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公孙容猛地拍了下脑门,“为夫错了,为夫不应该擦澡不穿衣服的。”

夏嘉弦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脸,道:“也不是说不能光着,就是不能在别人面前光着。”

公孙容面色有些揶揄,拉着夏嘉弦的手放置到自己的胸口上:“我以后只在你面前光着,不给别人看,只给你看。”

夏嘉弦原来是气得脸红,现在是羞得脸红,想把手抽出来却被公孙容握得死死的,不禁怒道:“松手,登徒子!”

公孙容被她这样一说竟真的起了色心,抬起夏嘉弦的下巴,低头吻上去,另一只手已经从她的前襟伸了进去…

他的手沿着她胸前的弧度摩挲,只觉手中滑腻,竟让他有些消受不了。胸中像是有一团火要将他吞噬掉,手中不禁用了些力。夏嘉弦被弄疼了不禁哼了一声,更是让公孙容不能自持。

公孙容的手还想再往下摸,却忽然被夏嘉弦捉住了手。

夏嘉弦也有些情动,声音娇媚:“再往下摸就摸到娃娃了。”

公孙容脸色剧变,又红又黑,又蓝又绿,最后终于归于绝望:“嘉弦,我难受。”

夏嘉弦也难受,却还是将他推开,嗔怒道:“活该!谁让你不老实!”

公孙容有苦难言,挣扎几番终于松开了夏嘉弦,声音有些哑:“我冲澡去。”

等公孙容回来时夏嘉弦已经睡着,她面朝里,虽然有了身子之后腰上长了些肉,可是从背后看着竟然还是有些袅娜的,而公孙容已经半年多没有碰过女人,所以只不过看了一眼竟然就已经…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兄弟,觉得甚是丢脸,自言自语道:“真是,也不知道矜持一点。”

他说完便又转身出了帐子,在空旷而广袤的草原上追逐着月亮跑了半宿,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竭才回了帐子。

第二天阿华看见公孙容时甚是惊讶,只见公孙容燕窝下面青黑,十分疲倦的样子。

“公孙大哥你是怎么了?”

公孙容摇摇头,他是有苦说不出啊!

“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

阿华还想接着问,公孙容却挥挥手先走了。

公孙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和夏嘉弦分开睡。

于是当天晚上夏嘉弦回去的时候,便在帐子里发现了另一张床榻,那床榻很小,公孙容又高,缩在里面显得十分憋屈。

夏嘉弦觉得心里不好受,委委屈屈地问道:“容郎嫌弃我啦!”

公孙容躲在被子里装睡,虽然听到夏嘉弦的声音满是委屈,却不敢伸出头来,他哪里是夏嘉弦那坏姑娘的对手,恐怕一出来就要被她降服了。

夏嘉弦见装委屈没有用,便上前拉他的被子,可是力气哪里能比得过公孙容,拉了半天弄得自己一头汗,那被子还是蒙在公孙容的头上。

“公孙容你个坏蛋!大坏蛋,我不理你了,哼!”夏嘉弦说完便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扯过被子蒙住了头,还又哼了两声表示自己的气愤之情。

公孙容躲在被子里,听见她的声响便悄悄将头伸了出来,见她缩成了一团,觉得十分好笑,却极力忍住,心想今晚终于可以睡得安稳了。

谁知睡到半夜却忽然觉得被子一动,随着凉气钻进来的还有一个坏姑娘。公孙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看见自己的怀里窝着夏嘉弦,一下子就被吓醒了,慌忙就想把夏嘉弦推出去,谁知夏嘉弦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腰。

“你不可以推我,我肚子里还有娃娃呢,掉到地上怎么办!”

公孙容当真是不敢推了,却也没有把手收回来,硬是冷着脸:“你回你床上睡去。”

“我不!”夏嘉弦又往里面挤了挤,把公孙容推到了床边。

公孙容索性想要下床,夏嘉弦急忙手脚并用抱住他,圆圆的肚子顶在公孙容的肚子上:“你别动哦,娃娃可睡着了,醒了怎么办?”

公孙容投鼠忌器,僵硬地躺着,最后竟然也睡着了。

66、憨傻憨傻公孙容...

