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科笑得张狂,把急于往前扑的人往后一拉,挡在她身前,一手直接地指向连澄的面门,顾不得那什么交情的,再跟人讲交情,他还摸得到大胆的一角?

连澄淡漠地瞄他一眼,眼神里的意味那叫一个犀利,比X光都要震撼,“墙角?大胆是你什么人?她答应过了?”

一句话,直直地刺中沈科的心脏,血流如注,这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大明还真没一回愿意的,他硬是上赶着把人家的不愿意理解成愿意,吃得好生痛快!

那眼神,没由来地让他一冷,身下的那几分放肆,到是挺识相地缩回去,免得在机场里丢他自己的脸面。

沈科是个渣,话是不掺一点儿水分,反而拧开一抹得意的笑,这不愿意又怎么了,多几次不愿意就成愿意的,就大胆那性子,他摸得还挺清。

“阿澄,你到是懂得怜香惜玉的,我不跟你争个道道,可话我们得说清楚的,大胆嘛,你现在可以让她跟你走,没准尔,明天就跟我的怀里了,你要不要试试?”

这话说的有恃无恐,端着就是这个姿态,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主儿,甭说连澄,就是连澄他爹连誉面前,不想给脸的,还就是不给了!

“沈科,这话过了!”

没等连澄有啥反应,出声的是喻厉镜,此时,他的眼底比淡漠的连澄更冷静,让开一条道,让身后的人儿走过去。

陈大胆自然是迫不及待,哪里还会再看他们一眼,就跟逃难似地冲向连澄,扑向他,哭得那个一叫幸福中的颤抖,双肩微微地颤动着,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已经到来。

一切加诸她身上的苦难一时间仿佛都失去所有的重量,轻飘飘地从她的心头飞走,她愿意跟着连澄到天涯海角!

沈科眼睛赤红,出一头白眼狼已经够倒楣,一出就连着出两头,让他欲上前把人给扯回来,好让不长记性的人明白一回,啥叫做不能别人给点甜,就奔着人去,小心碰到的是人贩子。

连澄自然不是人贩子,就一个比喻,沈科不爽,就恨不得别人跟他一样子不爽,偏生廉谦这回子扯住他,不让他没脑子地冲上去。

“得,结婚也好,结婚也好呢!”廉谦一贯是只笑面虎,笑着一张脸,你以为他对你挖心掏肺的,不过是让人倒楣的前奏,“这婚呢,可以结,到底跟谁结,说得太早,我听在耳叫呢,都怕甩了自个儿的舌(头)!”

大胆闻言,不由得瑟缩一下,三个家伙,她早已经怕得不行,恨不得把自己往连澄怀里缩,缩得自己成一小团,就待在他温暖的怀里,谁都甭想瞅见她。

连澄微皱起精致的眉头,口头上让人占点便宜,还真是没放在心上,把瑟缩的人儿往怀里一带,端着那叫一个守护者的姿态,好生生的大胆,让他们给吓得不轻。

“我们走吧。”他的声音一如既往,透着清泉般的甘冽,拥着她走出机场。

外边早已经有车子在等着他,连家的人早就准备着接这位常年在维也纳的长公子回家,不过,这回儿,他要去的地方不是别的,是大胆的家,层层警卫把守的朱红大门。

见着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廉谦放开沈科,脸上的笑意半分示减,眼底的阴沉,染得跟墨汁一般,估计啥水都冲不干净。

“你们就这么没出息?”

沈科给人拉住,一口恶气给堵在心里,不出来着实难受,嘲讽地冲向两个不敢动连澄的家伙。

“得了,个没长脑子的,婚结不结得成还另说,撕破脸皮做什么?”

廉谦凉凉地斜睨他一眼,这人心里可记着仇,心眼小得很,几天前沈科与喻厉镜一起做下的浑事儿,没有亲眼见,可那大胆门前楼下的监控里露出的影像,不就是他们两个,就说好了似的的,一前一后,进去一夜没出来。

是个人,都能想到里面有什么事,两个人出门时那副餍足的姿态,他哪里能看不出来!

