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彦泽与高铭有推杯换盏,有点酸溜溜的样子道:“当初在国子监的时候,还以为咱俩差不多,谁知道你是越飞越高了,我也紧着扑腾翅膀,但真是比不过你啊。”

他俩当初多像啊,一个贵妃的弟弟,一个太尉的儿子,同样的不学无术,在国子监混日子,之后办蹴鞠比赛也都在一起,但后来高铭的人生自打上了梁山,成就便越来越高,他望尘莫及。

高铭谦虚地道:“我这都是拿命换回来的,我就是命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下次就交代了。”

慕容彦泽咂嘴,“唉,话虽如此,但我姐姐总是不叫我离京,我也因此耽误了。”说罢,像下了什么决心似地道:“如今,收复了幽州,就是我的机会来了!”

男子汉大丈夫,看着朋友建功立业,怎么能任由自己蹉跎时光,也当有一番作为才是。

高铭好奇地道:“此话怎讲?”

“我要请奏官家,叫我做幽州知府!”慕容彦泽朝高铭一挑眉,“怎么样,这个有难度吧?”

幽州刚收回来,连里面什么情况都没摸清楚呢,就扎进去,可不是好事。

治理好了,还好说,要是出乱子,就得背锅。

现在都当那地方是烫手山芋,因此偌大个幽州城,知府一职至今无人垂涎。

慕容彦泽见高铭呆看他不说话,不满地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怎么,觉得我坐不住镇吗?”

“不是。”高铭回过神来笑道:“我是想说,你也变了,以前的你,可是觉得处处危险,拒不离开东京的。”

“我是受你鼓舞带动,这个理由你觉得怎么样?”

高铭心道,这就是说自己起到了榜样的作用,叫慕容彦泽不甘落后,也想建功立业了。

他忍不住笑出声,“谁能想到,有一天我高衙内也能给周围人起到榜样的作用?”

慕容彦泽平时说话爱损高铭,但那是表示亲厚,但如果高铭真的自贬,他就听不惯了,手搭在高铭肩头,认真地道:“你别这么说自己,你如今可是当世楷模。不信你去街上骂高铭一句试试,看有没有人打你。”

“我这么受爱戴?”

“嗯!想嫁给你的女人估计都排到幽州去了。”

高铭这才想起来,自己跟花荣的关系还没跟慕容彦泽说,捉摸着要不要在这酒桌上来个公然出柜,“你知道花荣吧?”

“他不是练兵呢么,所以才没请他来,等他过几天有空了,咱们再聚!”慕容彦泽以为高铭提花荣是因为今天没请他。

“不是。”高铭低声对慕容彦泽道:“我有花荣了,所以不能跟别人成婚。”

他爹都知道了,也不差慕容彦泽这个朋友了。

“哦,原来是这样。”慕容彦泽轻描淡写地点头,一手拿起酒盏继续喝酒,喝着喝着,周围的婢女就见他突然皱眉瞅高铭,酒杯里的酒根本不往下咽,全顺着杯沿淌出,洒了一衣襟。

慕容彦泽回过味儿来,“说笑呢吧?”

高铭缓缓摇头,“不是。”

慕容彦泽脑海里刷刷过了几遍过去高铭和花荣的各种细节,恍然大悟,“我就说你们俩元宵节都在一起过,从来不带我!原来是这样!”

迟来的顿悟。

高铭耸耸肩。

接着慕容彦泽的表情古怪地叨咕,“原来你们竟然是这种关系……这个感觉,怎么说呢?”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对!就是这个感觉!”慕容彦泽作为一个常年行走在大宋娱乐第一线的人,接受起来没什么心理障碍,就是觉得发生在朋友身上怪怪的,“认真的,还是就玩玩?”

