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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潇下意识的揉揉尚在酸疼中的腰,这个香艳气息十足的动作自然逃不过宁一一双天生八卦的眼睛,立马兴奋的嚷道:“呦呦呦,姐说的没错吧,江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床上功夫自有过人之处。”

“过人之处没有,体力惊人倒是有。”

“切,是个人体力都比你好。”宁一不屑。

景潇愤怒低呼,“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一,我忍不了了,我一定要和黑恶势力斗争到底。”于是景潇小声的给宁一讲述起来近日来的非人生活。

宁一听完之后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长长一叹后终是没有忍住感慨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景潇一口咖啡直接喷了出去,几番的欲言又止后颤颤巍巍的说:“你不是想说孙豪胜他…他…”

宁一苦着脸说:“可能不是他的问题…也可能,哎反正姐是说不明白了。”

景潇若有所思的看着宁一身边的购物袋,里面装着宁一刚才死活非要买的情趣内衣,“原来如此。”

宁一横了她一眼,看着景潇手中的热咖啡,忽然一个怪笑,“你是不是大姨妈了?”

“恩。”

宁一把袋子扔给景潇,“给你了。”

景潇警惕的问:“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不是想劳奴翻身,捉弄一下江林沣吗?”

景潇拎着宁一送的战衣,怀揣忐忑的回到家。

一开门,浓烈的烟味扑鼻而来,景潇以为江林沣一时气愤点了她的屋子,却见门窗紧闭空调大开,正主悠哉的坐在沙发上看NBA。

景潇扬扬手里的袋子,“我新买了衣服,待会试穿给你看。”

“哦。”江林沣兴致不高。

半个小时过后,景潇的声音自卧室传来,“江林沣。”

“怎么?”

“你过来。”

恰好第二节比赛打完中场中场休息,江林沣就烦央视解说那破嘴,一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么都懂,叨叨个没完。站起来走向卧室。

景潇刚洗完澡穿着奶白色的浴袍,冲他柔媚一笑,轻轻的拉下睡袍的带子,宽大的睡袍自肩头滑落落在地上。

江林沣呼吸一窒,喉间起伏颇大。

景潇穿着一套玫瑰红和黑色相间的情趣内衣,她引以为傲的C罩杯欲遮还羞的露了小半边在外面,良好的胸托设计托出深陷的□,分外的诱人。丁字裤配着黑色透明轻纱,白皙的大腿延伸至…

江林沣只觉得血脉喷张,气血翻腾胸腔中似有一团火在烧。武侠剧里吃了□大概就是这个滋味儿。

偏偏景潇还好死不死的嗲着声音问:“好不好看?”

江林沣决定用实际行动回答她,大步上前,扳过她的身子按在衣柜上,健壮的身子紧跟着贴上去,唇顺着额头一路向下,直到擒住她的双唇。

景潇推了他一下,吐字不清的说:“放开,不行…嗯…今天…啊”

江林沣手在她胸前狠狠一捏,吻的更加深入,景潇被他的热情感染,情不自禁的回吻他。

江林沣双腿紧贴着她,景潇被他压在衣柜的镜子上,背后□的肌肤大片的接触到冰凉的镜子,不由一颤。江林沣以为她情动,吻的更加投入,手伸到背后去解内衣的扣子,碰到镜子手上也是一凉。于是搂着景潇的腰转换方向,大手在梳妆台上拂过,瓶瓶罐罐连带着他的ck香水一起跌倒床上。江林沣双手在景潇屁股上一托,让她坐在梳妆台上,吻上她的脖子,轻轻的噬咬换来她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他吻的细致吻的动情,沿着景潇身体的曲线一路向下,直到…

江林沣突然停住,手支着梳妆台的镜子撑起身子狠狠的看进景潇眼睛里,眼里满是烧得旺盛的激情火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景潇,咬牙切齿的说:你…今天?

