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这是嫌弃我刚才拍得不好吗= =

“他们跟你说什么啊?是说我的拍摄不够专业吗?”我丧气求解。

“嗯。”他笑着点头。

果然:“你以前也学过摄影?”

“没有。”他作简短陈词。

没道理啊,我还上过这门选修课呢

晚上他明显外露出好心情,而一在床上看到他这种表情我就只能叫苦不迭

我的睡衣是光滑的绸缎,只要把腰上的带子稍稍一拉,它就像秋天的叶子一样自然脱落,让

我猝不及防地羞得满脸通红,试图用双手抵制住他的进攻:“我饿”

他低声笑了起来,暗哑的磁性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瞬间酥麻了我整个身体:“我知道,这不是来了嘛。”

我不是指这个饿好不好= =

他一双大手肆无忌惮,我弓起身子像减少暴露在空气中的表面积达到减少他带给我这巨大的战栗感,可是我这样本能地挣扎反倒让他更加兽性起来了,整个身子把我覆盖,固定住我两只手在头顶。我深陷绝境,处于无法反抗无法挣扎的状态,只能予取予求任君食用

终于不争气的肚子叫挽救了我,他在一场巫山云雨之后决定放过我:“先吃饭吧。”

我如蒙大赦,恨不能立时泪如雨下伏地跪拜以示感激。

睡觉的时候我躲在他怀里,掰着他颀长的手指问个不停:“你这样把工作全部丢下真的可以吗?那么大的公司,说撒手就撒手吗?”

他紧了紧:“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哦。”我乖乖闭嘴,不到一会儿又想起今天白天那些值得纪念的经历,矫情起来了:“你今天最好了,像中世纪的绅士,不过不适合法国。你身上没有浪漫的气质散发出来”

“树下真的是你为了喻霞姐特地取的名字?”我说着说着就跑题很远,手在他看不到的角落死死抓着床单,屏着呼吸等待这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是为她取的,李君城取的。”

我暗地里咬牙切齿,李君城,我咒你这辈子娶不上媳妇儿!

“她前两天跟我打电话解释了,我知道孩子不是你的。”那种心里酸酸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我忘记带手机充电器了,手机没电,不能跟竺叶她们联系,这里应该有手机配件的专卖店吧?”

“不用了,也没重要的事情,就好好玩玩吧。”他声音里好像有些疲倦,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他总是这样,连睡觉都是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并不放松,心里像埋着雪山一样厚重的心事,不为外人所知。

我这才想起,他好像昨天就没睡觉了,而我今天还要硬拉着他趁着微雨细灯赏河景,实在有些任性?我第一次生出想要帮助他的想法,不够能力的话,仅仅只是站在他身边就行,让他不会孤单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差不多十点钟了,关应书已经不在房间了,桌上放着留言:“不要到处跑等着我回来”,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我枯坐在沙发上发呆,身在异地,总还是心里惴惴不安的,好像隐隐感觉到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又抓不到任何头绪。就像是考场上的心情,明明这个题目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它的解答方法

不过一个晚上,天气来了个颠覆性变化,已经看得到不太强烈的阳光了。

街道不够宽敞却绝对够繁华,花店门口真正是猩红鹦绿渐入人眼,老板是位在我们中国人看来稍稍肥胖的妇人,坐在门口悠闲地晒着太阳喝着咖啡。旁边是一家书店,我只能用英语跟他们做初步浅层次的交流,逛街也只能是看看了。

墨绿色的大门,像是《诺丁山》里男主角的书店,名字是典型的法国派,我不太认得。收银台处的小伙子是个杠杠的帅哥,英语讲得跟我一个档次的蹩脚,沟通无数次,未果

我甚至不知道我这样的百无聊赖到底是因为我不会法语,还是仅仅只是关应书不在身旁?

