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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与庆幸的又岂止容湛一个,君璃也是满心的触动,以前妈妈还在世时,每年的大年初一也会特意包了硬币在汤圆里给他们父子三人吃,等到爸爸妈妈飞机失事以后,她前两年还记得给弟弟包,等以后越发忙起来后,便渐渐忘记了这个仪式,这已是她来到这个时空过的第二个大年初一了,也不知道弟弟他一个人在现代还好吗,有没有找到一个真心爱他的女孩儿,与他共度余生?

夫妻两个对坐着沉默了一会儿,就听得外面传来小丫鬟的声音:“回爷、奶奶,太夫人和侯爷自宫里回来了,请爷和奶奶过去吃饭呢。”

二人只得敛住思绪,草草收拾了一番,去了照妆堂。

就见其他人早到了,太夫人也已换好家常衣裳,歪在罗汉床上正与二夫人三夫人说笑,“…我今儿个才听说,大年三十儿的阖宫夜宴上,春合班竟然奉召进宫给皇上和各宫娘娘们唱了堂会,等过几日咱们家请年酒时,也得请了他们来唱一堂才是,大家既能过过戏瘾,也是难得的体面。”

二夫人笑着凑趣:“娘只管放心,媳妇儿待会便让人见春合班的班主去,甭管花多少银子,都给您把人请来可好啊?”说着见君璃进来,也是职责所在,也是有意给君璃难堪,因笑嘻嘻的问道:“大侄儿媳妇来了,我才还想使人问你去呢,明儿是出嫁女回娘家拜年的日子,因这是你来了咱们家后的第一次,我也不知道该备些什么礼物才合适,整好你来了,不如现在告诉我,我也好即刻让人准备去,省得误了你的事?”

明知大嫂与娘家已是水火不容,连年礼都没使人送回去,自己婆婆倒好,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当众问起这个话题来,就算祖母这阵子待大嫂有些个冷淡,侯爷昨儿个夜里却是发了话,不日就要为大伯请封世子的,到时候整个宁平侯府都是他们夫妻的,婆婆尚且要仰人鼻息,何苦这会子白得罪人,惹大嫂不痛快呢?

二奶奶气得肝疼,却不能将这话说出口,只得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垂下了头,将自己当做人形布景板。

君璃已笑道:“多谢二婶的好意了,只侄媳妇如今已是没有娘家的人了,哪来的礼物需要准备?还望二婶婶不要因侄媳妇没了娘家撑腰,就嫌弃我,欺负我才好呢!”

这话说得二夫人一窒,她的确有欺负君璃如今没有娘家撑腰的意思,觉得就算宁平侯发了话要封容湛为世子又如何,要知道女人一辈子最大的倚靠除了丈夫儿子便是娘家,就算君璃做了世子夫人,没有娘家撑腰,她作婶婶的一样可以想怎么揉搓她就怎么揉搓她,难道容湛还敢为了她不敬长辈不成?却没想到,君璃竟大大咧咧的将这话直接说了出来,倒弄得她一时间有些个下不来台,只得讪笑道:“大侄儿媳妇说哪里话,你这么个可人儿,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嫌弃你,欺负你?不但我,旁人若是有谁敢嫌弃你欺负你,我也是断断不依的。”

话音刚落,君璃已亲亲热热的挽了她的手,笑道:“这可是二婶您亲口说的,那我以后受了什么气,就指着您为我出头撑腰了。”

弄得二夫人是应“是”也不是,应“不是”也不是,所幸有管事妈妈进来请示午饭摆在哪里,方算是为她解了围。

大家一起用过午饭后,就陆陆续续有亲朋本家并宁平侯的一些下属上门拜年来了,这次宁平侯从头至尾都将容湛带在了身边,而在以前,这都是容潜才有的待遇。

那些拜年的人就跟宁平侯历年来带在身边的人一直是容湛似的,对容湛热情得很,绝口不提容潜一言半语,弄得容湛很是不耐烦,却也只能强笑着与人应酬周旋。

来拜年的女眷也不少,不过太夫人一早便借口君璃如今怀着身孕,劳累不得,就不必她帮着招呼客人了,命人好生送了她回迎晖院,倒是省了君璃不少口舌与麻烦,心里则不无好笑,太夫人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压她,将她慢慢磨成她想要的那个样子,成为她眼中合格的世子夫人了?

