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怕么?”略带急速的喘气声在她耳边回荡,似乎在强忍着,淡容只能把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不让他看到她羞涩的模样。

身体蓦地一轻,稳健的臂给了她一个公主抱,然后往房间走去。淡容全程没有张开眼,耳边尽是他“突突突”的急速心跳声。

他把她放坐在床边,然后拉开环着脖子上的两手,再亲亲她的眼帘。“坐好。”说完走了出去,淡容睁开眼,只及到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过了两分钟,他拿着睡衣进来。“你洗过了吗?”

淡容点点头,他把其中一套递给她。“换上。”

都要脱光,为何还要换衣服?她愣愣地接过,眼看着他又走了,然后浴室门被关上,没一会便听到“沙沙沙”的水声。

不做了吗?还是她太青涩,他嫌弃了?淡容呆了一阵,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还是乖乖的拿起睡衣去到外面的公卫洗手洗脸,再换上衣服。

睡衣很大,估计是他平时穿的一套,扣上钮子后仍然宽松,显得体内空洞洞的。她把裤头往上抽起,摺了几摺,又把袖子和裤管挽上好几层,才不至于过长。

截返时,冲完澡的他湿着满头黑发从浴室出来,手上还拎着电吹风。他走到床边坐下,再拍拍床铺。“过来。”

淡容讷讷地走到他身边,腰部被大手一揽,电吹风就送到跟前。“帮我吹头发。”

很郁闷,他表现得完全不像个正常男人。怎会突然叫停?男人对着喜欢的女人,不都如狼似虎?难道是她魅力不够?

心不在焉的打开电吹风,“呜呜”的鸣声在室内叫起来。他用的洗发精味道很好闻,跟她宿舍那款是同一品牌。她跪在他的两腿间,手不停地扒开他的头发。湿发在热风下渐渐变干,发丝纤细而柔软,摸上手很滑,是少数男生才会有的发质。

他拥有许多男人所没有的优点,但会不会也有某方面的隐疾?可是他刚才明明有反应。

“在想什么?”

“呃?”呜鸣声听不清他说的话,她微弯腰。

“我说你在想什么?”他把她抱在腿上,抽走那碍事的电吹风关掉开关放好。

“哦,没有。”她摇摇头。

万风狐疑地瞪着她,明明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没没有?可是几秒后见她依然脸不改色,他决定不再追问,拍拍她的两颊轻声说:“睡觉了。我今天很累,因为喝过酒不能开车送你回去,所以才让你别走。”

“哦。”原来是因为这样。“那我去睡客房,不打扰你。”

“我想抱着你。”虽然这是项非常甜蜜的折磨,刚才还差点失控。几天没抱过她,他多想把她狠狠的压倒在身下。可是她那么紧张,肯定还没准备好,他不能只顾一己之欲。

“让我好好的抱着你睡,好吗?”声音带着卑微的恳求,淡容点点头。

他关了灯,拉开被子抱着她躺下,再把二人盖住。床很宽,他们只占据中间位置。黑暗中谁也没说话,只有彼此呼吸时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面对面贴着极不舒服,以这种睡姿睡得着才怪,她悄悄挪动手脚转身,移开了一点,背对着他。可惜下一秒便被他拉回,一只手还穿到她脖子下,身体紧贴着她。

“别乱动。”怀内温香软玉,她的身体如为他度身订做般完全陷于他的环抱之下,空气中弥漫着属于她的体香,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再次蠢蠢欲动。

看来他是真的只想睡觉,淡容放松下来,同时惊叹于自己心底的不纯洁,于是轻松地说:“你知道不?我刚认识你时,以为你是个Gay。”

“呃?”这次换他呆了。

她握着箍在腰间的手,头微往后仰,吐气如兰。“因为我第一次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说你不要女生?”

