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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两个沉默了片刻,大杨氏先开了口,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侯爷,我先前去看湛儿时,他特意问我,如果他说昨日之事不是他做的,他是被人陷害的,我会相信他吗?还说若是连我都不相信他了,这世上又还有谁会相信他?我见他说得可怜,又想起昨儿个他被侯爷打成那样,依然不肯承认事情是他做的,指不定事情真不是他做的呢,依侯爷看,要不要再彻查一下此事,若湛儿真是冤枉的,也好还他一个清白不是?”

话音刚落,宁平侯已冷笑道:“他还有脸对着你说他是冤枉的?问棋…那个丫鬟留的书信上,可明明白白写着是她是被那个畜生逼迫的,那字迹也的确是那个丫鬟的字迹,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彻查的,他竟还敢抵赖,早知道我昨儿就该不顾母亲和你在一旁,直接打死他的!”

“话虽如此,”大杨氏的语气越发的小心翼翼,“可湛儿也不是那等轻易会撒谎之人,他素日说话行事虽放浪不羁,惹人诟病了一些,心肠却不坏,更是个藏不住话,有什么便说什么的,事情若真是他做的,他没道理不承认才是,难道侯爷还真能打死他不成,侯爷想是不是这个理儿?我之前过去时,听说母亲已有意着人彻查此事了,只还未做最终的决定,要不咱们就装作不知道此事,任母亲的人查去,若是真能查出湛儿是被冤枉的,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侯爷意下如何?”

宁平侯不待大杨氏把话说完,已怒声道:“什么意下如何,你一片慈母之心,一再的对那个畜生心软也就罢了,母亲怎么也跟着胡闹起来?明明已经铁证如山了,还有什么好彻查的,是觉得昨儿个我的脸丢得还不够,还想再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人尽皆知是不是?”说着,“霍”地站了起来,扔下一句:“我这便去找母亲,让母亲别再管此事了,你早些歇下罢,不必等我了!”便大步往外走去。

大杨氏见状,忙忙撵了出去,待宁平侯走远后,方在后面急声叫道:“侯爷,母亲大病初愈,不能动怒,您记得缓着点与母亲说…”

只可惜宁平侯的身影已彻底消失在了夜色当中,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见她的话。

平妈妈从一侧走了过来,小声问道:“夫人,事情可已成了?”

大杨氏自负一笑,并不回答平妈妈的问题,但平妈妈跟了她多年的人,又岂有不了解她的,立刻便自她的笑容里猜到事情已经成了,因笑道:“果然侯爷心里,夫人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凭他是谁,也休想灭过夫人的次序去!”

主仆两个说着,走进了屋里去,大杨氏摆手命众伺候之人都退下后,方与平妈妈道:“只要侯爷不答应再彻查此事,便是太夫人,也休想改了侯爷的主意,说到底,这个家的一家之主终究是侯爷,我这心哪,也总算可以放下了。”

这才是大杨氏今日特意请宁平侯过来,方才又故意说了那番为容湛求情之话的最终目的,只要宁平侯不肯彻查此番之事,只要宁平侯还愿意相信她,就算太夫人已瞧出了什么来,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大杨氏说完,想起方才宁平侯与他说的那番不辜负她,不委屈容潜的话,忙将那话与平妈妈学了一遍,道:“你觉得侯爷的意思,会不会就是咱们素日想的那个意思?”

平妈妈闻言,也觉得宁平侯应该就是那个意思,况就算宁平侯不是那个意思,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扫大杨氏的兴,因满脸笑容的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很快便可以得偿所愿了。”

这话大杨氏爱听,脸上也瞬间爬满了笑容,道:“总算不枉我这么多年以来的忍辱负重。”再过一阵子,等将小贱人也除去后,她就可以真正的钱权兼得了,的确可喜可贺!

平妈妈正待再说,就听得素绢在外面道:“回夫人,跟三爷的宝良来了,说是有急事求见夫人。”

大杨氏闻言,猛地想到不会是容潜出了什么事罢,不然宝良怎么会这个时辰来求见,因忙道:“叫他进来!”

“是,夫人。”素绢应了一声,很快便领着一个二十来岁,面相老实的男仆走了进来,正是如今跟容潜的小厮之首宝良,本来以宝良的年纪,是不能再做小厮的,但因大杨氏特意嘱咐过平妈妈,要挑几个老成的给容潜使唤,所以才挑中了他。

宝良一进来便恭敬的打千儿给大杨氏行礼,低着头道:“奴才见过夫人…”

大杨氏不等他把话说完,已急不可耐的问道:“你说你有急事求见我,是什么急事?敢是三爷出了什么事不成?”

