥想起现代,给麻药一开口子就把孩子掏出来了…她倒是想得轻松,也不想想顺产好的第二天就能出院,开了刀怎么也要一周以上,所以有得必有失,人生不总是这样儿!

唔…生娃儿了,我正在考虑俩女孩儿还是俩男孩儿,又或者来个龙凤胎!我似乎还没写过龙凤胎呢,其实我更想要俩个萌萝莉,好用来折腾谢大神仙!

最近没时间回复留言,因为俺要进行脚滴恢复锻练!

253.儿女忽成双与新的启程

看着阿容一阵阵喊疼的时候,谢长青觉得心一阵一阵酸**,想以后还是不生了为好,儿女是好,可也不能累着了她。

就在谢长青这么想的时候,外山的那位药师忽然说道:“好了,容药师大人,现在听着我的话儿用劲儿,不该用劲的时候就攒着劲儿。”

“那您倒是说我什么时候才能使上劲儿啊!”阿容疼得一脑门汗,谢长青擦了汗又冒出来,一颗颗跟大圆珠子似的。

“吸气…憋住,用力…呼气,吸气…憋住,用力…”那位外山的药师特不急不争地,不过她的节奏掌握得非常好,这个阿容能感觉得出来。

因为在那位药师喊用力的时候,她是真的能感觉到孩子在往外头挤,这时候那药师说:“正胎位,继续吸气…憋气,用力…”

疼得揪紧了谢长青的衣裳,阿容泪眼汪汪地看着谢长青,一句话说不出来,这会儿其实也就无意识地看着,,因为她的全副心神都用在了听药师的指挥上。

但是她这儿小眼神儿可揪得谢长青恨不得替她才好,紧紧地搂着阿容的上半身,把头安置在息的腿上,轻柔地抚触着,希望藉此让阿容感觉好受些。

正在谢长青全神关注着阿容的时候,忽然间听得“啪”地一声脆响,他抬头一看外山那药师的大巴掌就落在自家孩子屁股上了。谢长青看了这叫一个心疼啊,再一听孩子哭得响亮又伤心,那就更心疼了,不由得瞪了那药师一眼…好在那药师是惯常接受这样的眼神,完全无视地把孩子抱给了杨药师说:“是个男孩儿,六斤整。恭喜爷和容药师大人,喜得贵子。”

于是谢长青又忘了心疼了,不过这时候还抱不着孩子,孩子得去清理,裹好襁褓才会再抱过来给他。

可是阿容顾不上高兴或心疼,指着自己的肚子,满头大汗地说:“还有一个呢…”

“没忘,你攒着劲儿稍稍停一小会儿,等我喊你用劲了再用劲明白吗?”这时候阿容和谢长青都有一个想法儿,这擅长接生的药师就是淡定,淡定得让人恨不得咬她一口才好。

其实第一个生下来了,第二个一般会相对顺利一些,所以那药师才不急不慌地坐到床榻尾上,然后才开始喊话让阿容用劲儿。

第二个确实更顺利,头一个等了半小时儿才出来,这第二个不过是七八分钟的事儿。快得让阿容都还在那儿等着药师继续发话儿她好用力时,孩子就已经“哇哇”地哭出声来了。

“恭喜爷和容药师大人,喜得千金,儿女双全万事足了。”那药师继续淡定,两人压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她就在那儿一边收拾着一边准备出屋了。

末了两人看到孩子才反应过来,看着俩皱得跟小毛桃子似的孩子,阿容怔怔地说:“这就儿女忽成行了?”

这话说得有意思,谢长青便用力点头说:“是啊,咱们这就儿女忽成行了。”

“呃,那我先睡会儿!”然后阿容一侧脑袋就睡沉了,她也是累极了,能看过了孩子打完招呼再睡就算不错了。

看着阿容闭眼睡着了,谢长青笑得有点儿无奈,好在名字是早商量好的:“儿青尘,女青迟。”

青尘取自“一骑青尘去,江湖任放歌”,青迟则取自“空山春来晚,幽草染青迟”。写好了名和名牒,谢长青这才和钟药师、杨药师一块儿去堂前,那儿除了有大公主和谢仪温在,还有京里来的宗府几位前来应差的。

官员自不先说名啊身份啊之类的东西,先是恭敬行了礼嘴里连连称道:“恭喜平郡王喜得一双儿女,下官在这儿代天行贺,皇上不能亲至,却也拖下官带了贺仪来,请平郡王收点。”

接了礼单后寒喧一阵把正事办了,俩孩子这才算是在宗谱上有名有姓儿了。

等把官员送走了,大公主和谢仪温这才齐声说道:“赶紧把孩子抱来看看!”

