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的陈大胆给吓得往后一退,闹不明白这厮怎么来得这么快,她更是悔青了肠子,这亮着灯干嘛,不就是告诉这门外的人,她人在屋里,她醒着。

她躲在门后,从猫眼前早就退回来,觉得心跳得激烈,激烈要从胸腔里蹦出来,连忙傻傻地用手捂住。

“砰砰…”静寂的夜里,心跳的声音如雷。

门铃声刺耳,一拨接着一拨,惊得她胆战心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声音,动静大了去,她的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敢情他是拿他那根破拐杖在撞门,在里面听着,跟地动山摇似的,她无奈地翻个白眼,打开门。

这闹下去,声音这么重,这楼里的人还不投诉她?

果然,她一开门,人家手里的拐杖正对着她的门,瞅见她开门,咧开得意的笑,直接地跨步进去。

“你要是不开门,就跟你耗到天亮。”

沈科没有半点内疚感,扯着嘴,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向她。

壮硕的身形,靠着她,压得她都直不起腰,拐杖早让他进门时就丢开,那双臂就跟蛇身一样缠住她,灼热的体温捱着她,让她浑身都不自在,有种丢开他的念头涌上心头,这手呢,到是不敢放开。

“你残废了?”她这是行动没有,嘴巴到是学得毒了些,直接地把话丢过去,吃力地拖着他走向沙发,那一步三歇的,没一会儿,汗意淋淋的,难受得紧。

这难受都是小事,主要是他,合着是赖定她的,一点力都不使,缠着她,跟无尾熊一样,打定主意着,“我给廉谦那小子给打成这样子,都是为了你,合着你连心疼的表情都没有,太伤我心了。”

这个男人,给他三分脸色,就能开染坊,还真是让她无语,为了她被打的?她还真是懒得上赶着去承认,他自己耍*,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她才是那个应该胖揍他一顿的人才好不?

她都不稀得应他的话,这人,一应话,就会上赶着来。

弯下腰,想把他丢到沙发里,可那人到是精得很,直接地连同她一起压向沙发,压得她动弹不起来,他的身形,还真是将她挡了个十成十。

她想起来,那么大块的沈科,哪里能让她起来,唇已经贴着她吻过去,双手往前她的棉质睡衣底下钻进去,如狼似虎的,揉(捏)着她身子的每一处。

引(狼)入室?

陈大胆就知道这男人不消停,唇瓣被他咬得生疼。

“大胆,你可真行呀,让廉谦那小子这么揍我,自己还跟阿镜那小子给跑了,你对得起我吗?”沈科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叫适可而止,堵着她的唇角,笑得跟什么似的,阴阴冷冷的,跟毒蛇似,一字一字。

她头皮发麻,此时心里恨得是廉谦下手下太轻,两个人暧昧地贴在一起,让她哪里敢动一下,下午拿东西砸人的勇气早就飞到爪哇国。

身子给他的大手给撩拨得泛起疼意,她是不敢动,想着昨天的痛意,她不由得绷紧身子。“谁让你犯浑了!”

她终是努力地甩给他一句话,可这话听着就跟撒娇一样,软弱无力,还带着那么一丝丝诱人的味儿。

沈科到是不否认,他这人就爱犯浑,不是头一回的,犯浑的事做得可多了去,他到是想好好待着她,可她呢,当着他的面与那两小子眉来眼去,这火,一上来,就哪里还止得住!

乐趣还是有的,当着那两人的面,他到是觉得更有一翻情趣,那里更是绞得死紧,绞得他老快慰,一碰还真是舍不下,恨不得一直埋在她身体里。

“是呢,我这是犯浑呢,哪里知道我们大胆跟个香饽饽似的,这么多人待见?”他嘴上这么说着,得意的笑就一直没有收敛起来,手里一用劲,那里软软的,落在他手心里,滑腻腻的,好不欢喜,“今天可得好好侍候着我呀,也不枉我给那小子打成这样子!”

好好侍候他?

