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预谋的去做一件事,风险与利益并存,这道理,她得让她明白。

东方若歆想到要被挫骨扬灰,情不自禁就打了一个寒颤。

“噗哧!”

金凌瞧见她被吓到的样子,不觉笑出来,摸摸她发白的小脸,趁机揩油:

“哎,别紧张,别紧张,死不了你的!最多到时我带你一起逃亡,反正我最会逃跑了,天南地北我跑过,五湖四海我到过。要是那天我们在公子府混不下去了,你的小命包我身上,顺带着把你娘和你弟弟捎上,可以一起亡命天涯。到时,我们可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远比在鍄京城内做别人手中的棋子来的强。至于东方家是兴是亡,你就不必多管。反正,这次你的那些长辈们将你送进公子府,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出来。他们不仁,你便不必讲义气,只要顾着自己就可以了!这叫什么来着,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一边说,一边还直拍着胸脯,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

东芳若歆被她唬的一楞楞,又被她嘻嘻哈哈一闹,早忘了悲伤,眼里流露的全是疑惑。

待续!

陪嫁公子府——被逼嫁的原因

就这时,她看见小金子自径走开去了花厅,却原来是茶炉上的水开了,呜呜呜的冒着白烟。

小金子自往炉子边拎起刚刚烧开的铁壶,走到八仙桌前搁着,熟练的自茶叶筒里捻了几片花茶放进瓷壶里,姿态极优雅的将热水往壶里冲下——一系列的动作彰显了她极懂茶道。

屋子里顿时花香四溢。

这,当真是自己教导有方的原故吗?

东方若歆默默跟出去,总觉得这个丫头就像一团迷——越靠近,越着迷;越着迷,越是生疑。

她不是没怀疑过,当初她救下“落难”的小金子,究竟是缘份,还是人为的巧合?

有些事,她不敢深思,因为她喜欢小金子,喜欢她身上的那份无惧无畏的潇洒以及率直,可也怕她身上隐约乍现的精明,母亲常跟她说,这世上最让人心疼的事是:放错感情信错人。

她没再说话。

金凌也没有吭声,径自坐桌子前,捧了一杯茶闻香,一会儿后笑着赞:“幽香沁脾,好茶。”

她知道东方若歆在想什么,在这个小妞眼里,她只是一个满身江湖气、不拘小节的小乞丐,可能知道一些江湖事,却不该懂得这么多。已经好多次了,每番两人一起去干了“大事”后,她就会用纳闷的眼神看她,但纳闷过后,她依旧会选择信任。

金凌一直觉得若歆是个善良的姑娘,不该被命运所摆布,进公子府,她是有她的目的,但是同时,她也希望,借机可以帮东方一把。

“小姐可知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中,嫁公子府?”

这一问,问的突然,却是金凌想让她知道更多的内幕,有些事,是时候慢慢说与她知道了!

“难不成你知道?”

关于这件事,东方若歆的确不曾深入细想,也无从细想。

金凌点头,喝了一口幽幽泛香的茶,翘起三根手指,说:“原因有三个,其一,因为你性子不羁不驯,其二,你有点小聪明,其三,你爱你母亲和弟弟,会为了他们不顾一切…”

话音落下,她看到若歆眼里浮现了更多的迷雾,一层层将她的明澈的眼神锁掉。

“我…还不太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她把会自己嫁人这件事说的如此复杂?

三个原因完全没有内在联系嘛!

金凌将铁壶放回小炉上,拉她坐下,推过刚刚沏好的一杯茶给她,慢悠悠的答道:

“你性子不羁不驯,足能投十公子所好,你有点小聪明,识得一些字,读过一些文章,正好能帮你老爹办点小忙,你爱你母亲和弟弟,便是你的弱点,恰好能挟之以要胁!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如果这样你还不明白,那我告诉你,两个月前某一天,你在校场肆意大笑时,正巧被十公子瞧见,那家伙盯着你走神了好一会儿。还有就是这两个月来,小姐曾和十公子多次有邂逅,也决非偶然,是有人预谋的,而每一次见面,那个从不会正眼瞧人的十公子都会在暗处偷窥你,然后,这些事,全落到了你老爹眼里。再然后呢,东方府正好在这个时候需要有人进公子府打探一些事,于是,这个伟大而神圣的任务就落到了你东方若歆的身上!这样子说,你明白了吗?”

