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更不想趁虚而入欺负她…

他不可以的!

可是,他的意志力,为什么每番遇上她,就会溃不成军呢?

她想躲。

他不让。

手指,是一片湿润娇香,眼前,是一唇妩媚丹霞。

“放开…我要去穿衣裳…唔…”

她又臊又恼,才说了一句,腰一紧,便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唇,满口酒气冲了进了鼻息。

金凌瞪大了眼,看着这张近在眼前的银色面具,一阵灼热,一阵酥麻,一阵电光火石般的惊悸,在体内炸开了花,那力量比一吨火药还要猛。

那一刻,她只感觉到那柔软而有弹性的侵占,那般不容抗拒的将她霸占…

她无处躲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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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心,谁懂?——强吻

更新时间:2012614 11:17:30 本章字数:5869

池底下,小小的脚丫子没办法支撑住自己的身子,斜斜的倾倒着,她无措的想要推拒,挥舞了几下,又因为脚下生滑,出于本能的求稳,不由自主的攀上了他的肩,于是,便形成了一个欲拒还迎的姿态。

他的肩宽宽的,明明看上去很削瘦,摸上去的手感却极怪,既伟岸又厚实,便如一座山,可任凭她攀爬倚仗,他的身子,就像熔浆一般滚烫,远远比池水还要灼热,绷紧的肌肉,迸发着令她惊异的力量。

原本死死咬紧的牙关,被他攻陷,她倒吸一口空气,浓烈的酒气,馥郁的花香,淡淡薄荷味儿,隐约的药膻味,一股脑儿钻了进来,还有一灵巧若蛇的湿舌,紧紧迫人的侵入而来,追逐着她受到惊吓而四处缩藏的丁香舌。

她越是截截退让,他越是步步紧逼,成功的和她纠缠起来,时而有力的吸吮,时而轻柔的啃咬,啃得她满嘴生麻,咬得她酥酥软软,还拼命的抢她的空气,狂野的进攻,令她喘不过气,脑内一度出现无力的空白。

她终于亲身感受到了他不可估量的力量,第一次觉得“男人是狼”这句话一点也不假——这几天,他够斯文有礼,所有的亲密都在她迷迷糊糊时进去,她不曾抗拒,也不曾真正体会,因此,才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和一头危险的“狼”共处一室茳。

不错,他是“狼”,所谓的夫“狼”,只是前几天他故意藏起了利爪罢了。

身为“小妾”,貌似应该表示荣幸才对!

才不!才不谋!

这男人才从别人的洞房里出来,就敢扑倒她,她恶心死了。

她恼了,在晃过神来以后,恶狠狠的咬下贝齿,恶狠狠的咬住那霸道的舌头,立即有血咸味在彼此紧窒的缠绕里漫开来。

他的眼眸陡然一紧,身子微微一僵,感觉到了那样一道想将他的舌头咬下的狠劲儿,终于不敢动弹,任由她含着咬着,在她狭小的世界里僵峙了一小会儿,她松口欲退,他依旧不放,她又一恼,狠狠又啼住了他的下唇,铿的一下,又把他的唇咬破。

“唔…”

内外都挂彩,他舍不得放,却瞥到了她眼底的羞恼,才意识到自己的行动放肆了,忙撤退,松手,去捂自己的唇,一道血迹自嘴角蜿蜒而下。

她一边大口的呼气,一边定住身子,低头,看到自己雪白的肌肤全露在他眼底,脸孔再次滋滋滋烧起来,想到他的侵占,情绪噌噌噌的火起来。

“不许看!”

明明是怒斥,自微微颤栗的唇齿间冒出来的声音却是如娇似媚,完全没有半点叱责的气场,并且,挟着一种类似撒娇一般的味儿。

他按着惨遭暴力的唇角,坏坏的慢吞吞的接道:

“又不是没看过——把我咬成这样,你是想让别人知道你有多强悍么?今儿个,你成功的将我召回了红楼不是,明儿若让外头的人看到这伤,你说,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说红楼的这位是个妒妇…”

她的脸,唰的红成了熟透的苹果。

“滚——东室不能洞房,还有西室呢…你…你给我滚了去…少来荼毒我!”

她的心突突突的急蹦着,胡乱的将浮在池面上的浴帛抓起来,披上,终于推开了他,(主要是他不再为难她了),然后,飞快的蹿出池子。

“喂,爱乱咬人的小狗狗,慢点,地上滑!”