宝良苦着脸道:“回夫人,三爷自昨儿夜里起,便一直将自己反锁在书房里,除了中途开门叫人拿过两次酒以外,谁叫门都不应,奴才瞧着实在不像了,既怕三爷喝坏了身体,也怕传到侯爷耳朵里不喜,这才斗胆进来求见夫人,还求夫人尽快拿出个章程来…”

“啪”的一声,宝良话还没说完,大杨氏手中的白底薄胎莲花茶盅已被砸到地上,摔了个碎粉,溅湿了宝良的小腿裤腿。

大杨氏气得脸色都变了,赶着宝良骂道:“没有眼色的糊涂东西,狗奴才,三爷既然昨儿夜里便开始不对劲儿了,怎么昨儿夜里不来报?就算昨儿天晚了,不方便来报,今儿个白天还有一整天呢,怎么也不来报,非要拖到这会子眼见拖不下去了,才知道来报,府里养你们何用?若是三爷有个什么好歹,看我饶得了你们哪一个!”

骂着骂着,想起容潜这会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禁不住又哭了起来,与一旁平妈妈道:“那个不争气的孽障,他是想气死我吗?难道在他心里,我这个亲娘,竟然连一个…都比不过不成?”

所谓“知子莫若母”,大杨氏早已自容潜借酒浇愁的行径里,猜到了他是在为问棋的死向她无声的抗议。

平妈妈也猜到了这一点,忙扶了大杨氏,附耳轻声劝道:“夫人且别伤心,三爷只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等再过上几日,自然也就好了,母子之间,又岂有隔夜仇的?倒是先去瞧瞧三爷是正经,省得事情闹大了,徒自惹人生疑。”说完喝命宝良:“糊涂东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路!”

宝良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忙唯唯诺诺应了,当先一步走了出去。

主仆二人随着宝良急匆匆赶到外院,就见容潜在外书房的那进小院儿并不若她们想象的那般早已翻了天,而是静悄悄的,让人瞧不出什么异样来,平妈妈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与大杨氏道:“夫人,三爷到底还是知道分寸的,您也别生气了,有什么话只管好好儿与三爷说,三爷自来孝顺,不会不听您话的。”

大杨氏也是松了一口气,幸好事情还没闹大,因点头向平妈妈道:“我知道了,你且叫门去。”

平妈妈应了,依然上前轻叩起门来,一边叩一边还小声道:“三爷,我是平妈妈,夫人瞧您来了,您开开门。”

叩了半天,里面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平妈妈还好,大杨氏先已沉不住气了,怒声道:“再叩,若是还叩不开的话,就去找两个人来把门给我撞开!”生气之余,又禁不住越发担心起来,难道潜儿出了什么事,以致根本没听见叩门声不成?

所幸平妈妈又叩了几下,门便开了,霎时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熏得大杨氏与平妈妈都是头晕眼花,几乎不曾吐了出来,平妈妈因忙深吸一口气稳住,上前扶住了大杨氏,道:“夫人,您还好罢?”

大杨氏以手做扇在鼻间狠狠扇了几下,才道:“我没事儿。我先瞧瞧潜儿去。”说着甩开平妈妈的手,便疾步朝屋里走去。

不想刚踏进屋里,便被地上一个软软的不知名东西绊了一下,当即身形一歪,就要往地上栽去,还是后面跟着进来的平妈妈眼疾手快,忙忙上前一把扶住了她,她方幸免于栽得四脚朝天。

大杨氏稳住身形后,怒不可遏,张口便要开骂:“满屋子的奴才都是死人不成…”一边骂,一边往地上看去,想瞧瞧到底是什么东西绊了她,却见绊她的竟不是什么东西,而是浑身发臭,狼狈不堪,已醉成了一滩烂泥的容潜正横躺在门前,显然方才他是强撑着来给大杨氏开门的,等一开完门,便再支撑不住,躺到了地上去,也就难怪方才门被打开后,大杨氏与平妈妈没有看见为她们开门的人了。

“这个孽障,他是不是定要把我气死了才罢休?”大杨氏在看清绊了她的竟是容潜后,后面的话当即戛然而止,随即便气得浑身直哆嗦,向平妈妈吼道:“让人即刻去给我打一盆冷水来,把这个孽障给我泼醒了,我见不得他这副醉鬼样儿!”

“可是夫人,如今天还很凉,万一三爷因此而着了凉,可如何是好?要不,再想想别的法子?”平妈妈闻言,不由一脸的犹疑,说着,上前轻声唤起容潜来,“三爷,您醒醒,醒醒啊,夫人看您来了!”

