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了看苏悦儿,点了头,十分郑重的说道:“是,小姐拼劲最后的灵力,就是想要为海家找到新的继承人,所以当她用舍己阵找到你的时候,她说她终于可以无憾的离开这是世界…”海姨太太说着眼圈开始发红,但是苏悦儿却无法随着她的情绪去,因为她愣住了。

“那个,不是说我是故夫人为大爷寻下的妻子,那个‘幸魂’寻下的主人吗?怎么成了海家的继承人?”苏悦儿很意外。

海姨太太一笑:“‘幸魂’可不是普通的东西,那是海家继承人才能拥有的东西,就如同各大派系的掌门信物一般。只是有所不同的是,各大派系的掌门都是上一代选中再交付于信物,而我们,则是由‘幸魂’自行挑选,它会挑出最适合的人。”

苏悦儿闻言抬了手一抖腕子,那金色的匕首便出现在她手里。她看着那宝石与花纹眨眨眼:“它来选?难道它有灵力?”

“是,有历代海家继承人的灵力。”海姨太太说着看着那金色的匕首,眼露敬色:“那些宝石就是承载灵力的地方,小姐就是用舍己阵,把余下的灵力全部融合与此,所以她看到了你,新的海家继承人,只是灵力用劲,她又自身有病在身,便是难撑下去了。“她说完叹了口气,眼里闪过惋惜之色。

苏悦儿摸了摸那把匕首:“若我是继承人,那海二爷呢?他不是海家的子嗣吗?怎么会轮到我这个外人…”

“海家并非传世之家。”海姨太太说着勉强一笑:“既然你问起,不如我仔仔细细的告诉你好了:这世间有神门三系,乃是,‘幻’、‘巫’、‘忍’。每一系都是不世出的门派,大隐于江湖间,遵守始古老的约定,直到钺国危难时,才会出手以护钺国。其中,‘幻’,便是当今的红门,老太太就是当家人,这一系,以幻术为主,精通人脉,善于消息的收集,其幻阵可以迷惑改局,更能兵不血刃;‘巫’乃是当今的雾门,这一系现在谁当家尚不清,它们神出鬼没,在四境之类皆有出入,唯中境之地少入,据传闻如今多聚集在南境与北境两地,他们善于蛊毒,更有巫术相伴,这一系令人恐惧,更叫人胆寒;而,‘忍’便是蓝门,由我们海家这一系操控五行,融入五行,若能得天资相助,还能操持风雷以为利刃,所以说白了,我们这一系更善于的是种种刺杀。”

苏悦儿听到咋舌,一时有些无言口。而海姨太太看着苏悦儿说道:“小姐是蓝门的继承人,她的灵力也是历代继承人里的最强,她和老爷成亲之前,就已经能操控风与雷,而历代的继承人里,最早的也是在而立之年才有此本事。”

“她这么厉害?”

海姨太太点头:“是的,但是她无心门中事,更不想做海家的继承人,所以从海二爷修习的那天起,她就充当他的先生,把能教的都教了,后来,当她遇到老爷,喜欢上老爷的时候,便开始把自己的灵力渡给我们海二爷,但很可惜,海二爷天资不够,她的灵力他承接不了,只能自行修习,但幸好他勤奋刻苦,又和小姐极亲,故而他拼命修习,好让小姐能放心的嫁给老爷。”

“所以他练出了本事,故夫人便嫁给了老爷?”

海姨太太摇摇头:“还是差一点,他无法掌握至高的忍术,风雷更是只能隐于风而已,但小姐与老爷却是订下了亲事的,所以小姐嫁了过来,把海家交给了海二爷,只是,幸魂并没选择海二爷。”

“所以呢?”

“所以,为了海家,小姐她只能把希望给予在腹中骨肉的身上,但是她嫁的是老爷,生下的若是长子,那是要继承白家基业的,如何能继承海家呢?所以她是打算生下两个孩子,第一个若是长子,那么海家的将来就只能交给第二个孩子,可是谁料,就在小姐临盆之前,她中了毒,此毒叫做‘血沸’,只在传闻里出现过,一旦中了此毒,十二个时辰后,周身血液沸腾,叫人痛苦不堪,实无人可解,即便是老太太的师兄都只能是用药物控制住而已,而无法解去她的毒。当时迫在眉睫,小姐怕会令腹中的孩子受损,不得已便催产,但当时孩子还不足月,尚有一月之差,就是用烧艾之法也不成,最后小姐,只得用灵力