她好生睡了一觉,又喝了一碗廖妈妈特意为她炖的汤,才使了小丫鬟去打听太夫人那边的客人们散了没有。

小丫鬟去过之后,回来禀道:“那边正抹牌呢,说是等牌局散了,还要坐席,十分的热闹。”

君璃闻言,立刻决定不去凑这个热闹了,省得到时候那些客人又拿跟之前二夫人一样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她,甚至言语上给她难堪,没的白影响她的心情,便使菊香去照妆堂找到祝妈妈,请她待会儿代为像太夫人告罪,然后叫了晴雪几个,大家坐下打起叶子牌来,也不讲什么彩头,只赢了的人可以在输了的人脸上画圈圈。

主仆几人玩得十分痛快,引得其他丫鬟也进屋来跟着凑热闹,最后以打牌的人个个儿脸都被化成了花猫样儿而告终。

次日一早,二房三房的人便辞了太夫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各自的娘家,稍后顾氏与容潜也去向太夫人辞了行,领着大姐儿回了永恩伯府,所以当容湛与君璃到照妆堂给太夫人请安时,太夫人的屋子便显得有些冷清。

太夫人上了年纪的人,接连闹了几日早累了,整好趁今日大家都回娘家好生歇息一日,因只说了几句话,便打发了二人,决口不问君璃不回娘家的事。

君璃也不以为杵,与容湛一道给太夫人行了礼,便径自往自家走去,打算今儿个再与丫鬟们打牌,连容湛一道拉下水,待会儿最好画得他连鼻子眼睛都分不清楚才好。

不想二人才走出照妆堂不久,就有外院的婆子撵了过来,屈膝与容湛道:“兵部几位大人来给侯爷拜年,侯爷请大爷即刻过去拜见,说是正好说一说大爷考武举的事。”

容湛先还满心不想去的,等后面听得与自己考武举有关,满心的不情愿便不翼而飞了,与君璃说了句:“奶奶且先家去,我稍后便回来。”与那婆子自去了。

君璃便扶了晴雪的手,一边慢慢往迎晖院方向行去,一边与晴雪闲话:“希望今日能将大爷考武举的事定下来才好,也省得夜长梦多。”

晴雪点点头,正要说话,一旁的小路就冲过一个人来,不是别个,却是容浅菡,一见君璃便赤红着眼睛恨声骂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若不是你嫁进来,我爹怎么会厌弃我娘,我娘怎么会死,我三哥又怎么会落得如今这般狼狈的地步,连本该属于他的世子之位都被你们抢了去,都是你这个贱人,扫把星害的我们…你既不让我们好过,也别想我让你好过,我今儿个便杀了你和你腹中的贱种,看你们还要怎么嚣张,还要怎么抢我三哥的世子之位…”

一边说,一边已猛地向君璃撞去。

第一百九七回

章节名:第一百九七回

“我今儿个便杀了你和你腹中的贱种,看你们还要怎么嚣张,还要怎么抢我三哥的世子之位…”容浅菡赤红着双眼一边叫嚣着,一边疯了似的往君璃身上撞去。

万幸晴雪一见容浅菡出现,便立刻打点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一意识到容浅菡是想上前撞君璃,就从斜里刺出,堪堪堵住了容浅菡,双臂死抱住不放,方叫君璃幸免于被她撞上,但饶是如此,君璃依然打了个趔趄,肚子也立刻隐隐作痛起来,唬得她脸都白了,心几乎要跳出胸腔以外,惟恐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

就更不必说晴雪了,直被撞得胸腹生疼,一口气上不来,几乎就要本能的捂住肚子倒下去,全凭一口决不能让容浅菡伤害了君璃的气影撑着,可以想见容浅菡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想要杀害君璃母子的决心又是多么的大!

“你这个狗奴才,你放开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动手动脚的,你放开我…我今儿个定要杀了贱人和贱人腹中的孩子…”容浅菡一击不成,仍不死心,拼了命的想要挣脱晴雪的双臂,嘴里还一直嚎叫着,其情状看起来就跟疯魔了似的,实在可怖。

晴雪拼了命的抱着容浅菡,艰难的冲君璃叫道:“奶奶,您快跑,有我辖制着二小姐,等您跑到有人的地方,便不怕了…”

彼时君璃已缓过了气来,却并不就走,而是强自挺直腰肢,几步走到容浅菡面前,劈手给了她一巴掌,才冷冷道:“上次我已饶过你一次,谁知道你竟还敢来第二次,你算计我也就罢了,竟还敢算计我的孩子,我今儿个若是再放过你,我也不配为人母了!”