奈何叫了半天,容潜都没有任何反应,依然睡得人事不省。

见此状,大杨氏浑身又是一阵哆嗦,本来她方才说让人打冷水来浇醒容潜只是说说而已的,就算容潜再不好,她眼下再生他的气,那也是她的儿子,她怎么可能舍得在这咋暖还寒的春夜里拿冷水泼他?但这会儿她不这么想了,这个孽障,都是她素日太惯着他了,才会将他惯成现下这副模样的,她当即决定以后再不惯着他了,至于这个‘以后’,就从此时此刻开始。

因又喝命平妈妈:“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叫人打水去,难道等着我亲自叫人去不成?”

平妈妈见大杨氏已然是动了真怒,不敢再说什么,忙出去叫了一个小厮上前来,令其即刻去打一盆冷水来。

众小厮虽在方才大杨氏甫一出来时,已被平妈妈打发得远远儿的,听不到方才大杨氏说的话,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能做到爷们儿日常随侍小厮的,又有哪一个是蠢的?情知大杨氏与自家爷母子之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龃龉,都是大气也不敢出,惟恐一个不慎便触了霉头做了出气筒,那个被平妈妈点中的小厮也不例外,几乎是小跑着去打了一盆冷水来,恭敬的递给平妈妈后,便小心翼翼的退回了方才的位子侍立,从头至尾,连眼睛的余光都不敢往平妈妈脸上瞟一下。

平妈妈将冷水端进屋里后,本来还欲再劝大杨氏一下的,奈何大杨氏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接过她手中的水盆,便径自往地上的容潜身上倾倒了下去。

当即冻得容潜一激灵,自睡梦中醒了过来,只不过还未彻底清醒,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一叠声的叫“宝良”,“没看见下雨了吗,还不快来给爷撑伞!另外,再叫人拿一坛酒来,爷还没喝尽兴…”

话没说完,已被大杨氏一巴掌扇在了脸上,怒声骂道:“你还没喝尽兴,你还敢再喝!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是不是非要气死了我你才肯罢休?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还夹杂着平妈妈急急的声音:“夫人仔细手疼,您有什么话儿,只管好好与三爷说,三爷自来孝顺,难道还能不听您的不成?何必非要动手呢?”

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感,总算让容潜彻底清醒了过来,看一看大杨氏气得都快扭曲了的脸,再看了一看自己浑身的狼狈,容潜霎时又羞又愧,忙道:“娘怎么来了,您有什么事,只管让人来叫了儿子进去吩咐便是,何须您亲自跑一趟呢?”

大杨氏冷笑道:“我若是不亲自来,谁知道你要醉到什么时候?谁知道你又还肯不肯认我这个娘?毕竟我害死的,可是你心爱的女人,还有你的亲生骨肉,你恨我都来不及了,我又怎么敢直接叫了你进去吩咐?”

容潜听这话说得不像了,忙就地跪下了,低声道:“什么心爱的女人,什么恨您都来不及了,娘您言重了,儿子怎么敢恨您?儿子只是,只是心痛那个孩子罢了,那毕竟是儿子的亲生骨肉,所以一时糊涂,多喝了几杯,还请娘别生气了,儿子以后再不敢了。”

说得大杨氏面色稍缓,继续冷笑道:“什么亲生骨肉,那算你哪门子的亲生骨肉?大姐儿那才是你的亲生骨肉呢,况就算是亲生骨肉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必要时候,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能舍弃了,何况只是一个孽种?这一次也就罢了,下次你若再敢如此,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必要时候,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能舍弃’,是吗?容潜闻言,什么都没有再说,心里却有什么东西,正渐渐的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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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总算早些了,明天争取更早,O(∩_∩)O~

第一百二九回 发嫁通房

更新时间:2013-11-7 11:52:13 本章字数:6505

容湛又在太夫人的照妆堂住了几日,直至伤口大略结了痂后,才被抬回了迎晖院。爱睍莼璩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恢复能力真的很不错,若是换了旁人被打得那么惨,少说也得个把月才能起身下床,可他这两日已能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了,也不知是他本身身体素质太好,还是打挨得多了,早产生了抗体?

在此期间,他曾不止一次的尝试着想说服太夫人重新彻查此番之事,以还他一个清白,只不过都被太夫人拿话来岔开了,实在被他问得急了,才说了一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罢,人要学会向前看才是,若真不是你做的,你便用实际行动来向大家证明,你的确不是那样的人,到时候时间一长,自然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了’,显然太夫人已打算和稀泥,不管是不是容湛做的,都这样将事情混过去。

太夫人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容湛犹不死心,仍试图求太夫人,毕竟眼下除了太夫人,他已没有别的人可求,让太夫人答应他的希望虽渺茫,至少还有希望不是,总比绝望和无望来得强罢?

