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中增添了些娇嗔,听到尹天予的耳里,脑中如轰了一声,瞬间溃败。

萧问筠将手放上了他的衣襟,自己也没感觉语气柔软略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平安,以后不许这样了,不许耍着你家小小姐玩儿。”

她手抚着他的前胸,隔了良久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便把脸贴了上去,语意朦胧:“平安,你待我是最好的,无论是几生几世,是么?”

她渴望他的拥抱,他却一下子推开她,她愕然抬起头来,却见他满脸都是压抑和痛苦:“不,小小姐,你离我远点儿,我不想伤害你。”

她有些恍惚,心底想着,平安怎么会伤害我,他不会伤害我的,他宁愿牺牲了自己护着我,他怎么会伤害我?她再向他走了一步,神识渐渐有些不清:“平安,你别走…”

尹天予只得再次避开,正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让她恢复正常,却听身后有人道:“咦,金屑郎,你也喜欢男人?”

他回头望去,却见那被他震昏在一旁的那女人已醒转了,她从地上取了那块丢在地上的粉红轻纱,披在身上,向他走了过来:“金屑郎,只要你喜欢,带着他和我一起走,又如何?”

她轻眉浅笑,举手投足俱是诱惑,粉红的轻纱滑过她的皮肤,披在她的肩上,却比她全身光裸更让人心神俱荡。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是最能诱惑人心的,可她却从那人的眼底看不见了半丝儿的情欲…刚刚坐在他腿上时他眼底的情欲…如果不是被他弹开,她相信,她就成功了。

她有些迷惑,为什么他仿佛变了一个模样?她决定再接再励:“金屑郎,咱们那儿,有几个情人不算得了什么,只要你喜欢,多要几个都不成问题,我会让你做我的大夫的。”

她听见他冷冷地道:“不管你是谁,快从这里出去,别让我动手”

这虽是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可她从中听到了那浑然天成的冷酷,那种冷酷,是一种可将人的性命随意处置的冷酷,这使她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

她咬了咬嘴唇,却不甘心失败,这是她第一次挑选合自己心意的男人,他也是头一个想让她不惜一切也要得到手的男人,她不能失败。

更何况她已纪知道他吃了那最猛烈的药物?

她已知道,如果连他吃了这种最猛烈的药物时,她都不能拿下他,那么,她将永远失去机会。

所以,她款款据摆,纤手微拂,把身体的诱惑发挥到了极致。

她知道怎么样才能诱惑男人,她从小便受了这样的训练。

可以在闲谈话语之间将女人的魅力发挥到极致。

朦胧之间,萧问筠听到了一声媚到了极点的笑声,她抬起头来,便见着那女人身躯扭摆,薄纱飞扬,她怔怔地望着她,耳内她轻轻的笑声钻进她的心底,更使她身上如着了火…

尹天予望萧问筠一望,见她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暗叫不好,这个女人再施展媚术,如果这个世界有媚术的话。

有萧问筠在面前,他的心底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萧问筠,加上有内力防身,便感觉不到那媚术的效用,再加上贺大家给他的那药,补身增强内力的功效居多,不比用在萧问筠身上的,全是*药,她是一个全无武功的人,能支持这么长的时间不露狼狈,已到到了她的极限了,此时被那女人媚术一催,哪里还能忍得住?

她只觉自己象置身于热炉之中,想要除却全身的衣衫,贴近那清凉之处,而那清凉之处便是平安的身边。

尹天予见萧问筠脸上带了朦胧的微笑,嫩白纤细的手指忙乱地解着自己的衣服,又听那女人语气更为媚:“金屑郎,奴家和他一起来侍侯您好吗?”

