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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这可咋回答?君皇让他照看米妞,他自己也向君皇保证圆满完成任务,然而,米妞却总是给他出难题,要用他手上的人马,他回答好吧!又怕后果不是他可以想象的,回答不行吧!米妞肯定给他翻脸,等君皇回来,告他一状,罚他做一千个俯卧撑还是小事儿,让他再来一千个蛙跳,或者说,把他调离空军队,如果把他调去骆子那边,他可就惨了,指不定那厮会怎么会折磨他呢?

“米秘书,你到底想做什么嘛?”他想先试探一下,这米妞儿到底要做什么?才会决定怎么样回答。

“瞧你,苏长官,我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了你,这么小冀冀干什么?”

然而,飞儿不知道的是,现在,对于小苏子来说,她就一只母老虎。

“我不过是想借一下你手上的兵权而已。”

“好,我给君皇打一个电话。”说着,他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刚拔出一个数字键,一根玉指就按压在数字跳动的手机屏幕上。

小苏子往后一退,将彼此距离拉开,米妞就算是天仙下凡,他也不敢多看一眼,更别说离得这么近,姿势这么暖昧!

“不用,不用给他打。”飞儿截钉截铁,开玩笑,给他说了,她下面就没得玩了,她可没真打算嫁给他呢!

再说,她也顾忌到焰君煌的立场不是,他是堂堂解放军之首,是为人民服务的公朴,他的身上有太多的荣耀与光辉,她不想往他身上泼污水,将他头顶上的光辉与荣耀全部辙盖,或者漂黑!

昨晚,不过心受到极致伤害的时候,急要找到一个稳当的靠山,知悉那样惊天秘密后,想把那群坏人统统全部推进地狱,大脑清醒后,她考虑了很多,她与焰君煌即然不可能,又何必拉他一起毁灭?要毁灭,她一个人就好,再说,他堂堂军区大校的,遇到这种事,真抓到了那些坏人,即便有了证据,一切也只能按照法律程序来,然而,世间之事,她也是一名检察官,虽然,口口声声喊着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然而,不公平的案子她办得太多了,所以,法律一直在完善中,即然不完善的法律自然有漏洞可钻,杀了人,纵了火,酒驾撞死人,她们费尽了千辛万苦把杀人犯弄进了监狱,然而,人家家属有钱,或者是关系太硬,关进去不到两个月,有人就会拿着钞票进警察局买人,死刑改判成了死缓,死缓变成了无期徒刑,无期变成了有期徒刑二十年,十五年,十年,八年,依次递减,总之,这个社会不公平的东西太多,所以,她不太相信法律,想要这拔伤害母亲人付出同样的代价,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米飞儿所承受,必会让他们十倍八倍地偿还。

但是,她不想连累他,焰君煌,他应该有美丽璀璨的人生,要下地狱,她一个人就好,明知道是悬崖,又何必拉着他一起陪葬?

“米秘书,我动用人马必须向君皇报备,要不然…”他说得是事实,飞儿自然也明白军中规矩森严,但是,她绝对不想让焰君煌参与其中。

“我知道,小苏子,我们来一个协定可好?”

“什么协定?”小苏子倏然一惊,这米妞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与她之间的协定,君皇肯定是不会知道的,

“帮我去救一个人。”

“谁?”小苏子不知道米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弦也一寸寸地崩紧。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能把她救出来,你就是我的大恩人,这辈子,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达成你的愿望。”飞儿不想告诉小苏子实情,所以,她开出了救人的条件。

即然米妞敢这样子拍胸脯保证,向他承诺这么多的好事,肯定是对她十分重要的人。

小苏子真的是骑虎难下,不帮吧!会得罪米妞,帮吧!又不知道这救的是谁,如果日后首长大人追究下来,定没有好果子吃。

正在他心里纠结矛盾之时,飞儿又发话了。

一脸正色道:“小苏子,如果你不救,那么,我就死在你面前。”说着,飞儿随手拿起琉璃台上水果盘里一把水果刀,按压在了自己手腕雪白肌肤下昂藏的那根青色的血管处,刀峰闪发出寒光,寒气逼人,如果她刀子微微一偏,刀峰就会划破雪白的肌肤,割开青色的血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她出了事,君皇回来,他无法向首长大人交差。

所以,小苏子站在那里,浑身僵硬,像被人施了钉钉法,不敢有任何动作!艰难地呼吸,吸气吐气!

