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喜欢,所以宝贝丢了也不报官?这可说不过去,杜九言笑了笑,道:“老太爷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是啊。”蔡卓如答了,一行人到了正院,路愈在书房见了他们,打量了一眼杜九言,随手递过来一张画纸,“就是这口箱子,里面有两千两银,如果你们能三日内找到,我许你们五百两报酬!”

五百两?!窦荣兴眼睛都瞪出来了,忙上前接过画纸看着,好像从画纸上就能嗅着气味找到箱子。

“时间我们不敢承诺,但肯定尽力而为。”杜九言打量了一眼路愈的书房,房间摆着很多书以及字画,她不识货,等出来的时候低声和钱道安道:“墙上字画都是名家作品?”

钱道安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低声回道:“不是。是他自己的字画,路愈的字画小有名气。”又补充了一句,“藏书也没有珍贵之处。”

简而言之,这个书房就是间普通的书房。

杜九言微微颔首,拉着窦荣兴低声交代了几句。

“就是那间阁楼。”蔡卓如指着一幢两层的木质小楼,下面的门是锁着,楼上面只有一个窗户,也是关着的,“这里原是老太爷儿时的画室,后来一直闲置,等老太爷从京城回来后,就将这里当做他的储藏室。”

打开小楼的门,里面的摆了很多口黄梨木的箱子,墙上挂着更多的画,没有楼梯,但是横在中间的二楼隔板,架着一道梯子。

“在上面。”蔡卓如先上去,杜九言也跟着上了二楼,上面更窄小,开了一个两尺长宽窗户,靠墙的位置也放着几口箱子。

四个人站在上面有点挤,钱道安和窦荣兴先下去一楼。

“原是放在这里的,箱子的大小你也看到了,和这个一样。”蔡卓如随手指了一口箱子。

杜九言用手量了一下,蔡卓如已道:“长两尺,宽一尺八,高两尺三寸。”又道:“这个窗户只能进一个瘦子,就不谈这样一个大箱子了。”

蔡卓如的意思,箱子和人,都不可能从这个窗户进出。

“那楼下的锁呢?”杜九言问道。

“锁是好的。”蔡卓如道:“是老太爷用的旧锁,钥匙在他那边,事发后他亲自查验过,锁头完好无损。”

密室?杜九言背着手在阁楼里跺了几步,又推开窗户将身体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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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有钱人呐

蔡卓如发现,她的身体居然可以出去。

还真是瘦呐!

“这后面是哪里?”杜九言上半身在外面,下半身在里面,所以说话的声音有点飘。

蔡卓如打量着她,笑盈盈地道:“院墙边有个夹道,夹道过去就是倒座,下人的院子就在那边。”又道:“过了倒座,就是院外了。”

“嗯。”杜九言目及所视,确实如同蔡卓如所言,像是外包围圈一样的,隔着一道内院墙和夹道后,是一排排的四合院,整整齐齐连着的。

一间院子里,有位妇人在洗头,在隔壁院子里,妇人露着胸脯在喂奶,再隔壁则是一个老人家在砍柴,院子里婆子和年轻的妇人进进出出的搬着柴火,似乎在烙饼。

再往路府以外看,是一小片开阔无阻的地方,似乎原来有房,但后来拆掉未盖,过了这片就是一片高低错落的村子,蔡卓如道:“那是城中村,叫榆钱村。”

村里有一口水井,水井边上有一株枝叶繁茂的榆钱树,树下坐着老人在纳凉,甚至有人搬着竹席躺在下面睡觉。

“府里都搜过了。”好像看透她在想什么,蔡卓如笑着道:“不过,也不排除偷东西的下人,将东西早在移出去了,因为谁也不知道,这口箱子是什么时候丢的。”

杜九言摸着窗户的四面,扬眉道:“那老太爷最后见到箱子,是什么时候?”

“五月十五。”蔡卓如笑着道:“五月二十八发现东西丢了。也就是说,箱子是在这十三天内丢的。”

蔡卓如就将路愈进阁楼时的情况说了细细说了一遍,“…这些都是老太爷告诉我的,我转述没有任何问题。”

老太爷每隔十天都会到阁楼里来,有时坐一会儿,有时候能待大半天,这次有点事,所以耽搁了三天才来,没想到那口装钱的箱子丢了。

“钥匙从不离身。”蔡卓如像一个收网的人,将给杜九言的条件越收越小,小到让她感觉,此时此刻她就待在那口木箱子里。

手脚难以施展。

杜九言四处转着,脚踢了根很细的羽毛,她捡起来对着阳光照着,淡淡地道:“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你将能做的事,都做过了对吧。”

蔡卓如眉目含笑。

杜九言!还真是有趣啊。

“杜先生说的没错,能查的地方和盘问的人,这两日我都已经做过了。”蔡卓如道:“但还是没有找到银子,所以只能求助杜先生了。”

戴高帽子!杜九言转身顺着梯子下来,钱道安迎过来,低声道:“四周我都看过,没什么特别之处。怎么样,你可有眉目?”