她哪里会愿意,反正这事儿,她从来就没有打心底里愿意过一回,就是那次在车里与喻厉镜,不过想破罐子破摔罢了,最终还不是没豁出去,她会觉得疼,会觉得自己在作*自己。

“叮咚…”

还是门铃声。

陈大胆差点惊起来,被他给压住,还真弹不起来,不由得急起来,都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了,估摸着可能是李美玉女士与陈振闹脾气,三更半夜地跑到她这里来,她急得不行了!

这都是什么样子,沈科挤压得她,她身上的睡衣已经让他给撩起来,完全就是一副情不自禁的奸(情)样!

让李美玉女士看到了,可怎么好?

“你起来,我妈来了。”

话落在沈科耳里那就是个什么意思?不就是他沈科见不得人的,见不得她妈,这事儿,还真让他不舒服,就是压得她,不肯起来。

“来了就来了,我还可以见见你妈。”他恶意地咬向她,让他胃口大开,时间还真不是什么好时间,他渣归渣,不犯浑的时间还是有的。

大胆哪敢让她妈见到这种画面,心里急得不行,面色泛红,听得大门那里打开,她使劲儿地欲把他给推开,这还没有推开,听到脚步声,分明不是李美玉女士的。

她硬是从沈科的身下挤出脑袋来,离沙发不远处,玄关那边站着的不就是喻厉镜,这下子,她真是给惊得不轻,来一个也就罢了,还没想好怎么应付他,这又来一个算是怎么回事的?

“这么快就扭在一起了?还真不记得疼呢!”喻厉镜居高临下地瞅着跟麻花一样缠在一起的两人,冷沉的眼里凝聚着暴风雨,话里的酸味儿浓得很,“大胆儿,这挺好呀,我把你给拉出来,你自己又合着贴上去,玩的是哪一手?”

她到是听不明白他的话,怎么是她贴上去的?眼里就浮现一股子委屈,她清秀的小脸慌乱得紧,这感觉、这感觉,又一回像给抓奸一样!

明明那小脸闪着惊慌,他直接地无视,无视心中蔓延起的疼痛,走到沙发边,从沈科的身下把她给拉起来,身子捱过去,贴着她的后背,“沈科,你说怎么办?我到是想娶人家,把人带在身边,好好宠着疼着,她到是勾三搭四的,我是不是给她点教训?”

沈科明显地被他的话给逗乐,就顺着他。

“放——”开我!

她才呼出一个音节,所有的声音都被灼烫的薄唇给堵住,眼里全是怒意,这男人都是他(妈)的扯犊子,哪里看出来她在勾三搭四的?

正文 048

大胆想逃,想逃得远远的,逃到天边去,逃得越远越好,离他们远远的,永远都碰不着。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她想着逃。

那是她吗?

是她吗?

那张清秀的脸被欲(望)染得通血,鲜艳欲滴一切都仿如那个夜晚在重演,她承受不住地闭上灰暗的眼睛,终是逃不出这里,逃不出噩梦,徒劳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请到群里)

迷离的眼神深处,有一抹名为恨意的亮光,她咬紧牙关,咬得牙齿酸疼,不肯放开,似要坚持最后,她要永远记住这种屈辱!

“大胆,乖乖地…”喻厉镜轻轻后拍打着她的脸颊,那里艳色一片,勾人的魂般,“不是我不心疼你,你到是说说自己做的什么事儿?”

她有做什么事吗?

大胆的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迷离的眼底泛开一丝微冷的光芒,嘴里无力,*微张,一时间,还合不拢。

“你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沈科到是不耐烦,直接地以行动表示他迫切的心情,狠狠地加快速度,终于,从喉咙底发出满足的粗喘声,重重地压倒在大胆的身上。“大胆,你这里,你这里,还记得我呢,我一进去,就牢牢地绞住我,不舍得放开呢!”

她不听,哪里会听,耳朵自动地屏蔽不愿意听的话及男人的粗喘声,暴风雨终将有消停的一天!