喻厉镜同情地瞅一眼沈科,似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有些事自个儿明白就好,跟某些人还是离得远些,免得给传染笨了。

沈科瞪着两个跟神仙一样走开的人,恨恨地对着发誓,“结婚,让你们结婚?门都没有儿,大不了,去抢!”

大不了,丢脸一回,合着要是人进了连家,那还有他的份儿?看得见,吃不到,这让他哪里能接受!

求婚不是没有人求过,三家人刚才围在陈家里吃饭,把那个饭桌围得连个空角都没有,吃得是食不知味。

如今年头,讲得是结婚自由、离婚也自由。

陈振到是三个都喜欢,家世啥的都好,于他的仕途有多少暗地里的益处,大家都心知肚明,完全不需要搬到台面上讲,讲那事儿,丢份,重要的是默契!

李美玉女士完全是另一说,合着她还真没看出来,乖巧的女儿一下子惹来三家,瞅着女儿高中时的照片好一会儿,觉得有那么的不真实。“老头子,你说他们都瞅着要大胆了?”

要说她呀,三个人都喜欢,一个个的,长得不必说,职业都扛扛的,真非分个高低,她还喜欢廉谦那年轻人,喻厉镜搞政治的,让她想起自家老头子,头一个给涮下来;那个沈科,那什么娱乐啥的,太复杂,指不定三天两头得出轨。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嗔怪地冲陈振送去一记瞪眼,男人有权有钱就得作怪,话是一丁点都没有错,她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嫌她生女儿不好且不说,女人还大把抓,合着那些女人到是爬到她头上来作威作服,可家里有个陈迁盛,那就他撒的种子,开的花,结的果。

一眼的风情,就合在这一眼,让陈振到是挺来精神,啃过多少嫩花一样的年轻女子,到是觉得自家的妻子别有风味,许是年纪大的缘故,夜夜做新郎的新鲜尽儿都过得差不多。

再说了,他已经有儿子,当年的怨气多年来到底是消得没一点了,这生女儿到底也不是她的过错,女儿嘛,瞅着也还行,至少比那于家的大女儿要好,规规矩矩的,胆子小了点,别的都还是行的。

“那个连澄,大胆认识的?”陈振从政这么多年,哪里看不出来女儿接到电话那娇(羞)态儿,分明是喜欢着人家。

李美玉女儿压根儿没听过这名儿,刚想摇头,慧姨已经敲着房间的门,说是大胆回来的,她一听,就出卧室,瞅着客厅里与女儿手拉手的年轻男子,那男子长得叫一个倾世绝城,前几天新闻还热炒着啥“钢琴王子”?

她不淡定了,“老头子,快来,快出来!”

正文 053(三更)

鉴于自家妻子的声音过于不淡定,陈振是急着跑出来的,薄薄的睡裤刚套上,睡衣还来不及套,光着两脚就跑出来。

与他那女儿手拉手的男子,他要是眼睛没被美貌给迷住的话,的的确确是连家的长子,享誉国际的“钢琴王子”连澄,瞅着女儿发亮的双眼,早就有觉悟,还是觉得问问比较好。

“连澄?”

大胆瞅过去,见她老爹就穿着条睡裤,上半身裸着个,发福嘛有一点,不是很明显,还是好汉一条来的,跟青壮年瞅着是相差无几的。

她不由得笑了,还扯扯连澄的手,冲着他挤挤眼睛,俏皮的小女儿娇(态)流露无遗。

连澄紧拉住她的手,神情如谜,瞅着她发亮的样子,不禁莞尔,记忆里的“她”也是这样子,终于,舍下,他舍下,一切都舍下,没有死等着连澄,他会是陈大胆的连澄。

“是的,伯父,伯母,请同意让我跟大胆结婚!”

“什么——”

楼梯间传来重重的呼喊声,那个脚步跟打雷一样从那里冲下来,站定在四个人面前,还略带着一丝稚气的沉稳面容满是不敢置信!

陈迁盛,陈振的小儿子,陈大胆的弟弟!

“你要跟这个人结婚?”