刚进房间就看到他阴沉的面孔。

我赶紧解释:“我一个人待着无聊,就出去了一小下”

气氛像是凝固住了,我大气都不敢喘,等着圣旨发落。

他站了起来,朝着我走来,步子缓慢而疲惫,表情是掩饰不住的难过和沉重,眼神里也是漫无边际的荒凉和死气沉沉,这让我的心没有先兆的直直坠到谷底:“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狠狠把我拽进怀里,重重撞到他胸膛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头顶上的传来的声音裹挟着浓浓的哀伤:“我们回去”

“为什么?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我在他拥有着稳健心跳的怀抱里颤抖着声音问。

“妈妈,她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回家袅

大家寒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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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流云飞鸟(中) ...

我眼前一黑,人事不省醒来的时候人已经是在医院了,关应书在床边看什么文件,我手一动他就觉察到了,转过来问:“感觉怎么样?还头晕吗?”我这才惊觉,他嗓子沙哑的像是破掉的大鼓,眼睛里蜘蛛网一样密麻的血丝。我的心,在那一瞬间,猛地收缩了一下,震得我胸腔疼得不可自抑 “对不起,是我不好,耽误时间了,我们现在立马回家,立马回家。”我掀起被子作势要起床。他按住我:“不要乱动,你贫血,把这液输完再回去也不迟。”接下来的气氛凝重得像是参加葬礼,我仗马寒蝉又心疼不已担心不止,只能鼓起勇气尝试着安慰他:“不要担心,妈妈是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他一直低着头,盯着手上的资料看着,并不理会我的阿Q式安慰。输液管里滴得太慢,我看着着急又不耐烦,想要控制加速,刚动手就被他发现:“不要着急,我们一出院就可以走了,滴得太快你受不了。”我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妈妈到底怎么了?”他终于抬头,轻描淡写:“老毛病了。”可是我知道他眼底压抑的风暴杀伤力有多强:“很严重吗?”他顿了顿,走过来把我的头按在腰间:“我不知道”我头一次听他用这种口气说话,好像是昔日掌握一切生灵的生杀大权的神,在面对未知命运的时候,也难免无可奈何地绝望,我们都只是一根细细的胳膊,再怎么能拧得过它粗壮无敌的大腿呢? “不是说每块乌云其实都是镶着金边的吗?不会是坏消息的,不会出事的,妈妈人那么好”其实还有一句是也从来没有一个人,待我如她,精细而又妥帖到位,像是单纯为了女儿操心的母亲。到机场才吃了一大惊,竟然是私人飞机!以前这种事情我就听竺叶说过,说台言里的男主角都是开直升机上学的,我当时颇为不屑,还嗤之以鼻:“那些买私人飞机的肯定都是暴发户,纯粹为了得瑟显摆,开直升机上学?要不要这么虚荣啊?”而现在,我结结实实被震撼得七魄散开无影,三魂下落不明 飞机上只有驾驶舱的工作人员和一个负责服务我们的乘务空姐,玲珑标志,笑起来梨涡浅显,格外的温婉娇俏。关应书本来就话稀,现在心事缠结,更加金口难开。我不知道婆婆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也没办法问他,一颗心像是高空中的机体,悬浮不定,找不到停靠的港湾。整个机舱里只有空姐轻细而柔和的声音:“请问,需不需要来点果汁?”或者是“晚餐是中式还是西式?”这样无伤大雅的问题。而我和关应书前所未有的回答一致,那就是摇头下飞机的时候我走路显得有些踉跄,关应书扶住我,用眼神询问关心。我无力地摇摇头,表示没事。这辈子为数不多的默契,在那一天都一一铺展。进医院大门的时候我明显感受到他背影的停滞瞬间,我追上他紧紧抓住他的手,传递我所剩无几的信心和能量,结果还没到病房门口心就踏踏实实回到胸膛里了,房间里传出的声音铿锵有力,讲起话来中气不减,还不时言笑晏晏,无一不彰显着声音主人还蓬勃着的生命力。我们俩齐齐舒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你们怎么回来了?谁告诉你们的?好不容易有点月夕花晨的时间,是哪个该死的多嘴,扰了我的好事!”她对我们这么匆忙赶回表示出极大的不满。 “是我们自己决定回来的,工作太忙。”关应书解释得淡淡的,抓着我的手紧了紧。 “忙什么啊忙,你都不会为她考虑下吗?