“你竟敢打我!你这个贱人,扫把星,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容浅菡被君璃一巴掌扇得耳朵嗡嗡作响,又痛又怒之下,动作比之方才还要疯狂几分,对着君璃又骂又踢的,晴雪几次都差点儿抱不住她。

君璃见状,反倒冷静下来,忽地拔高了声音向四周喝道:“躲在暗处看戏不怕台高的,一个个都给我出来,别以为我如今不管家了,就奈何不了你们了,也别以为我事后查不出你们都是谁,我的手段,你们应该都知道!”方才她和晴雪一路走过来时,明明就遇见了不少丫头婆子,这会子却一个人也不见,若说她们不是正躲在暗处看热闹或是明哲保身,真是打死君璃也不相信。

果然君璃话音落下不久,就见不远处的假山后,花丛中,盆栽后,都先后闪出了几个丫头婆子来,都讪讪的上前屈膝给君璃见礼:“不知大奶奶有何吩咐,奴婢们愿效犬马之劳。”心里都是后悔不来,早知道就不该躲着看戏,该趁早开溜的,如今可好,想溜也溜不成了,也不知道事后她们都会落得什么下场?

君璃也懒得计较她们的没规没矩,当务之急是解决容浅菡,因命最近的一个丫鬟:“你立刻去照妆堂请太夫人过来,就说二小姐疯魔了,除了她老人家,没谁能制服得了她,若她老人家不来,我说不得就只能亲自送二小姐出府去就医了!”

待那丫鬟领命而去后,又命旁边一个婆子:“你立刻去外院请侯爷和大爷过来,若是侯爷问起缘故,就按方才我回太夫人的话一样回。”

君璃下令时,已有伶俐的婆子上前,帮着晴雪挟住了容浅菡,晴雪总算得以脱身出来,也顾不得自己胸腹火辣辣的痛,忙忙便走到君璃面前扶住了她,急声问道:“奶奶,您还好罢?腹中的小少爷也没事儿罢?”

“我没事儿。”君璃安抚性的拍了拍晴雪的手:“倒是你,被那个疯子撞得那么重,一定疼得紧罢?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留下?”

晴雪忙道:“我也没什么,奶奶不必担心,只要您没事,奴婢便可以安心了。”话虽如此,到底放心不下,忙命人去沏了一壶热茶,又拿了厚褥子来,铺在就近的石矶上,服侍君璃坐了,见她面色好看多了,方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一番折腾下来,太夫人已扶着如燕的手,被簇拥着颤巍巍走了过来,一见君璃便没有好脸色,道:“君氏你这又是怎么了,就不能让我老婆子有一日的消停日子过不成?你二妹妹再不好,你到底是做长嫂的,便是让着她些又何妨,她在这个家满打满算又还能再待几年?”言下之意,是说君璃成日里都无故生事,欺压小姑子。

太夫人这话一出,君璃有何反应且先不说,晴雪先就气了个够呛,想也不想便欲拿话来反驳回去,只是还未及开口,已被君璃拉住了手,微微摇了摇头,只得强自忍住,看君璃淡笑与太夫人道:“祖母这话,是在说孙媳无事生非吗?这么说来,孙媳差点儿被撞得一尸两命,就该忍着,就该息事宁人,才是做长嫂的应有的气度了?请恕孙媳没有这样的气度,当不了受了委屈却只会背着人哭泣的受气包!”

果然当一个人真不喜欢另一个人时,那个人就连呼吸重了都是错误的,既然她讨好不了太夫人,那就讨好自己罢!

太夫人从来都是知道君璃不是一个好性儿,甚至可以说是桀骜不驯的人,但以前都是看她对别人桀骜不驯,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她的桀骜不驯会用到自己身上,不由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脸色立时又难看了几分,道:“我不是让你当受气包,只是觉着现下到底是大年下,一家人都欢欢喜喜的,你便是真有个什么不痛快的,好歹也等到过完节再说不行吗?指不定忍过了这一时,你反倒觉得海阔天空呢?”

君璃微微一笑,那笑却未抵达眼底:“孙媳倒是想忍到过完年后再发作,也省得坏了一大家子的心情,可孙媳担心等过完了年,孙媳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再发作,说不得只能扫祖母和大家的兴了,还请祖母恕罪。”

太夫人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她这些日子虽有意冷着君璃,却也知道,宁平侯府这个烂摊子只能交到君璃手上,一大家子人才能有好日子过,侯府也才能有再次昌盛起来的希望,所以她冷着她,只是想要磨磨她的性子,让她慢慢的学会怎样做一个合格的世子夫人乃至侯夫人,也免得将来自己都老得动不了,还得为子孙后代劳神劳力。