说完俩人互看了一眼,谢长青忽然笑道:“有俩孩子呢.父亲、母亲不用争抢,都有份儿。”

这话从前是阿容说的:“正好一人一个,谁也不用抢谁的玩儿!”

这会儿姚承邯也想抱,云木珠也跃跃欲试,可是人家爷爷奶奶在这儿,他们俩怎么也不能抢到前头去吧,只好忍着,等爷爷奶奶先抱着玩够了再说。

而这时的谢长青看着父母亲抱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心里一刹那间就滚烫了起来。似乎记起了自己年少的时光,那些纯粹明朗不带一丝阴暗的时候,终是经了****,更多了几分不同,却总算是有了那样的感觉。

睡醒了的阿容睁开眼一看,就见一又明晃晃…嗯.应该说灿烂得像赤日里明媚阳光一样的眼睛正在看着她。要是谢长青那就应该怎么也带点儿沧桑感,可这眼睛不带,从里到外纯粹的晴朗。

“长青?”阿容疑惑地喊了一声。

正抱着小青迟逗着玩儿的谢长青刚才就见阿容动了眼睛,这才一直看着等着阿容晒过来:“怎么了,还好吗?”

“没什么,很好,再好不过了。”阿容喜欢看谢长青这样的眼神,就像峰顶的一树青松一样,迎着阳光至灿烂,且能经风雨。

见阿容眼神动了动没说出什么来,谢长青就抱着小青迟往阿容脸边上蹭了蹭说:“你瞧瞧,这是咱们的女儿,来…青迟,跟娘亲问候一声。”

也闹不清自已睡了多久,只知道这一醒来,谢青迟小朋友已经被谢长青收服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会儿小不点儿正听着她爹的话,眨着小眼睛看着阿容眨了眨。

就这一眨眨得阿容从眉眼到嘴角到心全软和了,孩子的眼睛总是乌溜得跟点墨一般,看起来干净极了:“来,宝贝儿,娘亲抱抱。”

把小青迟轻轻抱到阿容怀里,或许是阿容身上有奶香气还是什么,小青迟一个劲儿地往阿容怀里拱,拱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乐得阿容和谢长青一块儿笑了,这时谢长青才指着一边摇篮里睡着的小青尘说:“青尘才刚睡着,青迟更折腾些,这倒像你不消停,现在看来是有睡意了。我哄着她睡吧,你坐起来吃点东西,待会儿父亲会来给你诊脉。”

“呃,我这是睡了多久了?”阿容想了想还是觉得变化来得太突然.所以这么问了一句。

抱着青迟轻轻拍着,谢长青一边哄女儿一边说道:“一天.昨天你睡下了后怎么也哄不醒,吃过午饭了才见你睁开眼睛来。”

这时阿容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出神了,在午后的和光里,身形修长的谢长青着一身宽松的袍子,发丝半垂下,虽有些凌乱却半点不减风采。抱着怀里的女儿哄时,那一脸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这…可是更如神似仙了,神仙爹啊!

于是谢长青在儿女们心里的外号自此定下一一神仙爹!

用过饭后谢大家过来诊脉,那满脸的喜色是怎么凝神都看得出来:“身子还好,长青说你想先回扬子洲去缓一缓,然后再回连云山。我看你还是先养养,生了孩子的女人身体就不比从前了,将养好了比什么都强。”

一块儿来的大公主也是满脸高兴,揣着阿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说道:“你和长青的路还长着,不必急在这时候,连云山的事有我和你父亲,眼下你们只管顾好自己好孩子就是了。”

“是,我听爹和娘的。”阿容说完才记起,谢长青还在那儿“父亲、母亲”的叫着呢,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改作“爹娘”。不过她也知道不在一时一日,有些东西只能是慢慢来。

诊过脉后,谢大家也不急着走,和谢长青一块儿在孩子的摇篮边上看着,这时阿容一抬眼看,两父子差不多的长相和表情,都是一副痴笑的模样儿。

这场景大公主自然也看着了,出神地说了一句:“声声,以后我这儿子就交给你了,我从前不知道怎么待他,现在知道了却总是迟了些。人和人之间一旦有了结,就总得慢慢来解,声声,以前的…”

接下来要说什么,阿容再清楚不过,便连忙打断了大公主的话说:“娘,前尘不论`,咱们只过以后的日子,从前的不都过去了嘛。天大的仇恨,只要放下了也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更何况我们之间哪儿来的仇啊!”

“嗯。”大公主拍子拍阿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又看向父子俩那边,遂笑了满脸:“这俩父子可真是一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