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蓦地一震,压抑地“嗯”了一声,猛地俯下身在她唇.珠上嘬了一下,然后落在她颈侧。董晓悦偏头躲闪,大着舌头道:“痒……别舔…....”

世子显然把她的话当了耳旁风,动作越发激烈,一边吻她脖子一边把她欲遮还休的衣襟用力扯开……

屏幕上出现一大片马赛克。

董晓悦擦了擦汗,松了一口气,老虎懊恼地“嗷”了一声:“貘,不好!”

虽然关键部位打了码,屏幕上那对有伤风化的狗男女却没打算悬崖勒马。无咎张开五指握住马赛克一顿揉搓,董晓悦软软地推他胸膛,似是推拒,腰肢却弯成拱桥迎凑上去,上气不接下气地呢喃:“殿下……殿下……燕王殿下……”

世子蓦地一僵。

第22章 入梦

鲜肉再次按下暂停键:“在床上叫错名字是大忌啊,老妹儿。”

“……”特么是这种失误?

鲜肉点了右上角的叉:“你别不当回事,得亏这是第一个梦,这块碎片也算好说话……”

所以无咎果然是燕王的魂魄碎片?董晓悦拧眉道:“等等,我不太明白……我一开始拿到的任务是刺杀楚国世子,要是真把他杀了怎么办?”

“你是杀不了他的,”鲜肉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一般情况下。”

“那不一般的情况呢?”

“最好还是别碰到。”

董晓悦还想接着问,鲜肉眼明手快地点开另一个题为517.a/vi的视频。

这回没什么不可描述的内容,是她逃出楚宫后的第二天早晨,地点是陈子名下的客馆门口。

画面中除了她还有那个雌雄莫辨的变装大佬。

“……天下多的是心盲眼瞎,换张脸便不认识的蠢人……”

鲜肉按下暂停,啧啧赞叹道:“看看这奥斯卡影帝级别的演技!”

“……”董晓悦醍醐灌顶,“啊!”

“对,就是你哥我友情出演的,”鲜肉恨铁不成钢,“蠢哭我了,都这么提示了还不明白……第二次重大失误。”

董晓悦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骂蠢,有点委屈,可又没法反驳。

鲜肉又点开另一个视频,是她发现无咎杀死猎户一家三口之后没几天的事,他们寄宿在一户樵民家,子柔去屋后解决生理问题,董晓悦独自一个人在屋里。

鲜肉定格住画面,把光标移到一个陶碗上:“第三次重大失误,这里你有机会把他毒死,老妹儿你记住,像毒.药这种道具不会凭空出现的。”

董晓悦点点头,倒不是她没注意到这次机会,只是下不了决心杀人,不过没必要和鲜肉多说。

“心软是病,得治,这样下去你早晚得玩蛋,”鲜肉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梦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啥好客气的。”

说罢他关闭所有窗口,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啪嗒”一声,家庭影院又变回了便利店。

老虎意犹未尽地舔舔嘴,伸了个懒腰,抖抖耳朵,又趴了下来。

“这就完了?”董晓悦满腔疑问还没得到解答,“等等……”

鲜肉半趴在柜台上,竖起一根手指:“一个,你还可以再问一个问题,不过不能问后面的梦,也不能问完成任务的条件。”

一加上这两个限制,获取直接信息是不可能了。董晓悦斟酌了半天,觉得关键线索还在那颗珠子上:“月母珠有什么用?”

鲜肉一反常态的好说话:“把魂魄碎片束缚在梦里。”

所以她拿到珠子之后梦就结束了,董晓悦若有所思地抚了抚手肘,她记得大婚之夜她有机会拿到珠子,一是直接抢,二是答应无咎留下来,她都放弃了。

但是刚才复盘的时候鲜肉并没有把这算作重大失误,可见取得珠子的方式也有讲究,得好好想想……

鲜肉从柜台里取出个计算器,打断她的思路:“问题问完,咱也该算算帐了。”

他一边啪啪摁着计算器一边念念有词:“眉来眼去扣一分,投怀送抱得一分,叫错名字扣三分……发现真相得一分,留下线索得一分,第三次重大失误扣三分……”

董晓悦听得半懂不懂,没等她仔细领会,鲜肉已经算出了最终结果:“第一个梦的得分是五分。”

“五分算高吗?满分十分?”没及格有点不甘心啊!

“满分一百。”

“……”董小姐从小到大都是考霸,从没得过这么羞耻的分数。

收银柜的抽屉“啪”一下弹开,鲜肉从里面数出五片金叶子放在柜台上:“这是工资。”

原来一分可以兑一片金叶子,董晓悦有些喜出望外,关键时刻救她一命的温柔一刀只要三片金叶子,她现在总共有七片,应该可以买件像样的道具了。

她正要去拿柜台上的金叶子,鲜肉突然伸手往自己身前一捋:“等等,还有几笔服务费没算,友情提示费三叶,观影费两叶,咨询费三叶。”

“……”

咨询费也就认了,她又没请他提示,更没请他放小电影,这不是强买强卖嘛!