催刀,自己划开了肚子,由我取出了孩子,即便她之后用灵力恢复了伤口,但也失血不少。”

“原来大爷是剖腹产生下的啊!”苏悦儿口里喃喃,可海姨太太并不理会她,继续的讲了下去:“孩子一生下来,就叫大家头疼,因为不足月,他哭而无力,食而艰难,随时都会离去,而同时小姐体内的毒性也快要压制不住,不得已小姐用灵力以御水之自身的血液缓行,趁着毒发前将灵力分出了一半输给了大爷,幸好大爷天资极高,更因是小姐的骨血未有丝毫不适,故而大爷倒是哭的响亮,人也日渐强壮,可是小姐却在毒发之时,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因是操控五行给抗过去了。但是抗是抗过去了,可小姐的身体却已经虚弱无比,她便在那时,让老爷收了我,更把大爷托给了我。”

“原来是这样啊。”苏悦儿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么一个眉眼动人的女子,一时有些发怔。

“小姐自此后,身体虚弱不能持家,便大小的事交予我,她便将养着身子。后来海二爷外出寻到玄冥草,此草有起死回生之效,小姐用了后,好了许多,但是因着她的身子已伤,却不能就此新生,不过是多活数年。而其时白家还不是四大世家,家中的生意遇到难处,而老太太因为红门中的事,也不再近前,而蓝门长老因为发现海二爷资质不够,不能持蓝门,便要将小姐接回主持蓝门之时,于是,小姐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是什么?”苏悦儿隐隐记得大爷曾简单的带过,但如今听来却是背后的故事有些多,不免好奇。

“她拼着将死,用尽所有的灵力,启动了舍己阵,她将她的灵力注入‘幸魂’内,让它去寻找新的主人,而她自然也看到了未来继承者的模样,结果,她惊奇的发现,‘幸魂’竟选中了异世之人,甚至那个人

还是个杀手…

“那个,那个好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吧!”苏悦儿有些乱。

“是,但对于小姐来说,她看到的是未来之像。她看到后,就把‘幸魂’交给了我,要我在大爷成人之后给他,彼时她已成弥留之态,老太太赶了回来,她便将我撵出去,自己和老太太说了些什么,后来等到老爷赶来时,她只是看了一眼老爷便笑着,去了…”海嫉太太说则眼泪是哗哗的落,那泪水滴滴的落在绣画上,旖旎成一个个圆点浸湿了画中人的衣衫。

“她是一个很伟大的母亲。”苏悦儿轻轻的喃着,脑海里闪过一桩桩关于母爱之深的报道。

海姨太太伸手擦抹了眼泪:“你,在异世是怎么死的?”

苏悦儿一愣:“死在倒霉上!”

海姨太太一笑:“那你以后会好些,‘幸魂’是会给你带来幸福的。”

苏悦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中腹诽:若真是那样故夫人又怎么会挂了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死过的?”苏悦儿一时不免好奇。

海姨太太擦着眼泪说到:“因为,幸魂,只能召唤来魂魄,而你从异世来,只能是个死人重生于这个世界。而机缘巧合下,这具身体的主人做了你的祭品,你重生在这里了。”

苏悦儿眨眨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如果大爷没拿这个匕首给这具身体一刀的话,我未必重生于此?”

海姨太太愣了愣点了头:“可以这么说。”

“舍己阵里你有看到这段吗?”

“我在阵外,看不到。”

苏悦儿看着海姨太太再次无语,继而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匕首,一时不明白究竟是因为它的选中令自己挂掉而来,还是因为它的选中,让自己这个亡魂得以重生。

再想到大爷挥刀杀了这具身体的主人时,她打了个寒颤,竟是脑子里闪过一句话:有缘千年也相会!

收了匕首,她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有些尴尬的问到:“那个,你说海家,不,蓝门,蓝门长老是要查验资质的,我的资质够吗?还有,我又没灵力,如何承担的起海家或是蓝门呢?”

“你有!”海姨太太说着双眼饱含着热情与希冀:“当‘幸魂’与你相容后,那宝石里的灵力就会慢慢注入你的身体,你能操控‘幸魂”就能接收灵力,只是这还需要一个契机,但这个契机是什么我并不清楚,只能等待!”

苏悦儿眨眨眼:“你的意思是,我,将来会操控五行?”