景潇被他吻的意乱情迷,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奸计得逞的兴奋和着激情激荡中的快感吱吱的笑,“我刚才可是提醒过你的,是你不听非要点火,真不巧,大姨妈来看我了。改天,改天继续。”

说着就要站起身子,江林沣火眼金睛从景潇得意的奸诈笑容里就看出来被她戏弄了,这世上能玩他江十七的人还没出生呢。手一松整个人顺势压到她身上,江林沣别看身板坚实其实挺瘦的,身上都是骨头,咯的景潇直叫疼。他的头埋在她的脖子旁边,他说话的时候气吐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

江林沣带着他一贯的漫不经心的笑容在她的耳边暧昧的说,“景潇,火是你点的,你得给我灭了。”他还示意性明确的吻了下她的唇,低头看了下他□的高耸。

景潇使劲掐了他一把从他诱惑的吐气中逃了出来,咬牙切齿的说,“没门,老娘有洁癖,爱找谁找谁去。”

江林沣撑起身子,黑亮的眼睛里透着不高兴,沉沉的黑眸将景潇仔细的锁住。江十七就这样,认真盯着你的看的时候就是对你不满,正在算计怎么对付你,不,报复你。

景潇也觉得玩得有点过火了,心虚的又推了江林沣一下,“赶紧让我下去。外头等着给江少灭火的女人多了去了。”

江林沣闻言眼睛里猛地白刃一闪,对着景潇口不择言的嘴,蓦地狠狠的吻了下来,他的吻带着他的怒气,急切而执拗,他的手撩起那层该死的黑色薄纱。

景潇嘴上被他吻的一阵阵的疼,腿上一凉心里顿时一惊,眼里带着惊恐的去看他的眼睛。可是江林沣闭着眼睛一个劲的吻她根本不看他,手在她的大腿间摩挲。

景潇感受到了江林沣决然的意图,这才慌了,老实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江林沣这个样子。虽然他平时嘴上不积德,喜怒无常,一句话不对脾气就扔脸子给她看,但是从来没有强迫过她。大姨妈又不是她让来的,她是想戏弄戏弄他,谁让他总欲求不满的折磨她呢,动不动就甩脸子给她看。但是没有料到会惹出江少这么大的火来,敢情之前他对她吼都是小打小闹,真动了脾气是这样的不管不顾甚是怕人。

江林沣发现景潇哭了的时候,手指已经在她的身体里,触目惊心的红色也惊回了他的理智。他看着闭着眼睛不愿看他的景潇,在心里低低的问了句,江十七你他妈的到底在做什么?

江林沣只知道满腔的怒气占据了头脑,在他们最亲密的时候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让他去找别的女人,她那样满不在乎的眼神彻底激怒了他,江林沣觉得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瞬时分崩离析,只想在她的身体里证明自己的存在。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有过这种感觉。

江林沣知道自己是陷了进去,可是没有想到陷的会是这样深。

而且还是对这样一个低情商耍小手段戏弄他,懒得可以的女人。

江林沣猛地直起身,不再看景潇,转身走出卧室。片刻之后,大门被他狠狠的甩上。

景潇缓缓的从梳妆台上下来,身子一软倒在床上,身边是刚才江林沣动情时候拂下来的瓶瓶罐罐,此时乱七八糟的堆在一旁好奇的看着衣衫不整的她。其中还有那瓶没事找抽的ck香水,景潇一把抓过它,仰面躺在床上,用它在空中喷出江林沣的名字,然后画了个大大的差。

到此,这瓶50毫升的香水终于结束了它多灾多难的服役生涯,寿终正寝了。

“景潇。”王永恒很无奈地叫景潇。

“怎么了?”

“姑奶奶,你这几天带没带脑袋来上班呀,这小区路你已经第八百遍画成组团路了。”

“啊?”景潇赶忙去看原始文件,确实是尺寸弄错了,并且是再一次弄错了。“对不起,我现在改。”

“景潇,你的状态太像失恋了,不对呀,杨公子走了挺长时间了吧,你这反射弧有点长。”

景潇懒得和这八卦的男人解释,也没法解释,对着电脑开始修改图纸。即使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都不太可能把小区路画错,景潇在技术层面上找不到任何犯错误的理由。

下意识地看了眼iPhone,依旧安静,仿佛她欠了移动几百块钱电话费给她永久销号了一般。

江十七说她喜欢玩失踪,他才是那个一声不响消失的人。

前天,宁一在听完景潇责骂之后,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出了个多么可恨的馊主意,反而大声训斥她,“景潇,你有没有脑子?那种时候你让他去找别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像江林沣这样极度骄傲的男人最在乎什么?”

“他最在乎什么?”

“他最不能忍受自己喜欢的人不在乎自己。”

“我怎么不在乎他了?”景潇只觉得委屈,凭什么受气的总是她,而且受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气。

“大姐,你在那种时候让他去找别的女人你安的什么心呀?”

“不过是句气话…至于吗?”