一字一句地问道,少年的面容风暴欲来,一手指着连澄,这个连枫的大哥,黑瞳紧紧地盯着她,一瞬不瞬。

目光充满着那个叫做指责的东西,好象她一下子化身为玩弄小男生的坏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大胆突然地想到这个,不由得失笑出声,所有的责怪都抛到脑后,不愉快的记忆已经成为他青春期胡闹的标志。

“是呢,他愿意娶我,我愿意嫁!”她毫不犹豫地说,仰起小*,头一次觉得有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盈满她的胸膛,自此,她华丽地化身为开屏的孔雀,骄傲地从每个人的面前走过。

肯定的回答!

没有一丝的迟!

少年竟是奇迹似地冷静下来,伸出手,礼貌地对连澄说道:“连大哥,我想连枫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的!”

他的话音一落,肩头已经挨了大胆他爹陈振一手,连个呼痛都没有,直接地上楼,跑得无影无踪!

“我还没有答应,你这姐夫喊得太早了吧?”陈振那架子端得足,不是他不想女儿嫁出去,瞅着女儿小女人的娇(态)样儿,分明一颗芳心早已经奔着人家去,可是——

他心里不喜连澄,任何一个负责任的父亲都不会喜欢这样的人,一个有污点的男人,即使外表再光鲜,再受人敬仰,污点就是污点,是美人脸上那颗痣,不影响大局,可总有那么一点点的瑕疵。

连枫?

大胆当然不会忘记那个妖孽似的少年,竟然是兄弟,犹记得他的双手探入自己那里的感觉,撩拨得她身子虚软,小小的年纪,早就懂得调(情)的百般手段,让她心中一颤!

不,不行!

她重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谁也不能破坏她的幸福,连澄就是她的幸福,她这么相信,一直这么深信着,故作镇定地站在那里。

省长大人的话,无疑给她从头浇了盆冷水,让她的兴致半吊在那里,疑惑地瞅着省长大人,她的老爹陈振,甚至把目光移向旁边的李美玉女士,期待她能搭上一句半句的。

李美玉女士,很奇怪,她今天很奇怪,偏过头,瞅着省长大人,似乎在等待着省长大的发话,她不表示意见!

“连澄,以一个男人来说,我相信你是个好丈夫…”

省长大人的话说到,稍稍停下,精睿的眼睛瞅着自个家一门心思全在连澄身上的女儿,他还没有怎么接近过女儿,说真的,有一点陌生,比起长在身边的迁盛来说,疏离一点,甚至根本就没有好好看过女儿。

二十四岁,是不是太早了?

再养在家里几年?

听说那个于家的大女儿不都是还没嫁出去?

他家的大胆才二十四,会不会太早?

省长大人开始纠结,为人父亲的纠结,不想女儿早点嫁,又觉得这女儿喜欢的人有污点,瞅着是个钢琴王子的范儿,他哪里没有听说过当年的一些事儿,闹得还挺大的,这样的人,还真是不得他喜欢!

男人就是这样子,自己做的,可不容许女婿去做的。

话说半句,其实惹人厌的,李美玉女士非常不雅地推他一下,让他干脆点,别拖泥带水的,急得她胸腔里那颗心窜上窜下的,没安稳。

大胆是急了,她好不容易盼着人回来的,盼星星盼月亮的,人家一回来,就跟她求婚,她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没有,她一点儿都没有,恨不得立时拿着户口本儿,捎上身份证,拽着连澄就把事儿给办好,免得夜长梦多。

可瞅着她老爹那样子,绝对是称不上高兴的,甚至她都怀疑她老爹接着说的话,可能不合她的心意,这就急了,扯扯连澄的手。

连澄像是注意到她的急态,轻轻地一捏她的手,那意思,让她别着急,一切事儿都有他给担着,是的,他这是要娶老婆,事儿自然得他自个儿面对,没得让未来的老婆急得满头大汗是吧?

“可你不是大胆的良人。”

果然,省长大人的话,总有比较有范儿,先扬后抑,扬——吊起每个人的心;抑——一棒子打下来,让人不仅疼,那心都凉了半截儿!