鲜肉朝她一摊手:“上次剩的两叶拿出来,还有一叶帮你记账上,亲兄妹,明算账,不付钱不能进下一个梦,你相好就快死了,赶紧的。”

董晓悦只得拿出燕王殿下给的锦囊,心如刀绞地把剩下两片金叶子倒在柜台上。

“没事儿,”鲜肉笑出了牙花,“下个梦敲容易der,没道具也能过。”

说完转身去货架上取烟盒。

董晓悦感到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蹭她手,一低头,发现老虎不知什么时候蹭蹭挨挨地贴到了她身边。

董晓悦蹲下身,用力抱了抱老虎的脑袋,在它额头上重重亲了下:“我会回来的。”

她一直特别喜欢猫,但从没想过养一只,一来忙起来自己都顾不上,二来宠物寿命只有十几年,她不会去建立一段注定短暂的亲密关系。

能在别人梦里圆一圆养宠物的梦想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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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这次鲜肉吐出烟圈的时候董晓悦作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

照例一阵天旋地转,短暂的混沌过后,董晓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能动弹了。

她竟然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比起上回倒吊荒山野岭,这次的运气好了不止一星半点,董小姐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

屋子里光线有点暗,只能辨认出几件家具什物的轮廓。光线带着点冷意,似乎是清晨。

鼻端是似药又似草的淡淡香气,耳畔是清脆婉转的雏鸟娇啼,董晓悦感到四肢百骸充盈着力量,小腹中涌动着生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真气?

她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惬意,上个梦中陈四娘的体魄已经相当不错,可和她现在这具身体比起来,简直就像小电驴和法拉利,不可同日而语,而她现实中的身体充其量是辆残疾车。

不过惬意和感动没有维持多久,随着身体各部分的知觉逐渐复苏,董小姐感到丹田里的真气正在往下走,汇聚某个难以名状的地方……

董晓悦心里一凉,抖抖索索往两腿之间一摸,触电般地缩回手,内心的大草原跑过一群草泥马。

卧槽!——她卧槽这么多年,今天才算具备了卧槽的物质条件,而且从刚才那蜻蜓点水的一触来看,这物质条件似乎还很丰富。

董晓悦赶紧往上摸,隔着衣物只觉胸前紧实平坦,还好还好,至少不是人妖。

她把手伸进中衣领子,心一横,把手掌贴在胸膛上,犹豫着轻轻捋了一下,没什么异常的事发生,胆子便渐渐肥起来,在胸前来回摸了几把,试着捏了捏顶端的小点.点,小腹中立即过了电一般酥麻。

董晓悦赶紧丢开手,观望了片刻,又手贱地碰了碰喉结,然后顺着脖子往下,滑到腹部。一块,两块……八块……卧槽还有人鱼线!

董小姐施展了十八摸之后初步判断,这具身体四肢修长,臀部挺翘,皮肤光滑,肌肉紧实,富于力量和动感,又不过于贲张和虬结,非常符合她的审美。

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还没探索了。

反正也是自己的身体,看一看不算耍流氓吧?

董晓悦红着脸掀开被子,扭扭捏捏地扒开中衣,解下衬裤,一眼望去,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用移动硬盘里两个T的财富起誓,这物质文明已经赶英超美,达到了发达国家水平。

最初的震惊过去后,董晓悦理所当然地好奇起来,看都看了,摸一摸也就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事儿——这种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虽然理论知识丰富,董小姐这万年单身狗毕竟没啥实践经验,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边摸一边大惊小怪。

emmmm原来手感是这么幼滑的……哇噻!刚才那个竟然还不是完全体??啧啧,这是多少厘米啊?真想找把尺量一量……

董晓悦盘腿坐在床上,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研究她的新零件,乐此不疲地用手指摁下去,再看它弹回来,就像刚得到新玩具的幼儿园小朋友。

玩了好一会儿,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是来办正事的。

这就是所谓的什么虫上脑吧!