“有吗?”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脚勾住她的小脚丫,把她完全固定。

“当然!”因为被钳制住,她又蠕动了一下。

“我哪点像Gay?”他邪恶的以□轻轻撞了撞她的臀,硬硬的物体让她当场僵住。

“你……不是不想要吗?”她又开始紧张。

“你说呢?”他用舌尖舔吻她的耳坠,声音阴柔而暧昧。“你刚才很怕,所以我才停住,看来你颇不满意。”

“我以为……我以为……”她的吸呼开始紊乱,尤其腰间的大手忽地摸进宽大的睡衣里,完全没让她适应便直接攀至高峰。

“你以为!你竟然以为我是Gay!”他施力一捏,惹得她低声尖叫。

睡衣三两下被解开,寒气迫人,淡容惊呼:“冷……”可是下一刻,身体被扳平,他覆身上去,带着惩罚性的姿态攻占她的颈脖。内衣在拉址下悄然滑落,湿濡的吻已来到胸前。

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受,不讨厌,却又不太舒服。她敛着眉,唯一感觉就是自己像冰淇淋,他就不停的舔,弄得她全身都痒。她有哪么好吃吗?

他咬了一口她的腰,手在她胸口处施展着折腾人的魔法,让她体内一阵燥热。这感觉太怪异,她闷哼了两声,扯了扯他的发以示抗议。

他迅速离开了一会,眨眼间又回来,此时俩人已完□裎相见。贴在身上的皮肤温暖而细滑,他撑起身,借着微弱的自然光盯着她。身下是他最喜欢的女人,多少次,他恨不得把她揉碎进自己身体里。可是到最紧张关头,他却怕她会受伤害。

“你准备好了吗?”他哑着声低语,手下拂过的地方已然湿润,可是这动作却让她夹紧了两腿。

“放松……”他吻吻她的脸,用膝盖把她的腿慢慢分开,十指与她的紧缠。“别怕……相信我……”

淡容在他细碎地呢喃声中放松下来,手扶着他的腰际想探索,可是随着他□一沉,一阵刺痛直穿心脏。她咬着唇,把指甲掐进他的肉里,慢慢习惯他的入侵。万岁知道她又紧张了,只能不停地吻她的脸,吻她的眼皮、耳坠,嘴里喃喃轻哄,直到她的身体不再僵硬,才缓缓地推进。

漫长的夜,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偷偷潜进室内,窥探着情人间的隐私。床上的人终于停住,粗喘的声音也渐渐平复。万岁伸手开了床头灯,到浴室拧开热毛巾,帮她清洁干净。

淡容在灯亮起时用双手掩着脸,任由他的手拂过她的身体。片刻,他关上灯,再次钻回被窝,把她重新抱住。

“还疼?”

淡容点点头,又摇摇头。万岁忍俊不禁,揉揉她的发:“傻瓜。”除了疼,估计她不会有别的感觉。女孩子第一次都这样,他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减轻她的痛楚。

“谢谢你……”

“嗯……”虽然说不上有什么特别享受,不过他很温柔。从小女孩蜕变成真正的女人,只刹那间的事情,她非处女情结者,对那片膜没有多大的执着,但也不是随便的人。初次对像是她喜欢的男人,她不后悔,因为从他刚才的行径里,她感受到他对她的珍惜,有这个就够了。

“也谢谢你……”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时期,即使是船也只能轻轻的飘荡在水中。(→_→)其实七七可以写得很猛很猛!!这文大概还有四万字左右完结,我最近一直很努力地存稿,未来尽可能加快更新速度(指日更)。完结这文后,应该会开万贵妃的故事。(七七又食言了,之前答应过写姐姐的。不过,那文我几番都下不了手,唉,再拖拖。)我才发现万贵妃的故事也不好写,早知道之前就不写她学中医,我咋就找了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东西来胡弄呢?哭!安慰一下我吧。〒_〒

49

关系进一步升华,使俩人的感情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淡容开始慢慢学习要如何关心人,例如,偶尔要给他发个短信,问他正在做什么?又或是会于悠闲的午休时间给他一个电话,问他午饭吃了什么。尽管说的都是很无聊的话题,不过热恋中的情侣依然乐此不彼。加上别扭男最近春风得意,没再动不动就乱生气,更提高了她做这些小事的积极性。