待续!

陪嫁公子府——棋局已经开始

“啊?”

东方若歆的反应是错愕的“啊”了一声,她一头雾水的连忙喊停:“等等,等等,你说我爹拿我娘和弟弟作要胁威逼我,我懂,但你为什么说我的性情能投十公子所好?还有,你怎么知道十公子曾多次偷窥我?你又怎么知道那几次见到十公子,是我爹爹预谋的?”

预谋这种事,并不是七老爷能办得了的,究竟是谁的杰作,她也在查,也答不了她的问话,于是眨了眨眼,扮起无辜:

“我是谁,我可是小姐身边最最忠心的小金子,江湖流浪那么多年,我最在行的是什么,就是察言观色、侦察敌情,让自己占据最有力的局势…”

额头狠狠被敲了一下,相处了两个月,每番她这么自吹自擂的时候东方若歆就会吹胡子瞪眼的敲上一记接上一句,这一次也不例外,小妞立即就脱口喝了一句:

“行了,你就别吹了…你要是真有那能耐,也不会被人捆着当众贩卖…”

当众贩卖,只是戏码,关于这件事,也许这小妞依旧深信,也许已经有所怀疑,金凌不去说穿,她也一直这么笑谈。

听得这话,她本能的弯嘴轻笑:“小姐不信我有这么强的能力?”

似话是玩笑,又似乎是真话。

东方若歆哑然,歪着脑袋瞪她,看着这一张隐约发光的脸孔,好一会儿道:

“啧,你自己说你的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有几句可以当真,又有几句是在玩笑?喂,金子,我再次语重心肠的提醒你一声,一个正正经经的姑娘家,别老是好的不学尽学坏的,老爱戏弄人,小心以后配不到好人家!”

其实,她已经被说晕,晕到分辩不得真假,便随意发了一句牢骚。

金凌并不想一本正经把事情全说开了,只笑笑,摆摆手道:

“算了算了,当我在说书!信不信随你!”

一顿一想,又觉得还得叮嘱一句,便又道:“不过小姐,不管怎样,这局棋已经开始,你已在局中,躲是躲不掉了——最迟明晚,你老爹还会来找你,到时,他会带人来教你入公子府该如何勾~搭男人。亲爱的小姐,到时,你千万别逞一时意气,什么都不肯学,什么也不愿答应。在东方家,你越是反抗的,下场越是悲惨。另外,透露一件事给你,你娘和你弟弟已被人下毒…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就自个儿好自为之吧!”

透露的消息果然让她大惊失色。

“什么?我娘和弟弟被下毒?你怎么知道?”

待续!

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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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公子府——棋局已经开始 2

十一

秀眉一挑,她不动声色的接下话:“能不知道么?你不想想我以前是混什么的?混江湖的人,多少有些常识。你娘和你弟印堂发黑已不是一天两天,若不是中毒,我能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如此说话时,眼前的小金子,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得不信的神韵,完全没了当初被她救下时的可怜样,依旧是可爱可亲的,只是全没了平时嘻闹时的那股调皮劲儿。

这样的小金子让她感觉太陌生太陌生,好像她与她完全不是一个世界那般。

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金凌一口喝掉温热的茶,知道有些事这般扔下去,想要这位小姐立即消化掉是件难事,她不急,有的是耐性,便眯眯一笑打算离开,给她时间慢慢想:

“得,我累了一天一夜了,先回去歇一下。至于小姐,要是乐意,继续哭,要是有疑惑,可以跑去问你娘或者你的阮叔,然后细细打探一下如今朝廷里的事,有多么的微妙…只能这么说吧,那些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就像一张无所遁形的网,会把你牢牢的网在其中,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适应,而不是躲避!!”

说完,一笑,身影一闪,闪出了门,准备回自己的小屋换件衣裳。

身后那位小姐急着直叫:“不许走,我还弄不明白呢,回来给我说清楚了!喂,到底谁是主子?真是岂有此理!”

