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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淮名抬眼看过去,风景辛正咬着烟四处翻找打火机,一脸焦躁不舒。忽然超前疾走几步,一脚踹飞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头的人听的声响跑了出来,正想喝骂,却被风景辛一双阴冷不善的眼神生生的逼了回去。

风淮名走过去,又是掏出自己口袋里的打火机递给风景辛。

风景辛试过三次才打燃火,凑近唇边时,手指因为抖的太厉害儿险些烧到额上散下来的碎发。好不容易点着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终于平静了些。“不能指望他们,没有用。”

风景辛紧抿的嘴角带着刚毅的味道,瞳孔收束,眼神坚硬而肃杀,“我让人查过出境记录,她没有出国。机场火车站我也让人找了,没有人看见她曾在那里出现过。”

就是说,她根本没有离开春城。

风景辛看着在自己面前腾升而起的烟雾,“她从来不是不负责任的人,若真是自己要走,也一定不会什么都不说就丢下她的工作室走了。她又没什么仇家,要真算她的头上,也就是他!天知道他得罪的人那么多,要从哪儿开始查起!”

风景辛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真不该放任她自己离去,他应该带着她一起去,不管是到哪里,都应该将她带在身边。

蓝,你又在哪里?

370:温柔木犀冷(7)

“大哥,你先别急,人总不会凭空消失!”风淮名见他如此焦虑,开口安慰道。

风景辛不再应声,只是心里却早就泛起惊涛。

两人随即上车,风淮名又接了个电话,低声说了几句,挂线后扭头说道,“有情况。”

“什么?”风景辛只以为是有了蔚海蓝的消息,急不可待地问道。

风淮名却道,“秦臻被局里逮捕了。”

风景辛也知道秦臻,他可是近年里城东城南一带的头目,人称“秦爷”,势力很广。

风景辛狐疑道,“怎么回事?”

“具体还不清楚,据悉是贩毒。”风淮名压低了声音。

风景辛思忖一瞬道,“去打听一下。”

风淮名默然点头。

混黑的会贩毒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秦臻会被抓,看来涉及的数量已经是巨大,所以才会抓了他。可在此时此刻,蔚海蓝失踪,秦臻被捕,这两件事情串联在一起,冥冥中似是有人一手遮天,要将整片天空笼罩覆盖。

黄昏暮色里的城市,昏暗暗的,只透出一丝光芒。

眯眼望着两辆车疾驰而去。杨慕清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缓缓往屋里走,一直走到后院。

城北的老园子,一辆车子徐徐驶入。

“少董,您回来了。”下人们瞧见车内下来的杨慕清,弯腰呼喊。

杨慕清径自走入园子,缓缓穿过回廊,一直走向后院。

这座园子的后院是有地窖的,一般大户的园子都有。

只是此处的地窖比较特殊,搬过草皮上的大理石石桌,才会看到入口。若非是设计这座园子的设计师,决然是不会知道的。地下室的走道狭窄阴暗,过了十几米,这才渐渐亮起光芒,那是石壁上的油灯。

地下室的入口必须由外开启,所以在里面的人绝对出不来。

地下室底层虽是潮湿可也算宽敞,不知是如何设计的,竟也有通风,不会把她给闷死。更让人诧异的,这里还摆放了制衣机,显然是早就安排好了,特意等着她跳入坑里。

被关了两天的蔚海蓝只看了眼朝自己走来的英俊儒雅的男人便垂下了眼帘。

蔚海蓝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天的大意,竟让自己陷入险境。

“蔚老板这一失踪,倒是牵动了风家的心。不过可惜了,这该担心的人,一点儿反应没有,无动于衷。”杨慕清微笑说道,他有所指,蔚海蓝不是听不出来,“其实景理事也是太紧张了,我不过请你来这边做客而已。对了,不知道我这儿的饭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那天雷绍衡走后,蔚海蓝一天也不曾出门,次日她刚走出小区,杨慕清的车子就徐徐开到她身边,说是要商谈笔生意。蔚海蓝本不愿意上去,但是杨慕清又提到了唐婉。好奇心驱使之下,蔚海蓝就坐上了车。