十月末的时候,夏嘉弦的肚子已经像个小皮球一般凸了出来,身子沉了她便哪里也不想去,却总被公孙容拉着到处走。她变得有些嗜睡,有时候说说话便睡着了,让公孙容哭笑不得。

公孙容晒得黑了些,还蓄了胡子,穿那种宽大的皮袍,和塞外的汉子无异。他的眼睛要比以前更加亮一些,时常看着夏嘉弦的肚子傻笑,弄得夏嘉弦心惊胆颤的。

这日公孙容抱了刚从临近市集上买来的补品和布料回来,见夏嘉弦正在缝制小孩儿穿的衣裳,安静美好的样子,公孙容觉得心里很暖,不忍心打扰这样的场景,于是呆呆看着。

夏嘉弦抬头时看见了痴傻的公孙容,先是被吓了一跳,接着便面无表情了:“又犯傻。”

公孙容回过神,笑得更加傻:“我这不是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了吗!”

公孙容蹭到夏嘉弦旁边,把头贴到她的肚子上,恰好这时娃娃踢了夏嘉弦的肚子一脚,公孙容十分惊喜地抬头看着夏嘉弦:“他踢我了,他踢我了!”

夏嘉弦面无表情地摸了摸公孙容脑袋:“又不是第一次踢你,你这么激动干啥?”

公孙容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傻,却还是傻笑着:“可是娃娃他踢我了!”

“嗯嗯嗯,他踢你了,踢你说明他讨厌你。”

公孙容此时的心思已经全在还未出生的娃娃身上,听夏嘉弦这样说心里竟然真的开始害怕,急道:“嘉弦你说的是真的吗?娃娃不会真的讨厌我吧!”

夏嘉弦看他两眼,又低头开始做小衣服,漫不经心道:“娃娃真的可能讨厌你哦,每次你一将脸贴到我的肚子上他就踢腿,你说他不是讨厌你是为啥?”

公孙容脸色都变了:“不会吧,娃娃不会讨厌我的,你在骗我对不对!”

夏嘉弦头都没有抬,挑眉道:“那你就当我骗你吧。”

她这样一说公孙容就更加心惊胆颤,竟然真的当了真:“都怪你平时总跟娃娃说我的坏话,你看,现在他讨厌我了吧!”

公孙容像个没头苍蝇一般在帐子里转来转去,夏嘉弦看了十分想笑,可是却硬是忍住了。

“那也是怪你做了让我说坏话的事,我又不是编排别人坏话的姑娘,我可是个顶顶好的姑娘。”

公孙容听了她的话刚想要反驳却急忙住了口,心想万一夏嘉弦再对宝宝说自己的坏话可就糟了,可是心里跟猫挠一般哪里能呆得住,一会儿在夏嘉弦身前晃荡,一会儿在她身后晃荡。

夏嘉弦不能安心,嗔怪道:“你的屁股长茧子啦,坐不下来啦!”

公孙容有些委屈,却听了她的话坐了下来,双手小心翼翼地环住了她的肚子:“娃娃讨厌我了怎么办啊?”

“讨厌了就讨厌了,我也没有办法的。”夏嘉弦打了个哈欠,又有些犯困了。

公孙容不停地担心着,不停地问夏嘉弦娃娃生出来讨厌自己怎么办,要怎么和娃娃交流如何如何,可是却没听到夏嘉弦的回答,低头一看,夏嘉弦竟然早就已经睡着了!

公孙容觉得人生黑暗,却还是叹了口气小心将夏嘉弦放到床上,想了想又将自己的外衣脱掉也躺到床上。

夏嘉弦的肚子顶在他的肚子上,触感很奇怪,他小心翼翼地用手碰了碰,竟然能感觉到肚子里娃娃在动,他吓得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等他稍稍平复下来的时候,忍不住又把手覆了上去,这一次虽然有了些准备,可是感觉到娃娃在动的时候眼睛还是睁得老大。

“娃娃你不讨厌爹爹是不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夏嘉弦肚子没有动静,他不死心地问道:“娃娃讨厌爹爹吗?”

娃娃忽然猛地提了一下夏嘉弦的肚子,夏嘉弦皱了皱眉,不安稳地动了动。

公孙容赶紧小声安抚道:“别踢了,你娘要被你踢醒了!”

