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触感,若蜻蜓点水般飞快离开。然而短短一刹那,热的温度从双颊开始蔓延迅速,我的呼吸亦急促,“ …”嘶哑叹息,宛若经历 一场 欢 爱般虚软无力,在 幽暗的室内,显得格外暧昧。 我清了清嗓子,强作镇定,“ … 你知道是 我?”

 

贺兰栖真终于不笑了,幽幽黑眸透着 抹凝重,不答反问,“我若没认出是你 ,你打算一直隐瞒?逃避?”

为他言语里的叱责而慌张,我怯怯摇首,倏觉不妥,旋而又头如捣蒜,鼓起勇气笃定道,“昨夜仅是一场黄梁美梦,无须计较。”

 

“看不出,你待人待事挺落落大方。”揶揄 ,贺兰栖真皱了皱眉,眉宇间快速闪过一丝质疑。不待我解释,他大手伸来,极其顺畅地挑开我的腰带,弯唇笑,“既然如此,我想重温旧梦,完成昨夜未能进行的后续。”

 

( ⊙ o ⊙)啊?!我为他古怪的语气而惊悚,语不成句,“师、师父…我 、 …我们…”

“月儿… 交颈 缠绵之际, 可以唤我的名。”贺兰栖真垂下细美的眼,深深凝视 ,“若觉得不适,亦可呻吟出声,切莫隐忍着咬伤自己的唇。”

 

话音刚落,我的中衣已然被他褪至腰间。

与栖真在一起(下)

他话音刚落,我的中衣已然被他褪至腰间,仅余肚兜。

 

呆呆地看着贺兰栖真, 不明白为何他俊逸非凡的面容尽是不悦的神色。令人倍觉温暖的柔和神采,似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琢磨的人性冷漠。

 

彷佛,在为我 的言不由衷而愠怒。

   

迎着他鹰一般的视线,我怯怯地张嘴,急于解释什么,可一只大手即刻覆上我的双眼,柔软的触感随即贴我的额头。

   

震惊如我,刹那间已经完全忘记往后退缩,仅动也不动地躺着,紧闭眼睛任他索求。

   “昨夜,若换作是其他男子,你也会为他宽|衣?且毫不计较?”耳畔,是贺兰栖真哑哑的疑惑。促急呼吸,连同他醇厚低沉的喟叹,轻轻拂过我的面颊,一声又一声,含着难以克制的奔腾渴求,“月儿… 笨徒弟… ”

   

当然不会!我是有苦衷的。

   

眨眼,胸前登时一凉,最后的贴身肚兜也被贺兰栖真轻易褪落。我欲冲口而出的回答,被他的薄唇全部吸吮而去。

是怎么了?

明明发生的一切皆不合理,却像是专属于我一个人的柔情,难以拒绝。

   是的,我应该即刻推开他,义正严词拒绝。

   

可是,难以形容的欢愉,如潮水般延绵卷涌而来,让我费力呼吸的同时,亦猝然绷紧了全身,颤栗。

我、我又是怎么了??

   

思绪,不知不觉变得昏沉,灵魂,宛若越过道德界限而不再被世俗控制,自由自在。彷佛,坦然接受贺兰栖真的温柔触 碰,是我内心掩藏已久的向往。

   

“师父,师父醒醒,月儿仍旧睡不着,您再继续往 下 故事… 织女仙子当真抛弃牛郎回了天庭 ?天庭有什么好,比师娘住着的皇宫还漂亮?”

   

“织女能够私会牛郎,所以师父也常常偷会师娘? 哎哟… 疼… 师父,你能不能不要揍月儿的屁股?真疼。”

谁?是谁在我耳边说话?

   我深深喘息着, 下意识地拧眉,想要逃避蓦然浮现的陌生记忆。

   

“师父师父,您别难过… 师娘走 ,还有 底下最可爱的月丫头陪你。笑一个好不好?”