米妞真够狠的,居然用死来威逼他,她深深了解自己,也清楚她在君皇心目中所处的重要位置,所以,才会这样子逼他就范,她知道他不可能说一个‘不’字。

“好,我去救。”

“不能告诉除你我之外的第三个人。”

“好,全按你说的办!”“向天起誓。”

在飞儿的威逼下,小苏子迫于无奈地举起了手掌,米妞说什么,他就机械地重复着。

“我苏飞对天起誓,如有违协定,定遭天打雷辟,全家死亡!”

这米妞儿真够毒的,居然要他发这种毒誓,才肯放心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第三者知晓。

“派一个排的兵力,便装,去这个位置。”飞儿把尖刀放回果盘里,从衣裙袋子里摸出一张纸张,这是她刚才根据自己对昨天晚上的记忆,绘制出的一张地图。

雪白修长的玉指顺着那根粗大的蓝色线条往前游走,最后,点在了那两个石墩前。

“这两个石墩前应该有两个壮汉把守,沿着这个梯子下去是一座水牢,水牢里囚禁了一个女人,你们的目标就是将那个女人救出来,记住,那女人是植物人,不能太过于摇动。时间,今晚八点动手。”她千交待,万叮嘱,深怕母亲被小苏子等人折腾后,受到更大的伤害。

“米秘书,你真是太小看我们了,保证圆满完成任务。你就在这儿我们的好消息吧!”

这米妞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着什么,这救人的行为为什么不让君皇知道,而且,还让他们穿便装前往,明明可以正大光明,还让他们偷偷摸摸去救人,好吧!现在的他,不能有任何异议,毒誓都发了,也只有遵从的命。

所以,他习惯性地向飞儿敬了一个军礼,用着十分响亮的声音回答。

“好。”飞儿望着小苏子转身而去的身影,心里还是有缕挥之不去的阴影,她怕这件事情被他搞砸了,怕救母亲的行为失败。

站在落地窗前,将玉手搁置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低下头,自言自语地道:“宝宝,妈咪真的好想自己去救外婆,可是,妈咪怕伤到你,所以,我们只能在这儿等外婆的好消息了。”

绝色的面容上滑过前所未有的担忧!

当天晚上八时许,35个解放军战士在苏长官的命令下,火速换上了青一色的黑西装,红色的斜条纹领带,戴着酷酷的墨镜,在苏长官的带领下埋伏在了水牢周围。

夜色很黑,没有一丝淡淡的月光,月儿钻入了云层,站在石桥墩边的两名身强力壮的男子,正在悄然耳语着,透着猩红才能看到他们长着落腮的下巴,嘴角勾出笑痕,两人不知道说什么,谈得正高兴!

猛地,下面有一记响亮的声音传来,男人立刻拧开了手电筒,火速笔直往下面走去,另外一名保镖将猩红的烟头凑往唇边,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四处张望,下面有响动,下去一人就好,他还得守在这儿,暗自猜想着,应该没事儿,肯定又是野猫老鼠之类的又把石头弄翻滚到小河里去了,前面好几次都是。

正这样想着,突觉眼前有一道黑影闪过,还不待他转过身,颈后就被人用力一砍,双眼一闭,整个人顿时失去了知觉,笔直倒向了地面。

“喂,哥们儿,没事。”把保镖身体拉倒了另外一边,学着刚才保镖嗓音冲着下面喊了一句。

“没事的,总又是山猫,我这儿有一壶好酒,快上来,咱们共享。”

“好。”另外一保镖将手上的电筒胡乱地往下照射了几下,心里想着应该没什么大碍,三年了都没事,他就不信今晚会有什么事儿。

然后,踩着沉稳的脚步往上走,关掉了手电筒,将电筒放回衣袋里,然后,伸手过来接哥们儿手中的酒杯。

喝了一口,酒香醇扑鼻,十分润喉,唇齿留香,感汉着,要是有一小碟菜品就好了。

又喝了几口,然后,伸手在同伙胸膛上轻捶了几下。“哥们儿,还是你想得周到,把酒都带到这儿了。”

“85年的陈年佳酿,后劲儿很足呢!”

