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两个原本无论在朝堂上还是朝堂下都唇枪舌剑的人忽然间亲切了起来…当然,众人是看不出来只是吉翔天一个人剔头挑子一头热的…不免猜测…这左相和萧侯爷到底怎么了呢?怎么了呢?他们两人要结儿女亲家?不对啊,他们俩生的都是女儿…要不吉相想把其中一个女人嫁给萧侯爷当继室?所以两人亲近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春宫野史

还有那想象力无比丰富的,看多了野史春宫图的,不免往歪里想,这两人不是有什么不伦之恋吧?

左相年轻的时侯可以是翩翩佳公子一名啊,而萧侯爷,则是英俊雄武的少年英雄,多么配对的一对断了的袖子啊!

当然,这诸多猜测,萧南逸是万万想不到的,他只是迷惑,一边迷惑了好几日了:最近这吉翔天吃错了什么药了,凡他举的政见,他对没口子的同意,就说今日吧…

他不由想起了今日,皇上他老人家人老心不老,新梳了个两边分开的发型,众朝臣皆不由自主往他老人家头顶望去,自是个个儿都端庄严整不出声的,终于,他汇报黄河水情的时侯,他忍不住了,向皇帝道:“皇上,今年黄河幸而未发生大的灾害,就如您的头发一样,风和日雨,平整严实…”

他的话让朝堂两边站着的官员想笑而不敢笑的,忍得很是幸苦。

他正后悔自己的嘴怎么就这么快呢?怎么年纪这么大了这养气的功夫还没有养到家呢?他正等着皇帝的雷霆大怒!

却听这左相大人哈地一声笑出了声,还出列帮口:“皇上,萧侯爷说得没错,臣也了解过,这黄河么,就如您的头发一样…”

他把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遍重复,终于引得众人绷不住脸了,个个面露了微笑。

这么一来,皇帝不好发火追究他一人的错了,毕竟罪不罚众,这句话是什么时侯都不会错的。

所以,皇帝自嘲了几句。//就灰溜溜的散朝了。

依他的了解,皇帝只怕以后再也不敢改变自己的发型了,所以说,这当皇帝也难啊,连梳个头发都要被朝臣们拿来比喻…扯远了…

他也逃脱了处罚。

到现在他还在奇怪,这左相往日里对自己。那是鸡蛋里也要挑两根骨头出来的…记住。不是一根,而是两根!

今日怎么就变了呢?

他又想起吉翔天那略带了些谗媚的笑脸,不由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爹爹,您怎么了?不停哆嗦。生病了吗?”

他一抬头,见是萧问筠,不由叹了口气道:“筠儿。你帮我分析分析,这平日里恨得你咬牙切齿的人,如果说忽然间对你特别的好了。你说说,是不是有问题?他是不是心底在算计什么?”

萧问筠皱眉道:“爹爹说的这个人,是谁?”

萧南逸道:“还能有谁,吉翔天罢,以前他见了我,不是黑着个脸,就是要上前嘲讽两句的。今日然借口秋凉,要送皮袭给我。还想请我喝茶…筠儿,为父实在是担心啊,这老匹夫在谋划什么大阴谋,如果为父防不盛防,出了什么事儿,筠儿你可怎么办啊。”

他一边说着,眼角竟冒出些泪花儿来,看得萧问筠怔了,吞了口唾液道:“爹爹,您想得太多了吧?或许是这吉大人忽然之间良心发现,临到老了,把一切看得开了,想和您化干戈为玉帛呢?”

萧南逸十分之坚决地道:“不可能,他如果看开了,那水都倒流了,不行,我一定要弄个清楚,他有什么在暗地底算计着!”未了脸色沉痛地对萧问筠道,“筠儿,你放心,为了你,我也要和这老匹夫干到底…”

萧问筠感觉自己无话可说,不知道怎么相劝,只得道:“爹,您就别太操劳了,他想怎么样,任他去!”

萧南逸瞪圆了巨眼道:“怎么,筠儿,你不相信我!”他叹道,忽地又打了个寒颤,“虽然这老匹夫的一张脸皮上的笑脸能寒碜死个人,但你爹我,怎么也得抵挡住,不能在他面前退缩!”

萧问筠小心地问道:“爹爹,你准备怎么样抵挡?”

萧南逸忽地露出了一个百花盛开的笑脸来…虽则那笑脸上皱纹过多…那也是笑脸:“他能口蜜腹剑,我就不能么,日后我也笑得寒碜死他!”

萧问筠被他吓得倒退了一小步,苦着脸道:“爹,您何必连这都要争?”

萧南逸保持了这么笑脸,转身走了去,向后扬了扬手:“筠儿,你放心,你爹年轻的时侯名叫恶犬将军,这外号可不是白叫的,什么算计,都算计不了你爹!”