那娃娃好像真的听懂了他说的话,果然不踢了,公孙容舒了一口气:“你乖乖的,不能踢你娘哦!”

公孙容觉得娃娃又动了一下,一种骄傲感油然而生,这是多么聪明的娃娃啊!

公孙容觉得此时正是拉进他和娃娃距离的好机会,声音十分温柔道:“娃娃出生之后要乖乖的哦,不然爹爹就不疼你了哦。”

娃娃没有动,然后过了片刻猛地踢了一下夏嘉弦的肚皮,公孙容吓得差点从床上跳下来,急道:“娃娃乖,娃娃乖,爹爹疼你,疼你还不行吗!”

然后娃娃果然就消停下来,公孙容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自怨自艾道:“你和你娘就知道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娃娃像是回应他说的话一般,动了动,让公孙容更加觉得自己是一个可怜的人。

*

这日公孙容给夏嘉弦买了蜜饯回来,远远便看见帐篷外围了许多人,他心中一慌,手中蜜饯也不知扔到了哪里去,人飞快地往回跑。

门口站着的邻家大嫂急忙拉住了他:“女人生孩子男人进去干啥?在外面等着吧。”

公孙容刚想说话,却听见夏嘉弦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挣开大嫂冲了进去。

屋里有两个先前约好的妇女,都是替人接生很久,经验丰富的,现在正有条不紊地准备着。

夏嘉弦满头是汗,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看见公孙容几乎都要哭出来一般。

公孙容两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声音让夏嘉弦很安心。

“我在这陪着你,什么也不要怕。”

于是她便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

夏嘉弦再醒来时帐子里已经完全黑了,她的头有点晕,浑身酸痛,她缓了许久才能动。有东西压着她的胳膊,待她艰难地转头去看时,便有一个小小的娃娃闯进她的眼帘里。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她有些不敢相信,她用手指戳了戳那娃娃的脸,软软的,嫩嫩的,让她的心都要化成水。

忽然一只男人的手覆上了她手,她回头去看,便见到一双幽深而包容的眸子,男子亲吻了她的额头:“这是我们的女儿。”

夏嘉弦一愣,这个男人是公孙容吗,没有戾气,没有仇怨,只是那样温温和和的,从未有过的安宁平静,于是她也应了一声。

“是啊,这是咱们的孩子,咱们有孩子了。”

公孙容学着夏嘉弦的样子伸手戳了戳娃娃的脸,笑得有些孩子气:“长的真像你。”

夏嘉弦不禁转头去看,却看不出那皱在一起的娃娃哪里像自己,但是并没有争辩,仰头靠在公孙容胸口又沉沉睡了过去。

*

孩子满月时还没有起名字,因为无论是什么名字,公孙容都觉得不满意,最后也没有定下来,夏嘉弦很是不满,恨恨道:“要不以后就叫娃娃吧,叫公孙娃娃!”

谁知公孙容竟然当了真,皱眉想了想,摇了摇头:“小时候能叫娃娃,长大了就不能叫娃娃了呀!还是再想想吧。”

于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娃娃都是没有名字的。

娃娃倒是不闹,白天多半时间是在睡觉,少半时间是在吃奶,晚上换一次尿布便可以睡一整晚。周围生过孩子的女人都说两人好福气,孩子这么小就这么懂事,将来长大了一定也个懂事的孩子。

公孙容每当听到这样的话便要傻笑上半天,然后欢欢喜喜地去给他女儿换尿布。

这娃娃也怪,夏嘉弦若是给她换尿布,她就会开始哭号,而公孙容给她换,她就乖乖地睁着眼睛看公孙容,也不知是向着公孙容还是折腾公孙容。

夏嘉弦对于女儿这样的行为十分满意,心想这娃这么小就已经知道心疼娘,将来前途不可估量啊。

公孙容更是高兴,把给女儿换尿布当成是女儿赐予他的无上荣耀。

在公孙容的悉心照料下,娃娃一个多月便已经长得白白胖胖,夏嘉弦也丰润了不少。

只是公孙容时常目光火热地看着夏嘉弦的背影,可是他却不敢做什么,只能告诉自己,忍一下,再忍一下!