现在新婚就这么冷落馨儿,那以后还得了!”我微微汗了一下,在婆婆眼里,估计我们两一辈子都算是新婚期了= = “没有没有,我不介意,工作要紧嘛。” “我没啥事,就是突然脑供血不足晕倒了而已,一个个这么大惊小怪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睨着在旁边看报纸的公公。 “馨儿留下来陪我唠唠嗑解解闷,你们俩大男人自己找乐子去。”太后发话,莫敢不从。 “其实你们不承认,我也知道是吓着了吧,估计又是哪个大嘴巴爱嚼舌根子就打电话给你们了。” “没事,反正我们以后还有时间可以去。”我安慰她平地升起的愧疚感。 “应书其实很敏感,尤其是在我的事情上面,几乎每次都是蝴蝶效应情况。一个风吹草动,传到他耳朵里就成了惊涛巨浪了。哪怕我只是小小的感冒了,他再远的地方也会连夜赶回来,也不嫌累。”她不是一般母亲所有的骄傲而是有些惆怅。 “我倒真希望他能够忽略我一点,自己也过得轻松一点。” “他这是孝顺啊,不是很好吗?”我万般疑惑。 “这不仅仅是孝顺而已。我以前死过两回了,所以我已经不再害怕死亡,我唯一害怕的是你们不够幸福。而应书,总是阴差阳错目睹我接近地狱的过程,留下的影响太过深刻,所以心里才会遇到一丁点事就条件反射大做文章。” “啊?”我更加云里雾里了。突然想起那天试戴手表时候腕上狰狞的伤疤,果然,她举起手给我看:“这就是第二次留下的了,很难看是吧,每次应书看到这条伤疤,他的脸色比这个还难看”我看着她,在我心里人淡如菊的婆婆,原来也只是把这些不堪的往事深深掩埋,不挖掘,就以为慢慢遗忘了,任谁知道,它是会反噬的,一个不经意,你再次被这些伤的体无完肤了。 “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吗?呵呵”她目光空濛地看着虚无的墙壁,整个人像是陷在回忆的泥淖里了。 “你知道吗?当初是我先追求的你公公的,他年轻的时候就已经特别古板死气沉沉了,可是就是阴差阳错在大学图书馆帮我解了一道数学题之后,我就疯狂迷恋上他了。穷极一切能力奋起直追,那时候我还算是大胆潮流的女子呢。”她笑了起来,倒影出曾经的黄金岁月里的一切春光似海。 “其实他很好追的,被我的三言两句的甜言蜜语收服了。大概老天爷嫌我们两的感情路走得太过平稳无波,想要设置一些障碍阻挠或者考验我们。” “从应书出生之后,我们的争吵就开始无止无尽了,不吵到脸红脖子粗就死不罢休的架势。为了所有的小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无一不是我们吵架的导火索,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七年之痒吧。” “不是说一定距离产生美,距离太大又反而变得疏远了吗?同样的道理,在那些大吵大闹的岁月时光里,我们两终于渐行渐远,甚至再回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背影了”她的表情换上浓稠的哀伤和悔恨。 “有几年的时候他升职了,要携我出息各种场合,我们在人前比翼双飞鹣鲽情深,一转身就形同陌路相看两厌了。他一心只是顾着他的工作,恨不得吃在办公室睡在办公室了。应书二十岁那年他四十五生日,身担要职,结识层面覆盖军政商三届。我们家partty隆重宴请各方精英人士,那时候在他们不经意嚼舌根子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事情已经这么不可收拾了”眼睛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其实这些不应该跟你讲的,可是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你不能够理解应书,在意他这样贸贸然回来不顾你们还是在度蜜月的时光。” “不会不会,你生病了,我们不回来两人也玩得不痛快的。”我急急表态。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们上次对秦依依这个名字的讳莫如深啊,对啊,她就是我们家的死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的网线还没修好

表示更新有压力啊

求鼓励~~~

PS:我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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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番外之王八绿豆 ...

