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凤榻上,皇帝静静倚坐,低着头,细细把玩着女子柔软的发,威慑冷俊的脸膀上,挂满落寞之色,嘴里,低低的在喃语:

“九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我累呢…真想再和你出去走走…哪怕只是敷衍我也行…

“九儿,你有所不知啊,现在,那些孩子人都大了,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一个个都盯着这张皇位,连你那个宝贝儿子也想来掺一脚…

“九儿,无擎这孩子越来越难缠…他的翅膀硬了,心思太难测了,你说,我是该折了他的翅膀,让他乖乖的守在曦儿身边,还是赠他三尺白绫,直接送他去极乐…

“九儿,我这么想,你一定又会恨我的是不是?其实我觉得,他这样活着累,我也跟着累,日防夜防,家贼最是难防…倒不如…唉…

“是,我知道,他做一切不是为了他自己,他在为你和曦儿谋,也是在为他和你在谋,他想当权把你带回去…

“不行的!什么事,我都能答应你,独独这件事不行…

“九儿,最近发生了这么我事,表面看杂乱无章,实际上呢,我知道是谁干的,只是没有证据罢了…也是不忍心对他下杀手…无擎真是一个聪明的一个孩子,若是我的儿子,这座江山,我自会倾囊相授…偏偏他是孽种…瞧瞧啊,他没有出面,就能把事儿整得这么大,要是他真大打出手了,还了得么?

“家和万事兴,家败天下倾…果然如此…现在,咱们来看看你的儿子怎么来收场如何?”

这天夜里。晋王府。

拓跋弘一直独坐书房,桌案上,放着几宗调查资料,抚着那枚铮亮的哨子。

资料显示,慕倾城被掳、祈福圣物被盗、东林连环爆炸、慕倾城神秘乍现,皆与九无擎无关。所有事发现场,都没有公子府任何足迹。除了鍄京府尸体被替换忽现天疫一事。如今棺木已焚,尸体已毁,即便有怀疑,也没证据来证明什么?

凭直觉,拓跋弘以为,这一切和九无擎脱不了干系,这个人一直想弄死他,东林那边,施的分明是一箭双雕之计,他原来必是想将他和常王一起炸死的,结果,他意外没死。

若不是七皇弟和小凌子拼命相救,他必已经死了——

问题是:如今却突然冒出一个煞龙盟右派来,一下将和无擎身上的嫌疑刷的清清白白——

怎么可能是清白的?

“王爷…”

平叔走了进来,带进一室夜的冷意,手上端着一个瓷盅:“还没睡?来,吃碗夜宵吧!”

“嗯…平叔,您先去睡吧,我不想,正想事…很多事,想不通…”

拓跋弘嘘了一口,仰头靠在桌子上,瞪着当头那雕梁上。

平叔瞅着这个皱紧眉的孩子,温和一笑,将瓷盅放下,上去拍拍他的肩:“想不通就别想了,吃点东西回房歇着去吧!不要为了案子伤了身子!”

有器皿撞击的声音响起来,平叔盛了一碗雪莲羹递过来,拓跋弘接过,虽不饿,还是三两口吃完了。

“早些睡!”

平叔唠唠叨叨的叮咛。

拓跋弘并不嫌烦,他身边,关心他的人并不多,平叔是一个,容伯也算。这些年,平叔负责替他掌管王府,容伯替他训练死士,他们是他的左膀右臂。

“听完回报就睡!”

平叔满意的点点头:

“好,那平叔去睡了…好好保养自己的身子,你都没给你娘生养小孙孙呢…”顿了一下,他想到了什么,又接着说道:“王爷,等这件事了结,先成个家吧…把慕倾城娶了,有利无害…再添几个小世子小小姐,我这把老骨头,便是死了,也无憾了!”

拓跋弘心头一暖,回头看,见平叔一脸憧憬,神色有些憨憨,连脸上的疤也变的漂亮了。

“若不能坐上太子之位,登临帝座,娶妻生子,只会害了他们…”

所以,这帝位,他誓在必得!

