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瞧,顿时叫他很是光火,正所谓美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在山村附近一带可是远近驰名的帅哥,猛然瞧见一个比自己长得还好的,是个人都觉不待见。

他鼻子轻哼一声,表示不屑,眼睛看着春心,“你这丫头,不是和鬼在一块,就是和狐狸精是朋友,你到底还认识多少奇怪的东西?”

春心笑笑,“西门也在这儿,你要不要和他说话?”

南门双眼一亮,嘴上却道:“他跑这儿来做什么?”

第一百零八章 受不了的功效

春心道:“是我叫他来的,一会儿你们见个面,有什么话想说的,我可以转达。”

南门很想嘴硬一下的,但还是忍不住点点头,又问春心,“你把我弄这儿来做什么?”

春心把那个果子交给他,笑道:“现在有一件宝贝,男人吃了男人受不了,女人吃了女人受不了,男女都吃了,床受不了,你要不要试试?”

“还有这种好东西?”南门迫不及待接过来,正要咬,突然想起一事,“女人呢?”

“你先吃,女人会给你找的。”她吟吟笑着,女人自然在女人待的地方,总之不是山上。

南门二话没说,就嚼起来,一边吃一边道:“味道一般,加点蜂蜜制成药丸可能口感会好点。”

春心拿着纸笔,把他说的都记下来,问道:“你这会儿感觉如何?”

“还好,就是想喝水。”

韩骄子到外边瓮里舀了一瓢凉水给他,南门“咕咚咕咚”灌下去,似乎还觉得不解渴,衣服也扯了,只穿一条鼻裤在屋里走来走去,边走一边叫着:“好热——,好热——”

他下身鼓得老高,把单薄的裤子都撑起来了,就好像裤裆里夹了根棍子,直愣愣的。

春心脸微微一红,撇过头去不敢看他。

南门实在受不了了,手拄着门框,一张脸红通通地,他嘶吼道:“快,你说要找女人,那女人呢?”

春心刚才就是说说,这大晚上的上哪儿找女人呢?

南门双眼直勾勾地看她,一步步向她走过来,嘴里说着:“你骗我吗?那就拿你先垫补垫补。”

他虽然风流,但还不至于这么不顾体面。看来受不了的药效果然是太强了。

韩骄子在旁边叹息一声,“我就说会惹祸的,这种草根本不是凡夫俗子忍受的了的。若不医治。到不了天明就浑身血胀而亡了。”

春心瞪他一眼,这样的话他怎么不早说?

此时也顾不上别的。慌忙跑到屋外,边跑边对韩骄子道:“你拦住他,我给他找人去。”

说着一溜烟,兔子一样跑走了。

韩骄子看着南门满屋子乱转的样子,心中唏嘘不已,他之所以不肯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里没什么女人。他也不是谁都行的,到时候释放不出来,难受的是自己。不过,一旦释放出来了。那就快活似神仙。

春心往山下跑,心里琢磨着找谁合适,这个时间,上哪儿找妓女去?没有妓女,普通良家妇女。又怎么能叫南门给糟蹋了?

想着想着,突然灵机一动,想起山下村子里,有个姓崔的寡妇。在前世,这个女人就勾三搭四的。村里有不少汉子都是她的相好,曾有一回十几个姘头碰到一起,打架打得差点没把脑袋割下来。最后还是官府出面调停才把这事解决了,也因为此,她在县衙大狱里蹲了一年多才被放出来。这女人的放浪形骸,在附近也是出了名的。

原来荒磨山下还住着一个书生,春心瞧那书生长得好,下山的时候偶尔也偷偷瞅他几眼。那书生没瞧上她,却看上了刚才监狱里放出来的崔寡妇,两人没多久就好上了,勾勾搭搭的,偷偷摸摸私会了很有一阵子。

本来村里人对她的恶行还睁只眼闭只眼,毕竟不少男人都是她的入幕之宾,也不好私下严惩她。可是谁想她居然勾引书生,后来那书生因为没金榜高中,羞愤难当,自以为是是受了她的勾引耽误学业,便游说族长把崔寡妇浸了猪笼。好好的一个女人,便落得活活被淹死的下场。

那是在她十九岁发生的事,现在崔寡妇的夫婿应该死了没几年,正是寂寞难耐的时候,这样的人,若是能介绍给南门就太合适了。两人一拍即合,靠南门的美色把她笼络住,以后不去勾引什么书生,没准就不会出现惨死之事。这么想来,她也算积了一件功德。

她想得很好,按着记忆去找崔寡妇家的门。

远远地看见她院子里还亮着灯呢,不由心中一喜,轻轻拍了几下门。

“谁呀?”屋里有人答音了,一个女人轻巧的脚步走来,娇声细语骂道:“死鬼,叫你早点来,你怎么现在才来?”