“我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杜九言一转头看向蔡卓如,还没等她说话,对方已经道:“不能请捕快,甚至需要你们保密,否则,老太爷会生气,他身体不好,若是气着了,谁也担不了这个责任。所以,这事很难的。”

杜九言很不客气的对他翻了个白眼。

蔡卓如没忍住,哈哈大笑。

觉得杜九言…特别有趣。

和这样的人吵架斗嘴,一定会很有意思。

“告辞了。”杜九言拱手,道:“这事儿,你找条嗅觉好的狗,应该有用。这个建议就不收费了。”

蔡卓如从善如流地道:“已经试过了,并没有用。”

“那真的爱莫能助了。”杜九言摊手,拉着窦荣兴掉头就走,钱道安和蔡卓如拱了拱手,“抱歉啊。”

蔡卓如抱臂看着,眼睛里都是笑意,“一千两!”

“一千两啊。”窦荣兴喊了一声,“我的娘啊,还可以这样?”简单粗暴地坐地起价!

杜九言没回头。

“一千五!”蔡卓如喊道。

窦荣兴捂着嘴,“嗷!”忽然蹲在地上拖抱住杜九言的退,“九言,求你了。”

一千五百两啊!他长这么大没见过一千五百两的银子。

杜九言眯着眼睛看着窦荣兴,伸手去薅他头发扯他起来。蔡卓如已经走过来,含笑道:“两千两!”

杜九言叹了口气,摸了摸窦荣兴的头发,“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呢。”

窦荣兴脸颊红扑扑的,看着杜九言,就跟看着两千两银子一样。

杜九言无奈地道:“唉!你既然这么想要试试,那我就陪你试试吧。”说着,看着蔡卓如,“荣兴就是热心肠。”

“是!杜先生和朋友都是好人,愿意助人为乐,蔡某感激不尽。”蔡卓如也是一本正经。

窦荣兴激动地跳了起来,“九言,你真是太好了。”

“回去说。”杜九言撇过脸去,和蔡卓如道:“那…就劳驾蔡公子,再引我们四处走走吧。”

蔡卓如颔首,“杜先生,我还有点线索,要提供给杜先生。”

“蔡先生,真是有钱真大方!”杜九言道。

钱道安还没回神,盯着窦荣兴,好一会儿他压着声音,咬牙切齿地道:“是九言让你这么做的?”

“嗯。但也有我发挥的地方。”窦荣兴一脸得意地道:“道安兄,我很聪明吧。”

九言说这家人事复杂,丢的东西更复杂,所以,可以狮子大开口。

“嗯。也许吧。”钱道安抚着额头。杜九言的影响力真的很大,以前窦荣兴可不是这样的…有一天,他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乱七八糟的想着,前面两个人已经在阁楼的后面停下来,正抬头看着二楼的那个窗户。

“公子。”有个小厮跑过来,道:“廖公子来了,这会儿正在老太爷的书房里说话。”

蔡卓如看了眼杜九言,顿了顿回道:“我这正有事,稍后再说。”

小厮有点惊讶,特意看了一眼杜九言,转身走了。

“我也走了。”杜九言道:“不过,我可能还会再来!”

蔡卓如一点都不惊讶,颔首道:“你随时来。”

“告辞。”杜九言径直出了路家的门。她并未上街,而是沿着路府外墙的巷子慢悠悠地走着。

钱道安问道:“怎么样,可有线索?”

“我没有。”杜九言摇头,钱道安愕然,“那…你还要和人要价两千两?”

杜九言睨了他一眼,“是他开的高价,荣兴心动了,我盛情难却。”

“是!”钱道安哭笑不得,“那你准备怎么做?”

杜九言拍了拍路家的围墙,道:“这事,不是我怎么做,而是蔡卓如怎么做!”

“什么意思。”钱道安问道。

杜九言和他两人并肩走着,边走边道:“蔡卓如怀疑路愈的隔房孙子。一位十四岁吃喝嫖赌,偷拐抢骗样样俱全的少年!但事发前,很巧合的是,那个少年去上河镇的外祖家了,住了近半个月,直到昨天才回来。”

“他…有怀疑的人了?”钱道安想不明白,“那为什么不自己查?”

“大概,是钱多吧。”杜九言一笑,抬头问道:“你们说,走到什么位置,才能将小楼尽收眼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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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今天二十四号了,还有五天就上架了…我的存稿…哭唧唧,心慌慌!

