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在他娘气傻缺性情之下的目光是冷漠狠戾的,带着护主的绝杀之心。

...

第36章 强嫁小侯爷(一)

那针,幽蓝幽蓝,显然带着剧毒。

宁静远是知晓尤凤仙本事的,便是不由自己控制的,一下挡在了郎华娘身前。

“小侯爷!”尤凤仙大惊失色,急忙伸手去抓那根飞在空气中的针,却已是来不及。

郎华娘一手环住宁静远的腰,带着他轻然转了个圈,在避开飞针的同时,她伸出二指夹住毒针,两个呼吸,尘埃落定。

“为我挡毒针啊。”郎华娘一下一下摩挲着宁静远纤细劲瘦的腰肢,语态意味深长,眉眼带笑。

“莫要自作多情,本侯不过是要往前走一步罢了。”腰肉痒痒的,他不自在的扒她的手。

“嘴上这么说,心里一定不是这么想的。就像你总说不要不要的,实际上要的比我还凶,你的身子比你的嘴巴诚实啊。”郎华娘用着宠溺无奈的口吻道。

尤凤仙的心肝抖了几抖,心痛的看着宁静远,“小侯爷,你已经…”

董清妩快速眨动了几下羽睫,不知为何红了脸,心道:总感觉这话哪里不对。

已经成亲的福安郡主、董昌硕、邬倩娘,心照不宣的扫了一下宁静远的身板。

被屋里所有人的目光灼的浑身发热,宁静远的脸一下就红了,一边扒拉她的手,一边咬牙切齿道:“不调戏我,你能死吗,能死吗?!”

“能。”郎华娘一本正经的点头。

“你狠!”宁静远被磨的没脾气。

郎华娘笑的花枝乱颤,越发搂着他的腰,挂在他身上,也不管别人异样的目光。

弄不走腰上乱摸的手,宁静远所幸破罐子破摔,由着她胡闹,遂蹙眉不悦道:“谁让你动她的。”

尤凤仙捂住自己嘭嘭跳的心窝,瞅着宁静远泫然欲泣,哀怨的道:“小侯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当听这村女说,您成了她的夫君,奴婢吓着了,手一滑就、就…奴婢再也不敢了,小侯爷,求原谅。”

宁静远按按自己一鼓一鼓的额角,道:“你的忠心可嘉…罢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

“是。”尤凤仙狠瞪黏着宁静远的郎华娘一眼,幸灾乐祸的道:“毒针上的毒,我摸着没事,别人摸着就…呵呵。”

“解药拿来。”宁静远命令道。

尤凤仙假模假样的在身上摸了几把,就用歉然的口吻道:“回小侯爷,不巧的很,解药都用完了。”

而他看着郎华娘的眼神,却明晃晃的表达出“我有解药我就是不给你”的意思。

“针上有毒?”郎华娘伸出手指,让诸人都看清她手指的模样,毒针还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幽蓝的光泽,而郎华娘的手指却依旧白皙纤长,完好无损。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尤凤仙怪叫。

宁静远也诧异,尤凤仙这呱噪的阉人乃是皇外祖父所赐,一身毒术是经过皇外祖父亲自调教的,他擅以银针为暗器,上头所涂之毒,剧烈无比,见血便腐蚀,肌肤触之则红肿,半盏茶内如若没有解药,便会腐烂。

但,微微一想触碰毒针的是郎华娘,宁静远又淡定了。这个臭女人的丹术那么好,保不准早就吃了什么百毒不侵的丹药也未可知。

“那么,现在轮到你了,哎呦,我也手滑一下好了。”郎华娘眸光一冷,以迅雷之势将毒针射出去,尤凤仙的反应也不慢,一个后空翻,躲开毒针,退到了屋外。

甫一站定,尤凤仙就顶着一张雪白的脸,掐腰骂道:“要死了你,知不知道这毒只要见血就无药可解。吓死了,吓死了。”