她一打开门,看外面站着一个姑娘,不由一怔,“你是谁?”

春心看她也就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柳眉杏目很是标致,她可能正要睡觉,披着衣服就出来,下面只穿一个肚兜,那一身的白肉,晃花人眼。

春心猜想她多半是要约会相好,以为是相好的来了,才这么不顾体面的跑出来。

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崔寡妇的胳膊。崔寡妇惊叫一声,“你干什么?”

春心笑道:“正是有事相求,请姐姐跟我去救个人。”

崔寡妇挣了一下没挣开,不由叫道:“我又不是大夫。”

“你比大夫还灵。”

她也不管她挣扎,架住她的胳膊就往往外走,救人如救火,南门若真因此有什么闪失,她也不可能原谅自己。

这一来一去,春心用上吃奶的劲儿,饶是如此也花了一个时辰才回来。

她进门时,南门已经脱得光溜溜的泡在冷水里,加了冰的水,冻得他牙齿咯咯吱吱抖着,那张脸却比关公都要红。

春心把崔寡妇往里一推,对她道:“这个人交给你了。”

崔寡妇满脸惊异:“交给我干吗?”

“要杀要刮都随你。”人家两人的事,难道还要她解说才能成行吗?

就在此时南门从水桶里跳出来,光溜溜的身子映入眼帘,一身的肌肤红的好像煮熟的虾子。

春心“哐”地一下,把门关上了,下面的事可不是她能旁观的了。

南门也管不了许多,一把抱住崔寡妇,伸手就脱她衣服。

崔寡妇的身体*裸露出来,白生生的肉娇嫩无比,两条腿上的皮肤细腻莹白,手摸上去就感觉了暖玉一样的温润光滑,让他不由暗自里一阵眩晕。

体内的药早就把他的忍耐力给化没了,此时也不说话,把她两条腿举起来,立于床边就行起好事。她体内的层层皱褶如同蚌肉一般鲜嫩饱满,将他死死包裹住,又烫热如一簇冬日火焰腾腾地燃烧着他的下体,顿时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奇妙滋味儿。

崔寡妇先是惊呼一声,随后被他精壮的身子一捣弄,立时欣喜若狂,恨不能死在他身下。她沾着动着就大呼小叫,脸上表*仙欲死,也极尽姿态去配合与他,两人那阳处与阴处相互凑着,竟是轻车熟路,好似走过几次的一般。那男人和女人的两件东西你凑着我,我凑着你,同时使起力来,自然倾盖如故。那么切合,那么美妙,如在梦境,飘飘欲仙。

只是两人卖力太过,把床都振动起来,屋里不断传出“噼里啪啦——”,“哐里哐当——”,还有水声的哗哗,似乎连木桶都给弄倒了。到后来整个屋子都晃动起来,好像地震一样,左右摇摆,那房顶的瓦似乎跟着那节奏颤抖起来。

春心站在外面,看着那来回晃悠的屋子,忍不住惊叹,又很有些担忧。被他们这么弄下去,这本来就造的不算结实的房子,不会塌了吧?

天上的月亮微微探出点头,似乎都被这惨烈的情状,羞得又缩回云里,大约也在恨爹娘没给生出个东西吧。

不知何时那些鬼都围了过来,对着屋里探头探脑,恨不能冲进去好好旁观一番。尤其是西门,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他没有实体,喝了药从嗓子眼里进,直接就从屁股眼里出来了,在身体里停留不了,就发挥不了实效。也只有到了此时,他才觉得做人是比做鬼要好许多的。

春心怕这些鬼围着出事,把他们都赶开了,然后问韩骄子:“你要不要回去睡觉?”

韩骄子慌忙摇头,他住的地方就在南门隔壁,受这么剧烈的震动,他能睡得着才怪了?

