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喜欢,不是很可爱吗?而且老贵了,我花了二十块钱了。”

“再说下去下个月就上交百分之六十的工资!”某人终于不堪忍受。

“不穿就不穿嘛”我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蜿蜒如铁轨样的山路上,只有三人一狗悠闲地向山下渐行渐远。兽毛铺就的山坡,叠起一副冬意盎然,人畜安好的卷轴。

作者有话要说:懒人要请假

明天不更 找同学耍克

在此感谢无比支持我的634868393,以及其页还有一直鼓励我的玫,lulu,小等,lilian1890,还有不可救药的仨仨等等等等

鞠躬,感谢一直陪我走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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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晚来风急(上) ...

第二天早晨起床就吓个半死,整个院子里前前后后找不到雪儿。我急得团团转,连早餐都没时间做。大BOSS照样阴沉着脸:“最好是不见了。”

我气愤地瞪他:“没有爱心!”

结果闹了半天,她躲在隔壁,跟那只日本狗打得难解难分甚至还有不打不相识或者相见恨晚的架势,我抱回的时候她们俩还含情脉脉,别情依依的模样。我气得不轻,揪着它的耳朵训斥:“有没有点出息,跟只日本狗这么亲近,简直是叛国投敌的行为!看看你一身的脏毛,凌乱成这样子,连只比你小的狗都打不过,你都不会脸红吗?!”

它只是嗷嗷乱叫,一双爪子使劲在空中扑腾。

“这神态倒是像你!”大BOSS闲闲开口,朝外走去。

“再不走就迟到了。”

“回来再继续思想教育!”我恨恨把狗儿丢给刘婶。

到了公司才发现我的人生完全是一场餐具

“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招呼都不打擅自离职,事后让你叔叔补一张假条就行了。以为这是哪儿?是你家的菜园子?!还把我们放在眼里吗?有了一个靠山就无法无天,罔顾公司利益,我有权利代表公司处罚你这种不负责任的员工!”

我笑嘻嘻耍赖:“怎么会?我的确是有急事,我爸爸疾病,我都来不及打招呼,结果到医院守着他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我义正言辞面不改色撒下弥天大谎,唯恐他有半点怀疑:“不信我带你去看下我爸爸,他还躺在医院里呢。”

他还算有点仁慈之心:“没事了吧?需不需要帮助?”

我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用不用,谢谢游总关心。”这才保得小命溜出办公室。

逃得了和尚逃不过尼姑,小敏守在后面揪住我:“别再拿这一套糊弄我了,说实话,是不是和哪个帅哥花前月下去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天在前面酒店门口我就看到你坐进一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里了。这么钻石级的你还拿不出手吗?”

我一愣,继而想起大概是那天骚包李君城惹的祸,打哈哈转移话题:“听闻食堂来了一巨帅的大叔,是真是假?”

一说这个她就眼冒贼光:“那真不是盖的,貌比潘安什么的形容都觉得降低他的档次了。更加重要的是他抄的青椒鸡丝更是一绝balabalabala”

果然打蛇打七寸。

竺叶难得得空请我吃饭,却一言不发,作忧心忡忡状。

“怎么了?”我一边吃着上等的水晶肴肉一边好奇。

她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盯得我鸡皮疙瘩一层摞一层:“假如你被上司潜规则了,你准备怎么办?”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算是潜规则吗?”我虚心求教。

“我是说假如,假如!”她一副抓狂的表情。

“也就是说,你被李君城这妖孽收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嘛,狐狸配上孔雀”

“你要是不想饿着肚子回去工作就给老子闭嘴!”她终于发飙。

其实我在心里偷着乐,他们俩正好狼狈为奸,互相掣肘一下,以前都各自锋芒太露,拿自己当尼采当太阳的。就算竺叶想拿李君城当疗伤药,人家也未必肯止步于沦为他人替代品的地步。两个小别扭,估计又是好戏连台了。