“至于吗?景潇我发现你情商真是低得够可以的了,江林沣摊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在此之前,宁一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骂过景潇,也是景潇没有什么事儿可以给她发挥。但景潇就是觉得委屈,一段恋爱谈得劳心劳力不说,最好的朋友出完馊主意不但不给善后,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景潇也是有脾气的,“宁一,给你脸你还来劲了,不但不帮忙你还站着说话不腰疼,江林沣摊上我怎么了?听你这语气恨不得摊上你是不是?”

宁一扬起修得精致的眉三分惊讶七分愤怒地看着景潇,声音降了几调沉沉地说:“景潇,你这么说话可就伤人心了。”说完拎起她的mium-iu摔门而去。

短短几天连续遭受摔门的待遇,神经脆弱也是可以理解的,景潇总算为自己连小区路都能画错找到了自我原谅的借口。

其实冷静下来,想起和宁一的对话,景潇也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了,宁一说的没错,是她情商低,又对上了同样不知道如何表达感情别别扭扭的江十七,可算是火星撞上了地球,火花没擦出来,冷战却没有断过。

景潇累了,她和江林沣太像了,抛开江少的家世背景和景潇拜金的劣性不说,江林沣就是男版的景潇,两个对于爱情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在对彼此的试探中徘徊,迷茫,不懂得如何表达感情,只好在机缘巧合中顺理成章地一次次的搞砸。

每件事都需要结尾的,有好有坏,有悲剧有喜剧,有残缺有圆满,经历的时间也有长有短、但是这世间万物总逃不过一个结局。而在逃避或者等待结局的过程中,耗费的是我们自身有限的精力和情感。

大千世界,哪里有那么多圆满?

景潇苦笑,拿起电话输入号码拨了过去。

江林沣正在开会,椭圆形的长桌旁边坐着鼎峰的一干高层正在围绕一个投资案争论,在听到江总的电话响了好几声之后见他仍没有切断的意思,都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江林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直在等这个电话,此刻等到了又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却不说话。

景潇开口,“江林沣,我们谈谈吧。”

“…”

“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说完景潇切断了电话。

她站在鼎峰国际的办公楼下的第三个路灯旁,抬起头逆着夕阳的光芒仰望这栋高层办公建筑,钢化玻璃、金属杆件处处透着高科技时代的冰冷质感。景潇想起来东京特有的冷谈的人情,不,也许有日本人特有的冷淡的亲情。是不是社会越进步,人情就越冷漠?】

玻璃幕墙反射了夕阳的光亮刺痛了景潇的眼睛。她收回目光,自嘲一般地笑了。

那些自不量力仰望太阳的人,只会落得灼伤眼睛的下场,却未必能看到太阳的半分模样。

有些时候不管你承不承认,都必须接受自己力量的渺小。

而面对江林沣这样的大神,景潇觉得力不从心。

景潇在鼎峰的楼下站了半个小时之后,在路边的长凳下坐了下来,神态安然地看着对面马路上穿梭过往的车辆,看着匆匆在面前走过的人,看夕阳西下长河落日。

而江林沣在三楼的落地长窗前长久地站着,迎着夕阳的落日余晖注视着楼下那女人小小的身影。而江林沣的秘书在把整个鼎峰大厦从上到下翻了个遍之后终于在三层空置的多功能厅找到了不接电话失踪多时的江总,赶忙上去提醒,“江总,七点约了昌茂运输的李总谈大龙湾的项目启动。”

江林沣转身往门口走去,留下一句话:“帮我取消再约时间。”

景潇看到出现在身前的江林沣淡淡一笑,神情平和淡然,拍拍旁边空出的座位,“坐吧。”

一向挑剔的江少对此居然没有表现出异议,在景潇身旁坐下。

景潇仍旧在笑,“江林沣你话真的很少。其实我的话也不多,但是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要有人说话的,既然你不说那只好我来说。可是我也有累了不想说话的时候,你知道吗?”

江林沣长睫低垂,双手紧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景潇转过头,嘴角带笑认真地看着江林沣,将他看得仔细连眼角的纹路都看在眼里,然后她微笑着说:“江林沣,我们分手吧。”

前方是喧嚣的城市主干路,过往的车辆和步行人群的声音噪杂在耳边,但是弥漫在景潇和江林沣之间的却是死寂般的沉静。空气仿佛被拿到; 化学实验分析台上冷凝一般,如固体一样的沉重粘稠。

