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春水,“你有钱吗?”

春水在身上找了半天,最后从鞋坷垃里掏出两个铜板递给她,“姐,这是过年的时候爹给的,你回头记得还给我。”

他是汗脚,隔老远都能嗅到那股味儿,春心眼神闪了闪,“我的弟,你这是脚臭加铜臭,你洗洗脚行不行?”

春水又缩回手,“你到底要不要?”

“要。”臭是臭了点。好歹也是钱啊。

算了算,刚开始比赛她已经花了三两了,也不知就手里这十两银子,能不能撑到比赛结束。

交了钱在门口等着,周围不知有多少百姓在看热闹。每一个从画馆出来的姑娘都喜笑颜开的。那些瞧热闹的人们,对着每个出来的姑娘指指点点,在评论哪一个长得最美。

轮到她时,春心走进去,看见几个姑娘围着画师推来桑去,使劲撒娇,还有的拿着银子塞进他手里。

她眨眨眼,这就是传说中的贿赂啊。

在一个个打扮的花朵般的女孩面前。她本来就不占优势,又没钱给贿赂,输赢似乎已经定了。这会儿真有点后悔参加这比赛,白白搭了三两银子进去。

以为自己注定要落选的了,也没抱什么希望,但是有时候总会跟你开个玩笑。特别想要的时候不给你,刚一放弃便又送到面前。让人恨不能对着天狠骂一句。“老天爷,你奶奶的。”

过了没过几天。参加预赛的名单就贴出来,他们县里选中的十人中,竟然她和红霓都在榜上。

后来她才知道,画像嘛,画的是眉眼,只要你有鼻子有眼就行,你长得好看,那是用笔画出来的,单靠胭脂是增不了色的。

她本来天生底子就好。红霓长得漂亮,她也不差,只是一只疏于打扮,一天到晚连头也不梳,才会一直被人忽略。而那些画师虽收了不少银子,但镇长有命,这又是为镇上争光的事。总要选几个看得过眼的人送到县城的。镇上报名的女子虽多,但有过人姿色的统共也没几个。

选出来的画像送到县城,老百姓们也没那么多的慧眼,能从一个头像就看出一个人打扮的好不好,自然挑那些眉清目秀看着顺眼的,如此一来,花许多钱准备的衣服首饰胭脂水粉,倒白瞎了。

这又再一次证实了韩骄子说过的,“天下至美的东西莫过于天然。”

只可惜这是对画像而言,到了当面评定的时候,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陈秋花得知红霓成了候选的十人之一,特别高兴,逢人就说我们家红霓如何如何。还拉着成婶的手,一说就是大半天。

成婶听了,很觉牙疼,她一向瞧不上陈秋花,觉得她妖里妖气,对红霓她也看不上眼,总觉得这小丫头天生一副媚骨,不是好人。

她撇撇嘴,“咱们春芽不是也选中了,我瞧着她可不比红霓长得差。”

陈秋花哼一声,“就怕她参加不了比赛。”

成婶以为她就是发发狠而已,也没当回事,谁想到陈秋花心里早生了毒计。她总觉得春心是她女儿最大的对手,有她在就会威胁红霓夺魁。虽然表面上她瞧不上她,但这小丫头长得极好,她就像一块美玉,若是精心雕琢,肯定能放出异彩。

她女儿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的心头肉,她绝不会叫她因任何人的威胁而功败垂成。

之后的几天,陈秋花对春心特别的好,不让她多做家务,还说过几天就要比赛了,让她好好养养。

春心很是奇怪,平常也没见她这么好心,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根生对两个女儿都能去府城的事很是开心,若将来两个女儿都能嫁得好,他也能跟着沾光。春心没钱准备装扮之物,他就跟陈秋花商量把这几年家里攒的钱拿出来一些,陈秋花居然同意了,张罗着给她买了块丝绸布,还有两件首饰,一根银簪子还有一朵珠花。

这是春心第一次拥有自己的首饰,拿到屋里对着镜子比划了半天,心里美极了。

红霓见了,心里很不舒服,转身就去找陈秋花,问她干什么要给春心买首饰。

“娘,你也是,那小村姑,村就村着去吧。”

陈秋花道:“你别那么小气,你爹想给她买的,我又阻止不了,想不让她参加有得是方法,再忍几天吧。”

红霓不悦,“你不会以为,我真比不过她吧?”