还是君璃看不下去,出言阻止了他:“祖母自有祖母的难处,你又何必再为难她老人家?说到底,也是怪你素日名声太差,一旦发生什么事,即便不是你做的,旁人也会第一个先想到你,更何况此番那个死了的丫鬟还留了书信,指名道姓是你逼迫的她?在旁人看来,已是铁证如山,你让祖母如何去彻查?若是真查出了什么来还好,若是查不出来,你让祖母以后又要如何服众?我们是救过祖母的命,但此番祖母也救了你一命,算是扯平了,你就不要再为难祖母了,省得将这些日子以来,你和祖母之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那点感情都磨光了,那样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还有谁会来救你?”

君璃看得很明白,太夫人本身相信不相信容湛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太夫人作为宁平侯府辈分最高之人,她要顾虑的,首先是宁平侯府阖府的名声,——她与太夫人想到了一块儿去,此事若不是容湛做的,那就只能是府里别的男主子做的,那些男主子不是宁平侯的弟弟,便是宁平侯的子侄,不论是谁,传出去都将是一件极不光彩之事,倒不如将错就错,将事情就此揭过去,反正容湛的名声已经坏透了,就算再坏一些,又有何妨?

再一点,容湛这几日足不出户的窝在屋里养伤不知道,君璃却是知道前几日夜间,宁平侯曾面色不善来过照妆堂见太夫人之事的,母子两个谈话时,并没有将下人都屏退,是以君璃这几日已辗转得知了那日宁平侯来找太夫人,为的恰是请太夫人不要再管此事,太夫人虽为尊长,然宁平侯才是一家之主,且孙子再亲,又岂能亲得过儿子?

所以容湛若再纠缠下去,指不定就真要将他这些日子以来,好容易才与太夫人建立起来的那点还远算不上深厚的感情磨光了!

“可是,我真的是冤枉的啊!”容湛被君璃的话说得满心的委屈,满脸沮丧的道,“如今事情才刚发生几日,就算那真正的凶手再厉害,也不可能将一应线索都抹去,这会子彻查,总还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可若这会子不查,待时日一长,便是想查什么,也定然查不出来了,那我这个黑锅岂非只能背到死了?”

一席话,说得君璃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起来,她一直以为容湛除了吃喝玩乐,挥霍无度以外,便再没有别的本事了,想不到他竟能说出这样一番有理有据的话来,看来他也不是如她想象的那么蠢嘛!

她想了想,故意问容湛道:“祖母不同意彻查此番之事,咱们难道就不能自己私下里查了?你有办事牢靠,嘴紧的心腹之人吗?”

容湛闻言,眼前一亮,道:“对啊,祖母不同意彻查,我们完全可以自己私下里查嘛,等到我们找到证据后,那些怀疑我的人自然无话可说了。”

君璃点点头:“所以我才要问你有没有办事牢靠,嘴紧的心腹之人啊,在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以前,这件事情必须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一个不慎传到了祖母或是父亲的耳朵里,只怕就只能半途而废了。”

容湛就紧皱起了眉头,半晌方闷声道:“我一时半会儿间也想不到合适的人选。”

不是想不到合适的人选,而是根本就没有罢?君璃心里明白,他心里对大杨氏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不然以他素日对松烟项烟两个的看重,早脱口说出二人的名字了,显然因着他们是大杨氏给他的,他已不再像以前那般信任他们。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君璃又故意问道:“你不是有两个小子叫什么松烟项烟的,素来最得你看重吗?我听说他们两个都是家生子儿,这样的事情让他们两个去办是再合适不过了。”

容湛沉默了半晌,才道:“罢了,眼下我最要紧的便是早日养好身体,至于此番之事,我相信‘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更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日,那个真正的凶手会露出他的真面目!”

君璃本来就不希望容湛私下再去彻查此番之事,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为了便是激出容湛对大杨氏的怀疑,如今目的既已达到,见容湛说不查了,自是正中下怀,因点头道:“也是,我们手上毕竟没有可用之人,若贸贸然的去查,反倒会打草惊蛇,还是等你养好了身体后,咱们再从长计议罢。”

只是话虽如此,等搬回迎晖院后,君璃还是悄悄儿叫了秀巧来,令她留神一下府里最近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还有她父亲是在门房上当差,最是容易听到一些闲言闲语的,让他多留神一下,看那些闲言闲语里面,可有是与此番之事相关的。