大胆不乐意,她还觉得她老爹不是她老娘李美玉女士的良人咧,不也没说啥子嘛,老娘爱跟老爹打滚,她就随着老娘去,自是不干涉,也没因着这么多年,人家不待见她这个女儿而生啥子怨恨的,不过是觉得感情淡漠些。

“伯父这话说得过了。”连澄仿佛早已经有所料,不紧不慢地回道,“我不能说我以后不会惹大胆生气什么的,我会对大胆好,一辈子都对她好的。”

是的,一辈子,说好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他从来不会反悔。

大胆给话堵得不行,心里难受得紧,一门心思朝着连澄奔去的,胆子是小点,可性子到是有些拗的,朝着她老爹一瞪眼,扯开嘴:“得,我也不要你同意,妈,给我户口本,我自己登记去得了!”

打了一巴掌!

重重的一巴掌!

大胆捂着脸,错愕地瞅着打她的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

————今天三更结束,有没有奖励的?我多勤劳呀睡觉去了

正文 054

一巴掌!

打得大胆发懵,睁大着眼睛瞅着出手的人,不是省长大人,是李美玉女士。

她怒瞪着向来乖巧的大胆,那一巴掌打得极重,自个儿的手心都红,但凡都这样,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大胆一直乖巧,哪里让她气极给打过,合着今天头一回!

“说什么呢,你把你老妈我当成死的不成?”她一贯是泥性子,合着女儿这般儿,头一回发作起来,真想把不知事的浑人儿给塞回肚子里,“结婚,你脑袋里发昏了?直接去扯证?都亏得你说出这话来,你有脸讲,我都没脸听,还不快给我进房间里好好反省着去!”

李美玉女士的气势,女王范儿,让大胆捂着脸跑回楼上,躲在自己房间哭,哭得那个叫一委屈,恨不得哭得天崩地陷去。

她哪里有受过李美玉女士的巴掌,生平头一回,哭了一会儿,就赶紧得把眼泪擦干,清秀的小脸一边已经红肿,比另一边堪堪地高起些,瞅着有些吓人。

还是不甘心,她可以顶着跟她老爹硬一回,在李美玉女士面前还真是横不起来,谁让她们娘俩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感情自是深得很,哪里敢让李美玉女士不高兴,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献给李美玉女士!(……此处和谐1500个字节,请看作者有话说)

楼下还有人,她一心要嫁的人,从眼角渗出湿意来。

我想做个好女孩,永远走在阳光里…

(这里删了不到1000字,发不了,我只用66代替了,亲们请找我,我会给大家交待的)

正文 055

满身汗淋淋,身子似残留着余韵儿,小(腹)似经历过风雨般的抽(搐),让大胆迅速地睁开眼睛,眼前黑暗一片,对面的镜的镜子映不出她的脸,胸口重重的,像是压着什么东西,就跟鬼压床一样!

她以为有人压在她的身上,索性地一手就挥过去,那一手,挥得极重,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破空而去,似要把人给狠狠地挥开,让人不敢再靠近她一步!

大胆愕然,那手竟是挥了一个空,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大吃一惊,果断地打开壁灯,柔和的嫩黄色灯光晕开她清秀的小脸,脸颊透着一股子不寻常的粉色,比她平时的脸都要艳上几分,被李美玉女士掌掴过的地方微微肿着,比另一边要高起。

有些发懵了!

愣愣地坐在床里,她还能清晰地感觉自己的身体似被劈成两半的痛,那种痛,让她浑身冒冷汗,房间的冷气开得不低,明明让她觉得舒爽,却从身子里泛开冷意,冷得她抱成一团。

张大着眼睛,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她瞅着落入镜子里的脸,粉红的脸,肿着的脸,惶恐不安的表情,身上的衣服还齐整着,没有任何撕开的样子,一丁点儿都没有。

突然间,她想到什么似的,掀开身上的被子,裤子还完好穿在身上,没有撕破的痕迹,一丁点都没有,那个被扯破的画面一下子定格在她的脑袋里,眼睛直直的,搞不太清现实与梦境的距离。

做梦?

最让她不敢相信的是她自己居然做那种梦,索性站起来,走到镜子前。

她对着镜子一寸一寸地寻找着残留的痕迹,没有,根本没有任何新痕迹,一点新的都没有,明明是庆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她还是好冷,冷得她发颤!