晚上还书的时候被管理员痛骂了一顿,说现在的年轻人不爱惜书本,还有严重的诚信问题,总是还书拖沓,造成图书资源供不应求。我瞄了眼她身后空荡荡的书架,黄果树瀑布汗地点头赔罪,积极缴纳逾期赔偿金。

我大概是平时被大BOSS教训得心里扭曲了,逮着个人就能够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已经练成了登峰造极的面有愧色心无惭意的本领。所以管理员的小菜一骂对我来说就是浮云过眼而已。

晚上把气积累了起来,全部撒在雪儿身上,在它的狗粮里洒了一大把胡椒粉。谁知道它果然是狗鼻子狗灵,离饭盒三丈远就闻到不对劲儿,摆着尾巴瞎转悠,就是不肯开口吃。我于心不忍,还是换了新的,它这才撒欢儿跑过去吃,吃了两口过来蹭蹭我的裤腿儿,表示感谢,我大汗= =

大BOSS今天有应酬回来得晚,我抱着雪儿在沙发上看广告,到后来一人一狗都被千篇一律毫无创意的广告催眠了。

左珊瑚的短信过来的时候广告里正是一把年纪的秦依依拍的美白护肤品的广告,真正的肤如凝脂,欺霜赛雪。笑靥如花里哪里有曾经为人不齿的印记?

我一边换台一边看信息:“电影首映礼那天我去学生家访了,所以没去,听说那天秦依依也没去。好像广电局不怎么批啊?”

“啊?难道是暴力片三级片?为毛不批啊?”我刨根问底。

“好像是新皇最近对她不满意,处处刁难呢。虽说她现在人气很高,可是也抵不住公司的全力封杀啊?这电影也是她自己投资的,不知怎么又惹着广电局了。”

我大惊,直接打电话过去,她正在吃饭后水果:“你怎么这么激动?”

我打哈哈:“这么大名鼎鼎的人物,哪个老百姓不关心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接着问。

“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听我们学校的老师讲的。”她包着一口什么东西,含糊不清的语气。

我意兴阑珊:“好吧,我这才几天不在,天下都换了主子了。”

“噗”然后是呛到之后的咳嗽,我逃避责任,果断收线。

其实我对秦依依的感情好像很复杂。起先倒还是冷眼旁观她的花边绯闻,今天被拍到跟哪个巨星同出酒店,后天拍到跟哪位名人高层暧昧难清。娱乐界,不过就是这样,风雨再大,闭上眼一咬牙挺过去就继续彩虹高挂。她依旧声名在外又如日中天,到哪里都是话题主旨,眼球焦点。

可是听说她是爸爸的学生之后,心里升腾起一种想要接近的欲~望,似乎来得毫无道理,可是汹涌如浪。还想着电影首映礼观礼之时可以见到,幸运地话甚至可以打听到几十年前发生在我爸爸身上的都是事什么陈年秘辛,让他这么多年对我讳莫如深绝口不提。

然后就是巴黎突归之后听到婆婆平铺直叙三个人的感情恩怨纠葛。我试图像做数学题目一样理清思路,顺藤摸瓜,追根溯源找到起点。可是最终一无所获,一道缺了已知条件的证明题,要我如何解答?

那之后我对秦依依几乎能够用深恶痛绝来形容,唾弃她的一切,包括她婀娜的身段,迷人的眼睛以及她笑起来像罂粟花一样的魅惑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在网上搜到一系列的“秦依依得罪新皇高层,落得欲红无门下场”“新电影频频受挫,秦依依是否真的深陷‘雪藏门’”“首映礼未曾现身,秦依依囹圄卧床”这样硕大标题的新闻时,心里的不安像是巨石投入水一般涟漪越来越大呢?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

乐不思蜀去长肉滴某人宣告回归

一回来就往电脑前跑,我妈在后面猛翻白眼:这娃儿,果然跟我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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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晚来风急(中) ...