蔚海蓝耐心等待下文,可杨慕清却不再谈及唐婉。

杨慕清带着她前往布料城,蔚海蓝困惑地不知其意,却陪着他将布料选好买下。那是漂亮的酱紫的布料,质地上成,价格不菲,蔚海蓝瞧了一眼就爱不释手。他又问这料子能不能做旗袍。蔚海蓝回他可以,他就立刻付钱整匹买走。

蔚海蓝似乎有些明白他的用意,可不够确准。

杨慕清道:马主席寿筵你穿的旗袍,她很喜欢。

简单一句话,蔚海蓝当下了然,原来是因为唐婉,所以他才带她来这里。可是又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照片为什么会被曝光。问题盘踞在蔚海蓝的脑子里,她太想清楚,而又发现杨慕清对唐婉有一种别样的执着。

花了几个小时,采买了旗袍所需的材料,这又坐回车里。

杨慕清又是开口:我想请蔚小姐帮我做件旗袍。

蔚海蓝起先并没有答应,只是问道:杨少董,不是要谈唐小姐的事?

车子一路缓缓开着。

最后杨慕清说:这旗袍也只有蔚老板做的,她才会喜欢。

蔚海蓝依稀记得他的俊颜,怅然里带着几分温柔,她来不及有所反应,就被他打昏。等到蔚海蓝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关在这里,他没有任何要伤害她的意图,这让她十分不解。后来两天里,杨慕清没有出现,她就一直被关在这里。

蔚海蓝临危不乱,淡淡说道,“杨少董的待客方式很特别,不知道唐小姐也是不是这样的?”

杨慕清一直保持着微笑,眼神礼貌而疏离,“我可不想伤了你,只要你把这件旗袍做好,我就放了你。”

又是几天过去,依然没有任何关于蔚海蓝的消息传出来。

秦臻这边依旧被关着没有放行,城东这一带有些纷乱。

消息也开始游走,诸如秦臻和雷绍衡关系失衡,不再交好,雷绍衡并不出面,秦臻的律师也并非来自林恩。素来都不是空穴来风捕风捉影,也就越传越真。秦臻被捕,影响甚大,盛世又遭危机。聂文诚一方面为了保秦臻,一方面为了稳局面,这下是东奔西走。

雷绍衡起初还奔波了一番,许是意识到不会有转机,就一心扑在跨江大桥的竞标,全然不再顾了。

圈内人对这事儿也没少揣测,却是无果。

这日,唐婉已经打包好了行李,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这些天来,她也没有再见过雷绍衡。一是不便找他道别,二是见面也不知说什么,还不如不见。然而心里不住的发酸,将要离开这个陌生的城市,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说再见的人。她想要见的人,此生或许都不会再见。

即将启程,未知的方向,让唐婉感到茫然。

行李早就准备好,晚上七点的飞机。

唐婉却那么想要去见一个人。

唐婉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有拦车去找他的冲动。

她刚要出门,却见杨慕清的车出现在外边。

不知已经停了多久,他又来了多久,他的突然到来令唐婉有些吃惊,只能盯着他瞧了很久。

纠缠了这么多年,他们如今恐怕也只剩说再见的情分了。

杨慕清下了车,来到她面前。唐婉铮铮僵在原地,却当他要拥抱她时退后一步,让他的拥抱落了个空。

她温婉一笑,与从前一般无二,“杨少董这是来和我说再见?”

杨慕清的笑容瞬间僵凝,“你还是要走?你还是不信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唐婉却只能苦笑。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她要离开的真正原因。

这个她曾经恨过厌过互相不断地折磨纠缠的男人,今后一别,也不知有生之年,还是否会遇见。自她走后,他身边又会有怎样的女人陪伴,这全都不重要了,反正那个人不会是她。他们永无可能,若他是天,她就是地,那么大的距离无法跨越。

杨慕清飞快地捉住她的手,唐婉也不挣开,任他这么握住,他却那样疯狂,睁大的眼睛渐渐赤红,那表情也顽固得让人愤怒,他冷声喝道威胁她,“唐婉!你要是敢走,我一定会让她陪葬!”

让她陪葬?

谁?

唐婉心中悚然一惊,“杨慕清,你在说什么!”

杨慕清抓着她的手如穷凶极恶的狂徒,不顾一切地说道,“你也该知道,我说到就会做到!唐婉,你大可以试试,后果会是什么!你猜猜看,到底会是谁因为你而遭殃?其实你也该感谢我成全你,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同他在一起了!”