陈秋花哄着女儿,“我的闺女自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心总没坏处,这是你最大的机会,娘不希望有任何事能阻止你。”

她说着,狠毒的眼神扫向院子里劈柴的春心,这丫头她早就看不顺眼了,忍到现在也差不多到头了。

到了比赛的前几天,镇上会有马车把几个参赛的少女送进府城,这一回她们一个县选出的十个人里,有三个都是在洪海镇,镇长一高兴,就特别派了马车护送她们,还会在镇上准备了酒宴,敲锣打鼓的等着替她们送行。

离出发还有几天,这几天她们都在家里准备比赛的东西,红霓在院子里跳舞,她的舞是陈秋花教的,舞姿妖娆,很是动人心魄。

春心是没本事学这样的舞,她只管睡觉,把皮肤养的好好的,到时候不化妆也水灵灵的。

陈秋花不让她干活,每天吃喝都端给她,她倒也挺享受的。如此养了几天,脸似乎都有些圆润了,她本就偏瘦,这几日倒把脸色给养好看了。

转眼到了出发之日,一大早陈秋花就给两人弄了碗糖水荷包蛋。她亲手端给红霓和春心,笑道:“你们还要赶路,先吃点东西,一会儿你爹回来就送你们到镇上去。”

红霓最喜欢吃糖水蛋,欢笑着几口吃光了。春心也吃了一碗,吃完后忽觉眼皮发沉,昏昏欲睡。

她“扑通”倒在地上,手中的碗也摔在地上,恍惚间似乎感觉到陈秋花在对她笑。接着她好像被人抬起来,抬去哪里她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好地方。

等她再醒来时,人已经在一辆马车上了,她的手脚被紧紧捆绑着,根本动弹不得,浑身又酸又疼,头也很疼,就好像被什么重物敲过。

她张嘴高呼:“救命——”

刚一张口,就见车帘掀起,一个女人从外面探进头来。

她大约四十多岁年纪,头上插了满脑袋的花,乍一见还以为是什么花精。她脸上涂着厚厚的粉,白色的粉末扑扑簌簌往下掉,虽然长得不丑,但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那女子看了她一眼,“醒了?”

春心问道:“你是谁?”

“我是胡妈妈。”

“这是哪儿?”

“马车上。”

“我是问要去哪儿?”

“平城。”

平城是距离他们县很远的地方,坐车至少要三天。但那里离清心道观很近,难道这是她与师父的缘分开始,她马上要被送到道观里了吗?

心里知道这一次肯定是陈秋花给她喝的糖水里下了药,为了不让她参加比赛,才把她弄晕了送走。这也怪她,居然一点警惕心都没有,看来是三年的平稳日子,把她的戒心都给过没了。

她问:“道观什么能到?”

女子似乎不明白,“什么道观?”

“清心道观。”

那女人掩嘴一笑,“你这丫头真是可乐,去什么道观,咱们要去的是百凤阁。”

她一怔,“那是什么地方?”

“还能是什么地方,伺候男人的地方呗。”

立时天上打下一道雷,把她劈了个外焦里嫩。陈秋花为了自己女儿的心,她能理解,但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她自己出身妓院,就要把她也送进妓院去吗?当年只把疯了她送进道观,这一回下手可是更狠了,她也不怕根生回来追问吗?

根生确实问了春心去了哪儿了,他一大早被陈秋花支出去买油条,等回来时春心已经不见了,红霓也不在了。

他追问两个孩子去哪儿了,陈秋花笑道:“还能去哪儿,你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两人等得着急,我就叫她们先走了。”

第七十五章 衣服脱净我瞧瞧

根生也不疑有他,两个女儿去了府城,等回来也得数月之后。他心里高兴,只盼着哪个闺女能把魁首的位置捧回来。

他一个女儿真的去了府城,而另一个女儿却待在马车上,正用心的磨着手上的绳索。

绳索太硬,根本磨不断,折腾了一会儿只把手勒得更紧些,手腕子都磨破了层皮。

春心叹了口气,师父常说有凡事有因必有果,到底她上一世、上上世跟她有什么仇恨,才会现在这么报复她?