一整天没见到大BOSS我有点心不在焉眼神恍惚,游沛对此极其不满。接着就直接导致我没时间没心情吃午餐。

肚子叫了一下午终于捱到下班,刚想溜就被逮住。

我苦着脸转身,立马换上笑颜:“游总,还有什么事吗?”

他看都不看我拎起那款让小敏尖叫连连的黑灰色风衣:“跟我去趟金奇。”

不是吧?我一个小罗罗,没有像您一样当销售界神话的鸿鹄之志,只想安安稳稳吃上三餐饱饭啊?金奇是M市有名的娱乐场所,传说中前些时候刚刚老板仙逝,刚上任的不过是二十五头的毛头小子,为此,金奇的股票在最近两周里跌倒破表。

“去干吗?”我颤抖着问。

“跟客户吃饭。”他睨着我不情不愿的样子。

“还是上次那样的老总?”我心有余悸,跟游沛吃饭,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他一介海归,长期浸淫在开放直接的风气里,哪里能够领会到咱们泱泱大国饭桌文化的博大精深啊?

“这次是为成功的女强人,我带你去是给你个学习的机会,看看谁像你一样胸无大志的。”他对我的不领情没好气。

我自知语气里的游移惹恼了他,这才讪讪开口:“多谢游总好意提携。”

我一直不明白,为啥放着崇拜他如神祗一样的小敏他不栽培不提携,死脑筋地想要把我这坨烂泥给扶上墙去?根本就是有诸葛亮情结。

五十岁的成功女性,因为事业放弃了很多东西,比如爱情,比如家庭,比如容貌。网上对她的流言也已经满目疮痍。我望着她形容枯槁的面色,心里直叹息。

她对我自然也不看好,频频刁难不说,还夹枪带棒指桑喻槐,恨不得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依附父母依附丈夫的寄生虫。

我非常坦然回应,头一回这么理直气壮,头一回这么从然不惧:“那是你没有依靠的缘故。你这样抛家弃子,不管不顾地奋斗出一番惊天事业,到头来你的儿女感激你吗?你的丈夫引以为傲了吗?岁月时间饶过你了吗?”

她面色青白:“游总,这就是贵公司新型人才?如此胸无大志,只配回家相夫教子。”

我不顾游沛快把眼珠子挤:“出眼眶地使眼色,嚯地站起身:“我确实没有顾总成功,但相夫教子总好过孤独终老!”罔顾礼节地甩袖而出。

刚转过一道门我就靠着墙壁只喘粗气,其实开始并没有多么气愤,知道大多成功的人嘴皮子尖酸刻薄,趾高气昂瞧不起红尘蝼蚁。可是她的那句“你再不奋发努力,就变得像秦依依一样只能够靠男人站住脚步了”点燃了导火索,我就是受不了人把我和这样为人鄙视,世人白眼的秦依依并排在一起比较,会让我觉得自己也和她一样肮脏。

前面有人对我笑着竖起大拇指,我定睛一看,吓了一大跳:“王奇?你怎么在这里?”

大概是一时之间没有想起之前的尴尬事,他言笑晏晏:“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啊?倒是你,以前总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现在怎么这么气势汹汹针尖之言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我不发威那是没惹着我,真正惹到我了我会让人吃不了兜着走的。”

他哈哈大笑:“我就在旁边,要不要赏个脸喝杯咖啡。”

“喝什么啊?请我吃饭吧,我都快饿扁了。”大仇已报我跟他就没有多少宿怨,不一会儿又像以前一样称兄道弟了。

“对了,于书记下来了你知道不?”他眯着眼问,其实凭良心说话他长得还真不错,玉树临风,浓眉大眼,阳光大气。笑起来的时候像个幼稚的孩子,嘴角弯弯。

“知道啊。”我怎么能不知道?

“是不是忒解恨?”

“还好,你怎么在这里啊?也是陪客户吃饭吗?”我心生好奇。

“我没告诉你这是我家开的吗?”