沈科腻歪在那里,哪里舍得离开,被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喻厉镜给硬生生地推到一边,那态势,恶虎扑羊般,咬住最美味的猎物。

你方唱罢我登场,我方登场你唱罢。

吃饱餍足了,就自然好说话了,还把她抱入浴室里擦拭一番。

*的身上布满红色的吻痕,乍眼看去,还真是有些吓人,唇角已经被咬破,她无力地躺在柔软的床里,全身的骨架,仿佛都给他们冲得散架。

她没有说话,没有流一滴眼泪,莫斯拉不相信眼泪,她也不相信眼泪,柔嫩的眼泪,更能让他们失去理智。

她睡着了,太累了。

在梦里,她露出笑脸,还是少女的模样,穿着白色的短裙,背着书包。

天那叫一个亮,亮得刚醒来的大胆一时间有些茫然,往窗子那边一瞅,阳光热烈得很,哪里还会是早晨,莫非已经是午后?

她今天还要去学校,一动身子,那身子竟酸疼得大字,更是疼得厉害,承受不住两个人,两个壮年的男子。

她双手虚软地扶住墙壁,昨晚的记忆如潮水一样涌上眼前,一幕幕一幕幕,让她鸵鸟地躲在那里,想把一切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闭着眼睛,不敢看那镜中的女人,长发披乱下来,满面透着红光,一扫她常年待在屋里的暗色,似幸福的小女人样,刺得她眼睛生疼,不敢睁开。

哪里还能找一处没有痕迹的肌肤?

手指微微地一碰,疼得她皱起眉头。

她要换个地方,至少换把锁!

这是淫娃(荡)妇吧,疼了,还上赶着把自己迎送过去,她露出笑意,那叫一个难看,难看得跟哭似的,没敢再穿裤子,那里根本不能碰一下,别提那紧身的七分裤,正卡在那里,受不住,换上一身裙。

从房门走到电梯里,她已经渗出一身冷汗,靠在电梯内壁里,她冷着脸,与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双臂环抱住自己,两眼忽然间有了神采。

“廉谦吗?你说的事我同意了!”

阖上手机,她不待那头有回答,坐入计程车里,前往风华高中。

正文 049

人生到底是什么?

狗血!

没了这两个字,让陈大胆再回答她的人生是什么,还真是回答不出来。

一身残留她身上的痕迹,什么滋味,是苦涩的、是疼痛的、混乱的,她都想不起昨晚那两个野兽般的男人在她身上到底肆虐了多少次。

她喊着疼,他们听在耳里,更加兴奋,折腾她,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车窗映出她惨白的脸色,眼睛里写着惶惶然,受惊的小兔子,莫过于如此。

也许,她不应该回到这城市里来,埋葬嫩葱般年华的城市,再一次无情地推她入绝望的谷底,人生真他(妈)的狗血,她合着就是任人欺凌的?

他不痛快了,就可以找她来撒气?

她恨喻厉镜,这个男人,结婚?

就是这个说让她嫁给他的男人。

嘴巴动了一下,两边肌肉酸痛得厉害,突然间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脸色一下子惨白如纸。

看着窗外倒退的行道树,她想哭,哪里还哭得出来,眼里染上一层恨意,从此,喻厉镜的名字成为禁(忌),她可以漠视沈科,那个男人的恶劣,她知道自己躲不过,怎么都躲不过。

那个主儿,最爱玩,最会玩,本就是一个渣,她没抱多大希望,谁会希望一个*突然转变成温顺的小羊?

谁也不会!

即使变了,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不能原谅喻厉镜!

不能!

曾经有想过,或者嫁给他算了!

这个念头一涌上来,她恨不得把狠狠地给自己两巴掌,别人把你从沈科的房里拉出来,给你买了药,还换了钥匙,这么一点点的小恩小德,就让你记心上了?

真是个只记得好不记得疼的蠢人!

她毫不留情地叽笑着自己,双腿轻轻一动,那处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抽(搐),碰到柔软棉质底裤,还是让她疼得嘴角发颤,深入骨骼的疼意。

手机响起,她听不出那是什么乐声,对音乐无感的她,拿起手机,连屏幕也没有看,直接地按下任意一个按键,手机是廉谦给的,里面的号码,她昨天瞅见只有一个,那便是廉谦一个人的号码。

新的手机号码,廉廉是惟一知道的,他给弄的新卡。

“大胆儿刚才找廉谦做什么呢?莫不是想找他哭诉去?”