口气哽在喉咙,我颤巍巍地推了推衣衫完整的贺兰栖真,想要诉说些什么。火烫湿热的吻,依然亲密地向下游移,落于我胸前每 寸裸|露肌肤。

   

“你若想吃饭,我就是你的青瓷碗;你若想喝水,我就是你的紫砂壶;你若想走路,我就是你的贴身拐;你若想歇息,我 就是你 的蚕丝被;你若… 咦,师父打算去哪儿?等等我,别走那么快… 带上月丫头…”

   

“师父,你是不是又去祭拜师娘 ?月儿盼了一下午… 我、我可能快要躺进棺材 。好多血,止也止不住… 肚子痛,站不起来… ”

   

呻|吟|抽|息,只因贺兰栖真炽|热的吻,终于来到胸前。

   

无法自己的轻叫出声,我难以克制的颤抖,嘤咛。

   

“师父,明晚是月儿的生辰… 、我想下山走一遭… 嗯?!师父怎知晓月儿想去【半生缘】饮一碗党参桂圆猪心汤?没关系, 我可以等,师父你先把事情办妥~月儿定老老实实坐在院落口,数着天上星星,盼望 你早些归来。”

   

“大骗子!大混蛋! 你心里只有师娘… 我舍不得你… 更放不下!” 神思迷惘之间, 又听见诸葛月的哭诉,含了忿怨,含 了失望,“我 恨你 ,厌恶你 ,再也不愿多瞧你一 眼!我要下山, 要自逐师门,永绝贺兰栖真!”

   

“霜师兄… 我求求你放过 ,当做没看见我 … 求求你 ,不要带我 回山,我不愿面对师父,再也不愿…”

沉重且模糊的记忆,令我满腹困惑亦头疼欲裂。可是,我腹部寂寞难耐的空虚感,在清晰感受到贺兰栖真的热切亲吻时,愈发强烈。 艰难地倒抽一口气,尖叫出声,“不要!”

一切亲昵的动作,皆应声歇止。

   

“怎么了?”沙哑的询问止住 我的彷徨,贺兰栖真目光迷离的凝视着 我,呼吸仍然粗重。他俊美的面容亦透出淡淡的绯红,眉宇间的笑意不再浮现,替代的,是迷惑,是关怀。

   不知为何,瞥见他清澈眸瞳里的 我, 一种低若尘埃的卑微感油然而生, 努力平息着自己起伏未定的喘 息,嘶哑着嗓音问,“ … 我小时候,偷偷喜欢 你?”

   猝不及防 的提问,贺兰栖真定定的注视着我 ,一时间无言以对。

   可沉默,也是世间最直白不讳的坦陈。

   

以肘艰难撑坐起身体,我用力推开衣冠楚楚的他,屈辱性质的泪水瞬时夺眶而出,“混蛋,伪君子!你知道 我‘喜欢’你 ,所以存心羞|辱我 ,有意看我笑话是不是?”

   未尝预料到的反应,他面露错愕,“羞|辱?”

   

“昨天晚上,你的神智是不是始终都很清醒?!所以在最后关头, 你并没有真正意义占|有 … 而是,而是在外面蹭了蹭,草草结束… 到底,你无非是害怕天亮之后, 我还像以前对你痴迷,苦苦纠缠!”

属于诸葛月的泪水,悉数倾泻而出;属于她的委屈,亦在淋漓吐露,“你心里只有容成惠玥,只有一个死 了八百年的贵妃娘娘… 你昨晚不及时阻止我 ,仅是想重温旧梦。”

“月儿!”语调冷硬的打断我的话,贺兰栖真幽幽眸底流露出不悦,“事情,并非如你所设想。”

“事情就是如我所想!”红着眼圈,我忿忿不平往下道,“你大清早便旁敲侧击多次询问,分明在担心我有超越师徒关系的妄念。 如若不然,你 怎会向我反复提起鱼玄机?无非是拐着弯儿告诫我 ,不可再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

   

深邃的眼眸盯视着 ,贺兰栖真翕动了唇,半晌 ,才简短的道出一落千丈句,语意颇有几分无奈,“你误会了。”