良久的沉默之后,景潇站起身来,以诀别的眼光看向江林沣,自嘲地一笑,“连再见都不对我说吗?”晚间起风,景潇紧了紧上衣的衣领,离开。

她想起了当初宋离的离去,她站在原地看着他决然的、渐渐远去的身影,只觉得有人夺取了她呼吸的能力,从此残缺的世界在窒息的边缘迎接着她。宋离的每一步都以凌迟的刀割在她的心头,鲜血蔓延唤醒过往幸福的记忆,于是心疼加倍。而今,离开的人是她,坐在原地的换做了江林沣。景潇不知道他现在的心里会不会有她当初的一分心痛。但是,他叫住了她,“景潇。”江林沣的嗓音低沉好听,带着浓浓的鼻音沙哑而性感。景潇禁不住诱惑,转过身看着江林沣。那一天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星期五,夕阳西下,半边弦月占据苍穹,华灯初上,许许多多的都市白领刚刚下班,三五成群或者形单影只地从他们身边走过。马路上的车或许比平时多了些,公车也有些拥挤。但是对于隔着数步距离笔直站立望着对方的这两个来说,这一天多少有些不同,因为江林沣说:“景潇,我爱你。”对于当时杨古在cafe说出同样的话得记忆两个人都不觉得遥远,甚至没有到泛黄的程度。只是当时的江林沣握紧了拳头,压制住了想扇景潇几巴掌的冲动。而此刻,他在傍晚的街头,说出来同样的话。却并不觉得丢人,也不觉得失败。不错,他是输了。在这场追逐与被追逐的游戏中,两个人都暗中较着劲儿,小心翼翼地试探彼此。景潇明白她和江林沣骨子里都是自私的人,在这场情感战役中先倒下的人就意味着是投入付出更多的那一个。她不肯,是因为以江少过往的战绩来看他在情场上不见真心,江林沣不肯,不,更确切地说是不会,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一个令他俯首称臣的对手。这既是传说中的surprise,景潇从来没有想过骄傲如江林沣会说出这句话,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江林沣的一句话而泪流满面。是的,她哭了。哭得十分难看,泪水晕染了睫毛膏,瞬间便画出一幅浓黑的熊猫眼。

江林沣走过来,拉起她的手,另一只手去擦她眼底的睫毛膏,“别哭了,跟大熊猫似的。”景潇扬起头,巧言一笑,“江林沣,送我样东西好不好?”“好。”“不问我要什么?”“要什么我都给得起。”

这个臭屁的男人,景潇拉着江林沣的手向对面的商场走去。路过钻戒柜台,江林沣的眼睛眯了下。路过黄金柜台,他眉目不动。路过手表专柜,江少不屑一顾。但是当景潇在化妆品柜台前站住的时候,江林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想要化妆品?”景潇有江少在手自然财大气粗,对兰蔻专柜的bar潇洒地说:“给我一只防水的睫毛膏。”

事后善于总结的景潇,在半夜醒来找水喝的时候,看着身旁熟睡的江林沣,不禁感慨女人果然是冲动的感情动物。她费了大半脑细胞想了三天才做出的决定在江林沣轻飘飘的一句话面前土崩瓦解,溃不成军。但是也因为他的那句话,景潇不再逃避不再知难而退,她愿意用它非常有限的体力同他一起攀登情感的高峰,直至无能为力。活在当下,说得多么有道理。也许2012到来的时候,中国的造船技术不达标,诺亚方舟下水不成功,生命就此终结于世界末日,那时候再后悔因为害怕而放弃了恋爱的机会,独自一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懊悔不已,这个忒惨了点吧。

解决了江林沣,剩下的就是宁一这个泼妇了。

但是鉴于以前都是宁一惹毛了景潇,然后死乞白赖的来认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经常上演。景潇认错的经验不足,不知道应该怎么善后,自己又没有喜剧天分,宁一那套肯定是学不来。

江林沣冷眼看着景潇半天,她一遍一遍拿起电话,叹气,然后放下。终于忍不住了,掏出手机给孙豪胜拨过去,“喂,是我。晚上Susa见,带上宁一。”

放下电话江少邀功地看着景潇,那意思就是问,你看我帅不?

景潇一脸花痴样,双手在下巴下面摆出花瓣的造型,“十七,你太帅了。”

江林沣唾弃的瞥她:“好好说话。”

景潇更来劲了,蹭到江林沣身边,嗲声嗲气地说:“讨厌,怎么就不爱人家听表扬呢。”

江林沣忍不住一抖,揪着景潇的耳朵恶狠狠地说:“爷限你在五秒钟内恢复正常,否则......”