不知道哪个王姓大人物的生日请帖,我跟着大BOSS过来蹭饭。

酒宴摆在二楼的大厅里,酒店上楼的转弯处有一个做工精致的假山喷泉一角,旁边放着一只笼子,里面有一只不小的乌龟。慢悠悠地在笼子里闲转,时不时停下来瞅瞅路过的人,芝麻的大眼睛几乎让人看不到。

“关应书你看你看,那王八好像一只盯着我看呢,为啥捏?”我扯着他的袖子。

他扫了一眼,思索了一番,得出惊人结论:“兴许是对同类的到来表示欢迎吧!”

以为我听不出来这是红果果的挖苦是吧?

寿星公是大腹便便老态龙钟的形象,笑容却灿烂得像弥勒菩萨:“诶,他是做什么的啊?”其实我心里已经觉得不简单了,不是说肚子的大小和职位高低直接挂钩吗?

“做生意的。”他答得从善如流又不着重点。

女主人确实潇洒如风的人物,长袖善舞八面玲珑,陪着起码大她十几二十岁的老公各桌斡旋敬酒,脸上的笑虔诚又虚伪,我讨厌极了

“你不觉得他们变脸变得像川剧里了吗?刚刚八桌的都是大人物吧,看他们夫妻那个殷勤劲儿,恨不得把笑脸贴到人屁股上去。到了旁边的十六桌,立马端起来了,把距离拉得好像在表示‘你们是谁啊,我们家不认识’的神态,可恶极了。”我对着关应书嚼舌根子。

桌子底下的手被紧了紧,他转过头来:“与其义愤填膺,不如大快朵颐是吧?”

我深以为然,决定摒弃周遭一切恶心奉承,一心投入填饱五脏庙的泱泱大业中来

终于到我们这一桌了,老人人的脸笑得跟花褶子似的:“关总能百忙之中拨冗携夫人参加宴会,老生只感蓬荜生辉。”

我在一边听得直翻白眼,真的是粲花之论春葩丽藻的功夫啊,这人小学时候准是扩写句子的拔尖一族。

旁边的王夫人更加和蔼:“素闻关总驰骋商场,杀伐果断,年纪轻轻便是功成名就,今日得见,却原来还漏了一表人才的美名啊。”

我极力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满腔热血,只听得她迷糊着眼再次虎口海夸:“关夫人也是生的柳亸花娇,倾城之色啊。”

我实在没忍住,刚入口的果汁“噗嗤”一声,喷得她们夫妻二人满脸都是

席上的人有的憋笑,有的借故溜洗手间。我频频诚恳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听到这些精妙绝伦的夸奖,一下子有点受不住。”

抓着关应书的手在兀自颤抖着欢腾着。

“妈妈,这个姐姐我哪里见过”童稚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拜托,当这是在演《红楼梦》吗?

“小弟弟,你肯定认错了,姐姐出身寒微,哪里认得你们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呢?”我冲着小杰友善无害地笑。

王夫人终于变脸:“你是小馨?”

呸!我还蜡笔呢!

“王夫人认错人了,我不是小馨,我是莫颜馨。”我冲她再展笑颜,看着她刹那间脸色青白发乌很是解恨畅快。

觥筹交错之间,我隐隐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顿时对她想出这折欲盖弥彰之戏颇为不齿。菜的确都是国宴级别的,鲍鱼海参,燕翅红酒,无一不是极品,随便捞一样就是四位数的,极尽奢侈之能事。可是都是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妖怪,谁不是火眼金睛心比镜亮?