但此时此刻,太夫人却禁不住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决定来,这样一个精明强势,眼里揉不得沙子,得理不饶人的人,真的适合做宁平侯府的主母吗?有了她,自己便真能安享晚年了吗?在她没进门以前,家里哪有这么多糟心事发生,自己不必为府里的琐事操心不说,儿孙也都还孝顺,日子虽算不得肆意,却也安逸,自她进门以后,家里便全乱了套,彻底沦为了全京城人的笑柄,若这些都是侯府中兴所必须付出的代价,那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很快,宁平侯与容湛也急匆匆赶了过来,一瞧得容浅菡,容湛先就上前劈手给了她一记耳光,才恨声道:“上次我就说过,你若再敢算计你嫂子和她腹中的孩子,我一定让你偿命,看来你真是活够了,既是如此,我今日便成全了你!”说着,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便架在了容浅菡的脖颈之间。

那匕首寒光泠泠的,让容浅菡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一时激愤之下做了什么,当即如被抽走浑身的力气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太夫人与宁平侯没想到容湛竟一来便动了刀子,就算他是做兄长的,管教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也太过了,宁平侯因忙道:“湛儿你且先把刀收起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动刀动枪的,成何体统,况大节下的,也不吉利!”又喝命一旁的婆子们,“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大爷的刀夺了,把二小姐扶起来?”

容湛却冷笑道:“什么一家人,容浅菡一再算计我媳妇儿和她腹中的孩子,何曾将我和我媳妇儿当做过一家人?父亲说这样的话,莫不是又打算袒护她,逼着我和我媳妇儿打落牙齿和血吞,又不与她计较了?”

宁平侯虽恼怒于容浅菡不消停,三天两头的找事,但毕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容湛要了她的命,只得道:“我没有让你和你媳妇儿不与她计较,我只是希望你能缓着点来罢了。”

说着,见容浅菡只是呆呆的流泪,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连一句知错告饶的话都欠奉,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怒声喝骂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歹毒东西,搅家精扫把星,成日里都不消停,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有你这样一个女儿?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你哥哥嫂子认错道歉?”

容浅菡闻言,原本死气沉沉的双眸里渐渐有了生气,忽地尖声叫道:“我为什么要给他们认错道歉,明明就是他们对不起我们母子,是他们害得我娘被休,害得她死了之后连个像样点的葬身之地都没有,只能胡乱被葬在野外,是他们害得爹爹再不疼爱三哥和我,是他们夺取了本该属于三哥的世子之位的…他们已经将我们逼到这个地步了,竟还打算胡乱将我嫁给一个商户人家…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早早的送贱人和贱人腹中的贱种上西天去,看他容湛还怎么做世子,看他还怎么抢去本该属于我三哥的一切,看他还怎么将我卖给商户人家…”

说着,呜呜的大哭起来:“爹爹,您的心怎么能那么狠,娘跟了您二十多年,不是二十多天哪,您怎么就能将她休了,还将她的尸体送回杨家去,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辱?您的心真的好狠!还有三哥,您向来不是最疼爱他的吗,如今却那样待他…我已经没有了娘,如今本该属于三哥的世子之位还被仇人夺了去,还筹划着要将我卖给商户人家,上天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不劈下一道雷来,劈死了那些害我们母子的人,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太夫人听到这里,禁不住厉声问道:“你是听谁说要将你嫁到商户人家去的?杨氏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可你却还是我们宁平侯府的小姐,婚事自有我和你父亲为你做主,我和你父亲没有发话,谁敢将你嫁到商户人家去!”

说完沉声问容湛与君璃:“是不是你们两个说过这样的话?”

容湛彼时已走到君璃身旁扶住了她,听得太夫人这话,当即冷笑道:“祖母以为我们两个很闲,会去管仇人的破事儿?还是以为就凭她这副姿色做派卖的银子,能入得我们两个的眼?您老人家可真是会开玩笑!”

太夫人被抢白,脸色很是不好看,却又不好对容湛发作,只得看向容浅菡继续道:“方才你大哥的话你也听见了,他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打算,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无稽之谈?你若再不从实招来,就别怪我和你父亲狠心,不管你的事,任你大哥发落你了!”

容浅菡呆了片刻,才哭道:“我早上起来吃了饭,正想去给祖母请安,谁知道刚出院子,就听得前面有几个婆子说‘只等大奶奶生下嫡子,侯爷就会封大爷做世子了,到时候三爷还好,到底已娶了亲,大不了随便分点财产打发出去便是,倒是二小姐,有个那样的母亲,想在京城寻一门好亲事是不可能了,没的还要白赔上大笔的嫁妆,倒不如索性卖到商户人家去,还能落下好大一笔聘礼’…我一时激愤,就想着与其等到将来被卖去商户人家,还不如直接与贱人母子同归于尽,指不定三哥还能有机会呢,谁知道…”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累得我只想去shi,呜呜呜…