他嘴角的弧度邪佞,唐婉转念一想,惊惧叫道,“你都做了什么?你不要乱来!”

“人要是死了,只要他们找不到,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你说是不是?”杨慕清轻抚她的额头。

“你疯了!”唐婉一把挥开他的手,“杨慕清!你是不是疯了!杀人是犯法的!”

“那这样吧,一命换一命怎么样?”杨慕清毫不在乎地笑道。

唐婉却觉得他可怕到不敢接近,“你收手吧!你放了她!”

杨慕清并不理会,“唐婉,你回不回到我身边。”

“你总是逼我!你只会逼我!”唐婉怒不可抑,又是伤心难平,思绪混乱得无法理清,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幕,唐婉咬着唇,就连她自己也不敢肯定,慌乱说道,“杨慕清!你不能这么做!”

杨慕清松开她的手,“好好想想吧。”

杨慕清微笑着就要离开,唐婉急急冲他吼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你的妹妹!你不能这么对她!”

371:温柔木犀冷(8)[VIP]

杨慕清显然被震惊了,他猛地回头望向唐婉。

唐婉见他面露诧异,又是追着说道,“她真的是你的妹妹!”

“我们杨家只有我一个!”杨慕清冷声喝道。

唐婉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杨家就他这个独子,所以家族生意终是要落在他身上的,再来他的身份他的权势,能够匹配他的女人,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也一定会是名门望族。可是她也曾看见过他的胎记,他玩笑着说那是杨家的标记,外人没有。

唐婉当时并没有在意,真以为那是玩笑话。

可是后来,有个女人替他生了个孩子。

杨慕清看过那个孩子后,就冷笑着将那个女人连同孩子一齐赶走。

只因为孩子的脚底没有胎记。

所以,唐婉之后才确信那胎记真的是杨家专署标记。

“她的脚底也有和你一样的蝴蝶胎记。”唐婉奔到他身边,抓着他的手臂,“不信你去看,这是真的!你不能伤害她!”

“他让你玩这种把戏?”

“没有!这是真的!”

杨慕清甩开她的手,上车扬长而去。

唐婉心里担忧,只好急匆匆联系王秘书,又才转到雷绍衡。她问蔚海蓝的去向,雷绍衡则是反问她哪里听来的消息。唐婉很慌很乱,可是想到杨慕清,想到绑架是要坐牢的,她匆忙中已经做了决定。

唐婉坚决道,“她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雷绍衡反问。

唐婉却说了三个字,“我自己。”

杨慕清几乎是飞车回到城北,他如常走入地下室。只是他的脚步迈得有些急,胸口也起伏着,原本柔和的眉目锐利的仿佛出鞘的宝剑。而在地下室里,蔚海蓝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她拒绝制衣,不被他所威胁。

蔚海蓝见杨慕清不复平常的从容斯文,压抑的眼底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她没有惊慌,沉静说道,“很抱歉,杨少董,我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强求我。”

杨慕清却眯起眼眸看着她。

蔚海蓝等了一阵,见他不说话也就不再理他。

杨慕清慢慢走近她,目色沉沉的盯着她,冷不防说道,“把鞋子脱了。”

蔚海蓝因这无礼的要求而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把鞋子脱了。”杨慕清语调平平的重复。

蔚海蓝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她的手探向身后,握着一把剪刀,警惕的退后一步,“你想干什么?”

杨慕清蓦地大喝,“我叫你把鞋子脱了!”

蔚海蓝又退了两步。

杨慕清急不可耐的冲了上来,蔚海蓝分离反抗,剪刀刺过他的手臂,割破衣服,划出一道伤口,鲜血就沁出。他劈手夺下她手中的剪刀随手扔开,毫不怜惜的将她推倒在椅子里,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把脱下她的鞋袜。

“你不要碰我!”蔚海蓝冷声大喝。

杨慕清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蔚海蓝的脚底,一枚蝴蝶胎记赫然出现他眼前。

他怔怔的望着那据说只有杨家人才可能有的胎记,一时间陷入迷茫,似是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

他只是盯着她的脚。

原以为自己要遭到不测的蔚海蓝受惊不小,正准备再度挣扎时,却发现他除了要脱下她的鞋子外并没有打算要对她做别的事情。她稍微冷静了一点,依然不敢放松警惕。试着想要收回自己的脚,然而却被扣的很紧,根本无法从杨慕清的手上挣脱。

被一个不太熟的男人这样抓着脚,蔚海蓝也觉得非常窘迫。

她刚要呵斥,杨慕清直勾勾的盯着脚心的胎记,抢先冷硬质问,“这是哪里来的?”