一直到酒撤人散,我才再次见到她,在宴会厅门口等着我。脸上堆起来的笑容再次让我有些反胃:“小馨,我能跟你说会儿话吗?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会。”

说什么?说你老公现在公司有困难,融不到资金?说让我在关应书耳朵旁边吹点枕头风,签了这单连我都知道是傻帽吃力不讨好的买卖?还是拉着我诉衷肠假惺惺掉忏悔之泪?

“不了,她待会儿要跟我出趟差,一周之后再回来,你们既然这么投缘,那到时候有时间再聚吧。”有人甚懂我意。

没容得下我拆穿他的谎言,也没来得及细细欣赏她瞬间面如死灰的气色,被连拽带拖地下楼了:“你为啥说要带我出差啊?我也不会愿意见她的。”我嘟着嘴。

“她可是狠角色,现在的融资案就快谈崩了,她唯一指望的就只能是我们公司这棵大树了。她有三寸不烂之舌和百挫不殆的脸皮,不这么说你估计接下来四天不会有安宁日子。”

“那不更好?我可以跟左珊瑚学几个狠一点的词语,挫挫她往日嚣张的气焰嘛。”我的语气颇为遗憾。

“诶诶诶,那乌龟怎么不见了?我还想逗逗它来着。”

立马有人走近:“关先生,您要的东西,已经派人送到府上。”

他点点头,拉着目瞪口呆地我出门:“你干嘛要那只王八?”我气势汹汹,家里本来已经有只小萨摩耶和一颗王八蛋(王八蛋神马的请自己按序号对出,偶摄于其威力,不敢直言不讳= =)

他无可厚非的样子:“我觉得要善待你的亲戚”

我听到后面的动静,转头一看,ORZ王夫人一个激动,跌下楼梯了

大BOSS,乃不要这么恶毒嘛= =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没挂科

但是感冒严重挂水了= =

请叫我无所不能小维维!!!

54

54、流云飞鸟(下) ...

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人家促销的毛拖鞋,都是情侣版的,幼稚又可爱,一时心痒痒忍不住就出手买了两双,是懒羊羊和灰太狼,我看到的时候忍不住失笑,能想得到把他们俩CP配的人简直是耽美界的大神了

M市比巴黎的天气好,暖晴的阳光照得人熏熏然然。我踱着步子慢慢走,这里是待开发的区域,老式的栅栏上紧紧攀附的都是爬山虎到冬天留下的枯藤,大点的院子里都是上百年的老树,也是桑榆之年的昏昏沉沉之状。

二楼的走廊上面挂着滴滴答答的被单床单,女孩子身高不够,用撑杆晾不上去。后面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轻轻一举,便挂上去了。女孩子奖励性地吻了他的侧脸,结果便是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大概是学校毕业不久,脸上都是对生活的憧憬和单纯的笑靥。

我朦朦想象着我和关应书到了所谓的七年之痒时的情景,嘴角慢慢翘起了角度情景一定让我又气又忿:“你为什么连续七天不回家?!”

“出差。”

“出差为什么不先告诉我?!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敢面对是吧?我就知道,我现在人老珠黄,不受人待见了”我说得哀情洒洒,几欲泫然泪下。

“莫颜馨,我奉劝你最好立刻停止你没边没沿的猜想,给我放好洗澡水。”

然后?然后我噤声,灰溜溜地放好洗澡水上网跟竺叶抱怨:“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为什么一点都没勾起他怜香惜玉的态度?”

“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你的演技太差,被一眼戳穿;二是你们家那位根本就缺乏爱”

有的人向往的爱情像炮仗,刺激而喧闹,事过荼靡反而变得心事寥落恹恹而终。如同竺叶。有的人向往的爱情像是清水煮粥,平淡而温馨,却日久弥浓,越发稠甜如蜜。譬如我。

我笑得傻傻地推开院子,关应书在大太阳底下的藤椅上窝着看书。雪儿大概是第一次到这么大的院子里来,显得有些兴奋,一会儿追着自己的尾巴跑上几圈,累了就躺在草坪上四仰八叉晒太阳,所谓的狗生漫漫,大概就是这种情形了。