这句话打破了平叔的幻想。

“会的!除了你,谁也没那资格坐上那皇位。皇后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到时,必要将那狐狸精碎尸万断,以祭你母妃之灵!”

平叔沉沉的诅咒着。

母亲是怎个模样,拓跋弘只见过画像。如今他早过了需要母前疼爱的年纪,可自幼吃过的苦,他是刻骨记得的,只要闭上眼,曾经的屈辱便若刚刚发生,时时蹿进梦里提醒他,不可淡忘。

“有件事,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平叔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引起了拓跋弘的注意。

“何事?”

“五年前,公子府祸乱前,也就是九无擎搬师回朝时,他曾失踪过几天!当时军医说他病了,其实根据阿容的回报,他不是病了,而是趁机偷溜了几天!”

“嗯,这事,我知道!”“五的前,我们查不出他到底去了哪里,如今查出来了!”

“哦?他去哪了?”

“他曾在死亡谷附近走失了三天!”

“死亡谷?那是什么地方?”

“据传闻,煞龙盟左右派分裂之后,其中一支人马走进了那里,从些销声匿迹…”

拓跋弘心头一动,目光豁然一利,骇然,惊跳而起:

“不好,九无擎和煞龙盟是一伙的!”

这一夜,行宫。

凤烈发出了十三只信鸽,十三道命令一字不差:查九贵妃和九无擎的来龙去脉。鸽未出皇城,全部被射杀

这一夜,玉锦楼,天字一号房。

墨景天和龙奕及“公子青”三人对酌过午夜,时有朗朗笑声传出。

这一夜,睿王拓跋曦其实并不在永寿宫,而是去了御书房。那边有一个暗道,直通宫外。

看似宁静的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第二天,金凌在鍄京府看到白衣飘飘的晏之时,她愣了一会儿,正在和拓跋曦用文字沟通的的男子看到她来,挑起神情淡淡的剑眉对她眨眨眼。

她不觉笑逐颜开的冲他点头,冲上去就喊了一声“早”。

一大早看到晏之,以及晏之身边这个小“大人”,不知怎的心情就特别的愉悦

她喜欢看到拓跋曦这张俊的一塌糊涂的脸孔,第一时间就一把勾住拓跋曦,笑吟吟的冲他摆摆手:

“小老弟,听说你是个破案高手哦,曾经好几回帮忙鍄京府偷偷查案…啧啧啧,好样的,行,有种…我十二岁的时候,还在深山里玩泥巴呢…”

这件事,金凌昨夜才听说。

拓跋曦从不和人勾肩搭背,被他这么放肆的一抱,小脸唰的红了,既觉得有意思,又觉得怪怪的。

边上有侍卫不认得她,见主子受窘,喝斥:“见到睿王,胆敢不跪,造反了不成!”

若换作是寻常人,早吓的跪地,金凌自不会,她斜着一双能泛紫光的猫眼,呵呵笑,不理那侍卫,只一径对拓跋曦道:

“小老弟,管好你的人,千万别拿礼节也规束我…我呢,是江湖人,你呢,是衙门客,虽说你的身份高不可攀,我的身份微不足道,但既然今儿里有缘混到一处,这身份问题就不要那么讲究,叩头放屁,实在不是我辈人能做得出的事。”

这话极无理放肆。

可是,拓跋曦看腻了那些一径爱顺着他的心思说话的人,对这位“青城公子”倍感新鲜,倒也不见怪,立即喝退了那侍卫,笑的漂亮直点头:“都依你!”