第60章 寻人问人

“这有多远?”杜九言站在榆钱树抬头看着,华盖一般的树遮住了刺目的烈阳,路府那栋小楼,毫无阻隔的立在不远处。

钱道安凝眉,估计着道:“少说三十丈吧。”

树底下一位正打着扇子的老人家,笑呵呵地问道:“是不是问到路家的距离?”

“是啊,有人来测量过了?”杜九言立刻想到了蔡卓如。

老人家点着头,笑道:“前几天蔡公子也来问过这个问题,不过他不是猜测,而是带着人一步一步丈量出来的。”

“多少?”还真够严谨的。

老人家想了想,回道:“好像听到说是二十八丈零三步。”

一步折一米,一丈折十米。

“这位蔡公子有意思,他做了这么多事了,也有怀疑对象,为什么不自己去查?”窦荣兴奇怪地问道,“还丈量这里。”

杜九言看着那栋小楼没有说话。

“嘘,不要打扰九言思考。”钱道安让窦荣兴闭嘴,他自己则安静的站在一边。

过了好一会儿,杜九言道:“他不是不查,他是不敢查!”

“不敢查?”窦荣兴一脸惊讶,“你的意思是,他怕得罪偷东西的人?”

杜九言盯着窦荣兴,忽然捏住窦荣兴的脸,往两边一扯,“窦荣兴,你长脑子就是为了撑开这张漂亮的皮吗?”

窦荣兴俊俏的面皮被她扯变了形。

“疼,呜呜…”窦荣兴拍着杜九言的手,一转头嗷呜去咬她的手腕,杜九言这才嫌弃的松开来。

窦荣兴揉着腮帮子,控诉地道:“你这是嫉妒我。”

多气人,他比杜九言高,比杜九言壮,为什么他却被她欺负。

“九言。”钱道安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蔡卓如是怕知道那口箱子里的东西,所以,这才请你过来。”

杜九言点了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呢?要不,还是辞了吧。”钱道安觉得安全最重要,如果因此而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得不偿失。

“他怕,我们却不用。”杜九言负着手慢悠悠地走着,道:“更何况,有人给我们白送钱,岂有不收的道理。”

“那…接下来怎么做?”钱道安问道。

杜九言拐了个弯继续往路家去,敲开门和守门的婆子问道:“隔房的少爷,叫什么名字,寻常在哪里活动,可知道?”

守门的婆子知道他们是谁,也早就得了蔡卓如的交代,立刻就答道:“三少爷大名路征,表字还是我们老太爷取的,叫守正。他白天都在家里睡觉,晚上出来活动,不是在红楼里听曲,就是和一群朋友混在榆钱村里的赌坊。”

大周禁赌,所有赌坊都在夜里开,且经常换地方,为的不让官府的人找到。

其实要找自然能找到,但官府拿钱办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多谢。”杜九言拱手,婆子笑盈盈地送她,又补充了一句,“杜先生,我们表少爷还说,如果您来问守正少爷的事,就再顺便说一句,他家就住在对面的巷子里,第二个门就是。”

“你们表少爷真贴心。”杜九言赞扬道。

婆子笑着点头,“是,我们表少爷又聪明又贴心,他一来我们全家都很高兴。”

“聪明的人,总有办法让人高兴。”杜九言离开了路府,三个人往回走,走了一半,她道:“你们先回去,我去衙门办点事。”

钱道安欲言又止,想了想就拉着窦荣兴走了。

杜九言没有立刻见到跛子,而是看到八个捕快都脱光了在院子里打井水洗澡,打打闹闹地说着话。

她站在门口,放眼看去,都是光着膀子露着屁股的男人。

她和焦三的院子,八字不合,来两次,都能看到男人洗澡。

靠在门口,望天,忽然身后有人道:“今天倒是自觉?!”

“油腻!”杜九言打量了一眼跛子,他穿戴整齐,显然是没有和大家一样洗澡,她撇了撇嘴,道:“办差回来一身汗,你怎么不洗?”

跛子目光中划过笑意,淡淡地道:“怕被你说油腻。”

“那倒是。”杜九言指了指外面,两人站在树荫底下,她问道:“你会射箭吗?”

跛子微怔,点了点头,“会!想学射箭?”