身后,他声音淡淡的提醒着,似还夹着笑意,在笑她落荒而逃吗?

可恶啊!

她急急忙忙把身子擦干,匆匆逃上楼,窝进暖暖的被窝,抓一条干帛在手擦着湿透的长发,时而捂捂被吻的生疼的唇,郁闷自己干嘛去给他解围,尽给自己惹了祸事——

她忿忿的抹着头发,胸膛里的心脏剧烈的击撞着。

砰砰砰,砰砰砰!

又急又响!

好一会儿才恍过神来,捂着嘴儿,脑海里有什么晃过,记忆中,好像她也曾被这样吻过…

看来他们真的是夫妻呢?

讨厌死了!

门“嘎”的一下推开了,她的心咚的一下又惊跳起来,哎呀不好,她忘了上栓。

说是迟,那是快,那道颀长的身影极从容的走了进来,那湿漉漉的衣服早已换掉,一身雪白单衣的他,手上拿着干帛,似乎想解了歪斜的发冠,整理那头湿发,面具底下,目光一动,看到她时,大步跨到床头。

就如惊弓之鸟,金凌往里床靠了靠,戒备的看她。

嗯,九无擎厚脸皮的将这举动解释为邀他上去的意思,受伤的嘴角一勾,深深的,掀被坐上去。

“九无擎…”

手上的干帛叫他抽了过去,他不说话,只是将她抓到怀里,细细心的给她拭发。

“别动——把发头弄干了再睡!”

她的心轻轻一抖,防备的城墙似迸出了数道裂痕,似乎只要她一动,那看似强大的墙面就会在倾刻间土崩瓦解——她不敢动了,乖乖的任他打理着,却又发现似有什么在心头泛滥成灾,欲将她整个吞没。

她怅懊极了,好像动与不动,都不得善终,最后她肯定的总结出一个经验:不能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真真是太危险了。

可是能吗?

能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无权无势,又没有那种高深的武功防身,如此被动,好像注定要栽在他手上…

她不甘——

为嘛她要被他吃的死死的?

为嘛?

柔软的发在他的指间温驯的流下,他的手指时不时在她的头皮上勾起一阵阵电流,一种淡淡的温馨,在漫散开来…

“九无擎…”

她怪怪的叫着,转过头看,那张面具就在眼前,银亮银亮。

“嗯…”

他的眼神不再冷淡,似一汪池水,晃着明闪闪的春光,一道道波澜,此起彼伏着——四目相对,他也看到了她眼底的复杂之色。

“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烛夜!”

“那又如何?”

“新娘子长的很美…”

“那又怎样?”

“而我是丑八怪!你为什么要对一个丑八怪这么好——别对我好…要不然我会喜欢你的…我不想喜欢你…你这人浑身上下哪有值得我喜欢的地方…”

她只是失忆,不是脑残,他对她的怜惜,她哪能感受不到!

同时,她又受不起这份好——别人待她好,她会本能的也想对那人好。

天生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不可以对任可男人好,必须自尊自重自爱自强,必须牢牢守着自己的心,绝不能让任何男人越雷池半步。

何况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一个好男人;而他的这段姻缘,更怀着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

之前东罗与她说的:“爷压根儿就不想娶——但若不娶,就得人头落地,整个公子府几百之众都有性命之忧,您说在这种情况下,是想让他保命呢,还是保节?”

对,她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对些某些厉害关系,她有着一种本能认知,经东罗那般一点拨,思路越发清明,那就是:九无擎的处境,很危险,一步错,便会全盘皆输,她不能给他添乱,身为“小妾”,应该帮他渡过危机。

后来,东罗又“唉声叹气”的对她说:“爷正愁着晚上怎么脱困呢?”

似乎今儿个若想不出好主意,那个人在情非得以的情况下,一定会和那女人假戏真做,行了那夫妻之事。

她听着很不舒服,便想了一个主意,跟他打赌说:“只要你什么都听我的,我就让你家主子洞不成房!”

如今看来,这事,是东罗那混小子在给她下套。

九无擎哪是那种事事被掣肘的角色?

