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车内等你们!”妘妙妤懒懒地说,闭上眼睛,她放在身侧的小手紧握,脑海里迅速想着对策。

一直默不吭声的修长身影,将坐在腿上的郝沁昕抱下来,直接开门走下车。

是净,那个从来像影子般跟着她们,从不惹人注意,但每次在紧要关头总能给她们依靠、信赖的净。

这次,又是她一马当先。

“你们是女人,别下来!”冷冷的声音,简洁而有力,出声制止欲下车的人。

“她难道不是女人吗?”向来少话的妘妙妤低低地呢喃,嘴角弯起优美的弧度,为同伴话里的关心。

“隋缘,照顾好她们两人!”容静言打开车门下车。人是她撞的,不能让净去解决,更不能让善缘为难,她是律师,对这种车祸事故更应该避而远之。

隋缘复杂地望着一脸坦然和镇定的容静言,漠然的眼里,闪过温情和赞赏,为她的担当和勇气。

童善缘也跟着下车,三人来到躺着的男人面前,越靠近躺在马路中央的男人,她们的心里越凉。

雨势虽然转小,但她们身上的衣服仍很快被淋得湿透,容静言拾起散落的雨伞,就着路灯和车灯的光线,看到一个异常眼熟的布包,她害怕地瞪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在看到那一身怪异的衣服时,惊讶地捂住嘴巴。

童善缘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异状,躺在地上的男人并没有流血,除了衣着怪异一点之外,并没有太恐怖的地方,她为什么露出惊讶的表情?

净转头瞥了容静言一眼,一张如冰雕般完美的脸,头发极短,紫色的眼瞳在黑夜中显得神秘而诡异。她蹲下身子,伸手,在男人的鼻端试探,末了,冰冷的表情微微松懈,向站着的两人点点头。

她将谷镜明的身子轻易地翻转,看到他额头上的血迹,眼光迅速打量他的全身,紫瞳里露出赞赏。

“他只是晕过去了。是他自己躲过了汽车的撞击,额头上的伤痕是倒地时撞击的,不碍事。”她有条不紊地分析,冷静自如。

童善缘深深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对于这个交往了两年的邻居,似有着层层黑纱紧裹着她,至今连真名都不知道,却又让她们有着莫名地安全感,是一个可以全然信任的人。她纤细的手臂,居然毫不费力地掀起地上高大的男人,连普通的男人也无法轻易做到。

“静言,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认识他!”童善缘终于放下悬挂的心,望着呆在一旁的静言。

容静言看着男人凌角分明的脸,额际的疤痕,讷讷地说:“昨天下午,我在地铁里差点儿摔下阶梯,就是他救了我!”

童善缘的眼里闪过恍然,悠然地调侃:“真是有缘!对了,该如何办?将他送到医院吗?”

“不!静言,先将他带回你家,他的伤休养一下就可以。这个男人,是有故事的人,而有故事的人,通常不希望暴露。”净难得地说了长长的一句话,深思地打量着气质和着装明显不符的男人,他眉宇间的落魄,脸上黯然沉痛的脸色,让她做出这个决定。

容静言刚要反驳,童善缘迅速接道:“这样最好!如果这人要追究责任,会有麻烦!”

就这样,在容静言无力的反抗之下,净将躺在地上高大的男人背起来,往停车的地方走去。看着她的举动,连坐在车里的三个女人,都惊讶地走下车,叹服着她的神勇和力大无穷。

容静言愣愣地看着净,这个神情冰冷的女子,行事细致而周密,总是有意无意地保护着她们。对于净今晚的决定,她无法反驳,如果闹出事来,还会牵扯到善缘。

就这样,一辆SUV驶离街道,车上载着一个受伤的男人,6个女人,往香茗公寓开去。

雨仍然在下着,已经变成了毛毛细雨,温柔地抚慰着大地万物,柔柔的、湿湿的、轻轻的…

2008-11-08

第08章巢穴被侵

香茗公寓18F

容静言瞪着沉睡在客房里的男人,他的额头已经被净包扎好,她们各自回房歇息了,可她怎么也无法安睡,一种陌生异性入侵她的世界的不适和紧张感,让她了无睡意。

这间客房是三个月前腾出来的。她曾经将客房租给一个女孩,三个月前,女孩结婚了,搬出去了,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合租人。这套房子的房贷没有还清,还有着一些沉重的债务重担,就算是收入不菲,仍无法平衡目前的经济困境,她只能出租一间房子,以分担经济压力。