说完,想到高铭和花荣一路走来的患难经历,自问自答,“看来是认真的了。”

高铭道:“这是当然了。”端起酒杯来喝,就听慕容彦泽问道:“谁是下面那个?”瞄了高铭一眼,“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你乱七八糟的问题这么多,就不怕去幽州被契丹人砍死吗?”高铭将话题引开,“防止你被砍死,我给你出个招,假如你能到幽州,先举办几个好玩的比赛,什么契丹人、奚人、高丽人、女真人,汉人统统过来玩!先增进一下感情。肯定有很多契丹人不服气幽州回大宋,咱们先用娱乐麻痹他们!”

慕容彦泽听罢,惊叹地拍手,“还是你小子有点子啊,赶紧说说,举办什么比赛好?”

“比赛先不急。你到了幽州,第一件事,就请当地七十岁以上的老者吃酒席,就叫做千叟宴。宴席上,每桌有咱们大宋的菜肴五十四道,北边的菜肴五十四道,一共一百零八道,合称南北全席。民以食为天,我就不信有不爱吃的民族。像什么拨霞供都给安排上,把涮兔肉改成涮羊肉,觉得更合适,名字也改成更朗朗上口通俗易懂的‘火锅’,你看怎么样?”

拨霞供是火锅当下的名字,涮的是兔肉。

但是,高铭觉得涮羊肉才是王道,是时候叫火锅拥抱羊肉了。

慕容彦泽连连点头,“这个主意好,况且邀请的还是老叟,不管哪个族,都尊老敬老,将老爷子们笼络住,还怕其他人有抵触的情绪吗?如果真能叫我出任幽州知府,我有信心能叫城内百姓真心归顺。”

这些怀柔政策,背后是军队的支撑。但兵戈不能轻易亮出,摆在明面上的还得是平和的东西。

等花荣练成兵,正好驻扎进去。

历史上大宋军队军纪不佳,引起了幽州本地百姓极大的反感,这次不能重蹈覆辙。

花荣练出的士兵,军纪上不用说,肯定纠正现在兵痞子们的才臭毛病,一旦行之有效,就扩大推广,选派军纪严明的队伍进驻幽州城。

慕容彦泽信心百倍,“我觉得现在万事俱备,就差官家派我过去了。”

高铭道:“我也会替你美言,力保你的。”他支持慕容彦泽当幽州知府,并不全是朋友的私心,于公,他也觉得慕容是个合适的人选,派个死硬派老古董过去,激化矛盾,可就不妙了。

他相信慕容彦泽能忽悠好幽州的老头子们。

除了尊老敬老外,还有美食的加持,不愁不成。

试问,谁能抵挡得了美食呢。

耶律大石不是“担心”大宋咽不下幽州城么,那么就证明给他看,无需担心。

第151章

从慕容彦泽那里赴宴回来, 高铭一头栽在床上,他真是一滴都喝不下去了。

期间又有人来请他赴宴,一概回绝。

抱着被子睡到第二天晌午起来, 头疼嗓子更疼,宿醉真不是好东西。

高铭暗暗发誓, 如果他再宿醉, 他就是小狗……

诶?怎么觉得他好像之前发过这样的誓言?

他蹙眉回忆, 好像在遥远的梁山时代, 有一次他喝醉了, 就立过这样的誓言。

“呃……”高铭清了清嗓子, “没关系, 誓言就是用来打破的。”

他伸了个懒腰,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正想着要不要吃个饭再睡回笼觉。

这时, 有下人来报, 说是宫里的梁公公来了。

梁师成?高铭穿戴整齐去前厅, 果然是他。

一见面,梁师成就为高铭送上了祝福,“恭喜高大人,贺喜高大人,官家叫我来告诉您,明早上朝您可务必不能缺席。到时候有大事要宣布,您不在可不行。”

高铭笑道:“公公可否透露一二?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高大人不需担心, 只管入宫等待宣读好消息罢。”梁师成满脸的喜气。

对方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高铭也不好再问, 与梁师成寒暄了几句后,便将人送走了。

明天要宣布的好消息, 难道是……

傍晚高俅回来,喜气洋洋地对儿子道:“官家特意叮嘱我,叫你明天一定要上朝去。有大事要宣布,儿啊,你这次要封王了。”

高铭笑道:“您就不能有点悬念?”