心一狠,她就对着镜子往下褪去裤子,小小的喇叭七分裤,包着她曼妙的身姿,一寸一寸地往下,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不漏过一处去,嫩白的两腿没有丝毫被侵犯过的迹象。

真是做梦?

她却是不敢往深里去想,一点都不敢,这让她怎么承认,在想着与连澄结婚的时候,做一个这般尺度的梦,那个梦里,陈迁盛跟野兽一样侵犯她,让她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恨只恨那身子不争气,仿佛断不了男人,离不得男人的滋润,这样的梦都开始做,她真不知道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个些什么才好?

幸好!幸好!如今儿,她不得不庆幸地对自己说,是梦,是梦,不过是梦而已,那是她的弟弟,尽管她从来没将他当成自个儿的亲弟弟,血缘那是脱不了的关系。

忍不住地冲入浴室里,拧开水笼头,她使劲地用水泼自个儿的脸,把那些个禁忌的画面都通通给泼得支离破碎,一切都只是梦,是梦而已!

她的心在狂跳,梦竟然那般子真实,她甚至真实地感觉疼意与快慰之感,嘴里逸出难捺的声音,是她自己的声音,意乱情迷的声音,再抗拒,身子抗拒不住,抵抗不住,化成软泥般地任由他折腾!

脸上全是清水,她都顾不得擦干水珠子,直接地冲向一楼,目标是厨房的冰箱,肚子饿得很,她满腔的纠结都败倒在饥饿的感觉之下,民以食为天,她晚上根本没吃多少,就去了机场,这会儿,肚子里空无一物。

客厅里坐着李美玉女士,她静静地坐在那里,跟个泥菩萨似的,一动不动。

大胆一到楼梯口就瞅见她老娘坐在那里,几乎摆出思想者的姿态来,那脚步不由得往回一缩,脸颊甚至一个抽,觉得疼了些,但立即讪笑一下,光明正大地从楼梯口下来,跟个小孩子似的,从后面圈住李美玉女士。

“妈——”

软软腻腻的声音,那是她精心制作出来的糖衣炮弹,只为攻下李美玉女士强大的心防,她一向以母命是从,今天里被她老娘给甩一巴掌,自然是委屈万分的。

“肚子饿了吧?”

李美玉女士甚至都没有过多的责怪,跟没事人一样过问她的肚子。

眼泪,就跟断线的珍珠般从眼眶里涌出,她自小与她老娘一起,老娘的性子软得跟泥一样,这回真是生气,才会甩她一个耳光。

她懂的,她懂的!

“妈,我喜欢连澄,喜欢好多年了。”

她幽幽地开口,连澄之于她,就是天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及,曾经无数次在梦里偷偷地想过他冲自个儿求婚的样子,每每都在梦里乐弯眉毛。

李美玉女士没有睡,睡不着,一直睡不着,上楼看过她,见她哭累过去,趴在床里,眼角还残留着泪痕,终是让她狠狠地下个决心,不管老头子的顾忌,这辈子,她惟一所求的便是女儿的快乐!

“知道了。”她揉揉那小脑袋瓜子,轻轻地应一声,“真是个小傻瓜,还哭了,又不是不让你们结婚,还跟我要户口本自个儿跑去登记?真是个没脑袋的人,这样的人,人家学以为我们大胆死巴着人不放呢?”

“哪有?”大胆嘟囔着,愈发地搂紧李美玉女士,脑袋儿贴着她的后背,“妈,连澄长得多好看呀,你有没有觉得?”

这到是事实,如果李美玉女士说一个不字,那么只能证明李美玉的审美眼光很独特,独特到能将美貌给直接地无视,一切都在她的眼里都通通成浮云般飘过。

“明天别去上班,学校那里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你们校长人还不错,很高兴地答应下来。”李美玉女士是疼女儿的,疼女儿入骨,前面的路不确定,她还是想要迫切地满足女儿的愿望,一切愿望,给予她童年所没有的幸福。

“要干吗嘛?”

大胆一下子没拐过弯来,傻傻地放开李美玉女士,仰着头瞅着她,一脸的纯良无辜,跟个三好市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