这个周末快下班时,佘泰军把她叫进经理室。

“我听说,你最近接了私活。”

被突然这么问,淡容有些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是的。”对既定的事,没必要隐瞒。

佘泰军用手指轻敲着桌面,深思了一会,也开门见山:“其实员工接私活是不被允许的!不过作为你我的关系,我虽然不提倡,也不会强硬反对,只要你别影响正常工作时间就好。”

那该是指她最近利用上班时间偷溜下工地的事吧。淡容暗自揣测。

这时佘泰军从身边的文件柜拿了一份图纸扔给她,“这栋别墅在湖景花园,差不多建好的了,你明天找个时间去量量尺寸,顺便出个方案。哪些事情比较重要,你应该心里有数。”

他说这话时面无表情,淡容猜大概他对自己接私活的事还是比较介意。资本家都这样,即使平时再熟络,始终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况且是她理亏在先。点点头,她接过图纸没说什么便退出房间。

收拾好东西后,万岁的电话便到,说他正在门口等。平时她可不肯让他来接的,毕竟那男人太张扬,她可不想被公司的人闲话。不过今晚约好回万家吃饭,所以才破例。

出到公司外面便看到他的车在不远处,她快速跑过去,才没走几步,佘泰军便在后面大叫:“小容!”

淡容停住转身,只见佘泰军追了上来。

“小容……”他微喘着气,神态间有些懊恼。“刚才,我的语气有点重。嗯,因为这几天睡得不太好,所以……”

“没事。”她笑了笑,表示理解。“我知道分轻重,以后会注意的。”

“你没生气?”

“师兄,你该知道我不喜欢说慌。”

“那就好。”他抹了抹额,重重地吁了口气。淡容才发现,一向贪美的师兄今天看着不太对劲,穿里边的衬衫钮子只扣了几颗,裤子松垮垮的,脸色憔悴,样子十分沮丧。

“你精神……不太好。”

“嗯。”

“不会是失恋吧?”

佘泰军默。

淡容叹气。还真的开口中。这个师兄什么都好,高大帅气风趣幽默做事有魄力,就是太容易被情所伤。“要谈谈吗?”

佘泰军瞄了眼她身后,摆摆手。“算了。”

“可是你的脸上写着需要人安慰。”

“……”被她说得哭笑不得,他忍不住举起手敲了敲她的头顶。“你少损我一天会死!”

淡容笑着耸耸肩,佘泰军不耐烦地挥手。“快走快走,再不然我就要被某人的严厉目光射杀身亡。”

她往后望望,才发现万岁已经下了车,倚着车门瞪着这边。佘泰军举起手跟他扬了扬,他只是冷着脸微颔首,并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

佘泰军捂着胸口怪叫:“老同学见面都如此冷漠,我好伤心。”

淡容闭闭眼,对他夸张的动作更加不放心。“真的不需要我?”以往也当过不少回垃圾筒。

“行啦行啦,别把我当成脆弱的小男孩,师兄知道你关心我就好。”他揉揉她的发顶,甚感安慰,果然没白疼这丫头。

淡容撩撩被弄乱的发,走两步再回望,佘泰军嫌弃地挥手要她快走。去到丰田车那,万岁一把拉住她的臂便往副驾室走去。开门,推她上车,干净利落。

在去万宅的途中,淡容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脑里想着以后要安排哪个时间去霍允庭家比较适合,还有接私活跟正职的时间要如何调适,因而并未开口。

万岁凝着眉看了她几次,脑里再次浮现出刚才佘泰军跟她在一起时的情景,脸色一沉。

因为脑里一直在想工作上的事,淡容去到万家后才发现他的沉默。他薄唇微微抿着,眼神平静无波,看着不似生气,不过就这样不笑不语还是让人担心。

“你怎么都不说话?”饭菜上桌时,她才拉着他小声问。

他轻哼了声,把筷子放到她跟前,依旧没开口。

因为万贵妃已经开学没在家,所以席间冷清了很多,只偶尔响起车淑梅与张惠仪唤她多吃的声音。

“小容跟阿岁是怎么认识的?”万家爸爸突然问。

“哎哟,不是说过了,阿岁家装修的时候,是小容帮忙做设计的。哦,对,小容在佘家那小子的设计室工作。”淡容还没开口,车淑梅便抢先帮她回答了。

“哦。”万爸爸点点头,“那之前怎么又突然住进阿岁家?”