“不止,风雷也可,毕竟这‘幸魂’之上可不是只有小姐一人的灵力,那上面有的是历代继承者最强最纯的灵力!”海姨太太说的眉眼里透了笑,而苏悦儿惊奇的喃喃:“这意思,我难道由一个菜刀近战变成了远程法师?”

“那是什么?”海姨太太不解,苏悦儿看着她讪讪的一笑,心里却念叨:好嘛,要是红门也给了我,难道我成大法师了不成?

第一百四十八章绝密任务

红门的事还不是钉子钉在铁板上,故而苏悦儿不做表态。她与海姨太太又说了两句,这便心情澎湃的出了屋。

想着自己原来就此可以变成一个操控五行的高手,她实在是兴奋啊,毕竟她的杀人方式属于现代,虽然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好,但这种近身的地面战,似乎在这个世界,发展空间极为有限,尤其在看到大爷他们可以健步如飞的时候,她也很想有一天自已也能如此。

不过纵然知道可以变的强大,但是偏偏这个契机是什么却不知道,所以她不免有些闷,这就如同你捞到一个大宝箱,知道里面是五千万,但偏偏你没打开的密码,而这个箱子又十分能耐,别的法子打不开,这还不是只有干瞪眼的守着吗?而且比起不知道前,这心里可有个猫在抓…

所以苏悦儿只能再次感叹自己的人品黑,甚至还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质疑:既然你叫幸魂,好歹给我加点幸运值啊!

她哀叹着自己的人品往院中去,便看到大爷此刻坐在躺椅上低着头。

“睡醒了?”走过去便是轻问,但却注意到大爷的长衫膝盖处,一片水渍,再一愣,她蹲下仰望大爷的脸,却只能看到他发红的双眼。

“都听见了?”苏悦儿轻声的问着,伸手去摸他的脸。大爷伸手抓了她的手,点点头:“是,醒来想说去找你,却听的真切。”

“别难过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娘心!”苏悦儿顺口的

篡了句子安慰着大爷,大爷顿了顿点了头:“我没事。”

苏悦儿眨眨眼:“你知道契机吗?”

大爷摇头:“海姨娘若不知道,我也是不知的。”

苏悦儿耸了下肩,大爷瞧着露出浅浅的笑:“别着急,迟早的事,而且,等我们出府上路了,我可以在路上教你!”

苏悦儿兴奋的点头:“等的就是你这句!”

“丫头们呢?”苏悦儿诧异无人在前便问。

“我打发她们下去了!”大爷轻声说着,苏悦儿便懂,他是需要一个空间来发泄一下自己的悲伤的。

当下的,两人便出了海姨太太的院落,又喊了丫头伺候回了自己的院落,称作休息,却是于房中商量着关于出去要带什么,准备什么的细节。

当她知道这粮路的探寻竟是要绕钺国一圈时,她傻眼了。

“这要走多久?”

“一切顺利的话,一年可回,若是耽搁一些两年可归,要是皆不顺的话,那,怕是不知归期了!”大爷躺在床上说的很随意,毕竟他已是走过这些路途的人,心里是有底子的。

“…”苏悦儿一时无言。

“怎么?你担心?”大爷扭头看她:“不用怕,我们所去大多是各地的官府,驿站,以及车马行,当然,路途中各种寨门,邦匪也是要接触的。”

苏悦儿心里叹了口气:谁担心这些啊,一年?你就是带我玩个五年都没关系,问题是我体内的毒怎么办?岂不是我还没开始玩呢?就死在那赏金丸的毒下?

大爷见她神情,便是拉了苏悦儿的手轻言:“虽然我之前去,开拓的是生意,走的是海家的路,但白家依附了红门的人脉,由是有自己的分号的,于各处也自有打点的人,问题不大。我们只是要耗费些精力与各处的地头蛇谈好条件就是,这些你不必担心,我会告诉你如何应对的。”

苏悦儿敷衍的点点头,便称自己困了,转了身装睡,可一双眼皮下,那眼珠子就没安分过。大爷看着她的背,眼里闪过一丝疼惜,便将她紧紧的抱了。

忽而苏悦儿想起了什么开口问到:“控制人的心神,你会很累是不是?”

“嗯。”大爷将脸贴在她的脖颈:“控制别人的身体,是靠的御风,越是能力强的人,我所耗费的灵力越大,而灵力并不是不会用尽的,需要时间来恢复。而控制人的心神,让她按照我的意愿说话,却是要靠幻术入脑,让她随我的意思走,这个尚且好点,用不到太多的灵力,只是和幻术阵法的高低有关。”

“这么说来,你会忍术也会幻术?”