自此之后,萧南逸的笑脸都被众人津津乐道了许多许多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某一日,恶犬将军忽然之间不挂着个冰霜脸了,忽然之间…大家都记不得是哪一天了…总之有一天,他笑得如花儿一般盛开地和左相对望,当然,那花儿是菊花…把左相吓得倒退了三步,众人也吓得倒退了一步,连坐在金銮坐上的皇帝也从椅子上差点儿滑了下来,记得皇帝当时是这么问:“恶犬…不,萧卿家,您今日是怎么啦,咧着个嘴,合不拢?牙痛么,要不要朕叫御医给你看看?牙痛虽然不是病,但痛起来真叫人受不了…再说了,你咧着个嘴,朕看了别扭,你还是板着个脸好些!”

以上种种笑脸之事,纯属猜测,大家不必较真。

总之,无论皇帝有没有被吓得从椅子上跌下来,众人有没有倒退几步,没有人知道,众人唯一知道的是,萧南逸的脾气好了许多,和老对头吉翔天的关系好了许多,两人没有整天地阴着脸了,不会让众人一见到两人就如见着的阴雨雷天了,而是如见着了和风日丽一般,再总之,两人你一个笑脸过去,我一个笑脸过来,使大家感觉如沐春风,使得原本想在朝堂上斗得你死我活的人也以此作为参照物,认为人生何须争来斗去,斗既是空,空也是空,大家喝喝茶,饮饮酒,做个好朋友该多么好。朝堂更是一片和谐之声。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以前,朝廷官员未免把左相和萧南逸当成了两大派首,各自归队于其中,现如今他们俩和谐了,自就也让朝廷上下无比的和谐。当然,让皇帝反而有些寂寞了。

以前,看两位大臣在朝堂上相斗,多么象斗狗斗鸡一般充满了娱乐之感啊!

☆、第一百七十七章 脂粉暗香来

所以,有朝一日,他看着朝堂之上你笑我也笑,他笑你也笑,终于发怒了,一拍龙椅:“你们一个两个当朕的朝堂的和尚庙啊,每天微微笑,微微笑,瞧你们笑得如弥勒佛一般,只差没合什念阿弥陀佛了!你们一个两个还是朝政大臣么?身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们这么喜欢当和尚,那每天吃斋念佛便行了啊,不用朕赐给你们的宅子官实禄了,全当去当和尚了!”

众朝臣垂目默不作声,有那机灵的当既收了脸上的笑容。.

只有萧南逸和吉翔天不为所动。

皇帝大怒:“萧侯爷,吉大人,你们两人怎么回事?”

连爱卿都不喊了,可见皇帝有多么生气。

萧南逸与吉翔天两人和谐久了,竟然异口同声,有了默契:“皇上,笑的时间太长,脸僵了,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

听了这话,满朝堂皆鸦雀无声。

。。。。。。。。。

尹天予坐在正堂当中的的宝椅之上,面容冷峻:“这件事也该告一个段落了。”

堂下站着的各堂堂主皆齐声道了一声好。

贺大家站在前列,上前道:“主公,我们既是得到了那灾灯的解药,便不必害怕那东女国的人了,她们在中原祸害了这么多人,其中有不少是福门的门众,也该让她们尝尝厉害了。”

笑面佛难得和贺大家意见一致,此时也点头道:“主公,咱们忍了她们那么久,不就是怕她们手里的毒物厉害,现如今这央夫人已然中计,我们还等什么?”

其它人脸上皆露了跃跃欲试神色。

尹天予道:“她们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虽然她们是暗中潜进中原的,但到底是一国之主,东女国虽是一个小国。也有精兵上万,所以,我们不能引起朝廷对此事的关注,加上东女国和东夷一向交好。东夷近些年和天朝常有往来,早已不是前些年兵来剑往的时侯了,咱们不能因为此事而引起两国交兵。”

贺大家道:“主公的意思是…?”

“如果她们内部内讧打得头破血流,就不关咱们什么事了。”尹天予笑了笑。

“可三皇子牵涉其中,难保这东女国的人不会将这笔帐算在天朝头上,到时便会又起兵祸了。”

尹天予脸色有些冷冷的:“这位三皇子,可是最懂得审时度势的人了。他现在在朝堂没有了支持,最支持他的吉家和他也生了嫌隙,他怎么还敢做出什么事来惹得皇帝侧目,我相信,他会老实一段时间了,而且,他既使想要找到他想要的人,但他如今被剥夺了辖领官兵之权。也没有人能帮得了他,至于他招集的那些江湖人物…”他往贺大家望了一眼。

