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给我金创药…”

门外,玄影一直守着,一并守在外头的还有东罗和南城。

虽然守的远,不幸的是,他们的耳力好于常人——房里这番嬉闹,他们听得明明白白。

玄影扯了扯嘴皮,听得少主喜滋滋的斗嘴声,声音又恢复了勃勃生机,不觉弯嘴笑了起来,心下直叹:

“这个公子青,和爷真是绝配,闹在一起,就像两孩子,叽叽喳喳特有味儿。”

东罗和南城则沉了脸来,心里满不是滋味,都在直叫: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她可是爷的人,怎么能和别的男人在房里嘻笑怒骂?”

最重要的是,她竟是打心眼里在关心这个龙奕,这这这,太打击人了…她和爷在一起的时候,可一直是冷板着脸的,何曾有过这样的真性情…听听,多有生气…

玄影似乎晓得他们不痛快,在听某人叫唤时,挑衅的瞟了一眼:

“是!马上去取!”

东罗和南城彼此看了一眼,恨不能立马冲进去把人给揪出来。

细细的包扎好伤口,金凌还给他细细的束好单衣,整理好外衣——十三年前,他就曾守在她身边细细的照看过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给了她温暖,如今,她把一切还上。

“…记住了,最近这段日子别乱动,这伤口不能再崩裂了…听明白了吗?喂,你又在看什么…发什么楞?”

说了半天,没有声响,抬头看,见这龙奕一个劲儿的猛看她,脸上全是“傻笑”,忍不住往他额头又弹了一记。

龙奕回过神,捂着伤口,慢慢爬起来坐着。眼前,少年温温如玉,正气鼓鼓的瞪他,这些天寸步难行的浮躁,已在她宜嗔宜喜的神情中一点点散尽,天知道,他为她有多着急,偏偏身子不争气。

他轻轻一叹,这么多年里,他何偿如此的牵挂一个女子,如此的在乎她的生死,如此的想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如此的想护她一个滴水不漏。

手臂一勾,再度将这个女子揽入怀。

自然了,这丫头绝对是不会乖乖就范的,已叫出来:

“龙奕,你你你…你又想使坏儿…”

语气薄恼。

“没有!我想抱抱你!就一会儿!琬儿,就一会儿…这些天,我想你想的发疯了…若你不肯让我抱,我会疯掉…我不放的,绝不放,要不你就让我活活流血流光得了…”

无耻啊!无赖啊!

他越收越紧,她不敢抗拒了,生怕他的伤口裂的更大!

心,扑通扑通跳起来!

成年男子的胸膛,她还真没有靠过…怪怪的,浑身不自在。

可是,她屈服了。

“那,就一小会儿!”

人家是“病”人,她应该顺着他一点。

“嗯!”

龙奕得逞了,嘴角弯的漂亮,乐的都快跳起来,一颗心沉沦的越发的快——

他衷心的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

待续!

这几天是月末,工作很忙,白天几乎没时间写,昨天一天跑在外头,晚上回家特累,眯到八点多才起来写,精神疲钝,工作率效很差…今天暂且更新三千字,容我喘口气,请亲们体谅。群抱!

风云会——计中计,局中局 3

更新时间:2012527 9:57:20 本章字数:4385

天字一号楼,暖香阵阵,皆是紫芜草的气息,挑开低垂的锦绣珠帘,家什华而大气,一眼就知都极品的物件。

也是,在这里睡上一夜,那得日付百金,长年包着,也不知得花多少银子,只能说龙奕这小子,爱拿银子砸人。

挑开水晶帘而去,一道七转珠屏挡了视线,绕过珠屏,往里头一瞧,薄着迤逦垂下的轻纱,但见青花团簇的锦被高高拱着,有人正睡的沉。

金凌心里一紧,龙奕这孩子若不是伤的严重,怎么可能大白天的会赖在床上?

她急忙过去,锦被下的人怎像孩子似的,把人都蒙在里头,玄影他们真是太不会照看人茳!

没惦着男女有别,她不由分说的钻了进去,直叫:

“虎头…”

掀开薄被,一楞,没人,只有两个冰冷的枕头堆在里面谋。

她瞪大了眼,还没有回过神,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句语意深深的话,转头直了眼,那混小子穿着一袭雪锦天青袍,正倚在珠屏边斜斜的睨着自己,在她差点从床上滚落前,他脸一变,上去将人抢住,没好气的敲她额头,老大不客气的叫:

“臭丫头,小心点!要是跌伤这张漂亮脸蛋,本少主会心疼死的!”