金凌明白这小子爱和她处一块儿,便越发“神气活现”了,对他说:“以后,在宫外,你年纪比我小,照长幼之序,你得规规矩矩叫我一声‘青兄’,来来来,先叫一声来听听…”

这种语气,总带着一股逗弄的味儿,也渗着一股深深的喜欢之情。

晏之,不,应该说是九无擎,看着她如此灿烂的笑容,心情大好。

不想拓跋曦乃是一个狡猾的主儿,竟趁机下套说:

“叫了青兄,以后你便是曦儿的大哥,身为大哥,就得罩着兄弟…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解释:青兄这是打算留下来与小弟风雨同舟,不离不弃了是不是,那敢情好…晏先生在边上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定得作证…哈,晏先生点头了,这表示,他也认为青兄便是这个意思…既然如此,青兄可就不能耍无赖了对不对…”

调戏反被戏,金凌不得不叹两只狐狸调教出来的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连忙躲到晏之身后,笑道:

“想聘本公子为入幕之宾,一声‘青兄’是不够滴,除非你若能集得涯巅之雪莲,罗河之琥珀鱼肠,青峰之乌鹰血,玄冰潭底之回魂草,否而,就别想套住我!”

很轻易就摆脱了这小子的将计就计。

她所说的这几样,全是稀罕物,得一件都是天大的难事,何况是集齐四件——

据晏之说,这些是九无擎想治好他自己拼命在四处寻找的物件。其中,涯巅上的千年雪莲可是续其性命,可惜仅有的几株都已经悉数被摘掉,其他三样,至今没有找到,所以,他若能再有十年阳寿可活,那便是奇迹。

拓跋曦却没被吓倒,笑吟吟拉着晏之作证:“公子晏为证,这事就这么定了,若有一天,我真寻到了这四件东西,你就得乖乖做我的幕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击掌鸣誓!”

金凌见他一副信心满满的样,笑他的天真,莞然击掌。

当凤烈,拓跋弘,龙奕,墨景天进得鍄京府时,便看到青城公子正和拓跋曦有说有笑,俊脸上尽是愉快的神色,这四人,一时神色各异,各有所思。

一连数天时间,金凌美其名为办案,天天和拓跋曦混在一起,然后,“没尊没卑”的唤他作“曦儿”,常常以一些“似是而非”的歪理把人唬弄的一楞一楞,还时不时揩油抱他一抱,这滋味,甭提有多痛快。

随着金凌进一步接触案子,她才发现发案件的真实状况原比她想像的复杂,从而进一步证明:九无擎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千年狐狸,每一步计划的实行,他都将自己及公子府撇到了是非之外。

待续!

风云会——计中计,局中局 6

更新时间:2012531 14:35:39 本章字数:2979

明明所有事件,都是他策划的,但是,所有事情,他都没有沾边——

根据这几天的查探,金凌发现公子府的人当真没有插手其中,九无擎的存在只是起了一个引导的作用,真正在实施这个计划的是煞龙盟那个庞大的体系。

经过几代人的渗透,煞龙盟右派一系栽培出来的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渗透进整个鍄京城的各行各业,后又借着九无擎曾经在官府中的人脉关系,已逐渐缓进的侵入各大王府权贵的内部茳。

所以,金凌可以用人头打赌,这桩案子,一旦拎出一个头,将有不少朝臣会受到波及。

果然,在远致大师的死讯传出以后,一个临终“黑名单”令很多牵涉其中的朝臣坐定不安。

等皇帝亲审过一堂,有些事情已经渐渐浮出水面,而一些被卷在风暴里的人,开始自乱阵脚——

二月十二日,鍄京府内。

入夜时分,街上闲少有人走动,王府街上一片冷寂,只有更夫和夜巡的城卫偶尔走过谋。

夜色越来越来,也越来越冷肃,只有风呼呼的在吹着。

从远到近,一阵沉而急的马蹄声打破夜的宁静,街道上,一前一后两骑飞驰而过。

当空,月色淡淡,又有重重黑云压顶,将那片澄澈的月光掩去了七七八八,寒风狂啸,疏影如魅,但观天象,风雨欲来之像。

来到毓王府门前,拓跋弘下得青骢马,拍拍其头,瞄了一眼马颈上那枚哨子,朱红的大门口,林总管已行色匆匆的上前来牵马缰。

“老五在哪?”