她在客厅内来回踱步,柳眉紧蹙,漂亮的眸子不停地扫向紧闭的客房门,眼里焦躁不安。今天,是她拿到驾驶证的第二天,本想趁雨夜再上路练练手,谁知遇上这种倒霉的事情。

她抱着小薄毯,斜躺在沙发上,屋内摆设凌乱,不像是一个女孩子住的房子。很不幸的,会整理家务的人已经搬出去了,而她是一个家务白痴。

她瞪大美眸,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心里数了几十遍数字,眼睛仍一眨一眨的,她痛苦地将被子捂住头,瘫在沙发上,跟客房内正睡得香甜的男人形成鲜明对比。

一天过去了,眼袋的阴影加重;

两天过去了,眼袋变成了黑色,大而明亮有神的双眼明显缺乏活力,显得呆滞无神;

三天过去了,眼袋变成了青色,双眼发出幽幽的绿光,却始终无法安心地闭眼睡觉。

容静言瞪着仍在沉睡的男人,净一再地保证说他仍然活着,只是身体的疲累使他沉睡,才使她打消了报警的念头。

第四天晚上,她忍无可忍地奔出家门,敲开童善缘家的房门,可怜兮兮地说:“善缘,我能在你家睡一晚吗?”

童善缘身穿可爱无比的睡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凌乱湿发前来开门,整个人显得纯真又可爱,精明的女强人形象荡然无存。

她晃晃手中的手机,抱歉地说:“虫虫今晚过来!”

容静言痛苦地闭上眼睛,头抵着门框,无力地拉上房门,走到另一套公寓前敲门,善缘神秘莫测的虫虫男友,来无影去无踪,两年了,也未曾见着过他的真容,只知道,是个大人物,不能见人的大人物,哼!

隋缘身穿性感的贴身丝质睡衣,修长完美的惹火身段让身为女人的容静言都瞪大了眼睛,隋缘轻倚房门,淡淡地望着她。

“隋缘,借住一晚,我快疯了!”

隋缘并没有拒绝,指指门边放着的男式皮鞋和公文包、西服,无言地看着她。

容静言气虚地叹气,够狠,拒绝都不用说一个字,真有隋缘的性格。隋缘那个万能又神秘的金主,几乎天天光顾她家,自己怎么忘了呢?看来,脑袋也短路了。

“妙妤…”容静言的声音已经有气无力,再不睡觉,她会崩溃的。

“不用多说,我绝不跟人共睡一间屋!”懒洋洋的声音透过紧闭的房门传出来,这个女人更狠,连开门都懒得开。

容静言的脸开始变绿,继续敲下一家的门,她就不相信,今晚借不到地方睡一晚。

“昕儿,你最可爱了,我今晚跟你睡!”这巴结讨好的声音怎么此时听来,有大灰狼迫不急待的感觉。可爱又甜美无比的郝沁昕,是所有人中最好打交道,又最贴心的可人儿,自己怎么才来找她呢?容静言在心里自责地说。

郝沁昕打开房门,露出怯怯如水晶般纯净的明眸,甜甜地说:“静言姐,对不起,我害怕和人同住一屋。”

什么?!连最好说话的沁昕也拒绝她了?她是病毒吗?还是这一群女人太过奇怪?容静言柳眉一挑,强装出笑容,撑着快崩溃的脑袋,离开郝沁昕的房门,现在,只剩最后一家了。

她抬起手,犹豫地握了握,最终敲响净的家门,不一会儿,净穿着黑色紧身背心,帅气无比地出现在她眼前。

哇塞…想不到平时看起来纤瘦的净,身材如此有料,尤其是穿着这样的背心,三个字:酷毙了!