他道:“我怕一会儿被拍在下面。”

春心深深点头,“我也怕,若真塌了,可没钱盖了。”

两人同时叹息,但所叹的却不是一回事。

这一夜南门大发神威,宛如一只猛虎下山,他与崔寡妇狂颠了百余次,才各自泄了,如一滩烂泥睡死过去。

次日南门一出来,便高声大叫:“大爽,大爽,太爽、太爽。”

崔寡妇也从后面出来,一张脸红红,又娇又柔,完全不是昨天晚上的泼辣劲。

昨晚为了把她带到山上,手背都被她抓破了。

问她觉得怎么样,她羞涩地低下头,说了两字,“很好。”

看她对南门含情脉脉的样子,早是情根深种,一夜身心相许,似已叫她脱胎换骨了。自此之后,她便时常来山上,与南门感情极好,她对南门用情专一,就算他离开这里之后,也一心为他守节,再无越轨之行,也因为此她最终活到八十岁,终能寿终正寝。

问南门感受如何,他咂摸咂摸嘴,“就是药力太猛了,下回少放点,绝对快活似神仙。”

春心心道,谁叫你也不问,拿起来就吃。那嚼在嘴里的药效,能和冲水喝的相比吗?

第一百零九章 春心农场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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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一个小时以后第二更,正在加紧改文。

她把他的感受都记录下来,反正除了初时觉得难受之外,其余的都爽呆呆了。实验证明,这种药完全可以推广,尤其对于促进夫妻感情大有神效。对于促进你和别人媳妇的感情神效更佳。

借着南门这兴奋劲儿,请他留在清心道观。南门爽快同意了,笑道:“反正我书院里也没几个学生,在那儿也没事可做。”

春心心想,那是你名声太坏,谁敢把孩子交到一个色男手里,都教坏了怎么办?

南门说还要在回去一趟,要收拾一下行李。

春心问:“你还有什么可收拾的?”

南门扬了扬眉,吐出一个极让人激昂的字,“钱。”

就这一个字,她的精神就来了,立刻哀求、祈求、请求、恳求,让韩骄子一定要跑一趟,那狗腿的模样恨不能亲吻他的脚趾。

韩骄子被她磨的无奈,他一个狐族王子,被她整天当丫鬟使唤,真是有损形象。

他原地转了个身就消失了,不一会儿便回来,手里拎着南门的包袱。

在南门的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不值钱的都被他翻了个干净,他怕春心这丫头心血来潮再想起什么,干脆一锅端了。

春心一把把包袱抢过来,在里面翻了半天就找出几十两。不由心中暗叹,看来南门也不富裕,当了好几年的夫子,才攒了这么点钱。

把银子留下,其余的东西还给南门,从今天起他就是道观里的正式一员了。至于这点银子就算他交的入伙费吧。

进道观里住可以,但南门说什么也不肯出家。没奈何。只能先把他当俗家弟子看待,每天的早晚课都不需要他做,一心帮她打理农场就好。

春心弄了一块大木板。让南门写了“春心农场”几个字,立在后山入口的地方。从这一刻开始。她的农场算是正式开张了。

韩骄子说既然开张,怎么也得有点响动,也不知从哪儿淘换了一挂鞭炮,在门口“噼里啪啦”放起来。巨大的响声,吓得那些大鬼小鬼们抱头鼠窜,“嗷嗷”直叫。

鞭炮本来就有趋吉避邪的功用,那些鬼们哪受得了这个。都躲在屋里骂娘,韩骄子的祖宗也不知被问候了多少回。

春心在农场里踏看了一遍,这一大片地大多都休整好了,就差饲养圈了。这些活物不是她能生得出来的,这得买,但是一说“买”字,自然是要花钱。横不能让人弹脑门,就能给头猪吧?

可是就这个东西。他们还真没有。

她想了想,决定一切都从头开始,把清心道观这块福地好好利用起来。

前面的道观兼做法事,兼接待香客,卜卦看相。兼收香油,还有收妖捉鬼的老本行也重新操起来。然后用挣的钱买鸡鸭猪样,买农具,供养农场。一旦等农场建起来,就是双丰收,卖水果,卖粮,卖药,卖受不了,那银子就跟流水一样,哗哗地往这儿流。

越想越觉得美,掐着腰对着山下哈哈大笑,有上山的村民看见她,都指指点点,说老疯子新收个徒弟,也是个疯子。

春心对他们呲呲牙,这都是师父平日里太不正经,才惹得这些人欺负到头顶上来了。

要想得到这些凡夫俗子的尊敬,念几句经,抓几个鬼肯定不行,他们必须得从脸面上下功夫。

她想着如何改头换面,拿着南门那十几两银子,做了几身道服,都是用的最便宜的布料,师父一件,她和韩骄子、南门一人一件。

她已经想好了,让韩骄子和南门白天在道观里帮忙,两人一个算卦,一个解签,就能把道观的门面撑起来了。然后师父在宝座上正襟危坐,只有他少开口,少点表情,就很像是个得道高人。