金凌不理会,虽是女奴的身份,可她就爱在这个小妞面前我行我素,早没了人影。

哎,这一天一夜,真是累,任何事都没法阻止她喘口气,然后得细细回想一想,可一想到自己有破绽落在龙奕手上,她就笑不出来了。

她敢打赌,那家伙还会阴魂不散的找她麻烦。

走在廊道上,小玉冻的瑟瑟发抖,看到她抱怨了几声,钻进房里去取暖。

金凌笑着接了几句话,只顾四下观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跟着她?

这么一瞄,果然看到有一双金色的眼珠子在黑色里闪着异样的光——

走到高高的梧桐树上,仰头冲着高枝上定睛一看,有什么在蹲着那里,似乎是一只全身金色的小猫,可猫的眼睛是绿色的啊,这什么东西?

揉了揉眼再看,没了?

幻觉?

小怪钻在树枝上直竖着耳朵,她们的对话虽然很轻,但是,它还是一五一十全听了去,听的那可是目瞪口呆。

等房门外那个能言善道、能蒙能骗的主儿探出头来时,它趴着树杆上直勾勾的打量了一圈,待她走近后,转身倏地一下飞蹿了出去,心下乐坏了——

哎呀呀,主子啊,这女人,太有才了,和你是恐怖绝配,娶回来很有必要,绝对有必要!

很久以后,金凌才明白,原来这场棋局已经开始很久很久。

无论是迷迷糊糊的东方若歆,还是自以为一直在旁观的她,全都是这场棋局里的棋子罢了,兜兜转转,尽数被玩弄于他人的指锋之上。

待续!

陪嫁公子府——五日乱魂

子夜。

晋王府,畴院,主人已经睡下,房内没有一丝烛光,只有偏厢房那边还亮着一盏油灯。房外的园子,一片寂寂,虽有月光,却是一片清冷,只有刺骨的寒风呼呼的在吹动树枝。院外,王府的家丁每隔一段时间在各处巡逻。

忽然,一声刺耳的惊呼声在冷寂的长空里骇然的拉响起来,打破子夜的宁静,主人房伴着声音亮堂了起来…

“安青,快请怀先生…本王中毒了!”

在偏厢房内守夜的安青坐在小榻上取暖,听得惊叫,心头一凛,猛的跳起拎开~房门,飞步一纵踢门进入主子的寝房,拍开珠帘入得内室,却见主子满脸泛黑的坐在床头,素来不惊不躁的剑眸,正以一种狂怒的神色,瞪着脚下那枚闪闪发光的玉。

安青看得一骇,一眼就知主子真是中毒了,而被主子丢在地上的那块玉,赫然就是今日慕倾城送回来的那块紫璃凰玉,难道这玉身上有问题?

他不敢多作停留,立马飞奔出去寻作客王府擅医道的贵客——怀安,

不一会儿,一个二十来岁的蓝衣男子匆匆跟着安青踏进了寝室,来人年纪很轻,但一脸稳重正气,眼清目秀,就像月光一般,温文而俊雅。

两人急步来到拓跋弘床前,怀安一观晋王气色,不由的吃惊的脸色大变:“五日乱魂!”

一听这名字,原本脸色黑沉沉的拓跋弘,不由得把愤怒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

安青也立即骇起脸皮,整个人就像被雷击一般呆住。

所谓五日乱魂,依着字面意思,就是五日不解毒,魂魄尽乱,也就是说好端端一个人会变成傻子。

这种毒,三年前才在江湖上流传,毒性无色无味,让人防不胜防,不过,说来也奇怪,中此毒的大多是各国各地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或是一些大奸大恶的地痞土霸,从无一例是投毒在“好人”身上的,所以,江湖传言,下毒之人必是心怀侠气的隐士奇人,但今儿个…

“殿下碰过什么脏物,竟然中了了此种奇毒?”

怀仁又惊又疑,稀奇之极。按理说,晋王府一切用度都有专人侍候,这种江湖毒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种到晋王身上?