“净,我实在无法在家里睡觉,能在你这里睡一晚吗?三天了,我都没有闭眼,快崩溃了!”容静言装出最可怜的模样,现在她的样子,已经不需要装就够可怜的了。

“哦…你看看有地方睡吗?”净挪开身子,淡淡地说,示意容静言进门自己找地方睡觉。

容静言探头进门,一看,脸色彻底变绿,两室一厅的房间,里面空无一物,除了客厅中间吊着一个沙袋之外,什么也没有,这根本不是人住的房间。两年来,她第一次看净的房间,想不到是如此模样,这两年来,净是怎么过的?

“你不用睡觉的吗?”容静言疑惑地询问,声音里不自觉地掺入关心。难怪净会经常到她家蹭饭吃,这根本不是正常人居住的地方。

“打坐!”言简意赅地回答。

容静言打量着屋子,拧眉想办法。

“我有一个办法。”净突然难得好心地主动提供帮助。

“什么办法?”容静言期盼地望着她。

“打晕你!”

容静言瞪着她,不敢置信,这是什么烂主意,她从净认真的眼神中,看到了这不是开玩笑,她看着空旷无物的房间,猛然意识到净不习惯别人的接近,如果真住进来,“凶多吉少”。

“谢谢!如果真能晕过去,不用你帮忙,晚安!”容静言僵笑着主动关上房门,最终,又回到了自己的家。

她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瘫坐在沙发上,愣愣地发呆,精神疲惫不堪,而眼睛始终无法安心地闭上,她敏锐地嗅着空气中渗进的陌生气味,这明显地不是同类的气味,是危险又令人讨厌的异性气味,她痛苦地用被子将自己的头捂住,如果真能晕过去,该有多好!

就在此时,其他几个房间的房门不约而同地同时打开,拒绝容静言的几个女人同时出现在门边,彼此默契地互视一眼。

“静言的异性厌恶症,仍没有治愈,不过,这是一次难得的猛药。”童善缘意味深长地说。

“所以,她身边围着那么多男人,才没有一个能走近她的。”隋缘淡然地接道。

纭妙妤懒懒地点头附和,通常情况下,她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

“静言姐好可怜,不过,会好的!”郝沁昕柔柔地说。

“那个男人无害!”净冷淡地说完,关上房门,其他几人也随即关门。

竖日清晨,谷镜明缓缓地睁开眼睛,随即感觉胃部传来一种痉挛,他的脸色一变,肚子传来空荡荡的鸣叫声,他用绵软无力的双手撑起身子,看着凌乱不堪的房间,墨黑的眉宇紧蹙,在床边没有找到鞋子,赤足走在铺满灰尘的地板上,拉开房门,看到比房间更乱的客厅,眼里闪过容忍,他最讨厌脏乱了。

不过,这是哪里?

他感到喉咙如火般在燃烧,匆忙寻找到饮水机,倒了一杯水狂饮起来,待他的胃里灌满了温水,不适感稍稍缓解之后,他不着痕迹地搜寻着屋子。

客厅最大的家具-沙发上,薄被、枕头和衣服胡乱地堆放在沙发上,不对,从那一堆凌乱的东西中,伸出一只在晨曦的照射下,闪着白玉般光泽的嫩足,沙发上蜷缩地睡着一个女人。

谷镜明端着水杯的手一怔,环视房里简洁的装饰,地板上积淀的尘土,到处乱扔的书籍、衣服、裤子、速食袋、垃圾…那是什么?女人的粉色内衣就挂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他漠然的脸上浮现尴尬和震惊,这真是女人住的屋子吗?怎么能脏乱到这样的程度,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额际隐约传来的疼痛让他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记得自己被车撞了,难道,撞自己的人就是她?