“那个……”

“那是因为她被房东赶了出来,一时没地方住,我就先收留她。”这时万岁才开了金口。

淡容努努嘴,觉得自己多少要说句话。“是的,多亏了万医生,要不然我过年都要在天桥底睡了。”

“呵呵,阿岁少有的同情心泛滥,怕是那时已经对你起了异心!”车淑梅呵呵地打趣大笑。

“妈你这次倒说得对。”万爸爸咪着嘴接上母亲大人的话。

万岁只觉眼角一抽搐,加上心情极不爽中,干脆用食物堵住自己的嘴。是不是他平时做人太失败,所以一有机会他们便使劲的损。

张惠仪见儿子脸色不太好,怕他们再说下去他又要发飙,连忙打圆场:“你们别这样说他,小时候他不是挺有爱心?连巷子里的小老鼠,他都要拿食物去喂它们。”

“他是为了试药。”

结果万爸爸淡淡的一句,惹来其他人“噗哧”的笑声。淡容侧起头忍着笑对身边那个一直埋头吃饭的人说:“拿老鼠试药,万医生你真行。”

万岁扫了她一眼,不明白这有啥好笑。连医学院都拿白老鼠当试验品,他十岁大就懂这个,不是应该直得骄傲吗?

“诶诶!小容,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现在还叫阿岁做万医生?”众人笑罢,车淑梅突然又扯开话题。

淡容扒饭的动作停了停,从认识开始便这么叫的,有问题吗?“习惯了。”

“可是男女朋友还这么称呼很奇怪。”

“不奇怪,都是一个称呼,知道叫谁就是了。”

“那要换成小万医生才行,不然跟你的称呼混熬,可是情人间这么叫很不亲密哦,要不……”

车淑梅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期间万岁曾因为奶奶的话抬起过头,然后下一秒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饭后张惠仪在厨房洗碗,车淑梅拉着淡容坐在沙发上大谈养生之道,万岁则百无聊赖地陪老爸说些医院的事,可是一颗心根本不在这上。到饭后果也吃光,他终于忍受不了,倏地起身过去拉起淡容,说要走。

“这么快?我还没说完呢!”难得有人肯安安静静地听她说话,车淑梅自是不舍得淡容走。

“你说的我都会,有什么让我来提醒她就好了。”万岁把淡容往身后一推,避开奶奶要伸过来的爪子。妈的他都忍一晚了,他们有完没完?

“哎呀,你这小子……”

“奶奶,我有空再陪你聊天吧。”淡容边说边要伸头出来,又被他按回来。

“妈,晚了,就让他们走吧。”张惠仪拉着婆婆,朝万岁使了个眼色。

万岁强拖着淡容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

车子在夜色中奔驰,窗外的夜景以极速的姿态不断倒退。淡容侧头看看他,跟来时一样,面无表情。按道理她今天很乖,中午聊电话的时候,他还跟她说笑话,刚才吃饭也帮她挑鱼刺,那他闹情绪,应该与她无关吧?

“工作上遇到问题吗?”她软着声问。

闹情绪者不答话。淡容又试着婉转地说:“嗯,遇到烦心事?”