“忍术是因为我娘给了我修为,至于幻术,不过是因为常年在外要与各种人打交道,老祖怕我出事应付不来,传了我几种幻术,大都是化险为夷时所用,那控心术只是其中一种罢了,还有昨日的幻境火焰,都是老祖教我的,只不过这些,在幻术里也不算高等,而且,我只算懂皮毛。”

大爷说的很自谦,苏悦儿听着心里却不住的嘀咕:那猫脸当日算不算这般控制了我呢?难道说他是蓝门里的人?当天海二爷好似就…还有,那娃娃头手可燃火,似乎也是忍术啊…

“除了你,海二爷外,还有人会忍术吗?”

大爷眼一眨:“当然,蓝门之中的人就会,只是大家的本事能力各不同罢了。”

 “那他们也都能控制五行?”苏悦儿再转眼。

“一般只会其中一种,若高等的,两种或是三种吧。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要问小舅舅。”大爷说着摸了她的发:“干嘛问这个?”

苏悦儿的眼一转:“没什么,就是想问问。”

下午的时候,老爷太太还有三爷一道回来。

老太太问过了,得知一切顺利,城主家丝毫没为难,城主千金也是和三爷行了结拜礼的,便算是安心的点了头,又问了去苏家提亲的事,因着已经如此,两家的六礼便也行的快。

许是苏夫人怕事拖长了会黄掉,更是在今日就回了生辰八字,所以在回来的路上,白老爷干脆走了趟相士跟前,算了日子,便是捧了吉日回来。

老太太清楚悦王即日要离城,三爷又是要奔前程的,再加之对苏夫人的心理足够了解,干脆敲定了日子,就在五天后,于是倒也催促着太太去招呼。

太太本是要和城主结亲,大大小小的早就开始张罗,也都是用心良苦的,如今新娘子换了人,算是换了方向,她也没心思张罗,转手就丢给了大奶奶和二奶奶去操办。

苏悦儿知道此事时,已是傍晚,她又不是古人,也不清楚这内里的规矩和仪程,便干脆全托给了二奶奶办。二奶奶因着早上的一席话,已经明白自己和二爷现在的处境,自当是答应了全力的操持,加之老太太眼见三爷的婚事几变,也怕再出什么漏子,便拨了一个丫头和一个婆子去盯着,还交代着两个人等新娘子过了门,以后就跟着伺候三奶奶了。

苏悦儿知道的时候,心里有些感动,她知道老太太是关爱了自己的妹子,并未嫌弃她。毕竟要是真能跟着三爷去了外面,她要学的还很多,而且就算没能和三爷去,生活在这大宅院里,也是身边有两个得力的帮着,这才能少受些罪。

浑浑噩噩的她东一下西一下的张罗,因着盘算着是要出去,她还列了一些野外用品,叫红光去寻,寻不到的就直接画图去做。

一时交代完了,心里便是隐隐的转着一些事就在院落里乱转,忽而路过一处院子,听的院落有些哭声与砸东西的声响,她便打量院落,才发现是眉夫人的院口。

“她这是撒的什么气?”苏悦儿随口问着身后的翠儿,翠儿撇嘴说到:“怕是今早的丑事她已经知道了吧?平日里在白家,她总仗着自己是东方家的二小姐,姐姐是贵妃就把自己当主母似的,这会知道东方家与咱们白了脸,看来,想傲也难了,而且更知道红玉是她东方家的庶女,如今卖给了她哥哥做妾,只怕她这会的可缓不过来!”

苏悦儿点点头,她只管思量自己的事,竟把这个忘了,如今听翠儿这么说,便清楚该是老太太要她自惭形秽的法子,当下也只能对那院落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转身去了。

当天夜里,在伺候了各处归来后,苏悦儿便劝着大爷去他的书房休息。

因着明日是故夫人的忌日,大爷自是毫无争执的乖乖去了。

苏悦儿挨到半夜时分,换了衣裳带着家伙光明正大的出了屋子,这会老太太都清楚她的底细了,她倒也不怕了,以致于爬墙之后,连爪钩都懒的收,直接丢在墙头。

她发足奔到赏金壁前,这里依旧是人影晃动,但苏悦儿寻了半天也没看到娃娃头和猫脸。正当她在壁前转悠找寻时,那壁人却是瞧见了她,当下闪到她的面前:“天杀,你可算来了!”