“ 没误会!”态度强硬的驳斥, 万分笃定,“贺兰栖真, 就是伪君子。纵使 自己不喜欢诸葛月,也不愿别人得到 … 见 无意纠缠,见 无心计较, 索性再占 回便宜,重温 顿回锅肉!总而言之, 无|耻,下|作。”

   

话罢,气喘不已的我迅速拾起衣裳,手忙脚乱地穿上。不敢去瞧贺兰栖真眉宇间的阴郁神采,我亦顾不得自己是否妆容凌乱,仓惶站起身,夺门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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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慌乱地穿梭于人潮拥挤的比翼街,一个人不知疲倦地逃跑着,逃避着,心绪惘然—— 纵使,他不再是当年那位眼中仅有容成惠玥的俊逸男子,可 我,早就不是默默暗恋自家师父的诸葛月。

固执无罪,爱情难追。

有些人有些事,就这么将错就错,不再计较罢。

   

漫长逶迤且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比翼街,根本,不存在任何爱情神话。

   

<本章完>

相逢应不识

回到松山,雨早已停歇,只是水露仍结在叶芽上,闪着晶莹灵动的光泽,仿佛天地间所有的浑浊气息都被冲刷,仅余质朴。

   换了件干净衣裳,在沉睡不醒的杨延风身边转溜两三圈之后,我默默地退回厨房。洗洗刷刷折腾了好一阵子,灰蒙蒙的天色终于完全黯沉,夜晚再度降临,又到了 炒菜煮饭的时刻。

心烦意燥亦是无所适从,我皱着眉头取来菜刀,把洗干净的鸡腿置于砧板,一刀一刀切成块状。

   用过晚膳,向贺兰栖真打声招呼便带着杨延风下山?

不好,还是明天清晨偷偷摸摸走罢… 不见面,不必大眼瞪小眼尴尬道别,师父他心里舒坦,我亦无憾。

沮丧地,我耷拉着脑袋无奈叹息。

下一瞬, 沉实有力的男性臂膀倏地探过来,从后方轻轻圈住我,哑哑的诉说旋而从他唇间溢出,“我不会道歉… 我的心思,你不是不懂。”

身 体猝然僵硬,沉默,彷佛维持了一个世纪的漫长,我抿了抿唇,沉默寡言重新垂首致力于搞定鸡块。

“我知道你并非来者不拒的风尘女 子,救我,皆因我成全杨延风的性命。”他将下颔搁置我肩膀,语调是一贯的平淡,且无其他情绪起伏,“然而,我不愿听见从你嘴里说出‘黄梁一梦 无须计较’… 区区八个字,只会让我觉得,你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分明不情不愿。”

我没有开口,视线紧盯着砧板。

   “旁敲侧击,皆因想委婉告知我心有疑惑;多次提及鱼玄机,亦是想告知我情有归属;至于在曲苑…”

“师父,你年纪大了。”面无 表情道,我一字一顿,“若觉得孤单寂寞枕边无人伴,徒弟可帮你做媒。”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脱口而出,谈话气氛,陷入前所未有的沉 闷。不必回眸,我深深知晓贺兰栖真凝视我的目光,复杂。

“月儿…”他低低地笑,平淡无起伏的嗓音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你 小的时候,常常喜欢捂住我的双耳,认为这样,我便听不到任何烦恼。你现在,何尝不是在一厢情愿蒙蔽自己的耳朵,拒人于千里之外?”

   “因为我没有本事再选择!”背对着贺兰栖真,我酸涩了眼,缓慢勾起唇,“即使你真心喜欢我、想娶我又能如何?我曾入宫侍奉大行皇帝,或许还怀有身孕… ”

他淡淡道,“我并不在意。”

“可我在意。”转过身直视贺兰栖真,我莞尔一笑,即在自嘲亦是提醒, “暂不计较你我二人的师徒辈分,如今芮之已逝,贺兰氏族其他人能不计前嫌包容我?况且,从帝王角度而言,无论是幼帝,还是怀、韶二王也绝不允我们在一 起。” 他微微眯起眼眸。

“你姓贺兰,我姓杨,若先帝在世还好,眼下两大家族同为顾命重臣,男女婚配,理应禁止。”以事不关己的淡漠 语气诉说,我沉默了好长一会儿,才微微往下道,“儿时的痴恋纠缠,仅缘于女儿家最真最纯的梦幻情怀。岁月匆匆,我长大了,我对你的情感亦不复存在。你不是 情有独钟的温庭筠,我并非生死两相依的鱼玄机,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

话,尚未道完整,被里屋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动所打断。

   

里屋?