第一百九八回

章节名:第一百九八回

自搬到红枫院以后,容浅菡的日子便不好过起来,尤其是在前次她寻死未遂,被宁平侯斥责了之后,从红枫院到宁平侯府内宅所有的丫头婆子,都知道了她如今早不是以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侯府嫡长小姐,不必与她素日有隙的君璃或是旁的主子吩咐,拜高踩低的天性便让一众丫头婆子们虽不敢明里怠慢她,但阳奉阴违的时候却是日渐增多,私下里抱怨她的时候也是日渐赠多。

容浅菡打小儿便被千娇万宠着长大,几时受过这样的气,关键受了气还没地儿说去,只能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生闷气,只能郁结于心,长此以往,心里可不是要累积下厚厚的怨气?兼之又要承受丧母之痛和对未知未来的担忧和恐惧,她毕竟只是十来岁的小姑娘,打小儿没受过什么挫折,如此内外里一夹击,很快便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好容易到了大年下,太夫人与宁平侯开恩,允许她出红枫院与大家一起过年,可以暂时解了她的禁足直至元宵,谁知道又让她听到了婆子们乱嚼舌根,说她极有可能被嫁到商户人家去,而在此之前,宁平侯又当众宣布了会于元宵节后为容湛请封世子,后虽在容湛的坚持下,改为了待他有了嫡子之后再请封,可此事却已是板上钉钉,再无更改的可能了。

容浅菡知道自己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三哥有朝一日能登上世子之位,将来她才能有好日子过,谁知道先是耳闻三哥封世子无望,再是听说自己即将被卖入商户人家,过去一个多月以来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承受不住重压,“啪”的一声断了,她整个人也随之崩溃了,这才会在一时激愤之下失去理智,生出了欲与君璃母子同归于尽的念头来,于是方有了先前那一出。

“…君璃你个贱人,是不是你有意算计我的,就跟上次一样?一定是的,一定是你有意算计我的,为了算计我,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利用,你好狠毒的心…我便是做了鬼,也一定不会放过你!”容浅菡哭了一阵,见宁平侯与太夫人都半点没被她打动的样子,不由越发的绝望起来,情知自己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禁不住又虚张声势的赶着君璃骂了起来,好像这样,就能派遣一下她心中的恐惧和绝望似的。

君璃满脸的轻蔑,淡声道:“若要算计你,我少说也有一万种法子,犯得着用我腹中的孩子来做伐?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容浅菡被她轻蔑的语气刺伤,满脸怨毒的瞪着她还待再说,容湛已先冷冷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们拿亲生骨肉来算计你?你既说你做了鬼不会放过我们,那我今儿个便如了你的愿,让你做鬼去,我倒要看看,你做人时这么失败,做鬼时又能成功到哪里去!”说完,再次自靴筒里将匕首拿出来,在手里掂掂起来,脸上还配合着嗜血的表情,让人毫不怀疑他说到就能做到,是真的会杀人。

容浅菡就不敢再骂君璃了,可也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只得跪行几步上前,抱着宁平侯的腿哭泣起来:“爹爹,我只是一时糊涂,一时气不忿,所以才会做了傻事,可我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呀。是,我娘是对不起他容湛,但她却对得起我,她不但给了我生命,还将我千娇万宠的养到这么大,对于我来说,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娘,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可如今,她却落得死无葬身之地,以后还没有香火供奉的下场,容湛反倒就要请封世子,有了大笔银子不算,如今又要得了权势去,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公平的事?”

“还有三哥,他打小儿便勤学上进,是爹爹最疼爱的儿子,爹爹一早便答应过要封他做世子的,可如今就因为他犯了一点无关紧要的小错,便全盘否定了他,不但答应他的世子之位再不给他,素日里更是连正眼都再不看他一眼…三哥可是您的亲骨肉,您怎么能这样对他,诚然他犯了错,可他犯的那点小错,与容湛昔日犯的那些错相比,不过九牛一毛而已,爹爹您怎么能这么偏心这么不公平,难道我们兄妹俩的后半辈子都只能活在您的偏心和不公平里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哪,我和三哥也是您的亲生骨肉,您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你说父亲偏心,不公平?”话没说完,已被容湛冷笑打断,从眼角到眉梢都写满了讽刺,“想不到你们兄妹也会有说父亲偏心不公平的一日,我还以为,这辈子只有我才有那个福气体会父亲的偏心与不公平呢!”‘福气’两字,被他咬得极重,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容浅菡一下子就无言以对了,的确,要论亲身体验宁平侯偏心与不公平的次数,容湛的确要比他们兄妹俩多得多,即便她再恨容湛,这一点也是否定不了的,只不过如今体验的人换成了她自己,她一时间有些个接受不了而已。