依然沉默,只是车速突然提升。原来真的有心事,淡容了然。

回到宿舍,淡容自己下了车。以为他不上去,谁知他也跟了进来。上楼开了门,原本还想问他要不要喝水,结果才转身,面前黑影一闪,大手凌空罩下,把她按在墙上。她根本来不及思考,便被来势汹汹的唇吻住。

他吻得很霸道,用力地吮吸她的舌,完全不让她退缩。手穿过她的腰际,跌跌撞撞的去到沙发,倒下之时,已经把她的外套脱掉。

“干什……”一句话还没问完,他已经把她压在软绵绵的靠垫上,用牙轻咬她的唇瓣,疼得她“嘤嘤”的哼叫。

又是她做错了吗?如果是她错为何刚才不说出来?想到这淡容也来气了,反咬他一口。他完全不受影响,手滑到腰际,解开钮扣把牛仔裤用力扯下来,再拉开自己的皮带,几个动作便剥得清光。

灯光下,他双眼赤红,淡容曲起脚往沙发后退,他匍匐上前,拉开她的膝盖,腰部用力往下挺,一举到深处。作者有话要说:地震严重影响了我码字的情绪,天灾面前,我们应该不分国界。为云南和日本遭遇灾难的人送上我最真挚的祝福。

50

她根本还没准备好,强硬的穿插,撑得她好生涨疼。双腿被迫张成M字型,身体随着他每次的进出而颤抖。即使平时多硬朗,此刻她却委屈得直淌泪,小小的呜咽声一不小心就泄露了出来。

这声音迅速把万岁的理智拉回,身下的人双手捂着眼,晶莹的泪液像小河流水般从指缝间滑落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想拉开她的手,结果她抡走粉拳直捶他的胸口。

“我不要看到你!不要!”以往的亲密,他都很温柔,除了首次略有不适外,几次下来她渐渐能体会那种渔水之欢。可是今晚,他出其不意的疯狂,真的吓着她。

万岁被她哭得慌忙错乱,抬眼看看四周,见沙发扶手上搭着之前他买的那条披风,拉起一扬,把二人的上身和头部盖住。

“对不起,别哭……不看就不看。”他在她耳边絮絮道歉,手摸上她的脸,轻柔地把眼泪摸走。

“你走开……”她再次捶打他的肩膀,只是力度比之前的要轻了许多。

滚烫的吻徘徊在她的耳际,沿着颈脖回到唇边,每一次落点,均伴着一句“对不起”。小小的披肩让她的眼睛只见到黑暗,他的唇,他的舌,他呼出来的气息,完全点据了她的世界。稀薄的空气使意识变得迷朦,她只能把软弱无力的双手置放在身体两侧。

淡容的软化使他松了口气,埋在她体内的昂扬再次苏醒,他把她抱紧,身体再次快速律动起来。

强烈的快感侵蚀着俩人的灵魂,他的每一次爆发撞击,使她以为自己在漫游太空,脚尖始终触不到地面。神智脱离的刹那,她听到他的低吼声。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淡容全身虚脱。她感觉自己好像死过一回,灵魂出窍,那种快感,难以言喻。如果说刚才一开始是被迫,那到后来,她已经分不清是半推半就,还是什么了。反正这次,她真的不能说自己没有享受。

身上趴着的人动也不动,皮肤与皮肤之间粘粘糊糊的很不舒服。最重要的是,盖在头上的那块披肩让她快要窒息了。她一手扒开那块布,把头露出来,嗔着说:“走开啦。”

万岁的脸在她颈脖处蹭了蹭,轻声说:“再抱一会儿。”

淡容望着天花板,白炽的日光灯就在头顶,光线刺眼。她合上两眸,察觉到他的手正一拂一拂地摸着她的发。

淡容伸手抱住他的腰,轻轻叹息。“说吧,你干嘛这样了?”

“……”

“嗯?”她只感到他的唇要颈窝处蠕动,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听不清楚。

他昂起头,神情微愠。“我说,你对他笑!”

“对谁笑?”她奇怪。

“佘----泰----军!”那名字像跟他有深仇大恨般,说得咬牙切齿。

“……什么时候的事?”淡容吃惊。

“下班的时候!”

“……”

“还依依不舍,一步一回眸!”

“……”

“我在看着,你也敢这般放肆!”

“……”

“回到家还要联合奶奶他们取笑我!”

“这也关我事?”她好冤枉!

“当然!你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