听了这话,萧问筠脸色更红,额头有汗珠滴下,一双纤手拉开了衣襟…尹天予一急,上前一步,就把她揽进了怀里,他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身躯,既便是女人都不行萧问筠不依地在他怀里扭动,嗓门似笑又似呢哝:“平安,不要这样,你闷着我了…”

尹天予只觉她的话语比那女人的媚术更加厉害,使得他差点控制不住,只能拼却了全身力气将升起的邪火压了下来,他不由放低了声音:“小小姐,乖,别动。”

萧问筠哪听得到他的话,将面颊贴到他的胸前,寻找清凉之处:“平安,你揽着我,揽得紧一点…”

那女人瞧在眼底,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媚媚一笑:“金屑郎,今日是我们的大好日子,还是别让她在里面掺和了。”

飘纱飞起,一根银针便从她的手指间直往萧问筠飞了过去,无论男女,她只觉贴在他身上的人都让人生厌到了极点。

母皇说过,她准许她喜欢的男人有一两个小妾,就如她拥有无数的夫侍一样。

这是东女国的皇族能控制朝廷的手段,就如中原的后宫,无数的后妃只是权力的延伸。

妒忌是东女国皇室不能有的情绪。

可临到了她了,她却那么不能忍受,她不能忍受他对她温言软语的样子,不能忍受他的眼底只有她,不能忍受她将媚术发展到了极致也不能打动他半分。

她只想撕碎这人贴在他身上的脸。

所以,那根银针直往萧问筠的面颊刺了去。

她刺瞎她那双明眸善睐的眼。

一个男人,居然和东女国的人抢男人

她恨恨地想。

尹天予听到了风声,那是利器破空的声音,他指风到处,便向那利器弹了去,但此时的他,却是全身内力乱窜,勉强聚集起来的劲风便不能凝聚…眼看那银光越来越近,直取萧问筠的面颊,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受伤。

他一伸掌…

那女人看着那银针直直地插在尹天予的手掌之上,有鲜血从那银针上滴滴落下,心中怒恨交夹,竟不能再施展媚术,她脸上有古怪微笑:“金屑郎,你竟是这样的保护他么?为了他,不惜伤了你自己?”

尹天予拔下掌心的银针,那银针虽小,却装有倒刺,他这一拔,就拔下一大块肉来,他却只皱了皱眉头,一声不吭,任由满身都是鲜血,他这样的作派,让那女人心底更生敬佩,心想这才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萧问筠此时却是迷迷糊糊的贴着他站着,身上那股邪火越烧越烈,浑身发颤,不停地在他身上磨擦,使得尹天予几乎不能控制。

要将这女人先打发了,他心底想,他想再次聚积内力,却忽地发现,体内的内力不能聚积了。

那女人看清了他的意图,心底更恨,却是冷笑:“金屑郎,莫非你不知道么,你吃的那药,虽有提升内力的作用,但却有一定的时效,在这期间,你若不与人交好,是不能达到药效的,而且还会损了自身功力。”她微微咬牙,“你既喜欢他,不如让我们一起来服侍你?”

尹天予心念急转,正想着怎么办才好,却感觉萧问筠把一双小手放进了他的衣襟,在他的胸前抚摸,竟然往上摸到了他的乳突处,这使他几乎再也不能控制了,更使他崩溃的是,如此还不算,她竟将整张面孔埋进了他的衣襟内,嘴里喃喃:“娘亲,娘亲,我饿了…”

他想,她饿了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三十九章 情到浓处

还没等他弄明白是什么意思,便感觉有一温暖湿滑之物吸住了自己胸前一点,那灵巧的舌头在他胸前舔咬,让他还怎么能控制得住?

他保留脑里一丝清明,扶着她的头想将她拉开,却又舍不得,只得咬牙切齿地道:“小小姐,你松开”

“小小姐,她是一个女人么?”那女人终于听清了他的话,再仔细望向萧问筠,果然见到了她耳垂处的耳洞,这才发现,她皮肤细腻,肩背瘦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这种发现让她更是嫉恨交加,直往他们面前冲了过去…她看出来了,他内力散乱,正是那药效发作的时侯。

可她还没冲到他的面前,便觉眼前一晃,他手里拿了一个似箭非箭,似驽非驽之物,直对准了她,他眼底冷酷之意如秋霜白雪,她想要避开,却来不及了,她听到一声巨响,只觉身体一痛,那物件里射出来的冷光便刺进了她的身体,她垂下头,看清了腰腹间冒出的鲜血。

“你竟然敢伤我?”她喃喃地道。

她心底明白,如果她不马上逃离这里,他不但敢伤她,而且会杀了她,只要她对他怀里的人有恶意。

她看清了他望着她的时侯眼底盛满的深情。

他不能容忍她被伤害一丝一豪伤害,他眼底满满的都是她。

她不甘心地望了他一眼:“你会后悔的。”她捂着腹部的伤口,直往窗棂处奔了过去,身形一翻,便从窗口翻走。

此时,尹天予这才放松下来,丢下手里的兵器,心想幸好依照自己在那个世界对武器的熟悉,用火药制成了这样器具,如果不然,今日不知道怎么保得她和自己平安了。

精神一放松,他的感官便回来了,便感觉到了怀里的温暖柔软的触感,脑袋哄的一声爆开,他守住了心中一丝清明,想要推开她,却被她死死的纠缠,只得低声道:“小小姐,你别这样?”