清心对这事倒没什么意见,有人帮他管理道观,他乐得什么事都不用管,只是他有三项必须遵从,第一,不为非作歹;第二,不做有辱祖师爷之事;第三,那些乌七嘛黑,*之事绝不能在道观做。

他语重心长对春心道:“徒儿啊,师父虽然还没正式收你为徒,但你好歹是个出家人,出家人该守的清规戒律,都不能忘,要积德行善,即便将来成了有钱人,也要为百姓做好事。”

这是他以前经常教导她的,虽然清规戒律上师父也不怎么守,喝酒吃肉烂赌,都让他学全了,不过…他绝对是个好人。

春心都一一记下了,跟师父商量暂时收了结界,让韩骄子可以随意出入。

清心说什么都不同意,摇头道:“修行之地戒邪淫之物,把后山让给你们瞎胡闹已经很对不起祖师,还敢污染净地,也不怕降下天雷劈了你。”

像她这些带着一群鬼开农场,已经对道家的大义有很大冲击,换到别的道观,早拿扫帚赶出她去了,也只有清心为人不拘小节,才会容忍她到现在,再敢进道观里胡闹,肯定不行。

春心也知道自己不对,再不敢提此事,只和南门两个在道观里帮忙。至于韩骄子就让他在道观外摆个挂摊,反正他对这个行当也很熟悉,以他的模样吸引一些善男信女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韩骄子对此颇有微词,凭什么他们在里面享福,而他却要在外面风吹日晒的?

他一个狐族王子,连大门都不能进,天底下有这么美天理的事吗?

他说不做,春心立马哭鼻子,大声哭诉自己多么不容易,小的时候被后娘欺负,被后娘卖到妓院,现在还成了没爹没娘的可怜孩子。

韩骄子咧嘴,她说的这些,跟他摆不摆摊有什么关系?忽然觉得跟她一起下山是件很错误的事,往常他下山,想做什么随自己心意,现在明显被人拴住了,就像拴牲口一样,还系了死扣。

西门看见别人都穿上道服,很是不满,非得要让春心也烧一件给他。只是就算他穿上了…给谁看啊?

春心劝他,穿上道装就勾引不了女鬼了,女人不喜欢出家人。

西门立马说不穿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接受治疗,那张脸明显比原来饱满了许多,正打算试着勾引个女鬼,又怎么可能在这节骨眼上做出不让鬼喜欢的事?

在吵吵闹闹中,清心道观终于重组完成,开始正式迎接善男信女了。

只可惜这山里一向很少来了,等了一上午,除了虫子飞了几只,半个人影都没有。

韩骄子坐在外面都打了三回盹了,整个道观里,只有清心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喝着茶,顺便念一声,“无量寿佛,老道早已习惯。”

春心深觉应该打破这个局面,既然客人不上门,那就上门找客人去。

跟清心说要去平城,老道眼前顿时一亮,刚要说什么立刻被春心喝止了,“不许去赌场。”

清心垂头丧气低下头,心道,自己这哪是收了个徒弟啊,整个就是找了个管家。

每天在门口坐着,韩骄子正觉掉价呢,一听说可以离开,立刻就同意了。至于南门,有进城看女人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春心想得好,能碰上抓鬼捉妖的就顺道,若是不能还能把她这“受不了”推销一下。她已经把部分果子的汁液挤出来,调上蜂蜜,隔上点陈皮桂圆,吃着口感很好,还有助于消化。

她也曾用牙咬了一点,还没等咽下去就觉得浑身火烧了,慌忙吐出来,灌了三瓢凉水下去才熄了心火。觉得药量还是大了,又减了一半,让南门试了试,果然如鱼得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西门也非要跟着去,撒泼打滚在地上耍赖。谁也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他藏在韩骄子的袖子里,一起去平城。

他们带上法器就出发了,春心抱着她的香炉,这是用来收精魂的,万一碰上只倒霉的恶鬼,还能收进去,正好做养料了。

他们这一队人走在路上,一个道士,一个姑娘,一个狐狸精,一个公子,还有一只鬼,真是从未有过的奇异组合。

清心道长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息,他老道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这么多种类凑一块的。也不知是怎么凑起来的,居然还出奇的和谐。