“是吗?那我少喝两口。”毕竟是在值夜班,如果被老板知晓了,他们就不要在保镖行道里混了。

说着,将杯子放到石墩上,就在倾身的那一刻,突感一阵昏眩袭来,然后,整个人就笔直倒在了石墩上,再慢慢地从石墩上滑到了地面,黑影冲着他踢了几下,见没任何反应,冲着暗夜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然后,十几个黑影火速不知道从哪儿火速窜出,大家以最快的速度冲下了石梯,

一行人雷厉风行来至地牢,踩滑着钢丝吊桥,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水牢紧闭的门扉前,一名黑衣人火速从衣袋里掏出万能钥匙,解锁,开门,门板被轻轻推开,屋子里仅只有一张简单的木板床,床上躺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女人头发逢乱,骨瘦如柴,面容腊黄,她安静地躺在那儿,对一伙人潜进水牢丝毫不察,仍然是一动不动地睡在那儿,宛若一个早已停止呼吸的人,黑衣人伸出手,摸了她一下她手腕,手腕处还能明显感觉到脉搏的跳动,说明她还有生命的迹象。

“带进来。”黑衣人冲着外面冷声下令,随着他话音落,床上的女人被人抱开,两名黑衣人将同样一个骨瘦如柴,长得几乎与刚才女人一模一样的女人抱了进来,跌躺到了木床板上,将一切恢复原样。

最后出来的那名黑衣人,手中的手电筒向黑屋子里扫了一圈,是后落定在木板床旁边的一株绿色植物上,这株绿色植物叶片很大,长得郁郁葱葱,叶子肥大岂泛着亮亮的光泽。

伸手在绿色植物的最下部叶子上取了一小片叶,然后,回转身,又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合上门,再锁了门,十几条黑影从地牢里窜出,地牢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天刚蒙蒙亮,石墩边的两个男人悠然转醒,相互对看了一眼,突然之间,大惊失色,两人拔着腰间的枪支,火速冲下阶梯,冲下了地牢,当看到那道门扉仍然紧紧地关闭着,心里这才落下了那个悬吊起的巨石,把李妈叫了来,让她用钥匙打开了门,望着木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两个人才彻底放下心来。

人还在这儿,他们也不愁不能向老大交待,当然,昨天晚上,两人被算计的事,他们也不会傻得说出来,反正,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算是出了事,也不是他哥儿俩值班时发生的,一切与他们无关了。

飞儿守着高干医院门口,当小苏子等三十余人将人送到她面前时,望着一张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尤其是脸颊上露出的颧骨,让她的心一阵痉挛,嘴唇动了动,一句话也说不出,眼前的女人,可是她印象里,端庄秀丽,一向拥有楚楚动人外表,仪态万千的母亲,母亲是公众人物,出门总是会化着淡妆,踩着优雅的步伐,说着优雅的话,她是大家爱戴的地锐局局长,身上闪耀着太多的光辉,虽然,她已经做得非常出色了,可是,在外公的心目中,总觉得母亲未能掌管着军区的大权,是他一生最大的遗憾,所以,他才费尽心力培养她去读警校。

谁曾想昔日能呼风唤雨,光鲜亮丽的地锐局局长如今成了今天这副骨瘦如柴的样子,飞儿几乎都不敢向前相认,可是,她知道,那眉,那眼,那唇,那五官,虽小了一号,虽没有往日秀丽漂亮,但,的的确确,就是自己的母亲米秀芬。

眼泪扑簌簌就掉了下来,泪流满腮之际,她疯了似地扑过前,‘扑通’一声跪在了母亲的面前。

“妈。”她只能发着唇语,喉咙里像堵了一万吨生锈的钢铁,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小苏子当然看到米妞发的唇语,那个‘妈’字,让他背心冷汗直冒,浑身划过一阵战粟,天啊!原来米妞让他们去拯救的这个女人是米妞的老妈啊!是谁这么歹毒居然敢把米妞的老妈关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妈的,要是让他查出来,他肯定将他知刮了,还有没有王法,这样子折磨人,向人家开一枪,死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种根本就是要把人活生生地折磨死人啊!

那些人这么坏,为什么不让他告诉君皇?让君皇去把她们杀得片甲不留!