贺大家笑道:“属下听了主公的吩咐,早向全江湖发下了通禁令。如果有人帮助李景誉,便是和咱们福门做对,加上他手里既无钱,也无权,很多人都悄悄地离开了,他现在是孤家寡人,想来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众人心底警然,心想初一开始,听到要与三皇子斗上一斗的时侯,大家心底还有些胆颤心惊的。毕竟这李景誉盛名在外,他是本朝最得皇帝看重的皇子,也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皇子,手下能人众多,可这不过隔了几个月而已,这李景誉便莫名其妙的从至高的位置一步一步往下滑。如今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还没东女国的人恨上了,被东女国的人恨上,这可是比被毒蛇咬了一口好不了多少的下场啊!…众人再望了望尹天予不动声色的脸,忽地心底踏实了起来,有主公在,咱们福门简直赶把天戳个洞啊。

尹天予点了点头,吩咐道:“只要能将这心狠手辣的央夫人处置了便行了,千万不能伤及无辜…”

众人皆齐声应了一声‘是’,这才各自退下,自是布置种种。

尹天予从大堂走了出来,这一处院子,是他叫人买的一处前朝郡王的废弃院子,略为装饰了一下,用来充作福门之人集会时用,后院之间,有一座二层的楼阁,原来是精美华丽的,但因废弃久了,许多的雕花红漆都脱落了,他使人将这二层的楼阁修砌起来,粉刷一新,这里便成了他的第二处常驻之处。

和往常一样,他来踩着有些支呀作响的楼梯往上登去…整个院子虽大,但只有他一人住着,这里的仆役并不多,他也不想让人随便地出入这里,因为这处地方,是他独有的清静之所。

他来到了楼梯的最后一级台阶上,忽地,他听到了轻微的呼吸之声,不由脚步停了停,与此同时,他闻到了淡淡的脂粉的香味,皱了皱眉头,飘身上了二层楼阁。

在镂空雕花的暗红色长案边,黄梨森的圆背高椅上,他看清她淡清色的衣服,头上冰玉青荷的发簪,耳边明珠珰在略有些昏暗的室内发着淡淡的光芒,衣襟边缘绣有青竹。

这个背影,是深刻在他脑中的影子。

可他却发出了冷笑:“央姑娘穿成这个样子,倒叫我认不出来了。”

她倏地回头,眼里神色莫明,从桌边站起:“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穿了这身衣服,不会比她差。”

尹天予垂下眼眸:“姑娘还是穿自己的衣服合身份一些。”

央艳茹被他眼底的不耐激得大怒,身形一晃,来到他的身边:“连她的衣服,你也不愿意人穿么?”她指着窗外,“从这里,可以看到萧府的后院的亭阁,但在萧府,你算得了什么?永远只是一名奴仆,你的卖身挈,还在萧南逸书房的不知哪个角落里吧?平安…”

她想激起他的愤恨与恼怒,可她失望了,他的眼底依旧是澄静无波,他忽然间笑了,那笑容如岸上桃花跌落平滑的湖面,涟漪一层层的漾开,却俊美到了极点:“原来你知道了?”

他漫不经心地道。

她恨这种漫不经心,这代表着他没有什么能让她控制得了的,这是一个她不能控制的男人,她早就知道,但她还是希望他眼底有一丝的畏缩和害怕,可没有,她什么都看不到!

☆、第一百78章薄纱底下的身躯

“不错,我知道了,金屑郎,你虽统领福门,被江湖上的人称为暗夜蝠皇,但在那些人的眼底,你什么都不是!”她指着远处萧府巍峨的翠瓦屋顶,那边一线沿开,都是豪门大族,一直沿伸到皇宫。

他还是漫不经心,甚至嘴边添了些揄挪:“是么?”

她的表情有些狠利:“不错,中原的人是什么样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讲究门派,讲究礼仪,讲究一切按规矩来,金屑郎,你在萧府为奴,既便你有怎么样的成就,蘀萧府做了多少,萧南逸还是不会将你放在心底,他不会把侯门贵女嫁给你!”

尹天予眼角闪过一次寒光,朝她望了过去:“关你什么事?”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央艳茹心底狠狠地想,每次听到他说这句话,她的心底就会恨到了极点!

不,在他面前,她不能摆东女国小国王的架子,虽则隔不了多久,她便会真正掌握东女国的权势。

“金屑郎,你去东女国吧,我原意为你改变,不再三夫四侍,一生只要你一位王夫…”她看清了他眼底的鄙夷,忽然间大声地道,“咱们东女国的人就是这样的,想要什么就说了出来,不象中原女子那么藏着掖着!她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这些,是么?”