马车行出十几里,到了一个市镇停了下来,那个自称胡妈妈的女人,又带了两个女孩子上来。

那两个女孩一上车,都如她一样被绑的结结实实。

她们应该是姐妹,长得有几分相似,大约十五六岁年纪,都还算清秀可人,只是身上衣服破烂烂的,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两人中年纪小点的,从一上车就哭哭啼啼的,另一个面无表情的看着车顶。过了一会儿大约嫌她哭得烦,大声喝道:“哭什么,又不是叫你去死?”

妹妹低声啜泣,“去那种地方还不如死了算了。”

姐姐撇嘴,“那你想去哪儿?摊上好赌成性的爹,熬到你十五才把你卖了,都算便宜你了。”

春心这才听明白,原来她们是被亲爹发卖的。

现在国家太平,卖儿卖女的事并不多见,摊上这样的爹也确实够苦的。

看着那姐姐麻木的表情,她心里一阵刺痛。她们是被爹卖的,她是被后娘卖的,又有什么区别?

既然都到了这里了,她也不急着走了,等马车到了平城。她就去道观里找师傅,还继续过她出家人的生活,正所谓天意不可违,或者老天爷终归是要她出家的吧。

一路上胡妈妈对她们照顾的还算体贴,有吃有喝的,还有个小丫头在旁边照顾着,除了不让她们随便走动之外,倒也还算好。

春心问过两个少女的名字。一个叫金花,一个叫银花。她们本来是平安县人氏,母亲死得早,爹爹好吃懒做,好赌成性,把家业都败光了,后来没钱还债就把她们给卖了。一人卖了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就可以买一个人的一生吗?

春心听得心里很难受。她把自己的经历也说了一遍,说后娘无良。趁家里没人把她卖力,说到伤心之处,三人抱头痛哭。

原来这两个女孩是对她有戒心的,听了她的遭遇,不免有种同病相怜之感,三人就好像脾气相投的好友,在车上叽叽嘎嘎地说起来。也难为她们三个从小受苦,变得心宽,抗打击能力也强。身体被绑着还能说些有趣的事调节心情。

这一道,三春不是没想过逃跑,可他们看守太严,除了那个胡妈妈管着她们之外,还有四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在旁边看守,根本没机会逃走。

到了平城,马车驶进一个胡同。大白天这里似乎静悄悄的,从偶尔被风吹起的车帘看去,街道两旁全是花红柳绿的店铺,看那百花楼,香飘楼之类的招牌,就知道是妓院。白天里妓院大都不开门,显得冷冷清清的,偶尔穿插着一两家赌场、当铺,倒是有几个人出出进进。

看见赌场,春心眼不由一亮,她师父最喜欢赌钱,经常泡在赌场的时间比在道观都长,若能在这儿看见他,还省得跑一趟山里了。

她早就想好对策,对于送进妓院的事并不担心,试问哪家妓院里没有冤魂,她只要找两个鬼出来闹点事,趁乱就能逃出去了。

她们去的这家妓院是百凤阁,可以说是整个平城最好的妓院,里面面积也大,亭台楼阁建的好像富贵人家的宅院。

马车驶进了百凤阁就停了下来,她们下了车,看见妓院里雕梁画栋的富贵模样,金花和银花都惊得叫起来。春心也不禁赞叹,一个妓院建的这么豪华,这得挣了多少钱啊。

在下车前,胡妈妈就让人给她们松了绑,让她们在一楼厅堂里等着。

过了一会儿,有两个小丫鬟打扮的女孩把她们带进一间大房,那里面空荡荡的,不像个睡觉的地方,只有几张板子搭成的台面。

一个丫鬟道:“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咱们妈妈片刻就来。”

银花大着胆子问:“我们以后就是这儿的姑娘了吗?”