“咕噜…”肚子在此时发出响声震天的鸣叫声,让他尴尬地立在饮水机旁,瞪着被吵醒的女人。

只见,伸出在外的白嫩小脚的脚尖倏地绷直,脚面成弓形,同时,从一堆被子中伸出一双嫩白的小手,紧握成拳,然后,缓缓地伸开拳头,一只小手掀开薄被。

一个睡眼惺松、头发凌乱、有着恐怖黑眼圈的女人站起来,边扭腰、边揉脖子,强撑开沉重的眼皮,茫然地瞪着前方。在凌晨时分,她总算睡了一小会儿,可浅眠的她刚被一个奇怪的声音给吵醒了。

她习惯性地走到饮水机旁倒水喝,却见一个身穿奇怪衣服的高大男人站在饮水机旁,正一脸诧异地望着她,她眨眨困乏的眼睛,不敢置信地张大小嘴,然后…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逸出红唇,她捂着心脏,吓得脸色惨白,现在的她,真的好可怜,模样好恐怖。

“是你!”男人暗哑低沉的声音沉稳地响起,双眼像看怪物似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现在的模样,真的好邋遢、好恐怖,但他还是认出了她。

容静言稍稍镇定情绪之后,瞪着眼前“活”过来的男人,她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尴尬、一会儿又笑了起来,激动地说:“你没事了?”

谷镜明摇摇头,深思地望着她。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容静言说到最后,已经高兴得语无伦次了。

“是你…撞了我吗?”谷镜明试探着问。

容静言闻言身体僵住,回他一个抱歉的笑容,讨好地说:“你没事就好!”

“咕噜…”肚子适时地提出抗议,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吃饭了,刚才喝进去的水正在胃里大闹天空,胃里不时冒出水的咕噜声。

谷镜明尴尬地望着她,“有吃的吗?”

容静言连忙回答:“有…有…我这就去准备,你…你先坐一下…啊…”她本意是想让他坐在椅子上,在看到自己的内衣时,脸蹭地红了,抢过内衣,迅速闪进浴室梳洗,随即,浴室里传出一声痛苦又惊讶的叫声,她被自己在镜子中的恐怖模样给吓着了,更为被那个男人看到这副模样而羞愧难当。

梳洗完毕的容静言,迅速进厨房做早餐,略为想了想,从冰箱拿出食材,准备直接做饭,那个男人几天没有吃饭了,一般的早餐难以满足他现在的胃,吃饱喝足后,才便于谈判。

2008-11-09

第09章冷漠无情

一会儿光景,容静言利落地将三菜一汤端上餐桌。

谷镜明毫不客气地端起饭碗,狼吞虎咽起来,他有多久没有吃到正常的饭菜了?他也不记得了。

十分钟后,容静言看着横扫一空的盘子,瞪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眼神忧郁而神秘,似盛着太多东西,快要溢出来,却被他控制着。那张初看时略显恐怖的严酷瘦脸,如雕刻般僵硬的线条,找不到一丝柔和,这绝对是个极其固执的男人。

“吃饱了?”

谷镜明低头看着空空的盘子,脸色微僵,尴尬地点点头。

“走路要看路,不看路,就不要走路!这是你曾经训诫我的话,现在,我将它还给你。那天晚上,是你自己撞上来。”容静言为说出淤积在心中的话而轻松地吐出一口气,更转移了今早起床时邋遢形象造成的尴尬情绪。

“迷路了!”

“什么?”

“我找不到路了。世上的路很多,却没有我要走的路。”

容静言怔怔地望着他,惊讶他悲观又迷茫的回答,她只是想出一下被他冷漠训诫的闷气而已,想不到…

净曾经说过,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看来,故事还不是普通的故事…

不过,是什么故事对她来讲,并不重要,他的身体已经没事了,饭也吃完了,他,该离开了。

“你的身体如果没事,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容静言压住心底浮现的好奇,激动地开口寻问。

谷镜明微怔,打量她半晌,沉默地起身,从客房里拿起怪异的布包,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连一声再见或礼貌的招呼都没有,走得利落又干脆,还无情…

容静言看着配合至极的男人,微微一愣,她刚刚从这个男人眼中读到了太多的讯息,迷茫、失落、孤独、悲伤、坚毅…她的心里瞬间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她摇摇头,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收拾妥当准备上班。

当她再次打开房门时,被惊吓得站在原地,刚刚离开的男人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张纸,沉默地递给她。

她接过一看,原来是自己在房门外面贴的招租告示,在这栋大楼各层和大楼外面的公告栏里,她都有张贴。

她抬头看着他,他要干嘛?