苏悦儿一瞧是壁人,不好意思的接话:“我宁可你喊我幺鸡,也别喊我天杀,听起来和天杀的,差不多。”

那壁人愣了愣说到:“妖姬?这名字配你的面具还是有些味道。”

苏悦儿顿住:幺鸡和梅花怎么配?还味道?难道有梅花鸡这道菜?

她还在想,那壁人却说到:“你上个月加入的我们,从那夭算起,你这个月也过了一半,按照约定的,你可是要一个月完成两件任务啊,如今你可还少一样呢!快去看看,有哪件你打算接?”

苏悦儿闻言无奈的扫了眼榜单,继而带笑的说到:“有个情况,怕要和你商量下。”

“什么?”

“我近期要出趟远门,一年半载的怕是回不来,所以这个任

务…”

“你不是想要脱离吧?”壁人的白脸异常的白。

“没,我还没这个打算。“苏悦儿说的是实话:“我只是想问问,这赏金壁不是到处都有吗?我能不能去别处接了任务做呢?反正一个月做够两件不就成了嘛!”

壁人闻言愣了愣点了头:“听起来似乎可以,但是一处是一处的接管,这个怕不成!”

“那怎么办?我可是真的要离开一段时间的!要不,我把这三个月的任务一气接完做了,你给我解药,咱们一次清帐?”她思量着还有五件,按照一天一件的速度的话,出发前也能完工。

“这个…”壁人还在犹豫,身边却传来嘶哑的声音:“天地人不是可以抵换的嘛,三件人事可以换一个天事,人事期限又长,你把寻到的东西交给当地的壁人不就成了?”

苏悦儿闻言偏头,果然看见了那红嘴娃娃头,继而她看向壁人:“可以抵换?”

壁人点点头:“这个倒是可以,但是你还有五件,抵换下来可就是十五件啊,而因为寻物返回有些麻烦,给的期限比较长,我们一般是给赏金客服用另一种毒,是按件数的份量计的,完成一份,可就近交给当地的壁人,自会另一份解药入腹缓解毒性,只是你确定要去做这个?这个的赏金可不见得高,而且危险也不小。”

苏悦儿耸肩:“我有的选吗?我要出远门啊!”说着看了眼一旁的娃娃头:“我不知道选什么人事好,不如你帮我挑?”

娃娃头愣了愣,倒是没多话就去了榜前,而壁人则拿出一颗丸药给了她:“这是你的解药,吃了吧,等下,我给你吃下十五份的毒药。”

苏悦儿接过就掀了面具丢进嘴里,完全的大大咧咧,未及,那壁人拿出一个瓶子,小心的数了十五粒丸药交给了她:“这是十五份,毒性不小,你可要小心,你要是没把握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吧,这毒性要是一起发作起来,就是死也是会活活的痛死…”

“它不会随便发作吧?”苏悦儿抓着一手的丸药,觉得这就和糖豆差不多。

“不会,若你迟迟不能完成任务,一个月内交不上一件的话,它就会发作,只要你一个月完成一件上交,这药性就会控制住,顺延到下个月。”壁人才说完就看到面前的家伙,掀起面具,一把药丸直接倒进嘴里,和吃豆子一样的嚼吧嚼吧咽下肚子了。

“你…”壁人对她的胆量不由得敬佩:“我这毒药给过的赏金客不少,这般丝毫不畏的吞食者,还是第一次看到。您,值得我敬佩!”

苏悦儿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其实我是因为懒。”

壁人还在回味这是什么意思,那娃娃头抓了一把榜单过来,开口第一句就把苏悦儿给噎得说不出话来:“没法挑啊,大大小小的人事我全

接了,也才十二件,还少三件呢!”

三人一时相对,静默无语,继而壁人直接从怀里摸了个榜单说到:“这样吧,这是一件天杀的任务,只是我还没张贴,因为这个人只能暗杀,暗杀到连是我们赏金客做的都不能泄露,所以我还在物色适合的人,而这个榜单所有的赏金客都有一份,所以,你不如把这个做了算了,事成后哪里都能得到三份解药的,只是一定要保密。”说着那榜单递交了过来,上面还有火漆封口。

第一百四十九章我们约会吧!

悦儿瞧着这架势也知道是十分重要的一场刺杀,所以只问了一个问题:“可是穷凶极恶之人?不恶,我可不杀!”