“回四爷,五爷在书房,正急着…”

至于急什么,未说明。

拓跋弘穿着一身寻常藏色锦袍,披着一件裘氅,抬头看了一那怪异的不像话的夜空,点点头,踩着银线紫云靴往里而去,一径入得内院,无需通报。

身后,安青紧紧相随。

近书房,便听得房内有一阵阵女子狂笑声传出来,更有男人疯也似的怒吼冲天而出,书房四周,侍着不少毓王的心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拓跋弘的神色不觉又凝重了几分,一种不好的预感蹿进心来,便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拾阶而上,推门进去,安青候立于门口,未跟。

进门,女子刺耳的笑声越发的响亮,拓跋弘看到五皇弟拓跋轩脸杀所腾腾,右脚狠狠踩在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胸口上。

那女子身上衣裳尽是污浊,原本极漂亮的小脸尽数破了相,正滋滋的冒着血,花了。

拓跋弘认得的,她是五皇弟身边最最得宠的一个小姬名叫晴秋,当初得来颇费周折,是个寡妇,五皇弟可不理会这份晦气,平常时候,真真是把她当宝贝一般疼着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竟疯子似的拿一个女人出气?

更叫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是这女子在笑,笑声又狂又怖,并且不断的叫着:

“拓跋轩,你会不得好死的…杀吧,杀吧…杀了我,阴曹地府里,有我便有你,我早就不想活了…死了才干净…”

受了刺激了拓跋轩,狂怒的轮起手上的凳子就要往她脸上砸下去,拓跋弘抢上一步,皱眉利喝:“你疯了是不是…两夫妻做什么闹的这么僵?”

虽说只是一个份位不高的姬子,可他知道,五弟是将她当作妻子来看的。

他一把将人甩了开去。

拓跋轩一个踉跄,连退五步才稳定自己的身形,然,抬起来的那张脸,是扭曲的,既痛苦又悲恨,手指发颤,点着地上之人,跳着脚,怒极痛极的直叫:

“四哥,我悔不该不听你的话,怎就惹上了她这个祸害…对极了,这女人就是个祸害,枉费我待她这么好,还让她怀了我的肉,她竟反咬我一口…”

拓跋弘听着心头一紧。

晴秋倒在血泊里仰天大笑,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自地上跳起来,扶着桌边,身子是摇摇晃晃的,咬牙吼着:

“拓跋轩,你根本就不是人,到今时今日,你还也说你待我那叫好?”

拓跋轩一下赤红了眼,拍着自己的胸脯直叫:

“难道我还不够待你好吗?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雕梁化屋,平日里,我是夜夜宿于你处,把你当作珍宝似的捧在手心里,整个王府,除了王妃,以你为大,你还要怎样?”

“可你害我夫君…你害我夫君…你害死他了…”

晴秋利声叱断,沾满血水的玉脸迸射着浓浓的恨意:

“你的手上沾满了我夫君的血,表面上,你大仁大义,实际上呢,你夺人妻,贱人命,你根本就是一个卑鄙小人…你是小人!还有你…晋王爷,你是他的帮凶,人人都道你是仁义之主,我看你也不过如此,处处护短,护护包庇…你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

说到最后,她话锋一转,手指狠狠的指着拓跋弘,露出憎恨之色。

那神色是如此的悲怒。

拓跋弘拧紧眉,没有辩驳。

拓跋轩则脸色豁然一变,上去一把抓住晴秋的衣襟,吼:“谁告诉你我害死他的?谁?”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拓跋轩,你害了我夫君,我就让你以及你的孩子通通为他陪葬…”

“闭嘴,我没害他,是软脚蟹自己一头撞死的…好啊,好极,你便是为了那个该死的男人来害我?骆晴秋,你知不知道这样做要人害死多少人…又要连累多少人?”

晴秋绝决而笑,脸上又是血,又泪:

“你罪有应得的…命人偷天盘盗宝珠,炸死了那么多人,你死有余辜。”

待续!

本想明天一起更的,编缉让我别断更,那就先更两千吧!零点后一万字更!亲们,子夜再见!

风云会——计中计,局中局 7

更新时间:201261 8:56:19 本章字数:15234

“住口!”