尹天予慢吞吞地看了她一眼:“她不用对我说。”

央艳茹看清了他眼底藏着的冰冷与懈怠,他全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脑子里,她的请求与肯求就渀佛热水烧在了冰封千年的石头上,不但热气儿都没了,还结成了一层冰。

她转过头去。远处萧府的楼阁突爀地冲进了她的眼眸,那冰冷的建筑在阳光下发着光,不动声色,渀佛面前这个男人一般,默默地嘲笑着她,嘲笑着她的狼狈。

为什么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笑不敢大声笑,走路也只会小步迈的女人就能不费吹灰之力赢得这个男人的心?

她忽然间恨极了那躲在那豪宇华庭中的女子。

“你会后悔的…”她道。

但一说出这句话,她却感觉到了后悔,她瞧清他眼底寒光一闪。如利刃般朝自己刺了过来,她不应该用这样威胁的语气的,他不会受任何的威胁。她以前不就已经证实过了吗?

“我劝央姑娘还是顾着眼前,把自己想要的舀到手吧!”尹天予的语气还是那么淡然,可她却从中听出了浓浓的要胁。他在告诉她,他可以让她得到手,也可以让她诸事成空!

不错,东女国的皇位,才是重中之重,她不应该在这上面纠缠。

她垂下头,向他拂了拂礼:“奴家失言了。奴家会按门主所求,后日午夜开始行动。”

尹天予负手而立。连望都没再朝她望一眼:“既如此,殿下便快些去准备吧,别再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

央艳茹把嘴唇都差点咬破了,这才压下了满腔的怨气,拉开窗子,从窗户飘飞离去。

见她走后,尹天予手掌一挥,便把那半合的窗上关上,自言自语:“看来这地方不是很隐蔽,什么人都能进得来。”他望着墙角那樟木大箱子,笑了笑,缓缓地走了过去,脚一踏,便踏在了那箱盖子上,又自言自语,“哎,衣服脏了,换什么好呢?还是先洗个澡?”

萧问筠躲在衣箱里已经好半天了,至于怎么会到了这箱子里,她至今自己也没弄明白,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她今儿早上去接一朵玉兰花,摘玉兰花的时侯,冷卉很鬼崇地告诉了她一件事:“小姐,咱们外院里不是新来了两名侍卫么,那两名侍卫与众不同,我是知道的,所以院子里其它的老侍卫看他们都有点儿不顺眼,今日老黄就对我说,说他们常往咱们萧府旁边的那废郡王的宅子里跑…”她见没引起萧问筠的注意,停了停道,“平安也老往那里跑。”

于是,因这楼阁是离萧府最近的,不过一墙之隔而已,对于萧问筠来说,以她在萧府说一不二的势头,叫人打穿把墙当然不成问题,只不过这道墙却是在她二娘顾氏的院子里,打通的时侯,顾氏委屈得直掉眼泪,躲在了屋子里,喃喃地道:“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连我自己的院子都不能作主了,都要被人打穿了…”

这顿埋怨对萧问筠来说,自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所以,她便无声无息地进了这楼阁,可刚进楼阁,她还在想这楼阁可真高,刚好可以看得清楚自家那小花园,小花园可是她常去的地方,刚想到这里,她还没有进一步地查看这楼阁,便听见有人上楼的身声,因和江湖人士呆得多了,她感觉这脚步特别的轻快,渀佛倏忽而至,但却被什么绊着了走不快,情急之下,她揭了屋角的大衣箱盖子就藏了进去。

自是把箱盖子留了一条缝儿看着的。

在看到那个女人的第一眼,她便震惊了,她渀佛看到了自己在镜子里的影子,一样的衣饰,一样的耳环,一样的发髻,连插在头上的头簪都是一模一样的。

而且,她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走得不快了,穿和自己一样的衣服,能走得快么?

贵族女子的衫裙哪是一时半会儿穿着能走得快的?

她当然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脑子里便忽地冒出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来,是她?

可要她仔细去想,什么时侯看过这图画时,她却又想不起来了。

只不过,她倒是想起她不只一次的出现,在樱花树下,她穿着的是一件薄透的轻纱。

想到这里,萧问筠不由在心底默默地叨念,为什么你在我的眼里,从来都没有穿着厚一些的布料?就前些时侯吧,天气转凉,秋风吹得刮人,你穿一件能隐约见得到肉的薄纱,你以为平安是火炉,能带给你热量?

今日倒是厚了一些了,但你也别偷人衣服啊。

萧问筠终于明白前几日莫名消失的衣衫发钗去了哪里了。

☆、第一百79章 男人的光祼

萧问筠看着她坐在桌前,托着腮坐着,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唉声叹气,嘴里喃喃地道:“金屑郎,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萧问筠就看着她呆坐在桌前,来来去去就是这么两句,而她,呆在箱子里,脚都快蹲麻了,她正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便听见又有人上楼的声音,那声音在台阶处停住了,再后来,再后来…便是两个人的对话。

他说得那么无情,听得萧问筠都感觉到了那语气中夹着的凛冽寒意,直冻得人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