有力的手臂将她圈起,一阵阵清冽的紫芜草钻进鼻子。

金凌黑了黑俏脸,在他和床之间来回看,一时忘了挣扎,将美丽的猫眼眯成一条线:

“你这是什么意思?耍着我玩?装病是件很好玩的事吗?”

手臂肘狠狠就往他胸口上叩了下去,他闷哼一声,立即松了手劲,接着趔坐于地,额头上滋滋之冒出汗来:

“死丫头,你想谋杀亲夫啊…”

他嘶嘶嘶的倒吸着冷气。

疼!

“亲你的头…”

金凌嘟起小嘴,嚷了起来:

“龙奕,一天不沾我便宜,你是不是就皮痒痒啊…好啊,你要是皮痒痒,我就狠狠收拾你…”

她扑上去火大的将人骑在了身子底下,一个粉拳高高扬起,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有点不对劲,立即收拳,凑上去疑狐的细看:

“真的?假的?你这小子,该不会又能在骗我吧!”

龙奕咧着嘴笑,俊气的脸孔一阵阵在发白,一双手轻轻、不着痕迹的拢住了她的细腰,她的身子啊,又香又软,这样跨在他身上,味儿真好:

“要是你让我抱抱,我保证就不疼了!唔…啊,死丫头,你你你,怎么这么狠心…”

他惨叫一声。

“我真想掐死你!”

金凌低吼一句,真的在他咽喉上狠狠勒了一下,威胁道:

“放手…”

“不放,掐死我得了!省得我为整天为你提心吊胆,若不是我伤的动不得,这几天,我早杀去望湖阁把你弄出来了…”

他一脸坚决,死死的抱着她,哪怕身子疼的绞心,也不想放手。

肚腹上有什么暖了起来,金凌低头一看,一片鲜红淋淋的血渍自衣裳下渗了出来,脸色不由的大变,他真的受着伤着:

“龙奕,你不要命了…快放手!”

她不小心坐的正是他的伤口处!

龙奕也知自己才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但他觉得这伤口啊裂的真是时候,唇角弯弯,看到她紧张自己,感觉真是好,便松了手,终于明白这丫头啊原是吃软不吃硬的货,想要让她心软,就得狠得下心用苦肉计。

金凌哪知道他在动什么歪脑筋,感觉腰际的力道松了,急忙忙闪开,将人扶到床上,二话没说,就去扯他衣裳,却再度叫他给挡住:

“喂喂喂,不行不行不行啊…你这叫非礼你知道不…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脱男子的衣裳,你要是脱了,我这辈子就赖定了你…本少主可是黄花大闺男呢…”

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嘻嘻哈哈开玩笑,丫头,真是败给他了!

“滚…我是大夫…医者父母心,要是看个身体,就要赖上我,这辈子,我得造多少房子来收养你们这些病号…”

“呃…”

某人心下醋意横飞,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老是看别的男人的身子,这问题严重啊,太严重了!

“我不是你的病号,你是我未…”

“未你的头,闭嘴!”

金凌适时的喝住他。

天青色的袍子已经散开,单衣也解开,光滑如玉的胸膛第一次坦露在女子面前,一抹奇异的红潮在龙奕脸上诡异的飘起,莫名其妙的烫了起来——

“你怎么把自己伤成这样子?伤口都裂开,还在那里瞎胡闹,龙奕,你有没有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啊…”

腹部,有一道他两三寸长的刀伤,伤口极深,原本生痂,此刻又有血汩汩的往外冒。

“玄影,给我金创药…”

门外,玄影一直守着,一并守在外头的还有东罗和南城。

虽然守的远,不幸的是,他们的耳力好于常人——房里这番嬉闹,他们听得明明白白。

玄影扯了扯嘴皮,听得少主喜滋滋的斗嘴声,声音又恢复了勃勃生机,不觉弯嘴笑了起来,心下直叹:

“这个公子青,和爷真是绝配,闹在一起,就像两孩子,叽叽喳喳特有味儿。”

东罗和南城则沉了脸来,心里满不是滋味,都在直叫: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她可是爷的人,怎么能和别的男人在房里嘻笑怒骂?”