“我是不知道这毒的霸道,但是你知道。一见面就要置我于死地,你是几个意思?”郎华娘也走了出去。

尤凤仙终于能在阳光下仔细打量郎华娘了。

一头乌丝,随性自然的垂在背后,分出一层编成小辫,盘成花髻,仅用一根光秃秃的木簪固定在脑后。

穿一身朴素无华的襦裙,裙摆之处还打着难看的补丁,脚上是一双草鞋,露着白白嫩嫩的脚趾。

一身打扮,是地地道道的农女。

但她的相貌和气韵,就是有种魔力,仿佛不管她站在哪里,总会自成一道风景,让人的目光随着她而转动。

尤凤仙再是偏心,他也不得不承认,单论相貌,这农女勉勉强强配得上他的小侯爷。

但是出身太低。

他揣测,此农女很可能对小侯爷有救命之恩,若农女以救命之恩相挟,让小侯爷娶她为妻,她便会成为小侯爷身上的一个污点,故此,他才会在不问青红皂白的情况下就痛下杀人,宁可错杀,他也绝不容许小侯爷被一个农女要挟。

“让我猜猜,你杀我的动机。你是在听到我说,他是我夫君的情况下才发难的,那么,你杀我,就是为了抹除我的存在呗,我是什么存在呢,占据了侯爷夫人的头衔是吧,宁远侯的妻子怎能是一个贫贱的农女,你倒真是一个忠心而又心思敏捷的奴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是吧。为了你的小侯爷,你也是蛮拼的。可惜,你遇上的农女是我啊。”

郎华娘笑了,笑的风光霁月。

也就是在这时候,郎华娘蓦地发难,手掌化爪,逼向尤凤仙,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捏开他的下颌,弹了一颗丹药进他的口。

谁也没想到,一个呼吸前还笑的清纯无辜的女子,在一个呼吸之后,就往尤凤仙嘴里投了一颗药。

“尤凤仙!”

院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见尤凤仙被袭击,蓦地抽剑来杀。

“黄笼住手。”宁静远怒喝。

剑尖离着郎华娘的鼻子不过三寸,只要这位被叫做黄笼的女子稍微有点私心,延迟一点,就可击杀郎华娘,然而此女子却是令行禁止,闻喝而跪地,抱剑请安,“见过小侯爷。”

“哈哈哈…哈哈哈…”

被喂了药的尤凤仙突然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狠命的抓挠自己的肌肤。

郎华娘也笑了,笑的懒散随意,“这是我所炼制的新药,还不知效果,不过看你的样子,我决定给此药命名,就叫笑死丸好了,哦哦,不对哟,看你把自己的肌肤抓的,都出血道子了,还是叫痒痒丸吧。夫君,你说呢?”

“小哈哈哈…侯爷哈哈哈…救命哈哈哈…”尤凤仙笑着哭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华娘,解药呢。”宁静远拽拽郎华娘的袖子。

“呃…我忘了炼。”郎华娘眨巴了下眼,一摊手道。

尤凤仙想死的心都有了,抛弃节操,一把跪郎华娘脚边,“求哈哈哈…你哈哈哈…”

黄笼是个英气的女子,一身正气,见尤凤仙的惨状,实在不忍,便抱拳道:“这位姑娘,请赐解药。”

尤凤仙笑的瘆人,宁静远看不见也知道他有多惨,心里又是气又是无奈,想到:我原本还指望他们威赫郎华娘来着,谁曾想又被臭女人反将了一军。

不得不暂时妥协道:“你有什么条件尽可以提,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必帮你实现。”

“嫁给我。”郎华娘暗戳戳的说出早就打算好的主意。

宁静远把暴突而起的青筋按下去,“说人话!”