一路走着前往平城,几十大里的路程走下来,两条腿都走歪了。最要命的是,春心还抠抠索索的,不肯买吃买喝,喝完凉茶都舍不得,最后惹得南门大骂。

不管别人怎么数落,春心只低着头不说话,反正没钱就是没钱,宁死也没钱。

好容易到了平城,一个个累的像鸡窝里打蔫的草鸡。

几人坐在街边的石头上歇一会儿,然后开始四处打听哪家有灾有难,中邪遇鬼,看到有高门大户的再求点布施。

沿着平城最有钱富户居住的街道走过去,这么一走,还真走出事来了。

远远地看见前面一大片宅院,那是平城首富苏金山的家,宅子外观宏伟,高大的砖筑院墙,显得宁静而庄重。这院子虽不比京都大宅富丽堂皇,不同于南方宅子的婉约,但难得有种端庄稳重之气在其中,而在稳重中又透着一股仿若女子般的风情。

第一百一十章 魂魄被摄

这会儿已是秋日时节,墙里种了许多枫树,火红的枫叶从墙头透出来,翩翩的叶子,纤细娟秀,灿若红霞,还散发着阵阵泥土的清香,沁人心脾。

站在墙头外深吸口气,连带的对院子的主人也产生了几分好感。

对于苏金山,春心不太了解,但她却知道他是银月的爹。她在明澜私邸遇到银月时,她曾说过自己是苏金山的女儿。没想到今天会来到银月的家,她这爹果然是有钱的让人眼红啊。

绕过一片枫树的墙,就是苏家大门,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有个老仆在正对门的街上烧纸钱,一边烧一边哭,“公子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大户人家最忌讳生死之事,尤其是未成年的孩子死后,是不允许在家里烧纸钱的。看这意思,似乎家里出事的是个小孩。

好歹和银月还算相识,春心走过去问那老仆,“老人家,出什么事了?”

老仆哭道:“是我们家小主人,他快不行了。”

他哽声说了前因后果,他家小主人是苏家的小儿子,今年才八岁。前几天他在家门口玩,突然碰上一个道士上门求布施,也是小孩顽皮,对着那道士身上吐了口口水。

苏金山四十岁才得了这么个儿子,养的娇惯些也在所难免,但毕竟是小孩子,一个大人总不好跟个孩子计较。

那道士也不着恼,含笑着在小主人头上摸了一把。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孩,突然说着说着话,就栽倒在地上,无论怎么叫都叫不起来。一家子都慌了起来,赶紧请大夫抓药,还找了不少高僧道人给做法事。都没把人救活了。眼看着就快不行了,也就是过了今天,明天就要发送了。

春心心里琢磨。小孩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摔在地上,莫不是中了什么妖术?她知道师父对妖术邪法很是精通。不由拿眼看着清心。

清心沉吟片刻,对那老仆道:“可否带老道一观,或可有救。”他一旦捯饬干净了,看着也有道长的仙风道骨模样。

老仆自然喜悦,忙道:“请跟我来。”

他们跟着走进宅院,里面的院子真是大得出奇,似乎有七八进。走过一个门还有一个门,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才到了内院。

跟着老仆进了一间西堂屋,一进门就闻见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屋里摆设轻巧,在一张红木雕花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小孩。也就七八岁年纪,一张脸苍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无。似乎已经现了几分死相,也难怪他们认为这孩子活不过来了。

一个女人坐在孩子身边,不停地用手帕拭泪。嘴里还哭喊着:“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苏金山对这个儿子,从小就宠的不得了,要天上的月亮,不给摘星星。春心和银月住一起时。就听她说过,她有一个弟弟,养得很是骄纵,经常打骂下人,对她也是非打即骂。只是因为年纪小,父亲又宠,谁也不好意思跟他计较。

那会儿春心猜测,银月之所以被父亲牺牲了送给权贵,恐怕有一些也是原因这个弟弟。当爹的肯定希望唯一的儿子能飞黄腾达,所以恨不能把家里所有的女人都拿去做铺垫,就像她爹,当年也是为了春藤能上学,而完全牺牲她,让她每天干不尽的活,受不完的苦。

她那是后爹也罢了,人家这是亲爹还这样,就更让人伤心了。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清心已经走上前去,他伸手翻了翻小公子的眼皮,又在他头顶拍了几下,不由骂道:“这是哪个黑了心的够道士,把个孩子的魂魄给摄了去了?”

老仆一阵惊喜,“道长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可有破解之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