君璃虽不希望容湛再彻查此事,她自己却是不打算就这般轻易将事情揭过去的,大杨氏就算做得再隐秘,只要做过,就必然有痕迹留下,她就不信还真抓不到她一丝半点的蛛丝马迹了。

秀巧如今虽不能进迎晖院的正房当差了,以免容湛看见她心里不痛快,故意找她的茬儿或是故意为难她什么的,但因有君璃这个主母发话,她得以继续留在迎晖院当差,仍是二等丫鬟,拿与以前一样多的月钱,所以她对君璃是真正的千恩万谢,闻得吩咐后,想也不想便应了,自去安排去了。

君璃待秀巧离去后,才折回了正房去。

就见容湛正百无聊赖的盯着门口,一瞧得她进来,立时两眼放光,问道:“奶奶,你上哪儿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语气里今天还听得出几分委屈的意味。

君璃就无语了,话说自从那日她说了相信某人后,某人便开始像一块粘上了便再甩不脱的牛皮糖,无时无刻不在缠着她了,不管她去哪里,他都要问来问去,等她回来后,他依然要问来问去,用是便是方才那种带了几分委屈意味的语气。

关键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回来,他又没有什么正事,只是拉着她聊天,什么‘你别看那家名声不起眼,胭脂却是整个京城真正最好的’,什么‘奶奶昨儿个穿的那件儿妃色衣裳真好看,不过今儿个这件儿更好看’、什么‘奶奶看的什么书,不如与我讲讲?’…把君璃烦得不行,无数次的感叹,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遇上这样一个渣时渣得不得了,好容易不渣了又啰嗦得不得了的二货,也许她那日就不该看他可怜,告诉他她相信他的?

君璃忍了又忍,才强自忍下了满腔的不耐烦,答道:“就去院子里逛了逛,你有什么事儿吗?”

果然听他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哪,就是一会子不见奶奶,心里有些个记挂。”

我勒个去,你不见天的这么肉麻能死不?君璃连吐槽的欲望都没有了,只是在心里暗想,难道自己看他是伤病员,所以没有在他身上练绣工的决定,真的是错的?

她深吸一口气,道:“大爷是不是很闲?”

容湛老实的点点头:“的确很闲。”虽说他如今已勉强能下床了,却连多走几步路都得靠人搀扶,成日里只能待在正房这一明两暗三间屋里,连院子里都去不得,可不是闲得浑身都快长毛了?

不待君璃说话,又笑着问道:“奶奶,不如我们来下棋罢?”

君璃闻言,朝天翻了个白眼儿,明明知道她棋下得臭,还成日价的拉着她下棋,到底安的什么心?其实这也怪不得君璃,现代人就没有几个是会下围棋的,不比古人尤其是古代高门大户的主子们,几乎人人都会下,且水平还不低,就连容湛这样大家公认不学无术的纨绔,居然水平也不低,想想也是,好歹也是侯门子弟,最基本的修养还是有的,君璃对上他时,可不就只有被杀落花流水片甲不留了?

所以在被容湛缠得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容湛下过几次棋后,君璃便再不肯与他下棋了。

容湛见君璃明显一副对下棋兴致缺缺的样子,只得又道:“要不,我们来玩解九连环?”

话音刚落,便换来君璃的怒目而视,尼玛古人脑子都有病是不是,连玩个游戏消个遣都是这般高端,智商低点的人根本玩不来,不巧君璃恰是属于“智商低点”的那群人,也不知道丫到底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一连两个提议都被变相的否决了,容湛也不知道该与君璃聊点什么了,要是让他说哪个青楼的头牌跳的什么舞好看之类的,他倒是如数家珍,可问题是,只有傻子才会与自己的老婆谈论这个话题罢?他却不知道,他若真与君璃讨论这个话题,君璃与他之间还能有点共同语言。

君璃见他实在闲得发慌,索性道:“要不,我让人去把后面小跨院那几个叫来陪你说说话儿,下下棋,再不然唱个曲儿跳个舞什么的给你听给你看?”只要他不烦她,况后院那几个的本职工作本来就是取悦男人,如今也是时候该她们发光发热了,不然凭什么好吃好喝的养着她们,又不是钱多了烧得慌!

不想容湛闻言,却以为君璃是在吃后面小跨院那几个通房的醋,忙表忠心道:“奶奶放心,我既说了以后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不惹你生气,自然就要说到做到,我以后绝不会再去找她们几个了,奶奶若不相信,我可以发誓的。”

明明就是嫌那几个通房不新鲜了罢,在这里装什么深情?君璃暗自腹诽,不过心里倒是有几分沾沾自喜,连这样的渣男都暂时为她守身如玉了,好罢,她的魅力果然不减当年,嘴上道:“大爷还是别起誓了,时间自会为大爷作证的。”

容湛闻言,只当君璃仍是不信他会一辈子对她好,忙道:“奶奶难道还是不肯相信我不成?既然如此,我这便使人去回了母亲,给小跨院那几个各挑一户好人家,近期内都发嫁出去,以后我只守着奶奶一个人过日子,奶奶肯信我了吗?”