“这世上的很多事,本来就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君璃忽然冷冷开口道:“就譬如大爷好好儿的一个人,却被养得满京城臭名昭著,一事无成,就因为他占了嫡长的名分,就因为他坐拥婆婆留下的大笔嫁妆,这公平吗?就譬如当你们兄妹在享受侯爷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宠爱,把你们捧在手心里时,却连看都懒得看大爷一眼,认识有这样的儿子是自己毕生的耻辱,这公平吗?再譬如大爷一次又一次的被栽赃被陷害,弄得好几次都差点儿活不成,这又公平吗?就更不必说侯爷昔日待大爷就跟仇人似的,恨不能生吞了他,难道大爷就不是侯爷的亲生骨肉,难道这些都是他天生该受着的不成?别以为就你们委屈,真正受了委屈的人是大爷,你当着他的面,说侯爷偏心不公平,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这下不但容浅菡,一旁的宁平侯也无言以对了,他知道自己过去亏待了容湛,他也已在尽力弥补,可像今日这样,被众目睽睽之下指出自己曾经的错误,却还是第一遭,让他既下不来台,心里更是涌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愧感觉来,一时间竟不敢再看容湛一眼,自然也就再做不出袒护容浅菡的事来。

容湛握了握君璃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包涵了感激、触动,还有因最亲近的人知道怜惜自己,于是本来还能忍的委屈也一下子不能忍了的心酸,一瞬间几乎不曾掉下泪来。

他忙深吸一口气,强自忍住,才居高临下看向仍跪在地上的容浅菡,声冷如冰道:“罢了,亲手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我现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三尺白绫,要么鸩酒一杯,你自选罢!”

死亡的恐惧一下子笼罩了容浅菡的整个身心,事已至此,她丝毫也不怀疑容湛真做得出要她命之事,唬得遍体冷汗,浑身直颤,差点儿就要承受不住晕过去,却更怕自己真晕过去后就再也醒不来了,只得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然后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涕泪滂沱的继续向宁平侯求饶:“爹爹,我知道错了,求您再饶过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不敢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宁平侯深深看了容浅菡一眼,到底还是狠下心肠,弯身将她的手自自己腿上掰离了,才沉声道:“被你算计几至一尸两命的人是你大嫂,如今你的生死好坏都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你就算求饶,也该向你大哥大嫂求饶才是。”

容浅菡闻言,眼泪就流得更凶了,且不说她无论如何做不到向自己的仇人求饶,就算她真求饶了,容湛与君璃也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她绝望的四下里看了一圈儿,忽然扑向了太夫人:“祖母,求您饶了我,我只是一时糊涂啊,谁都知道嫁人是女儿家的第二次投胎,我就算如今再落魄,到底也是侯府千金,又岂能甘心嫁到商户人家去,那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来得痛快呢,我听得这样的消息,心里会崩溃,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来,也是情有可原,求您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儿上,就再饶我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罢,我保证以后一定改好,再不做这样的事,再不惹您生气…”

“照你这么说来,你一时激愤也是情有可原,”太夫人一脸的为难,“可如今你惹着的人是你大哥大嫂,又不是我,你向我认错有什么用?要不,我帮你与他们说说?”说着看向容湛,“你媳妇儿此番毕竟没出什么事,要不,就看在你妹妹年少无知的份儿上,再给她一次机会?”

太夫人脸色颇有些不好看:“我没说让你们不惩罚她,只是让你们留她一条命而已,要不,将她送回老家去,让人专门看起来,这辈子都不得再踏出老家的宅子一步,就说是回去养病,以后也不必嫁人了,反正都‘病’成那样了,也是别想嫁到什么好人家去了。这样,你们总该满意了罢?”

宁平侯忙也道:“我觉得这样可行,除了保留一条性命,她其实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的惩罚也算够重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如此,事情便算是定了下来,且想是为了怕容湛与君璃越发不满,当天夜里,容浅菡便被趁夜送回了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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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九回 生产

章节名:第一百九九回 生产

太夫人对容浅菡明显的偏袒之举,让君璃几乎不曾当众与她撕破了脸,次日便借口动了胎气,不再去照妆堂给太夫人请安,接下来几日宁平侯府请本家亲朋吃年酒时,也通不曾出席,只窝在迎晖院与晴雪几个乐呵自己的,若不是碍于容湛考武举的事还没有彻底定下来,她都要搬出四条胡同她的陪嫁宅子去住了,反正太夫人如今已经不喜欢她了,那她也无所谓再让其多一分不喜欢,反正她又不靠看太夫人的脸色过活。