“苏长官,别忤着了,还是先把这位女士抱去就医才好。”身侧的一名黑西装解放军提醒着小苏子。

“对,对对。”小苏子知道是米妞的老妈,吓得背心冷汗直流,连忙招呼着高干医院里的医生。“快,把病人送去检查室。”

“是。”几名身穿白袍的医生亲手将米秀芬抬上了担架车,车子似风一样滑去了检查室。

飞儿站在检察室外,双眼红肿,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双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尽管她一直压抑着自己,但是,双肩不断耸动,活生生的一个人,被弄成了这样,是个人都接受不了,所以,悲痛之余,她心里一直就呐喊着一句,我要报复,我要报复。

她一直用手捣住檀香小口,双眼泛着透明的液体,小苏子站在她身侧,望着她我见犹怜的如花娇颜,心里真的好不是滋味,他好像打电话告诉君皇,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他,米妞的伤心,难过,告诉他米妞承受的痛苦,让他来为她解决一切,可是,他向米妞发了毒誓,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有第三个知道,跟随着他去救人的那三十几个属下,当然更不清楚被救的这位女人与她们之间的关系,自是不能算数。

“米秘书,别太伤心了,你有孕在身。”

千万要保重身体啊!如果肚子里的小太子出了问题,他恐怕得脑袋搬家了,呜呜呜!

小苏子只能轻声安慰她两句,除此之外,也只能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为她找国内最顶尖的脑科专家,来替米妞之母米秀芬会诊,看看她能不能醒过来?

不过,想来也不太容易,活生生的一个人,被人囚禁在那种地方,被人为控制了整整三年,就算是能醒过来,大脑肯定也会受损伤,能不能认识米妞都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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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让你爽到心坎里!(精)

《首长宠妻成瘾》

第65章

小苏子安排了国内最顶尖的专家为米秀芬察看了病情,几名很有影响力的专家会诊后,得出结论:“病人因为长期人为用药控制,醒来的机会十分渺茫,除了到国外做开颅手术,需要承担的风险是百分之零点七。”

也就是说,米秀芬醒来的机会只有百分之零点七的机会,飞儿站在母亲的病床前,望着沉睡中的母亲,护士为她洗了澡,穿上了干净的衣服,并梳了秀发,将秀发为她挽到了后面,成一个漂亮的髻,整理了仪容,整个人干净漂亮多了。

调理了两天,医生为她输了营养药品,脸颊上也渐渐丰谀,雪白的面色也慢慢变得红润,与先前比,多了几分生机!

弯下腰,伸手将母亲垂落两鬓的秀发轻轻捋于耳背后,轻轻地,轻轻地执起了母亲有一些冰凉的素手,飞儿蹲了下去,将母亲的手贴在了自己脸颊上。

一遍又一遍地磨娑:“妈,我是飞儿,是你的飞儿,你能听得到我讲话吗?妈妈,飞儿很想你,你知道么?”

医生让她一天与母亲说三次话,让她打动母亲的心,激起母亲求生的**,植物人能醒过来的先例,除了药物治疗以外,除了就是亲情,或者爱情,激起病患求生的意志,医生说,植物人醒过来的病案很多,就目前而言,飞儿不想把母亲送去国外就医,母亲刚刚回到她身边,她不想冒失去母亲的这份儿危险。

所以,她决定用亲情患醒她,这样,至少没有任何风险,就算是母亲醒不过来,但,终究她还是一个有母亲的人。

缓缓站起身子,将母亲的素手搁到了自己凸起的腹部上,抓着母亲的玉掌,一遍又一遍在自己的腹部上磨娑,揉着圈儿,两眼唏嘘:“妈,能感受得到吗?我怀宝宝了,你外孙啊!以前,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有一个外孙么?希望飞儿能怀上宝宝吗?你快醒过来,好不好,妈,我们来一个约定,宝宝出生之日,也是你醒来之时,让我们母女团聚吧!”

“说了这么多,你该休息了,妈妈。”医生说,不能让母亲太过于劳累,她说了这么多,应该适当让母亲休息了。飞儿把她的手放到了暖暖的被窝里,为她盖好了棉被,再深深地看了老妈一眼,转身走出了特殊的高干病房。

这间卧室好宽敞,好大,飞儿站在卧室中央,抬头,天花板上经过了精心的装潢,白色的天花板上有无数盏小灯散发着淡淡的光辉,这淡淡的光与窗外照射进来的刺眼光芒相比,显得更淡,就如她一样,与整间宽大的卧室相比,她纤瘦的身形也显得是那么渺小,渺小如江河湖海里的一叶扁舟!

走到窗台前,拿起窗台上的一包中华香烟,食指卷曲,抽出一支,点燃,吸了一口,缓缓释放出烟雾,一双盈盈水眸定定地眺望着远方,远处群山缭绕,山脉波浪线连绵起伏,天上白云朵朵,层云霭霭,本是心旷神怡的感觉,这一刻,飞儿没心情欣赏如诗如画的景致!