壁人点点头:“恶!”

苏悦儿闻言便要拆,可壁人又道:“莫急!这榜单拆时,只能有你一人,且一旦动了其上的火漆将其拆开,便无转换之地,若你不能杀了目标,便会被我们追杀,所以你最好先带在身上,想好了,再拆!而且,目标是谁也只能你知道,若是你泄漏了出去给别人知道,那我们也只好对你动手…”

壁人还再说呢,苏悦儿一把就把榜单丢了回去。

“你这是“…”接回榜单的壁人傻眼,苏悦儿却是叉腰:“你当我白痴啊,这东西每个地方的壁人都会寻出一个人来接这个活,我拿了我没说,可别人说了呢?也算我头上?这不等于给我设计了个套嘛!而且我问你此人恶不恶,你想都不想就说恶,说明你是知道此人的,所以你都有可能泄露的好不好?”

壁人无语的愣在那里,有些为难的挠挠头,脸上的白粉唰唰的往下掉。

“这样吧,这个不算你头上…”

“口说无凭!”苏悦儿抱肘斜视。

那壁人无奈的把榜单递了回来:“其实后面那句是我加上去的,主要是这个榜单要的是绝对保密,我担心你接了以后怕自己做不到,到处拉人,这不就泄漏了嘛!”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苏悦儿继续不鸟他。

“你打开来看不就知道了!”壁人有些抓狂。

“我打开了可就算我接了,你当我傻啊!”苏悦儿摇头。

那壁人咬咬牙,自己拿出匕首划开了火漆,把目标人处按住,便这么给苏悦儿看:“你现在看,上面可有别的要求?”

苏悦儿却不去看,反倒对娃娃头说到:“朋友,帮我看一下吧,我怕他阴我!”

娃娃头顿了顿,倒伸头去看,而后说到:“的确只是说保密,请勿告知他人而已。”

“真的?”苏悦儿轻问。

“真的。”娃娃头点头。

“我信你!”苏悦儿说着发出了轻轻的笑声,似是很愉快。

那边壁人两下卷起榜单,立刻进了那壁旁的房间,片刻后拿了榜单出来,上面已经烧上了新的火漆。

苏悦儿瞧了瞧,这才接过,当下放进了腰包里,而后把娃娃头手里其他的拿来翻了翻,自己又去壁前看了看,最后把四个有关医治的人事,换成了一个寻物一个探宝的这两件地事在手。

没办法,谁让她苏悦儿可不懂医术,无法妙手回春呢。

所以最后到手的任务,共是十一件。当下的壁人又给了个与各处壁人碰头的令牌给苏悦儿。

苏悦儿拿在手翻了翻,这便一股脑的全都折了折的装进了腰包里,而后冲壁人一挥手:“后会有期!”继而一转眼瞧着娃娃头道:“快要有段日子不见,陪我喝两杯去?”

娃娃头顿了顿,指了指脸上的面具。

“不就是张面具嘛,怕什么?上次我和猫脸都一起喝了呢!大不了,君坐桥头我桥尾,共饮上一壶酒水!”说罢人便大步而去,往上次的桥头酒肆去。

娃娃头在原地踌躇了片刻还是追了她的身影而去。

带着面具,苏悦儿大大咧咧的进了酒肆,掌柜兼小二就是一个人,抬手看见这张面具脸,便是取了两个酒囊:“可还是要这个?”

苏悦儿摆摆手指:“不要酒囊!”

掌柜一愣,立刻换成两小坛子女儿红递交了过来:“这个?”

苏悦儿痛快的丢下一块碎银,却只从掌柜的手里提溜走了一个酒坛子。出了酒肆,她便看到月影下,那立在桥头的身影,月色洒银落于黑衣微闪,与水面的粼光辉映,她看着那颀长的身躯,看着那抹侧影,嘴角在面具里上扬。

坐上桥尾,她扬手破封,继而掀起面具就往嘴里灌了一口,而后拉下面具,抬手高举给那个站在他身后的人:“该你喝了。”

娃娃头抓过了酒坛,声音一如既往的难听:“上次,你和他也这样喝?”

“对啊。”苏悦儿说着看向了水面那具长长的倒影:“我一口,他一口,我们喝的很愉快啊!”

娃娃头捏着酒坛的手一扬,另一手掀开面具是仰头就喝,大口大。的喝法使得不少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湿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