蔚海蓝保持着冷静,不想和他在此刻杠上,毕竟力量悬殊太大,“胎记,与生俱来的。”

杨慕清仍是不肯相信,拇指使劲搓着那胎记,“这是假的吧?是画上去的?纹上去的?”

蔚海蓝受不住痒又忍受不了别的男人碰触而挣扎着胡乱踢出一脚,却没料到真的被她踢中了杨慕清,他蹲在地上,因为毫无防备,胸口被踢中,虽不能伤到他也没有将他踢翻在地,却也让他受了这一冲劲而晃了下。

杨慕清仍旧不肯相信眼睛看到的这一事实。

他觉得自己需要求证。

蔚海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来去匆匆,他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

可他到底怎么了?

她的胎记,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为什么他看到自己脚心的胎记,会失控成这个样子?

蔚海蓝同样异常困惑。

杨慕清走出地下室,便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在东南亚休养的父亲杨丰的电话。

电话接通,他直截了当地问道,“父亲,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杨丰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你在胡说什么?”

“你外面是不是有私生女?”

“我哪里来的私生女?”

“有个女孩,她的脚底也有我们杨家人才有的蝴蝶胎记。”

“不可能!”杨丰断然否定,隔着电波的声音质感如冷硬的钢铁。

杨慕清道,“我刚才已经确认过了,连位置都没有半分偏差。”

杨丰沉默了。

许久,杨丰的声音再次传来,“我马上回春城。”

杨慕清紧紧地闭上眼睛,握电话的手用了力道。

如果她真是他们杨家的孩子,那么雷绍衡是否知道?

杨慕清想着,又拨了个电话询问下属,他得知雷绍衡陪着乔委员去了海滨渔村。

杨慕清没有停留,立刻前往渔村。

当杨慕清赶到的时候,乔委员恰巧离开了,两人在路上撞了个正着,寒暄两句就别过。

杨慕清的心思都在雷绍衡身上,这一路上他似乎有些明白,又不是太明白,雷绍衡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他知道。可如果唐婉没有告诉自己,那么他还会那么镇定自若。剩下的可能,那就是蔚海蓝对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不管是怎样,杨慕清还是要去会会他。

放眼望去,就瞧见一道颀长身影潇洒地坐在池畔。

那鱼竿就悠闲地垂在水中,他也不管,风一吹,力道偏了,鱼竿就浮起水面。

他根本就不像是在钓鱼。他又是哪来这样的放松闲情?

“真是巧,没想到雷先生也来钓鱼。”杨慕清开口笑道。

雷绍衡不疾不徐睁开眼,侧目瞥向他应声道,“原来是杨少董。”

杨慕清也不问,便在他身旁的位置落户,他瞧向水面,“你这鱼竿出了水面,还钓什么?”

雷绍衡微扬唇角,淡然说道,“鱼要是想上钩,总会上的。”

他这话可是摆明了讥讽的,显然他是姜太公,而杨慕清就是那条上钩的鱼。杨慕清倒也不生气,心里边实在是太多疑虑,压下了他的怒气。杨慕清一边架起鱼竿,一边问道,“听说雷夫人不见了?”

“她就是爱玩,过几天自个儿就会出现。”雷绍衡没有多少起伏。

杨慕清道,“前两天,信宜的理事来向我要人。”

杨慕清叹息摇头,“也不能说是要人,应该是打探些情况。我就觉得真是好笑,雷先生都不急,他急什么。再说了,蔚老板也是雷先生的妻子,怎么都是雷家的人。可他却说,她是风家的人。”

“其实蔚老板这出去玩,雷先生真那么放心?要是出了什么事?这该怎么办?我看雷先生应该去陪着她,这边手上的事儿也就不要忙活了!约个地方,见一见,至于时间,不如就过几天…”杨慕清报了个日子,而这个日子却正是跨江大桥竞标日。

根据规定,公司董事必须要在当日出席竞标。

如果董事本人没有出现,那么视其为自动弃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