房门轻叩了两响,在她薄唇吐出两字:“请进”后,被人推开,一抹绿色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门边,小苏子的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视线在接触到那一圈又一圈的烟雾时,心几乎是漏掉了半拍,天啊!这米妞到底在搞什么啊?他在心里嚎叫,居然,居然抽烟,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不能抽烟么?

小苏子急忙奔了过去,一把夺走她手指上的烟卷,指节一空,飞儿缓缓转过脸,凝望向小苏子的眸光带着前所未有的犀利:“拿来。”

“米秘书,你不能抽。”这个要求,小苏子自是不能听她的,小苏子急忙将燃着的烟蒂按到了烟灰缸里拧灭,扔了烟蒂,及时转移了话题,将一沓资料呈递到了米妞手上。

“什么?”飞儿垂下眼帘,有些莫名期妙地冷问,总之,知道母亲还活着,被他们折磨成这样,她心情就一落千丈,心口蔓延的说不出来的苦涩!

“这是我们在救你母亲时,从你母亲床旁边取下的半片叶子做的化验!资料全在这儿。”小苏子为了这事儿费了不少的功夫,他找了好几家鉴定中心,才得出结论,终于明白了那盆绿色值物是什么东西。

飞儿翻看着那卷资料,上面说得很详细,小苏子一句话概括:“那植物就叫鬼魅,它白色的茎杆里含有毒素,如果人不小心误食了,会因为中毒而死亡,夏天能开黄色的小卷花,花味很香,但是,却有刺激中枢神经的作用,时间一长,它就会让人记忆减退,大脑处于迟钝状态,反应缓慢。”

小苏子说了这么多,飞儿也明白了过来了,脑子里回绕着这样一幕,是一身西装笔挺的付笛豪,下班后,拿着一个公文包,他让人把叫‘鬼魅’的绿色植物搬进靠海的那幢别墅放到母亲卧室里的,当时,她与母亲正在吃饭,父亲说:“秀芬,这是从南菲空运过来的‘兰尾草’,它的花香能够催眠,你经常失眠,我翻找了半天的资料,终于找到了它,有了它,你就不能因工事缠身夜不能寐。”

母亲听了,面色有些激动,甚至赶紧放下了碗筷,徒步迎向父亲,两人肩并肩地上了楼,望着父母恩爱的身影,飞儿扒着碗里的饭,嘴角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如果不是小苏子如此细心,对她的事情如此上心,也许,这辈子,她都不会知道‘兰尾草’叫‘鬼魅’,母亲当时那么相信父亲,根本不会怀疑心爱老公送的绿色植物是含有毒素的,她经常在早上的时候,听到母亲开车上班之前对父亲说:“亲爱的,你买的那花儿真管用,闻起来也挺香的,闭上眼就能睡天亮,谢谢!”

表面上,那花的确是给母亲带来了安宁,母亲是出了名的工作狂,经常工作到深夜,因为心系公事,有时候上床了也翻过来滚过去睡不着觉,她得了神经衰弱,吃了好多药都未见好,自从有了‘兰尾草’后,晚上能安眠,精力充沛以后,工作也挺顺心,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在她觉得神清气爽同时,毒素也在慢慢攻进她的心肺,最终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再由她们密谋一番,偷天换日,而今,她也以同样的方式回馈给了那些人。

发现母亲还活着后,她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她一直不敢相信,在谋害母亲的过程里,付笛豪到底有没有参与?可是,小苏子的这沓资料,加上她自己亲眼目睹‘鬼魅’是父亲让人从南菲空运过来的,父亲的歹毒,已经是铁证如山了。

刷刷撕掉了手上那沓资料,将粉碎碎片愤怒地丢弃在了垃圾桶里。

以前,她与母亲从来都不会怀疑父亲的真心,她以为,是母亲不再了,父亲才会翻脸无情,然而,她错了,恐怕从与母亲结婚那天开始,不不不,应该是还在之前,他就在密谋整垮米家,与母亲结婚就是一场阴谋,密谋夺下她们米家江山与权势的阴谋诡计,好歹毒的付笛豪,她心里真的好恨,好怨,为什么她身体里会流淌着那牲畜的血?

如果流干了血生命还存在的话,她真的毫不犹豫将身体里的全部血液都掷还给他。

“要不,我们告诉君皇吧!”这么大的事情,小苏子不愿意让她独力承担!