擦头发的动作,顿住。

九无擎突然间惊到。

不是因为她说:他浑身上下都不值得她喜欢,而是她说:他对她好,她可能会喜欢上他…

他没打算让她喜欢自己,若是喜欢了,就会有牵挂,有心疼,他只是想像一个朋友一样和她共度一段时光——

呃,好吧,他承认,从朋友这样一个角度来说,他的行为已经逾越本份。

可是这是情难自禁之下的产物。

于是,他矛盾了!

他没有考虑到,男女之间,不太可能出现纯粹的情谊,再说,他们的关系本就不纯粹——

他的亲近,要么引来她的反感,要么就会得来她的喜爱。

她若喜欢他,本是好事。

如今,却成了他最怕的事。

他扔掉了手上的棉帛,走了下去,淡淡的道:“我从来就不是好人。我对你怎样,那是我的事,至于你,做好你的本份就好,不必喜欢我,也不要喜欢我!喜欢我,对你没好处…”

这话,说的真淡寡!

金凌的心脏莫名的紧缩了一下,有点小小的受伤。

是,这种男人,哪值得她喜欢!

绝不喜欢!

绝不!

等弄明白自己的情况以后,她就走,谁希罕做他的小妾!

她气呼呼的一拉被子,蒙头钻了进去。

这一夜,九无擎倚在窗前,独坐了很久很久,竟不敢再去亲近她。

天亮,金凌自床上跳坐起来时,身侧的位置依旧是空的,只有温温的余热表示有人曾睡过。

想起昨夜浴室发生的事,她好一阵浑身不自在。

拼命的甩甩头,什么也不想,心里只晓得肚子已经空了,她忙跳下床,自衣橱内抓了一件裙子穿上,也不及梳了那头如墨的发,开门,噔噔噔往下跑去,一边往随意的以一条巾帕束发,一边脆生生的高声吩咐着:

“东罗东罗东罗,我要吃一品居的小笼包,快帮我去买…要新鲜出炉的…要吸得出汤汁的…要山鸡云菇馅的…”

她唠唠叨叨的列着一条条要求。

等走到最后一个台阶时,才急急煞住了声音,厅室内有人!

两个穿的整整齐齐的美丽少妇正端坐在紫木椅上。

一个着牡丹红的凤尾裙,梳着新妇鸳鸯髻,发鬟上一边缀着几种紫晶色的珠花,造型很别致,一边斜插着一支步摇钗。脖子上挂着一串紫色系的珠链,配着那身上等红锦做成的衣裳,显得极为的贵气。

正是九无擎那位元配夫人:宫慈。

听得有人放肆的使唤人,她回眸视来,装扮的极为漂亮的脸孔上,露着惊疑之色,目光咄咄,傲气逼人。

另一个穿着桃花红的高腰裙,梳着新妇流苏髻,云鬓之上,贴着几朵精巧的芙蓉花,两支流苏钗,螓首一动,流苏似柳,来回迭漾。那衣裳领襟上绣着绣花似锦,别着一朵宝珠花,闻得有女人自楼上而来,溢着新婚羞怯之色的玉脸上巡视转过来,也生了惊奇之色。

正是九无擎的那位侧妻岑乐。

“怎么是你?”

宫慈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昨日送汤圆的那个小婢女,眼神不觉危险的眯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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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心,谁懂?——妻“妾”斗

更新时间:2012615 8:37:01 本章字数:4676

香木制成的楼梯上,铺着一条红色的地毯,朱紫色的扶手,雕着祥吉生瑞的花纹,墙壁雪白不染尘埃,上挂一幅巨大的风景画。

画上,有青朦朦的远山,有碧汪汪的清泉,有粉嫩嫩的清莲,有绿澄澄的柳风随风摆,有远远挂于天上的纸鸢优哉的在转…

一个高挑的少女,散着一头如流水般顺滑的乌发,步履如飞,身轻如燕,自楼上疾奔而下,如穿梭于春色里的精灵——

她身着一袭百叶裙,橘红色,胸前和背部,是大团大团的花簇,层层绽着,是千重细瓣的凤菊。那卷起的瓣儿,或浅黄,或湛蓝,或淡烟,或朦胧,或清晰,一道道的镶间在上面。

宽宽的领襟是正红色的,织着繁复的团花茳。

裙腰际束着是一条宽宽的嵌玉腰带,蝶状,垂着细珠串成的流苏,那么轻盈一束,便将那妙曼的身子骨一下子烘托了出来。

脚上踩的是福锦彩绣的绣鞋…

光看这副行头,那绝对价值不菲,一般人哪能穿戴得上谋。

只是那张脸孔是却是丑陋的,满脸的细麻子映在那张粉嫩雪白的小脸上,和漂亮两字完全无缘。

这样一个女子,但凡见过她一眼的,都会印像深刻,她丑是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是,她丑的完全没有自卑之感。