我蹙了蹙眉。声源,好像是来自杨延风所在的处所?

讶异亦是疑惑,我来不及与贺兰栖真解释,擦了 擦手三步并作两步离开厨房。火烧火燎地推开自己的卧居,我不确定地唤,“杨延风,你…”

询问,硬生生歇止于一道骤然袭来的高大 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掐住我的脖颈,其力气之生猛,令我几乎无法顺畅呼吸。

目瞪口呆地盯着仅著单衣的杨延风,我始料未及 他竟从睡梦中恢复神智、活生生站在我面前。虽然,他唇色依然稍嫌苍白,丰神俊秀的面容透露出来的神采,没有我所熟悉的脉脉温情… 取而代之,是我从未见识的防备,警觉。

他快速打量着我,表情古怪,“你是谁?为何知道本少的名讳?这里是哪?本少不是应该在将军 府邸行弱冠之礼么?” (笔者注:弱冠,古人男子二十岁行冠礼,以示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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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三哥你有伤在身,饮食应清淡。” 眼明手快,我及时阻挡了一双伸向辣子鸡丁的筷箸。以眼神示意旁边一碟水煮白菜,我好心道,“多吃些蔬菜罢。”

杨延风悻悻地放下筷 子。

侧过脸,他沉默不言地看着我,良久,薄薄的唇倏然很慢地勾弯,双颊上刻意隐藏的酒窝蓦然浮现,低沉的笑叹流淌而出,“你… 你是与杨家失散多年的姝儿表妹?”

“当然!”忙不迭颔首,我只差没把胸前的火焰胎痕再次露出以示佐证。艰涩地咽了咽喉,我心急 如焚,“三哥,你再好好想想,真记不得从前的事了?”

“记得啊,今天乃宣和二十八年正月初十,本少的生辰。只是,本少被何人所 伤?又怎会被你所救?”杨延风迷惑不解的问,探究意蕴十足的目光,在我的五官面容上来回流转,半晌,他扬了扬剑眉,话锋一转,“姝儿,你改变了许多…”

   

啊?! 正暗自盘算如何唤回杨延风的记忆,我怔怔地看着他唇边那抹灿烂的笑靥,聆听他的讶异唏嘘,“离别之际,你还是被二哥欺负得鼻涕水长流的矮胖丫头… 再相见,虽年仅十五,已出落得丰姿冶丽… 可惜,早早嫁了人。”

嫁 人?!

心脏瞬时漏跳了两拍,我慌忙辩解,“不、不是…”

“嫁人也好。”盯着我下山出游时梳好的已婚发髻,杨延风表 情玩味的抿了抿唇,揶揄道,“二哥若知晓你已成婚,估计悒郁得吐血三升。”好奇地转过脸,他打量着八仙桌对面由始至终沉默进食的贺兰栖真,套近乎般笑弯了 眉眼,“好妹夫,敢问你尊姓大名?”

停箸,贺兰栖真怔住。

“悠悠青山,虽景致秀丽却地处僻静,并不方便 姝儿表妹前往威武将军府。”笑嘻嘻拍了拍贺兰栖真的肩膀,杨延风大咧咧问,语意调侃,“妹夫,你该不会是担心我二哥强行拐走姝儿表妹,所以强迫她隐居在 此、不准回娘家走动探亲?”

“…”

红与黑,罪与罚(1)

卧房门扉,重重闭阖的同时,面红耳赤的我朝杨延风脑门狠狠弹一记,“你你… 你胡说些什么?”