“那你娶我也行,反正只要我能随时随地睡你,而没有乱七八糟的苍蝇蚊子扰我好事,怎么都行。”

“…郎华娘!”宁静远的脸顿时爆红如辣椒。

“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听着呢。”目光一转发现了郎意。郎华娘走近一个男子,淡淡道:“放开我爹。”

这农家院子已被尤凤仙带来的人包围了,此刻郎意正在其中一个人的手里。

男子看向宁静远,宁静远心头一动,伸出了手,黄笼见状连忙来扶,紧接着其余护卫也动了,立马筑成一道人墙,将郎华娘隔绝在外。

就此,宁静远终于找回了自己身为一个侯爷的威严。

“郎华娘,我们来谈一笔交易。”宁静远语态淡淡,神情尊贵。

“你确定要用我爹来和我谈交易?”郎华娘沉下了脸。

第37章 强嫁小侯爷(二)

当人墙散开,宁静远再度出现在郎华娘眼里,他就换了一副疏离寡淡,遥不可及的模样。

他头戴一顶麒麟吐焰的玉冠,身穿一件银丝云纹的锦袍,腰上系着嵌宝紫金带,脚蹬一双麒麟鹿皮靴,通身的气派,华贵无极。

他眉目如描似画,虽是天盲,一双明眸却水滢湛湛,一忽儿清澈见底,君子如玉,一忽儿浓黑如墨,波澜诡谲。

郎华娘眼前一亮,心头微荡,笑道:“美如冠玉,我的眼光果然不错,破衣烂衫的确是辱没了你。好了,行头也让你换上了,趴在墙头偷看的婶子大娘们也知道了你来头不小,现在来谈谈你口中所说的交易吧。”

被两个护卫扭着臂膀的郎意早已傻了,呆呆望着尊贵无比的宁静远,心中惊涛卷浪。

伴随着尤凤仙生不如死的笑声,宁静远淡定自若,“不急。”

“黄笼。”

“属下在。”

“来了多少人?”

“禀侯爷,麒麟卫三十六人皆在。”

听罢,宁静远的腰杆挺的越发直了。

与此同时郎华娘也开始打量护卫着宁静远的人,一眼望去,男三十,女六,手中都握着出鞘的长锋刀,虽都做了农夫樵夫打扮,但是脚上所穿的靴子却是用金线绣着麒麟纹,再观这些人的面貌体态,个个都是男俊女俏,英气逼人。

这让郎华娘心中越发欢喜,仿佛这些人都是她的一般。

然而,她却没有小瞧这些人,反而郁郁的看了宁静远一眼,丧气嘟嘴,“夫君,你带来的这些人,我打不过。”

从语调上听出郎华娘狂肆的气焰消下去了,宁静远心道:这该死的臭女人终于有点女孩儿的娇态了,一下子,他就乐弯了唇,仿佛看见娇软亦推倒的郎华娘跪在他脚下,眨动着泪雾盈盈的美眸,仰头求爱怜。

他漆黑冷寂了整整二十年的世界突然就活泼生动起来。

“夫君,求手下留情,人家错了不行嘛。”郎华娘咬着红唇,可怜兮兮的慢慢往宁静远身边挪移。

突然冒出来的农女一口一个夫君的喊自家主子,把三十六麒麟卫喊懵了,三十六双眼睛齐哗哗的盯向宁静远,个个目瞪口呆。

宁静远也有些受宠若惊,甚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头一次知道从郎华娘嘴里吐出来的话也能如此娇媚酥软。

“夫君,跟我走吧!”

就在此时,郎华娘蓦地一改娇弱,眉目冷艳起来。趁那些麒麟卫不备之际,扛起宁静远就飞速窜上墙头,惊的一个趴在墙头看热闹的少年哇哇大叫着摔下墙去。

“不好,快追!”黄笼反应过来,顿时大惊失色。

除却挟持着郎意的两个麒麟卫,其余护卫皆一跃飞过墙头,紧追不舍。

郎华娘一打三十六打不过,扛着个人逃跑让人追不上却是绰绰有余。

她头也不回奔向青山方向,还扭过头来,眉飞色舞的撂下狠话,“伤我爹一分,我要你们侯爷的命!”