飞儿凝望着小苏子的眼神变得狂恨冷绝:“我说了,不要在他面前说半个字,否则,我自行了断,我说得到做得到,小苏子,不要置疑我的话,人生之于我早已残缺,这辈子,我被阎东浩玩弄了,我妈又被姓付的坑了,我已经一无所有的,一无所有的人生让我独自一个人承受就好,没必要拖着你那高高在上的君皇一起陪葬,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小苏子,你跟我听好了,这孩子是阎东浩的,你也不想你心目中至高无上的英雄,你膜拜的偶像被人戴绿帽吧!而且,还是他们焰家的私生子。”自嘲落寞一笑,语毕,飞儿已经踩着步子飞快地走出了卧室,留下小苏子满脸怔然,米妞说得也是道理,总不能让君皇被世人嗤笑,是一个抢夺侄子之妻的军痞流氓,他们这种公众人物尤其在乎世人的看法,以及舆论的影响力!

在焰家做了十几年勤务兵,小苏子敢担保焰啸虎绝对不会同意君皇与米妞的婚事!

也许,米妞的决定是正确的,可是,君皇心目中至始至终爱的是她啊!这让君皇情何以堪!

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哪!小苏子摇头替君皇感到心酸哪!

*

阳明山顶

北风呼啸,寒风凛凛!一抹白色纤美的身形立在了山间,大约一米处,有一块立起的墓碑,她定定地凝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要不是寒风吹袭,缭起她白色的衣裙角,她根本就像一抹出自于艺术家之手完美的雕像,清丽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双眼清澈透明,不含任何一丝的杂质,静静地立在那儿,任风声咆哮入耳!

视线一直就灼灼地凝望着那块墓碑,定在墓碑上行云如流水的字迹上。

“一代英雄米长河之墓!外孙女:米飞儿叩立。”旁侧本是:“外孙女婿:阎东浩”,她与阎东浩正式离婚那天,就找石匠来将字迹抹去了,这里的空白,也代表着她将来空白的人生。

“外公,我知道报仇是柄双刃剑,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会伤了自己,可是,记得,你也告诉过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惹犯我,我必加倍奉还,你还说过,大度能容纳百川,宽宏能让人活到九十九,这是我们米家的家训,所以,这一生,你从未记过任何一个人,但是,也有人对我说过,忍字头上一把刀,忍无可忍之时不必再忍!所以,他们欺人太甚,我不会再忍下去了。”

听到她轻柔话语的除了外公冰冷坟墓,还有就是咧咧呼啸的北风,还有就是她自己!

“外公,请宽恕我违背了米家遗训,他日,如果黄泉之下相见,我定会向你老赎罪!”话音落,女人清澈的眸光飞快掠过狠绝的光芒!

弯腰,将手上一束黄艳艳的雏菊花放到了坟墓前,女人幽幽转过身子,步伐轻缓地离开!一路上,百花已经凋零,只有为数不多的花朵还在傲霜盛开,飞儿拉了拉衣襟,还是无法阻挡那不断向她衣袖口疯了般钻入的冷风,打了一个喷嚏,抬头,视线不经意间就看到一幢特别漂亮的房子,凝望着眼前这幢花园洋房,红瓦、白墙、门口的围墙上盛开了许多的黄色的腊梅花,花香扑鼻,园子中央,栽种了太多的花卉,这座庭院曾经有太多她与母亲欢声笑语,然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成了甜蜜的回忆。

她怎么会走到这儿来的呢?这个地方有甜蜜,自然有痛苦追忆,走了将近二十四年,也许是走的顺脚了,思绪飘渺中,不知不觉就走来了。可是,她不想进去,因为,这里已经江山易主,已经被人污浊,她不想看到某贱人那副用清纯行骗的嘴脸,她正欲提步转身离开的时候,大红漆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刘伯望着那个白色纤美的身影,即时喜出望外:“小姐,你回来了?”

飞儿回首,望着两鬓有些斑白的老佣人,心中感慨万千,她是一个十分念旧的人,当初,她被白浅赶出这里,刘伯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她能够理解刘伯,毕竟,他是一个生活在最底层,靠着微薄薪水度日子的下人,他没有立场说话,他需要米家这份儿工作。“刘伯,身体还好吧?”飞儿从来都没有想到,她与刘伯会变得这么生疏,见了面,彼此对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像老朋友那样寒喧。

“好,小姐,你进来呀!”刘伯眼角有些湿润,他一手侍候大的小姐回来,看着他像一个陌生人,他心里好能难受啊!