昨夜,她在一群主子面前,昂首挺胸,应对的不慌不忙,浑身流露着奴婢们所没有的神采,今日呢,她穿的如此“漂亮”,更将她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尊贵之气衬托了出来——

尤嬷嬷原守在门口的,听到主子惊呼,跑了进来,当看这样一个女子出现在楼梯口时,心头喀噔了一下,她是见惯了风浪的人,一下便有了联想,有了顿悟——

原来这贱婢竟是姑爷的房里人。

如此说来,昨夜那盘汤圆必是有问题的。

而且,她还居然敢穿红衣——

她这是故意和两位夫人叫板么?

脸色一下变了。

金凌当然不是有意穿红裙的,实在是橱内全是这种色调的衣裳——红而不俗,亮而不妖,都是九无擎叫人给她备的。

她转了一下眼珠子,心下琢磨着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眼前这两位呢,是某人的新妻,瞧瞧,穿的多美呢,一个个花枝招展,这是特意来新夫面前争美来了?

哦,不对,她们这是特意来和某人共进早膳的!

她看到,那边的餐桌上正摆着一大桌的早膳,热气腾腾,香喷喷的,一眼观之,色香味俱全,很能勾人馋虫,她深吸一口气,貌似很好吃的样子。

她有点贪吃。

但她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她知道,九无擎一成亲,公子府必然会发生某些微妙的变化。

比如,昨天以前,她可以在红楼内,肆无忌惮的大呼小叫,而不必担心受了管束——九无擎对她态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红楼,他不管她。至于出了红楼,话说,这几天,她都没怎么出红楼。

现在不一样了。

公子府有了女主人。

这人女主可以和九无擎平起平坐,将执掌府里的一切。

旧的局面已经被打破。

依如今的形势来看,她们是主,而她仅仅是“奴”。

对的,她是人人可欺的“女奴”——

是,名义上,红楼里所有人都管她叫“金主子”,可事实上,她并没有真正确定了“妾”的地位。

当然,她也没打算要这个“地位”,所以,她身为东方若歆陪嫁进来的小女奴,面对当主母时,就得卑躬屈膝,三跪九叩,她们吃饭,她得侍着…这红楼里再没有好用早膳的地盘…还小笼包呢,估计最后连残羹剩汤都没得喝了…

金凌心思直转,嘴角直抽,怎么想怎么憋气?

她努力想啊想啊,为什么她的记忆当中,从没有侍候人的印象,有的尽是一呼百应、万骑相随的辉煌场面?

可见自己的来历大有问题的!

“小姑娘,你这是在发什么呆?见了两位夫人怎么不行礼?夫人问你话,也没一个回答,怎如此没规没矩?”

尤嬷嬷见这奴才只有直勾勾打量的眼神,却没上来见礼的打算,身为新妇陪侍过来的老嬷嬷,哪能容得一个小奴才第一天就败了新妇的威信,不由得板起脸来,冷冷叱了过去。

边上,东罗低着头,眼皮直抽,在他的记忆里,这位,从没对任何人屈了腰杆过——哪怕面对的是当今皇上,她也不曾生了半分惧怕之色。

金凌侧侧转头,冲那位发威的的紫裙青衣的老嬷嬷瞟去一眼。

仅一眼,他就便知对方是一个厉害的角儿,一双眼看透人世百态,一脸风霜,条条深纹,尽显凶悍,她这是在给她家小姐立威呢!

想想也是,在这府上,除了九无擎和十殇,就这位新夫人最大了,任何人见了她的面,都会请安行礼,她当然也该行礼了!

重点是,她不乐意啊!

但凡不乐意的事,她肯定不会强求自己非得屈就。

金凌放缓了下楼的脚步,斯斯然露出口雪白如玉的皓齿,一边往外探探天色,还早呢,太阳才从东边探出了半个头,一边打起招呼:

“哟,原来是两位夫人来了!

“两位夫人来的好早!您二位这是一早洗手做羹汤,专程给爷送膳来了?

“啧,两位夫人与爷还真是夫妻情深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