拓跋轩听她吼出这么一桩不可告人的事,脸立即大变,扑上去,死死按住了女人的嘴和鼻子…

骆晴秋呜呜的直叫,眼珠子白了几下,终于晕死了过去。

房内回响着拓跋轩如牛般的粗喘声,额头大汗在滋滋冒出来,他脱力的倒地,无措的抹了一把脸,却发现手上全是血,她的。

“怎么回事?难不成你和这件事,也生着一些我不知道的瓜葛?说话…茳”

那句话,令拓跋弘不觉一惊,急步上去将人拎起来,他却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四皇兄,我中了别人的计了?”

声音是急切的谋。

中计?

拓跋弘眯起眼,联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眼神顿时变的骇然。

“你他妈给我站起来把话说清楚?这件事,怎么越弄越邪乎…之前什么也查不出来,现在越查越离谱…”

他沉声一喝,眼皮突突的在乱跳,心也跟着砰砰的乱跳。

拓跋轩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呼吸是粗浊着,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急,可是,事情已经十万火急:

“天盘和宝珠,是我让人盗的…我本想借刀杀人,乱中取胜,既干了拓跋弦…又帮你制造了一个立功的机会,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踩进了别人的陷井里…”

“你说什么?”

拓跋弘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暴射,但见得眼前之人,有几束发自玉冠中滑了下来,脸上也沾了不少血渍——他犹来来回回抹着自己的脸,直把好端端一张脸抹的一片血淋。

拓跋弘从没见过拓跋轩如此狼狈过——他一直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拓跋轩喘一口气,凝神,对上他的眼,一丝丝理着头绪,一步步把自己干过的事合盘托出:

“四皇兄,拓跋弦在福池暗修地室的事,我是知道的,我本想告诉你——鲁经向我献策,说这是一次除掉拓跋弦的最好时机。那时,拓跋弦身边正好有我安插的人,工匠之中又有鲁经的族兄在里头。他说,可以暗中在地室内多设一道机关,乱了祈福大会,趁盘玉沉底时,炸了天坛,盗了天盘,借机除掉常王,嫁祸九无擎,将这二人连根拔掉…

“初听这个构想时,我觉得此计太过凶险,后来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值得一试的。

“这计刊,我原是打算跟你说的,一起合计着办,鲁经劝我别说,说:多一人知道多一份风险。

“我想想也是,就没说。

“可我万没料大会那天,东西是盗了出来,计划却完全走了样儿。

“四皇兄,我跟你说,东林那边埋着雷也是我预先布置的,目的只是想趁乱将拓跋弦引去那里,再把拓跋曦也骗过去,一并炸了。不想却把你也困了进去。

“还有,石林阵那边竟藏着杀机,对此,我当真是一无所知的。

“那天,我利用拓跋弦所挖的地道行偷盗之事,东林那边,却是有人在利用我,玩了一票借刀杀人——不光要杀常王,更想致你和拓跋曦于死地…

“现在,我完全可以肯定鲁经是细作。

“你昏迷那几天,我曾四处找鲁经!

“找不到!

“那几件宝物均被人占为已有,而鲁经已彻底消失…

“四皇兄,我栽了,真是栽了!”

一口气将这事一五一十说了,没有歇了一下,那语气又急、又恨、又怒、又悔不当初。

“砰!”

拓跋弘气极的将人踹了出去,又上去将人揪起来:

“妈的,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不跟我商量一下擅自动手?还有,那么多的地雷手雷,你哪来的?哪弄来的?”

拓跋轩闷哼了一声,摔痛了,头也被他抓晕了,等回过神,换了一口气,才答道:

“是鲁经和几个沧商买的的…那沧商说这玩意儿,是他从东边偷偷弄出来的,就十几个,花了我一万金…我让人将这些东西全埋在东林…拓跋弦走过的那片地儿,是我的埋雷区,范围极小的…可那日,整个东林都在爆炸…

想到那天东林轰隆隆四下里炸开的场景,他心有余悸,当下,不由自主的惊喘了一下,然后,咽了一口唾沫,严正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