都怪你!董晓悦屈起手指往那罪魁祸首上轻弹了一下。

罪魁祸首颤了颤,看着委屈吧啦的。

脑袋粉嘟嘟的还挺可爱,董晓悦爱怜地想,科教片里那些大多丑陋狰狞,果然还是自己身上长出来的比较顺眼。

折腾这么久,天已经完全亮了。董晓悦拉上裤子,整理了下衣襟,把腰带扎好,趿上鞋开始探索。

这间屋子最多十来个平米,陈设简单素雅,地面上铺着席子,中间摆着没有纹饰的方几和蒲团,几上有个小小的青瓷花瓶,供着支白色茶花,对面墙上的一排木架子,上面随意地堆着些竹简、帛书、文房和瓶瓶罐罐。

此外就是她初来乍到时躺的这张矮床了,床上罩着青色的丝罗幔子,没有花纹。

董晓悦在掀开被子和枕头搜了遍,发现一把剑,剑柄上缠着的半旧红丝绳很眼熟,样子和上个梦里结发的缨绳差不多。她抽出来一看,竟然是把木剑,试着往大腿上戳了下,根本不疼。

董晓悦把剑插回鞘里,又走到架子前翻了翻,在架子下层找到一块手掌大小的八卦铜镜。

身体变成了男人,脸总不能一成不变吧,否则也太违和了。

铜镜上积了厚厚一层灰,董晓悦很不讲究地拿袖子擦了擦,举到面前,以为会看到一个略微男性化的自己。

“咣当”一声,铜镜砸在地上。

董晓悦呆呆地往下看了一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仅是脸,这整具身体大概都是燕王殿下的。

第23章 天镜

上个梦里和燕王殿下长得一模一样的子柔是干扰项,这个梦里干脆连干扰都免了,山寨的直接变成了她自己。

早知道这是燕王殿下金躯,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十八摸啊!

也不知道梁玄从梦里醒来之后会不会记得这些事情,怎么说这些都是他的梦......董晓悦随即想到,等到梁玄梦醒那一天,她也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即便梁玄记得这些事,应该也不能找她算账了吧。

这么一想,她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什么,除了释然之外还有点淡淡的遗憾。

话说回来,燕王殿下这……董晓悦下意识地低头一看,也真是天赋异禀了……

不过梦境经常是对现实的扭曲、夸大甚至是补偿,俗话说缺啥补啥,照这么看来,真正的燕王殿下说不定……默默给他点个蜡……

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嘛,能不能出去还是两说呢!董晓悦把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扫到角落里,弯腰去捡那块遭受无妄之灾的铜镜。

就在这时,她身后的门突然“砰”一声被人推开。

董晓悦连忙直起腰,转过身。

来人是个二十郎当的年轻男子,一身青衣,端着个铜盆,盆沿上搭了条布巾,娃娃脸看着有点面善,董晓悦略一想,记起这张脸在上个梦中见过一次,是世子无咎的侍卫,叫白什么来着的。

她正盘算着该怎么和他打招呼,那小青年却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手里的铜盆没拿住,乒铃乓啷哗啦啦,大半盆热水全翻在地上。

“师......师叔.......”青年结结巴巴地道,“您......您怎么醒了?”

董晓悦下意识地抚了抚脸颊,燕王殿下这身体看着也就二十五岁上下,和那小青年相差也不大,竟然已经差了辈分当了人家师叔,实在有些意外。

不过这年轻人有点冒冒失失的,大清早起床有什么不对吗?

有古怪......董晓悦忖了忖,故作深沉地“嗯”了一声。

“师叔可有哪里不适?”年轻人担心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您先坐下歇歇,小侄去禀报掌门!”

“等等......”董晓悦一开口就愣了愣,听到自己身体里发出另一个人的声音感觉很奇妙——当然这也不是她身体就是了。梁玄的声音她是听过的,不过从内部听起来还是有些差别,也说不上来哪种更好听。

“你先别走,”董晓悦回过神来,故技重施,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道,“这是怎么回事?睡得久了头有点晕,之前的事一时想不起来了。”

哪有人睡一觉就不记事的,正常人听了这种鬼话都会起疑,那小青年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耐心向师叔解释起来,那可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这回的梦有点超现实,她的这具身体是一位宸姓道士,隶属于一个名为“天镜”的门派,这位宸彦道长天赋异禀、年轻有为,十来岁便被前任掌门越级破格提拔为关门弟子。

据传,前任掌门羽化前,曾属意宸彦接任掌门,被他本人推辞了,反正最后继任掌门的是他大师兄宸霄道长,也就是这小青年宸白羽的师父。

宸白羽这里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董晓悦却听明白了,这位大师兄多半是个庸才,要不然前任掌门也不会想着传位给幺徒。

不过在董晓悦看来,争这种番位实属没必要——这门派人丁很不怎么兴旺,师门两代满打满算也就他们三个。

宸彦年纪轻,还没来得及为门派开枝散叶,三年前出门降尸妖时出了点事故,伤了元气,勉强捡了条命回来,一回门派便开始闭关。

说起来好听叫闭关,其实是长睡不醒,一睡就睡了三年。

至于为什么躺了三年不吃不喝都不会死,肌肉也没有萎缩,一下地还生龙活虎的,董晓悦觉得既然是东方奇幻背景设定,这些就不必深究了。

总之这三年来他就一直植物人似地躺着,每天由师侄白羽从头到脚给他浑身擦洗一遍。

“师叔您素性.爱洁,小侄想着,您哪天要是醒来,发觉自己蓬头垢面,定会不悦......谁成想您一睡就睡了三载......”叔侄俩的感情大约很好,白羽回忆起往昔还是有点物是人非的黯然。

董晓悦瞥了眼地上倒扣的铜盆和掉在一边的布巾,百爪挠心,浑身发痒,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从头到脚你就给我用一块布?!”