那丫鬟嗤一声,“你想得美,百凤阁是什么地方,这里的姑娘都是精挑细选的,资质不好的咱们还不要呢。”

春心一直垂着头不说话,陈秋花自己就是妓院出身,对妓院的事也多少说过一些,看这阵势,她就知道这肯定要验货了。主要看看她们是不是处子,身材怎么样,日后挂牌能卖出多少钱。

等了没多一会儿,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进来,在她身后跟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妓女来了。

这女人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她无论气质风度,还是穿戴长相,都比刚才那个胡妈妈好太多了。

她一进来,便冷声道:“我是崔妈妈,百花阁的老板。”凌厉的眼神在三人身上一扫,竟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一个妓女喝道:“见到妈妈还不行礼。”

三人躬身施礼,“见过妈妈。”

崔妈妈吩咐道:“你们三个,脱了衣服趴到台面上去。”

银花一听忙揪紧衣服,“我不要,太羞人了。”

没人理她,两个丫鬟过来,一左一右架起她放在台面上,就她那身破衣服,只轻轻一扯就撕烂了。

“跪好了,屁股抬起来。”一个丫头轻喝一声,在她腿上狠狠一拽,疼得她“嘶”了一声,口中叫道:“我不要,我不要。”

她挣扎着,被人摁住手脚,动都不能动了。一个丫鬟喝道:“你再叫,就把你嘴堵上。”说着在她背上打了一下,“双手趴在地上,头昂起来。”

那个姿势很难拿,就好像一只爬着的狗或者狼,只是天下再没有比这更狼狈的狼了。

金花看了看春心,两人倒挺配合,都脱了衣服自己爬上去,还能少受点罪。

她们身上本来还穿着件小衣,崔妈妈走到随手一拽,“都脱下来,脱干净,一丝不许剩。”

银花受了教训,也不敢再闹,乖乖脱了小衣。金花和春心也都脱了,只是三个少女从没在人前赤身露体过,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崔妈妈先走到金花面前,掐着她的脸看了看,然后绕到他后面,在她屁股拍了一下,“抬高点。”

金花乖乖地抬高了,崔妈妈仔细瞅了瞅,高声道:“玉(yu)门紧闭,两唇紧合,粉红色,中间一线天,大小双唇都没有外翻,果然是个好东西。柔软,暖,紧,一碰就春水潺潺,男人一进入也支持不了多久的。”

伸手去拖她*,“丰满浑圆,乳/尖虽然天生色泽比较深,但是乳挺沟深,已经足够埋葬任何男人的雄心壮志。不错,不错,这个留下。”

她又走到春心面前,在她的双峰上掂了掂,“虽然小了点,好在乳作小蝶型,乳/尖粉润鲜红,男人一定会有含住的冲动,好货色。”

点了点头,又转到她后面,伸手掰她臀瓣,春心缩了一下,忽然坏心地想起,若是此时她突然放个屁,也不知她脸色会不会还是这么严肃?

就在这时,崔妈妈突然叫起来,“好东西,好东西,天生的重门叠户,我很久都没见过了。你阴部九曲十三弯,男人进了这道门,还有一道门,像你这种好户我找了十八年才找到。”

春心咧嘴,她以为这是买房子吗?

崔妈妈对她赞不绝口,吩咐妓女好好调养她,眼见着已经把她当成了摇钱树了。

看完这两个,崔妈妈又走向银花,看了看她的脸,“你天生一个可爱的模样,还没靠近你,男人就对你有好感,这是个很大的优点。”

“胸也还尚可,皮肤不错,滑不留手。”

说着走到一边,哪一起一块白巾擦了擦手,对胡妈妈道:“行了,这三个都留下吧。”

胡妈妈面露喜色,这百凤阁挑人一向很严,她也是捡着最好的人才送这儿来。不过像这样,送来三个全收下还是头一回。她喜滋滋地去出去拿钱去了,一倒手三个人就赚了三十两,真是好买卖。

新进来的女娃,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接客,要先调教一些时候,等教了规矩,懂了怎么伺候男人,才会挂牌。而她们的第一夜,通常都能卖个高价的。

她们暂时先被安置在后院,那地方比较偏僻,却正是春心所要的。

到了晚上,她一个人在后院里转了一圈,专拣没人的地方走,还真叫她在犄角旮旯找到两个女鬼。

看见她们时,那两个女鬼正对着一棵小树上,粗粗的树杈说话呢。

一个女鬼道:“你瞧这像不像男人下面的玩意?”