燕京麒麟卫何时被人如此挑衅过,顿时个个气的胸腔鼓涨,内力乱窜,好看的眉眼扭曲。

“大胆农女,放下小侯爷饶你不死。”

“放下小侯爷!”

“…”

三十四俊男美女应是教养极好的,都被人挑衅到头上了,依旧骂不出新花样,既伤不得郎华娘身,也骂不破她的脸皮,反倒让郎华娘越发觉得他们可爱。

畅快放肆的笑声在青山深林中回荡,听的麒麟卫们深觉被嘲笑,个个恼羞成怒,拔腿狂奔,穿过茂密的树林,淌过溪流,越过巨石峰峦,却在不知不觉中跟丢了郎华娘。

黄笼蓦地驻足,抬手为令,其余麒麟卫同一时刻停了下来,纷纷看向黄笼。

“队长?”一个左眼角下有颗小红痣的麒麟卫出声询问。

黄笼环顾四周,见前头是藤蔓垂空的巨树林,枝干横斜粗壮,林下绿苔遍布,泥沼重重,左边是千仞立壁,有一帘瀑布从天而降,哗啦啦的击打着下方水潭,白珠四溅,右前方有万丈悬崖,崖下云涛滚滚。

众人蓦地静默起来。

“我们迷路了。”黄笼英气的眉蹙起。

“该死!那农女呢,凭空消失了不成?”

“何时把人跟丢的?你们最后一眼看见她的背影是在什么时候?”黄笼问道。

众人互相对视,皆惊,默然不语。

左眼角有红痣的麒麟卫幽幽道:“我们大意了,怪不得护国大将军说我们是家养的猫。”

“放屁。要不是那农女一口一个夫君的喊小侯爷,我…”

“都闭嘴。”黄笼冷喝一声,“我们失职了,不必找那许多推责的理由。回京后邢武堂受罚。”

当听到邢武堂三个字时,众麒麟卫都绷紧了面皮,有一个容貌最为出众的女麒麟卫还微白了脸。

“现在,找下山的路。”黄笼道。

“难道不找小侯爷了?”有人质疑。

“笨蛋景秀,那农女不是撂下一句话吗,伤她爹一分就要咱们小侯爷的命,这说明她是在乎她爹的,只要我们有她爹在手,何愁那女人不自动上钩。”

长了一张包子脸的景秀咕哝道:“怎么感觉好像她让咱们好好养着她爹似的。”

众人一窒,无话可说,气闷不已。

黄笼胸闷的难受,转身就走。

“感觉那农女不会对咱们小侯爷怎么样的。”一个唇瓣如樱颗的女麒麟卫道,心里还有些小激动,低声和身旁的人道:“小侯爷待她的态度也不一样。”

众人一顿,纷纷扭头看她。

黄笼道:“玉奴,你发现了什么?”

“我看见小侯爷笑了啊。”玉奴捧着自己的小脸兴奋的道:“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小侯爷笑的那么、那么…”她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像从心底里开出粉嫩的花朵来。咱们从小和小侯爷一起长大,我一直觉得小侯爷不开心,可是我看见的小侯爷的那笑不一样,就仿佛小侯爷突然能看见光了似得。”

“真的吗?真的吗?”白嫩嫩包子样儿的景秀猴儿似的窜到玉奴身上。

“嗯嗯!我肯定。”玉奴猛点头。

黄笼知道这些兄弟姐妹的德性,立即制止话题,冷声道:“先回去再做打算。”转向左眼角下有颗红痣的麒麟卫道:“君倾,能找到下山的路吗?”

望着层层叠叠的山峦密林,君倾摇头,面上难掩忧色,“不确定,找找看吧。”

又苦笑道:“你们还不承认吗,自打一出京,我们是多么狼狈,多么可笑。只这一座座山就把我们给困住了。不是家猫是什么,一点野性都没有。”

“不要说了。”黄笼深吸一口气,“回京后,每个人都要入山历练,不把自己练的入山如入自家后花园,逐出麒麟卫!”