她抬起头来,眼底娇媚如丝,有些困惑:“平安,原来是你?”

尹天予只觉得她的声音媚得直入心底,这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她的明快轻脆是他熟知的,语气中带着些任性妄为,最常说的是‘平安,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从小,她就象一位公主,是他心目中的公主,他只能远远地望着,看着她被众人凑拥,高高在上,处于云端。

他默默地变强,心底想着有朝一日,他或许能配得上她,能永远地守护着她,可如今,她贴着他,那么的娇小,仿佛一个小小的动物,这不是他祈求许久么?

他看着她嫣红的脸,散着温润光泽的嘴唇,缓缓地低下头去,印在了她的红唇之上,双唇一接触,便只觉她如藤一般地纠缠了上来,整个人都要投进他的怀里,和他融为一体。

隔了良久,他才保持着心头一丝理智喘息着离开了她的唇,他紧紧地抱着她,怎么也不能感觉到满足:“小小姐,我们不能这样…”

对,不能这样,这个世界不容许这样,他也不会让她背负那样的污名,他不能让她受到丝豪的伤害,他想让她一辈子快乐。

他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身上内力正一点点的凝聚,便强抑着把身上的火压了下去,他轻轻推开她,却听到了她的呢哝:“平安,我不会让你再象前世一样的。”

尹天予心头一惊,脑里闪过千般丝绪,望着怀里的萧问筠:她说什么前世?难道说,她象自己一样也历经两世?那么她从何而来?

尹天予急问:“小小姐,小小姐,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前世?”

她却不再答他,脸上神色更红,整个身躯软柔如棉。

尹天予探了探她的额头,只觉热得烫手,知道如果不尽快替她解了身上的毒,她的身命堪忧。

他咬了咬牙,低声道:“小小姐,得罪了。”

他日后一定会娶她的,他会风风光光地娶她,让她享受这世间至高的尊荣。

但这个时侯,他却不能使她的名声受损。

在他那个世界,为了完成那极为特殊危险的任务,他什么都要了解,什么都要知道,所以,他知道解决这种特殊之毒的方法,并不只是男女**才可以。

有些方法,能达到那样的目地。

他把萧问筠抱上了床,手指碰上了萧问筠的饰带,他只觉自己手指颤抖…在那个世界,他能用极稳定的手托住狙击枪开枪命中千米之外的目标,能用手托住十公斤重的重物而稳定如昔,可此时,他想要解开萧问筠的腰带,却弄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他只感觉手指虽未接触到她的皮肤,但隔着一怪薄薄的衣料,却能感觉到那肌肤的细腻柔软,似要透过衣衫通过手指直浸入心底。

那股邪火却从小腹间升起,直至四肢百髓,他不知道接下来他能不能控制得住。

因为接下来可不光是除却她的衣衫那么简单了。

萧问筠感觉有人在轻轻地在她身上抚摸,手掌到处,引起她身上遍布火苗,那手指仿佛带了魔力一寸寸地滑下她最隐私之处,将她身上的火苗引燃成熊熊大火,使她脑子里一哄,几乎压抑不住喉咙里的呜咽。

她只觉得自己身上如果能看到,必是红得如烧红的猪的。

那手指灵巧地在她身上游走,所到之处,到处都如烈火燃烧,让她如身处云端,身体里那股令人难以承受的焦渴却渐渐消失了。

这是一场梦,一定是一场梦,就如前世的那一场梦,醒来了便什么都不会改变。

她告诉着自己。

她却听到了身边传来的急喘,那手指停留在她的身上,她感觉到身边的人想要扑了上来,可却似强自压抑,那低低的喘息声如林中之豹看到了猎物。

可她却没有感觉到丝豪的危险,在心底,她知道他不会这么做,不会伤害她,她便有些想要向他撒娇了,想逗一逗他了。

就是小的时侯,为了看看父母到底能爱她多少,故意惹他们生气。

这样的小恶作剧,让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隐隐的开心。

她向他靠拢过去,朦胧之间,摸到了他的手,向他的手臂滑了去,嘴里道:“别停下…”