另一个道:“是挺像的,不过大晚上的你想这个干什么?难道还要到前面接客吗?”

“活着的时候每天被男人围绕,死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做鬼这么凄惨,这附近怎么连个男鬼都没有?”

两鬼说着,同时叹了口气。做鬼也有做鬼的寂寞啊。

第七十六章 妓院设计巧做媒

春心出现在她们身后,笑道:“你们觉得寂寞,不如我介绍个风度翩翩,风流无限的男鬼给你们好不好?”

两个女鬼一回头,看见月光下站着一个女人,那女孩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她正对着她们笑着,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让人很是惊叹于她清雅灵秀。她的身上仿佛有一道光,亮亮的,闪闪的,让鬼一见就忍不住想亲近,想…

一个女鬼指着她,颤声道:“你…你看得见咱们?”

春心点点头,笑道:“我看两位姐姐长得美貌多姿,忍不住便想要搭讪一下,还请姐姐们勿怪。”

两个女鬼对视了一眼,都不禁掩嘴轻笑,“你这小丫头还真挺眼光的,咱们活着的时候可是最红的妓女呢。”

春心笑了笑,看样子她们不是会作恶的女鬼,大约被人害了没得了好死,才没过不了奈何桥吧。正好,冤死的鬼都有怨气在身,可以借着这一点在妓院里搞点小把戏。

她笑着油嘴滑舌的跟她们套近乎,所用的词调都是西门调戏小娘们的句子,那两个女鬼果然很受用,问什么都跟她说了。她们两个都是妓院里的妓女,一个叫春迎,是因为不肯接客,被崔妈妈殴打,后来不堪受辱,上吊死的。另一个叫花锦,是陪客的时候,让客人活活折磨死的。

妓院里对付坚贞女子办法很多,绝不会打你,打坏了就接不了客。而通常都是用针扎手指头,正所谓十指连心,一针扎下去亲娘都敢骂。另一种法子就是找一只蛤蟆,放在女人的下阴处。用绳子拴住一条腿,然后点上火烤蛤蟆的腿,它一疼就往里面钻,然后那滋味儿。啧,一想到都觉得起鸡皮疙瘩。如果这两种方法都不行,那就干脆下一碗春药。就是圣女都能变成荡妇。

这些法子都是两个女鬼告诉她的,她们一边描述一边做动作,等春心听得浑身发抖的时候,然后她们躲在一边咯咯地笑。

她知道这两个女鬼肯定是在妓院游荡着,也无处可去,待得无聊了,才会吓吓她,拿她寻开心。但吓归吓,她们说的也是实情就是了。

看看聊得差不多了,便请求她们帮忙。让她逃出去。两个女鬼一听,立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

春迎道:“我从一进来就想逃来着,最后也没逃出去。”

花锦也道:“你想逃挺难的,崔妈妈看妓女看的特别严,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春心问,“那你们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两鬼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一个男声喝道:“喂,你这女人,在这儿干什么?”

她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大汉在身后站着,手里拎着一条鞭子,好粗的个儿。这是后院的打手,专门看守她们这些妓女的。没想她刚出来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来了。

对那大汉笑了笑,“大哥你这么凶做什么?我就是想解个手,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茅厕在那儿。”

“那不是就在墙头那儿吗?赶紧尿完了回去。”

“是,是。”她慌忙往墙头下跑。

那大汉叫住她。“等等,你刚才和谁在说话?”

“没人啊。”

“没人?我明明听见你在问谁有什么主意?”

春心吐吐舌头,心道,这人耳朵倒挺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