“是!”

众人肃然,斗志昂扬,抱拳领命。

麒麟卫下山去了,却是不知在那水流湍急的瀑布之后别有洞天。

洞壁被藤蔓攀爬覆盖,一层碧绿,寻根究源,却是一株十人合抱也搂不住的大树的子孙。

大树如一根擎天柱,长在洞中央,上头挂着灯笼样儿火红的果子,每一颗仅如小儿拳头大。

树下有一头长角的兽,看形体仿佛是鹿,却又长了一身青金色的鳞片,此刻正窝在树洞里,呜呜的哀叫,瑟瑟的发抖。

一双兽眼,水漉漉的,正看向不远处的水畔花丛。

郎华娘盘腿坐在宁静远腰腹上,一手吃灯笼果,一手捏他的耳朵,阴阳怪气的道:“来吧,夫君,我们来谈谈交易的事情。”

身下不知名的花被压成了花泥,把宁静远才换上的银丝云纹锦袍染的五颜六色,他僵沉着脸,在心里咒骂麒麟卫不中用的同时,气的简直要飞天。

一不做二不休,作死道:“好,我们来谈交易。郎华娘,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是不错,但你对我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我实话告诉你,你想做我的正妻,门都没有,不,你连给我做妾,我都嫌你身份低贱,你、你只能给我做个通房丫头,知道通房丫头是什么吗,土包子,就是我的正妻随时随地能发卖了你。”

宁静远憋屈狠了,一开口就各种不留情面,他的双手被藤蔓捆着动弹不得,只能以一张嘴做武器,继续道:“你最好马上把我送回去,要不然,你爹死也是死在你的手里。不,我要把你爹下大牢,如此教女无方之人,活着何用?!”

宁静远看不见郎华娘的表情,但他感觉到了冷,蓦然一个哆嗦,“嘶啦”一声,宁静远的脸仿佛裂开了一般,一身皮子情不自禁开始酥麻,他怒喝,“郎华娘,你敢!”

郎华娘阴着脸,趴在宁静远耳边,吐出来的气都是冷的,“我不敢吗?”

她敢!

他知道她比谁都敢!

宁静远憋屈的双眸噙泪,软下语调,“好华娘,咱们静下心来好好谈谈。”

郎华娘扭着他一对薄透的玉耳,一口咬住他的下唇,一口就出血,“我想和你好好谈的时候你犯公子脾气,在作死的路上狂奔而去,九头牛拉不回来,我现在不想和你好好谈了,就想深入教训教训你,这叫什么,这叫驯夫。”

郎华娘三两下把宁静远扒光,扯来一根细藤,将他双腿压向胸膛,和手臂绑在一处,恶劣的在他唇上吐息,“每次都挣扎的什么似的,可每次都是谁硬的快?你就承认吧小侯爷,你这身子淫|荡的狠。”

自己的私隐暴露在凉凉的空气里,又是这般屈辱的姿势,宁静远又羞又气,几不曾咬破自己的舌头,“郎华娘,你…”

“啪”的一声打断了宁静远的怒吼,紧接着便是“啪啪啪”个不停,很快,那紧实软弹的臀就是一片红。

宁静远呆愣一瞬,蓦地喝骂:“郎华娘,你敢打我!”

活了整整二十年,谁人敢打他屁股?

“妈蛋,打的就是你。”郎华娘打的手疼,一把掐住他的屁股肉,“说,谁是通房丫头,谁贱?”

宁静远眼里衔着泪花,咬着牙,一怒之下,脾气如火龙,“轰”的一下子就蹿上来了,“你!似你这种想攀龙附凤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你不就是想做侯爷夫人,从此飞上枝头做凤凰吗,我偏不如你意,我睡了你也是白睡,我就不给你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