“所有人都心里明镜似的,哪还有悬念。神宗离世前曾立下遗嘱,谁收复了幽云,谁便封王。”

赵佶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是老爹的意愿必须得执行。

再者,看得出他对高铭也很欣赏,整个事件在高铭封王中做一个圆满的结尾,想必他自己也是很乐意的。

高铭揣着袖子,“别说,我还真有点兴奋和期待。”

高俅拂泪,“有子如此,我这一生也没其他奢求了。”幸福地垂泪半晌,似是想起了什么,语重心长地对儿子道:“不过,你年纪轻轻,就以有如此殊荣,异姓在世封王,放眼整个大宋,绝无仅有……你封了王爵,不知多少人眼热,从今以后,你做事要更加谨慎。”

就算开国那群功臣也是死后追封王爵的,更别提其他人了。

高铭心道,自己这年纪轻轻,基本上达到了人生殊荣的顶点。

若论历史,后来在南宋,韩世忠有军功,活的时候被封了郡王,但他晚年卸去一切职务,闭门不见客,闲云野鹤,明哲保身。

不过,那是赵构极品,害死了岳飞,给韩世忠敲响了警钟。

不知道,他自己如今封了王,赵佶这个顶头上司是什么样的心态。

关键封王也不是他要求的,是赵佶老爹神宗的遗嘱,这能怪谁。

“您的叮嘱,我都明白,也都记在心里了。”高铭道:“可是想低调,只能选择不办事,要办事,就低调不了。”

高俅目前也没想出怎么平衡这个矛盾,笑道:“这些都以后在说,现在只需高兴!”

高铭就听他爹的话,以后的事以后再思考,目前只管高兴就行了。

结果高铭不知是高兴太过,还是白天睡得太多,整整一宿没合眼,精神的跟猫头鹰似的,眼看天边泛起鱼肚白。

梳洗穿戴,对镜检查仪容,自认为堪称完美后,便入宫上朝。

天公也作美,秋高气爽,天空湛蓝,高铭一入宫就受到了喜庆的气氛,遇到的每个官员都热络的跟他打招呼。

时辰一到,百官入殿面圣,当朝宣读对此次收复燕云功臣的嘉奖。

郓王赵楷,不赏本人,追封其已过世的生母为皇贵妃。

因神宗遗诏,收复燕云者,不管是谁,都封王爵,因此加封首功高铭为安城郡王。

其后众人都各有封赏,其中凌振升为专门制造攻城武器的广备攻城作广备指挥。

高铭拜谢皇帝,心底不由得一声由衷的感慨,真是没想到啊,一不小心就混上了王爵。

赵佶从龙椅上俯瞰下方朝臣,看到的是一派锦绣天地,北方辽国衰败,而大宋则君圣臣贤,本来就有蔡京、童贯一文一武这样的能臣能将为国效力,如今他们虽已年迈,但后继的高铭、花荣等人都已经历练成熟,后继有人。

外无强敌,内有能臣,幽州收复,藩篱牢固,想到大宋在自己手上竟然逐步走向强盛,赵佶不禁眼眶有些酸涩。

应当祭祀太庙,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于是,宣布完封赏功臣之后,又宣告了祭祀太庙的日子。

高铭站在下面,看着赵佶一副天下平定,朕人生无憾的沉醉模样,心中暗暗咧嘴,这才哪儿到哪儿,想高枕无忧还早着呢吧。

这日,文武百官随着赵佶祭祀太庙,高铭也在其列。

站了一天,两条腿灌了铅似的沉重,一回到家,就走进卧房,往床上一扑,“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倒着,古人诚不欺我。”

此时,他感到有人靠近他,身上还有些凉意,他半睁开眼睛,就见是花荣站在他跟前,他这下心里高兴了,张开胳膊迎接他,笑容灿烂,“来,快抱一下!”