“哟,表妹心 疼?”歪了脑袋轻而易举躲开,他戏谑语气不变,唇边笑靥愈发开怀,“妹夫他模样周正器宇轩昂,虽看上去比本少稍微年长几岁,倒也称得上是一位可以托付终身 的好儿郎。 嫁他为妻,本少准了。”

准你个头--# 蓦然伸出两指,我毫不避讳用力掐上杨延风的脸颊,怒气升腾,“本姑娘没订 婚,更没嫁人。他是收养我长大的师父,师父!今日下山游湖,为避免登徒子骚扰,才刻意梳了近香髻。”

讶异挑挑眉,杨延风终于不笑 了。敛去嬉笑调侃时的轻浮,站如松柏的疯公子盯视着踮起脚尖、神似八爪鱼般死掐着他不放开的我,幽幽眸瞳流露出困惑,“姝儿,你真是… 当年与本少溜出府、偷偷前往城南角吃一碗糖卷果的小表妹?”

庐山瀑布汗。

这个问题,至少重复了四遍。

   面露无奈长舒一口气,我点头如捣蒜般详细回答道,“若没记错,你时常带我去城南角吃糖卷果。可惜,二哥偏偏与你对着干,强拉我去城北吃臭臭臭豆腐… 豆腐没吃几块,倒把我给弄丢。”

“表妹记性真好。”摸了摸我脑袋,他弯出一抹灿烂笑,“三哥没白疼你。”

   废话,你以为每个人的记忆都像你?

凝视着杨延风的脸,看着他因为开怀大笑而不自觉增添了眉宇间浑然天成的亲切,我的心跳刹那间 莫名加速。艰难地咽了咽喉,我收回死掐着他不放开的小蹄儿,垂下眼眸,慢吞吞开口问,“三哥,你记不记得…”

“姝儿,你右颊竟 有伤痕?”惊愕喟叹,毫无预兆劈头盖脸而来。

嗯?! 错愕如我,未能反应过来他话里深意。

下颚,被杨延 风以指尖轻轻抬起,放大的俊脸,突然出现在我视野中,让我猝不及防的同时亦苍白后续话语。他认真凝视于我的脸,啧啧叹息出一句,似不经大脑思考,“难怪, 你选择用花钿遮掩。”

此番场景,竟与曾经颇有几分相似。颔首,我善意提醒他,“曾经在杨府正厅,你…”

   “你怎如此不当心?傻丫头,女儿家要爱惜自己的容貌。”彷佛是一根脑筋从头通到底,杨延风笑意不减,亦坦率直言,“花钿虽漂亮抢眼,却不如胭脂黛粉修饰 得自然… 若素面朝天,岂能遮瑕?”

极度无语地瞪着杨延风,半晌,瞥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纳闷,我硬着头皮皱了皱鼻,为他的善意 劝诫与体贴关怀浮出个无所谓的浅笑,“三哥嫌我丑?”

“当然不是。表妹若丑,盛京城那些长得像葫芦和冬瓜的女子如何自处?”掩饰什么的咳嗽一声,杨延风潇洒随意地盘腿坐在床榻上,一只手搁在膝上,一只手朝我招了招,示意我在坐下说话。

   

不曾犹豫,大大方方在杨延风身旁坐好。

侧过脸,试探性意蕴的目光投向他,我张了张嘴,“常言道,食色性也。男人 么,都希望娶一房漂漂亮亮的媳妇,生几个又白又嫩的胖娃娃养老送终… 倘若将来没人打算娶我,你愿不愿看在我救你一命的恩情上,解决一大祸患?”

   

“没问题。”没有听出我的弦外之音,他大大咧咧一笑,与我像哥们般打趣道,“纵使二哥变心,纵使赶鸭子上架,本少也会让你成为杨府小二 嫂。”

我尴尬笑笑,索性将丢脸运动进行到底,“我的意思是… 不嫁二哥,嫁三哥。”

“嫁给我?表妹, 难不成你天天对着英俊师父,以至于春心荡漾想嫁人?”他唇角猝然扬起,眸底快速闪过一丝错愕,亦在下一瞬摇头拒绝,笑嘻嘻答,“别别,本少还打算继续逍遥 人间七、八年。 你有心思祸害三哥,不如换个模样俊逸急于娶妻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