“啊?你就是传说中那个不听话的败家子?”我一时激动,失言得很。

他眼神一黯,低下头去:“对啊,要是早点懂事也就不至于落得这么个下场啊。”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的。你现在还好吧?”

“没事,今天好不容易遇到老朋友,来个不醉不归!”他盛情倒酒,我也只有婉言相拒:

“你知道的,我不会喝酒”

“这就不给面子了吧?这么久没见了,当初因为于蓉蓉的事,那么伤感情,现在都不补偿一下吗?”

我无语,这个喝一杯酒就补偿了吗?

看出他其实心情不好,不忍拂了他的意:“那我喝一小杯红酒,行吗?为我们以前干杯!也祝你早日力挽狂澜,让你们家的事业脱离困境,再次红红火火。”我举杯。

“一杯哪儿够啊?喝醉了我负责把你送回家去。”他原来还是那个样子,无所顾忌。我似乎回到大二时候,心情是一种怀旧的发酵,催促着我珍惜这一刻。

王奇其实是个好人,他虽然学习成绩不理想,却有着当文艺小青年的梦想。就是这个,当初一不小心就骗走了于蓉蓉这样的少女心。于蓉蓉也长得标致,鹅蛋脸,柳眉樱唇,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端的是娇俏如画。可是他一直坚持自己的立场,不喜欢就不要祸害人,所以一直对于蓉蓉的痴情视而不见,对她的真情表白也是拒词铿锵。

从他断断续续的诉说里我才知道他刚刚办了一个杂志社,只有几个员工。可是这样的时候,梦想刚刚起步,就被现实打击得七零八落体无完肤。他显得有些颓唐而丧气。

可是更加深刻的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凉,他也是从叛逆期开始就学会和爸爸冷战,父子相似的倔强导致隔阂如同鸿沟一般越来越深。而命运,在他还没懂得的时候就已经失去

我似乎跟他心有戚戚,话越聊越多,气氛越来越融洽,然后我,不知不觉中就越喝越没谱了

确实有些云头转向神志不清了,人也是东倒西歪,不然我怎么会听到王奇低声诉说着,像是《聊斋志异》里的女鬼,哀哀戚戚,控诉着那些负心人呢?

这些都是一阵风的事情,而真正的惊涛骇浪,那时候我还不曾觉察,它会在我转身出门的时候,伺机而动,张着血盆大口,将我吞噬得连残骸都不剩下。

作者有话要说:惊天巨浪在等待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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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晚来风急(下) ...

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点也没有印象,耳边只有惊雷一般的吼叫,扰扰攘攘,像是在身边炸响的炮仗,吵得我耳朵嗡嗡的,一百只赶不走的蜜蜂。

我不得不挥手开口制止:“小奇,你果然这么多年都不改炸毛的本性”他以前也这样,一点小事都能被他放大,拿来说事,简直是现在某些医院里黑心医生的作风。

可是很奇怪的是他脾气变差了,经不起我小小的调侃,甩手把我扔下,兀自朝前行去。我急了,走路一直颠簸,眼神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怎么变得跟我们家那位似的,脾气又臭又怪!”

话刚说完,没走几步,我就觉得酒劲上头,一个力有不支,身子软了下去

一个冗长又黑甜的梦境,梦里简直像是童话一样唯美而团圆。我转醒之际脑子里感觉却是噼里啪啦地断弦似地疼痛。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窗帘半拉开着,恰好能看到初冬晴朗的艳阳。刘婶刚到门口,手上捧着一只碗:“夫人你总算醒了。”

“我只是喝醉了又不是生病了”我接过醒酒汤狡辩。

“你是喝醉了,先生为了你就生病了。”

“什么?!”我吓得一口呛在咽喉处,脸变得通红。

“昨天接你回来脸色就不好看了,把你交给我之后就一直在房间里谁都不理谁都不见,不是病了是什么?”刘婶的理论很强大。

昨天是他来接我的?为毛我没啥记忆?