“......”总觉得师叔睡了三年关注点有点奇怪啊!

董晓悦心累无比地挥挥手:“......辛苦你了,继续说。”

这天镜派看起来有点破落,可据说也是有过光辉岁月的。

五百年前,门派创始人宸圆圆凭着一块天赐宝镜和一柄四尺宝剑横空出世,叱咤风云,斩妖伏魔,纵横无匹,风头无两。

门派鼎盛时浩浩荡荡上千号人,还在几座名山大岳都开了连锁,不过传到第三代,宝剑折了,宝镜丢了,门派也渐渐衰落沉寂,从滔滔大川变成了现在这涓涓细流,而且随时都可能断流。

董晓悦同情地看了看白羽,好好一个年轻人,怎么就不走正道呢。

宸白羽很快便解答了她的疑问,他之所以会投入这个前途无亮的夕阳门派,全是出于对师叔宸彦的仰慕之情,因为他不但生得花容月貌,道术也十分了得,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花容月貌。当年宸彦以天才少年闻名于世,想收他为徒的大门派一双手加一双脚都数不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跳了这个坑。

好不容易有个弟子自投罗网,温良恭俭让的宸彦把他让给了师兄宸霄——就他们门派这苟延残喘的死样子,说不定守株待兔一辈子也等不到第二只傻兔子撞上来。

“......”董晓悦光是听着都觉得辛酸。

不过既然有宸彦这种伏妖界的偶像派坐镇,何至于连收个徒弟都那么困难呢?

一提到这个,白羽便恨得压根直发痒,手紧紧捏成拳头,捏得指节都发白了。

这个世界道法盛行,林林总总的门派数不胜数,但是天镜派的主打技能比较特殊。

除了写符念咒、超度拔亡这种一般山术以外,还有一门压箱底的驭尸术。

具体内容十分庞杂精深,简单说来就是以某种方法驱使尸体为自己所用。

修为越高,能驾驭的尸体也越高阶,七年前羽化的前任掌门据说可以同时驱使三具一等千年老尸,而已经成为传说的创始人大佬可以驭使千军万马,只要他乐意,凭着尸体称王称霸都是抬抬手画画符的事情。

本来天镜派凭借着这门独家秘术,就算不能飞黄腾达,混个小康不成问题,可坏就坏在,三代前门派里出了个叛徒,不知道怎么在入门时的血誓上动了点手脚,为点钱把秘术泄露了出去。

结果一传十,十传百,驭尸从独门秘术变成了烂大街的技能,非但各种以驭尸为卖点的小门小派层出不穷,连一些大门派也把驭尸当作必修科目。

如今的道士,不带个僵尸挑挑担子提提行囊,简直都不好意思出门。

“......”这种一言难尽的技能竟然还挺吃香,董小姐真是始料未及。

那叛徒也就学了点皮毛,各家又自行发挥,导致外面盛行的驭尸术花里胡哨、五花八门,有让尸体拉磨耕田的,有驱使尸体舞刀弄棒的,甚至还有专门收集不腐不坏的貌美尸体供某些重口变态取乐的......

结果劣币驱逐良币,倒是天镜派的正统驭尸术缺乏卖点,有点不够看了。

驭尸成风,还带来一个致命问题——尸体不够用了。

不是什么尸体都能刨出来驭的,僵尸的形成全凭机缘,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良材美尸可遇而不可求。即便是师祖那样的高人,一生也只寻摸到那三条高阶僵尸。

有需求就会产生相应的市场,当合适的尸体变成紧俏货之后,开始出现了专以盗掘尸体为生的专业人士,有盗墓贼跨界的,也有道士转业的,那些因为风水原因易于形成僵尸的凶地常年被职业掘尸团队盘踞,散户几乎毫无入市空间。

久而久之,围绕僵尸资源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从上游供应商到终端消费者之间有无数中间环节,每过一道手都要增加成本。

简而言之,他们天镜派这破落户,挖又挖不到,买又买不起,师徒两代三人,至今没有合适的尸体,一直都在纸上谈兵。

“......”

董晓悦越听越丧,上个梦里的草台班子刺客组织就够坑的了,这回更寒碜,技能已经很上不得台面,竟然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

宸白羽小师侄毫无眼色,兀自说个不停,继续给师叔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