最重要的是,她竟是打心眼里在关心这个龙奕,这这这,太打击人了…她和爷在一起的时候,可一直是冷板着脸的,何曾有过这样的真性情…听听,多有生气…

玄影似乎晓得他们不痛快,在听某人叫唤时,挑衅的瞟了一眼:

“是!马上去取!”

东罗和南城彼此看了一眼,恨不能立马冲进去把人给揪出来。

细细的包扎好伤口,金凌还给他细细的束好单衣,整理好外衣——十三年前,他就曾守在她身边细细的照看过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给了她温暖,如今,她把一切还上。

“…记住了,最近这段日子别乱动,这伤口不能再崩裂了…听明白了吗?喂,你又在看什么…发什么楞?”

说了半天,没有声响,抬头看,见这龙奕一个劲儿的猛看她,脸上全是“傻笑”,忍不住往他额头又弹了一记。

龙奕回过神,捂着伤口,慢慢爬起来坐着。眼前,少年温温如玉,正气鼓鼓的瞪他,这些天寸步难行的浮躁,已在她宜嗔宜喜的神情中一点点散尽,天知道,他为她有多着急,偏偏身子不争气。

他轻轻一叹,这么多年里,他何偿如此的牵挂一个女子,如此的在乎她的生死,如此的想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如此的想护她一个滴水不漏。

手臂一勾,再度将这个女子揽入怀。

自然了,这丫头绝对是不会乖乖就范的,已叫出来:

“龙奕,你你你…你又想使坏儿…”

语气薄恼。

“没有!我想抱抱你!就一会儿!琬儿,就一会儿…这些天,我想你想的发疯了…若你不肯让我抱,我会疯掉…我不放的,绝不放,要不你就让我活活流血流光得了…”

无耻啊!无赖啊!

他越收越紧,她不敢抗拒了,生怕他的伤口裂的更大!

心,扑通扑通跳起来!

成年男子的胸膛,她还真没有靠过…怪怪的,浑身不自在。

可是,她屈服了。

“那,就一小会儿!”

人家是“病”人,她应该顺着他一点。

“嗯!”

龙奕得逞了,嘴角弯的漂亮,乐的都快跳起来,一颗心沉沦的越发的快——

他衷心的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

待续!

这几天是月末,工作很忙,白天几乎没时间写,昨天一天跑在外头,晚上回家特累,眯到八点多才起来写,精神疲钝,工作率效很差…今天暂且更新三千字,容我喘口气,请亲们体谅。群抱!

风云会——计中计,局中局 4

更新时间:2012528 22:08:02 本章字数:4129

抬眸,神情如远天之浮云,似见底之泉水,是淡泊的,又是清澈的,昂首挺脊间,没有一丝躲闪。

如此促膝而坐,可以看清他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本有一股浮躁,一股隐恼,在经脉里闹腾,她已努力压抑着一整天,进得房来看到他淡然的脸孔,便宁定了三分,听得这话,又宁定了三分,一些情绪就这么消散了——

金凌想:这人若不是会读心,便是心思深的惊人,光凭她问的直、他答的更直这件事来说,便可看得出他很能驭驾人心。

相交不问出处,各怀各的隐衷——这句话是他曾说过的,但是今日,他用这一份“直”来告诉她,只要她问,他会一古骨脑儿直言相告茕。

若真是真心相交就好了。

她是打心眼里喜欢静馆,喜欢这位新结交的兄长,不希望自己的真心换来的是一片狼子之心。

“栽赃?是什么人干的?呐”

又是为何栽赃?

还要令龙奕以为是煞龙盟的人想致他于死地?

她低声问,他的答案令她深感惊讶。

灯光跳着,南窗似有窗缝没有关拢,有风侵入。

晏之淡淡摇头,执笔写道:

“对方来头不小…一直想探我底——三年前,曾有人买江湖第一杀手鬼愁欲杀我…”

写到这里时,他抬头瞄了一眼脸色顿变凝重的她,凉淡的眼光流转了一圈,重新落下一行字:“凌子应该早猜到我是谁了是不是?”

他恰到好处的捅破了这层纸,心中所有的疑惑和猜忌,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大哥真是煞龙盟的右派司主?”