尹天予已经用薄纱蒙住了自己的脸了,以免见到让他抑制不住的场面,他凭借着记忆点着她身上的穴道,使她身中的媚毒可以宣泄,可他越是控制,那手指滑软的感觉却越甚,好不容易快点完她全身的穴道了,她却依哝着揽住了他的手臂,整个身躯都贴了上来。

那样惊动动魄的光滑触感让他几乎崩溃,他听到了自己声音颤抖:“小小姐,你别这样…”

“我喜欢揽着你的手臂睡…”她呢哝道。

尹天予想要抽出手臂,却被她揽得紧紧的。

他让她感觉到安心,尽管他身上肌肉崩得极紧,象似要将她撕烈,但她知道,她就是知道,他不会的。

她心底有一个邪恶的想法,她想知道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他会不会崩溃?

她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整个人向他贴了过去…

忽地,她感觉到了一股大力将她震飞,那力量似是极大,可落在她身上的时侯却轻柔如风,如有手掌托着一般,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的那一头,她的身子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那一瞬间,她放声抽泣:“你弄痛我了,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讨厌的平安…我讨厌你…”

只有在梦中,她才能向他撒娇,才能做尽平日里不敢做的事。

果然,她听见他手足无措的声音:“不,不是的,小小姐…”

她听到了他声音中的宠溺与懊悔,就象小的时侯每一次被娘亲责骂,娘亲事后都会小心翼翼好几天,这几天,她向娘亲要求什么都能达到目地。

她感觉有被子搭到了她的身上,顺势扯住了被子继续哭泣,边哭泣边想,向他要什么好呢?

“你以后不准对我不好”她抽咽着道。

“好”尹天予扯下了蒙在脸上的纱巾,看着缩在被子里小小的她,如一只小猫,用柔软的毛一下下地拂着自己的掌心…他无可奈何地答道。

“以后有了好吃的,好玩的,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要想尽了办法弄过来”她道。

他苦笑:“好”

“不准看别的女人,连六十岁的老太太都不准。”她得到他一连串的应好,得寸进尺。

他知道她神志不清,现在说的话算不了数,但也有些迟疑:“可这世界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啊。”

她模模糊糊地想,世界是什么意思?

她更强烈的感觉却是,平安不答应,平安不答应,这小小要求他都不答应尹天予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在被子里哭成一团,几乎哭断了气,他想要上前劝说,却不知道自己该从何劝说,只得一叠声地道:“好了,好,小小姐,你别哭了,我答应就是了。”

他再次目瞪口呆,她的哭声消失得那么快,几乎他答应了瞬间,她便吸了吸鼻子,收住了哭意:“以后只准对我一个人好,看我一个人,不准三妻四妾,甚至于那个念头都不准有”

尹天予心头缓缓升起了些喜悦,明知这话她清醒之后怕是什么都忘了,也答应得欢快而爽脆:“好的,小小姐。”

他只是想,她心中有他,一定有他,所以她才会这么的问他这种喜悦让他飞上了云端,似乎在云际飘荡。

在他的那个世界,他没有成婚,也没有遇上这样的女人,因为任务,他有过逢场作戏,但那样的女人,他却是转瞬就忘了,来到这个世界,他眼看着她长大,远远地看着她的一颦一笑,每日里,这便是他的乐趣,可慢慢地变成了他的习惯,每天如果不能见到她,他便心底不舒服。

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这种习惯已不能改变。

已经深入骨髓。

“你答得这么的干脆,心底肯定是不愿意的”她边哭边道,“你的语气一点都不真诚…”

尹天予高兴的同时,又感觉到了萧问筠的难缠,心想她正常的时侯已经够难缠的了,在这种时侯,却是更加的难缠他只得用极真诚的语气再次答道:“我说的是真的,小小姐。”

“你有点儿勉强。”萧问筠继续哭道。

“不,一点儿都不勉强。”尹天予简直想向他那个世界最伟大的领袖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