花荣就将高铭抱起来,叫他搂着自己的脖子。

“我都回来好几天了,你才来见我?”

“前几天是不知道你回来了,等知道了,又抽不出空。”花荣笑着点了高铭的鼻子一下,“听说你封王了?咱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想约我吃酒?可惜啊,我酒席都安排满了。”高铭调笑道:“你到后面排队去吧!”

“撵我走?”

高铭抿嘴笑道:“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我今夜自然是想留下……”花荣唇息和他的近在咫尺。

高铭脸颊泛红,眼神朦胧地看他,迎着他吻上去,不再像那刚才那般调笑,而是颇有些蜜意地道:“……我想你了……”

花荣何尝不是,听心上人诉衷肠,不免情动,抱着高铭跌在床上,亲昵了一番。

“兵练得怎么样了?”高铭笑着戳了下花荣脸颊,“你连我回来,都顾不得见,想必很有成果吧?”

“课程已经快上完一轮了,陈东跟陈朝老正在准备将观点揉碎了,再授课一遍,免得有觉悟差的跟不上。”花荣道:“不过,虽然一轮授课还没完,但是效果很好。能看出来有些人是真的想变好,进而报效国家。按照你说的,第一轮授课结束就可以让他们自由交流了,互相感染,互相影响。”

人是环境动物,在一个积极的环境中,会彼此影响,共同进步,一块堕落,一块上进。

之前,军队风气不良,叫他们彼此交流只会叫不良的风气越传越广。

现在不一样了,新的风尚建立起来了,已经成为主流,可以放手叫他们互相“洗脑”了。

高铭道:“练兵也这么久了,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我能不能去看看?”

“当然能了,先给你过目!你发现问题,我好查缺补漏。”

“这么信任我啊?”高铭明知故问地笑问道。

“因为你是我媳妇。”

“嘁!分明你是我的王妃才对!”高铭刚说完,就被花荣居高临下地摁住亲,用实际行动堵住他胡言乱语的嘴巴。

这时高铭后脑勺被花荣袖子里的小盒子硌到了脑袋,他取出来一看,正是他给他的护手霜,便在花荣跟前晃了晃,哼笑道:“呦,你还是有备而来的。”

“我只是怕秋风吹得手皲裂,随身带着罢了。不过,咱们是不是该用去一些?”

在去辽国之前约好的,高铭没有拒绝,甜笑在着伸手抚花荣的脸,而花荣知道他答应他了,亦闭眼慢慢靠近,轻吻着他……

——

本来高铭打算第二天有空就去军营验收练兵成果,但是因为他俩在断袖路上的重大突破,高铭翌日根本爬不起来,生生睡了一整天,才缓过来点。

第三天才动身去军营视察,高铭一改平日骑马的习惯,选择了一个文官应有的外出方式——坐车。

至少在车上坐不住,还能趴一会。

不过,罪魁祸首还是“怜香惜玉”的,等高铭下车,亲自来扶。

但是军营不比其他地方,高铭不好跟花荣太亲近,大方的表示不用了,“我早没事了,不用老盯着我。叫士兵都叫出来罢,也好及时汇报给郓王。”

花荣见高铭确实无大碍了,便叫他先去演武厅前等待,他则吩咐下属和教头们将士兵们都带过来检阅。

高铭在孟州的时候,也检阅过士兵,算有经验,在演武厅前袖手而立。

等花荣吩咐完毕,也来到高铭身旁陪站。

不多时,就见动作整齐划一的方阵走了进来,随着教头手里的旗帜,列好队伍。

第一个检验的部分是最基础的排列方阵,用长矛和盾牌排兵布阵。

高铭不太懂具体阵型的意思,但打仗就是打阵型,正所谓头可掉,队形不能乱。

第二个检验的部分是枪棒表演。

比如林冲等枪棒教头教习的就是这一大类。

比高铭想象中的有气势多了,不是那种随意应付,只做动作的敷衍,而是真的当手中的兵器是杀人的武器在舞动,有种杀意在里面。

高铭不时点头,这两个环节过去了。

花荣对高铭道:“你随便抽几个人出来,叫他们进行二百步障碍,看看能不能叫你满意。”