说完不待君璃发话,已扬声向外道:“来人!”

片刻过后,便见竹香走了进来,屈膝行礼后,恭声问道:“大爷有何吩咐?”

竹香是迎晖院另一个一等大丫鬟,长得自然也是不俗,话说回来,迎晖院就没有哪个丫鬟是丑的,不过却是个难得一见的聪明人,从不主动往容湛身边儿凑,自回来后第一次拜见君璃,便对君璃恭恭敬敬的,显然是个极识时务的,让君璃一度起了要收她做心腹的念头,还是想着她年纪已不小了,只怕就这年余就该放出去配人了,这才作罢。

容湛道:“你这便去一趟母亲那里,就说我打算将后面小跨院那几个近期内都发嫁了,让夫人帮忙挑一下人选,等挑好人选后,再一人给她们一百两银子做嫁妆,她们素日穿戴的衣裳首饰也允许她们带出去,母亲向来宽和待下,想来一定会为她们好生挑选人选,不会委屈了她们的。”

竹香闻言,明显怔了一下,才问道:“五位姑娘都放出去,一个也不留吗?”她家大爷今儿个怎么忽然转性了?

容湛肯定的点头:“对,都放出去,一个也不留,你这便回母亲去罢!”待竹香领命去后,方看向一旁的君璃,邀功般的问道:“奶奶这下总该相信我了罢?”

君璃不置可否,只是道:“她们都是大爷的人,自然是大爷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我不发表任何意见。”其实要君璃说,真能将后面那几个放出去,没准儿对她们的后半辈子来讲,倒是真正的福气,容湛也算是难得做了一件好事,只不过她们自己会不会这些想她就不知道了。

毕竟宁平侯府就算再落魄,那也是侯府,日子与寻常人家相比,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虽说做平头夫妻是好,可一般能做到大丫鬟甚至通房的,都是与主子一样锦衣玉食惯了的,谁知道忽然一夜回到解放前,即便嫁的是管事,也不可能有主子跟前的日子舒服,就更别说没嫁人的姑娘再怎么也要比出嫁了的媳妇娇贵些,要是做通房做妾的话,某种程度上来讲倒也的确保持了做姑娘的娇贵,具体体现为:孩子生下来就是主子还不用亲自带,家也不用管,只管陪男主人,只要够老实,嫡妻一般也懒的收拾,简直乃享受权利不承担责任的绝佳生活方式,也就难怪有那么多丫鬟会前仆后继的想要爬上男主子的床了!

只怕后面那几个,且还有的闹腾呢,就是大杨氏那里,也不见得轻易就会让容湛将她们发嫁出去,毕竟那几个可都是她的人,容湛这样做,岂非公然是在打她的脸?

果然竹香稍后回来,便带回了大杨氏的话:“夫人说,几位姑娘好歹也是服侍了大爷几年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她们早已是大爷的人了,所谓‘一女不侍二夫’,真将要她们发嫁出去,又有哪个好点的男人会要她们,大爷向来好性儿,难道竟也忍心看她们掉入泥淖里不成?就算大爷如今已不喜欢她们了,便是白养着她们又何妨,难道咱们家还缺这几两银子不成?请大爷三思。”

不但有话带给容湛,也有话带给君璃:“大奶奶也是出身书香世家,难道不知道何谓‘三从四德’,不知道‘七出’之条里最要紧的一条便是‘善妒’?且不说那几个丫鬟早不得大爷意儿了,就算还得大爷的意儿又如何,难道还能灭过大***次序去不成,大奶奶何必要赶尽杀绝呢,传了出去,也有损大***名声不是?请大奶奶也三思。”

君璃躺着也中枪,端的是一肚子的火,尼玛又不是她提出要发嫁那几个通房的,大杨氏凭什么问也不问便将罪名安到她头上?还有脸说什么‘三从四德’,丫如果真三从四德,容湛又怎么会被养成今日这副模样,丫若真的视他为己出,怎么不说将他养得跟容潜一样,或者将容潜养得跟他一样?