“能射多远?”杜九言问道。

跛子想也想不想便回道:“普通人臂力五十步,但若是我的话,八十步。顺风的话一百步亦是可以。”

“我呢?”杜九言挑眉问道。

跛子蹙眉,打量了一眼她的细胳膊,嫌弃道:“你若能射出,至多三十步!假以时日的练习后,也至多五十步。”

女子的力量,和男子还是有差别的。

“知道了。”杜九言摆手走了,“该洗澡还得洗澡,臭死了。”

跛子凝眉,扯着衣服闻了闻,并不臭,他刚才虽没有脱光了洗,可还是在房里擦洗换了衣服的。

他回院子,还是打水又冲洗了一回。

下午杜九言回家睡了一觉,一直到天黑吃过饭,才拉着银手出来。

“九哥,你终于知道我的好处了吧。今天有什么事需要我出马?”银手笑嘻嘻地跟着她。

杜九言道:“带我去榆钱村的赌场。”

“你要赌?”银手小声地道:“那边不行,庄家开黑的,进去十赌九输。”

杜九言晃了晃手里的钱袋子,“十两,输了就出来。”

“不够一把的。”银手带着她左拐右曲的进了榆钱村,在村子里又是钻来钻去,最后进了一户院子,院子的西面有个茅房,臭烘烘的苍蝇乱飞,但进了茅房后,里面还有个门,推开门,往下走一段又上台阶,就看到了传说中的赌场。

一间很宽敞的房间,没有窗户,里面的墙上挂着火把和油灯,十几张桌子前面,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头。

吆喝声,吓骂声,还有号丧一样的哭声。

热闹非凡。

“这是牌九,那边是赌大小,那边是投壶,那边是…”银手给她介绍着,杜九言耳朵在听,眼睛却在四处搜找,银手看着疑惑,问道:“你来找人的?”

“嗯。找一个叫路守正的少年,十四岁。”杜九言道。

银手嘿了一声,“你不早说。他谁不认识啊!”说着手一抬,在一堆玩投壶的人群里,“穿朱红色直裰的那个少年就是。”

杜九言顺着目光去看,就看到了那个少年,高高瘦瘦,他正拿着一支箭,站在线外,往细细的长颈瓷瓶里投。

啪嗒一声,箭掉在外面,少年气的一脚踹在身边的随从身上。

小厮长的粗壮,憨憨的不怕疼一样,被踢了也咧着嘴笑。

“路守正,你输了啊。”旁边有人嚷嚷着,讥笑道:“拿钱,这次是十两!”

路守正摸了摸身上,又从随从身上摸,啐道:“明天给,老子今天钱没带够。”

“明天就是二十两。”那人嚷着道:“你家这么有钱,老子要多收点利息。”

路守正呸了一口,转身摇摇摆摆的往外走,那个壮壮的随从跟在他后面,两个人出了赌坊…

杜九言跟在后面。

一行人前后脚出了榆钱村,少年走着走着,好像发现有人跟着她,猛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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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先打一顿(活动)

“见鬼了。”路守找了半天,身后并没有人,他带着随从在一个馄饨摊子前坐下来,杜九言就远远看着。

银手奇怪地道:“九哥,为什么要跟着他,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啊。”

“你门儿清?”杜九言问道。

银手嘿嘿一笑,“那是当然,有回我干活的时候,差点和他打起来!不过最后我赢了。”

杜九言看着路守正,道:“当时在偷的什么?”

银手嘿嘿一笑,“偷一个赌鬼的银子,一起伸手的。这小子家里光铺子就有十几间,也和我们抢买卖!”

“就他那样的,就是一个月家中给他一万两,他也不会够。”杜九言道。

路守正付钱离开,杜九言和银手跟上,她问道:“他偷东西的水平,和你哪个高?”

“那必定是我。他算半个偷,就是那种…顺手牵羊的。”银手最近跟着陈先生学的成语,“我可是跟着师父学了半年呢。”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可嘚瑟的,好好读书。”

银手瘪着嘴,哦了一声。

“走了。”杜九言跟上。

还没宵禁,路上还很热闹,来来往往的人或是散步,或是赶路,虽不至于车水马龙,但也很热闹。

路守正漫无目的走了一段,忽然拐道进了一家玉石铺子,杜九言拉着银手,“盯着他。”

路守正这边看看,那边摸摸,忽然银手啊的一声,低声道:“九爷,他揣了个玉佛。真会挑,还是成色很好的。”

“嗯。”杜九言没说话,就见路守正一转身出来,依旧是不急不慢地走着,拐道进了典当行,手里就多了几张银票,笑盈盈地回头去了榆钱村。

杜九言这次没进去,而是坐在榆树下等着。

榆树郁郁葱葱如华盖一般。

“他这也败了,偷东西换钱然后接着去赌,一会儿还得出来。”银手朝里面看着。

杜九言坐在榆树下,闭目养神,“会很快!”

果然,半个时辰后路守正再次出来,但这次他很高兴,显然是扳回了本,喜滋滋地直奔红楼,直到到半夜才一脸疲惫地出来,回家去。

白天睡觉,天一黑就出来走动。

“准备弄他?”今晚换跛子陪着杜九言。

杜九言盯着进首饰铺子的路守正。转眼功夫对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