拓跋弘不说话,只沉沉的盯着地上那块色泽漂亮的玉,似乎是被什么问题困扰了,久久才指着地上的玉道:

“本王临睡前,拿了这个玉匣来看,看完就睡,并没有碰过其他东西。难不成是慕倾城因为被休,怀恨在心,在上面下了毒?怎么可能?一个大门不出二门迈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有这种江湖上人人闻之惊悚的奇毒?还有,下毒谋害皇嗣,那可是大罪,她这么做,就不怕被满门抄斩吗?”

这个问题的确值得深究。

待续!

陪嫁公子府——五日乱魂 2

十三

傍晚时分的那一幕,怀仁看的那可是清清楚楚,站在自己这个角度来说,一个姑娘家,胆敢和晋王爷玩手段,说实在的,他非常佩服她的大胆。

同时,他也以为凭着那姑娘的心眼,也必然知道下毒谋害皇族的后果,如果真想毒害晋王,不可能露出这么一个大的破绽,正如晋王所说,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所以,这毒,也许不是慕小姐下的,可能另有其人,又或者玉上根本没被下了毒。真相如何,一验便知。

盯着地上那正自闪光的珠子,怀仁目光一转,折过去,自怀中取了一块雪帕将凰玉裹在其中拿到手上,转身回来时又从医箱里取了一根银针加以验证,结果如他所料——

“没毒!”

银针并没有发黑。

拓跋弘看着也是一怔,事实的确如此。

“那必是玉匣上有毒!”

安青脱口道。

怀仁神情跟着一动,又盯上了地上那只玉匣,便又走过去,用银针在盒盖上来回滚了一圈,银针依旧银亮不黑。

这情况令安青哑然。

都没毒,那问题出在哪里?

怀仁思量了一下,回头问:“殿下睡前还做过什么事?”

拓跋弘想了想,蹙起眉说:“洗过一把脸,难道…”

有些毒,本身没毒,几种混夹遇水之后便是奇毒,在场的几位都是见多识广的人,这道理都懂。

安青听着心下一惊,连忙去端水,怀仁则用手帕裹着玉匣和玉珠,将它们全扔到水里,再以银针来验,银白的针身依旧雪亮如新——还是没毒!

几人面面相觑,莫非是他们弄错了?

好一番沉默,各有思量,却都无结果。

拓跋弘心头有些浮躁,想到“五日乱魂”的可怕,不再理会这事,转而问:“怀兄能否解这毒…”

怀仁脸一烫,羞愧的摇头:“五日乱魂,毒性古怪,两年前我倒是见识过,可惜怀仁医道尚浅…”

自谦之辞尚未说完,安青就像见了鬼似的惊叫起来:“爷,您看,您快看…玉匣里那块雪缎上在变颜色…好像…好像显出字儿来了…”

他连忙把那雪缎从水里拎出来铺在桌面上,一看上面那行绢秀的字体,拓跋弘急火攻心,差点背过气去。

怀仁看了以后,惊讶之下不觉生出啧叹:好一个心思缜密的慕倾城。

雪缎上只写了一行字:

晋王殿下,歪心思不可乱长,三日期限,物归原主,五日乱魂自不会毁你分毫,否则,后果如何,自己想象,此处省略一千字…

没有署名,只画了一张大大的笑脸,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儿,还吐着舌头…

从没见过这般逗趣的一副画,抽象而生动,但,很容易把人气死!

哈,真是想不到,这毒,居然还是慕倾城下的,问题是这些物件上没毒啊!

更为神奇的是,这行字隔了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居然消失的无踪无影,素白的锦帛上再也看不到半个字。

也就是说,现下已是“辩无对证”,可见啊,下毒之从是何等的狡猾。

待续!