这样的消谴声音除了沈科,再不会有别人。

她浑身一震,不知道自己怎么拨到沈科那里,电话里居然传出他的声音,那叫一个天雷,轰得她眼前黑得跟被墨汁染过一样,啥都看不见,声音立时从喉咙底消失,跟猫儿似地,怎么都不肯应一声。

“给猫儿叨走了舌(头)?”

声音清晰得很,带着逗弄的味儿,不是廉谦似的玩笑与戏谑,恶意,那种恶意,让毒蛇给盯上一般,忍不住地手里一松,手机掉落。

愣愣的视线扫过手机屏幕,廉谦两个字落入她的眼里,她慌忙地捡起手机,直接地挂断电话,瞅了那个廉谦名字下的手机号码,陌生的不能再陌生。

她不知道廉谦的手机号码,昨天压根儿没看,瞅见廉谦的名字,就退出来,哪里知道会有人盯着这个给她下套,摆明着就是来赌她会打这个电话。

结果,很好,沈科赌对了!

她还真是打了这个电话,心一狠,就作了决定,没有等到廉谦的答复,等来这么条毒蛇!

上班?

她不去了行不?

那么个地方,她去了,还有她可躲的地儿?

想来想去,她没蛋都疼。

叉叉已经结婚,又不好去投靠她,再说那几个,哪里会给别人面子,免不了惊着叉叉一回,不是她愿意见到的画面。

除了叉叉,她努力地掰着手指头,试图找这城市里有些交情的人,想了一会儿,眼睛往上使劲地翻,还真是没有,一个都没有!

她的人缘就这么差?

大胆犯难了,学校不能去,几头小狼在那里等着,她到是不怕那几头小狼,可学校是什么地方,她做的是什么?

老师!

虽说只是一个后勤的,可总归顶着老师的光环,她哪里能让自己传出啥不好听的名声去?譬如诱(奸)之类的,她伤不起的!

别说她担心太多,还真的有,以前听说过,到是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说的,主人公是谁,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呢?

学校的大门,她瞅着,哪里挡得住那两人,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沈科不敢做的?还是有什么地方是年轻的秘书长进不去的?

她还是消停着些吧!

这么思来想去,她只得赶回大院,是的,大院,那里才最安全,就算是那几个主儿,怎么着还能跑到她老爹的家里,对她下手?

“师父,去…”她报上地址,瞅着计程车掉转车头,往另一边驶去,正是她要去的路。

一想到,那两人找不到她而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突然间有很爽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像小时候暗地里伸脚绊倒小朋友,自己装得无辜样子。

她乐了,随手把手机送出去。

开车的司机大叔更乐,平白地得到一部最新的手机,刚好带回家给念高三的女儿,开着计程车扬长而去。

省府大院,门口守得森严。

从这里走进去,她感觉到呼吸困难,生平对着制服的人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最好是离得远远的,巴不得八辈子都不要打交道。

李美玉女士有点惊讶,瞅着上班的时间出现在家里的女儿,那自然是要问的,那样子,有点怪,女儿的眉眼似那么挂着点春意,又狠狠地摇摇头,觉得自个儿多想,“不舒服了?”

“妈,我想睡觉,不想出门!”

她懒懒地说道,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上楼,背对着李美玉女士,走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就怕李美玉女士看出她的不对劲来。

当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李美玉女士以为她又去与猛叉叉同学玩去了,没多想,甚至都没注意到她家女儿两腿儿往外、一步一步地挪上楼梯时,有多么的不正常!

没有注意到更好,陈大胆一向是个乖巧的女儿,她自然不想让李美玉女士发现这回事,难不成还得面对李美玉女士的质问,然后她狗血地回答:妈,对不起,我昨晚跟两个男人一起打滚了!

或者更干脆一点儿地告诉李美玉女士:妈,我以前就跟好几个男人滚一起过,那时候才高中?

对此,她表示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