她正要开口,就听得容湛已先命竹香道:“你再去一趟夫人那里,告诉夫人,就说我的话,‘母亲不是自来便盼着儿子上进,当初赏下她们几个,一是为了有人照顾我的衣食起居,二是免得我去外面胡闹吗?怎么如今我知道上进了,母亲反倒不喜欢了呢?况我如今也是有媳妇的人了,凡事自有媳妇安排,且我听说咱们家早已是大不如前,又何不再白养几个人浪费银子呢?请母亲务必尽快安排!’”

一席话,说得竹香再次怔住了,还是容湛又催了她一遍,她方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屈膝行了个礼,领命退了下去。

君璃也没想到容湛忽然就说了这样一番明显是在将大杨氏军的话出来,小小了吃了一惊后,便明白过来,容湛心里那颗怀疑的种子,如今已是发了芽了,不然一向对大杨氏言听计从,敬重有加的他不会对大杨氏说出这样的话来;而大杨氏为了消去他的怀疑,这次一多半儿是会同意发嫁那几个通房了,——倒不想,容湛竟也有这样的心计!

竹香很快再次去而复返,也不出君璃所料带回了大杨氏同意发嫁那几个通房的消息:“夫人说,她原本是想着大爷怕是一时兴起提出要发嫁那几位姑娘的,所以没有同意,怕大爷事后后悔,如今见大爷是认真的,知道大爷愿意上进了,心里不知道多高兴,这便让平妈妈挑人去,绝不会委屈了几位姑娘的,请大爷只管安心将养身体。还说方才误会大奶奶了,以为是大奶奶容不得人,还请大奶奶不要放在心上,以后只管和和美美的与大爷过日子,若大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会为大奶奶做主。”

容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打发了竹香下去,方嬉笑着与君璃道:“以后我便只守着奶奶过日子了,奶奶可要对我好一些才是。”

君璃没有说话,只是暗自吐槽,明明是你自己要将她们打发出去的,关我什么事?不过心里却难得浮上几分感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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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洗白渣男的艰难历程了,O(∩_∩)O~

第一百三十回 发家通房后续

更新时间:2013-11-8 12:11:47 本章字数:6630

不出君璃所料,那几个通房在得知了要将她们发嫁的消息后,就没有一个是愿意出去的,当下便齐齐跪到了正房院子的青砖地面上,口口声声要求见容湛,还哭着说什么‘大爷若非要奴婢们出去,奴婢们今儿个便一头碰死在这里’,不止惹得迎晖院众伺候的丫头婆子们探头探脑,指指点点,连其他院子也来了不少瞧热闹的人,迎晖院霎时成了菜市场。爱睍莼璩

容湛在屋里听了,一是他的确不方便出去,二是他怕自己待会儿见了那几个通房的眼泪会心软,毕竟也是服侍了他一场的人,他实在做不到太绝情,是以吩咐竹香道:“出去告诉她们,爷已经立了誓以后要与你们奶奶一心一意的过日子,也希望她们能出去与人一心一意的过,若她们干干脆脆的出去,以后遇上什么难处时,还能进来求你们奶奶拉扯一把,若再哭哭啼啼的,就别怪我不念过去的情分了!”

一旁君璃听在耳里,方才难得浮上来的那几分感动霎时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什么叫‘以后遇上什么难处时,还能进来求你们奶奶拉扯一把’?尼玛是你睡的人家又不是我,凭什么要求我将来在你的小老婆们遇上什么事时为她们收拾烂摊子,当老娘是混圣母教的是不是?

因冷声道:“你要做人情是你的事,千万不要拉扯上我。”

容湛见她明明方才还好好儿的,这会子却说翻脸就翻脸,想了想,只当她是在不满他都要将人发嫁了,还拖拖拉拉的说什么将来她们可以进来,忙赔笑道:“我这不是随口那么一说,好叫她们知道***好吗?奶奶既不喜欢她们以后再进来麻烦奶奶,要不我再多赏她们一人五十两银子,就说是奶奶赏的?”

说完不待君璃发话,已吩咐竹香:“即刻出去传话,就说让她们别哭了,除了我之前说的那一百两银子并她们素日的衣裳首饰以来,奶奶还单独赏她们一人五十两,让她们只管出去安心待嫁!”