景潇下意识地拂去江林沣的手,喊道:“江十七,姐不受你威胁。”

江林沣犀利的眼神中显出憋不住的笑意,景潇方知中级,恨恨地拿起沙发靠垫打他,打了几下就被他抓去,箍在怀里,他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去换衣服,我们出去吃饭。”

“江林沣,你吃胡萝卜吗?”景潇为难的拿叉子拨弄盘子里的胡萝卜块。

“不想吃就放那。”

“江林沣,你吃胡萝卜吗?

西餐厅缓慢悠扬的音乐和暖调的灯光,气氛十分好,勉强压制住了江林沣要爆发的脾气,”吃。“

景潇笑了,她如今的笑容不同于和江林沣初见时的虚假的笑,那个时候她笑得礼貌得体却没有一丝的感情。当时江林沣就想揭开她的面具看看真实的她,现在算是见到了,景潇笑得像冒着傻气的小白兔,那种明明很白痴却不觉得自己白痴的得意样让人想挠她,“那你拿去吃吧。”

江林沣满足于她此刻真实的笑容,认命地去拿她盘子里的胡萝卜,却被景潇的叉子阻拦,江林沣扬眉看她,景潇指指江林沣盘子里的一小坨蟹籽土豆泥,“想要的话拿它来换。”

江林沣脾气不太好,到底没忍住,低吼道:“景潇,你这个铺垫铺的够长的。”再说他什么时候说过想吃胡萝卜。

“你看你看,你脾气不好,我不铺垫得好点你又发火。”

江林沣彻底没有脾气了,用汤匙挖起那坨土豆泥送到景潇盘子里,看到她满足的表情不自觉地扬起嘴角,“你不觉得你直接说想吃我盘子里的土豆泥更直接吗?”

“我不是那么直接的人呀。而且我含蓄还有礼貌......”

“吃饭!”江少粗声命令道。

于是餐桌上只剩下刀叉的声音。

“十七。”能这样叫江林沣的人身份自然不能一般了,景潇抬起头看到了站在餐桌旁的一男一女,皆是衣着讲究之人。男的应该在三十七八左右,但是保养得极好。女的妆容精致气质不错,穿的是中式的旗袍白兰花的花底甚是雅致。

江林沣表情难得的恭敬,站起身来,和那人握手,“于哥,好久不见。”

能被江林沣称为哥的人不多,景潇也不敢怠慢赶忙站起身来,江林沣指了指她,“景潇,我女朋友。”又指了下那一男一女,“于哥,于琳。”

都说女人的嗅觉跟狗一样,在江林沣这样介绍自己的时候,于哥身旁那美女眉眼间的轻微抽动没有逃过景潇的眼睛。景潇伸出右手,微笑,“于先生于小姐好,我是景潇。”

于哥爽朗地一笑,“十七你还真是惜字如金呀,你这么说景小姐要误会我姓于名哥了。”

景潇跟着笑,她是有这么一想,埋怨江林沣的同时也没敢跟着他叫于哥,生怕真是人名叫了反而逾越了。

江林沣扶了下眼镜框,问景潇,“你有那么笨吗?”

“有。”

“有意思。”于哥笑着对身旁的美女说:“难怪十七不要你。”

这话说得太直接了,景潇都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谁料那于琳只是一撅嘴,“哥,你就能不能捡点别的取笑我?”

“这能赖我吗?自小到大能让你伤心的也就这点事儿。”

“怎么不能赖你,江少追我的时候不知道我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哥哥,知道之后立马就把我甩了。肯定是不想跟你沾亲带故。”

于哥真就认真地问江林沣,“真是因为这个吗?”

江林沣哭笑不得,以前只觉得于琳精于世故面面俱到,没这么难缠呀,一指景潇,“因为这个。”

景潇心里骂江十七,你家数人论个数呀?但是见他在情敌面前这般认真地承认,自己的心里甜甜的。

于琳早就将景潇看了个仔细,只是一种没找到插嘴的机会,悄然一笑,“景小姐我们见过。”

“哦?”景潇仔细想了想,似乎没见过这位美女吧。“还请于小姐提醒。”

“在城郊的cafe,那时候景小姐和杨家的公子在一起。”

这下明白了,景潇总共就和杨古去过那一次,就是杨古惊天动地求婚出狱江林沣的那次,隐约有点印象江林沣身边是有女伴的,只是当时那种情况根本无暇顾及,如此看来就是于琳了。

只是她这么一说,景潇倒不知道如何接话了,于哥一拍脑门,指着景潇说:“你不会就是让杨古转性,去德国发奋图强的那位吧?”

景潇一头黑线,“我没那么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