“不了,刘伯,我还有事。”飞儿想也不想地拒绝。“飞儿小姐,这是你的家,为什么你走到家门口都不进来?”刘伯真是心酸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心里也恨付先生,把一个家好好折腾成这个样子。

刘伯说得也是,这是她的家,就连房产证上也是母亲的名字,这是付笛豪曾经买来讨母亲欢心的,即然上面是母亲的名字,那么,为什么她不能住在这里?

她已经退让太多,失去太多,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退让了,深吸了一口气。

“好。”飞儿点了点头,跟随着刘伯的脚步而入,满庭的花卉因为季节的关系,花朵全部凋零,只剩下稀微的残枝,枯萎的残叶。

飞儿望着不远处那一片花海,印象里,那里会是成排的桂花林子,那些桂花树有一人多高,月月桂,每月都要开一次,香飘十里,那香味儿芬芳扑鼻,如今,人多高茂盛的月月桂不见了,全换成了一大簇一大簇火红玫瑰,飞儿不喜欢玫瑰,母亲也是,总觉得这种花卉太过于妖冶。是谁把母亲心爱的桂花换走,是谁动了母亲宝贝的花树?是谁?她心里开始呐喊,心中怒气升腾,所以,指着那满庭玫瑰,厉声质问刘伯:“是谁换的?”刘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入眼的是成片的玫瑰花树,那花树是今晨刚受主人之命从花房里移植出来的。

“是…是夫人。”刘伯面色有些难为情地小声应答。“刘伯,你的夫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母亲米秀芬。”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一句冷嗤:“是么?”回头,飞儿亮丽的瞳仁里,就映着一个身着濙紫色旗袍,肩上还披着一张同色系的貂皮披肩,化着淡妆的女人,女人身形高挑,踩着七寸高跟鞋,仪态万千,风姿绰约向她们款步而来,头发染成了淡紫色,做成了朵朵大波浪卷,看起来也有几分端庄,但是,飞儿清楚,端庄的外表下是一副淫荡的身体,骨子里的风骚是掩藏不住的,尽显眉眼间!

“哟!我还以为是谁回来了,头一次感觉这花园里闹糟糟的,原来是米家大小姐啊!刘伯,你该受罚了,大小姐回来,你咋不招呼我一声儿,我好穿上最华丽的衣衫跪拜请安啊!”话里的讥诮与鄙夷连七岁孩童都能听得出来。

飞儿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与这种人讲话就是有辱智商,降低身份。“刘伯,二十分钟,把这些玫瑰全部给我搬走,还回原来的面目。”

“刘伯,你敢?”白浅眸子眯弯,眸光咄咄逼人,她量刘伯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动她白浅喜欢的东西。

刘伯听了两个主子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夹在中间不好操作啊!他早就知道动用了夫人的花圃,小姐回来定会吵翻天,可是,他不过也是一个一个月领二三千元的下人,谁给钱自然是听谁的,如今,小姐搬离了这里,白浅受到了付先生的极致宠爱,付他钱的可是付先生啊!权衡了轻重,刘伯还是低头对飞儿说了一句:“小姐,对不起。”后退开。

飞儿没有怨刘伯,拿起手机,写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十来分钟,一拔穿着黑色西装,系红色领带,个个威风凛凛,身强力壮的男士走入了米家庭院。

“将这些破花搬走,全部扔掉。”米妞一声令下,几个黑西装男人不敢怠慢,几个跨步走向玫瑰花圃,开始动手扯拔着花盆里的玫瑰花,见自己心爱的玫瑰全部被扯拔到了草地上,望着沾了泥沙的白刷刷根苗,白浅气得咬牙切齿,她跺了跺脚,向飞儿扑了过来,飞儿双手将肚子护住,生怕这女人怒极发疯伤到了肚子里的宝宝。

一身着黑西装的男人怕紫旗袍女人伤到了飞儿,及时伸出一手扣住她手臂,高大的体形成功将她堵截。

白浅见无法伤到飞儿,又阻此不了米飞儿喊了的人搬搬她心爱的玫瑰,对着扣住自己手臂的解放军战士又踢又咬,还指着飞儿破口大骂:“米飞儿,你就是一贱货,肚子里怀了谁的野种都不知道,现在,还勾来这么多破男人,怎么?黑社会啊!阎东浩尺寸太小,满足不了你,那个焰君煌应该很大啊!众人心目中的英雄,怎么?还是小,对不对,还是满足不了,所以,你才会又去勾黑社会老大,真是丢尽你老妈米秀芬的脸,还有米长河,如果看到你今日一双玉臂千要枕,肯定气得七窃冒烟,对了,米飞儿,你就不怕你外公与你老妈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找你算债么?”