竹香闻言,先看了看君璃,见君璃没有否认,这才屈膝应了一声“是”,自去外面传话去了。

却不知君璃正想着,容湛既然愿意为她做人情,那就让他做便是,反正也不是她出银子,就当是给那几个说来也算得上是可怜人的通房的一点小小补偿罢,虽然那几个人明显有些不识好歹。

很快外面便隐约传来了竹香的声音:“大爷说了,以后要与大奶奶一心一意的过日子,也希望几位姑娘能出去与人一心一意的过,但大奶奶说了,几位姑娘到底服侍了大爷一场,多少也有几分情谊,所以除了大爷之前说要赏的一百两银子并各自的衣裳首饰以外,大奶奶再额外赏每位姑娘五十两银子,请姑娘们只管回去安心待嫁,不必再等着谢恩了。”

只可惜她的话貌似什么效果也没起到,因为那几个通房在听完她的话后,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还娇怯怯的喊着:“大爷,奴婢是怜怜哪,您才病了不过几日,便有人容不下奴婢与姐姐们了,求您出去看奴婢一眼哪,不然以后彼此只怕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大爷,海棠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海棠说什么也不会出去的,这辈子都跟定您了!”、“大爷,求您可千万要为奴婢们做主啊!”之类话。

直听得屋里的君璃脸都黑了,当即便觉得自己方才那几分同情心还不如施舍给几条狗,至少狗还知道冲她摇尾巴,因没好气与容湛道:“明明就是你提出要发嫁她们的,如今倒好,一个个儿的都怪起我来,还说什么我容不下她们,真是笑死人了,我若真容不下她们,早在当日那什么翠什么碧的被卖出去时,便连她们一块儿卖了,如今哪还用听她们在这里满嘴喷粪?我可告诉你,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去处理好,最要紧的,是让她们立刻给我闭嘴,若再信口开河,就休怪我送她们去与之前那两个作伴了!”

说完便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进了内室去,并“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容湛见君璃生了气,虽说觉得她就连生气都生得那么漂亮,那么与众不同,不过生气总归是一件伤身的事,真气坏了身体,他可是会心疼的,思忖了片刻,索性叫一旁侍立的香巧并另一个丫鬟服侍他更了衣,随即让二人将他扶到外面去,坐在一张铺了厚厚垫子的椅子上,居高临下面对起院里跪成一排的几个通房来。

那几个通房见容湛终于出来了,霎时哭得越发的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其中那个叫怜怜的,更是一马当先,跪行着几步便走到了容湛膝下,哀哀戚戚的哭道:“大爷,您终于出来了,您再不出来,奴婢们可就一辈子都再见不到您了…”

其余几人见状,忙有样学样,很快容湛膝下便被围得满满的,随即也哀声哭道:“大爷,求您不要赶奴婢们出去,奴婢们生是大爷的人,死是大爷的鬼,就算大爷如今已经有了大奶奶,待奴婢们没有半分情谊了,奴婢们也舍不得离开大爷啊…奴婢们并不敢奢望什么,只要能时常远远的看大爷一眼便满足了,求大爷不要赶奴婢们出去,奴婢们给大爷磕头了…”

磕了几个头,又哭道:“奴婢们知道奴婢们卑微如草芥,可奴婢们待大爷的心,却丝毫不比大奶奶差,大奶奶就如那天上的月亮,奴婢们却连旁边的星星都算不上,难道这样大奶奶也容不下奴婢们吗?奴婢们真的只要能远远看着大爷就好了啊,求大爷就发发慈悲,不要赶奴婢出去…大奶奶,奴婢们在这里给您磕头了,求您不要赶奴婢们出去,奴婢们以后一定为您做牛做马,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平心而论,其实也怪不得几人在这里做张做致,宁愿冒着即刻便有可能被君璃卖出去的危险,也要来跪求容湛,非要见他一面,她们实在也是没有法子了。像她们这样被主子收过房的丫鬟,就算仍然年轻漂亮,亦有不薄的嫁妆,可又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去?又有哪个但凡有点本事,有点血性的男人会要一个被人用过的女人?

况就算她们运气好,嫁给了府里的管事,成了管事妈妈,也不可能过得似如今这般舒服,她们虽是丫鬟,却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被丫头婆子服侍惯了的,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会傻到半个主子不做,非要去做下人?

所以她们前所未有团结的赶了过来,哭着求着要见容湛,就是想着容湛自来心软,待她们这些服侍过他的人就更是心软,她们求求她,没准儿还能留下来,若不求,可就真是一丝一毫的希望也没有了。

至于她们攀咬君璃‘不容人’的话,则是在来之前有人授意她们的,说君璃过门才两月不到,已发卖了容湛两个通房,如今又要将她们五个一并打发出去,如此善妒之举,传了出去,君璃便别想再在京城的上流社会里立足了,她们只要嚷出她不容人的话来,她为了名声计,必定会留下她们,她们的目的不就可以达到了?

只可惜她们错算了一件事,那就是君璃根本不在乎名声,也不是她撺掇了容湛要发嫁她们的,最最重要的是,容湛如今正是怎么看君璃怎么顺眼的时候,如何能容忍别人如此诋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