我去把它抱起来:“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他不搭理我。

我只能和雪儿一起蹭过去,还没靠近他就一脸嫌恶:“离我远点。”

不讨人喜欢的雪儿顿时萎靡不堪。

晚饭我做的是珍珠排骨,特地分了几块给狗狗先尝尝,它很捧场,吃得咂嘴作响。我很是兴奋:“连你都觉得好吃了,他肯定会夸奖我的。”

一起身就发现关应书已经下楼,脸色又是臭臭的。更加让我郁闷的是他一只排骨都没有吃

我一边洗碗一边反省:“难道是这两天的功夫,我就厨艺退步千丈了吗?”

晚上我一靠近他就撤退,也不搭理我。我很是疑惑,扯着他的手臂问道:“你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他终于转过身,恨恨盯着我:“你终于知道了吗?”

“啊?我真的做错了?”我更加一头雾水,刚刚那句话不过是我随便拿来的官方开场白而已啊。

他似乎很是生气,猛地一拽我就到了他身下:“那我就来慢慢告诉你。”

接下来我就陷入漫无边际的水深火热地动山摇之中了

“你轻点啊”我扯着嗓子求饶:“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哦?错在哪儿了?”他魅惑着问。

我的脑袋哪里还有什么思考力,软着认错:“我哪里都错了,什么都错了啊你轻点,求你了”

我终于累虚脱了,倒在他怀里一片空白。

“对不起。”他紧了紧放在我腰上的手,不让我逃。

我大吃一惊:“不是我错了吗?你道歉干嘛?”

“这样急急从法国回来。”他纠正我思想的岔道。

“哦,我知道,婆婆都跟我说了。”我抓着他的大拇指,细细摩挲“原来有这么多事情发生过迷你都从来不会告诉我。”

“我以前还对你看到喻霞姐然后把我甩到一边的事情耿耿于怀呢,我终于懂了。”

他埋在我的颈窝里:“对不起”

“我发现你就想一种动物,诶,你先别瞪我,让我说完。我觉你像是《动物世界》里的蛇,饿着的时候凶神恶煞,总是一副吃人的表情,可是吃饱,当然对于你来说,吃饱的定义不同”我边说边把脸往被子里埋“吃饱之后你就变的很无害,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生气,也会换下脸色,变成一个真正尊重我的人,会跟我道歉。虽然这事并不是你的错,可是我听你说对不起还是觉得通体舒畅”我语气有些稍稍往上翘起,这无端无意露出的得意又让他有机可趁:

“哦?真是这样?可是我感觉还没吃饱”

你真的可以再无耻禽兽一点吗?!

推着爸爸一起去奶奶的新家,墓地修葺得近乎美轮美奂。我笑着调侃:“奶奶,是不是一辈子没住过这么五星级的房子啊?”

爸爸冲着奶奶慈祥的照片一顿猛笑,待我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滴出泪水。我一阵狂喜:“爸爸,你不舒服吗?记起了奶奶吗?”

他大概没意识到我是跟他说话,指着奶奶的照片一个劲儿喊糖果

我几乎跌倒,关应书及时搀住我:“不要灰心,慢慢来。”

回来的时候我问大BOSS:“这地方是不是像电视里说的那样几万块一平米啊?”

他不答话,我接着嘀咕:“这样我岂不是又多欠你好几十万了?”

“反正要钱没有,要人一枚。够不够我也只能以身相许了唉”我故作叹气状。

他终于开口:“听这语气很委屈啊,所以我决定还是该离的离,该还的还了。”

坏银,货真价实的坏银!

“为什么我买的拖鞋你不穿?”我又找茬起来。

“不喜欢。”一说到这个他脸就臭臭的,我刚刚拆开,灰太狼的有一只就被雪儿叼得不见踪影。他死活不要穿,我只有忍痛割爱把懒洋洋的让给他,谁知道他就冷冷地睥睨着我,一副全世界就你这么幼稚的样子,气得我银牙都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