天下最恶毒的毒舌妇,占尽了所有的便宜,居然还要贼喊做贼,而她谩骂的那句:“阎东浩的尽寸是不是太小了?还有焰君煌,他不是人民心目中的英雄么?英雄,你也嫌小。”听到这句话,扣住她手臂的解放军战士,面孔倏地一下就红了,这死三八,真是好笑,居然敢这样子说他们伟大功勋盖世的君皇,真是找死,所以,他捏握着她手臂的力道加大,疼得毒妇兹牙咧嘴,冷汗都从额角冒出来了。

飞儿嘴角勾出一抹动人的笑靥,莲步生辉,来至她面前,抬手,一个凶狠的耳光就甩了过去,打得她一头卷曲的大波浪头发乱飞,脸上火辣辣一片,牙齿松动,让白浅面色气成了青紫,她正欲抬起另一支还击,没想到,解放军战士的动作比她快了两秒,轻轻松松钳制了她的手臂,双手被缚,无法动弹,白浅就改用了脚,她用脚踢飞儿,飞儿闪得太快,她踢了一个空,心头怒气更炽。

“米飞儿,你这个烂娼8妇,居然带着人马闯进自己的家,这样子残害你的后母,你爸知道,定不会饶你。”

“娼妇?这词儿真新鲜。”飞儿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轻蔑地看了白浅一眼:“以后,这句话最好不要乱骂,因为,你亲生女儿白素宛就是名副其实的娼妇,还有,你是不是嫌我那个禽兽不如的爹尺寸小,没事儿,大宇,把她拿进去,让他试一试你的尺寸。”

“噢!对了。”飞儿故意用手在她绯红的脸颊处拍了拍,再用手指狠命地往红肿的地方死命挤压,白贱人疼得嘴角都咧歪了,飞儿也不松手,她就是要让她疼,让她疼到极致,让她也尝一尝自己与母亲所承受的痛苦。

“大宇人最高,鼻孔也最大,需索很旺盛,保证能让你爽,爽到心尖一颤一颤,爽到那个地方清水一片,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她刚说完,就发现扣握着白浅双臂男人,大宇一张年轻清秀的脸孔红到了脖子根部,是呵!人家还没结婚,连对象都没谈,就被她这么赐给了毒妇,真是可惜了。真是摧残国家幼苗啊!

“大宇,愣着干嘛?去啊!拖进去,在我老爹未回来之前,让他爽过够。你看她整天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看着就令人生厌,真是倒尽了胃口。”

大宇仍然忤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是一名军人,不可能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他也知道米秘书只是吓一吓这个恶毒的女人,所以,他全当成是笑话来看吧!

“去啊!”见大宇脚下长了钉,没有任何动作,飞儿火气上来了,提高了嗓门,冲着大宇吼道:“你想让你老大回来收拾你么?”

她口中所指的老大当然是焰君煌,李大宇心里十分清楚,然后,在众兄弟啼笑皆非的眸光中,他迫不得已,将毒女人往客厅的方向拽扯,白浅见状,吓得一张脸孔成了惨白,不不不,她才不要呢!她又不是性饥渴,而且,眼线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转了一圈,牛高马大,皮肤也很黝黑,从这健壮的体格判断,应该是一个东北人,东北人那玩意儿又大又长,她吃不消的,再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如果真与他发生一点什么,那她还要不要活?

“米飞儿,你会遭天谴的,你不会不得好死的,会下地狱,会株连族,会被乱枪打死,会被毒蛇咬死…”总之,她能够想到的,全都毫无保留地骂了出来,整个人被李大宇狼狈拖到了客厅门口,然后,她用力挣脱了大宇粗厚的大掌,玉手抠住了门框的边缘,死不给大宇走进客厅,她也恐惧,她也害怕,害怕这个男人真的会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儿强奸自己,天啊!还没有王法,这男人给她动真格的,这个米飞儿,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找人来对她做这种事情,光天化日之下,她却成了案板上的鱼任她宰割,生平,她也首次尝到了无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