我蹑手蹑脚走到他门口,敲了敲,没反应?我再敲了敲

“ 滚开!”他的声音暴躁得像是一头野兽。

我安慰自己,我就是那个拯救野兽的美女贝儿

“是我。”我提着心开口。

没声音

“你还好吧?不舒服?”我吊着胆儿昧着良心虚情假意,其实心里十分清楚他的着火点。

继续没声音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还没说完,门就打开。他恶声恶气开口:“你给我进来!”

我这才看到他的样子,史无前例的邋里邋遢,胡子好像好几天没有打理了,冒出些青黑色的胡茬,显得更加硬气而帅惑。眼窝深陷,明显是好几天不曾休息。看得我有些心像被人抽了一鞭子的疼。笑嘻嘻:“我”

我发现他还有擅长打断别人话这一很没素质的品德:“你怎么也这样?!”

我满脑袋疑惑:“也怎么?”

他盯着我,眼睛火冒三丈,像是要烈火焚烧一切的狠厉。

“ 像你妈一样不知廉耻!永远勾三搭四朝秦暮楚!为了自己的向上爬,从来都不顾及道德尊严廉耻!”他说得气愤有加措辞激烈,气势更加咄咄逼人。

我听不懂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整个人是惶惶懵懵的:“到底怎么了?妈妈又怎么样了吗?对了,她昨天出院,我都没来得及去看望。”心里却升腾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

“妈妈?你还有脸喊她妈妈?你的亲生母亲害得她还不够吗?吞药,割腕?还不够吗?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她又是这样喜欢你?对啊,她还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是那个妖精的女儿,她不知道你也是一个妖精将所有人都蒙骗了蒙骗了”他说道后来声音渐渐低而沙哑下去了,双手抓着从来一丝不苟的头发,好像力气慢慢散尽,仿佛遇到万丈光芒之后铺天盖地的浓雾

可是就这样残忍而又血腥地揭穿这已经尘封长痂的伤口,他不知道,其实这些我好像冥冥之中已经领悟

其实很少看韩国电影,除了八月照相馆之后真的很少接触了。最近却在无聊的时候翻到看了一部感人的亲情电影《婚纱》。起先很不明白为何妈妈死后女儿其实心里清楚得跟镜子似的,却想要尽自己微薄的全力死守在病房门口,阻止一切人进去

开始还以为她不过是掩耳盗铃,却原来,她只是害怕,害怕有个另外的人,用她听得见的声音,用她看得见的神情,用她感受得到的悲伤,告诉她这个惨酷的事实

第一次受伤永远不是最疼痛的,当你以为它已经重新长出新鲜的嫩肉,当你以为它已经恢复如初,当你以为它不会再疼痛难当

可是不经意之间的一道细小的裂口,会再次让你感受到比前次深刻百倍的痛苦,揭开痂壳之后的伤口,原来还在那里,变得更加狰狞狼籍,让人不忍卒读

我默默关上他的门,退了出来,泪流满面。怎么会是这样?

爸爸在疗养院里的草坪上,有个小孩子陪着他耍球。他笑得像个孩子,可是,谁能够告诉我,这些乱毛线一样复杂而纠结的事情,是在哪个不在意的瞬间发生的呢?命运翻手成云覆手雨,这样轻易地就让我这辈子仅有的幸福,像烟花一样,像流星一样,眨眼就逝,分崩离析

我看着远处老少皆欢的场景,泪,就像是梅雨季节的水一样不值钱地流淌了下来,到嘴里,竟是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酸最涩最咸的味道

回到家里,哦不,应该说是关应书的家。雪儿不知所踪,大概又是没骨气地跟隔壁狗欢腾去了。

房间里桌上放着眼熟的白色纸张,压在我的面条娃娃闹钟底下,旁边还有一袋鼓囊囊的东西。随着窗台飘进来的轻风,微微翘起一角,忽又风过纸落,接着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