陪嫁公子府——龙奕找上门

十四

自从弶村回来,金凌的眼皮一直在跳,这天晚上,她睡的极不踏实,总觉得好像有事要发生。

第二天一大清早,东方若歆就被她母亲迟夫人叫了过去,似乎七老爷也在那里。

金凌找了个借口没去,她跑去厨房那边帮忙。那地方是每个府邸消息流动最快的地方,送菜的师傅天天往市场上买食材,外头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厨房那边最先知道。

所以,金凌很喜欢到那里凑热闹,明着的是来给小姐弄吃的,暗地里呢,和他们东西南北瞎扯一番,套点消息。

平常时候,他们扯的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今天他们议论的则是晋王休妻这件事,听说,昨儿个不知是谁编了一篇书稿四下里发着,把晋王无礼休妻、慕倾城为自己平反并凭理索信物这些事添油加醋了一番,传的已是人尽皆知——晋王正在遭受名誉危机。

金凌听着,嘴角直抽,大乐,同时纳闷,会是谁在暗中帮自己?

取了东方若歆爱吃的糕点回去,时已近晌午,小姐依旧没有回来,金凌记起和逐子约好了要碰头传递消息,便挎了一只篮向花园走去。

一路上有点心不在焉,总觉浑身上下有点不太对劲,等再看到龙奕那边邪笑不已的脸孔出现在自己跟前后,金凌终于知道自己提心吊胆的根缘在哪里了——当时,她是恨不能挖个洞,将这祸害立即给埋了!

丫的,这块牛皮塘到底是怎么找着她的?

“你你你…你…”

原谅她被吓的结巴了,这样的意外,始料未及,不在她的计划之内,也终于让她明白计划赶不到变化,这样一个无比深刻的道理。

“我我我…我…我什么我?怎么样,见到我高兴不高兴?”

龙奕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个扮相极丑的小妞,奴婢装扮,丫环辫,小黑脸,满面碎斑点,跟昨儿见面的倾城俏佳人简直是判若两人,嗯,不对,那双眼睛依旧闪着动人的光彩,不不不,不对,那不是动人的光彩,那分明是掩藏不了的急怒。

哇哦,她又动怒了。

怒就怒呗,怒的时候,那神韵才有味儿!

他喜欢看她恼怒的样子!

龙奕咧开嘴笑,太喜欢在她身上一寸寸的挖掘“惊喜”。

昨儿个,小怪回去后,把这个女人如何和十三小姐嘻笑怒骂打哈哈,又如何哄人家安下心来进公子府套“白眼狼”,一五一十的用别人听不懂的语言复述了一遍,龙奕盘坐在床上,一手酒壶,一手鸡腿,听着有滋有味,心里别提有高兴!

捡到宝了,绝对捡到宝了!

这小女人有个性,居然敢到公子府去玩!

话说那地方,但凡是女人,都怕,他真想不到也有例外的,瞧,这女人,就不怕,而且,他敢打赌,人家就是冲着公子府而去的——行呐,够胆量!

呃,不对,等一下,必须得研究一下——

这个小妞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进公子府?

她凭什么认定接近东方若歆就可以有这样一个机会?

难不成她未卜先知!

嗯,这事一定要好好琢磨——并且要一路跟进,这可是他盯上的宝贝,玩可以,但绝对不能把命玩掉,而且不能让里面那两个魔鬼弄脏了才成!

待续!

陪嫁公子府——逗弄

十五

龙奕原想叫玄影去盯着点,又怕打草惊蛇,昨儿晚上,他想来想去兴奋的一宿没睡,等天快大亮才闭了眼。

这一觉足足睡到晌午,醒过后见时候不早扒了一碗饭就跑了出来,饶了几个圈,好不容易甩掉那些“苍蝇”,这才跑进了东方府,紧接着点倒一个家院,剥了人家的衣裳,摇身一变,俨然成了府里的“狗腿”。

说来,他真的不太喜欢这身“狗皮”,味道怪怪的,但现在看到这个小姑娘,忽觉得有点意思——小姐变“奴才”,公子做“狗腿”,听上去很顺,果然绝配!

“小妞,我跟你说过的,你甩不掉我的!”

龙奕眉开眼笑,神清气爽,从没这么乐翻过。

某个小女子傻楞楞的脸孔上,渐渐的露出悲愤的神色,连忙四下看看这园子里没有没闲人经过,心里紧张的不得了——哎呀呀,这里可是东方府,这男人大白天的私闯民宅,被人发现,那她的计划就全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