她轻轻的问,虽然早就猜到了,心头依旧一震。

晏之没有一丝犹疑,点头,执笔在纸上又落下一行字:“本不该告诉你的…煞龙盟在西秦是一个禁忌,可若不说,你心里必有猜忌…”

这人真的很了解她。

他懂她在猜想什么,所以,不打算再瞒她——

金凌沉默了一下,以一种崭新的目光审视。

这个人,她识的真是不深,越是往里面挖,越会觉得他深不可测,就像九无擎一样,表面的温温尔雅真的只是一种伪装罢了——不知道这样的他,一旦生了杀戮之心,会是怎样一副修罗模样…

她执着茶盏,眯了一下眼,盯着面前这一张淡淡如清风明月似的脸孔,白衣胜雪,是如此的出尘脱俗,便若一颗不染尘埃的美玉,那么的招人喜欢,可他的心思,却是可怕的,他与她结识,必也是另怀用心的,自己却傻傻的钻了进来,突然间,她笑不出了,也轻松不起来了,心里头只有钝钝的痛,难受!

晏之微微蹙了蹙眉:“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写了一句。

“那大哥以为,我该怎么看你?”

她问,温温浅浅一笑:

“即结兄妹,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坦诚相待,互不相欺…这誓约我记的,我待大哥以真诚,大哥待我可也真诚?小妹想问一句,大哥可值得我信任?”

晏之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她淡淡续道:“是,我们浮萍聚会,是不该问出处。我也不该怀疑大哥什么的,可鍄京城内风云突变,各种利益盘生,是是非非,对对错错,都有自己的立场,如今,我被卷进权利之争而无能自拔,只是真没料到这一切原来都是大哥在暗处推波助澜造成的结果…大哥为何蹙眉,难道小妹说错了?大哥敢说自己和和九无擎不是一伙的吗?你敢吗?”

最后几句,她的咬音分外的重,以此来表示自己已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有着这样一层关系。

牢牢的将手上的茶盏捏在手心,如此才有一阵阵暖意传递过来,她紧紧的抓着这一份暖,语气很是无奈,脑海里想起的是龙奕说过的话:

“九无擎想谋权篡位,煞龙盟便是他的扫除一切的利器…

“九无擎是出了名的阴谋家,十六七岁的时候,就令分缰列土的诸侯心惊胆战,如今表面上他是一无所有,实际呢,他一直在底下养精蓄锐,一朝突起,西秦国一定会改朝换代。

“琬儿,你应该懂的,与虎谋皮,一朝不慎,必为虎食,你何苦要去蹚这滩浑水…至于那个晏之,更不是好货…”

九无擎有没有害她的心思,她真是看不出来,但是晏之没有,他待她,好的很,那种疼惜是打骨子里发出来的,无法骗人,可他终究还是在暗处动着手脚的人。

她憎恶九无擎,而喜欢和晏之相处,等而今,突然发现让她觉得安全的那个人会是九无擎的同伙,她要如何面对这样一种可笑的现状?

晏之没有立即回答,显得异样淡静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她不住的摩挲着盏壁,寂寂的眼底有一圈受伤的神色在晕开来。

“我明白了!”

他不答便是答。

她突然黯然一笑,咬咬下唇,笑意渐渐冷下,如凝霜冻结在嘴角上。

“你并不明白!”

重新取了一张白纸,他垂眼,笔画微缭的写下五个字,推到了她面前。

她睨了一眼,想了又想,方点头:

“好,权当我什么都不明白,却不知大哥愿不愿为小妹解惑?你肯吗?

“你跟九无擎是什么关系?

“你是他的部属,还是他是你的部属?

“拓跋炎和当今皇帝的先祖有夺位之仇,你和九无擎如此巧布机谋,就是把皇位夺回来,以雪当年之耻是不是?

“若是事成了,到时,又打算怎样对付拓跋曦这个傀儡?

“如今已经死了一个常王,你们是不是打算把西秦皇室里的人一个个铲除掉?”

她一连疾发数问,句句问的皆是惊天隐秘!

晏之微微蹙了一下眉,脸色有点难堪,神情变的复杂难辩,迟迟没有提笔说明什么,只是无奈的看着一身防备的她,许久许久以后,他才伸手捏捏了眉心,却依旧什么也没有表示。

“说话啊…义结兄妹时,不是说好了坦诚相待、互不相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