对君璃的不恭不敬,太夫人自是大为生气,但在容湛去找过宁平侯谈话,宁平侯又去找过太夫人谈话之后,太夫人竟就这么忍了下来,没有去找君璃的麻烦。想是想着眼不见心不烦,接下来几个月,祖孙二人虽同处一个屋檐下,竟一次照面也未打过,以一种诡异的平衡,过了好几个月。

过了端午节之后,离君璃生产的日子便越来越近了,君璃的肚子也是越发的大,圆滚滚的,站着时连自己的裙裾都看不见,让她觉得连多走一会儿路都变成了一件艰难的事。

但太医和稳婆却说,就是要多走动才有利于将来生产,所以鼓励君璃每日里尽可能的多走动,而君璃在现代时虽不是医生,这点浅显的常识还是有的,因此每次里除了固定的吃饭休息以外,大部分时间都由晴雪几个扶着在院子里散步,哪怕累得大汗淋漓,不到时间也不停下来。

这日吃过早饭后,君璃又扶了晴雪的手在院子里散步,才走了一小会儿已是热得满脸通红,晴雪看着心痛,忙掏了帕子给她擦汗:“奶奶要不喝杯茶,歇一会儿罢?”

君璃摇了摇头:“我又不累,只是有些热罢了,再走会儿再歇不迟。”

晴雪见她坚持,只得叫了小丫鬟拿了芭蕉扇来给她打扇,正扇着,廖妈妈端着专为君璃熬的解暑的红豆汤来了:“奶奶,且先喝碗汤,歇会儿再走罢?”

君璃的确也渴了,便不坚持再走,就着晴雪的手艰难的坐下,接过了廖妈妈手中温热的红豆汤喝了一口,霎时觉得浑身舒坦不少,因笑向廖妈妈道:“幸好如今有妈妈专门料理我的饮食,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吃什么喝什么了,果然人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等我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后,一定让大爷好生答谢妈妈!”

廖妈妈闻言,忙摆手道:“奶奶言重了,这不过是我分内之事罢了,况我做梦都在盼着能亲眼看见大爷娶妻生子的一日,如今总算如愿以偿了,真是即刻死了都瞑目了,也有脸去九泉之下见夫人了。”说着红了眼圈。

君璃忙笑道:“妈妈说的什么话,我和大爷还指着你给我们带孩子呢,等将来咱们的孙子,也还指着妈妈给带呢,妈妈少说也得再活个三五十年的,说什么死啊活的呢!”

说得廖妈妈破涕为笑,“再活三五十年的,那我岂不成老妖精了?”

正说着,容湛满头大汗的回来了,闻得廖妈妈这话,因说道:“什么老妖精?”

廖妈妈忙笑道:“没什么,我不过与奶奶闲话家常罢了,瞧大爷热成这样,我给大爷端冰镇绿豆汤去。”

容湛点点头,待廖妈妈去后,便关切的看向君璃问道:“奶奶今儿可还好罢?”

君璃应道:“我好得很,倒是你,我不是跟你说过好几次,让你别中途跑回来,只管安心跟着师傅练习骑射的吗?我还指着你给我挣凤冠霞帔回来,让我们的孩子有个举人父亲呢,这样一来一回的,虽说都是在自己家里,到底也得半个时辰,天气又热,何苦来呢?”

过了元宵节后,像是为了平息容湛与君璃对处置容浅菡一事的不满似的,宁平侯只用了几日时间,便给容湛走了荫恩,把他考武举之事定了下来,所以这几个月以来,容湛除非必要,几乎不出府,泰半时间都耗在了外院,跟着专门的师傅练习骑射。

容湛讪讪道:“我这不是放心不下奶奶吗?”说着敬畏的看向君璃的肚子,“奶奶肚中真不是怀的双生子吗,怎么肚子这么大,我就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肚子,真的还有一个月才生吗?”

君璃闻言,好气又好笑:“你见过很多大肚子吗,就敢说你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肚子?”

正说着,廖妈妈端着绿豆汤回来了,听得这话,不由笑道:“奶奶的肚子算不得多大,且肚子已经落下去了,大爷只管放心罢。”

说得容湛紧张起来:“什么叫做落下去了?哪里落下去了?不会有什么事罢?”

廖妈妈笑得越发的欢,“给大爷说了大爷也不明白,大爷只需知道这是好现象也就罢了。”

君璃倒是听得懂廖妈妈的话,那是在说她腹中的孩子已经入盆了,只要入了盆,便随时都有可能分娩了,这让她如释重负,觉得这漫长的怀孕过程总算要结束了之余,又免不得升起几分紧张来,毕竟这不是医术发达的现代,而是生孩子等于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很多妇人都死于生产的古代,她实在没办法让自己不紧张。

听得廖妈妈说是好现象,容湛稍稍松了一口气,将绿豆汤一饮而尽,眼见时辰不早了,怕再不回去师傅要责备了,只得叮嘱了廖妈妈与晴雪照顾好君璃后,一步三回头的复又去了外院。

容湛前脚刚走,后脚便有婆子进来禀道:“舅爷探望大奶奶来了。”

君璃忙道:“快请!”