“你真的把跨越障碍跑这种项目用上了?”高铭记得当初叫花荣训练的时候,只是顺嘴那么一提,和用稻草人做刺杀一样,只是个提议,没想到花荣真的应用上了。

“你跟我说完,我觉得值得这组训练值得挖掘的地方很多,比单调的枪棒训练的效果强上太多了,便安排进了训练项目中。”

所谓二百步障碍,其实就是后世军队中的四百米障碍。

高铭也不记得具体都有哪些障碍了,凭着记忆说了一些,比如壕沟、矮墙、云梯、独木桥什么的,也不知道对不对,科不科学。

但转念一想,不管怎么说,肯定比现在单纯进行的枪棒训练要好。

锻炼体能和协调性,还有就是培养遇到各种地形障碍时的从容应对的心态。

而且其中翻矮墙肯定是有用的,到时候城墙被火药崩塌,得从豁口处翻进去。

想到这里,就对花荣道:“那好,就让我看看成果吧,我可选人了。”于是随便指了一个纵队二十五人道:“就你们来通过障碍给本官看看吧。”

于是众人来到另一个校场内,这里确实设置了障碍设施,还挺像模像样的。

高铭想夸花荣几句,忽然意识到这是个严肃的场合,便背着手,摆出视察该有的样子,“我虽然不是武官,但也知道通过障碍要越快越好,你们开始吧,本官给你们估算时间。”说罢,立于一旁站着看。

负责训练的教头们一声令下,士兵们排好队伍一次翻越障碍,到达跑道尽头,然后再折返回来,整个过程相当具有挑战性,极大地锻炼了体能。

高铭没法精确地计算时间,但至少每一个人都没拖拉,几乎都是一口气折返了个来回。

高铭看罢,拍手称快,“是大宋的好士兵。”

被夸奖的士兵,虽然高兴,但是并没有忘记军纪,不像以前还会跟长官斗嘴打趣,此时都默默地听着赞扬,脸上不喜形于色。

高铭就更加满意了,叫士兵原地休息,和花荣踱步到一旁。

高铭看着场内稍息的士兵们,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我想再进行一个尝试……”

“什么尝试?”花荣知道高铭每次尝试必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话里话外很是期待。

“简单来说就是叫大家除了上课,训练外,再丰富一下精神生活,看看戏剧演出。”

他俩单独说话,旁边并没有其他人,花荣打趣道:“不是你在孟州研究出的新戏剧《梁山伯和祝英台》吧?算了吧,军队里再掀起断袖龙阳之风可麻烦了。”

高铭笑道:“那样未必不好,或许很有凝聚力。”就像罗马士兵中不乏相亲相爱的,并肩战斗,共同进退,甚至还受到官方鼓励。

“那万一争风吃醋可怎么办?”花荣继续顺着这个话题开玩笑。

“我就是说说,我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不过,我要给他们看的,的确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故事。”

花荣道:“能先给我透露一下吗?”

“现在只是个构思,我回去还得改动。”高铭故意卖关子,“等我都安排好了,再来找你。”

花荣听高铭的语气就知道他要走了,不禁有些失落,但也没办法,“那我等你。”

“就照这个样子继续练,等练成那日,一定打翻上等禁军!”高铭道。

“如果他们都能打翻上等禁军,那上等禁军能打翻谁?”

两人都心照不宣,上等禁军自然打翻北方的辽国人和金国人了。

花荣送高铭到军营外,两人相聚片刻就要再度分开,心里都不舍对方,尤其才在一起成就好事,若是搁在别人身上怕是如胶似漆腻歪几天,但非常时期,没有太多选择给他俩。

高铭回到城内,立即叫来了萧让,之前借着戏剧骂杨戬时,就是他操刀完成了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