“我想租!”谷镜明主动开口。

“不行!我的房子不租给男人。”容静言一口回绝,防备地看着他。

“我只租一段时间。”谷镜明不放弃地继续游说。

“不行!我要上班了,再见!”容静言坚定地拒绝,她不会忘记这几个晚上痛苦的经验,绕过他走进电梯间。

谷镜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了,但他没有别的去处,现在,他还没有想好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他需要静静地想想,急切地需要一个能住的地方。

他放下手中的布包,席地坐在冰凉的瓷砖上,背靠着她家的房门。想起她早晨起床时“恐怖”的模样,刚才出门时,虽然容颜憔悴,仍难掩娇美的俏脸,他苦笑着摇摇头,这是个矛盾的女人。

现在,能让他去想的事情,太少了,他不需要去想任何事情,根本没得选择,又哪需要去冥思苦想呢。他在抛开脑中的一切记忆之后,只有这个女人那天地铁里令人惊艳、今天清晨恐怖的模样印在了脑海中,他不会打扰太久,不会的。

容静言一整天的精神都恍恍惚惚,她疲累地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补眠,脑海里混沌不清。最近的工作效率明显下降,思维僵持,今天,她不得不在工作时间补眠,以抵抗脑中奔腾放肆的叫嚣。

工作室的几个姐妹惊讶地望着向来活力四射的美雅活招牌,这几天的偷懒和低迷状态,每个人都在猜想其中的理由,却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下班的优美轻音乐在广播里准时播放,容静言睁开眼睛,拿起背包迷迷糊糊地飘离办公室。

当她回到公寓时,发现她家门前围着一群女人,不是她那些奇怪又没良心的女邻居们还有谁?这一层楼就是她们6个单身女人的天下。

不过,她们在看什么?

她好奇地走上前一看,猛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个靠着房门睡觉的男人,他是流浪汉吗?坐在冰冷的瓷砖上,还是走廊里面,居然睡得如此悠然自得,没有可怜、更没有凄苦,仿佛睡觉就是睡觉而已。

“静言,我们18楼,首次‘光明正大’地出现异性动物,想不到会是你家!”童善缘穿着紧身黑色西装裙,手提公事包,看样子还没有进自家门,就到她家来看“猩猩”了。

其他四人一齐扫向她,几人的眼里没有什么情绪,只是看着她。

容静言在心里微微叹气,主动交待:“他的伤已经无碍了,主动离开我家。出门后却反悔,想租我的房子,我坚决拒绝了,如此简单。”

几人点点头,看着坐在地上睡觉的男人的眼神里,有着可怜。

“你们家也有空房间,如果可怜他,可以…”

“虫虫若是知道有这男人的存在,绝对会彻底消灭干净。”童善缘冷静地说着血腥的话语,打断容静言试图的反击。

“细观他的相貌,此人性格倔强、固执而清高,此生都难成为金主型男人。”隋缘叹息地摇摇头,美艳冷漠的脸上闪过漠然,没钱的男人,在她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吸引力。

“我讨厌一切雄性动物!”郝沁昕黛眉一拧,皱皱小鼻子,直接躲到净的身后,撇得一干二净。

净冷冷地说:“我不想对他出手。”她对于一切陌生的气息,都有着天生的防备和攻击性,可不想无故伤人。

“跟我有关系吗?”纭妙妤无辜地耸耸肩膀,慵懒地接道,难得迅速地大跨步直接回自己的公寓,关门消失在众人眼中。

这像是一个信号,其他几人迅速消失,转眼间,廊道里只剩下容静言和谷镜明两人。

容静言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我不是总被人说成冷血无情、现实贪财吗?但为什么我总比不过她们。”

她暗自咬牙,绝不能心软,伸出手推推他,却看到他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一愣,他什么时候清醒的?又听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