可是他忍了一个多月,终于是忍不住了。

夏嘉弦正在擦洗身体,从屏风那边传来的水声,让公孙容蠢蠢欲动。

他嗓子发干,轻唤了一声:“嘉弦。”

夏嘉弦并未发现异常,边擦身体边应道:“嗯,等一下。”

“嘉弦。”

这一次声音却是从身后传来的,夏嘉弦一惊,急忙护住了胸口,有些着急:“我擦身体呢,你出去。”

公孙容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条布巾,用水沾湿然后拧干,眼睛水亮:“我来帮你洗。”

夏嘉弦依旧缩成一团,背对着公孙容:“我不用你帮我,你出去。”

公孙容却不听,手上的布巾从她的脖颈慢慢下移,最后停在腰间。他的手划过的地方麻麻痒痒,夏嘉弦不禁轻喘了一声,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

公孙容的眼神更加深邃,手一点一点往前,最后罩在夏嘉弦胸前的饱满上。

夏嘉弦一惊,急忙伸手去推开他,谁知不但没有推开他,还被他按在了墙上。

“公孙容娃娃还在外面呢!”

公孙容整个人都贴上去,色迷心窍:“娃娃睡了,我们轻一点就好。”

夏嘉弦不从,用手抵住他的胸口,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公孙容这厮,双手都被他固定在头顶,身体被紧紧地禁锢他的怀里。

公孙容的唇很薄,划过她的耳垂,落在她的肩膀:“我都渴了那么久,你怎么舍得不给我。”

夏嘉弦本来极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听了他这话便真的有些犹豫了,她这一犹豫哪里还有回头路可走,人已经被公孙容抱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不是故意卡在这里的ORZ

67、容郎害了风寒病...

夏嘉弦被公孙容压在桌子上,想起来又起不来,可怜兮兮道:“公孙容我今天累死了,你放过我吧。”

公孙容不理,将头埋在她的胸口。如今夏嘉弦丰润了不少,让公孙容爱不释手。

夏嘉弦被他吻得动情,最后也只得身不由己地随着他翻云覆雨,那张桌子在两人身下依依呀呀地叫,让人听了都觉得脸红心跳。

这次公孙容是发了狠,把夏嘉弦弄得生疼,可是这种疼痛分明又让她觉得欣喜。许久之后两人终于共同到达了欲|望的巅峰。

两人俱是一身的汗水,夏嘉弦已经完全脱力,瘫在桌子上,颈间胸前留下些红痕,看起来妖冶迷离,公孙容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小腹又开始火热起来。

他猛地把夏嘉弦抱起来,让她背对着自己趴在桌子上,一只手环过她的肩膀摸上她的胸口,薄唇吻遍了她的背颈,直把夏嘉弦弄得气喘吁吁,才猛地一挺|身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两人这样欲仙欲死地纠缠了半晌才总算是停住了,夏嘉弦的腿已经在发抖,公孙容给她清洗过后便把她抱到了床上。

娃娃还没有醒,公孙容便也去清洗了一下,也爬上了床。

夏嘉弦转身抱住公孙容,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公孙容,我们是不是以后一直都这样安安稳稳的?”

他摸摸她的头发,觉得满心欢喜,也觉得宁静非常:“嗯,以后我就是个在塞外放羊的男人,你就是嫁给我这个男人的女人,我们就一直这样安安稳稳地生活,直到头发花白了,牙齿掉光了。”

夏嘉弦不禁点了点头,又问道:“等娃娃大一些我们就回南碧城去看一看吧。”

公孙容含糊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打定主意要拖延一时是一时,他只怕鲁彦还未死心,到时候他们三人回去,却要两人回来。

*

这日晚上公孙容将娃娃哄睡了,便坐在夏嘉弦身边看她绣花,她的手很灵活,让他眼花缭乱,不多时一朵梅花便绣了出来。

帐子里很安静,只有火盆的劈啪声,将外面的风雪隔绝开来。

“过两天大家就要往南迁移,我们是不是也跟着往南迁?”

夏嘉弦想了想,道:“我听你的,你说走就走,你说留就留。”

公孙容却没说是走还是留,摸了摸自己刚刚冒出的胡茬:“明年咱们家那几只母羊就能生小羊了,到时候就可以用羊去换马,我带你去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