婆子应声而去,很快领着一身宝蓝色长衫的君珏走了进来,廖妈妈与晴雪忙屈膝给他见礼,等君珏说了免礼后,廖妈妈便自去给君珏沏茶去了。

君珏一撩袍子坐到了君璃对面,关切的问道:“这几日姐姐可还好?小外甥没有闹姐姐罢?”

君璃笑道:“怎么你每次见了我,最先说的必是这两句话,你就不能换两句新鲜点的?”说着见君珏板起脸来,只得道:“我好得很,你小外甥也好得很,你就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罢。倒是客栈如今怎么样了?你有多少同窗住进去?觉得客栈怎么样?这第一年肯定是别想赚到银子的,只要能少赔一些,便算是成功了,我如今不方便出去,你帮我告诉欧阳总柜他们,不要怕赔银子,咱们日进斗金的日子且在后头呢!”

君珏点头应了:“我会告诉欧阳总柜他们的,姐姐只管放心。我的同窗里已有十来个已经入住客栈了,都说客栈设计得极巧妙,颇合他们的心意,他们十来个里少说也有五六个是必中的,下次大比之年,不愁客栈不能客似云来。”

君璃又道:“这次你也要下场,以后也别经常来看我,我这里满屋子的丫头婆子,太医与稳婆也是提前寻好了的,你只管放心温习你的功课,我做姐姐的倒还罢了,人金妹妹可还等着你高中了,好去提亲呢,你可不能让人家失望。”

说得君珏微红了俊脸,不过倒是大大方方道:“我心里有数的,姐姐也只管放心。”

姐弟两个又说了一回闲话,君珏便起身告辞,君璃也不留他,命晴雪好生送了他出去。

到了半夜,君璃忽然肚子痛,一开始只是隐隐作痛,她还没引起警觉,等到那疼痛渐渐加剧,且有了规律以后,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怕是要生了,当即狠推了身侧的容湛一把:“我好像要生了…”

“什么?”容湛一下子怔住了,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忙下了床,高声喊道:“来人!奶奶快生了,快让人请太医和稳婆去!”

守在外间的廖妈妈与晴雪应声冲了进来,晴雪一脸的慌张:“不是还有将近一个月吗,怎么会现在就生了?”说着拿眼去看廖妈妈。

廖妈妈也是苍白着脸,不过到底要镇定地多,道:“奶奶这是头一胎,早晚个二十来日个把月也是正常的。”说着上前握了君璃的手,“奶奶且不必慌张,太医与稳婆很快就到,奶奶和小少爷一定都会平安无事的。”

又吩咐随即应声过来的向妈妈等人:“即刻让人烧热水,准备生产要用的一应东西去,姑娘们都还未嫁人,这些事也不懂,说不得只能麻烦几位老姐姐了。”

向妈妈几个忙道:“分内之事,当不得老姐姐这么说。”说完自下去忙活去了。

廖妈妈便又吩咐晴雪锁儿坠儿等人往各处报信去。

整个迎晖院很快便灯火通明,人喧步沓。

彼时君璃已痛得满头大汗,但痛还是次要的,更多的还是慌张,怕自己生得不顺,甚至一尸两命,她不由胡乱抓了容湛的手,喘着气带着哭腔道:“若是待会儿遇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情况,你一定要说保孩子…不,你还是保大人,我不放心让我的孩子一个人留在这世上,没娘的孩子是最可怜的…不,还是保孩子,可怜他还那么小,人生还没开始,不像我,好歹已经活了这么大,什么都见识过了,我不能剥夺了他来到这个世上的权利,你答应我,以后就算有了新老婆新孩子,也一定不能苛待他…”

容湛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又忍不住生气:“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和孩子都会好好儿的,我们一家人的好日子且在后头呢,太医和稳婆很快就来了,你只管安心生产,我就在一边守着你。”说着用力握住了君璃的手。

感受到他大手传来的温暖,君璃似是找到了一个支撑,心里总算不那么紧张了。

很快,稳婆与太医便一前一后到了,稳婆给君璃做过检查后,道:“是要生产了,虽说提前了二十几日,不过这样的情况倒也十分常见,爷和奶奶都不必担心。”又请容湛出去。